20 這不是秘密
“那他為何不想想,若是此事是孟家的人所為,他這麽做不僅絲毫用處沒有,還會給自己招惹很多麻煩。”周澤康說道。
“所以說,他這麽做,一定有別的理由。”說着,周澤康将手裏的杯子放到了桌上。
“曹玗希那邊什麽情況。”周澤康像是想到了什麽,張嘴問道。
男子眉頭一動,“曹将軍此時應該還在房裏,她的随從正守在門外。”
“找人去給她送些膳食,告訴她,下午去碼頭府衙,查閱歷年鹽務,讓她随行。”
曹玗希剛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倒點茶就聽到曹妍正在跟人交談,言語間似乎還有些争執,她便走過去拉開了門。
曹妍一扭頭看到曹玗希心也就放下了,“将軍,二皇子派人送膳食來了。”
曹玗希看了眼那人手裏拿着的東西點了點頭,“送進來吧。”
那人進了屋,将周澤康吩咐的話轉述了一遍,曹玗希眉頭一揚,眼底閃着精光,“知道了,退下吧。”
等到那人離開,曹妍忍不住開口道,“可是二皇子猜到了什麽?”
曹玗希搖了搖頭,“我與他本就互相猜忌,只不過是互相牽制,就是不知道,他的謀劃有多大又有多深。”
“将軍昨夜到現在,都在孟家?”曹妍斟酌了一下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曹玗希擡頭看着她,“這事我自有分寸,吩咐下去,讓所有人打起精神來。”
曹妍雖然還想說什麽,可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話不宜多,便就領命離開了。
用完了午膳,周澤康便帶着曹玗希一行人去了府衙,府衙的縣太爺聽說是當朝二皇子親臨,立刻出門迎接。
周澤康站在府衙外背着手,四處看了看,“曹将軍覺着江南的風景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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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按照道理,我們理應先到恩遠侯府。”曹玗希沒有接話,開口問道。
周澤康聞言看着跌跌撞撞跑來的縣太爺,哂笑一聲,“不着急,恩遠侯知道本宮舟車勞頓,不會計較的。”
“下官,江南府衙錢元施參見二皇子殿下。”或許是跑的太過急切,錢元施的烏紗帽都偏到了一邊,看起來到是有些滑稽。
周澤康點了點頭,“起來吧,本宮只是過來看看,大人不必如此驚慌。”
“啊,是是。”錢元施點着頭說道。
幾個人便進入了府衙,聽到周澤康是為了查賬而來,錢元施到是絲毫沒有隐瞞,立刻命人取來了最近這幾年的鹽務賬本。
周澤康随手翻看了幾頁,便随手扔到了一邊,“聽聞前不久,江南孟家突遭大火,死了不少人?”
錢元施聞言瞳孔微縮,随即開口道,“啊,是,大概是半年之前,孟家遭遇了一場大火,燒死了孟家大老爺和他夫人,還有院子裏的小厮。”
“哦?那這個案子的卷宗在哪裏?”周澤康問道。
錢元施聽到這話心底一沉,猶豫了片刻叫來了一旁的衙役讓他去将卷宗取來,很快封好的卷宗便被送了過來,錢元施接過來交到了周澤康手裏。
周澤康手裏拿着卷宗翻看着,一頁一頁翻的速度很慢,似乎真的是在一字一句的查閱着孟家的這起案子。
錢元施擡手擦了把虛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澤康,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對方把卷宗一合,他就下意識的随着咽了口唾沫。
周澤康眉頭輕挑,“這卷宗裏說,當天的大火起的突然,具體是如何起火,火勢為何蔓延如此之快,都沒有解釋。”
錢元施聞言身體抖了一下,“回二殿下,此案當時的确存有頗多疑點,本不該定案,可後來,孟府管家登門,說是,孟府大老爺早先得了癔症,神志不太清,偶爾也會做出些危險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也是大老爺癔症發作之後,一不小心才引起的大火。”
周澤康聞言輕笑一聲,“若是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還要你這個府尹做什麽。”
“這……”
“本宮也知道,孟家在江南家大勢大,你這個府尹幹着也很難,可說到底他孟家只是一個商賈,你可是我朝的命官,如此嚴重的案子,這麽偏聽偏信,本宮就該治你主管不利之罪。”周澤康拍着一旁的桌子說道。
“二殿下,下官,下官。”錢元施停頓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周澤康微微仰頭。
“本案存疑,錢大人派人去孟家走一趟吧。”周澤康說道。
錢元施聞言趕忙起身找來幾個衙役交頭接耳了一番,幾人便一溜小跑離開,周澤康則端坐在主座之上,神情間帶着笑意。
那頭,江楚杭才剛到孟府門前,就看到清晨才見到的劉捕快正帶着人把孟府的管家往外拽,他眉頭一挑上前一步。
“劉捕快,這次登門可是我那案子有定論了?”說着,他看了眼身後灰頭土臉的馮管家。
“可是這馮管家,□□?”江楚杭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劉捕快上前一步,“姓馮的有些事情交代不清,我們大人傳他過去問話,你的案子,目前尚未有定論,暫且等等。”
說完,劉捕快便招了招手,身後幾人便将馮管家連拖帶拽的弄走了,江楚杭遙遙的看着,眼角沾染了不顯的笑意。
一進門就看到孟明川和孟明和都在前廳,江楚杭施施然走了進去,“方才在門外,瞅着馮管家被府衙的人擒了去,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壞事了。”
說着,江楚杭就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孟明川瞪了眼準備上前的孟明和,旋即看向了江楚杭,“二皇子入江南了,你可知道?”
江楚杭眉毛一高一低,似是驚訝的說道,“當朝二皇子?下江南了?”
“你不知道?”孟明川眯着眼問道。
江楚杭唇角微揚,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神情傲然,“我怎麽會知道。”
“你少裝模作樣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半路遇上二皇子,與他一同進城的事。”孟明和沉聲說道,漆黑的瞳孔裏帶着渾濁壓抑。
“喲,二叔對我的行蹤掌握的如此清楚啊。”江楚杭眯着眼問道。
“這本就不是什麽秘密。”孟明川說道。
“是嗎?”
江楚杭看了眼孟明川,“可是我如果說,我并不知道那日遇到的人就是當朝二皇子,你們信嗎?”
“孟杭,你滿口胡言,何時會說句實話。”孟明和冷冷的說道。
“我倒是想問問,兩位叔叔,今日在此問我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江楚杭眯着眼問道。
“孟杭,你父母的死是一場意外,此事早有定論,沒必要再提了。”孟明川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
江楚杭目光緊緊追随着他,“叔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孟明川這次什麽也沒說,只是起身離開了,江楚杭坐在椅子上,神情肅然,不一會兒,無念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子。”無念上前貼近江楚杭說了幾句話,江楚杭眯了眯眼,起身整了整衣衫。
“走,我們也去府衙門前看大戲。”
府衙
“你就是馮管家?”周澤康随意撥弄着茶杯,淡淡的開口。
“是。”雖說蓬頭垢面,可馮管家面對周澤康到是不卑不亢,一點也沒有慌亂。
周澤康眼底劃過異色,他将手裏的茶盞放到了一邊,“孟府的大老爺是怎麽死的。”
“被一場大火燒死的。”
“誰放的火。”
“他自己。”
“為何要這麽做。”
馮管家聞言擡起了頭,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悠遠平靜,“大老爺本就有舊疾,癔症發作過好幾次,這些府內的下人都是知道的,那天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失火的。”
“你是如何确定,他是犯了癔症引火***,而不是有人假借這個理由,公然放火燒死了他們。”周澤康沉聲問道。
“大老爺房中着火時有一小厮在火中大喊,讓他不要再點了,當時大老爺整個人瘋瘋癫癫的,手裏舉着染着的蠟燭,四處揮舞着,這也都是有人看到的。”馮管家說道。
周澤康擡手扶額,半晌說道,“所以說,孟家大老爺的死,當真是場意外?”
“是。”
“你對孟杭有多少了解。”周澤康突然說了一嘴。
馮管家眉頭微微一動,“少爺是孟家的子孫,雖說曾經多年在外,但骨子裏流着的還是孟家的血,是孟家的孩子。”
周澤康聞言挑了挑眉,“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馮管家起身,彈了彈身上沾染的塵土往外走去,出了府衙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江楚杭,“少爺。”
江楚杭上下看了看,“馮管家沒受傷吧。”
馮管家搖了搖頭,“不過是過來問話。”
“嗯。”江楚杭說完便展開扇子大搖大擺的就要往裏走,馮管家伸手攔了一下,“少爺?”
江楚杭将扇子一收,拍在了他的胳膊上,“馮管家放心,我只是進去跟熟人打聲招呼,不會有事的。”
馮管家沉默了半晌,收了胳膊,“少爺,江南水深,萬事莫要強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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