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江南孟家,孟杭
聽到這話,曹玗希猛然定住了,“什麽人?援軍嗎?”
吳遠痕搖了搖頭,“根本不是援軍,那人穿着黑色鬥篷,周身包裹在黑衣裏,面容也遮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模樣。”
“在他身後跟了一只千人分隊,他們從側翼突圍,勢如破竹,我從未見過這般殘虐的虐殺,他們的出現讓敵軍震顫不已。”
“也正是他們的到來讓我們有機會可以逃脫,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監察司直屬的衛軍騎,為首的人便是如今的監察司統領。”吳遠痕眯着眼說道。
“我們得到了喘息的空間,在衛軍騎的護送下出逃,只是一路之上我們遇到了多處襲擊,隊伍潰不成軍,到最後在一個村寨裏落下了腳,只不過休整了一夜,次日起身,我便沒有看到曹老将軍了。”吳遠痕說道。
“我父親活着出戰場,卻在一個村落裏失蹤了?”曹玗希有些驚訝的問道。
她心底的驚慌讓她的聲音裏帶上了點點震顫,吳遠痕點了點頭,“我們沒敢多做停留,繼續往前走,事後,監察司的人送來了曹老将軍随身佩戴的玉佩,不過玉佩已碎,只有半塊,說是在後山的懸崖處發現的,他們已經派人去尋了。”
“那結果呢?為什麽這麽多年,我父親的死活,戰場上的情況,從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為什麽要隐瞞。”曹玗希猛然起身問道。
“監察司插手兩國征戰,這本就是越權的事,監察司的職責是監察官員,傳遞情報,斷然沒有參戰的先例,所以此事不可能上報流傳。”吳遠痕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
“況且,當年的那場戰争疑點重重,據我所知,造成這般慘狀的原因,或許與情報的錯誤有着直接的關聯,這也就意味着,監察司出了問題,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沒有人願意大張旗鼓的徹查。”
說到這裏,吳遠痕伸了伸手拉着曹玗希讓她坐下,“我知道你恨,可有很多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況且,并沒有證據能證明,曹老将軍當真身死了。”
曹玗希坐在那裏,雙手緊握着,平息了半晌,“吳大哥,我記得你中毒的事情,就發生在你回來沒多久吧。”
“據我所知,恩遠侯府并非家宅不寧,在你中毒出事之前,侯爺的那位小妾一直很安分守己,從未作出什麽越距之事,怎麽突然就膽大至此了。”曹玗希眯着眼問道。
吳遠痕聽到這話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麽多年,你雖然經常奔波在外,該知道的你真的沒少知道。”
“你中毒,是不是也與當年的事情有關,是不是……監察司。”曹玗希沉聲問道。
吳遠痕微微搖頭,“沒有任何的證據,直覺上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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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曹玗希問道。
“我曾隐晦的探查過,當年的事情發生後,監察司的統領因為掌管不利,自罰在西北整頓暗探網,監察司也因此蟄伏,至今沒有任何的動作。”吳遠痕沉沉的說道。
吳遠痕的話讓曹玗希陷入了沉思,她知道監察司的存在,現如今的皇上在動蕩中登臨帝位。
那個時候大戰剛過百廢待興,局勢不穩,為了穩定局勢順帶監視百官和敵國,監察司應運而生,只是從監察司産生之日至今都沒有人真正了解它的構造。
世人只知道,監察司系統龐大,運行複雜,權力滔天,恐怖如斯,卻沒人真的見到監察司的統領是何人,甚至連是男是女都沒人清楚。
吳遠痕靜靜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曹玗希,半天過後嘆了口氣,“監察司存在多年,沒人知道底細,你也不要着急,事情總會有轉折的一天。”
“如今,你們在江南,可有收獲?”看着曹玗希臉色着實不算好,吳遠痕幹脆換了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提到這個話題,曹玗希收斂了一下神色,“說到這,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什麽人?”
“江南孟家,孟杭。”曹玗希問道。
“孟杭,是指去年孟家剛認回去的孟家大老爺的獨子?”吳遠痕說道。
曹玗希點了點頭,“就是他。”
“我與孟家交往不多,孟家給我的感覺很微妙,這個孟杭被認回去之後,情形就更詭異了。”吳遠痕沉思了片刻說道。
“什麽意思。”曹玗希眯着眼問道。
“孟家本不是在江南發家,他們是從京內遷出,一般而言,像孟家這樣在京中積攢了不少財富的大家族。”
“如果不是遭遇了什麽重創,是不會輕易從一個地方搬至另一個地方的,那勢必會對産業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吳遠痕說道。
曹玗希點了點頭,的确是這樣的,在京內那種卧虎藏龍的地方抽身離開,必然是招惹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物,況且,按照她所了解的,孟家當年遷出那是帶了斷尾的果決,舍棄了京內半數以上的産業。
“可據我多年的調查,孟家在京中沒有得罪任何人,他們是突然之間舉族搬遷,甚至連半數以上的産業都沒來得及清算,可以說是狼狽出逃也不為過。”吳遠痕說道。
曹玗希一愣,沒有得罪任何人,沒有任何罪證,為什麽要抽身離開,還是那樣匆忙,仿佛破曉之後,滿族就會消失一般。
“之後,孟家就來到了江南,在江南紮根,逐步發展起了自己産業,久而久之便成為了江南屈指可數的高門大戶。”
“你說的孟杭,是孟府大老爺的獨子,在孟家剛到江南沒多久出生的,他剛出生就被一個雲游的老道帶走了,自此杳無音訊。”吳遠痕說着。
曹玗希眉頭一揚,“孟府大老爺就這麽讓人把孩子帶走了,難道他就不怕這個孩子遭遇不測?”
“當年孟杭出生時不足月,孟府大老爺肯定不會同意,但孟府的老家主卻點頭應允了此事。”
“事實上,後來我經過多番探查,基本可以證實這個孩子确實遭遇了不測。”吳遠痕沉聲說道。
雖然心裏早有估量,可曹玗希還是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
吳遠痕微微搖頭,“這件事是我多年前調查的,當時折損了不少的暗探,我當時就覺得事有蹊跷,只是隐約感覺孟杭被帶走沒多久就已經不在了。”
“直到去年孟杭回來,我就想着或許是我查錯了,可後來傳出了孟府三老爺孟明和要孟杭與大老爺做滴血驗親,直言只有這樣才能讓孟杭入族譜,這傳言傳出了沒幾天,孟家大老爺和他的夫人連同院內的侍衛小厮,便全部被一場大火燒死了。”
“那個時候,我開始相信,當初的調查都是真的。”吳遠痕說道。
曹玗希的手摸索着這茶杯的邊緣,吳遠痕能夠查到的事情,孟家人肯定也有所了解,那麽二皇子又知道多少,孟家老家主到底知不知道孟杭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
一個又一個問題圍繞在曹玗希身邊,她不知道自己還到底要不要做什麽,孟杭要做的事情,自己到底是該幫還是該旁觀。
“孟家和江南的鹽務有多大的關系。”曹玗希沉聲問道。
能夠在江南迅速站穩腳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江南鹽務的事情牽連甚廣,孟家這樣的大門大戶不可能在這個洪流之中獨善其身。
“你們去過衙門了,錢元施給你們看賬本的時候,有沒有遲疑或者不安?”吳遠痕問道。
“沒有,不過聽說二皇子要查閱當初孟家那起案子的時候,他似乎很緊張。”曹玗希說道。
話一說完,還沒等吳遠痕張口,她便迅速開口道,“孟家與錢元施有勾結?可錢元施一個普通的府衙縣太爺,即便有再大的膽子,也未必真的敢貪污如此巨額錢財啊。”
“他是不敢,可他背後的人卻未必不敢,而且,你們此番前來無論如何查,賬冊上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吳遠痕說道。
“如果不是,孟家大老爺的死,京中也未必會有人真的注意到鹽務之事。”吳遠痕說道。
“孟家大老爺不是被火燒死的嗎,他的死難道與鹽務有關?”曹玗希不解的開口。
吳遠痕并沒有給她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是将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此番南下行事要萬分小心,很多事情不是看起來的樣子。”
曹玗希唇緊緊地抿在一起,臉上帶着冰寒,如果江南之行困難重重,危機四伏,那麽她在這其中又是誰手裏的棋子呢。
恩遠侯府
恩遠侯吳恩盛坐在主座之上,剛毅秉直的面容,沉穩從容的氣度萦繞在他的身上,即便已經上了年歲,頭發生出了銀絲,卻絲毫沒有減少他身上征戰沙場時留下的血氣。
二皇子周澤康坐在一旁,“小侯爺跟曹将軍當真是感情深厚,才剛入府,便帶着曹将軍游江南了。”
吳恩盛聞言掀了掀眼皮,擡手捋了捋胡須,“當年遠痕就跟随曹老将軍出征,與玗希也是見過的,數年不見故人,自然是分外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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