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這章還沒生!(帝後交換身體後44

老話講養兒方知父母恩,即便皇帝還沒有快進到“養兒”這個步驟,此時也逐步能夠體諒到為人父母——等等,去他媽的為人父!

明明最不容易的就是母親!

當娘的十月懷胎艱難孕育,男人不就是那一哆嗦的事兒嗎!

皇帝捂着肚子,在床上長籲短嘆了幾天,再去想駕鶴仙去了的太後,心裏邊兒便平添了幾分體諒與感慨。

雖然他對太後這個生母敬重有餘、親昵不足,卻也知道一個強有力的母親在後宮當中對兒子來說意味着什麽、母親又在他登基過程中發揮過多大的作用,故而一直投桃報李,孝順太後,加恩承恩公府。

太後臨終前的那場亂命引起了一場巨大的暴動,承恩公府勾結淮南王謀逆,更是罪在不赦,皇帝為太後操辦喪儀時,心中半是哀恸、半是埋怨,現下自己也成了母親,反倒心軟起來。

等到芈秋再去椒房殿的時候,皇帝便不禁同她絮叨:“等孩子出生之後,尋個由頭,再把葉家的人起複起來吧,承恩公的爵位就罷了,叫做個富家翁,也算是最後對母後盡孝了。”

芈秋面露難色:“這個……”

她說:“真不是我舍不得那仨瓜倆棗,主要是先前承恩公府以謀逆罪論處,成年男子都給殺了,未成年統統流放,也不知道還有幾個活的,孫女什麽的,說不定還能找出來幾個。”

皇帝嘆一口氣:“孫女就孫女吧,總歸也是葉家的骨肉,随便給個郡君、鄉君的封號,來日叫她招贅,延續葉家香火便是了,日後地下見了母後,總也有個交代。”

芈秋滿口應下:“行,我這就吩咐人去找個條件合适的,保管把這事兒辦好。”

轉頭就把這事兒交給了禮部。

天家無小事,天子親自交代下來的,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禮部尚書不敢慢待,扒拉着葉家的名冊,最後找了個合适的人選出來,是承恩公長房的孫女,論輩分是淑妃的侄女、太後的侄孫女。

承恩公府煊赫幾代,一朝謀逆伏誅,樹倒猢狲散,昔日公候貴女,淪落塵埃,惶惶不可終日。

禮部尚書挑出來的這個姑娘年紀最長,名叫茜娘,今年十五歲,原本已經定了親,今年秋天就要過門,承恩公府的案子出來之後,這婚約理所應當的被廢止了,這檔口葉茜娘顯然也無心說些情啊愛呀的東西,作為長姐帶着幾個幼妹勉強過活,什麽嫡的庶的長的幼的,從前百般計較的那些,現在通通都不要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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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着就很好。

禮部尚書挑了這麽個最合條件的,就盤算着着人去請、知會一聲,因也不是什麽大事,便順手将這差事交付給了左右手去辦。

先前賢妃的姐夫被搞下去之後,芈秋又重新往禮部補了個侍郎。

這位新上任的侍郎姓什麽?

姓王。

正是興平侯夫人娘家的堂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位王侍郎聽完上官的差遣,知道當今有意加恩外家的女孩兒後,瞬間就想起自己堂姐家裏邊兒那個若幹年後就要被朝廷收回的爵位了。

那可是一品君侯之位啊,就這麽飛了,多可惜!

不論是出于對外甥女的疼愛,還是出于對姻親利益關系的考量,保住興平侯府的爵位,哪怕是叫外甥女降等承襲,對王家也是大大好事!

興平侯當然是想叫自己女兒承爵的,還曾經為此跟王家的人喝過酒,商量該怎麽辦——這事兒他也只能跟舅兄和小舅子們商議,因為過繼了錢姨娘的兒子出去,又堅決不肯收養繼子,興平侯府的族親幾乎都跟他鬧崩了。

郎舅兩個坐在一起喝了半宿酒,也只得出了好好辦事、積攢功績這麽個法子來,可這麽辦了就一定能成嗎?

未必!

李雲娘這個女承父業的特例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才成就的,尤其是最後那個人和——別的人說了都不管用,爵位承襲的大事,非得當今天子點頭才行!

可是當今天子巴不得你們這些勳貴除爵,減少貴族集團抱團現象呢,怎麽可能出面開這麽一個先例?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機會它這不就來了嗎?!

當今對承恩公府這個外家,又或者說對于先太後,還是有着非常濃烈的感情的,否則如何會加恩葉家後裔,想着賞葉家女一個郡君或鄉君的爵位,叫她招贅夫婿,延續葉家香火呢。

可陛下您既然都決定賞她個郡君或鄉君的爵位了,怎麽不再深想一些?

畢竟郡君也好,鄉君也罷,這都是驢糞蛋表面兒光,它只能傳襲一代啊!

要是換成男人才能有的正經爵位,哪怕是個伯爵,起碼也能傳襲三代!

王侍郎心裏邊兒打着這麽個主意,趕緊往興平侯府去跟姐夫商量,這時候興平侯不在家,但是王氏在。

聽堂弟說了事情原委,王氏大有種剛打完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來的感覺,兩手交握,既焦急又興奮的站起身來,在堂中轉了幾圈:“真是天助我也!”

“六郎,”她叫住堂弟:“你暫且拖上幾日,幾日就好,我尋個時間,着人悄悄去找葉家女說話,此事若成,于兩家皆有利處,只是既得想法子打動陛下,又得想法子堵住朝臣們的嘴!”

王氏的目光逐漸堅定起來:“此事雖難,可為了我的窈娘,千難萬難我也要做到!”

王侍郎走後當晚,王氏同丈夫商量了大半宿,方才合眼睡下,第二日天不亮便起了身,叫了心腹嬷嬷過來,叫她帶了自己的親筆信去尋葉家女說話。

……

承恩公束手就擒之後,定罪夷三族,抄沒家産。

本朝所謂的三族,便是父母、兄弟、妻室,乃至于葉家所有的成年男女。

女子十五及笄,便算是成年。

葉茜娘今年十五歲,原本也該在處斬之列的,只是顧大學士負責查辦此事時,見葉家懷抱之子也要被發配嶺南,其餘幾個可以留在長安的女兒同樣年歲尚幼,父母俱喪,親眷又無人膽敢收留,滿室啼哭之聲,聞之不忍。

再見葉茜娘臨死不懼,眼見有司前來登記罪人名冊,仍舊懷抱幼妹,神态自若,顧大學士既憫且奇,便令刀筆吏替葉茜娘減了一歲,充作十四歲,之後抄沒葉家家産的時候,也特意留了一座兩進的宅子給這些遭逢巨變、一夕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可憐女孩。

事後顧大學士為此入宮請罪,芈秋聽後并不曾責備,只說:“大學士有慈悲心。”便就此了結掉此事。

葉家的政治力量已經徹底消散,留下幾個孤女也無不可。

事實上,即便顧大學士不進宮為她們求情,芈秋也不會趕盡殺絕。

因為她們是葉家的女兒。

她們誠然是罪臣之後,但與此同時,天子的身體裏也流有葉家女的血。

她們是天子可以名正言順施加恩遇的人,也是即便蒙恩,也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人!

太後娘娘在時,是個約束母家、溫良恭謙讓的賢後,當今天子更是個舉世無雙的孝子,現在太後薨逝,天子思母之情日漸增長,為此加恩葉家僅有的一點血脈,誰能說這做得不對?

這是天子在為太後盡孝,這是政治正确!

……

興平侯夫人王氏的心腹劉媽媽帶了主母的信件,往葉茜娘帶着幾個妹妹栖身的宅子裏去尋她們,馬車從城東一直駛到城西,亭臺樓榭逐漸消失不見,屋舍也慢慢變得低矮起來。

劉媽媽是王家的家生子,她的母親是王老夫人的陪房,再之後她也被王老夫人指給了女兒伺候,她雖說是婢女出身,但自幼過得比尋常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麽了,而承恩公府長房嫡出的姑娘,便是王氏未出嫁時,怕也要遜色她一籌尊貴。

可是這樣金尊玉貴的女孩兒,一朝家族敗落,竟淪落到要住這樣簡陋凋敝的屋舍,別說是葉家女,便是劉媽媽,路過這種地方也是要捂着鼻子趕緊離開的。

馬車停下,劉媽媽下了車,尋個人打聽了葉家女所在的地方,道謝之後順着街道去尋,走到一處門前挂着“葉宅”牌子的屋舍前,她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院子裏有搗衣聲噼啪傳來,劉媽媽拉着門環叫了幾聲門,略微等待一會兒,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開了門。

她荊釵布衣,衣袖挽起,正用布巾擦拭濕漉漉的雙手,目光在來人身上一掃,很客氣的問:“您是?”

劉媽媽從前也曾跟随王氏出入高門,知道這少女便是葉家長房的嫡長女,忙福身道:“奴婢是興平侯府上的人,奉主母之命,來給姑娘送信。”

葉茜娘神色微動,讓開門來:“進來吧。”

院子裏邊兒有一口水井,木盆裏邊是洗了一半的衣服,她神态自若的帶着人進了後邊那一進屋舍,兩個六七歲大的女孩兒見有外人來,趕忙躲進屋子裏了,不多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懷抱着一個沒出懷的嬰孩出門來瞧。

葉茜娘說:“沒事兒,抱着七妹到裏屋去吧。”

那婦人很恭順的應了一聲,身形很快消失在門簾後邊。

到了堂屋裏邊兒,葉茜娘示意劉媽媽落座,後者堅決的辭謝,葉茜娘也不勉強,接過劉媽媽遞上來的書信,展開細閱。

從頭到尾看完,大概花了半刻鐘時間。

然而葉茜娘沒急着言語,只重新翻到開頭那一頁再次細閱,這一回花的時間更久。

過了足足兩刻鐘之後,她才擡起頭來,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

葉茜娘将那封信裝回到信封裏,遞還給劉媽媽:“替我謝過你家主母的好意。”

劉媽媽将信封接到手裏,也不多言,再朝她福了福身,放下來時準備的禮物,辭別離開。

她走之後,方才那婦人方才抱着懷中女嬰過來,神色驚慌,小心翼翼道:“娘子,那仿佛是興平侯府上的人?”

“是啊。”葉茜娘笑着應了一聲,站起來從她懷裏接過那個懵懂稚嫩的女嬰,低頭在她粉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不是壞事,是好事。”

那婦人也不多問,順手挽起袖子來:“您顧看七娘,我去把衣服晾上。”

葉茜娘颔首應了聲“好”,回想着興平侯夫人信上的話,神情若有所思。

于她而言,得個伯爵之位,要比做個郡君、鄉君之流好多了。

畢竟前者是實打實的爵位,可以留給後代,而後者只是用來恩賜官員妻母的诰命,一代就作廢了。

更關鍵的是,若真的得到了伯爵之位,就意味着她可以自由主宰自己的人生,而不必被動的承受着別人選擇而帶來的福與禍。

因為祖父的愚蠢與貪婪,承恩公府被夷三族,一夜之間,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叔父,叔母,業已成年的兄長和堂兄們……

這是真正的滔天大禍!

出嫁了的姑姑們沒有受到牽連,但是失去母家,尤其是母家因謀逆被夷三族,這樣的女子日後會有什麽結果,不必言說也能夠猜到,好一點的青燈古佛,再差一點的,就直接病逝了。

還沒有成年的弟弟們沒有被處斬,但是就在葉家成年男女被斬首的第二天,他們就集中一處,被流放去了嶺南。

一群最大不過十三歲的孩子,附帶枷鎖,翻山越嶺去往瘴氣缭繞的嶺南,這一去,或許就是永別!

死去的是她的至親,其中有她的生身父母、骨肉兄弟,被流放的同樣是她的至親,其中有她同胞所出的幼弟,生離死別,撕心裂肺,又豈是言語所能形容!

相較而言,被退婚這種小事,算得了什麽呢!

葉茜娘不恨前來退婚的未婚夫家。

易地而處,對方家族因為謀反被夷三族,她相信葉家也會去退婚的。

沒有人想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叫自家骨肉堕入深淵。

對方客氣的送回了婚書,還給自己和幾個妹妹請了大夫,低調的留給她們一筆銀錢度日,已經仁至義盡。

同樣的,她也不恨天子。

她憑什麽恨人家呢?

天子待葉家不薄,太後待葉家不薄,可是就在天子和太後最需要葉家的時候,祖父反戈一擊,引狼入室,險些斷送了江山社稷,之後事敗遭到清算,這又能怪誰?

易地而處,她可能連自家這幾個女孩兒都不會留下。

可是葉茜娘也無法抑制自己的痛苦,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一夜一夜的睡不着,鑽心蝕骨的痛。

她也只是個剛剛十五歲的小姑娘,雖然享用過世間榮華,但也承受過世間大多數人畢生都難以想象的慘痛!

她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知道祖父謀事不成,家族被誅,理所應當,因為一旦大功告成,她作為葉氏女,也将分享祖父的榮光,既然如此,她當然也要承擔失敗之後迎面而來的崩壞與絕望。

可是葉茜娘覺得這不公平!

因為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母親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她的姑姑們、妹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祖父和父親決定了一切,他們的愚蠢和貪婪将她們帶入深淵,他們痛快的死了,但活着的人要日複一日的遭受折磨!

明明是關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情,她卻沒有決定權,只能在事成或者事敗後,得到一個冷冰冰的結果,聽候最頂層祖父的處置,她覺得不公平!

男人做出的錯誤選擇,為什麽讓一無所知的女人一起承擔責任?

從頭到尾,我們甚至沒有選擇的權力!

現在,興平侯夫人将選擇的權力交給她:

接受陛下的好意,做一個周全天子孝心的吉祥物,被冊封為郡君或者鄉君,獲賜一座府邸,帶着幾個妹妹度日,以後招贅一個丈夫,傳襲葉家血脈。

又或者想方設法求一個男子才能擁有的爵位,給自己更大的選擇權,更加廣闊的未來。

葉茜娘當然更想選第二個。

她太向往那種左右自己人生的酣暢淋漓了。

即便只是在腦海中有所想象,她都激動雀躍的難以入眠。

可是雀躍之後,葉茜娘逐漸冷靜下來。

她想,憑什麽呢。

天子憑什麽要賞你這麽大的榮譽?

你配嗎?

你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功績嗎?

你有什麽與之匹配的能力嗎?

就憑你姓葉,就憑你身體裏流淌着罪臣的血液,你就想冒天下之大不韪,求一個伯爵之位?

女承父業的李雲娘,人家可是忠勇之後,就算是賞賜,人家不比你有資格的多?

易地而處,她若是天子,聽了自己的祈求之後,不僅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反而會覺得這女人心比天高,貪得無厭!

這一晚葉茜娘沒有合眼,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會兒。

接下來的幾天,她變得異常沉默,直到某一日在水井邊汲水的時候,她忽然間豁然開朗。

王侍郎遵從堂姐的吩咐,多給了葉茜娘幾天時間,終于登門去轉述了禮部的意思。

葉茜娘向皇宮而拜,叩謝君恩,又表态希望能夠入宮拜見天子,面陳心中的感激與動容。

芈秋當然應了,會面的地點就選在了椒房殿。

一來顯得沒那麽正式,可以敘敘家常,二來叫皇帝見見外家的人,知道自己答應他的事情都妥當的辦了。

等到了進宮那日,葉茜娘仍舊是布衣釵裙,叫宮人驗身、确定沒有攜帶兇器之後,被領着往椒房殿去。

第一眼瞧見她的時候,皇帝生生愣了一下。

葉家世代簪纓,富貴無匹,淑妃一貫的作風就是滿頭珠翠,華貴至極,陡然見到葉氏女穿得這麽寒酸,叫他驚訝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憐意來。

芈秋坐在一邊沒說話,皇帝便歪在塌上同葉茜娘寒暄——這其實很符合女眷入宮拜見的規矩。

說到最後,皇帝有些困倦了,便提起正事來:“陛下惦念先太後,有意加恩舅家,與你個郡君的封號……”

葉茜娘不等他說完,便跪下身去:“葉氏一族世代蒙受國恩,甚至有女嫁入皇室,榮耀之至,然而家祖父不感懷聖恩,盡忠為國,反倒做出勾結藩王、圖謀不軌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哪裏還配做國朝的臣子,即便是到了地下見到先祖,也要叩頭不止,哀聲請罪的!”

她說到動情之處,不禁更咽出聲:“小女罪臣之後,陛下寬恕死罪,允準小女撫育幼妹,多有庇護,已經是天大恩德,這等卑賤之軀,又哪敢奢求朝廷封诰?還請陛下勿要因小女而亂天下法度。”

皇帝怎麽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席話來,着實怔住,再回過神來,更是且憫且憐,語氣更柔:“稚子何辜呢,你起來吧,陛下是真心實意想給你個恩典的。”

葉茜娘堅決辭謝,避而不受:“我于國朝有過無功,安敢受此殊榮,使得陛下聖明有損?”

複又拜道:“祖父罪責深重,雖死難恕,家母精于岐黃之術,小女亦略有所得,聽聞陛下有意在軍中組建醫校,小女願盡綿薄之力,為國盡忠,以贖葉家之罪,還望陛下準允!”

皇帝為之觸動,更不願昔日高門嬌女如此辛苦,拒絕的話剛要出口,葉茜娘便以頭搶地,以示其心之誠:“小女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以此邀恩之意,若是陛下和娘娘不準,便是不願我為國盡心,替父祖贖罪,小女情願一頭撞死在這兒!”

皇帝一向不喜別人要挾自己,可前提是對方要挾自己是為了謀求私利,現下人家出于公心而說出這樣一席話,他除了感動之外,又還能有什麽好說的?

他大着肚子,産期臨近,感情更是充沛,被葉茜娘感動的熱淚盈眶,一疊聲答應了她的請求之後,還不忘紅着眼眶,動情的跟芈秋說:“這孩子真是傲骨铮铮,像極了母後!”

芈秋:“……”

只說前一句就好,後一句大可不必!

這麽大的金,你娘那張老臉真沾不住!

然後她笑着拍了拍皇帝的手背,同葉茜娘說了今天見面之後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聰明人該有個好的結局。你的心意朕已經明白,退下吧。”

葉茜娘遂行大禮,被人攙扶着退了出去,包紮額頭上流血的傷處。

空間裏呂雉幾人旁觀了整個過程,不禁感慨:“後生可畏啊!”

蕭綽卻搖頭道:“世間從來不缺少聰明人,女人中也不缺乏聰明人,她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罷了,一個機會就好。”

興平侯夫人給出了兩個選擇,葉茜娘哪個都沒選。

消息傳到王氏耳朵裏,她先是一怔,繼而贊嘆不已:“葉家後繼有人,巾帼不遜須眉,這才真正是聰明人!”

葉茜娘好像什麽都沒得到,又好像賺得盆滿缽豐。

宣室殿天子最得力的吉春親自送了她回家,看了眼低矮的屋舍,就不住的搖頭:“您跟幾位小姐怎麽能住在這種地方呢。”

轉頭皇後就賜下了城東一處三進的宅子和數名仆婢。

長安勳貴由是知曉,葉家雖然被問罪夷三族,但僅剩下的這幾個女孩子,也不是可以被欺負的人。

葉茜娘沒有違背自己在禦前許下的宏願,歸家交代幾句,便收拾行囊北上,如她所言那般,帶着自己謄寫抄錄的一箱醫書,北上往幽州去了。

誰也沒有通知,悄悄走的。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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