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雲濃雨急 (9)

,脆弱的花蕾在狂浪的攻擊下顫動,沈墨然心滿意足,一聲嘶吼,兩人迎來了再一次的蝕.骨銷.魂……

事畢兩人摟在一處喘.息,滿腔的愛意沸騰得快要溢出來。

阮梨容張了張嘴,微微蠕動,沈墨然急忙湊了耳朵過去聽。濕熱的氣息吹進他的耳洞,阮梨容道:“墨然,我很幸福!”

“它讓你感到幸福?” 沈墨然凝視着阮梨容霧汽氤氲的雙眸,含笑摸了她的手按到自己濕漉漉的半軟的物事上。

“它讓我感到幸福,因為,它是從你這裏長出來的。”阮梨容閉上眼睛,輕輕地将唇貼上沈墨然的心窩位置。

輕輕的一個吻,像春風穿過沈墨然的皮肉,鑽過他胸膛肋條,溫柔地撫慰了他躁動的一顆心。

肌膚相貼愛戀地摩挲,氣息交融,沈墨然動蕩的心境安穩下來,理智清明不再彷徨。

把壓抑在心頭的一切說出來吧,自己的家人算計着想得到白檀扇,可自己卻半分沒有這個心。告訴梨容,白檀扇只是一把普通的檀香扇,自己娶她,只是因為愛她。

沈墨然深吸了口氣,長久以來積存在心底的秘密使他感到負疚,愛侶分離的恐懼讓人痛苦焦心。

這些他都能忍下,可他害怕,他不懷好意思狼心狽腸的親人,會在不知哪個時候,就把一切撕擄開告訴阮梨容。

相識的最初家人不純的動機,像高懸在頭上利劍,它跌落時,他們是卧染血泊,還是消融冰釋?

抱緊阮梨容輕暖的身體,額頭相抵,舌尖輕觸,沈墨然低低道:“梨容,有件事,我一直壓着沒敢和你說。”

話到唇邊了,生死由梨容判定,沈墨然深吸了口氣。

“墨然哥哥,墨然哥哥……”咣啷一聲門扇巨響後,紗帳“呼啦”被掀開,鬓濕發亂,滿頭的汗珠的陶羽衣出現在沈墨然迷迷糊糊睜開的眼睛視線中。

”墨然哥哥,怎麽辦怎麽辦?”

沈墨然聽不懂她說話,思緒只在夢裏的梨花香中飄飄蕩蕩,他呆呆傻傻地四顧找人,床上不見阮梨容,他猛地跳下床沖到外面,房間各處都不見阮梨容,那漲滿胸臆的春情,随着陶羽衣的大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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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容呢?梨容怎麽不見了?”沈墨然怔怔找尋着,心中不願相信,阮梨容生氣走了。

“梨容跟大木頭上京了,你怎麽啦墨然哥哥?傻了?梨容在香檀也不可能在你房中啊?”

梨容生氣了?跟聶遠臻走了?

“不!”沈墨然大叫一聲,捂着胸口,一口血噴出,轟地一聲倒地。

☆、52摧花辣手

苻錦這些日子當着小厮,沈墨然又沒有別的貼身服侍的人,有些累,進房時還眯着眼打哈欠,瞥到地上的血跡吓得跳起來,忘了自己現在是十五,抓住陶羽衣衣領便朝她揮拳頭。

“喂,你怎麽把少爺害成這樣?”

“我不知道啊!”陶羽衣放聲大哭,也不懂反抗,“墨然哥哥一直找梨容,我就說了一句梨容和大木頭走了,他就吐血了。”

“你真是蠢,怎麽能胡亂說話呢。”苻錦把手松了,恨恨罵道:“少爺病重着,你再這麽說,想要少爺的命啊?”

“墨然哥哥病得很重?不僅是有些不适?”陶羽衣哭得更兇了,“墨然哥哥要死了嗎?那梅貞怎麽辦?大木頭又不在。”

“你管人家那麽多幹什麽?“苻錦怒道,伸手要去把沈墨然扶上床。

她拽了個空,沈墨然自己站起來了。

“少爺,你沒事了?”

“墨然哥哥,你醒啦,怎麽樣?”

陶羽衣和苻錦齊齊驚叫。

沈墨然擺了擺手,腳步趔趄走到圓桌邊坐下。

胸膛很痛,陶羽衣和苻錦的叫嚷把他的神智從迷夢中拉回。

那一切不是夢,絕對不是夢!沈墨然按住胸口,那裏,真真切切的傷痛與心疼告訴他,所有的一切是真實地存在着的。

可是,也不會是存在于現在的生活裏。

現實的生活裏,梨容不是自己的妻,她跟聶遠臻定親了,此時,由聶遠臻陪着,去京城了。

紛亂的腦袋漸漸清醒,沈墨然定了定神,看向陶羽衣,問道:“梅貞出什麽事了?”

“梅貞和甄崇望打起來了,今天一大早回了縣衙,我現在叫修七守着她不準甄崇望見她……”

陶羽衣語無倫次結結巴巴,苻錦不認識聶梅貞,見沈墨然面色蒼白還操心別人的事,心裏不滿,粗聲道:“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麽好擔心的?”

陶羽衣頓足,道:“梅貞手腕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我來前,她哭得氣兒都接不上。”

沈墨然變了臉,聶梅貞性情和順,大聲說話都不會,竟與甄崇望口角至動手起來,定不會是小事。

他更擔心的是,今年的阮家福扇是聶梅貞得的,聶梅貞這麽一氣一急的,可別撐不住。

若是撐不住喪了命,阮莫儒苦心維系的阮家福扇的名聲就完了。

“寧先生呢?”只要寧海天在,保住聶梅貞的命,其他的從長計議。

“梅貞喝的藥缺了幾味,寧先生離開香檀去什麽山采藥了。”

“聶大人也不在?”

“聶大人去了安平。”

沈墨然咬牙忍着不适想站起來,眼前暈眩腳底搖晃,略站一站都撐不住。頹敗地坐到椅子上,沈墨然對陶羽衣道:“你到阮家去,和阮伯父說一聲,請他到縣衙和甄崇望談談。”

“阮伯父帶着阮伯母不知去了何處,他吩咐守門人,以後不給我進府,也不給我傳話。”陶羽衣心虛地低下頭。

“因為什麽事?”沈墨然頗感意外,陶羽及雖然說話口無遮攔,可心地純善,不應該被阮莫儒禁止入阮府才是。

“我也不知道阮伯母還沒聽說你娘和你姨媽罵梨容,我只是實說嘛,阮伯母就又嗽又吐的,阮伯父生氣了,第二天我再去找阮伯母說話,他們就不給我進府了,說阮伯父帶着阮伯母外出散心了。”

“阮梨容的娘太弱了,這種事本來該她替阮梨容出頭的。”苻錦替陶羽及鳴不平。

沈墨然眉心一跳,阮莫儒和阮梨容那樣嚴密地護着肖氏,難道有什麽隐情?

看來,只能自己強撐着出面調停了。

“梅貞有沒有告訴你她夫妻倆發生的什麽事?”

“她不說,只是哭,不停地哭。”陶羽衣跺足。

若是梨容在,由她去勸說了解情況是最好的了,而今請不到阮肖氏去和聶梅貞說話,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經過假哨子一事,和聶家是紅臉反目了,也不能讓她們去。

沈墨然沉吟了片刻,看向苻錦,“十五,你偷偷溜進甄家,打聽一下情況。”

“少爺,你自己病成這樣了,還要管人家的事?”苻錦不滿道。

“現在大家都不在,墨然哥哥再不管,誰替梅貞出頭?”陶羽衣小聲嘀咕。

“到底是你墨然哥哥重要,還是聶家的人重要?”苻錦不平地叨念着,不甘不願照沈墨然的吩咐出門辦事。

同居香檀城,也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沈墨然與甄崇望卻是第一次見面。

甄崇望穿着團彩雲紋绛紅錦袍,外罩曙紅褶绉紗衣,豔麗的紅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卻顯得凝重和大氣。近了細看,眉似卧蠶,虎目含威,那份霸氣強悍的威儀半點不輸王孫貴族,難以看出這是一個普通商人。

修七閑閑地倚着縣衙大門,貓捉老鼠一樣,任甄崇望說什麽,都不讓他進去。

“你不給我進去,梅貞要有三長兩短,你擔得起責任嗎?”

“聶小姐不想見你。”修七涼涼道,眼皮擡起看到沈墨然,呵呵一笑,指向沈墨然對甄崇望道:“這人是你妻兄的好友,大約能做得了主,你和他說吧。”

甄崇望擡眼望向沈墨然,像寶劍從劍鞘抽出,如冰的寒光射向沈墨然。

“梅貞是我妻子。”甄崇望盯着沈墨然,眼神像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說話和眼神都是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是聶梅貞的奸.夫似的,沈墨然淡淡地回望,平靜地道:“聶小姐不想見你,你一直在這裏糾緾,不怕使她心結更重嗎?”

“你以什麽立場說這話?”甄崇望嗤笑,毫不掩飾敵意。

“男人,以一個男人的立場說話。”沈墨然冷冷一笑,道:“聽說聶小姐手腕青紫,我想,那是畜牲才做得出來的舉動,遠臻和聶大人回來前,每個人都有義務阻止你見她。”

“你!你!”甄崇望拂袖離去,修七拍手贊道:“沈墨然,想不到你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厲害。”

“他本來便打算走的,我的話只不過給了他離開的借口。”沈墨然搖頭,短兵相接,幾句話便可以看出來,甄崇望不是那種受他人言語影響的人。

真的嗎?甄崇望跟自己耗了那麽久,只是要等沈墨然過來?修七覺得奇怪。

“沈墨然,聶小姐是不是喜歡你?”甄崇望對沈墨然的敵意,修七也感覺到了。

“怎麽可能?我與聶小姐只見過幾面。”

甄崇望的敵意可真來得莫名其妙,沈墨然本來想的是和甄崇望好好談談,開解一番,想不到三言兩語扛上什麽也沒談成。

沈墨然和修七陶羽衣一起走進縣衙,長街拐角處,大踏步走着的甄崇望突地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們的背影,緩緩眯起眼睛。

“爺,需不需要安排人在縣衙裏偷偷照看着太太?”不知從哪裏角落鑽了一個人出來,無聲無息地站到甄崇望身邊。

“不用,修七武功高強,給他發現便前功盡棄。”

“太太看起來很傷心。”

“以後成事了,我給她母儀天下的尊榮,她會原諒我的。”甄崇望咬緊牙,凜然的虎目湧起疼痛之色。

“下一步怎麽辦?”

“太太這邊絆住修七了,你吩咐下去,把這陣子賣檀香扇得來的銀子都買成糧食屯積到小姑山裏備戰事所需,另抓緊暗中拉攏朝臣。”

“是。”

“糧食采買完後,留下屯積的,少部份拿回市面出售,把糧價哄擡上去,再把這消息不動痕跡地給沈墨然知道。”

“是,爺的計劃是?”

“聶遠臻和修七在暗中調查沈墨然,他們懷疑沈墨然是我,我就再加一把勁,把火全燒沈墨然身上。”

“沈墨然會上當嗎?”

“他是商人,商人圖利。”

修七和聶遠臻想不到,甄崇望才是他們要追查的前朝太子的遺腹子。确切地說,成年的甄崇望不是甄家的兒子甄崇望。

真正的甄崇望,在十年前迷路進繞盤崖時,已被隐藏在裏面的前朝太子潛藏在繞盤崖裏的謀臣家将殺死了。沈家的青骝馬進去帶出來的,是年紀一般大的太子遺腹子朱承嗣。

假甄崇望開始易容成甄家子的,後來,一點一點變化着容貌,慢慢露了本來面貌,甄家兩老隐隐有所發現,不久後遭了毒手,甄崇望真正的身份,至此香檀城沒有一人懷疑。

謝硯秋案聶梅貞沒被牽連進去,那是因為,甄崇望在那之前見過聶梅貞,喜歡上她,不忍對她下手。

沈家大富,阮家根深,心腹謀臣的建議是讓甄崇望娶阮梨容或是沈麗妍,也因為這個打算,謝硯秋案時他們沒有套進沈麗妍,想不到在今日卻成了沈墨然做他替死鬼的伏筆。

聶德和只是一個七品官,對他的大業并無幫助,在娶妻上,甄崇望卻沒有聽從謀臣的建議,堅持娶了聶梅貞。

甄崇望是喜歡聶梅貞的,可是,與大業比起來,聶梅貞只能靠後,就如今時,明知聶梅貞是清白的,也明知她受不了打擊,可他還是給她扣下她與沈墨然有私情的帽子。

這一步棋在成親之初就下了,禁锢聶梅貞,限制她的自由,斷絕她與外界的往來,然後,卒然發難,用聶梅貞絆住聶遠臻聶德和的視線。

聶遠臻此時不在香檀城,不過絆住修七,把沈墨然套進去,效果是一樣的。

順帶着把水攪渾,他的計劃便能不受阻撓地順利執行。

甄崇望心口疼得厲害,針紮在心尖上面一直沒有拔.出來似的,一陣一陣的抽搐。

他愛聶梅貞,卻深深地傷害着她。

聶梅貞因長年生病,養成的性情內斂寬厚,受了委屈也不肯說,沈墨然要避諱,只讓陶羽衣進房問話,聶梅貞一言不發,只不停哭,一行哭一行嗽。

沈墨然提着一顆心,只怕她嗽着嗽着一口氣上不來去了,阮家福扇的名聲便完了,拖着病體強撐着不敢離開縣衙半步,讓陶羽衣想方設法逗聶梅貞開心,又悄悄地請了大夫來診脈開方。

“無礙的,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則,對腹中胎兒不利。”

“梅貞,你害喜啦?有孩子了?”陶羽衣驚奇地大叫。

聶梅貞也呆了,寧海天離開多日,她只按時吃着藥,沒請大夫診過脈,還不知自己懷了身孕。

“羽衣,你覺得是男孩女孩?”聶梅貞輕輕撫着肚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哎,梅貞,我還沒見過剛出生的嬰兒,我好想你現在就生孩子,我就可以抱一抱了。”

“我也很想現在就生。”

……

“女人真奇怪,那男人對她那麽差,聽說有孩子了,她還能那麽高興。”修七聽裏面沒了哭聲,還興奮地叽咕起來,搖頭啧啧嘆息。

“女人很喜歡孩子的。”沈墨然失神地低喃,想起夢裏阮梨容為了孩子不停求醫,心口更痛了。

夢裏的一切定是真實地發生的,梨容對自己的莫名恨意,是不是因為那一直沒有說出口的隐情?

家人是圖謀不軌,可自己卻是一片真心,僅僅如此,梨容的恨不應該那麽深吧?

沈墨然思索着,緩緩地握緊拳頭。

夢裏的一切雖然理不清,然而葉薇薇癡心妄想着要嫁給自己得盡快解決,不能再像夢中拖到幾年後她還沒嫁人。

不然,只怕葉薇薇尚不死心還要生事端。

葉馬氏與葉薇薇确是不死心,她們回家後,原來有意求親的,一聽葉薇薇毀容了,登時退避三舍。葉薇薇傷心之餘,更恨沈墨然。葉馬氏打聽得阮家只是讓沈馬氏當衆道歉,沒有告官追究後,她又想帶着女兒來沈家住,希圖再把女兒許給沈墨然。

只是這回,沈馬氏一直病着不見客不見她使來問安的人,沒有明言卻清楚地表達了拒絕之意。

“娘,連姨媽也嫌棄我,她太狠心了……”葉薇薇狠砸東西,大聲罵沈馬氏。

“沒事,娘再想辦法。”葉馬氏冷笑,沈馬氏不顧姐妹之情,她也不客氣了。

她把姐夫都勾搭了,還覺得自己沒有公開奸.情就是顧念着姐妹之情,委實可笑。

她也不想一想,自己女兒在沈家搞出與下人通.奸的醜聞,沈馬氏還怎麽讓葉薇薇嫁給沈墨然?

☆、53

沈千山這日在商號查看帳務,見帳面沒有盈利,越看越生氣,煩心得想罵人時,門外來一陌生人,道受人所托,送了一封信來給他。

“姐夫,請到香檀城外香檀河上小舟一敘。”

多日見不着葉馬氏,想着跟她在一起的銷.魂滋味,沈千山渾身來了勁,丢下帳務忙往城外趕。

香檀河上一艘烏篷船篷上挂着一塊香豔的紅繡帕,沈千山一眼看見,也不用找尋問證,知就是這一艘了,撩起袍子跳了上去。

香檀人好游河,烏篷船亦頗精致,兩層竹篾編的篷頂結實美觀,沈千山幾步走過前艙下扶梯,推開前艙中艙之間的小畫屏門。

艙中鐵爐裏燒着炭火,熱氣撲面而來。

掀起通往後艙的垂簾,看到後艙裏面睡鋪上的葉馬氏,沈千山喜得搓手.淫.笑,一路走一路急急扒衣裳,把外袍褲子中衣扔了一地。

“姐夫,這幾日有沒有想我?”葉馬氏嗲聲浪氣問道,光.溜.溜的身體左右扭動。她上.半.身橫躺在鋪上,把自個兒用大紅的軟綢捆着的,胸前本就飽滿的胸.脯被紅綢摧鼓得更加高聳,下.半.身墜在鋪外,雙.腿大拉開綁在鋪邊兩張椅子上,底下腿.縫.間鮮.嫩.粉.紅的顏色露出,穴.口.處能見鮮.紅.軟.肉不住阖動,細絲一樣濕滑的粘液流淌着,恰似一顆誘人采摘的春桃。

沈千山哈的大笑,“寶貝兒,難為你想到這麽一個好所在,難為你弄出這麽個騷樣。”

“為了找這個所在,我可費了不少心思。”葉馬氏嬌聲道:“入冬了,現在都不出租烏篷船了,我問了好幾家,花了五兩銀子才租到的。”

“五兩銀子是吧?放心,回頭我給你五十兩。”沈千山暗暗肉疼了一下。

五十兩銀子才不值得她費了這麽多心思呢,葉馬氏嬉笑道:“姐夫便是不給我銀子,我貼銀子進去,也得尋機會見一見姐夫。”

“瞧這小嘴兒。”沈千山擰轉葉馬氏臉頰,雖然明知她口不對心,還是十分受用,迫不及待扶了塵.柄鑽進葉馬氏那處亂撞。

“姐夫你好厲害,撞得我十分難過,酸.癢.酥.麻……”葉馬氏任沈千山在裏面作弄耍威,口中贊語不絕,身體有意翻仰扭動,使紅綢更襯得膚白如雪,下面花心迎夾啓合,使勁絞緊沈千山硬.物。

沈千山但覺裏面綿軟如棉,裹住十分的熱濕,淫.水亂灑,沾棒潤物,真個快活得勝似神仙,如醉如癡,更加奮發賣力。

葉馬氏給弄得眼神煥散,薄淚盈眶,四肢挂着椅子,要擡擡不了,有些疼痛,喊道:“姐夫,把椅子解下來。”

沈千山不耐煩,不搖頭不說話,由着她雙腿折垂,挺腰猛撞,葉馬氏腿疼身抖,全身泛上暈紅,與紅綢相映成趣。

“寶貝兒你可迷死姐夫了。”沈千山興奮地抓住葉馬氏ru尖狠揉,下面将棍子頂至最深,也不抽出,抵住葉馬氏變色那一處,輾轉着反複碾磨。

葉馬氏弓身彈了一下,尖叫了一聲姐夫,身體像噴薄的一道鮮緞拱起又慢慢癱垂下去。

……

抽将出濕淋淋軟垂的一物,沈千山倒到葉馬氏身上滿足地喘.息。

“姐夫,滿意了嗎?”葉馬氏問得勾心撓腸。

往常葉馬氏這樣問,就是要再戰之意,沈千山驚怕,閉上眼裝死。葉馬氏雙手果然柔柔地又纏上來,不住摸索,要擠進兩人緊貼的縫隙去揉弄那物使它重整雄風。

來得太匆忙了,該先回家拿上一兩件物事的,沈千山有些後悔,睜開眼左右看,要找物事替代。

一眼看到葉馬氏脖子上一串檀香木珠,沈千山不覺大喜。

“你戴這珠子,是不是就為偷吃。”沈千山揶揄着,粗暴地扯出珠串,道:“可憐你空寂,想必沒少用它替男人那物的,今日就弄給姐夫看看。”

說罷起身,把那珠串往葉馬氏濕滑滑粘膩膩的那裏面塞。

那檀香木珠串鹌鹑蛋大小,沈千山兩顆兩顆按住往裏推,推進去十數顆,猛一下往外拉,葉馬氏啊地一聲蹙眉尖叫,下面湧出一股粘膩的汁水順着珠串流淌出來。

如果幾十次,沈千山見葉馬氏出氣多進氣少,滿意地問道:“這回滿意了吧?你個浪.貨。”

葉馬氏尚自搖頭,面上暈紅更深,沈千山喜看着她的騷.樣,見她還要,樂得配合,這回不是兩顆同進,将珠串對折,竟是四顆同時壓進。

四顆同時推進撐着了,葉馬氏兩腿顫栗,抓撓着哭求起來:“姐夫……少些兒來……”口中叫着少些兒來,下頭圓潤鮮紅的地方往外擠,不吞咬了。

“少些兒來它可不滿意。”沈千山嘿嘿笑,手上使力,不管葉馬氏願不願意,珠子不停壓進去。葉馬氏狂扭身體,下頭堵漲得厲害,這一扭,自己倒弄得珠子與內裏磨擦加劇,霎時苦少甘多,不說少塞了,仰起脖頸哼叫起來:“姐夫,動一動……”

沈千山依言,不停塞進抽出,動作迅速,弄得葉馬氏心肝親親姐夫高聲叫喚,香汗揮灑淋漓不已。

這麽着來回搗弄,許久,沈千山手酸腿軟,問道:“滿意了沒?”

葉馬氏無力地搖了搖頭,沈千山怪叫一聲,把珠子通通塞進去,癱倒到葉馬氏身邊,喊道:“你自個兒夾夾,我得歇會兒。”

老不死的忒不中用。葉馬氏在心中罵着,臉頰卻往沈千山臉上湊,嘴唇舌頭親熱地舔.吮,嬌聲道:“姐夫,那你歇會兒,把我身上的紅綢解下來,我自個兒弄給你看。”

“真夠浪的。”沈千山感慨不已,起身把葉馬氏身上紅綢解掉。

葉馬氏手腳得便,兩手便去摸弄自己的大白奶.子,拔挑着上面的櫻.果,雙腿夾.擠,把裏面的木珠整弄得擦擦聲響。

沈千山眼看着葉馬氏胸前兩團揉弄變形起伏,雪白的皮肉汗意津津的,兩點嫩紅硬挺,底下暗紅的珠子在紅腫的入口滾動,晶亮的粘液不時湧出,不覺又血脈贲張,拉張開葉馬氏大腿,把珠子扯出,又舍不得這助興玩物,幹脆解掉一頭繩結,留了五顆,其他的捋掉,把那五顆珠子推進去,繩子留在外頭,怒張的器物随後沖了進去。

木珠在裏面勃勃跳動,沈千山gui頭小孔正頂上其中一顆珠子,珠子陷進去硌着那一處要命的地方,棍棒登時發狂一般顫動。

葉馬氏作态地驚叫,高聲大誇,彈起身抱住沈千山肩膀搖動身體迎合,沈千山得趣不已,搗弄頂磨更加賣力粗暴。

堪堪又作弄了幾百下,沈千山筋疲力盡,丢盔卸甲洩在在葉馬氏體內。

☆、54天崖芳草

葉馬氏勾引得沈千山為她神魂颠倒,因沈馬氏已當衆賠禮道歉,阮莫儒不再追究,沈千山色心之下,又同意葉馬氏帶着葉薇薇再次住到家裏來。

葉馬氏此番是越過沈馬氏受沈千山邀請到來,沈馬氏微有不悅,待客上冷淡了許多,只不便反對趕人。

沈墨然在縣衙照應着聶梅貞,給葉馬氏鑽空子了。

發現害喜後,聶梅貞精神好了許多,然身體仍很虛弱,陶羽衣毛毛躁躁的,沈墨然不敢掉裏輕心,在縣衙聶遠臻的房間住了下來,自己養病的同時,又提點陶羽衣照顧聶梅貞。

苻錦直到兩天後方探得消息回報。

“少爺,那個甄家不是尋常商戶。”

雖然因為是得寵公主對宮廷的陰謀詭計沒有深切的體會,苻錦仍感覺到不對,只是,她本身不是善謀之人,也看不出其中秘密。

“有什麽不對的?”

“甄府的下人嘴巴很牢很牢,半句話都不肯多說。”苻錦扯了袖子扇風,這一次打探消息,她潛進甄府後易容成很多個人,七拼八湊方打探出一點兒。“少爺,甄崇望對聶梅貞從衣食住行看很好,只要在家,必是宿在她房中,府裏也沒有通房侍妾,可是,聶梅貞在甄家名是太太,什麽事都管不了,而且一點自由都沒有。”

竟然是這樣!沈墨然心中驚濤駭浪沖過,腦子裏瞬間想的是,甄崇望是不是對阮家不滿,故意娶了聶梅貞折磨她,要敗壞點阮家福扇的名聲。

“聶梅貞太懦弱了,一個縣太爺千金,竟然給一個普通商戶拿捏得死死的。”苻錦嘆氣,袖子扇得更大力。

沈墨然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笑道:“這一趟辛苦你了。”

“謝少爺。”苻錦接過茶杯,看着沈墨然溫潤的笑容失神。

她看着沈墨然的這一眼煙波浩渺,英氣中蕩漾着柔情,沈墨然心口一跳,瞬間想起來了,這個假十五就是安平州耍竹竿那個女子。

看來,那濃眉粗膚的面目也是化妝的,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醜不了。

看出苻錦是什麽人,沈墨然也明白了苻錦潛伏在自己身邊的目的。

“少爺,你猜不到聶梅貞這回和甄崇望因為什麽事吵打起來吧?”

“因為什麽事?”

“甄崇望說,聶梅貞和你有奸.情。”

沈墨然溫和寬容,苻錦一時也忘了自己扮着的身份,若是真十五,稱呼聶梅貞是不可能直呼其名的。

潑這樣的污名,難怪聶梅貞那樣和順的女子也氣極。

只是,無中生有,甄崇望理虧的,他難道半點不顧忌聶德和與聶遠臻?

聶梅貞能離開甄府,不可能是她抗争得來,是甄崇望有意放她出來的。

甄崇望的用意是什麽?

沈墨然抿思苦想,一無所獲。忽想起阮家偷偷生産了檀香扇交給甄崇望銷售,霎那間魂飛魄散。

怎麽那麽巧?所有人都不在香檀城。

“十五,要轎子來,送我上阮家。”

“少爺,你路都走不動了,還上阮家做什麽?”苻錦不高興,站着不肯動。

“快,別誤事。”阮家福扇,阮家幾代人苦心維系的泡沫,遲了,只怕毀于一旦。

“人家的事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嗎?”苻錦拒不從命,沈墨然喘氣都艱難,再跑來跑去,一命去了她的驸馬哪裏尋。

“什麽事那麽着急?”修七為着聶遠臻看護聶梅貞,一面監視着沈墨然,聽得房中異動進來了。

“修七,你馬上帶我上阮家找阮伯父。”沈墨然急得手足冰涼。

“着急什麽?”修七抱臂看着,就是不去扶沈墨然。

“你不懂,這事,這事關系着阮家福扇的聲名。”沈墨然話音剛落,修七奔了出去,眨眼工夫,修七又回來了,挾起他疾奔出縣衙朝阮府而去。

沈墨然以為修七不懂,其實修七比他懂的多。沈墨然一說關系着阮家福扇的名聲,修七馬上想到,阮家福扇的名聲若失,靠福扇上位的夏知霖将相位難保,夏知霖是皇帝的股胘,前朝太子餘孽再乘機造謠作亂,石太後當年的得寵也會遭人質疑,進而,當今聖上是否順應天命……

一把普通的檀香扇,牽連之廣,不需沈墨然說,修七也明白,在抉擇的瞬間,他沒來由地完全相信了沈墨然。

他方才出去,是去放信鴿通知聶遠臻速回香檀。

聶遠臻和阮梨容此時離香檀已五百多裏地。

那日阮梨容的小手勾上他脖子,聶遠臻癡癡地方想吻上去,車夫馭了一聲馬車忽然靠邊停了下來。

暧昧的感覺驀地消失,绮昵沒有了,阮梨容坐直了身體,空氣竟突然變得壓抑起來,聶遠臻失望又難堪,兩手抓撓着褲子,想繼續,又有些情怯。

“馬車怎麽突然靠邊停下了?”阮梨容低聲問道。

輕細的話語打破兩人之間的尴尬,聶遠臻撩起車簾問道:“怎麽回事?”

“一輛極大的豪華馬車過去,我看前面的馬車都停下來讓路也就停了。”車夫笑問道:“車廂打了個陶字,聶公子,這北地姓陶的官員是哪位?這麽勢大?”

陶!北地姓陶最有勢力的,恐怕不是哪個官員。

聶遠臻猛地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怎麽啦?”阮梨容問道。

“剛才過去的,可能是陶羽衣的哥哥。”

“約摸是去香檀的,怎麽啦?”

“沒什麽。”聶遠臻笑着搖頭,方才他擔心陶勝風是去香檀商議沈墨然與陶羽衣的親事,轉念一想,有修七在,不會給沈墨然娶陶羽衣的。

親昵的氣氛消失,接下來的行程,阮梨容只和聶遠臻談些北地與南方的不同,聶遠臻血氣方剛的年齡,兩人每日在狹窄的空間裏相處着,一塊大木頭也有了绮念胡想。

這日阮梨容有些困倦,靠着車廂壁閉眼養神,聶遠臻偷偷看她,越看越癡,心跳如鼓。

梨容的睫毛真長真軟,嘴唇潤澤紅豔像櫻桃,吃起來是不是也像櫻桃一樣香甜……想像勾得聶遠臻周身酥.癢.麻.軟,再難自制。

聶遠臻輕輕地,輕輕地靠過去,厚實的兩片嘴唇就要貼上了,就要貼上阮梨容薄軟的花瓣般的嘴唇了。

急促的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引得兩瓣粉蕊微微顫動。

唇與唇接觸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哨聲突然響起。

有情況,聶遠臻懊喪地坐起身體,對睜眼看他的阮梨容低聲道:“有暗衛專用的鴿子傳消息來,我出去一下。”

再回來時,聶遠臻面色暗沉沉的,深眸冷硬,厚實的嘴唇抿得很緊,唇線斂出山岩的棱角。

“怎麽啦?是不是有任務?”阮梨容小聲問道。

“隊長傳來的消息,讓我馬上趕回香檀。”

“是不是梅貞出事了?”阮梨容霎地坐直身體,離開香檀前她去看過聶梅貞,跟以前一樣看不出哪不對,只是卻總感覺不安心。

兩人離開香檀已經八天,離京城也只得十來天,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修七不會讓聶遠臻回去的。

“隊長沒說,也不知是不是梅貞的事。”

“咱們快趕回去。”

“這時回去?”聶遠臻有些歉然,“來回奔波太累了。”

“沒事。”阮梨容搖頭。其實最好的安排是她到附近城裏找镖局護送自己上京城,聶遠臻自己騎馬疾奔回香檀,這樣便能兩邊不誤。

不過,兩人此番同行,阮莫儒有讓聶遠臻女婿見岳母之意,她也知聶遠臻必不放心她一人上京,故沒有提出來。

車夫打馬調頭,此番跟出來時又不相同,馬車走得急,車廂裏雖鋪了厚氈子,阮梨容仍給颠得昏沉沉頭眩欲吐。

“慢些走,前面酒樓停下打尖。”才快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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