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雲濃雨急 (18)

,“你那個太大了,再三連着弄,它還不适應。”

這麽誇他那個雄偉的拒絕,比邀請更撩人,沈墨然那物,頃刻間又大了三分,抵得更深了。

“它怎地這麽不老實?”阮梨容懊惱,一動不敢動。

“你輕輕動,我不狠着來,你那處便不會疼。”沈墨然低啞地誘哄,“梨容,來,動起來。”

阮梨容被下了蠱般,真個扭動起身體。

方激烈地運動過的身體分外敏感,不需得狠插,只這般擠壓扭動,兩人都給夾得渾身酥顫。

沈墨然一直不喊停,阮梨容一下一下地扭動着。

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與她晶瑩的汗水交融,盈盈滾動着,流向她白膩的腹部。

快美的震顫越來越強烈,極致的愉悅在彼此體內蕩漾。

終于,阮梨容覺得累了,其實也是渴望更瘋狂的疾風暴雨,她低聲哼哼道:“我不想要了。”如果他還想要,自然是他主動發動進攻。

“不想要?”沈墨然喉結滾動了一下,望着阮梨容的眸光幽暗而深,“真不要了?那我讓它出來。”

他慢慢往外退,随着棒子的蹭動,阮梨容呻吟了一聲,咬着唇喃喃說道:“我那裏有些癢……”

☆、78狼心狽腸

一夜縱情盡歡,翌日,阮梨容由沈墨然抱上馬車的。

昨晚,是他們重生後,盡興地毫無顧忌地在一起的一場歡愛,沈墨然的精力似是無窮無盡,每次做完了,他便趴在她身上睡,在她剛入迷夢時又動起來。

他換了無數個姿勢,阮梨容被他弄沒了骨頭,由着他揉轉折疊成各種形狀,兩人在極致的歡愉中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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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盡停下來時,已是淩晨。

不需看到,她也知自己那裏定是又紅又腫。、

阮梨容幽怨地瞥沈墨然。

沈墨然低低笑,伸出手,修長幹淨的手指輕揉她那處,“梨容,我很快活……想一直不松開你,一直一直做下去,把咱們失去的補回來。”

一直做下去,不要命了啊?阮梨容嗔瞪沈墨然。

沈墨然暢快地哈哈大笑,溫柔地把阮梨容摟緊,道:“梨容,回去後,我就請人上你家提親,咱們還在那個家裏成親,但只是在那裏舉行婚禮,成親後咱們一起住到你家,等你娘生下孩子後,咱們就到京城定居,可好?”

丁氏讓阮家停了生産福扇,舉家搬到京城的提議,沈墨然覺得可行,他也認為,那虛名再支撐下去,阮家得給拖垮。

搬到京城還得與爹商量,而成親!阮梨容嘆了口氣,逃避着不想說,卻還是不得不說出來。

“墨然,你爹死了,在我上京的前一天。”

“死了?”沈墨然怔住,抱着阮梨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茫然問道:“怎麽可能?他身體一向很好,又正當盛年。”

“你爹他……”有些難以啓口,阮梨容委婉地把聽到的傳言說了。

在小姨子床上脫精而亡,死前家裏發妻與小姨子争權奪位吵鬧不休……沈墨然越聽,面色越沉,雙拳攥得格格作響。

“你娘和麗妍報官了,我來前,聶大人在審理此案。”

“家門醜事,報什麽官,還怕不能弄得人人盡知。”沈墨然咬牙切齒,恨道:“這般丢盡臉面,我都沒臉踏進香檀。”

“聽說,你娘和麗妍報官,是要找出家中銀子,據說,你爹死後,要辦喪事,可府裏上下,除了庫房的東西,銀子一分沒有,我爹給你娘送去的五萬兩銀子也不見了,你爹房中各處搜過,也沒找到銀子銀票。”

“她們,簡直……”沈墨然說不出話,面赤目龇。“她們怎麽就不懂隐忍兩字,不是府裏的下人偷的,就是葉薇薇母女,隐而不發,先到縣衙悄悄備案,偷了銀子之人,總是要花的,誰後來突然暴富,便是偷銀子之人,那時再來追贓,豈不比這樣咋呼強?”

阮梨容默然,看沈墨然氣得面色鐵青,暗暗嘆了口氣。

果然,爹娘說的對,骨肉之情,不是輕易能割舍的。

“一個多月了,不知她們現在怎麽樣?”沈墨然咬牙半晌,面露憂色。

“應該無礙的,便是沒有銀子,庫房裏還有東西,你娘和麗妍還有梯已首飾,商號裏生意還有入息。再不然,我想我爹可能會照顧一二。”阮梨容安慰道。

沈墨然面色稍霁,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至于生活無着,阮莫儒看他面上,也會照拂着的。

馬車接下來的路程,走得極快,本應一個月才到香檀的,他們二十五天趕到了,只是,還是遲了。

沈千山那日,給阮莫儒到來捧了一下沈馬氏,登時翻臉無情,逼着葉馬氏交庫房鑰匙給沈馬氏,又明令下人聽沈馬氏的話,沈馬氏才是太太,葉馬氏與葉薇薇氣得大罵不絕。

罵了一陣子後,葉馬氏流淚收拾衣物,又對葉薇薇道:“你姨媽上位了,肯定很快要來趕我們走,趕緊收拾東西,把所有的都收,不然,給她過來了,也許不給我們帶東西走。”

“收拾什麽?”葉薇薇嗤笑,道:“娘,咱們母女都給老家夥玩了,你還真得了五千兩銀子就想罷休?”

“不罷休又如何?咱們沒有人撐腰。”

“沒人撐腰不會另想辦法嗎?”葉薇薇冷笑,附到葉馬氏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

“啊?!”葉馬氏驚叫,捂住嘴,看了看門窗,跑過去關嚴實,複又回來,拉住葉薇薇,小聲道:“這麽着,真不怕官府追究?”

“怎麽追究?床第之事,官府怎麽問罪?”

“那就這麽辦。”葉馬氏眉目有些扭曲,陰陰一笑,道:“連你姨媽今日剛收的阮家那五萬兩,咱們也一并拿走,不要放過。只是,拿了之後,要藏在哪裏好?”

“就藏在姨媽房裏。”葉薇薇揚眉得意地笑,“姨媽和沈麗妍發現銀子丢了,定會報官,官府來了,重點放在下人和咱們身上,不會搜姨媽房間。若是搜姨媽房間搜出來了,咱們倒打一耙,就說老家夥是姨媽逼死的,姨丈先前跟我們說過,家産要留給我們。死無對證,誰扯得清,咱們也沒損失。”

“那以後,咱們要走前,會不會進不了你姨媽的房間拿不走銀票,或是,出府時她們會搜查。”

“娘你真蠢。”葉薇薇冷笑,道:“不把她母女治死,咱們走了後,那銀子也沒法花,沒法排排場場奢侈地過日子。”

“治死你姨媽和麗妍?”葉馬氏再次驚叫。

“是,治死她們。”葉薇薇獰笑着,“娘,老家夥死了,在丢失的銀子未找回前,姨媽不會放咱們離開,咱們怎麽可憐怎麽來,為婢作仆奉迎她們,然後……”

沈千山為了家業大計,貶葉馬氏捧沈馬氏,尋思着葉馬氏母女以後恐不肯陪自己胡為了,惋惜不已,誰知葉馬氏反來請他到房中飲酒作樂。

“姐夫,姐姐以後想必不能容我,求姐夫憐惜照顧。”

桌上擺着精致的小菜,還有一壺酒,沈千山樂了。

更樂的是,葉薇薇只着桃紅綠荷鴛鴦戲水肚兜,挽着輕紗,膚白發黑,雙峰飽滿,下面黑濃中肥美若隐若現,着實勾人。

葉薇薇斟酒兩杯,一杯遞與沈千山,嬌笑着去挽手臂,沈千山大喜,兩人如飲合卺酒一般,癫癫狂狂作着新婚夫妻戲語。

酒落腸腹,邪火上升,沈千山扔了酒杯,那葉薇薇褲子都沒穿,實實方便,把柄哧溜一下進去。

“今天好像比以往更熱更堅。”沈千山贊自已。

蟲兒喝了那加料的酒,也會更堅更熱,葉薇薇心中冷笑,植在裏面的火熱鐵硬比從前加倍不同,塞得滿滿當當,倒也十分富足,葉薇薇哼哼的快活不過,大水如注。

沈千山搖頭晃腦,把葉薇薇雙腿提起駕到肩上,次次直頂盡頭。

葉薇薇癫聲大作:“墨然哥哥,真真煞死我了……”

沈千山最喜她這樣狂亂,這時也沒想着兒子生死未仆,換了聲音假扮沈墨然,又拍打葉薇薇臀肉,奸聲道:“你個不要臉的,勾引了老爹再來勾引我,說,我和我爹誰幹得你比較舒服?”葉薇薇被問得喜狂雀躍,叫聲更浪,葉馬氏在一邊看得火熱眼熱,這些日子母女兩人同是時上過多次,早沒了廉恥之心,見他兩個狂抽亂cha調笑,忍不住自己拿起棒槌,一腳踩凳子上,迫不及待送了棒槌進去,哎喲姐夫你好棒叫着,自己chon動不停。

沈千山抵擋不住葉馬氏的騷發,挪奔過去,葉馬氏趁勢倒靠到他身上,一手抓起酒壺,高高舉起,媚聲笑着:“姐夫,你的大口來一口,再給我們的小口來一口。”

“好!好!”沈千山樂得大聲贊好,葉馬氏往他嘴裏傾酒,複又把壺嘴擠進自己那裏,旋了幾下,再舉去喂沈千山。“姐夫,嘗嘗,味兒有沒有更香?”

“天上地下,再找不到你們母女這樣的妙人兒!”沈千山贊不絕口。

加了料的酒隔一些時,就由葉馬氏或葉薇薇以各種巧語和放縱的方式喂進沈千山口裏。沈千山提着巨槍揮舞不停,洩過一次,連停都不需停,巨槍跟着又奮勇無比。

過得些時,葉薇薇便退開,葉馬氏上前。母女倆不停大叫哀告:“慢些,當不得了。"

沈千山益發得了意,不停吹噓着:“怎樣?我這深入淺出七縱七擒法兒,可還教你們快活?”

“快活!姐夫你真厲害!”

“可不是,姨夫,你把沈家的生意做得那麽大,着實厲害!”

“姐夫,你賺了那麽多銀子,這銀票可要收藏好,小心給賊人偷去。”

“偷不去。”沈千山大笑,他這時,已近油盡燈枯之時,意識半點不剩,只知機械地答話。“那些銀票,我放的地方,任誰也猜不到……”

放銀票的地方套問到了,葉馬氏與葉薇薇交換了一下眼神,葉薇薇拿起酒壺,把剩下的酒,全倒進沈千山嘴裏。

葉馬氏摟住沈千山上床躺下繼續,葉薇薇把房中有自己的痕跡弄幹淨,然後開門走了。

院子外面靜悄悄的,沈馬氏堵了許久,等不下去回房了,葉薇薇摸黑進了沈千山的院子,在沈千山說的那個地方找到銀票,把銀票收進懷中。

翌日,葉馬氏叫嚷沈千山死了的消息時,沈馬氏張惶着帶了沈麗妍過去,婢仆都跑去看究竟,葉薇薇瞅着這個空當,大模大樣自自在在進了沈馬氏的院子,從葉馬氏說的沈馬氏藏銀那個地方拿走銀票,跟從沈千山房中拿到的銀票一起,用油紙包好,不慌不忙地出了沈馬氏的房間,挪開沈馬氏院子裏一盆刺蘭,在土裏挖了淺淺的一個坑,把油包放進去,泥土鋪上踩實整平,再把花盆放了回去。

☆、79是是非非

人死了,沈馬氏即時要趕葉馬氏走,為了提醒她讓她發現家財不見,葉馬氏哭天喊地,求沈馬氏給她一千兩銀子安身。

沈馬氏煩不過應下,她自己手裏只有一張五萬兩的銀票,需得去丈夫房中拿了家中的餘銀。這一去,不覺大驚,房中各處搜過,卻沒有找到銀票。

難道家裏出了賊,沈馬氏跑回自己房中,發現那五萬兩銀票也不見了。

沈馬氏自然認為是葉馬氏偷的,葉馬氏百般不認帳,沈麗妍出主意,讓封閉府門,不準出去,一個忙去縣衙報官。

聶德和到來時,葉馬氏只不停哭着,問十句答一句,哀哀哭訴自己夫死女弱,婆家不容,被姐夫淫辱卻不敢反抗。

葉馬氏有侍無恐,閨闱之事,清官也難以決斷,酒裏的催情藥,也是沈千山自己往日買的,然後放在她這裏,備随時可以縱情,只不過她加重了量。

杵作驗屍查出是何種藥物後,聶德和命人到城裏藥鋪尋證,得到的反饋信息是,那藥是沈千山自己買的。

沈馬氏與沈麗妍兩個苦主的目的不在查究沈千山之死上,兩人開口求的,只是找出沈家的銀子,聶德和也便沒有再追究沈千山死因。

葉馬氏母女的房間首當其沖,在差役的支持下,沈馬氏與沈麗妍仔仔細細搜找,卻沒有找到。

整個沈府除了沈馬氏和沈麗妍的院子,都搜過了,聶德和提出搜查,沈馬氏一口拒絕。

她認為,搜自己與女兒的房間,太失面子。

聶德和接着提出沈府裏的人不要限制行動,自由出入,外松內緊,由他安排差役暗中盯睄,沈馬氏也拒不配合,她怕,拿了銀票的人出得府便轉移了銀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聶德和只得命了差役在沈府門外蹲守。

阮莫儒送走女兒後,想着沈府沒個男人主持,女兒是要嫁給沈墨然的,自己還得照看着,便往沈家而去。

豈料沈馬氏怕偷銀票之人帶了銀票出府,連喪事都不辦,府門緊閉,白日黑夜搜找銀票,阮莫儒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加沒見到沈馬氏。

又過了幾日,肖氏下面突然見紅,血跡點點,阮莫儒着忙,請了大夫來診視,大夫說,誤服過不利胎兒的食物,不過,因量少,暫無礙,開了保胎藥叮囑細心照看着。

上次陶羽衣在肖氏面前說沈馬氏姐妹上門辱罵阮梨容,肖氏急得胎象不穩,當時大夫診治時,也說過食物需得注意,那時阮莫儒以為是給陶羽衣胡說急的,如今聽大夫說起食物,心頭一沉。

丁氏的娘家在香檀城往南二十裏處,上次,阮莫儒就是帶着肖氏到丁氏娘家住去了,這一次,阮莫儒毫不遲疑,布置安排了一下家事,小心挽扶了肖氏,請了威遠镖局的人護送,家下一個人也沒告訴,又帶着肖氏去了丁氏娘家。

沈墨然和阮梨容進香檀城時太陽西斜,沈墨然先送了阮梨容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回去?”阮梨容悄聲問道。

“不用,咱們名份未定,再說,那府裏肮髒不堪,你別摻入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親了親,歉然道:“梨容,咱們的親事,又得往後拖了。”

上輩子是肖氏去世阮梨容守孝,這輩子是他守孝。阮梨容垂首,含羞低聲道:“我等你。”

“老爺帶着太太去哪裏你們都不知道?”聽說阮莫儒靜靜地誰也沒告訴,便帶着肖氏避走,阮梨從秀美的眉頭蹙起。

“不知道。”碧翠一邊侍候阮梨容盥漱,一邊講阮梨容走後府裏的事。“太太那日突然見了紅,大家都急壞了,後來,老爺就帶着太太走了,上哪都不說。”

怎麽回事?難道府裏有什麽人在搗鬼?上輩子肖氏的死,難道不是她的糊塗爹娘怕再生一個孩子她起嫌隙落胎所致?

人到中年得子,再怎麽,要親手扼殺,都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沈家,難道是自己家中的哪個婢仆?

阮梨容将家下每一個下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卻找不到嫌疑人。

府裏下人不多,粗使丫頭長得笨笨拙拙,好看的只有碧翠和巧嫣兩個,可兩人與府裏的兩個小厮互有情意,等過得一兩年,她出閣了,便由肖氏給她們指配,沒有要希圖上位給阮莫儒做妾的可能。

洗漱了上床,阮梨容颠來簸去,浸在油鍋一般,心焦智亂,擔心爹娘,記挂沈墨然,片時不得安寧。

梆子聲敲三更時,碧翠披着棉襖突然進來禀道:“姑娘,門上來報,沈公子來了。”

怎地三更半夜過來!阮梨容身體猛然一震,碧翠拔亮燈火,光芒驟亮,照得房中明如白晝,片時的鮮亮後,複又歸于暗淡。

阮梨容掀起帳幔下床,身體抖索得厲害,半晌,哆嗦着嘴唇道:“你出去認真看看,真是沈公子,便請他到扶疏院來。

沈墨然還是下馬車時那身衣裳,俊朗的劍眉緊蹙着,臉龐在淡淡的燈影裏看不分明,只讓人感覺到彌漫着濃濃的悲意。

這樣子,難道是沈家還出了別的什麽事?

阮梨容走過去,想跟他相擁安撫他,沈墨然卻迅速地往一側閃避。

怎麽了?他爹死了感到負疚!阮梨容只覺脹痛的腦袋更不清明了,渾身又冷又熱,兩耳嗡嗡亂叫,雙腿有些兒抖。

他連院門都不踏進來,難道是要來跟自己告別撇清?

“我從那地方出來,衣裳很髒。”沈墨然低低道,聲音暗啞。

阮梨容怔了一下,忽然聞到沈墨然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不忙着問怎麽回事,阮梨容吩咐碧翠讓竈房燒熱水。

“到屋裏來,外面太冷。”

沈墨然搖了搖頭,指着院牆根,道:“把浴桶就放此處。”

無措地看着沈墨然在寒風凜冽的室外沐浴,看着他把換脫下來的衣裳點火燒掉。

“到底怎麽了?”拿被子包住沈墨然,見他凍得臉青唇白,阮梨容心都給吊起來。

兩人磕磕絆絆進了房,沈墨然不等阮梨容開口,一腳把門踹上,一言不發抱起阮梨容扔到床上。

他的神情幾近癫狂,阮梨容有些驚怕。

“梨容,給我!”沈墨然眸子通紅,三兩下剝光阮梨容,軟軟的一根直往她哪裏戳,卻怎麽弄也沒有站起來。

前世幾年夫妻,沈墨然哪次不是如狼似虎,阮梨容吓得手足冰涼。

沈墨然赤紅着眼,一手揉.弄阮梨容的山峰,一手捏着自己的物兒不停捋動。

他捋得極用力,阮梨容膽顫心驚,眼看着他快把軟軟的一物捋斷,再看不下去,推倒沈墨然,伏下去,把那東西一口含進嘴裏。

吮咂吸舔……蟲兒緩緩蘇醒,沈墨然攥住阮梨容的頭發,身體抖得厲害。

發生的自己不知的事情,定然是滅頂的災難,感受到沈墨然的痛斷肝腸,阮梨容眼淚不停往下掉。

“慢些兒……”雖然沈墨然進去前挑弄了,可心事重重之下,阮梨容那裏仍不夠潤滑,灼硬的一物沖進去,直疼得她控不住打顫,不自覺地痛叫着扭腰躲避。

“給我,梨容。”沈墨然眼神茫然,啞着嗓子道:“梨容,別離開我。”

腰部被他提起來,那根東西插得前所未有的深入,阮梨容被整得眼冒金星,嘶聲吸氣。

沈墨然迷茫的眼神略有清明,停了下來,也不過片刻,卻又迅速動起來,用力碾壓她,整弄得不同的落點,傾盡了力氣橫沖直撞。

油潑燎火的近半個時辰的蠻幹,兩人大腿根濕了一大片,作疼的那處不疼了,被捅得滋滋作響,沈墨然停下動作時,阮梨容說不了話,軟了身子癱在床上大口吸氣。

“梨容,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拼盡全力的翻騰颠簸使僵硬的身體再度活泛過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抱得死緊。

阮梨容用力回抱他,柔聲問道:出了什麽事了?告訴我。”

沈墨然猛地把頭埋進她峰巒之間,沒有哭聲,滾燙的淚水源源不絕,濕了阮梨容胸膛。

阮梨容遏抑住眼淚,輕輕地梳理沈墨然的頭發,輕輕地拍打他背部……

“愚蠢,貪婪、自私、重財帛輕情義!”沈墨然一拳砸在床板上:“有時候,我真的奇怪,世上怎麽有這麽一群把銀子看得比一切還重的人。”沈墨然飄忽的眼光看向閃爍的燈影:“我真恨我流着姓沈的血液!”

看着沈墨然憤怒悲傷,感受着他無法選擇出身的痛苦,阮梨容喟然長嘆。

“她們都死了,沈家所有的人,都死了。”沈墨然從阮梨容身上滑下,仰躺着,雙手捂住臉,悲嗆地嚎啕。

“怎麽可能?”阮梨容騰地坐起來,瞪圓看沈墨然,粉面變得煞白。

沈千山講究排場,沈家主子不計,婢仆約三十人,這麽多人,怎麽可能都死了?

“沈家,不僅是笑柄了。”沈墨然大哭之後,忽又長笑,悲聲合着笑聲,聲聲催人魂斷。

滿門滅絕,明知醜名遠揚,沈墨然也無法掩飾,他今晚上縣衙報案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杵作驗過屍體,說,女人……我娘和麗妍,還有葉薇薇母女倆,以及其他府裏的婢女,是被強辱致死,合府男仆……有的是縱欲而亡,有的是活活餓死的……”

沈墨然狠狠地抓攥頭發,晚上回去,府門和後角門緊閉,沈千山講排場,圍牆比別的人家高了一倍,無法翻牆而去,沈墨然找人借來梯子進去的。

那麽大的一座府第,燈火全無。摸黑前行,陣陣腐臭入鼻,摸進廳中點亮燈火,看清府裏的現狀時,沈墨然幾乎要發瘋。

到處是腐爛的屍體,女人不着寸縷,男人或橫或趴,衣裳不整。

“杵作說,那些男仆都是中了催情藥物,藥物成份與我爹死時中的藥物一樣……合府的女人,死狀極慘……”

阮梨容雙手環胸周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沈家的情況她了解,沈馬氏怕沈千山搞上女婢,裏府只三五個丫鬟,其他都是青年小厮。女人少男人多,女人被中了藥物的男人折磨致死,再自然不過了。

“怎麽會這樣呢?”阮梨容顫聲問道。那些小厮怎麽會中藥物,又哪來那麽多藥物?女人怎麽不奔逃出府?

沈墨然也有這個疑問,他走遍了整個沈府,差不多找到答案。

沈家的院牆極高,除了要氣派講排場,還因為,孤吝的沈千山怕仆人偷了財物從圍牆傳遞出去。

圍牆高,花窗都沒有,大門和後角門均厚實無比,還弄了兩層,鎖頭是特制的,沒有鑰匙開,用大锺都砸不開。

“你娘不給下人出府,鎖了門,把鑰匙藏起來,逼偷銀子的人交出銀子,後來,仆人們吃了藥,胡來了,可是,那種時候了,她怎麽不拿出鑰匙?”

“葉薇薇母女的屍體腐爛程度比其他女人的屍體輕微,我猜,下藥的就是她們,她們偷了鑰匙,給仆人們下了藥,說自己身上有鑰匙,讓那些仆人去糟塌我娘和麗妍,後來,不知怎麽她們控制不住場面,自己也遭殃了。”

“這兩母女,簡直就不是人。”阮梨容咬牙,半晌,眉頭緊蹙,道:“我走前,你娘報官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沒有動靜,聶大人怎麽沒派人查察一下?”

沈墨然苦笑:“你和聶梅貞進京的第二天,甄崇望到縣衙自首。前太子餘孽叛臣賊子,事關重大,聶大人帶差役親押着他進京了。縣衙差役給聶大人帶走大多半,只剩了幾個,師爺守着縣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哪會再去管我家的事。”

“都撞巧了。”阮梨容長嘆,恰好她娘不适,她爹帶着娘離開了。連番醜聞,沈墨然面上又戴罪在身,沈千山的那些相交,竟然連一個上門看顧都沒有。

“梨容,不要離開我。”沈墨然緊緊抱住她,無法自控地顫抖。

那麽堅強而自尊的男人,卻在用盡全力祈求她。酸澀萦懷,阮梨容忍淚含悲,笑道:“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要我?”

他弱,她便更弱,只裝作不知他的不安。

他強悍而驕傲,從未曾在任何艱難困境中軟弱退縮,今晚的失控怆然淚下,她只要靜靜地陪着,而不是咶噪指點。

“梨容。”沈墨然沉沉地開口,“我家出了那樣的醜事,只怕,你爹娘不會同意你嫁給我。”

“我會說服他們的,我爹娘一直疼我。”阮梨容咬住沈墨然耳朵,羞澀地道:“天亮了,你也別走。”

名聲是有毀,然誰都知她和沈墨然不清不白,肖氏和阮莫儒要反對,便得考慮一下人言。

肖氏和阮莫儒因當年被逼婚,深有感觸,又愛女情深,一切以阮梨容意願為重,縱不願意,也不會竭力反對,另一個人卻不一樣——太後,太後尚未聽到沈家滅門醜聞,心中已一萬個不願意把阮梨容嫁給沈墨然。

聶德和晚了阮梨容和聶梅貞一天上京,路上又押着重犯,走得不快,阮梨容和沈墨然從京城離開三天後,他方帶着甄崇望抵達京城。

皇帝召見甄崇望,帶着甄崇望見了前太子的身邊故人,解釋了一場,堂兄弟兩個握手言和,皇帝許甄崇望皇太弟之位,甄崇望拒絕了,卻答應聶梅貞肚裏的孩子若是男孩,則留給皇帝做兒子。

甄崇望沒事,聶家父子兩人自然沒有罪責,皇帝另派人任香檀城縣令,把聶德和晉升為鹽運司同知,連升三級,直接留京中任職。

聶德和在京中第三天,石太後召他見駕,詳細問阮莫儒的為人,又問阮莫儒待肖氏如何。

“阮兄為人甚好……”聶德和贊不絕口,他和阮莫儒做親家期間,曾多次相約對酌談心,彼此都對對方極欣賞。“阮兄對阮夫人,那是好的沒話說,家大業大,卻只有夫人一人,從不逛煙花之地,婢妾一個亦無。”

石太後待他說完,不悅道:“咕名釣譽罷,若疼阿秀,為何是前頭發妻給他生下女兒而不是阿秀。”

阮梨容的身世,聶德和聽阮莫儒說過,略為躊躇後,聶德和說出實情。

“竟是如此!”石太後臉色轉霁,喜道:“難怪梨容一口一個我娘,叫得甚是親熱,問她是前頭發妻所生嫡女時,她遲疑了片刻方答是,原來是阿秀的親生女兒。”

既知阮梨容是肖氏的親生女兒,石太後對她的親事關注便大是不同,問過肖氏的情況,石太後又打聽起沈墨然。

聽得沈家的家聲那麽糟,石太後當時便變了臉。

自己的外甥女兒明眸如水,淺笑盈盈,風華無邊,溫柔秀美,翩然風致,怎麽能嫁出身那麽不堪的人。

聶德和退下後,太後端坐不動,許久後喃喃道:“名聲這麽糟糕的家庭,這門親事萬萬不成。”

“太後,您還沒見過,怎麽肯定是自己妹子?”貼身宮女采月不解地問道。

“年齡和相貌就是最好的證據。”石太後輕聲道。

斜靠在椅背上,石太後陷入往事的回憶中,十一歲那年,她母親空寂多年後再次盼來了身孕。

在那之前,父親的侍妾加起來已育有三子四女,母親只得她一女,雖是正室,卻因無子而處處受到制擎。

為了保住地位,她母親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都必須是個男孩。

母親的奶娘到處尋找月份差不多的孕婦,而她,作為母親的親生女兒,自然是最可靠的。她母親生産那日,她在院門外照應着,母親生下的是女嬰。由她把風,奶娘小心地調換了一個男嬰進府。

因為不忍掐死親生女兒,她母親讓奶娘找了戶人家撫養,給了那戶人家一筆銀子。

後來,她進了宮,當上皇後,父親去世,抱來的弟弟掌了家業,母親揚眉吐氣,忙派奶娘去接妹妹回府,卻沒有接到人。

那戶人家收了銀子,只養了三年,見她們沒有上門探望看起來漠不關心,便把她妹妹帶到外面遺棄了。

他們的說辭是走失,可如何讓人相信。

那個被她們狠心抛棄的妹妹,經常出現在她夢裏,她想好好的彌補,如今,她也有這個能力。

“太後,去香檀的準備要吩咐誰負責?”采月請示。

“不去。”石太後擺手。

“娘娘不是和阮姑娘說要去嗎?”接駕銀子都派人送去了,卻不去,采月也糊塗了。

“那天以為梨容是妹夫前頭發妻生的,要給她威赫,讓她知道我重視阿秀。”

聶梅貞肚裏的皇嗣千重萬重,此時,她哪敢離京。那銀子麽,她想白給自己妹妹的,傳旨公公是心腹,到香檀後便告訴肖氏,讓肖氏安心待産,不需忙着接鳳駕。

“吩咐在京中尋購府第,等阿秀生完孩子,把她們一家接進京城來。”

“阮姑娘的親事,太後要不要出面幹涉?”

“沈墨然有孝在身,一年內不能成親,不出半年,阿秀一家就要搬到京中來,那時再說。”

現在出面幹涉,萬一妹妹添了煩惱,于她順利生下孩子有礙。

親妹子找到了,一直憂心的前朝太子餘孽奪位之憂解決,連皇位繼承人也有了着落,石太後分外高興。

怕甄崇望以退為進,石太後打算,在聶梅貞生下皇子後,過一陣時間,秘密地将他兩人以自然死亡的樣子處死,誰知甄崇望連皇帝賜給的王爺封號都不要,聶梅貞生下皇子後,甫滿月,他便帶着聶梅貞消失得無影無蹤。

☆、80錯認無情

聶梅貞躺在樹藤編成的涼榻上,睫毛下垂,半閉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不遠處正在修整籬笆的甄崇望。

似是注意到她的視線,甄崇望轉頭朝她望來,聶梅貞眼前微閃,甄崇望笑了,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着明亮的光澤。

聶梅貞閉上眼,視線阻隔了,心底卻感更感恍惚。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兩人無數次親密,可是為何看着他的背影時,她卻總感到難以言說的陌生。

雜亂的枝桠橫生的樹木,在他修長而有力的大手下變了樣,變成了帶着圈圈年輪的木頭椅,木頭桌子,滿是松木清新氣息的大床,綠意氤氲的柳編籃子挂到樹木牆上,裏面插着粉嫩招展的野花。

聶梅貞不知道,自己養尊處優霸氣強悍的夫君,竟有這麽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漂亮的手,也猜不透,他怎麽能那麽自若地把蒼涼的一切點化成優雅的畫卷。

似乎是熱了,甄崇望拉開衣襟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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