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雲濃雨急 (19)
領口,不過片刻,解下了腰帶,把上衫褲子全脫了,只餘了短短的寬大的一條亵褲,袒.露出來的腰腹精.壯結實,長腿力感十足。
聶梅貞再度睜眼,看到眼前的情形時,不覺紅了臉。
她知道,甄崇望這是在故意勾引她。
平時他一臉冷漠,做那種事時卻不要臉不要皮,這麽久了,她卻還無法習慣了他的突兀和矛盾。
甄崇望似乎沒有發覺她在看他,他抽出微有腐爛的樹枝,插.入新砍的,用樹藤緾紮實,一身汗珠在陽光下泛着亮閃閃的光芒。
整弄完了,他幹脆地把那條短內褲脫了,晃蕩着腹下的物兒,走到院子另一側,從缸裏舀水洗臉洗手,又拿水桶從缸裏打了滿水,嘩嘩往身上倒。
連着打了幾桶水沖身體,他又仔細地揉洗了半擡頭的物兒。
知道他接下來又要做什麽,聶梅貞表面上依舊沒有什麽情緒波動,心內卻翻騰起激烈的波濤。
敏感的耳垂被兩瓣嘴唇含住,很快地,耳垂熱了,含砸的唇舌也着了火,聶梅貞悶哼了一聲,兩手無力地抓住身側的樹藤榻沿。
微涼的一只手急切地探進她的衣襟裏,粗糙的手指擰住頂端玩.弄,聶梅緊咬住嘴唇,不過片刻,下面被擡起,褲子離開了。
腹下地方暴露在空氣中,微有涼意,皮膚下的血液卻熱烘烘的,流得很快。
眼睛被罩上東西,黑漆漆的一片,聶梅貞微愣,意識到臉上上蓋着的是自己的抹胸時,瞬間臊得眼角溢淚。
主宰身體沉浮的地方被甄崇望攫住,慢條斯理地摩.擦着搓.弄着,熱力十足的棒子不時擦打幾下。
聶梅貞急喘着,淚水流得更兇,瑩白的粉團在甄崇望手裏發顫。
“到屋裏去,行嗎?”聶梅貞艱難地問,說話的同時差點控制不住口申吟。
甄崇望停下了作怪的動作,似乎在思考聶梅貞的提議,聶梅貞滿懷希翼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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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咱們在山泉裏做過,在樹林子裏做過,在草地上做過……”甄崇望緩緩說着話,一貫冷淡的聲調,一字一句像點燃的炸藥轟炸着聶梅貞。
“你不要臉!”聶梅貞氣得哭起來。
“和自己夫人恩愛不要臉?”甄崇望似乎怒了,站了起來闊步離開,聶梅貞松了口氣,不等她坐起身整理衣裳,甄崇望又回來了。
下面被手指入侵,不知什麽粘液被手指帶着塗抹到花芯裏裏外外。
做完這一切,甄崇望抱臂環胸,居高臨下看着聶梅貞,沉沉道:“你身側有一根磨得很光滑的石棍,當然,你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指,如果不嫌棄,要用我這個,我也很榮幸,願為你效勞。”
他挺了挺腰,長長的一條東西甩擺,對着聶梅貞示威般跳蕩不停。
好熱!
麻、癢、痛……下面像有萬蟻穿鑽,身體被架在火堆上烤,聶梅貞流不出淚了,想起身避過甄崇望,骨頭被抽掉似的,連撐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初始是文火炖着,尚且能忍一忍,後來,卻逼得人不解決不行。
石棍和自己的手指便是背着人,也羞于用的,更遑論當着他的面,聶梅貞淚眼朦胧,凄凄看甄崇望。
甄崇望那個部位已硬得痛,看着聶梅貞梨花着雨的春.情,他得意得有點想笑,又有些想哭。
娶了這麽一個娘子,真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恩愛過數也數不清的次數,她卻還如初次一般羞澀,每次來事兒,總讓他覺得自己是兇神惡煞的大灰狼,身底下是可憐的小白兔。
當然,這也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每次都欺負得心花怒放。
此刻,他表面上從容自若好整以暇,其實比聶梅貞更受烈火煎熬。
甄崇望緩緩俯下,熟悉的陽.剛氣息包圍住聶梅貞,意識到自己癢将的地方将被他的利.器填滿,聶梅貞胸.脯急促地起伏。
淺淺的有卻似無的動作,完全沒有平時的粗魯,勾得人更癢了。聶梅貞掐樹藤的手不知何時松開了,痛苦地掐住甄崇望的緊實的腰部,神魂颠倒中,壓下他腰部,深深進入,托起抽出,重複起落……
許久後兩個人軟癱重疊在一起,無言地感受着綿長的餘韻。
粗重鼻息又傳來時,聶梅貞顫顫驚驚推甄崇望:“不要了,下來。”
“三選一,自己挑一樣。”甄崇望嘶啞着道。
聶梅貞推搡的手松開,有力的沖擊繼續……
要忍住不讓自己放蕩地吟.哦,委實苦不堪言,甄崇望百忙中皺眉看緊咬嘴唇的聶梅貞,抓起她的抹胸堵進她嘴裏。
不需注意着避免發出聲音,意識盡集中到那處,感覺更鮮明強烈,聶梅貞漸漸迷失。
駕馭着柔軟的身.體,滿足地看着聶梅貞無措沉淪,甄崇望冷凝的臉漸漸溫暖。
新婚之夜,像她這般柔順的女子卻抗拒他行使丈夫的權利,他便和,聶梅貞有喜歡的人。
他不介意,他清楚着,聶梅貞的性情,答應嫁給他,就不會再與那人有瓜葛,何況,她應承嫁給他,自然是被那人拒絕了。
甄崇望隐藏着心底熾烈的愛意,小心地不給聶梅貞發覺。
他用了強大的自制力,才忍耐住向聶梅貞訴說愛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戴着冷情的面具和她相處,強逼她戲弄她,只為男人了……可憐的驕傲!更為了,不讓聶梅貞對他感到負疚!
☆、81閨怨幽幽
聶梅貞和甄崇望進了山林隐居,安穩靜好,塵世中,卻暗流洶湧。
富貴奢華的沈府,被沈墨然一把火燒了,夷為平地。
沈家的銀子他沒有尋找。
“為了那些銀子,賠進去三十多條人命!”說這話時,沈墨然的嘴唇抿得很緊,抿成一線,他墨黑的眸子裏有無法掩飾的悲傷和無窮無盡的苦澀。
上輩子是她家破人亡,這輩子換成沈家,不是她主動報仇,可,若是她和沈墨然沒有交集,沈墨然便不會為脫離家庭自作階下囚進京。
只要他在香檀,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者,只要不是階下囚的身份進京,沈家的那些世交舊好看在沈家還有繼承人的份上,在沈府大門緊閉幾日後關心過問,沈家也不會遭此慘禍。
沈家滅門一事,似乎很快傳到皇帝耳中,皇帝緊跟着下旨,招沈墨然入朝為官。
沈墨然不想做官,進京謝恩并婉拒,其後,南來北往做生意,沒再回香檀。
他那晚,不是悲涼地請求自己別離開他嗎?怎麽又如此決絕?
阮梨容癡癡盼着,火熱的心在企盼中越來越冷。
冬去春來夏至,楊柳婀娜多姿,溫婉的香檀河清清幽幽,與滿眼的綠一起,鳴奏着動人的歌曲。
這一日,阮府裏很安靜,安靜中,每個人神色緊繃。
肖氏的預産期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一日總算有了生産先兆。卧房地上放着燒好的熱湯,桌上擱着兩砂煲熱騰騰的湯粥,一邊候着的除了接生産婆,只有阮梨容阮莫儒和奶娘,丫鬟婆子在外面廊下等着聽使喚,另有幾番救過沈墨然的那個醫館大夫。
“哇”地一聲嬰兒嘹亮的哭聲響起時,陽光照着輕靈飄忽的窗紗,映出明媚的光暈。
阮梨容雙手捂臉,仆倒地上,失措地痛哭起來。
上輩子的噩夢完全地過去了,肖氏順利生下一個兒子,母子平安。
阮莫儒微笑着,心滿意足地抱着兒子。
“老爺,給我看看兒子。”肖氏一頭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來,看看,然後。”阮莫儒朝肖氏眨眼,已到中年的他,因喜得兒子,變得俏皮活潑。
肖氏回了個壞死了的表情,貪婪地看着兒子,舍不得移開眼睛。
“準備。”阮莫儒做了個口型。
“阿秀,阿秀……你醒醒……”
“娘……娘……”
“啊!阮老爺,夫人……夫人這是……快,快請大夫……”
阮梨容拉開房門,鬓發松亂,滿頭汗水地請大夫進房。片刻後,一張藥方子遞了出來。
“姑娘,太太怎麽樣?”巧嫣眼眶紅紅迎上來。
“快差人上東街藥鋪抓藥。”阮梨容短促急惶地說着話,眼裏的淚水打轉。
“我親自去吧,小子們說不清。”巧嫣接過藥方,小跑着走了。
“爹,發現誰可疑了嗎?”把房門關上,阮梨容悄聲問從窗戶縫隙往外觀察的阮莫儒。
“有的人無心無肺面無半絲憂色,有的人有些着急關切。”阮莫儒沉沉道:“看起來,都沒有心術不正之色。”
要謀害肖氏的,不是希圖娶自己這個阮家女兒得阮家福扇,便是想上位嫁與阮莫儒為妾。
這人不揪出來,始終不得安寧,而且,阮梨容暗暗咬牙,上輩子既已證實不是沈家害的肖氏,潛藏的這人,就是她的害母仇人,不查出來整治,怎消心頭之恨。
阮梨容心中,懷疑更多的,是碧翠。
巧嫣是家生子,她去世的母親當年同與肖氏服侍阮莫儒,情同姐妹,還是阮梨容的奶娘。
藥煎出來了,大夫嘗了一口,低聲道:“都是我開的方子的那些藥材,沒有加別的。”
奇怪了,難道真不是府裏的人要加害肖氏,食物傷胎氣只是碰巧?阮梨容猶疑不解。
大夫這日一直停留阮府,黃昏時醫館的人找過人,道有病人指定求醫,方匆匆走了。婢仆們還是不給進房,房間裏不時傳來嬰兒的哭聲,滿是血跡的床單子不停由阮梨容拿出來遞給門外候着的丫鬟。
端進房的幾個人的飯菜只動了約一個人的份量,衆下人的眼神交換着,變了又變。
夜深了,肖氏和孩子沉沉睡去,阮梨容和阮莫儒坐在圓桌前啃着早前備下的幹糧,一邊商量着接下來的誘敵之計。
翌日一早,房間裏傳來阮梨容和阮莫儒驚喜的呼叫,不久,阮莫儒滿面喜色出了房,宣布阮家喜添少爺,母子平安,每個下人賞銀一吊,又命管家封了十兩銀子去謝醫館大夫。
“妙手回春!”阮莫儒樂呵呵笑着。
“老爺,太太好了?”巧嫣和碧翠昨晚在廊下守了一晚。
“好了,見紅止住了,難為你倆惦記着,你們進去,碧翠,服侍你小姐回房休息,巧嫣,你服侍着太太。”
“爹,我在娘床邊軟榻睡着便可。你去隔壁廂房休息。”阮梨容把阮莫儒推走。“碧翠,你去把廂房收拾一下。”
奶娘是前些日子丁家仔細打聽過請進府的,沒有嫌疑,阮梨容把最有嫌疑的碧翠使去服侍阮莫儒,要看她會不會尋機勾引阮莫儒。
“太太,要不要吃東西?”巧嫣輕聲問道。
“不想吃。”
“那奴婢給太太梳梳頭發。”
好像有哪裏不對!阮梨容苦思,默想着,突然心頭狂跳。
巧嫣進得房來,一句沒問過肖氏身體有沒有哪不适,她根本不關心肖氏。
阮梨容睜開眼睛,巧嫣從梳妝鏡前拿過桃木梳子,要替肖氏梳頭發了。
她囑咐過肖氏不要吃食,卻沒說過梳發換衣都不行。阮梨容驚疑不定,這個內鬼難道是巧嫣?
“娘,我來替你梳吧。”阮梨容急站起來,從巧嫣手裏要過梳子,眼角看到她神色沒什麽變化時,阮梨容更加肯定——桃木梳子有問題。
如果沒問題,巧嫣被搶了服侍肖氏的機會,應該會面有不豫之色才是。
“竟然是這樣來下毒害人!”醫館大夫驗過桃木梳後,驚嘆不已。
那桃木梳上有紅蘿藤汁液,那是洩血敗血之物,孕婦和初産婦碰不得的藥物。
想必,巧嫣借着服侍肖氏的機會,梳發時假裝錯手,略重了些,梳子微微擦破頭皮,藥汁入侵,這樣,大夫把脈檢查時,便只當是誤服食物了。
“你是家生子,自小服侍太太,太太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心狠?誰指使你的?”阮梨容難抑憤怒。
“待我不薄?”巧嫣哈哈大笑,“憑什麽?一樣是奴才,我娘就要配給我爹子子孫孫還是奴才,她就能嫁給老爺做了太太,如果是我娘嫁的老爺,我就是你,我就是阮家小姐……”
瘋了!竟然只是因為對肖氏的妒恨。
“我娘如花似玉,一樣是服侍老爺的大丫鬟,為什麽就得配給我爹那種下等人?我也不差,為什麽還是要嫁個小厮,我拼了不要命,也要報這個仇。”獰笑着咆哮完,巧嫣得意地笑:“姑娘,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兒女,我娘在給你喂奶那時,一直喝致不孕的涼性湯藥……”
彌天禍竟是潛藏在自己身邊的人做的,想到上輩子自己在阮莫儒病死後,還給巧嫣脫了奴籍許了安家銀子,阮梨容氣得周身顫抖。
“姑娘也不用費心想怎麽處置我了。”巧嫣嫣然一笑,嘴角流血緩緩倒了下去。
***
該死的恨的怨的都死了,上輩子的憾恨都解決了,阮梨容癡癡盼着沈墨然,沈墨然卻一直沒有出現。
除了逗帶弟弟,阮梨容幾乎每天都要去沈府的廢墟邊站上一陣子。
對此,阮莫儒夫妻倆又喜又愁,喜的是沈墨然不出現,女兒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愁的是,女兒已失身沈墨然,而且,看起來相思入骨。
阮莫儒已舉行儀式宣布不生産福扇,阮家一家在哪生活都行,太後娘娘和丁氏來過幾次信催他們上京,阮梨容卻遲遲不肯答應。
她還在癡等沈墨然,等沈墨然回香檀找她。
入秋了,秋風卷起黃葉,似乎眨眼眼,又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秋天過去,冬天到來了。
太後在多次差人宣阮家一家到京城居住無果後,下了明旨,并且,這次還派了車駕前來接人。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奉旨來接人的,竟然是聶遠臻。
聶遠臻似乎更高大了,寬肩長腿身材魁梧,氣質更顯凜冽,不過,愛臉紅的毛病倒是沒變,見面後,喊了一聲阮伯伯阮伯母,看向阮梨容時,雙手微微抖索,半晌,方紅着臉喊了一聲梨容。
阮梨容微笑回禮,甫見面便問沈墨然,對聶遠臻似乎有些殘忍,她還是抑止不住牽絆的心問了出來。
“這一年多來,聶大哥有沒有見過墨然?”
“見過。”聶遠臻猶豫半晌,顧自說道:“梨容,我爹糊塗,咱們的親事,我一直不承認是退了的,咱們……”
“聶大哥遠道而來累了,先到客院歇息吧。”阮梨容截住他的話,命丫鬟帶他下去休息。
“梨容,遠臻真不錯的。”肖氏細聲道。
“娘,有另一個跟我爹同樣出色或比我爹更好的人喜歡你,你會離開我爹嗎?”
肖氏啞口無言。
此次到京城,以後,不知何時才會回香檀城,阮梨容靜靜地出府,又來到沈府廢墟邊伫立。
回府後,穿過長廊,阮梨容想去幫肖氏收拾衣物,經過花廳時,裏面的對話使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地上。
聶遠臻說:“阮伯伯,不是我明知梨容喜歡墨然還強求,實是,墨然他已經變心了。”
墨然變心了?阮梨容先是失神,繼而胸膛燃起熊熊怒火。
墨然怎麽可能變心?想不到聶遠臻那麽忠厚的人,也幹起背後傷人的勾當。
“阮伯伯,我怕梨容到了京城,知道墨然變心這麽快,不知怎麽傷心。”聶遠臻的聲音極是傷感,“阮伯伯,墨然兩個月前到京城買了宅子定居,他的身邊,跟着一個美貌女子,那個女子上個月生了一個兒子,沈墨然雖沒承認是他的兒子,也沒有大宴賓客,可是,那是因為他在孝期裏。”
“怎麽可能?沈墨然不是這種人啊!”阮莫儒失聲叫道。
“我們都覺得他不是這種負情薄義的人。”聶遠臻憤憤道:“都以為他不是這種人,可他确實做了負情薄義的事出來了,陶爺氣不過,已經與他絕交了。”
☆、82弱不勝情
太後派來接人的,是上回那輛舒适寬敞的輿辇,阮莫儒帶着肖氏和阮梨容還有孩子奶娘一起坐輿辇裏面,家下仆人坐後面的馬車,聶遠臻騎馬在外面照應。
一路住官驿,平安順利,肖氏和孩子也沒什麽不适,阮梨容不時逗逗弟弟,與爹娘說笑,一雙眸着像蕩漾的碧水,風.情漫溢。
肖氏和阮莫儒經常面面相觑,越近京城,兩人眼神交流的時間便越多。
還有二十裏地,申時末便進京了,肖氏與阮莫儒交換了一個眼色,阮莫儒深吸了口氣,笑着對阮梨容道:“這一路上,多得遠臻裏裏外外照顧着,梨容,你是不是考慮一下遠臻……他……他真是個不錯的夫婿人選。”
阮梨容本不想說開的,她猜沈墨然這般行事,是有什麽謀劃,看爹娘如此忐忑,憋不住笑了。
“爹,聶大哥和你說的話我聽到了。”
“你……你不傷心嗎?”肖氏顫顫驚驚小心地看着阮梨容,生怕女兒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
“墨然不可能變心的,至少,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心。”阮梨容收了笑,鄭重地看爹娘。
“可是,孩子都有了。”肖氏吶吶,阮莫儒則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他身邊的女人和孩子是怎麽回事,但是,要讓我相信他離開我只有兩個月就喜歡上別的女人,我不相信。”
“也許,不是變心,是跟別的女人不清不白了,沒臉見你,不然,怎麽長長的一年不回香檀?” 阮莫儒道。
阮梨容搖頭,不可能的,中了葉薇薇下藥那晚,他那樣痛苦,都拒絕接受別的女人,那時,他們的感情還不明朗,自己對他還沒好聲氣呢。
不回香檀,也許有什麽無法言說的原因,或者,是對于家人的死感到負疚,在自虐懲罰自己。
太後給阮家置下的府第奢華體面,大門口站了許多人,陶勝風陶羽衣都在,還有沈墨然,沈墨然旁邊,站着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輿辇剛停下,陶羽衣大叫着撲了過來:“梨容,終于盼到你來京城了。”
陶羽衣胖了,粉嫩的小臉圓嘟嘟的,陶勝風瘦了,看着她時,眼裏有沒藏好的愛戀,還有憐憫。
阮梨容的目光越過他斜向一邊的沈墨然,沈墨然比一年前不知瘦多少,身材更高挑了,白裘襯得臉龐更顯尖削蒼白。
目光交接,阮梨容淡定從容,沈墨然眸底清淺的不安消失,身軀變得挺拔筆直,嘴角浮起溫軟的雲開日出的笑容。
瞥了一眼他身邊美豔無雙的紫衣女子,阮梨容暗暗撇嘴,這是帶着新歡迎接舊愛?
一行人進了大門,阮梨容有心事,在說笑聲中慢慢落後,偷偷往後面看,沈墨然沒有跟上來。
穿過中堂往大門走,阮梨容遠遠地便看到沈墨然倚在回廊廊柱上,靜靜的望着自己,嘴角含笑。
看到那抹熟悉的魂萦夢繞的笑容,阮梨容唇角高揚,甜蜜地笑了起來。她迫不及待的朝沈墨然奔過去。
沈墨然張開雙臂,一步之遙,阮梨容生生剎住腳步。
不管什麽原因,這家夥信也不給自己捎一封,就這樣悄無聲息,身邊又弄了個不明不白的女人,自己似乎不要這麽容易投懷送抱,得好好治一治殺殺他胸有成竹的銳氣。
她被一股大力兇狠地一扯,頭撞進銅牆,撞得鼻梁生疼,眼淚止不住直掉,鐵臂把她箍得死緊,緊得她喘不過氣來。
屬于沈墨然的檀香木一樣厚實的氣息,讓人陶醉的胸膛,阮梨容的淚水像決堤的河流,霎時間奔流不息。
吸了吸鼻子擡頭,對上他墨黑如子夜的雙眸,阮梨容咬牙切齒問道:“那個紫衣女子是誰?她的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那女子啊……”沈墨然拉長聲音,俊逸的臉龐笑容淺淡,阮梨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歡欣和促狹的調逗。
阮梨容撇嘴,扭了扭shenti,假意要掙開他的束縛。
“你認識的,孩子的爹你也認識。”沈墨然終于收起調笑之色,凝視着阮梨容,一本正經道:“猜猜。”
那女子她明明不認識,這句話待要脫口而出,腦子裏又想到他說孩子爹也認識,阮梨容念頭一轉,明白了,紫衣女子是易容的苻錦,随後又糊塗了。
“我們去年來京時,我看公主腰圓肚子鼓,明明已經有了。”
“這就是公主至今不肯嫁修七的原因吧。”沈墨然失笑,道:“公主自己迷糊着,估計宮裏的人看出來了也不敢說,然後,她和修七胡來時,把頭一個孩子弄掉了。”
“啊?”這樣的事也能鬧出來,想想苻錦那些折磨人的招數,阮梨容打了個寒顫,心道依苻錦的作派,還真有可能。
“公主有些傷心,怪修七不溫柔,後來,又懷上時,她很快感覺到,不告訴修七,悄悄地出宮了。”
“那怎麽和你勾搭上的?”阮梨容嗔道。
“勾搭?你怎麽把為夫想得這麽不堪?”沈墨然苦笑,明知阮梨容是調侃,想到這一年的相思之苦,忍不住臉上露了疲憊和悲凄之态。
“梨容。”沈墨然輕聲叫着,深深地凝視着阮梨容,緩緩說道:“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我知道你也有很多話要問我,先給我好嗎?”
他說什麽?
阮梨容嘴唇哆嗦了幾下,面上火.辣.辣地燒起來。心頭又羞又怒,甫見面,什麽都不解釋,只想着那麽事兒,還把求.歡說得正正經經冠冤堂皇。
粉拳朝沈墨然捶去的瞬間阮梨容突然感覺到。
沈墨然漆黑的眸子看來很淡定,可他的shenti在幾不可察地顫.抖着,像是……像是等候判決的面臨死亡的囚徒。
他在怕什麽?怕自己不能原諒他?還是?
阮梨容癡癡地看着沈墨然。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地撕掉了僞裝,慢慢地淚光閃爍。
他比自己更痛苦!阮梨容癡了。
渺無音訊的這一年,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分別的煎熬,不是只有自己承受着,他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如今面對面,看着他的消瘦憔悴,看着他無法自控的失态。
阮梨容的心裂成碎片。
“你想要就來,想在哪裏來就在哪裏來。”阮梨容勾住沈墨然的脖子,嘴唇從胸膛印上,擦過下颌,重重地貼住他蒼白的雙唇。
踉踉跄跄被沈墨然拖着走,穿過無數長廊,走過掩映林木,踏過枯黃的草地,阮梨容被他急促躁動的喘氣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激得走不下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想帶你去哪,現在就想把你按倒。”沈墨然粗魯地道,雙眸着火似的赤紅赤紅。
就在這裏嗎?阮梨容把眼四處張望。
“不會在這裏。”沈墨然面露苦悶,頗有些煎熬不過,“太冷了,怕涼着你,找個避風的暖的。”
差不多一個府第轉完了,阮梨容上了火,怒道:“你先前來過吧?哪處院落是安排給我的?”
直接過去,好過這麽風地裏做賊一般竄來竄去,他那物還把裘袍撐得老高,總算一路上沒遇到人,大約都去迎接主子了。
“太後耳目衆多,還不能給她知道我和你舊情難忘。”沈墨然喘着氣,拍了拍自己下面,又嘶聲吸氣,愁眉道:“梨容,怎麽辦?它忍不住了。”
“什麽舊情難忘?”阮梨容浴.火怒火上.湧,咬字眼了,問道:“我和你是舊情?這一年裏,你有新情了?”
“新情舊情都是你。”不能再找下去了,沈墨然把阮梨容拖進附近一間單獨的房子。
卻是北地大戶人家裏燒地龍專用的獨立竈房,裏面熱氣烘烘,一個人也沒有,沈墨然大喜,用腳踢上門,扒下自己的狐裘扔開鋪到地上,腿上一掃,阮梨容跌倒地上。
“就這裏了,可憋死我了。”沈墨然氣息chu重,貼着阮梨容的臉蹭了蹭,滿.足地嘆氣,“想死我了,恨不得撕碎你,等會你看看,它不知要出來多少寶貝……”說話時已将阮梨容褲子扯開,他自己的褲子仿佛自動脫.掉了,阮梨容都不見他脫.褲.子,火.熱的鐵.棍已沖進她下面,像要把她開膛破肚似的,兇.悍地狂.搗狠cha猛.撞。
阮梨容哆嗦起來,張着嘴大口喘氣。寒風裏吹得煞白的臉不過片刻便漲得通紅,又沿着耳根脖頸漫延開來,好似胭脂在xue白的肌膚上暈染開。
gun燙的器物tong得shenti不停後退,退得一分,又被沈墨然抓回,底下那物像是被她的後退激怒似的愈發zhang大,每一次jin去又深了幾分。
“墨然……”阮梨容低聲嗚咽,雙手攥着沈墨然頭發而不自知,胸膛bao脹得高高ting起,下面緊窄的管道不住地shou縮作擠,反複吞咽,熱情地挽留。
快美如怒濤駭浪,将血肉拍打得粉碎,壓抑了一年被禁锢在骨髓裏的浴望脫離了束縛,奔突翻湧叫嚣着,阮梨容的喘xi急促且混.亂,沈墨然将她扭曲旋轉,迷魂眩目的洪流卷走她的神智,何時何處着陸已無暇顧及,快gan是那樣清晰,每一下搗騰都實實地擊出甘甜,每一次抽cha都帶出轟轟烈烈的歡美,極樂的源泉沖刷着每一根筋骨,肆意調蕩着積壓的情浴與愛意。
像江河決堤,暴雨如注噴she,阮梨容一陣眩暈,尖叫着與沈墨然一起抵達極.樂的峰頂。
“時間太短了。”沈墨然有些赧顏,小聲解釋:“梨容,它憋得太狠了,太久沒做了,以後,不會這麽快的。”
雖說時間不是很久,可ying度力度十足,都把人搗得要斷氣了,沒什麽不滿足的。阮梨容想搖頭,半道上改變主意,竊笑着點頭表示贊同,還細聲哼道:“往常你沒有這麽短時間過,它不會廢了吧?”
嘻戲玩笑的話語,沈墨然卻意外地當真的,遲疑着道:“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哪會不行,太久沒有一起,第一次,難免時間短些,阮梨容見他當了真,不敢再作弄,夾了夾tui,嘻嘻一笑,道:“我看看,它還能有意思嗎?”
才夾得幾下,那物就有意思了,意思頗大呢,只片刻又成了雄糾糾氣昂昂的勇士。
阮梨容不自間地夾緊揉.擠,大鐵棒并沒有完全jin去,只進了頂端的帽子,最是壯烈的地方頂擠着通道口,柔車欠敏gan的rou壁給擠壓得酥得麻木,戰.栗從那處像潮.水似的漫開,阮梨容尖嘶着,如注如泣,聽着苦極,其中蘊含的快活,卻似雨打芭蕉,教人心肝兒都顫.動。
“我不要了……”持續不斷的激流沖刷,阮梨容軟面條似的,雙手舉不起來,兩腿連夾都沒有力氣。
沈墨然笑着應下,不動,不沖-刺,卻不退出,靜谧只了不過剎那,阮梨容又想要那快美滋味。
感覺到她下面的收-縮,沈墨然微笑,哧一下送入,阮梨容尖叫了一聲,扣在沈墨然肩膀上的手不停打顫。
“這個時候,我那兒前-端的小孔,正頂着你裏面圓圓的小銅錢般的一個點。”沈墨然低低講解,阮梨容羞臊,又有些好奇,閉了眼睛,看似沒聽,睫毛卻顫得厲害。
“快活死我了,觸一下,就麻幾分……”沈墨然籲嘆着,手指撚揉阮梨容的兩點嫣紅,挑得那兩嫣紅成了小ying粒後,大掌罩住整個峰巒搓-摸。
阮梨容給他弄得呼吸起伏,難以自制地扭動腰身,分不清是迎合還是主動出擊,沈墨然那物被她的熱情弄得活力更足。
“我想狠狠沖……”沈墨然啞聲說話,雙手在阮梨容身上各處手胡亂按摸。
“動起來罷……”阮梨容腿-軟-筋-酥,沒力氣夾。沈墨然擡腰頂了頂,問道:“想要了?”
都說了讓它動起來,還問什麽?阮梨容閉上眼,将羞澀抛到一邊,哼哼道:“讓它進-來,給我……”
堅ying火-燙終于動了起來,一次又一次地進.入濕漉漉的通道,磨打着與門口小嘴唇,幾下淺淺的出入後,又跟着大幅度挺-腰的幾下狂-送。
阮梨容弓起身,痛苦地哽咽着,喊了一聲墨然,又繃不住跌下。
二度-春-風,那物達到了沈墨然想要的持久,久別重逢,饑-渴使得沈墨然也沒想起耍花招。 Rougun迅疾狂猛地進.入退-出,每次沖-擊都撞-上阮梨容最敏gan的地方,帶起內裏陣陣jin g攣着緊。阮梨容在yun銷gu蝕的快-美中哆-嗦着,閉着眼凄楚滿足地喊着墨然,五髒六腑被熱焰燒成了灰,不安彷徨悲傷的一顆心在劇-烈的運-動中怦怦撞擊着胸腔,緩緩地,不安彷徨悲傷被撞走,欣然與踏實回歸。
後來的一切,阮梨容迷迷糊糊的,依稀記得沈墨然告訴自己,哪一處是她的閨房。
“別去和大家見面了。”沈墨然咬着她的耳-垂,啞-聲道:“我的寶貝這個樣子,誰都知道方才發生過什麽。”
都怪他,不想讓人知道,那就繼續忍啊!
沈墨然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低低地笑着,輕啄她脖頸,聲音暗啞,“見到你,我哪忍得下?這一年來,連回香檀背地裏看你一眼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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