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報應
“今天多謝了。”從城主府出來,七果用女音謝晉楚卿。
晉楚卿:“沒什麽。”
“如是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你盡可開口。”
七果的喜悅也感染了晉楚卿,晉楚卿笑:“好。”
七果被他笑得有些暈:這人真好看。
風卷着雲,天空就像一幅大的濃墨畫,晉楚卿在畫下行走,古街鏽道,清清冷冷。
路過賭坊的時候,晉楚卿聽到裏面傳來向也的聲音。踏進賭坊,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賭坊像一口鐵鍋,賭桌像鍋裏的油,而賭徒像油裏的魚。晉楚卿在賭桌上找到向也:“該回去了。”
“這麽快?行,最後一局。”向也。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這兒?”從賭坊出來,晉楚卿問向也。
“嗯。”向也,“一日游好玩嗎?”
“說不上。”
“那就是不好玩。”向也打了個哆嗦,“真冷啊。”
晉楚卿握住向也的手,內氣運行,向也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運氣暖身的不少見,向也自己也會,只是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沒力氣才沒運,但僅靠一只手就能把暖渡到別人身上貫徹別人全身的,向也從沒聽過。
“你說萬一你失憶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怎麽辦?”向也,“你可要記住我對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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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傷害你。”
向也笑了笑:“幹嘛這麽認真,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啊,最多是哪個門派苦修的弟子。”
“我也會有像仙師一樣的師傅?”
“說不定。”
“你知道那天那個跟我打起來的瘋女人是誰嗎?徐都主的女兒徐東鯉。”七果回到客棧對八果道,“還好你今天幫我易了容,要不然就完蛋了,嘶——”
“怎麽了?你受傷了?”八果正要幫七果把臉上的妝卸掉,聽到七果的抽氣聲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那個瘋女人,我都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實力不濟還非要打開關雪狼的籠子,我擔心她受傷會帶來麻煩,拼死護住了她,要不是曾繼他們及時趕到,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你啊。”
七果說着有些甜蜜:“曾繼現在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你說我要不要以身相許?”
“你也是徐姑娘的救命恩人,你說她要不要以身相許呢?”八果。
“……”七果滿臉嫌棄,“對了,今天雪狼攻擊徐東鯉的時候,我見阿青露了一手,速度快得看不清,實在太厲害了。”
“是嗎?”八果陷入沉思。
——
“向也!”早上,晉楚卿向也牽馬過城門時,傳來一名男子的喝聲。
男子身後還有一少年和一大漢,向也臉色一變,晉楚卿問他們是誰。
大漢:“原來就是你小子偷了我晟齋的金槍三岩!”
向也拉住晉楚卿心裏想着怎麽開溜:“這不是榮瑾兄嗎?這麽有空跟朋友來胥宿國了啊。”
榮瑾冷冷看着他。
“廢話少說。”大漢抽出自己的大刀,晉楚卿擋在向也面前。
榮瑾:“這是我晟齋與向也的恩怨,閣下最好不要插手。”
晉楚卿:“向也的事,就是我的事。”
大漢:“榮瑾你不用白費口舌,跟向也這奸詐小人在一起的,會是什麽好貨色?向也你這無恥之徒,我勸你趕緊把我們晟齋的三岩交出來,否則我杜坤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敗類。”
“你就是把我殺了也沒有用啊,三岩又不在我手上。”
“三岩是什麽?”晉楚卿。
“你連四大頂級兵器之一的三岩都沒聽說過?”大漢。
晉楚卿說沒有聽過,然後問向也有沒有拿他們的東西。
看着晉楚卿的眼睛,向也下意識地搖頭說謊:“……我沒有。”
“還敢狡辯!”大漢杜坤揮刀劈向向也,晉楚卿側身靠近杜坤抓住他握刀的手腕。杜坤的刀落到晉楚卿手中。
“閣下真的想跟我們晟齋為敵?”榮瑾拔劍出鞘,晉楚卿:“向也沒有拿你們的東西。”
“你信他的話?”杜坤。
晉楚卿冷眼瞧着杜坤,杜坤的刀在晉楚卿手中碎成渣。
榮瑾:“向也在烏國巧言令色忤逆不道是出了名的,一個連自己家族都背叛的人,說話有什麽可信度?我勸閣下用心識人,莫要受小人蒙蔽。”
“……我看他不是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杜坤。
晉楚卿:“向也,不是那種人。”
“……你們說我偷了你們的三岩,有什麽證據?”
榮瑾:“我們那麽多人親眼看着你進出,你還要什麽證據?”
“那麽多人證?現在在場的,你找出來另一個看看?”向也,“我輕功是不錯,但哪有随意進出晟齋的本事?你不能因為跟我不對付,就存心陷害。退一步說,即使你說的是事實,也不能證明我在說謊,天底下相像的人多得是,我前段時間還遇見個精通易容擅長假扮男人的女人,說不定是她做的。”
“一派胡言!”杜坤。
“……”
杜坤話音剛落,那個一直沉默的少年驟然跳起用匕首刺向向也。向也移開,晉楚卿攻向少年,少年偏身躲過,刺向晉楚卿的腹部,晉楚卿別住少年的手腕,少年借力跳到一邊。少年出手迅猛狠毒,招招致命。向也要上去幫忙,被榮瑾跟杜坤纏住。
“沒想到晟齋也有這種心狠手辣的弟子。”向也,“是非曲直還沒弄清楚,這麽着急殺人滅口?”
“你不要再狡辯了。”杜坤。
晉楚卿身上多處被少年刺傷,多防少攻的他也起了殺心。向也:“你們來胥宿國就是來抓我的嗎?如果是我無話可說,如果不是,還是多想想正事。烏國人在胥宿的街上行兇,被關進大牢了,可沒那麽好玩。”
晉楚卿目露兇光,手扼向少年的脖子。
榮瑾:“……住手,杜坤、滄州。”
少年李滄州跟杜坤聞言停下,晉楚卿恍惚了下頓住:“……”
如果榮瑾沒有叫停,他剛剛想幹什麽?
杜坤:“你別被他動搖了。”
“……”榮瑾,“我們的帳回烏國再算。”
杜坤還要再勸,看到榮瑾的臉色作罷,他哼了聲:“這次就饒了你們的狗命。”
榮瑾三人走後,向也扶住晉楚卿:“怎麽樣?”那少年年紀輕輕修為已經高到這個地步,晟齋果然名不虛傳。
“……沒事。”
看晉楚卿的臉色那麽差,向也:“我先帶你去醫館。”
晉楚卿點頭:“……你不要在意他們的話。”
向也愣了愣,心中一熱,又有些愧疚,他笑:“我怎麽會管他們?”
田彡本是一座普通的村莊,因一霁先生聞名。
來到田彡,向也問當地人知不知道一霁先生在哪兒,當地人為向也指了路。
一霁先生不好見,要見他得滿足他的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可能是黃金萬兩,也可能是素手摘花。
雲景早已傳消息到一霁莊來,一霁先生特意針對二人出了題。
一霁先生出的是一個滴水不沾飛躍一霁塘的題目,晉楚卿跟向也輕易地通過了。
侍者帶晉楚卿向也來主屋見一霁先生,七果八果也在。七果見晉楚卿向也驚訝:“你們怎麽來了?”
向也:“……聽聞一霁先生知曉天下事,我們有一個問題請教。”
一霁先生:“你們認得?”
七果笑:“在海閣城阿青幫了我大忙,沒想到這麽快又重逢了。”
向也:“你們也是一霁莊的人?”
七果:“不是,我們算是自由信使,這次正趕上替一霁莊辦事。還好剛剛衣服上的珠子掉了,又磨叽一會兒,要不然就見不到你們了。”
“是那個珠子嗎?”
七果喜:“原來在這裏。”
八果:“你們來找一霁先生是有什麽問題要問?”
晉楚卿把護行行的信物蟒拿出來,向也問一霁先生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一霁先生示意二人坐下,把蟒拿到手中細細查看了一番。侍者為二人各上了一杯茶,晉楚卿正好渴了,想喝一口,被向也不動聲色地攔了下來。
一霁先生瞟了他一眼,把晉楚卿的茶飲下:“人在江湖,可以理解。”另外找了個杯子,侍者給晉楚卿又酌了一杯,一霁先生擺出請的姿勢,晉楚卿一飲而盡,向也無奈抿了一口。
吩咐下人取來一瓶藥水,在蟒的表面擦上藥水後,蟒外部脫落一層,印上紅泥蓋在紙上,紙上赫然出現戎寒兩個蒼勁有力的字。
七果:“戎寒?是說是戎寒所有的意思嗎?”
戎寒的大名,向也還是聽過的。
“……沒錯。”一霁先生說,“這是護行行的紅級護行客的代表信物,信物的所有者是戎寒。”
護行客紅級……
七果興奮:“你們認識戎寒?”
“是一個對我們有恩的人給我們的,讓我們替他物歸原主。”向也謊話張口就來。
“……”晉楚卿看了眼向也。
七果:“如果是這樣,這難度可不小,戎寒十幾年都沒有消息,你們要找他,無疑大海撈針。”
“先生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向也。
一霁先生把蟒還給晉楚卿,晉楚卿收到袖子中,一霁先生看着他的動作:“戎寒的過去一直是個謎,沒有人知道。”
“外界猜測他是哪個組織養的孤兒。”七果,“哦,對了,排風庭的掌門應煥跟長老宛朝或許知道。”
“應煥……宛朝?”晉楚卿。
七果:“我記得在哪裏聽過,他們一起去蝴蝶山尋過蝴蝶玉,應該是好友。”
一霁先生:“……是有這個傳言,但說是好友言之過早。”
“戎寒是個怎樣的人?”晉楚卿問。
七果:“武功方面沒得說,肯定是天縱奇才,但他行事詭秘又喜怒無常,殺人救人都是常事,還是比較難評價的。”
晉楚卿:“……”
“如此,我們便不打擾了。”向也。
七果意外:“這麽着急就要走?”
向也:“受人之托,想盡快完成。”他總覺得這個一霁莊不對勁。
為了保護一霁先生,有侍衛防守很正常,但人數未免太多了。
八果:“我們也走吧。”
向也拉住晉楚卿,剛要走晉楚卿忽然倒下。
七果要過去被八果攔住,向也接住晉楚卿:“怎麽了?”
晉楚卿有種身上力量被逐漸抽走的感覺,一霁莊大量侍衛湧上,把主屋包的是裏三層外三層。
一霁先生:“這麽大劑量的抑功散加髓元藥,竟然還有意識,果真了不得。”
髓元藥是強力迷藥,塗在了蟒上,一霁先生早先吃了解藥。至于抑功散,一霁先生本身就沒有武功,更加不怕了。
七果:“一霁先生……”
“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事,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你們可以先離開。”
七果還要再說,八果拉住她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什麽。
八果:“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
七果有些猶豫,被八果帶走。
向也看都沒有看離開的二人:“……是那杯茶?”
一霁先生:“沒想到你們連入門的關都沒有過,枉費我的一番心思。”
向也放下還在強撐的晉楚卿:“他到底是誰?”
“一個你早該下地獄的人。”侍衛上前要押走晉楚卿向也,向也先一步飛向一霁先生,一霁先生撥動袖中的機關,向也險些被毒針射中,随後被□□對準。向也最得意的就是輕功,抑功散他只喝下一點,又沒有中髓元藥,想要出去,搏一搏不是沒有可能。
但如果想要帶着晉楚卿,勝算是零。
一霁先生:“據我所知,你們也認識不久,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像七果八果她們一樣離開。”
“兩個人一起死,還是一個人活,你自己選吧。”
向也:“……”
晉楚卿快堅持不住了:“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你走吧。”
向也:“……”晟齋那三人,當日要對付的也是他。
“好。”向也。
“果真是個聰明人。”一霁先生。
向也:“……”
晉楚卿放下心來,眼皮越來越重,很快昏睡過去。
向也明白此時最聰明的選擇是他獨自離開。事情沒有那麽糟,他完全可以等一切部署好再回來營救,他可以嘗試去找戎寒可能的朋友應煥、宛朝,也可以厚積薄發。假設期間晉楚卿遭遇不測,他還有機會用餘生去提一霁先生的頭祭奠。
可是同生共死共同進退也是一種浪漫。
向也一直是個聰明人,因為聰明他才是向家唯一的幸存者,他已經不想聰明下去。
猜出一霁先生沒有武功,向也再次向一霁先生發起進攻,□□射出,侍衛同時攻向向也,向也躲過閃到一霁先生面前,馬上要挾持住一霁先生的時候,一霁先生按下機關,向也腳下的暗格一空,向也忙借力跳到房梁。
向也的武功并不高超,約莫一刻鐘,被雲景擒住關到了牢房。
笨蛋的下場果然如此。
——
晉楚卿被綁在刑架上,一桶涼水澆下去,晉楚卿清醒。
晉楚卿身上傷痕累累,他視線模糊:“向也呢?”
“你放心,他活得好好的。”雲景聲音嘶啞刺耳。
“……雲景?”
雲景冷冷地看着他:“……”
“他在哪裏?”晉楚卿。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麽?”
“……”
“……我得罪過你?”
“害我失聲七年,算是得罪嗎?”雲景走近晉楚卿,捏開他的嘴,“這是你當日吩咐人喂我吃下去的,現在也該你自己嘗嘗其中滋味了。”
晉楚卿:“向也在哪兒?”
雲景:“他自知不敵,選擇的一個人活,已經離開了。”
雲景,“怎麽,失望了?”
晉楚卿扯了扯嘴角,雲景憤恨地把失聲喉給晉楚卿灌了下去。晉楚卿的喉嚨像被火灼一樣,劇痛由喉嚨侵襲神經直至全身。
手下問要不要再潑點水,雲景看了晉楚卿半晌,說把他扔回牢裏。
一霁莊主屋,屋內燒着紅炭。
“以我對閣主的了解,她很可能把晉楚卿當作籌碼跟晉楚陌做交易,如果晉楚陌知道你是這麽對他大哥的,按他這幾年的手段,你恐怕不會有好下場。”一霁先生。
雲景撥了撥紅炭:“這個消息除了你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是不是晉楚卿由你決定。”
“什麽意思?”
雲景:“字面上的。”
“你想借刀殺人?”
“那也要你有成為刀的心。”
……
大牢裏,一頓酷刑後,一霁先生讓晉楚卿學狗把地上的飯菜舔幹淨,被抑制的內力加上喉間的火灼之痛、身上鞭傷把晉楚卿催化成一頭困獸,晉楚卿猛然撲向一霁先生,一霁先生袖中機關發過去打中晉楚卿的左肩。內力被封不代表武功也忘記了,晉楚卿手捅向一霁先生的心髒。
一霁先生一驚,手下及時救援,胸前還是被晉楚卿抓出一道重重的傷痕。手下把晉楚卿一掌拍到牆上:“先生。”
一霁先生推開手下,踩住晉楚卿的手,直至将其踩到血肉模糊。
雲景走來,一霁先生整理了下情緒:“你來幹什麽?”
雲景:“這麽難得的場面,我怎麽能缺席?”
一霁先生冷笑一聲拽住晉楚卿的頭發,晉楚卿痛苦地皺起眉頭。
“你不是挺兇悍嗎?”一霁先生揪着晉楚卿的頭發往牆上撞,晉楚卿很快頭破血流。
晉楚卿不知道想說什麽,一霁先生顯得有些癫狂:“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嗎?”
晉楚卿乾坤囊上的紅藍寶石同時閃爍,晉楚卿頭疼欲裂,一名女子的臉和一霁先生一起從腦中閃過。雲景:“你就準備這麽殺了他?”
“當然不是。”一霁先生,“我要讓他一直這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景:“……”
——
指刑、鞭刑、針刑、烙刑,數十個日夜過去,晉楚卿精神□□同時受到極大摧殘。
為防止晉楚卿恢複,在晉楚卿昏睡期間,一霁先生給晉楚卿吃過幾十人份的抑功散,除此之外他還命人每天對晉楚卿潑三次拌有軟骨粉的藥水。
軟骨粉和抑功散出自醒禮教,晉楚卿自幼接觸,這些藥物對他的效力不大,主要是剛開始下的髓元藥。髓元藥是這幾年新出的奇藥,威力驚人,好在其珍貴,後期有抑功散軟骨粉雙管齊下,一霁先生便沒有再對晉楚卿使用。
晉楚卿沉默地忍受着一霁先生的酷刑,藥已經開始被消化,他現在差不多恢複了一兩成的功力,殺光這個小小看守室的人還是有希望的。
守衛人吃飯的時候跟領頭的讨論:“這小子究竟做了什麽?落得這個下場。”
“你就別想那麽多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服從命令就行了,反正疼的也不是我們。”
“這小子身子骨也是硬……”
“你少說兩句。”
“今天怎麽樣?”
一霁先生注意到晉楚卿手腕上的乾坤囊還在:“怎麽還沒取下來?”
守衛:“用刀刮了幾層皮還是取不下來。”
“你不會直接剁?”
“呃……”
領頭的刀劈向晉楚卿的手,晉楚卿手上的乾坤囊上的藍寶石驀然變幻,成人眼狀物,由藍寶石中射出一股強大的光波,一霁先生、領頭和守衛同時被沖出數米遠,鎖晉楚卿的鏈子也被震得粉碎,晉楚卿來不及思考手上是什麽東西,他只知道現在是反殺一霁先生的大好時機。
刀都已經握在手中,晉楚卿卻發現下不了手。
已經由不得晉楚卿想太多,他錯過殺一霁先生的良機。晉楚卿往外跑,一霁先生命人追逐,一霁莊機關重重,高手如雲,晉楚卿到底是嫩,負傷落入一霁莊的機關道再次昏迷。
機關道內,晉楚卿被前來通報醒禮教即将來人的雲景發現。醒禮教也有專門的消息網,會查到這裏來沒什麽好驚訝的。倒是晉楚卿,竟然這麽快就逃出來了。
失聲之仇已報,雲景拿出腰間的鉗扣劑。這本就是為晉楚卿準備的,喝下以後,他至少一年運不出內力。
把晉楚卿的圖陵跟蟒塞回給他。之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胥宿一百四十八年年底醒禮教搗毀一霁莊,向也從獄中脫身,一霁先生瞎了一只眼潛逃,暗閣受創,泉豐門跟醒禮教關系更加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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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