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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商業聯姻嗎,不就是各玩各的。”◎
安錦死活不願意跟傅寒時過下去這件事,最終安弼懷和岳夢還是知道了,而且是親眼目睹。
說起來巧,特別戲劇性。
傅寒時呆立在寒風中眼神追随轎車離開,等到化成一抹虛點後徹底看不到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看着被風掀起的衣擺沉默不語。
現在追上去似乎适得其反,他得想一想,到底怎麽能挽回她。
她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從前他們第一次時,她多害羞緊繃,不似昨日那般……姿态松散,無所顧忌。
似乎如果昨日不是他,換個別的男人她也能下去嘴。
因愛而生的性.事,在她眼裏不再神聖。
雖然他之前不是東西,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與別的女人歡好。
費勁費力讨人歡心他不樂意,再說如果換做別人,他嫌髒。
在這個想法剛浮現時,他以為是婚姻關系中的理所應當。
最近被她當頭棒喝後,他後知後覺才發現,不是,如果當初跟他聯姻的是另外女人,如若說各玩各的,他大概不會阻攔。
可如果安錦跟他說,他受不了。
她如此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
都是他的錯。
眼底晦暗漸漸凝成一股執拗的光芒,既如此,他更不能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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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傷她的地方,他一一還回去讓她讓她消氣。
讓她重新快樂起來。
高傲半生,人人稱道的新貴傅寒時,終于敗了。
轉頭準備回酒店看看她有沒有落下的東西,他記得昨天晚上一陣狂亂,兩個人的衣物被扔的四處都是。
他不願被別人看到她的東西。
然後,聽到有人叫他。
結果一扭頭擡眸,腳步頓住。
“寒時?”
岳夢正攙着安弼懷站在不遠處凝重地打量他,片刻後安弼懷才拍拍岳夢的手緩慢走過來,剛一動作眉心微皺,幾步後定在傅寒時面前問道,“怎麽回事?你們兩口子鬧別扭了?”
他們兩個早起去醫院,臨到醫院想到早上有個藥忘吃,那藥又不能斷,于是連忙就近停車找個藥店買藥,夫妻倆正在貨架後面彎腰尋找常吃的那個牌子時,好像聽到了安錦說話,待聽清安錦跟藥店導購說要避孕藥時心裏一驚,瞠目對視。
這一大早,酒店附近,買避孕藥,他倆心裏咯噔一下。
慌忙又小心翼翼跟出來,結果瞧見馬路對面的女婿,懸在半空的心才放到地上。
可心剛放到地上後又覺得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就看到女婿拿着手機死死盯着女兒眼圈都紅了。
眼瞅着女兒的車已經遠了,他倆連忙追過來,還好傅寒時還沒走,默默站在那良久未動。
面色晦暗陰沉。
不是好預兆,剛落下的心又提溜起來。
老兩口既瞅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安錦瞅着好像也受委屈了,不然她不能這樣大早沖進藥店買避孕藥的事。
而且……還是跟丈夫的……
傅寒時抿唇,半晌沒應聲。
見狀安弼懷挺直腰板沉聲道,“說吧,咱們去哪聊聊。”
轉瞬間就有了安氏總裁的壓制感。
“好。”傅寒時凝神,酒店房間一片淩亂萬萬不能帶兩位老人上去,不過他們可以去咖啡廳。
找了一間包廂,酒店咖啡廳本就人少,早上人更少基本沒人。
片刻後,吧臺裏的咖啡師聽到一聲脆響,聽着像是咖啡杯被砸碎了。
咖啡師眉毛都沒動,只是嘆口氣暗道怎麽又摔杯,賠一個五百塊多不值當啊。他們買上外面買一個一模一樣的才三百。
情緒控制多重要啊。
包廂裏,安弼懷被氣的老臉通紅,砸個杯子後還不解氣,手掌直拍桌面,掌心已經被拍紅還渾然不覺,瞪着傅寒時恨道,“你倆可真敢!”
安弼懷也顧不得傅總這個身份和聯姻的原因,一聽倆人可能要離婚,理智被沖得潰散。
目眦欲裂咬牙切齒,“要是我年輕十歲,我恨不得拿藤條抽你倆一頓!”
“走!帶老子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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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弼懷與岳夢氣勢沖沖,傅寒時墜在後面,下車時還讓二老等一下到旁邊超市裏買了安錦愛吃的面包和酸奶。
他怕剛剛安錦空腹吃藥胃不舒服。
他查說明書,避孕藥可能會刺激胃。
他尋思自己是不是還得去買束花,路上還給安錦發了信息提前告訴她。
他沒攔住二老,說實話也不想攔。
如若今天見不到安錦的人,傅寒時覺得他們之間的可能性會更小。
只能出此下策。
可惜她睡完他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他又被拉黑了。
傅寒時盯着屏幕上鮮紅的感嘆號,沉默。
随岳父岳母上樓,腳步聲咚咚,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美膚店的頂層。
之前他來接安錦時,都是在門外等。
“安錦真的在這?”傅寒時猶疑。
這才離他們在酒店分開多久,就直接來工作了?
聞言安弼懷頗為得意地睃他一眼,壓低聲道,“你岳父我啊,有線人。”
傅寒時聽這句話立時心一緊,覺得大事不好。
果然踏上最後幾級臺階時,安錦已經聞聲探頭出來,一看到細窄樓梯上的三個人微揚的唇角霎時落下。
蹙眉詢問,“你們三個來幹什麽?”
微頓又問,“怎麽碰一起的?”
腦海思緒滑過,再看向傅寒時的眼神更加不善,明晃晃地寫着——要不要臉還找家長啊?
嘲諷奚落。
看得傅寒時不禁擰眉,用口型辯白,“不是我。”
可惜這個解釋落安錦眼裏特別蒼白無力。
來者不善,安錦收回目光轉身回屋裏拿起對講機對樓下說,“一會兒別上頂層。”
眸光微閃又按住繼續道,“等他們走之後,你上樓一趟。”
小型的家庭會議,頂層閣樓往日通開白色對門第一回 被合上。
這是個不大但是裝扮很精致的空間,整個就六十多平,白色辦公桌在落地窗那邊,旁邊擺着一個櫻粉色古典貴妃榻,對面擺着一張同款長沙發。
三面牆上挂着非常富有藝術氣息的油畫。
能看出來是主人精心裝扮并喜愛的房間。
進來的三個人都不禁愣住,這個房間的風格和他們認識的安錦大相徑庭。
在安家安錦的房間大氣古典,色彩沉穩,連畫都是名家的水墨畫。
而婚後在傅寒時那裏呢,自然是随傅寒時的簡約北歐風。
傅寒時環視一圈,心中輕道她原來喜歡這種風格。
記下了。
安弼懷先是跟岳夢對視一眼,又瞥女婿一眼,突然覺得女兒有些陌生。于是嚣張氣焰霎時短了三分。
“你,你倆怎麽回事?”
安弼懷被岳夢摻住時動作頓了一下最終沒拂開妻子的手,借着勁在沙發上坐下時臉頰憋通紅,坐下緩了幾秒鐘才開口繼續道,“可別因為點小事就鬧離婚啊。”
小事?
安錦彎唇眼底嘲諷,望着傅寒時挑眉。
看來他還沒跟安弼懷岳夢說他倆鬧翻的原因?安錦垂眸漫不經心的劃弄指甲上的金箔,突然嗤一聲笑了。
目光冷下去靠在椅背上,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
多可笑啊。
這就是在這世上本應該與她最親近的三個人。
她突然覺得沒滋味極了。
在摸到骨節上結痂後的淺痕後漠然開口,“為了公司股價?”
蹙眉不耐提議道,“要不然你們幾個直接結婚得了,省得我這個中間商賺差價。”
如此混不吝的話氣得安弼懷一口氣噎住差點沒喘上來,嗝一下止不住直咳嗽。岳夢在旁邊連忙為他又是拍背又是順胸口。
安錦對傅寒時存在感非常強的目光視而不見,歪頭打量她的父母。
岳夢今天好奇怪,居然沒開口刺她。
岳夢那麽強勢的性子,往常這時候早第一個沖上來罵她了。
還是傅寒時非常有主人翁意識,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遞給安弼懷,安弼懷剛要接,岳夢一把按住疾聲道,“老安現在不能喝冷水。”
安錦詫異挑眉,安弼懷之前只喝冰箱冷藏室裏凍一天的水,剛放進去的他都嫌不帶勁兒。
又瞧着安弼懷幾秒鐘的功夫咳得額頭上都冒出汗,安錦愈發覺得怪異。
沒想到在安弼懷終于順氣的下一秒,岳夢就捂住臉痛哭出聲。
安錦蹙眉,在傅寒時進來之後第一回 看向他,眼神充滿探究。
兩人目光相觸,傅寒時冷靜搖頭,于是安錦收回視線疑惑地看向沉默的安弼懷和還在痛哭的岳夢。
傅寒時心不停墜落。
她現在看他的眼神太平靜,仿佛是看一個陌生人,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愫。
哪怕是今早兩個人還相擁在一起。
哪怕分別不愉快,哪怕眼裏有恨呢?
都沒有。
不管愛恨,她眼裏已經徹底沒有他。
傅寒時胸口生疼,他垂眸裂了裂唇,心道他如今是體會到動情的滋味兒了。
可惜不太好受。
“安錦!”岳夢淚眼朦胧,帶淚的手緊攥住老安冰涼的手掌,心一痛抽泣道,“我知道你怨我和你爸。”
“怨我們小時候把你放祖父祖母那,一年都回不去一次。”
“後來又有了安湛,那時候我跟你爸事業剛做起來,無暇顧及你,才沒第一時間把你接過來。”
安錦面無表情,心想,能養個剛出生的崽子,沒時間顧及她,有點可笑。
不過她心情沒甚波動,這麽多年戳破眼前迷霧她已經看清直白殘酷的真相。
就是不愛她麽,這又沒什麽。
“但是我們這些年,也給你們姐弟倆攢下不少家産。”
岳夢漸漸冷靜下來,雖然握着安弼懷的手還在抖。
“我不知道你跟寒時為什麽鬧,但是你倆不能離婚。”
聽到這句話,安錦立時擡眸,眼底如寒冰。
安弼懷要說話被岳夢按住,岳夢怒瞪他,“都到這時候還有什麽可瞞的。”
“你爸淋巴癌複發了,已經化療挺長時間了。”
“你跟孩子說這個幹什麽!”
岳夢不顧安弼懷阻攔繼續說,“讓你跟寒時結婚就是提前給你找個好人家,省得你爸身體不行了沒人護着你。”
安錦沉默幾秒鐘消化完這個巨大且震驚的消息,在聽到最後一句時沒忍住神情有絲怪異,望過去真誠疑問,“真是為我?”
她的眼神澄澈直白,看得岳夢目光發虛不禁一閃,她清了清嗓子道,“還有安氏。”
既然已經說開,岳夢也沒什麽好藏着掖着的,“安湛大學畢業能真正進公司,需要時間。”
站穩腳跟。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稍微一點在座所有人都懂。
安錦嗯一聲,朝着傅寒時揚下巴,“他也知道?”
“知道。”傅寒時沉聲搶答。
安錦聞言淺淡的嗯一聲後轉動辦公椅背對他們,望着窗外熱鬧的街市和擁擠的馬路出神。
沒出聲,也沒看後面的人。
沙發上三個人安靜坐着。
安弼懷和岳夢相握的手越發緊,而傅寒時貪戀地盯着安錦消瘦的身影,緩慢描繪她身上每一絲變化。
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不愛他了。
屋內安靜極了,落針可聞。
幾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錯着提醒安錦。
靜了須臾,這段時間安錦不知想了什麽,轉過身先是看向安弼懷,“化療的怎麽樣?”
“結果還行。”
安弼懷剛說出粉飾太平的答案,就被岳夢打斷,“行什麽行,都擴散了!現在就等着研制的針劑呢,現在你爸是跟科學家賽跑,贏了打針試試能不能撿回一條命,輸了就完蛋!”
安錦這才挪過眼神看向岳夢,驀地無奈笑出聲,“媽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擅長道德綁架啊。”
剛剛她想了很多,主要是想到安湛。
雖然安湛小時候煩人的很,可後來,只要有人在背後說她,都是他偷偷去教訓別人。不管大他幾歲,他都敢去揍。
最後還是他總鼻青臉腫地回家,安錦才發現。
随着年歲增長,安湛似乎知道自己小時候幹的事不好傷了姐姐的心,于是越來越維護她,還會偷偷冷着臉往她衣服兜裏塞錢。雖然他們如今聯系不是很多,但是姐弟倆關系還不錯。
不然在知道喬珂和安湛湊在一起時,她也不會光看熱鬧沒阻攔。
沉吟片刻道,“那行,我先不離婚。”
冰涼的眼神掃過三個人,哼笑一聲,“不過你們別多想,跟你們三個都沒關系。”
“我是為了安湛。”
他們目的既然已經達成,安錦就不沒心思跟他們繼續周旋。
直接起身送客,傅寒時沒動,安錦瞥他一眼也沒出聲趕人。
她也有話要跟他說。
倒是岳夢發洩完之後期期艾艾可憐道,“什麽時候回家啊?”
她知道女兒把她拉黑了,一開始以為只是發脾氣,後來卻發現女兒好像是認真的。又後來忙着老安,只能安慰自己女兒消氣了就好了。
自小她就乖。
聞言安錦沒應聲,反倒是拍拍安弼懷手臂囑咐道,“好好配合治療。”
為了安湛多挺段時間。
沒有旁的話,多餘的關心。
安弼懷瞬間有些不是滋味,嗯一聲後拽着岳夢離開。
待他們下樓後安錦才轉身,面對傅寒時準備單刀直入與他談判。
沒想到傅寒時率先開口,“一年時間,這時間足夠我幫安湛在公司立起來。到那時如果你還沒有諒解我,我們就離婚。”
還挺幹淨利落。
安錦挑眉琢磨琢磨,“行,我們一言為定。”
傅寒時臨走時,安錦叫住他,“明天簽個合同,我可不信你空口白話。”
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傅寒時心中苦澀,可他只能點頭。
在他轉身要離開時,聽到安錦在他身後漫不經心道,“可是傅寒時,我這輩子都不準備原諒你呢。”
語氣輕松的,就像問市場的土豆白菜多少錢一斤一樣。
傅寒時腳步頓住但沒有回頭,高大的身影莫名蕭瑟落寞。
安錦抱胸看着,她以為傅寒時還要跟她喊什麽口號呢,結果男人只是定了一秒鐘就推門離開。
待所有人都走之後,安錦拿起對講機将今天店長叫進來。
今天她來得早,到時只有店長在。
兩分鐘之後,店長小心翼翼敲門進來,眸光閃爍發虛不敢與安錦對視。
安錦默默注視着她,久久未出聲,銳利的眼神似要将她□□剖開一般,店長忍不住垂頭。
“你跟我多久了?”安錦問。
店長強裝鎮定,“三年了老板。”
聽到這句話,安錦很輕的笑一聲,低聲呢喃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老板。”
話音微頓,“一會兒你就走吧,明天不用來了。”
“我身邊不需要背叛我的人。”
“嗚……”
安錦立馬擡手,“本來看在你幫我很久的份上想多給你三個月工資,你要哭,可就沒有了。”
于是店長立馬忍着眼淚麻溜利索的滾了。
頂層辦公室裏只剩安錦,她轉動辦公椅面向窗外,目光沉郁地望着遠方。
良久。
安錦和傅寒時再碰面時,是在一個盛大的宴會上。
傅寒時進場時造成一陣波動,可惜安錦根本沒在意,因為安錦正和簡析躲在角落裏偷偷欣賞男人。
今天喬珂也在,安錦已經提前介紹她們認識。
喬珂瞧着簡析是個冷感十足的美人,但沒想到她倆湊一起居然如此臭味相投,“賞景”自然娴熟到讓喬珂驚奇!
恍惚讓喬珂有一種回到高中時的感覺,那時候安錦追星,堪稱是,見一個愛一個!
“你倆眼神太露骨了…”
噼裏啪啦閃着火星,不遠處有個男星倚窗立着,獨有種遺世獨立的清冷感。
撩撥心動,讓人想染指擇摘。
這邊喬珂正低聲勸兩個人低調一點,另一邊兩個男人已經漫步過來,正默默看着。
“她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郁清河藏在立柱後捏着酒杯扭頭問傅寒時。
撓破頭也沒想到,他見嫂子那幾次都沒帶簡析啊?那怎麽回事?
不知為何,心髒突突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且她們兩個都穿着禮裙盛裝打扮後格外奪人心神,擠在一起跟姐妹花似的,他都看到有好幾個男人裝作不經意往這邊偷看了!
郁清河看着簡析閃閃發光的眼神心裏不舒服,英俊的臉上更加憤然,猛側頭準備鼓動傅寒時一起去逮人!
一扭頭就瞧見傅寒時眸光閃爍,仿佛是狼王眼冒着幽幽綠光,郁清河這麽一想,沒忍住就說了出來。
然後看到傅寒時冷笑一聲開口,“只有眼睛綠?”
郁清河:?
“頭頂也快了”,傅寒時面無表情整理領結衣襟,然後低聲自喃,“我可不喜歡戴帽子。”
尤其是綠色的帽子。
踱步走過去,望着她發亮的眼睛心愈發沉,直往深淵裏墜。
自從那天之後,安錦一改往日溫順的模樣,死活油鹽不進,不管他說什麽,她都不想跟他過了。後來就算為了安湛妥協,也死咬住要跟他做挂名夫妻。
連家都不回了。
他這段時間特意自己跟着,費盡心機才找到她的藏身之地。
一個老舊的居民區,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就算是助理告訴他,他都不會信的。
他是真傷了她的心。
可他在清醒之後,從未想過放手。
可是怎麽将人哄回來呢?
她現在就像是渾身長刺的玫瑰美人,以前只親近他,現在親不得碰不得。離近一點就要用尖刺将他紮流血才罷。
都是自己造的孽,他垂了垂眼。
這幾日她倒遵守合同,将他從黑名單裏拉出來,可每當他問什麽時候回家時,就會聽到安錦嘲諷的話語。
“傅總,婚姻關系存續就可以了,就別管我住哪了。”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身邊可沒男人。”
現在身邊沒有?
以後呢?
她這是拿刀往他心窩裏插。
此時此刻安錦對着一個身材颀長的男人笑得明豔動人。
格外刺目,傅寒時不禁瞥開眼一瞬,然後立刻擰眉迎上去。
離他們只有四五步時,安錦看到傅寒時,微微挑眉,反而順手挽住英俊男人的手臂,然後對傅寒時挑釁地彎唇微笑。
染紅的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她看着傅寒時愈發低沉的神情,心裏別提有多快意了。
因為顧慮不得不妥協而無法離婚的怨氣在胸口凝聚成團,她看傅寒時是愈發不順眼了。
她也知道這個想法好像有點沒道理,可是她已經不想講道理,她原來那麽懂事好說話,結果呢?落下什麽好了嗎?
待傅寒時在她面前止步時,就見安錦挽身旁男人手臂挽得更緊,歪頭挑釁地睨着他,
“傅總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她笑眯眯地,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商業聯姻嗎,不就是各玩各的。”
狀似苦惱地環視一圈,“要是你覺得沒人陪,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正好我手裏有合适的獎品”,她擺弄着手裏的訂婚戒指。
狗子!!你的戒指要被女鵝抽獎送出去啦!!你怎麽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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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還是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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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死他!狗男人還好自信】
【來啦!!!!】
【打卡】
【安姐帥呀!這樣的父母真的很心寒讓人】
【這爹媽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我的角度可能跟大家有些不同,相比于虐狗,我更想對這樣的爹媽誅心,把我生到這世上卻對我不好拿我當工具,我要讓他們後悔把我生出來】
【太爽了】
【終于要等到原文案啦】
【想想還是好難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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