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溫慕淚汪汪的看着楊劍心,楊劍心越擦溫慕越哭的厲害,無奈的只能嘆息一聲問道:“你這次來劍門關可是有事?”
溫慕點頭,一說話帶着哭腔:“皇上不知道我來劍門關了,我來劍門關是來找你的。”
楊劍心一怔,忽然反應過來,溫慕是來和他求和的,是想與他成夫妻的。
這一想法一出,楊劍心心仿佛又活了起來,激動,興奮還夾雜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
也許他真的在溫慕身上壞透了心,他的第一個想法并不是去問溫慕是否願意和他在一起,而是要溫慕自願的在他身上綁緊,這樣溫慕就一輩子都不會再像這次一樣這麽輕而易舉的說出分手的話。
輕易得到手的東西反而會讓人不去珍惜,只有刻骨銘心的才能愛護一輩子。
楊劍心心思一活絡,既然跑掉的小東西又掉進了陷進,就不要怪他不放它。
楊劍心沒有順着他話繼續問下去,只是拿起碗開始給溫慕弄飯。
溫慕一瞧,也立馬拿起另一個碗給楊劍心弄飯。
“不要拿這個碗,這個碗是給你喝湯用的。一個喝湯一個吃飯。”
楊劍心去搶,溫慕一躲,快速給弄好飯,放在了他面前:“你陪我一起吃。”
本來楊劍心是不吃的,他只做了一個人的飯,并沒有給自己做,但是看到溫慕期待的看着他時,他心軟了,只能坐下陪着溫慕一起吃。
溫慕好吃的眯上了眼,嘴角的笑怎麽也降不下去,激動道:“這些都是你做的是不是?吃的像你的手藝。”
楊劍心“嗯”了一聲,吃飯中途,溫慕絞盡腦汁想了幾個話題,都被楊劍心“嗯,哦,好”給中斷了。
他恹恹的耷拉着腦袋吃飯,跟一只沒人要的小狼狗一樣。
用過膳後,見楊劍心要走,急忙拉住他道:“你等下。”
Advertisement
仿佛怕楊劍心中途會跑,走兩步回頭看一眼,直到确定楊劍心不走,才急急忙忙的從包裹裏取出手膏,拉過他的手,開始仔仔細細的塗抹。
“我問過太醫,你這手每日晚上在熱水裏浸泡一盞茶時辰,然後抹上手膏,裂痕就不會這麽深了。”
溫慕的指尖滑過楊劍心的掌心,麻麻地,癢癢的,帶着心裏的那點悸動。
楊劍心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溫慕圓潤的手指上,白皙修長,一雙沒有做過重活的少爺手,漂亮的想讓楊劍心含進嘴裏咬。
抹好藥後,溫慕悄悄看他,見楊劍心沒有反對他的觸碰又道:“你每日晚上過來,我給你抹。”
“謝過溫公子。”楊劍心兩只手互相搓搓,将濕潤的手膏抹勻,“不過楊劍心乃是一介莽夫,不在意手上裂痕,就不費溫公子的手膏了。”
溫慕一啞,似乎被氣的厲害,整張臉都泛着紅,歪着頭看他,忽然伸出手道:“那你把用了我的手膏一點不落的還給我。”
這次輪到楊劍心啞了,全然沒有料到溫慕會來這一招,登時愣在原地,看着溫慕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久才站起來,收拾好殘羹剩飯走了。
溫慕望着他走遠,唉聲嘆氣的坐在床上,有人替他多鋪了幾床褥子,睡上去也沒有那麽硬了,屋裏還放了火盆,暖烘烘的,也不會冷。
小五一言不發的進來,準備給他換藥。
溫慕慵懶的躺在床上,不經意的把玩兒兩顆紫色珍珠:“楊楊他去了蘭祁的帳子?”
“是。”小五規規矩矩的上好藥,順便幫他把床也鋪好。
溫慕懊惱的皺眉,不悅道:“還說不是新歡!都睡到一起去了!”
小五沒敢說話,上好藥後就退了出去,獨留溫慕一人生悶氣。
楊劍心去了蘭祁帳子,拿出鋪蓋鋪在地上。熄了蠟燭,躺在被窩裏直勾勾的盯着溫慕方向。
好似要透過兩個營帳吃了他一樣。
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放下來,甚至太過開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蘭祁在外巡邏,現在還沒有回來,若是在,聽到他的笑聲,恐怕會以為他被魔鬼附身了,不是楊劍心了。
溫慕走在營地,看着一隊隊巡邏的士兵,滿意的點點頭,轉了一圈,好不容易碰上了蘭祁,招呼他過來。
蘭祁吩咐好後過去,笑嘻嘻道:“溫公子喚我何事?”
溫慕懶懶散散的,穿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半掉不掉,還偏偏一點兒肉也沒露,他道:“你今夜先睡在楊楊帳裏。”
蘭祁正要問為什麽,被身後的小一眨巴了下眼,很識趣的沒有再多問。只是巡邏過後,去了方志傑帳裏,沒敢去楊劍心帳裏睡。
天黑漆漆的,陣陣秋風夾着黃沙吹來,刮的溫慕臉疼。
不過才站了一盞茶時辰,臉便有些受不住了,更不用說這些年楊劍心都要忍受這樣的風吹日曬。
“還真是辛苦了。”溫慕自言自語道。
轉身進了蘭祁的營帳。
在溫慕在營帳外徘徊時,楊劍心便知道是他了,故意放緩呼吸,閉上眼睛,等着溫慕做些什麽,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猜測,好在,溫慕當真沒有讓他失望。
借着外面的火光,溫慕癡迷的看着楊劍心,悄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手抓住楊劍心的衣服,整個人埋進楊劍心懷裏,深吸一口氣,滿滿都是回憶裏的味道,舒心又踏實。
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楊劍心掀開眼皮,眉眼帶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小聲道:“小東西,給你個教訓,再讓你随随便便亂說。”
楊劍心收緊被子,将他緊緊裹住,安心的睡去。
次日一早,溫慕早早起床,小心翼翼的在楊劍心嘴唇上親了一口,停留了幾秒匆匆忙忙的回了楊劍心帳中。
楊劍心望着偷偷摸摸離開的人,愉悅的翻了個身,手指放在唇上,像是在回味,許久才道:“真是個笨蛋,連接吻都不會。”
雨季已停,這個秋冬可能再也不會迎來降雨或降雪。
劍門關立在沙漠邊,前有一片沙漠,後有一片沙漠,正好将劍門關夾在中間,受着酷寒酷暑的折磨。
昨夜溫慕凍得沒脫衣服就躺進了楊劍心懷裏,白天熱的溫慕就想洗個澡。
但這裏不同別處,水量少,因此軍隊很節約用水,若他真想洗個澡,怕是有些困難。
楊劍心沒去給溫慕送早膳,因為他要練武。
程立橋每天都會把整個軍隊,除站崗士兵外所有士兵集結到練武場,早上練一個半時辰。
溫慕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走到練武場旁,目光掃到練武的楊劍心身上,有趣的看着在練武場上露着精悍上身的楊劍心,那汗水順着剛毅的臉頰落在胸腔,滑出一道水痕,無不在誘惑着溫慕。
飒爽英姿,強勁有力。每一個動作都在散發着魅惑,讓溫慕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他,可真夠健壯的,好喜歡。
看着看着,他自己倒是害羞上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就連耳尖也泛着粉紅,勾的楊劍心沒心思訓練了。
練完武,楊劍心不動聲色的瞥了溫慕一眼,真興致勃勃的看着他,他眉眼一挑,汗津津的手臂搭在了蘭祁身上,嘴角上揚道:“今日有什麽任務?”
蘭祁拿起衣服擦了一把臉,搖頭:“沒有吧,并未聽将軍說起過。”
楊劍心點頭,餘光瞧見溫慕像個炸毛的河豚,氣鼓鼓的,兇巴巴的頂着他。
楊劍心故意和蘭祁挨的更緊些,溫慕立馬爆炸了,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卻并未沖上前詢問什麽。
正午,楊劍心沒有給他送飯,是做好讓火頭軍的兄弟送過去的。
蘭祁咬了一口菜,有些不解的問:“楊哥今天怎麽想起來跟我吃飯了?”
“我平時不也是和你們一樣麽。”
“不一樣。”蘭祁搖頭,“平時你都是和戰将軍和高将軍一起在營帳裏吃,才不會和我們一樣,坐在樹蔭下吃。”
楊劍心正要反駁,眼角瞥見溫慕氣勢洶洶的過來,立馬用臂彎卡住蘭祁的頭,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笑道:“放屁,你小子那次沒和大孫二孫來蹭我飯?”
蘭祁掙紮了幾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妥協了,頭卡在楊劍心手臂上,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大孫二孫拉着我去的,跟我又沒什麽關系。”
楊劍心在他腦袋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大孫二孫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蘭祁扯了扯他胳膊,艱難的點頭:“估摸還有兩日行程。”
楊劍心正要說話,一顆小石子迎面飛了過來,被他一把抓住,看向扔石子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壓下,手掌微微有些疼。
因為他看到溫慕紅着眼倔強的看着他,雙手緊緊握着,好似要過來打他,可只是看了他一會兒,便有些踉跄的走了。
楊劍心心疼了,想追上去,又壓住自己,上次的沖動就已經讓你功虧一篑,這次難道還要再來一次?
想要一人能一輩子對你一心一意,最後一步就是欲擒故縱。
日後只要更加的疼愛他,彌補這次。
晚上,楊劍心親自送去的飯菜。
整個帳子裏漆黑一片,他點亮燭火,瞬間一個物件迎面飛了過來,楊劍心反應快,一把抓住,是一個茶杯。
楊劍心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拗氣的人悶在被子裏不看他,有些有趣。
“膳食放在桌子上,餓了記得起來去吃。”說罷,楊劍心故意重重的走了兩步,果然下一秒溫慕從被子裏出來,把枕頭扔了過來。
待楊劍心接住枕頭後,坐在床上的人已經淚流滿面,躲開他的眼睛獨自抹眼淚。
無聲無息的,就那麽自己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泣。
楊劍心怔怔的看着他,嘴裏帶着一些鐵鏽味,因為極力的克制,他不小心咬破了舌頭,最終卻還是敗下陣來,認命的走過去抱住溫慕,哄道:“不要哭,不要哭,小心明日眼睛又腫的睜不開了。”
“嗚嗚~~”溫慕趴在楊劍心肩頭,小聲哭泣着,在這個時候,楊劍心才感覺到,溫慕的眼淚也是這麽多。
溫慕哭哭啼啼哭了一陣,縮在楊劍心懷裏睡着了。
楊劍心輕輕拍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算是被溫慕拿的動不了了。
溫慕似乎很怕他走,只要他一動,溫慕就哼哼唧唧的又開始哭,還使勁兒抱住他不放手。
楊劍心沒辦法只能和衣躺下,給溫慕仔細蓋好被子,摟着人睡了。
果然依照溫慕的體質,第二日順利的風寒了。
整雙眼睛腫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燒的渾渾噩噩的,嘴裏嘀咕着要喝蜂蜜水。
楊劍心急忙喊來了軍醫。
軍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軍隊待了十來年,大小傷口和小病小痛都會治。
進來一給溫慕一把脈,問道:“近期可是受過傷?”
楊劍心想了想,搖頭。
軍醫又問:“半年內可有受過傷?”
楊劍心點頭:“一個月前傷口剛恢複過來。”
說着便拿起了溫慕的手給軍醫看。
軍醫了然:“火氣攻心,傷口有些照顧不好,感染了風寒,我先給他開些藥方,先給他喝着,确實情況有些緩和便好生修養着便行。”
楊劍心一一幾下,讓小一跟着軍醫去拿了藥材給溫慕熬藥去了。
楊劍心擰了一塊兒毛巾,搭在溫慕額頭上,來來回回幾回,看着蒼白沒有血色的人,嘆了一口氣:“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裏了。”
溫慕是餓醒的,剛睜開眼一聲巨響就傳來,床頭放着小點心還有水,準備的很齊全。
他拖着沉重的腦袋,伸手拿過了點心,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太幹有些咽不下去,便端起水喝一口,沒一會兒一塊兒點心就進了他肚子裏。
帳子安安靜靜的,連個說話聲都沒有。溫慕拖着病體,掀開門簾,遠處正好走來了給他炖好雞湯的楊劍心,他一笑,便要出去找他,被楊劍心瞪了回去。
溫慕走到桌子前坐下,楊劍心進來了,一大鍋湯,聞起來特別香,是這裏很少有的沙雞,這只沙雞,還是他去周圍轉悠,給溫慕找點兒補身體的藥材時,碰上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