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無意撩撥
一切發展得有些出乎意料, 但仔細想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沈硯清這樣的人會任由別人闖進自己的生活中,必然是有一些不尋常的想法。
她早就該警覺。也或許不是沒有戒備,只是在心裏提前否定了這種可能性。以至于等逐漸陷入他的溫柔蠱中, 才意識到自己那些所謂的自省分明是螳臂擋車。
沈硯清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男人, 各個方面都是如此。
江雲識困在他懷裏,承受着這充滿溫柔的耳鬓厮磨, 忽然有些迷失。可沒等到理智将她從旋渦中拉出來,她的唇齒突然被一道強韌的力量撬開。
沈硯清将她抵在牆壁和自己身前,加深了這個吻。
男女之間的情感變化為何都是從親吻開始,大抵是因為這行為是最直白且直擊靈魂的表達。在那一刻兩個人不僅是身體的交流,更是靈魂上的依偎, 甚至比魚水之歡更加神聖。
江雲識呼吸有些不穩, 大腦似乎開始跟不上肢體的運作。方才生出的那些理智早就被抛在九霄雲外。她此刻就像沈硯清手裏的一捧泡沫, 只需一個輕輕的動作就飄散開來。
“江雲識,呼吸。”沈硯清放開她, 眼裏笑意橫生, 嗓音卻蘊着動情的嘶啞。
短短五個字宛若一把火, 将她臉頰燒得紅了個透徹。心髒不聽話地怦怦亂跳, 身體由于緊張仍舊有些僵硬。然而更令人無法忽略的是舌尖還盈着他的氣息。
清淡的薄荷味,碾磨過後變得滾燙灼人。
江雲識低下頭,試圖避開上方那道灼人的視線。
“哪有你這樣的。”一開口兩人都發現, 她沙啞的嗓音比他好不到哪去。
沈硯清知她害羞, 無聲笑着。手心慢慢撫着她柔軟的長發, 享受她下意識的親近,“我怎樣了?”
她半晌沒吭聲, 手指不老實地玩着他的衣擺。好半晌才細如蚊蟻地嘟囔一句:“你笑什麽。”
話似埋怨, 但聽上去更像撒嬌。沈硯清十分受用, 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好,是我錯了。下回絕對不笑了。”
聽罷,江雲識臉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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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下一次。
可在光影中,嘴角卻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江雲識今天輪休。沈硯清一聽當即也給自己放了個假。他打電話給趙躍川交代他處理公司的事。對方詢問是何緣由他今天不來上班。
沈硯清頓了頓,說:“要陪一個重要的人。”倒是對自己生病的事沒提半句。
趙躍川則以為他口中重要的人是生意夥伴,便沒多說,只道讓他放心,公司這邊搞得定。
挂斷電話沈硯清回到客廳,江雲識搬了張椅子坐在落地窗邊,慵懶地窩在上面曬太陽。
今日有些多雲,日光相對柔和。她仰着小臉,杏眸微微眯起,惬意得像只翻肚皮的小貓。
沒多會兒,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孩子氣地揉了揉眼睛。
“困了?”她的發絲在陽光下有些毛茸茸,沈硯清沒忍住RUA了一把。
“曬太陽曬的。”她轉過頭,眼裏幾分迷離,“你要去公司了嗎?”
“今天不去了。下午我們出去走走。”
江雲識頓了一下,随即點頭,“好。”
“再進去睡一會兒?”
“你呢?”
沈硯清笑了聲,“我當然一起。”
他說得風輕雲淡,可江雲識就沒那樣淡定了。才僅僅一天,原來她上的不是車而是火箭。
沈硯清當然看出她的心思。可由于她的表情着實太有趣,他故意講得模糊不清,偏要讓她誤會。
“走吧。”他彎下腰,将她從椅子裏抱了起來。
江雲識的心瞬間跟着提起,頗為緊張地摟住他脖頸,沉默好半晌,才悶悶地說:“沈硯清,我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男女感情的發展必然繞不開身體的接觸。或許之前是不太敢想,可剛剛那一吻如同一只手撥開了她眼前的迷霧。讓她看清自己其實也是被沈硯清吸引着的。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态度,同時也更加清楚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她有時候十分厭惡自己的敏感,因為她知道有些方面的敏感多半來自于自卑。
沈硯清對她不一定有多少感情,有些結合只是因為當時的天時地利。因為身份不對等,他們的開始也許就是結束。
李方知是她的前車之鑒。她經常警惕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可如今還是敗給了沈硯清。
客廳裏有一瞬間的寂靜。沈硯清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她垂着眼眸,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只是倔強地抿着嘴唇。
沒由來的,他的心仿若被抓了一把,緊抽似的疼。
沈硯清走進房間,将她放到床上。江雲識乖乖地坐在床沿,雙腿拘謹地并在一起,垂着頭也不看他。
說到底,還是缺少安全感。
沈硯清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手指輕輕撥開她臉頰旁的發絲,“對不起,跟你開了不合适的玩笑,原諒我好嗎?”
江雲識擡起頭,看着男人柔和的眉眼。無論在哪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正單膝跪地,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
她忽然懷疑自己何德何能。
她跳下床拉他起來,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握住他的手,“沈硯清,其實我很忐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适應。”
他安撫性地拍着她的後背,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我明白。不要怕我,我們慢慢來。”
将房間留給她,沈硯清便出去了。
他回到書房看了會兒文件,發現有些難以集中精神。時不時的就會想起江雲識的“肺腑之言”。
如果要說,實則今天這個吻并不在他的計劃內。他曾跟秦與淮說過讓他守着點這個秘密,只因他還沒考慮好以後。可有時候動情就在一念之間,氣氛在那了,情緒恰好到了那個點,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其實說到底,男女之間的情感之所以令人心動,往往就是因為它的偶然性。倘若這種事都在設計之內,就失去了最原始的悸動,會變得索然無味。
江雲識的擔憂他又何嘗不懂,可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總歸不會脫離到很離譜的軌道上去。
江雲識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從房間裏出來剛好看見沈硯清将食物擺上餐桌。
“就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朝她招手,“過來吃飯。”
“……這都是你做的?”她指着桌上的牛排和意面問。
“我只會做這個,別嫌棄。”
江雲識搖搖頭。哪裏是嫌棄,她是覺得受寵若驚。有些想不到他做飯的樣子。
“下午有事要做嗎?”
她搖頭,“沒有。”
沈硯清将切好的牛排放她面前,随口問:“那我們去釣魚吧?”
“好啊。”
……
江雲識以為的釣魚,是找個海邊或者池塘邊,坐在帆布的折疊椅上抛魚竿。然而沈硯清說的釣魚,是在游艇的遮陽傘下,一邊看風景一邊等着魚兒自己上鈎。
“以前釣上來過嗎?”
“當然有,不過很少。”
她下意識道:“那你在這風吹日曬的圖什麽?”
沈硯清笑着刮她鼻子,“圖安靜的跟你多呆一會兒。”
江雲識怔了怔,心頭因為這句簡單卻溫暖的話一蕩。她覺着自己似乎應該給個回應,便主動牽起沈硯清的手,将他的手指攥在掌心。
“好啊,多久我都陪你。”
然而說這句話的人一個小時後又睡了過去。
沈硯清笑的無奈,如果不知道她的工作性質,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得了渴睡症。可另一方面也印證了她的工作确實很辛苦,連軸轉的熬大班,對體力是嚴峻的考驗。
沈硯清緩緩抽出自己的手,繞到後背抱住她,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得舒服一些。
沒多久魚竿有了動靜。他因懷裏抱着人不敢有動作。
“罷了,今天收獲頗豐,不差你這一條魚了。”
傍晚霞光鋪滿天際。兩人開車返程,計劃去哪裏吃飯。
江雲識徹底睡飽了,這會兒精神飽滿,打開車窗吹海風。
“不然我們就在這邊吃海鮮算了?”
“也好。”
沈硯清正準備停車,手機響了起來。是褚雲珩,說許久沒一起玩了,想聚一聚。還特意強調沒叫上次那個掃興的人。
沈硯清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一會兒給他回電話。正要詢問江雲識意見,她的手機也響了,不用尋思,肯定是杜安歌打來的。
“小十,你在哪呢?”
“我在……”江雲識頓了一下,模糊地說了一句,“我在外面正要去吃飯。”
杜安歌又問,“一個人嗎?”
“不是。”
“我好久沒見你了,今天能不能過來跟我玩啊?我也沒吃呢,咱們一起呗?不然把你的朋友也叫過來。”
江雲識扭頭看沈硯清,用眼神詢問他意見。可沈硯清似沒懂她的意思,只顧淡淡觑着她,沒給任何反應。
“那個安安,我等下回你電話好不好?”
“好啊等你!一定要來啊,我剛好有事要跟你說!”
“好的,拜拜。”
挂斷電話,江雲識問,“我們要去嗎?”
沈硯清手搭着方向盤,“你說呢?”
她确實也好久沒見杜安歌了,既然是朋友總不能讓人家一頭熱。
“安安有事要說。”
“想去瞧瞧?”
她點頭,“有點好奇。”
沈硯清嗯了一聲,“那就去吧。”
從海邊回來的路很順暢,約莫三十分鐘就到了Dreamland。臨下車前,沈硯清抓着江雲識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整理好這才放她下去。
進電梯後江雲識看了眼手機。杜安歌大抵是等得不耐煩,一連發了三條信息過來。江雲識想着急性子沒耐心,勾着嘴角回了句“已經上來了”。
就在十來分鐘前包房裏還熱鬧非凡,幾個人聚在一塊打牌,吵吵鬧鬧不亦樂乎。後來也不知是哪個輸了遭受懲罰,竟站跑到大廳裏搖曳生姿地跳起脫衣舞。
他們上來這會兒,那男的正揚着自以為魅惑的笑拉褲鏈,眼看渾身上下就要只剩一條三褲。
沈硯清瞥了一眼,伸手捂住了江雲識的眼睛,“不幹淨,不準看。”
“什麽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那男人身上,并沒有注意他們的舉動。直到進了房間,沈硯清才放開手。江雲識還在好奇,什麽樣的光景一堆人圍着起哄,就是不讓她看?
“門口有什麽啊?”
“一個男人。”
她不明所以,“這有什麽不能看的?”
沈硯清坐在U型沙發上,随手拿起一罐飲料打開放她面前,“在跳脫衣舞,只穿了一條內褲。”
“脫衣舞?我還沒在現場看過呢。”江雲識倒真是來了興致,只在電視裏看過這場面,一堆富婆邊嗨邊往猛男內褲邊緣塞錢錢。可謂是人間天堂吶。
這語氣怎聽怎麽有點遺憾。沈硯清眯了眯眼睛,忽然扯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跳舞就算了,那男的看着還沒我有料,實在想看脫衣,我可以為你犧牲。”
掌心下的身軀堅實滾燙,隔着薄薄的布料,可輕易地感受到穩健的心跳。
江雲識算是知道了,再溫柔的豹子也藏着獸性。沈硯清平日裏溫文爾雅,可一旦觸及到某些領域,就會變得強硬霸道。
她被撩撥得紅了臉,想收回手,可沈硯清用力扣着,完全抽不出來。
眼看那些人就要進來了,江雲識急到,“我開玩笑呢,你放開我好不好?”
沈硯清挑挑眉稍不為所動。
門外響起一陣起哄聲,腳步也越來越近。江雲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驚得汗都要下來了。
門慢慢被推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無計可施,只好可憐兮兮地低聲喚他名字:“沈硯清……”
“真沒看出來老肖這麽會跳舞。”
一群人熙熙攘攘走進來。沈硯清擡了擡嘴角,終于松了手。
江雲識獲得自由,立刻退到一旁,恨不得離這男人八米遠。
“哥,你來了?”
杜安歌跟在褚雲珩身後,看了看屋子裏的兩個人,“你們倆一塊兒來的?”
“安安你那麽驚訝做什麽,碰見了不是正常嘛。”褚雲珩走到沈硯清身旁,眉飛色舞地講起脫衣舞的事情。
秦與淮是最後進來的,本來沒想着去湊熱鬧,被褚雲珩硬拉出去了。一走進來就看見沙發上的沈硯清和坐在另一邊的江雲識。
呵。
道貌岸然的家夥。
秦與淮挨着沈硯清坐下,随手拿起一盒煙。聽了半天褚雲珩吹水,叼着的煙又拿了下來,“你在自己做項目呢?”
“是啊秦哥。”
“小心着點,我覺着你的眼神兒還得練練。”那麽明顯的貓膩兒都沒看出來,人杜安歌随口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卻硬生生被他給拐跑了。
褚雲珩只當他關心自己,樂呵呵地應下,“知道,哥。”
沈硯清掃了秦與淮一眼,不輕不重到:“我看你還是別抽了。”
“怎麽着,抽煙是影響你了還是影響別人了?”
“抽也堵不上你的嘴。浪費。”
秦與淮驀地笑了聲,“行,不抽了。哎,你就不好奇今天那個生面孔是誰?”
其實他不說,沈硯清還沒有注意到今天多了個沒見過的男人。樣貌斯文,一身黑衣黑褲,氣質很沉穩。
“我為什麽要好奇?”與他何幹。
杜安歌和褚雲珩朋友都多,經常一起玩,可推心置腹的始終就那麽幾個。
“我倒是有點好奇。”秦與淮說完,起身走到了對面。
這會兒江雲識正跟杜安歌還有幾個照過面的美女聊天。沒多久杜安歌将一個陌生男人介紹給她,“這位是顧輕白,我朋友,剛從外地調回來。說起來你們應該有點共同話題,他是一位法醫。”
江雲識客氣地點點頭,“你好,我是急診科醫生。”
顧輕白客氣地伸出手,“幸會。”
江雲識與他握手。
杜安歌陪他們聊了一會兒,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就去招呼別人了。秦與淮看着這局面,覺得越來越有趣,便端着酒杯去找杜安歌。
“你帶了個男人來,阿珩那小子沒不樂意?”
“他雖然小心眼,但醋不到這裏啊。”杜安歌滿意地看着那邊,“沒覺着挺配嗎?”
秦與淮跟着看過去,那兩人聊得還挺熱絡。視線又轉到沈硯清這邊,他仍舊坐在沙發上,看似耐心地聽褚雲珩說話,置于腿上的手卻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似乎就要到忍耐的極限。
秦與淮頓時眉開眼笑,“配是配,就是不合适。”
“合不合适那得小十說了算。”
“也不盡然。”沒再多說,秦與淮走回去坐到原來的位置。
一落座便聽見褚雲珩哪壺不開提哪壺,“哥,你那個金屋藏嬌呢,什麽時候帶出來給我們見見。”
“你是不是傻?既然是藏嬌,怎麽可能給你看?”秦與淮看熱鬧不嫌事大。
沈硯清仿若沒聽到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拿着他的事開玩笑。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江雲識坐在對面跟那個陌生男人說話。
直到那男人掏出手機不知道給她看了什麽,江雲識湊過去。兩人頭挨着頭,距離極近,男人稍微轉頭嘴唇就會沾上她的頭發。
輕點的手指驀地一頓。沈硯清目光一凜,緩緩開口:“江小姐。”
這一聲不重,卻引起了每個人的注意,表情不同程度的驚訝。在他們的印象裏,沈硯清和江雲識根本沒有交集,每次聚會也只是點個頭算是打招呼。說話最多的也就是打麻将那一次。
這會沈硯清忽然開口,大家都有些好奇他要說什麽。
江雲識擡起頭,對上他清冷的眼底。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聽顧輕白講驗屍聽得入迷,沒發現離得過近了。
她下意識往後坐了坐,問到:“怎麽了?”
“我的衣服在你身後,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方才一進來沈硯清順手将西裝外套搭在了沙發上。江雲識拿起來,上面壓的都是褶皺。
“不好意思,我先過去。”
顧輕白看了看沈硯清,點頭到,“好,一會兒聊。”
走到沈硯清身旁,江雲識把衣服遞給他,“沒注意給壓到了。”
“嗯。”接過衣服,沈硯清随手搭在一旁,又極其自然地往那邊挪了挪。
身側空出來個位置,江雲識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後來直到吃飯,顧輕白也再沒找到機會跟江雲識說話。本想坐她身旁的位置也被沈硯清輕而易舉地搶走了。
席間江雲識只顧吃面前的青菜,默默傾聽他們交流。沈硯清沒怎麽動筷子,卻時不時轉動轉盤,每一次停的位置都恰好是江雲識喜歡的菜。
于是她就像一只小倉鼠,趕上沈硯清動手,她就跟着撈一點。一頓飯倒是也吃得不亦樂乎。
杜安歌看了看對面坐着的兩個人,明明跟以前沒什麽不一樣,可就是覺着哪裏不對勁。
“喂。”她用手肘碰褚雲珩,“你上次去硯哥家裏,确定有個女人?”
褚雲珩回過神,低聲說:“這還能瞎說?”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小十那個類型的?”
江雲識?
褚雲珩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怎麽可能啊!你是不是太為江醫生操心了,看誰都跟她有CP感。”
杜安歌撩起眼皮看他,“為什麽不可能?他們看上去也挺搭的啊。”
其實特意叫江雲識來的目的,就是想着把顧輕白介紹給她認識。她一個人在宗城闖蕩不容易,如果能找個人随時陪陪她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而顧輕白知根知底,性格溫柔又細心,職業也很相近,簡直是為江雲識量身打造。
也是這原因,褚雲珩這個大醋桶才沒在意顧輕白這人。可這會兒真覺得杜安歌是關心則亂,想法越來越離譜。
就算她生氣,有些話褚雲珩也要說,“看上去挺配有什麽用。沈家那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嗎?”
不是他看不起江雲識,事實就是如此。包括他自己,包括杜安歌和秦與淮。在坐的每一位都在上流圈有一席之地,然而每個人跟沈硯清都有壁。能一塊玩,他們都算高攀了。可以想象将來沈硯清的妻子是何出身。
杜安歌切了聲,“在一起不代表就要進沈家的門。”
“安安現實點兒,你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可能。”褚雲珩斬釘截鐵,“沈硯清和江雲識能在一塊就是閉着眼睛彈琴,沒譜的事兒。我話放在這,他倆要是能在一起,我把這張桌子吃了!”
想了想覺得不夠狠,還加了一句,“還有今天各位的鞋底!”
作者有話說:
杜安歌:這男朋友沒法要了!
沈總:我可以提供一雙意大利頭層牛皮的純手工皮鞋,更有嚼勁兒。
小十:貓貓呆住.jpg
下章十號晚上(不是淩晨哈)十點左右更,也有可能提前,到時候看情況。然後就恢複到六點更新。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f022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十一連、誰都不服就服傻子 10瓶;泡泡 5瓶;熙熙、傑子 2瓶;任翊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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