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司青玄住在城郊的別墅區,名字叫“松延居”。周圍有些荒涼,但環境好,适合調養身體。
……畢竟司青玄的情況特殊,他承受不了城市裏的各種噪音,也怕碰上個過于“活潑”的鄰居。
近期一直在下雨。後院的游泳池原本是空的,現在卻積蓄了半池渾濁的雨水,殘葉和塵土沉在池底,乍一眼看去是可以養魚的程度。
司青玄沒有理會它。
他回到卧室裏,關了燈,上床,閉眼。
時間靜靜地走着,窗漸漸響起淅瀝的雨聲。
這座別墅的陽臺是開放式的,點點滴滴的雨聲格外清晰,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至于驚擾誰的夢境。
司青玄沒有入睡,他只是進入了一種自己極為熟悉的狀态:冥想。在這種狀态下,他的思維和五感都十分的敏銳。
刺啦,刺啦。
有什麽東西擦着地板緩慢地滑動着。聲音的間隔很短,輕微而綿長。
刺啦,刺啦——
司青玄皺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房間內空空蕩蕩。昏暗的地板上只有搖曳的樹影。
司青玄凝視房間良久,掀開被子赤腳下地。然而他的腳卻沒有踩上冰涼的木質地板,取而代之的是種毛絨絨的觸感。
司青玄探出頭去,卻看見一個滾圓的後腦勺從他的床底下爬了出來。那似乎是個女人的腦袋。發絲均勻地向外鋪了一地,像個黑色的拖把。
司青玄瞬間黑了臉。
Advertisement
他是個私人空間意識極強的人,不是熟悉的朋友都別想跨過他別墅門口豎着的那道電子鐵門。園丁、家政也只能在外部範圍內活動,各個房間的一切擺設都是他親手布置打理的。
何況是現在這麽一個不明來路的腦袋,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油脂、皮屑、細菌,擅自在他親手打蠟的木質地板上無聲地摩擦——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告訴他,這腦袋甚至是濕淋淋的,恐怕是在戶外浸足了雨水,又一路爬了進來。
就在這時,那腦袋動了一下,一百八十度轉彎,露出一張被發絲包裹着的臉。
正是白天那個黑裙女人的模樣。只不過更加蒼白,嘴唇是青黑色的。此刻她正在微笑。
無聲凝望着司青玄的女人:“……”
司青玄:“……”
“呵。”司青玄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一腳把那顆腦袋踹進床底。
随後,他一個跨步從床上跳了下來,從床頭櫃上摸走自己的手機,向房間外奔去。等他跑到房門外時匆匆瞥了眼床的方向,就見那個女人黑發迤逦、像只野獸似的伏在地面上,慘白的四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态扭曲着,像是昆蟲的足肢那樣無聲地擺動,轉眼間就竄到了司青玄面前。
“哐”地一聲,司青玄重重地關上門,然後反鎖。
“呃——啊——”
卧室內傳來一陣仿佛是老妪發出的呻吟。
随後,房間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先是是牆上的挂鐘和飾物,再是桌椅沙發之類的家具——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激烈的震顫裏,連腳下的地板似乎都有崩斷的跡象。
但也有例外。
被司青玄挂在二樓出口處的鐘馗相,以及被單獨擺在展示架上的武器匣,可謂不動如山。
到了這種地步,司青玄就算再遲鈍也該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司青玄把那副鐘馗像揭了下來,像符咒那樣貼在門上——卧室裏的鬼叫還在繼續,但周圍的家具好歹不再打顫了。司青玄驚訝之餘有些敬佩:驚訝是覺得這種東西居然真的有用,敬佩是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好,這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等卧室裏的聲音弱下來,一些,司青玄擡眼瞥了一下那個沉默的武器匣。
之前鐘馗像不動,是因為它能驅邪;武器匣不動又是因為什麽呢?
司青玄沒有忘記它的來歷:這是他爺爺送來的禮物。還是和幹屍的一部分一起打包送上門的。
如果那把劍真是把有什麽“特異功能”的武器,司青玄沒理由懷疑它是個“贗品”。
那個武器匣在剛才的騷亂中沒有動一下,要麽它也像鐘馗像那樣有鎮邪的功效,要麽……它比司青玄卧室裏的那玩意兒更邪。
“……”司青玄瞥了武器匣一眼,打算先不動它。畢竟爺爺當初也沒有給他寄使用說明書。
趁着鬼怪力量被削弱了,司青玄想趕緊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聲音驟然消失了。
司青玄下意識繃緊了神經——他身側不遠處就是開放式的陽臺,細悶的風雨聲和水汽一起沿着窗縫滲了進來。
一道四肢纖長的人影,從牆沿爬了出來,緩緩地攀上了透明的玻璃窗。
窗外一道閃電亮起,那人影卻還是純黑色的,像是由一團黑暗聚攏起來的人形。
如果說剛才的黑裙女人還勉強有個人樣,那那道影子可以說是連人樣都沒有了。
“……”
隔着透明的玻璃,那道人影向司青玄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司青玄見狀沒有再猶豫,轉身走向展示櫃,打開那個武器匣。
光芒在劍鋒處平靜地流轉,寒涼如水。
……無論它能不能壓制住那個邪門的東西,至少它看起來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換而言之,是把不錯的防身武器。司青玄樂觀地想。
然而,還沒等他觸摸到劍柄,他就聽見耳邊一聲轟然巨響——
透明的玻璃窗忽然如一朵浪花爆開,漫天尖銳的碎片如雨落下。
司青玄被這震蕩擊飛了出去。
武器匣翻倒,長劍落在了地面上。
窗外的黑影爬了進來,動作輕巧而緩慢。
司青玄又聽見了那熟悉的類似布料拖拽的“ 刺啦”聲——他在滿地的玻璃碎片間擡頭,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出現了搖曳的重影,但他終于看清了那道黑影的真面目。
它是一個幹癟的怪物,或者說,只是一具皮囊,全身上下類人的五官只有一張嘴,似被人撕碎了又縫上,沾着淋漓的黑色血漬。
它向司青玄慢慢地爬了過來。
刺啦、刺啦。
司青玄咬牙,在晶瑩璀璨的碎片裏摸出了那柄冰涼的長劍——
周圍的一切都離他遠了起來。大腦劇痛,像是被人強行一分為二。另一部分的他被抛入無窮的漩渦之中,一時墜入深井,一時沖上高空。
他似乎聽見了許多人的聲音,見到了許多的畫面。黑暗中,一片片如浪潮的人影沖他俯首。他們或安靜地忏悔,或哀痛地嚎恸,火把燃不盡永恒的黑夜,他們滴落的眼淚如沸騰的血。
那些聲音嘈雜、淩亂,甚至有着不同的音節和語調,卻像百川歸海融合成了一句話,在他耳邊炸響:
“── ”
“……請您降臨!!”
司青玄睜開了眼。
他面前浮現出一本透明的書來。耳邊也響起了一個機械般的聲音。
“滴!幻境書庫系統已開啓。”
“檢測到S級聖髑‘伽利古拉之劍‘……伽利古拉雖為暴君,一生獨斷專行、橫征暴斂,但他的荒誕不經與他率領臣民抵抗災異入侵的功勳一同被記載在神秘史上,無人忘卻。”
“聖髑上殘存的刻痕為‘天賦·裁決’。使用說明如下:行使皇帝的權威,領域之內,一切皆由你主宰。觸發條件:暴怒。”
“請問宿主是否收集刻痕?”
司青玄下意識地選擇了“是”。
透明的書本翻動了起來。在某張空白的書頁上,緩緩滲出一副長劍的圖案。
收集完成。
這時他耳邊的那道聲音似乎變得更情緒化了一些,聽起來像個人了:
【終于,經歷了這漫長的沉睡,我終于能再開口和您對話了——】
【恭迎您的蘇醒,大祭司!】
司青玄:“……什麽大祭司,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不允許您這麽說自己!】
司青玄:“……”這哪來的系統,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閑聊的話一會兒再說。”司青玄持着劍從玻璃渣裏站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對這把劍似乎特別熟悉,如臂使指,像是已經用這把劍劈砍了無數敵人,“先把面前這個玩意兒給解決了。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一只相鬼而已。它最擅長獵取別人的皮囊、頂替別人的身份生活。這是最低等的詭異生物,也不是任何古神的眷族。現在的人類稱它為D級災異……原本它應該連D級都評不上,只是因為它極其擅長僞裝而已。】
司青玄在“極其擅長僞裝”這幾個字上打了個問號。
【您別看它現在這樣,平時它還是挺狡猾的。看它饑渴的樣子,應該是很久沒有得到鐘意的皮囊了。】
【詭異生物就是這樣。欲望才是驅使它們的本能。所以,即使它現在已經察覺到您的危險性……它還是會撲上來的。】
系統話音剛落下,原本盤踞在陽臺上的相鬼忽然長嘯一聲,向司青玄撲了過來。
司青玄下意識地閃躲,出劍。精妙而古樸的劍法,在他手中施展地游刃有餘。
相鬼尖叫一聲,被削掉了半張臉。褐色的黏液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司青玄這才确定,它也是擁有血肉的實體。
司青玄低頭看了眼劍鋒,上面依舊霜白如雪,沒有沾上丁點兒污濁。
“這劍不錯。”他評價道。
【那是。伽利古拉活着的時候就是超品階的覺醒者,幾乎站在人類進化史的頂點。他不僅是劍術大師,他的遺物中留下的刻痕也是S級的……】
【建議您還是使用刻痕的天賦吧。速戰速決。】
天賦的觸發條件是什麽來着?
哦,暴怒。
眼前的相鬼虛張聲勢地向司青玄吼叫着,臉上的傷口卻迅速愈合了。但在它站着的地方還是滴了一地的褐色粘液,散發着陣陣腐臭。
再次被弄髒地板的司青玄:“……”
他現在挺生氣的。
無聲的領域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橫七豎八的家具、飄蕩的窗簾、甚至是窗外的枝桠和雨滴,都被定格在了這無聲的一刻。
在這領域之內,他是帝王,他是主宰。
司青玄雙唇一碰,吐出一句低沉的吟唱。
相鬼這時卻不再專注于司青玄美麗的皮囊,像是見到了什麽無比恐怖的東西,四肢并用,轉身就想逃跑。
但似乎來不及了。
天賦開啓時,領域內的每一劍都帶着殺滅的絕對意志。相鬼無法反抗。
劍光在昏暗中劃出一個彎月般的弧度,輕巧而有力地割開相鬼薄薄的身體。從頭到腳,相鬼中空的軀體燃燒起幽藍的火焰。它顫動着,卻像是張被點燃的紙一樣被迫扭曲了起來,向上飄散,最後像青煙那樣緩緩消弭。
不留一點痕跡。連之前它滴在地上的褐色粘液也消失了。
但司青玄也沒多高興。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搬家了。
在他平靜下來的一瞬間,周圍的萬物仿佛重獲了自由。風雨聲,鐘擺走動的聲音,手機震動的聲音……這些聲響再次回到他耳邊,卻絲毫不惹人厭煩,相反,使他心安。
等等,手機震動?
司青玄微微一愣,發現是林楚在給自己打電話。
林楚知道他睡眠狀态不佳,從不半夜給他打電話。
司青玄知道對方肯定有急事,果然,剛接起來就聽見了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喂!老青!你聽我說,我家進鬼了,它現在正滿屋爬着找我──我覺得它肯定跟今天咱們遇見那事有關──你也小心點,別睡了,快起來!”
司青玄:“ ……”
【哦吼,原來不止有一只嗎?那恐怕确實不是巧合。】
【相鬼沒有群居生活的習慣。它們恐怕是被同一個主人所豢養的。】
“你現在躲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司青玄拎起劍,打算趕過去救援。他覺得自己現在再宰兩個相鬼也不成問題。
“我躲在廁所呢!不知道為什麽它不敢進廁所,是怕水嗎?”林楚帶着點懷疑地說道。
【相鬼不是怕水,而是怕鏡子。相鬼完全侵蝕一個正常的人只需要三天的時間,但這三天裏,被附身的對象不能長時間地照鏡子……因為在鏡子面前,被附身者會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像’另一個人了‘。】
【一般來說,相鬼附身後會控制宿主,讓他們遠離鏡子。能一眼看出自己被相鬼附身的人,其實也不多,除非他擁有天生的靈感。】
【當然,随着現代社會的發展,現在又出現了另一種情況──整容。整過容的人還記得自己從前的模樣,看鏡子時本就容易注意到‘現在’和‘從前’的區別……】
司青玄居然從系統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所以,之前那個黑裙女人才在被完全吞噬前鬧出了大動靜。
相鬼侵蝕的過程,本該是無聲無息的。而她卻一時是相鬼,一時是自己。
她之前說的話,自然也都不是謊話。她來到診所,确實是來向林楚求助的。
司青玄沖着電話那頭吩咐:“ ……你記得躲在鏡子邊上,不要跑出廁所。”
系統忽然出聲提醒道:【恐怕您會趕不及。相鬼雖然懼怕鏡子,但鏡子在有光的環境裏才有存在的意義。所以……】
司青玄的手機裏适時傳來林楚的一聲慘叫:“我的電被人斷了!”
司青玄:“……”
“我現在就要去那裏。”司青玄問系統道,“你有什麽方法盡管說。”
【确實有那麽一個方法,且對你們雙方都無害。您只要讓他成為您的信徒,然後召喚您就好啦。】
【回應信徒的召喚,是能越過一些基礎的空間法則的。】
信徒……?
聽着也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且司青玄明顯從系統的聲音裏察覺到了某種愉悅。雖然系統沒怎麽表現出來,但司青玄還是清楚地察覺到了。
“青玄,那玩意兒在撞門了——你可千萬別來啊!”電話那頭再次響起林楚的哀嚎。到現在這手機居然還有信號,也是奇事一件。
司青玄:“……”他扶額嘆息了一陣。
“算了。”他在心裏對系統說,“告訴我該怎麽做。”
【很簡單。您的象征元素是水,只要讓他站在水中,畫出陣法,獻上祭品,把召喚詞給吟誦出來——咳咳,現在情況特殊,咱們一切從簡。】
【但無論怎麽簡化,元素和召喚詞必不可少。】
【召喚詞,您剛才在夢中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應該很清楚。】
司青玄回想起之前那些紛亂的夢境,頭隐隐作痛。但系統說的也是實話。那些混亂卻隐藏着某種秩序的神秘語言,的确是給他留下了刀刻斧鑿的深刻印象。
他怎麽也不會忘記。
“……我有方法救你。”司青玄嘆息了一聲說道,“但你得按我說得做。”
【只要對方念對咒語,您就可以感應他的召喚。想馬上出現在他身邊,則需要介質。簡單來說,他要在水中,您也要在水中。】
現在回浴室裏去放水已經來不及了。
司青玄瞥了眼身後髒亂不堪的、積蓄了不少雨水的游泳池,好看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
一分鐘後。
司青玄像個水鬼一樣,濕淋淋地從林楚家的浴缸裏爬了出來。把縮在衛生間牆角的林楚吓得差點昏厥過去。
“青玄?”林楚滿頭冷汗地問道,“真的是你?”他臉上閃過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傷的神色,舉着他唯一的武器——一把馬桶刷——走近了司青玄,小心翼翼地伸手從後者背上摘下幾片枯黃腐爛的葉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麽成這樣了?!”
司青玄:“……你別問。”
看着渾身上下籠罩着低氣壓的司青玄,林楚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林楚戰術後仰:“你要毛巾麽?”
司青玄:“不用了。”他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在空中突刺了一下,雖然此時他渾身狼狽,但依舊遮掩不住如貴族般優雅矜傲的氣質,像是從一幅莊嚴古拙的畫卷裏走出來似的——林楚敏銳地意識到司青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但他卻又說不上來。
“開門吧。”司青玄氣定神閑地說道,仿佛他不是要去大戰什麽怪物,而是打算去殺一只雞。
林楚還想說什麽,但還是選擇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兩分鐘後,司青玄以摧枯拉朽的陣勢将那只怪物斬于劍下。
戰鬥結束之後,司青玄微微松了口氣,頓時有些脫力的感覺。
【使用刻印中的天賦,會帶來很大的身體負擔。這很好理解——借來的鞋子再華麗也不可能完全合腳。像您只需付出一點體力就能駕馭刻印,這是別人一輩子豔羨不來的……當然,這其中有您天賦異禀的緣故,也有伽利古拉之劍的功勞。它和您非常合得來,減輕了使用刻印給您帶來的負擔。】
司青玄靜靜聽着系統在他耳邊絮絮叨叨,這些話他聽懂了,但又沒完全聽懂。
長劍落在一旁,司青玄扶着沙發椅坐了下來,無視圍着他團團轉的林楚,在心裏問道:“ 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系統頓了一下。這一停頓使它看起來(或許是聽起來)更像個人了。
【您是我的創造者,而我是您的伴生物。】
【我永遠是站在您這一邊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