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北府和仲宛的自作自受
寒秋從莫家宴會回來後, 沒有回顧府,而是去陪了王鑫幾天。
王鑫近來月份越大,晚上有些睡不好, 她便在那裏陪了她幾天,同時提醒了關于芹玲葉的事。
回到顧府時,寒秋剛踏進大門, 北方傳來的急訊就打斷了她的動作。
“夫人!北境态度又變了!榮泉和他背後的林宏再次鬧了起來,上次高仿藥的事情他們又翻了出來,而且不僅是高仿藥, 出自我們寒家的其他好幾樣商品今天也都被北境元府的醫藥部查出了問題!說我們制造假貨假藥害人, 要求巨額賠償和封店處理!”
“北境元府那邊也一改之前的口風, 元湛甚至已經派人去搜查我們北商的生産基地, 他們手裏還拿着所謂的證據直接張貼在了街道上,擡了幾具據說是因為吃了我們的藥而暴斃死掉的屍體丢在北商門前,吹鼓民衆不要買我們的東西, 說我們欺騙大衆,直接讓我們在北境的商行口碑崩裂,在民衆之間掀起了不滿, 并在那幾個死了人的家屬的故意挑撥中, 已經有很多民衆被激發了情緒,逼圍在我們商行前面, 逼迫我們停業封店!”
“北境權貴們還故意放出留言, 說夫人您是南境的夫人,北商在北界做生意實則是暗中的…賣國間諜, 不斷把北境的秘密傳出去, 導致北境近來與周邊勢力的幾場戰争都差點輸了。”
北境商行的态度改的一百八十度。
寒秋拿過資料細細看了一遍, 臉上就溢出一絲冷笑。
這不是把柄, 是元湛故意整人。
元湛給了她扣了許多不知所謂的罪名帽子,北境寒商已經都做出了應對處理。
可府衙根本就不給他們接解釋的機會,找個各種理由借口打了回來。
北境社會本就動蕩太久,司法也根本不嚴,漏洞太多,加上北境本就是元府的天下,元湛翻臉毀約了故意想卡她,就算寒秋有理,北境也不會給她說的機會。
而能讓元府忽然如此改口,在手裏還拿着她百分之十的股權情況下就忽然如此反咬一口,必然是已經找到了比她寒家給的利益更足的下家。
只是在此時能拿出如此巨大的一筆錢,還承受如此巨大的風險的,除了“捷鴻”,寒秋想不到其他勢力。
但這件事按照捷鴻往日的風格來說,卻又是極其不符合的。
況且捷鴻前段時間才在宴會上當衆打了北境的臉,元湛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也不是好糊弄的,捷鴻現在忽然讓元湛改口,不知得付出多大的財力物力,而且風險還極高,結果極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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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找元湛合作,害處遠遠大于利處。
寒秋想了想:“捷鴻”和北境秘簽了?”
秋月點頭,“是。”
還真是捷鴻。
可對方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就是為了針對他們寒家?所以寧願敵八百自損一千?
那這做法也太有失水準,完全不像捷鴻以往的做事風格,或者…這件事也根本不是捷鴻掌權人做出的?
總之不管如何,元湛已經因為捷鴻的介入而直接翻臉對寒商動手。
寒秋看完消息,直接帶着秋蟬收拾好的一些物品再次北上。
北商的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寒秋到達北境時,剛走到商行總部前面,就看到商行總部已經民衆們圍的水洩不通。
各種臭雞蛋、爛菜葉、泥土等腌臜肮髒的東西被丢滿的商行大門前面,甚至還要很多情緒激動的民衆上前踢踹寒家在此屹立了快百年的大門,前面兩個大石獅子已經被人推倒,連商行總部大門上面的牌匾都要被人扔石頭砸下來了。
寒秋坐在車裏,從人群後面看着這一切,秋月坐在她身邊。
“夫人,咱們換個門口先進去吧。”秋月有些焦急道,他們現在還沒背激動的人群認出來,但若是待會被人識出,那後果必然會極不好。
而秋月的話一落,四周已有人指着寒秋車的方向大喊
“賣國賊來了!賣國賊來了!!”
“寒商賣假藥害我丈夫命!你個天殺的!你還我丈夫命來!!”
“賣國賊!賣假藥!不得好死!”
“驅逐寒商!驅逐寒商!”
寒秋所在的地方一時間擁擠了起來,無數的菜葉、臭雞蛋、石頭、腌臜髒破東西源源不斷的丢來。
來接應的侍者們立刻上前攔住激動的民衆,秋月則立刻讓司機拐了個彎,從另一個方向進入總部。
寒秋看着四周一個個都宛如她殺了他們全家的怨怒民衆,唇角溢出一絲冷笑。
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人只要一旦從衆,智商就會降低,變得理智全無,什麽事幹不出來。
她寒家寒商在這裏駐住快百年,因一直秉承着寒家最初始的行商理念,物實價慧,不管是藥行還是其他商行,光說寒家的獨門藥方,就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幫助北境這些民衆渡過了不知多次瘟疫,包括現在北境每次有饑荒瘟疫發生時,用的都還是她寒家的方子。
其他各行各業的商店更是不知養活了多少人,給了他們每日三餐與活下去的機會。
可現在,這些滿街被煽動的人群裏,又有多少受過她寒家的利?又有多少是真正關心真相的?
可能大多數連來龍去脈都還沒搞清楚,就已經跟着衆人“義憤填膺”着來“征讨”了。
寒秋目光冷冷從車外一衆發了瘋般的人群臉上略過,記下了他們此時猙獰的嘴臉。
直到進了寒商總部,寒秋才收回視線,下了車,把外面的一切隔絕在了大門外。
商行總部內,北商的所有高管都已嚴陣以待。
元府這一手雖然有些突兀意外,但也不是完全出乎寒秋所料。
她也早就對在北境的所有寒商高管說過了,只要她身上還挂着南境賬務部長夫人的名號,她就永遠是北境的敵人,不管給北境帶去多少利益,元湛永遠都不可能放過她。
因此,北境寒商也從沒信任過北境,對元府一直有所保留。
而且北境商行的重要資産也早從一年前開始,寒秋就在讓秋月暗地裏轉移。
現在北境的聲勢雖鬧得大,寒家商行被迫關閉了一些,但對寒商的實際傷害并不深。
只是元府誣陷她寒商的那些名聲是無論如何都要澄清的,否則會影響到整個寒商以及後續的各種發展。
既然元府沒有留手,那她也不再有留手的必要。
寒秋給北境的高管商行們開了個迅速快捷的會議,等會議結束踏出會議室的那一刻,轉頭對秋月道,“開始吧。”
這些年她在北境賺得也夠多了,元府既然不講信用,那就也別怪她。
還有門外那些激動無比,覺得她寒家要害他們的人們,從今日起,以後就都別再用她寒家的藥劑了。
“是,夫人!”
寒商大大小小的各個經理職員們快速行動起來。
寒秋看完總部內的各種數據,便換了一身衣服,帶着秋月從總部最後面的隐蔽通道離開,準備去看看寒家其他分行。
不過寒秋剛從總行後面走出去,卻見剛剛什麽都沒有的總行後面已經停着一輛車。
“那個标志,好像是“捷鴻”的車。”秋月看着那車尾部的标志道。
寒秋和秋月剛走到前面,車便打開了。
衣裝利落,氣質精幹,嘴唇紅豔的仲宛下了車,微擡着下巴遠遠看着寒秋,唇角微微扯起微嘲的弧度,目光如刀:
“果然都只敢走後門了,寒家在北境重啓後經營了快十年吧,卻不僅一直沒有拿下北境市場,現在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輕易被元湛抓住那麽多把柄,直接失去了百年市場,呵呵,百年世家,也不過如此。”
秋月聽着這些話,立刻就想讓人來直接把這個女人拖出去,夫人何時被人這麽當着面說過!
可她剛要動,寒秋已經拉住她,神色無波的看着對面的仲宛,“捷鴻來這裏做什麽?”
仲宛紅顏的唇又上挑了一絲,渾身氣勢更加鋒利了,接過身後司機遞來的文件
“寒家以後在北境的市場都屬于我捷鴻的,今天來,自然是來做轉讓交接的。”
仲宛話落,寒秋卻已不再看她,繼續往前走,“想要轉讓交接,先讓元湛把那些所謂的我寒家犯的罪行證據拿出來。”
仲宛冷笑,身體一側,擋住寒秋的路,下巴擡得更高了些,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盯着寒秋,“那些事元府都明文公告了,你還有什麽好掙紮的,寒家再是四大世家,終究也只是個商家,想和元府抗衡?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寒秋側眸,眸光比她還冷嘲:“看來你也知道元府除了明文公告外根本沒什麽真正的證據。那剛剛還說什麽我寒家“把柄”被北府抓住?你們捷鴻和元府私謀結合,耍這些根本不入流的卑賤手段,仲宛小姐卻還這麽洋洋得意的到我面前來?是在得意什麽?得意你的手段比我寒家卑劣?”
“你!”仲宛遠遠居高臨下的神态一下子就變了,狠狠瞪着寒秋,“既然你已經知道元府就是在故意針對你,你還留着不動?小心元府哪天耐性耗光了,直接派人來強抓!”
寒秋眸光都沒動一下,直直對着仲宛的雙眸淡聲道,“那我就毀了商行。看看是元湛抓得快,還是我毀的快。”
她寒秋的東西,不想給,就誰都別想拿,哪怕玉石俱焚,她自己毀了別人也別想得到。
元府和捷鴻給她弄了那些污七八糟的名聲,還想要把她寒家的商行直接轉給捷鴻,直接寒占用家原有的一切市場,呵,真是想的太美也太不要臉。
寒秋話落,不再停步,直接撞開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的仲宛,從她原本堵着的路上大步走過。
仲宛被撞的趔趄了兩三步,直到開車的司機上前扶住她,她才勉強站穩,胸口高高起伏,臉色青白交錯,微微有些扭曲起來。
“滾開!”她一把甩開司機的手,瞪着寒秋的背影聲音有些尖銳道,“寒秋!你不過是顧寒手裏的一枚棋子!仗着你世家的餘蔭才成為顧夫人!但現在丢了北境市場,你的作用就是失去了大半!顧寒還能容你多久?你顧府夫人的位置還能坐穩多久!你別得…”
“啪!——”
一道驚響的破空聲直接打斷了仲宛還沒說完的話,也讓仲宛剩下的話變成了痛苦驚叫。
是寒秋的鞭子,狠狠一鞭已經抽到了仲宛身上。
仲宛身旁的司機下意識拿出搶對着寒秋,秋月也在同一時間拿出搶對着仲宛。
可與此同時,寒秋握着鞭子的手微動,鞭子便已緊緊纏在仲宛脖子上,露出剛剛直接抽在她手臂上的一道血口子。
仲宛瞪大了眼睛看着寒秋,脖子被勒着她發不出聲音,可震驚呆愕的神色卻怎麽也掩不住。
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敢直接動手!
寒秋握着鞭子,掃了眼拿槍的司機,淡聲道,“這裏是寒家商行總部,四周全是我的人,她的命也在我手裏,你搶握穩了,否則,這裏就是你倆的埋骨地。”
司機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雙手握着搶,往後退了一小步。
他只是仲宛手下的一個普通司機,平時都不怎麽接觸得到捷鴻高層,連捷鴻真正的掌權人就是誰都不知道,所以這時候只是純粹出本身身份立場,才下意識拿出搶對着寒秋。
但他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不止是寒秋說的這些原因,寒秋本身就已經給了他很強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是仲宛那種故意外放的逼人壓迫感,而是由內而外自然散發的,不張揚不顯眼,卻比仲宛不知強了多少倍的壓迫感。
這壓迫也感提醒着他,只要他敢扣動扳機,下場只有死。
司機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眼還被勒着脖子的仲宛,緩緩放下手裏的搶。
寒秋重新看回已經被勒得有些發白的仲宛,“仲小姐,想不到你對我顧府的情況這麽了解,怎麽,難道你也是想坐上這顧府夫人位置的女人之一?”
仲宛眸光顫動,臉上神色巨變,像是某個被她深埋的秘密忽然被人挖了出來,大刺刺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她一直以顧寒的左臂右膀自居,從顧家起時就一直跟着顧寒,自認是顧家覆滅後與顧寒最親近的人!想事事為他考慮!
可這麽多年過來,看着曾經的少爺越發俊美越發耀眼,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再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他身邊除了她外不再有任何女人!
可他…卻在十年前被眼前這個女人纏上!又因為要為顧家複仇不得不娶了這個女人!
仲宛被勒得臉色青紫,看着寒秋的眸光卻依舊滲出一種狠嫉。
看着她這神色,寒秋已經知道了。
寒秋唇角扯出一抹諷刺,手上微微用力,仲宛就踉跄着被扯到她面前,站不穩的半跪下。
“我最近都不太想處理你們這些總是想往顧寒身上爬的女人了,但是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寒秋握着鞭子的手一揚,仲宛瞬間竟就被脖子上纏着的鞭子整個提起來,“碰!”一聲,整個人便被甩砸到旁邊的牆壁上!
仲宛這些年最多的運動就是坐飛機在各地奔走,怎麽可能比得上從小和寒晨一起訓練的寒秋。
此時被寒秋纏着脖子砸到牆上,也只能慘叫喘氣,渾身劇痛,差點直接癱倒地上。
她此時身上氣勢早已不在,連紅唇上的顏色都因為冷汗與因劇痛而生理淚水暈染開了大半,整個人狼狽無比。
寒秋上前走到仲宛身前,微垂着眸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下次你想做什麽,記得悄悄的,安靜的做,不要這麽張揚,否則就會是現在這樣。”
“也不知道元湛若是知道你身為與他密謀合作的捷鴻付執行人卻偷偷愛慕着我的丈夫、愛慕着我寒家商行與元湛最忌憚的南境顧府的掌權人,他對你的信任還能剩幾分?會不會也給你按幾個不需要證據的“明文公告”?”
仲宛呼吸一滞,連手臂和脖子上被抽勒出的血跡都忘記管了。
寒秋微微低身,湊近仲宛一分,渾身的氣勢也都朝她壓去,聲音微微壓低。
“還有,不管我寒家怎麽樣,都輪不到你來評論。我回國十年,寒商發展的勢力只有你們捷鴻那位不露臉的掌權人才有資格比拟,至于你…”
寒秋上下打量了仲宛一邊,眸底輕飄飄的輕視在仲宛眼裏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若不是上次宴會你來了,我還都沒注意到捷鴻還有你這麽個副執行人。你連秦峻都不比上,對捷鴻每年的貢獻有百分之十嗎仲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則,就是跳梁小醜。”
仲宛像是被她的話扼住了呼吸,臉上發白難堪。
寒秋也不想再與她多說,讓秋月叫侍者來把人丢出寒商總部,便繼續之前的行程,去寒商其他分行了。
………………
寒商一動手,直接導致整個北境商界也動蕩起來。
北商雖有百分之十的利益屬于元湛,但控制權依舊在寒秋手裏。
既然撕破臉,寒秋手裏這百分之三十能撼動的北境市場,便毫不留情的開始攪動起風雲。
元湛打的注意,是讓他們寒家頗為輿論群主和等各方面的逼迫壓力,不得不退場後便能把市場疼給捷鴻。
可元湛也不想想,捷鴻發展于境外,在北境的根基基本等于無,寒商在這裏發展了十年,更有祖上百年根基在,兩方一旦對立起來,寒秋要動手,北境是根本無法及時彌補。
想讓捷鴻接北境這攤爛鍋,那也至少得捷鴻在北境有幾年以上的發展根基,各行各業都有一定基礎了才行。
可現在捷鴻什麽都沒有,産出的商品種類也不是普通大衆都需要的衣食住行,而是高精尖端的貴族階層才能買的東西。可北境畢竟是平民爛民遠遠多餘貴族,平民的基本需求無法滿足,捷鴻想搶占他們寒商的商行也沒拿到手,它拿什麽來穩住北境市場?
元湛和仲宛都太過低看她寒商,貪心太過還以為能混水摸魚?想的太美。
寒秋帶着秋月等回到了寒家祖地,在北境與南境的這處交界之地,坐在兩條祖江之間的汴晁市裏,看着北境商圈漸漸掀起狂狼波瀾。
北境是元府的根基與地盤,北境一亂,元府也必然會遭受無法估量的重創。
所以北境商圈一開始動蕩混亂,手忙腳亂的元府便開始往市場裏注入大批資金,試圖穩定市場。
可短短幾天,北境市場的各行價格交易便已開始崩潰斷裂,財米油鹽等各種基礎生活內市場的價格開始狂飙,各行各界也開始動蕩起來,元府這些年好不容易勉強壓穩的社會也重新開始動蕩。
更重要的是,元府這些年野心膨脹,在北境各種邊境地區陸陸續續進行着各種大大小小的戰役,邊境素來死人極多,極容易滋生瘟疫。
寒家驟然從整個北境抽出全身,所有的商行都在北境停罷,讓北境邊境這些早已習慣仰仗寒家藥行來提供醫療保障和控制疫情的地方一下子都崩坍了許多。
軍事不整,醫療崩潰,疫情失控,那些原本被壓下去的境外勢力便再次開始蠢蠢欲動。
北境和元府一下子變得內憂外患,焦頭爛額。
寒秋在祖地內聽着從北境傳回的秘訊,說元湛這幾天在府內天天跳着腳破口大罵,有罵她,也有罵捷鴻,總之半點不再有之前的得意。
寒秋對此扯唇一笑。
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住了?以後的情況可只會比現在惡劣更多倍,元府可要好好接着,這可都是他們自己制造的結果。
………………………
北方商圈動亂帶動社會動亂,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人也開始動了起來,趁着這個機會,東一腳西一下朝北府發動攻擊。
元湛忙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後悔違約。
不過很快,寒秋就沒再關注北境了,因為她終于收到了哥哥的來信。
幾個月前,她時隔幾年後再一次寫給哥哥的那封信,為了讓哥哥幫她查詢“捷鴻”。
現在哥哥回信了。
寒秋幾乎是微顫着手打開的信封。
信裏浮現出陌生又熟悉的字跡,一撇一捺都帶着特殊的力度與風骨。
是哥哥的親筆信。
寒秋心裏說不吃是什麽滋味,只認認真真的把信上的每一個字看進去。
信裏的內容很短,基本沒有一句時隔多年的寒暄,只清晰分明的羅列着“捷鴻”的各種消息,從“捷鴻”的起源、發展到如今,大大小小的事件,細致入微。
寒秋被信上認真細致的各種細節弄得鼻頭一酸,可她翻遍了整張信,也沒有找到哥哥對她說的哪怕一句話。
不管是罵還是問,一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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