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太痛了,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文楊似乎很喜歡她, 不,準确的說應該是崇拜,不僅扯出了後續的接二連三, 某些時候與寒秋交談,他甚至直接紅着臉羞澀腼腆又膽大的說出很崇拜寒秋的話,說寒秋身上有讓他羨慕的東西。
文楊天生氣質文弱, 卻是家裏的嫡子,家裏人想讓他強勢一點,可他怎麽都學不會, 更不會拿氣勢壓人, 從小與他長大的那些同學, 甚至有人在背後說他娘們兮兮。
所以現在看到比大多數男士還強勢的寒秋, 他就心生崇拜,很仰慕寒秋。
寒秋對此:“…”。總覺得對方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那些追星者看自己喜歡的肌肉女(?)的感覺,但她沒有那種肌肉啊…她的身材在他面前都顯得纖細…
總之, 寒秋與這位來自文家的少爺算是從此認識了,并且因為寒晨很滿意文楊,寒秋也不反感他, 畢竟這個弟弟太腼腆了, 從不會給人添麻煩,還往往說兩句話就臉紅, 寒晨便先把文楊初步定為了未來的妹夫人選。
寒秋對此一開始也是不準備接受的, 雖然她不反感對方,但她現在也實在不想再牽扯感情。
不過她還沒找文楊說明, 文楊倒是先來找她了, 說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 就算是假的也好, 因他也已經被家裏逼着相了幾個月的親,實在是不想再繼續下去。
正好寒秋也不想了,而且兩人之間也沒有反感的情緒,所以文楊提議,兩人就先表面答應着,至少堵着雙邊家族的嘴,暫停下那接二連三的相親再說。
寒秋看着對方誠懇的目光,想着寒晨為她安排的那接二連三的相親也是頗為頭痛,索性也沒拒絕。
不過即使是假扮的,在答應下來之前,寒秋還是先和文楊說清楚了自己态度,文楊同意了,兩人才暫時成了表面上的相親對象。
文家和寒家的背景差不多,都是發根于國內,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挪到了國外,但根始終留在國內,時不時就要回去一兩次。
文楊這次回去是要去談個生意,但因為對國內生意圈不熟,以往總是不讓她回去的寒晨這次卻竟借着這機會,主動把這事交給寒秋,讓寒秋陪文楊一起回去,理由是文楊對國內生意不熟,寒秋能幫幫他。
除去這層表面意思,寒秋能感覺到,他哥似乎對文楊很滿意,想讓她和他試試。
文楊是文家這一代嫡系的第三子,家裏各種事業活動其實都主要被他的大哥二哥分攤了,他本人事情并不多,但他也不是無所事事。
文楊在個人事業上,和莫文軒有點像,都是走的文藝流,對古今中外的文學學術很有研究。
而且難得的是,他雖然是個感情細膩的男人,但并不敏感多情,這點和莫文軒有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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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聽寒晨給她講過,說這個這位文楊大少爺從小就腼腼腆腆的,不僅性格好,人溫柔,從小到大甚至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甚至據說一和女孩說話就發抖,總之,純情的不行。
寒晨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姓顧的,對自己未來妹夫的要求就變了,只求自家妹妹以後過舒心日子,不求什麽高門權貴。
反正要權、要錢、要勢,他寒家都足夠了。
他妹妹現在缺的就是一個聽話的、體貼的、不亂搞的、絕對不要像那姓顧的狗東西一樣的居家好男人。
而且腼腆一點、文弱一點也都沒什麽嘛,正好以後在一起了也全是他妹妹說了算,絕不會讓他妹妹受委屈。
總結如上:寒晨真的非常滿意文楊。
不過除此以外,寒晨這次同意讓寒秋回國,重點還是想看看她現在對國內的那些舊人舊事的反應。
如果寒秋這次能順利去再順利回來,不因為那些過往的舊人舊事而牽扯出不好的事情,寒晨以後就不會再限制她。
畢竟寒晨本身不是個喜歡控制妹妹行程的腐朽古板大哥,過去三年不讓寒秋回去,只是怕她還無法接受那些舊人舊事。
現在三年過去,他想看看她的反應,确定那些人和事已對她無影響,那他自然不會再限制她。
畢竟他寒晨的妹妹,有哪裏去不得?
而這三年來,寒晨從開始控制國內消息不往她這傳,到漸漸放松,到漸漸不再控制,也是為了讓她能漸漸适應。
但寒秋其實很想笑着說,她很早就适應了,從決定離開那一刻,她就沒想過後悔,更沒有那些什麽近鄉情怯、藕斷絲連的感覺。
她的情緒很平靜,就算現在顧寒站在她面前,她想自己多半也是沒什麽波動的,對于過去十年與顧寒的生活,她想在想起來,竟然除了顧寒那具身體比較美味外,其他的都不怎麽想的起來了,也無所謂了。
……………………
與此同時,國內
三年過去,顧府也完全變了樣。
當初寒秋在時,顧府勉強還算活躍的氣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潭死氣沉沉。
下人們每天大氣不敢出,做事小心翼翼,兢兢業業。
管家身為顧府總管,當年還算活躍的性子現在也沉默很多,臉上更多了很多愁色。
不是愁顧府的未來,而是愁老爺本身。
想着顧寒這三年來越發差的狀态,管家低嘆一聲,拿着手裏最新的消息進了書房。
書房裏,顧寒一如既往的坐在桌後椅位上,批閱着看不完的文件。
比起三年前,他消瘦了很多,臉色也蒼白了很多,泛出一種病态的白,但周身氣勢卻比三年前更強更冷,也更令人寒顫。
他手腕上總是時刻不離的佛印,不知何時已取下來放在了書桌前方,仔細看得話,上面甚至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像是許久沒被人觸碰過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胸前緊扣的衣領內,多了一條扣着兩枚晶銀戒指的項鏈。
管家走進去,顧寒低低咳了一聲,端起桌邊随時用小爐子熱着的藥碗喝了一口,放下有些酸痛的左手腕,看着管家。
管家遞上手裏的資料,把今天第一件要彙報的事情上報了
“老爺,一個星期前已經答應與我們簽訂協議的莊家,昨天忽然改了口,把那張大單與寒家簽訂了,寒家主手人是寒晨家主手下的第二秘書。”
這已經是這三年來數不清多少次“捷鴻”快要簽好的大單忽然被寒晨截胡了。
管家對此倒是沒有憤慨,只有嘆息以及無奈。
老爺和夫人已經在兩年前正式離婚,老爺看似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顧府勢力與日俱增,可只有他們這些天天近身伺候的才知道老爺這些年狀态有多不好。
嚴重的失眠、沉郁、暗傷、郁結…可以說是每況愈下,不得不請來名醫住進府內,每隔幾天就要給老爺看一次脈,開一次新藥。
顧府的氣氛也越來越差,大家過得膽戰心驚,就連以往最喜歡往顧府跑的顧瑾少爺,自那天晚上知道夫人離開後第一次對老爺發了脾氣,第二天就跑回了元帥府,從此态度一改往常,不僅來顧府減少了很多,還主動申請進入皇甫軍校學院。
從那以後,除了每周必要來學習的天數,其他時間顧瑾少爺已基本不來顧府,來了也一直沉着臉,身上的少年氣少了許多,倒是隐隐有些逼人的架勢,渾身氣質甚至有點開始像老爺。
顧寒聽着管家的彙報,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年只要是老爺的生意,寒晨家主都喜歡搶,老爺對此沒什麽意見,他和顧一顧二們自然也沒意見,整個捷鴻更沒意見。
管家說着下一件事,“關于蓮禾那邊,顧二已經調查清楚了,她每三個月就要去一次的地方是這裏,表面看是一家北境來的人開的私人醫館,地址很隐蔽,但其實出入這裏的人卻大多都是社會高層的女性,而且私下裏還有部分北境的高官竟也在出入這所醫院,具體目的已在調查。”
這個情況是在把蓮禾接回來一年後發現的,幾乎每三個月,蓮禾就要借口出府一趟,每次出去三天,不要任何人陪同,回來也半點不提這三天去了哪裏,只說是想自己散散心。
顧府一開始沒注意,可時間長了,就覺得有些不對,管家便讓人去跟了跟,然後就發現果然有些不對。
管家拿出另一份資料遞給顧寒,“這是蓮禾小姐這兩年來每天日常大概會做的事,以及每日行為習慣等細節。”
這三年來,顧寒雖然把人接回了林別院養着,可去的次數寥寥無幾。
從發現蓮禾有每三個月出去三天的習慣後,顧寒更是直接讓人盯着蓮禾平日的日常生活。
這種待人方法和對待某些需要監控的間諜有些相似,半點沒有管家當初把蓮禾接回來時的擔憂想象的模樣。
而這三年裏,老爺似乎要麽完全忘了蓮禾小姐的存在,要麽就讓人去調查,種種行為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當初花費了大力氣,不顧夫人也要接回來養着的“白月光”。
管家對此很不懂,但也松了口氣,雖然夫人現在和老爺離婚了,但他和顧府內的一并人也都暫時無法接受其他人成為他們的當家主母。
顧寒點點頭,示意管家繼續。
管家繼續說着其他消息,目光注意着顧寒握着鋼筆的手從左手變成右手。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顧寒的左手腕有些輕顫,這是兩年前的槍殺事件留下的後遺症。
兩年前,顧寒剛和寒秋留下的秋蟬去民政局辦完離婚手續,第二天,便收到了來自北境的匿名信,上面竟寫着對方知道夫人的秘密,讓老爺立刻獨身前去,否則夫人的秘密會在第二天大白于天下,讓寒秋連帶着整個寒家都身敗名裂。
管家服侍了夫人多年,沒發現夫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這封匿名信很明顯就是一個陷阱。
可管家沒想到,從來冷靜沉穩的老爺,竟然在拿到這封信之後立刻推了所有的事,第二天直趕北境,在路上被人突襲,一槍打穿了右臂,就此留下了後遺症。
而從那天開始,老爺對北境的計劃也正式開始。
這幾年來,老爺沒日沒夜的工作,差點熬垮了身體,但與之相對的,顧府原本制定的還要五六年才能執行的計劃,卻都在不斷加倍加速。
南境的姜府已經在這兩年中越發衰落,姜靖當年鬼迷心竅想對老爺和夫人出手,卻被老爺反教訓了一頓。
這些年南境越發穩定強大,姜府卻越發式微。
老爺身上也依舊沒有任何官職,依舊以姜府小舅子的身份扶養姜府三少爺姜瑾,并且幫助姜靖批閱各種事情。
可南境各行各業各層次,其實幾乎都已在老爺的掌控之中。
姜靖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差,兩年前沈夫人和二公子的死對他造成了極大的沖擊,導致這些年越發病重,半點事情都管不住了。
而從一年前病入膏肓開始,姜靖也不得不頒布了一份對外申明,立了姜瑾少爺為南境姜府的少帥繼承人,若他有什麽意外,南境姜府由姜瑾少爺繼承。
有了這份申明,再加上顧寒的從旁輔助,姜瑾少爺幾乎已成了南境姜府新的主人。
一個月後,只剩一口氣的姜靖再也挺不住,某夜入睡後再也沒醒過來。
又一個月後,姜瑾少爺正式繼承南境元帥府,成為姜府新一任主人。
同一天,姜瑾少爺改自己的姓為“顧”,南境姜氏姜府從此變成南境第二個顧府。
而從一年前開始,顧瑾少爺每次來時,老爺已經開始來讓他處理各種文件,各種宴會應酬也會帶他去參與。
顧瑾少爺經過前些年的磨砺,此時繼承姜府,也已絲毫沒有稚氣,偌大的姜府在這位才年僅19歲的少年手裏,被完完全全的壓住了。
至于北境那邊,已經在去年徹底爆發了動亂。
元湛現在應該悔到要死的心都有了,當初趕走了夫人,北境市場就成了一塊諾大的肥肉,元湛自己吃不下,就只能招來周邊的惡狼,而這些惡狼裏,說句大不敬的話,最兇狠的就是他們老爺。
當年仲宛給元湛談的那些條件在老爺這裏全部作廢,北境市場崩潰,社會動亂,邊境外勢蠢蠢欲動,最終導致北境經濟徹底崩潰,相應的一系列工業、府衙運轉等等全部陷入癱瘓狀态。
而老爺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在北境毫無抵抗力的時候,捷鴻再強勢進來,把北境這潭渾身攪的越發波濤洶湧,然後一口吞下。
最終,北境元府自己倒了,元湛已在半年前帶着幾個所剩無幾的人卷鋪蓋逃走。北境徹底崩散,還沒等外圍的勢力入侵之前,南境也已開始出手了。
這次出手是顧瑾少爺自己制定的計劃,計劃非常成功,雷厲風行的風格不僅有老爺教的強硬狠辣,竟還有夫人當初教顧瑾少爺于商道上權柔之術。
總之軟硬兼施,效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而通過這次,亂成一鍋粥的北境徹底崩潰了,接下一年裏,漸漸有三分之二的領土被劃入了南境,剩餘的三分之一雖還沒有明确收納,但也基本都在掌控中,只是還有一些頑固的勢力需要鏟除。
而除此外,元湛那批餘黨的下落也在搜尋中,目前還沒得到結果。
“以上就是南北境的最新消息,”
管家說完,顧寒點點頭,揉了揉酸脹微顫的左臂小手腕,示意他退下。
管家卻沒有退,北境消息說完了,但他這還有個不知道該不該說的事。是今天剛剛收到的,關于夫人在境外接連相親…并最終與文家三少爺狀似定下來的消息…
管家想着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消息,猶豫糾結了很久,最終在顧寒黑眸看來時,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
“老爺,還有一件事,關于夫人在境外相親…最近寒晨家主給夫人介紹了文家的三少爺文楊,文楊很喜歡夫人,寒晨家主也滿意文楊,而且最重要的…夫人似乎也不反感文楊少爺,在夫人這些年的相親歷程裏,文楊少爺是現在唯一與夫人有後續聯絡的,寒晨家主和文家似乎也有意撮合…”
管家說着,頭垂的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小,“文家老太太馬上要過八十歲大壽,據說文楊要回國,到時候夫人也會陪他回來…參加文老太太的大壽…”,最後直接不敢說了。
因為老爺已經停下了筆,什麽都沒做,臉上的表情令他有些寒顫。
書房空氣像是漸漸被抽幹了,管家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還有嗎?”顧寒淡聲道。
管家立刻搖了搖頭,手腳麻利的把文家送來的請帖放在顧寒桌上,“這是文家送來的邀請貼。”話落又補充了一句“…目前只是狀似而已,夫人和文楊少爺還什麽都沒有,兩人只是剛認識…”
顧寒又“嗯”了一聲。
管家不敢再說什麽,躬身退了出去。
他一退出去,書房立刻想起了劇烈的咳嗽聲。
顧寒躬身劇烈咳嗽着,直到咳出了幾口血,才勉強止住。
看着掌心裏混着墨水的鮮血,顧寒的黑眸似也被染上了一層駭人的血色,右手裏的鋼筆更不知何時被他捏緊到戳進手心,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帶出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他扶着書桌邊緣微微喘息着,許久之後,才緩緩直起身,消瘦的背脊挺得筆直,卻給人一種一掰就快要碎裂折斷的脆弱感。
他拿出帕子想擦一擦,可手臂卻忽然劇烈顫抖起來,未愈合的暗傷連帶着經脈卷起一陣陣的痙攣抽搐,顧寒單薄的背脊再次微微躬了下去,微微顫抖。
他從來都不是脆弱的人,再大的傷病在當初經歷了顧家的覆滅後,已基本不會對他再産生任何波動。
可現在…感受着手臂尖銳的疼痛,顧寒素來沉冷穩重的深邃黑眸竟微微紅了一圈…
如果管家現在在這裏,必然震驚震愕到寧願挖眼都絕不相信看見的!
可此時,在這無人的書房裏,顧寒素來筆直挺拔的背脊已經微微蜷縮着躬了下來,絲毫沒有往日身為顧家掌權人的模樣…
他深邃狹長的黑眸微紅着,眸底除了一片虛無與無措,什麽都沒了…
躬着的消瘦身軀微微顫抖着…
太痛了…
這種痛…遠遠超出了他原本的任何預料…
他以前以為自己不會太在意…
可他錯了,她離開了這些年,他才知道,自己幾乎承受不住…
……………
臨海市。
寒秋從飛機上下來,看着與三年前沒什麽不同的臨海市,和文楊一起走出了機場大廳。
文楊這次回來算是第一次接手商界的東西。
文家畢竟祖根上也是發源于商賈,文楊雖然走的文藝風,但文家人還是希望他要對商賈上的一些基本事情了解,至少能獨自做成一些基本的交易,所以這次才他回來接這個訂單。
不過更重要的,是文家在國內的老祖宗太夫人這個月要過九十大壽,所以文楊最主要的目的是回來賀喜的,至于寒秋,也算代表寒家前來賀喜了。
文楊的那樁生意非常好談,有文家的背景,對方根本不敢耍什麽花招。
寒秋去作陪時,全程基本就走了個流程。
對面與文楊簽訂契約的商家,在契約上簽訂協議時的情緒還沒有看到寒秋時來的反應大,甚至幾乎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寒秋曾經把控了南境財脈那麽多年,南境只要是做生意的,從小到大的富家商賈就沒有一個不認識她的。
而三年前她忽而消失了,南境的市場財權便由她的丈夫,也就是顧大人統領掌管。
這些年寒秋雖沒有現身,但寒商在南境原本的一切勢力地位依舊強盛,甚至某些在顧大人手裏更是被發展上了另一個臺階,哪怕這位寒商的掌權人消失了,也依舊與以往一樣,分毫沒動。
而今天,這位消失了三年的顧府夫人,竟然忽然出現了,而且是陪在另一位男士身邊陪他簽字…
商賈的腦子有些混亂,這位文家的少爺和統領夫人是什麽關系?是合作關系嗎?所以來陪對方簽字?
寒秋雖然已經和顧寒離婚,但當初離婚手續是秋蟬代她辦的。
她人在國外,拿到離婚協議後,寒晨倒是直接就幫她外宣了。
至于國內,秋蟬不敢私自做主,顧寒對她說讓他來處理,秋蟬回來告知了寒秋,寒秋便沒再理會。
但看對面商賈現在這模樣,寒秋有些懷疑,難道三年過去了,顧寒還沒對外宣布他倆離婚的消息?
她當年去寒假祖地那晚之前,與顧寒簽了股權轉讓和離婚協議後,就沒再管過這事。
這些年在國外,寒晨一開始封着消息,她也無所謂,沒有去打聽,所以不知道國內的發展。
後來寒晨不管了,她一樣沒有刻意去探聽過國內的消息。
只在周圍朋友們偶爾談到國內這三年的形勢大轉變時,才知道南北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南境前姜府現第二顧府未來的繼承人已定為姜瑾,顧寒的顧府則依舊起着輔佐作用,不過輔佐的範圍內容比當初大了許多。
而一年前,南境前姜府的姜靖因病去世,姜瑾正式成為南境姜府新一任的主人,并且正式改了自己和府氏的姓氏,從姜姓變成了顧性。
之後一年,在北境動蕩社會崩潰時,顧瑾趁機又和北境打了幾次戰争後,北境大部分土地現在也歸南境所有,當初和寒秋談條件的北境元湛現在已如鼠輩,需要仰仗顧瑾控制的南境鼻息而活。
寒秋當初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挺為當初那總喜歡跟在她身後的小少年高興的。
短短三年就成長了這麽多,他應該吃了很多苦,熬過了很多艱難,才成長的如果優秀強大。
至于顧府,依舊沒有任何名義上的權位名頭,可在顧瑾上位後,整個南境對顧府自然是更加尊重推崇。
顧府也依舊低調,極少參加各種宴會應酬,可私底下在南境的名聲地位卻甚至比前姜府都還要強大,無人敢望其項背,無人敢忤逆。
除此外,顧府這三年來也沒有新的夫人入住,當初被顧寒花費了大代價找回去的蓮禾,也不知為何三年來還沒被顧寒擡上夫人之位。
至于她和顧寒的離婚情況,似乎也沒人說起,她也沒在意。
但現在…難道國內都還不知道?
寒秋對此除了淡淡的驚訝外,也沒有任何感覺。
她現在聽到顧寒這兩個字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也無所謂他是想要複仇,還是要重娶夫人,都和她沒什麽關系。
等幫文楊簽完這份合同,寒秋也沒理會對面那商賈欲言又止的表情,點了點頭,便和文楊一起離開了。
那商賈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等目送完他們離開,商賈第一件事就去打電話探聽這位消失了三年,又忽然和文家的大少爺一起出現,還幫別人簽了一份合同的顧夫人是怎麽回事。
第二件事則是聯系顧府。文家這筆單子,其實和顧府有很大關系,顧府現在執掌整個南境商界,文家這筆買賣,其實算是與顧府做的…同時,也問問顧府,夫人這事…怎麽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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