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文家宴會

寒秋陪文楊回國的第十天, 文家舉行大壽。

文家現在雖然大部分都位于境外,但身為曾經能堪比四大世家的勢力,文家在境內依舊有很強大影響力, 這場宴會也幾乎把南境所有的權貴富家世家都請了來。

其中,自然也包括顧家和莫家。

寒秋在去文家大宅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時,只問了一句, 莫文軒最近怎麽樣。

想到當年王鑫在絕境中難産,還是因為莫文軒給芹玲葉提供的轟炸機,寒秋哪怕到現在也依舊忍不住戾郁橫生。

秋蟬把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遞給寒秋。

“莫家這三年來, 不太安穩。”

這個情況不算出乎寒秋的意料, 她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淡嘲。

莫家身為本就是逐漸淡出權圈的世族, 本來閉世獨立, 葉不沾身。

可莫文軒卻硬是要為了幫芹玲葉複仇,了卻那所謂的情絲,把莫家重新卷入那個漩渦。

權利場這種地方是随便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莫家進來了還想全身而退?真是異想天開。

莫文軒應該慶幸, 最後贏了的是顧寒,而顧家和莫家還算有幾分舊識交情,顧寒莫文軒也曾有幾分同學情誼, 莫家才繼續勉強繼續站穩了勢力, 沒有損失太多。

不過,如今的莫家也不可能再有三年前的獨身世外的那份恬靜, 卷入了政界的利益仇恨界裏, 想要脫身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莫文軒當初為了一意孤行、異想天開的為芹玲葉動用莫家早已隐退的勢力,現在下場也算是罪有所得。

“芹玲葉已經在兩年前成功翻身複仇, 芹家所剩的那些親脈也借助她重新成為了安海市的貴權一族。莫文軒為她付出了這麽多, 莫家也因她牽扯了頗多是非, 損失巨大, 現在芹玲葉就算想離開莫家,莫家那群人也不可能放她走。聽說莫老太太想要莫文軒娶她,以此來平息莫文軒這些年與芹玲葉之間的流言蜚語,也能彌補莫家這些年的損失,不過…”

秋蟬聲音低了些,“根據莫家內部消息,莫老太太和莫太太都極為厭惡把莫家變成這樣的芹玲葉,想讓莫文軒娶她卻只是想把芹玲葉納為妾,不會給她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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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呵”了一聲,翻着手裏的資料,“芹玲葉能答應?莫文軒什麽反應?”

“芹玲葉對此沒有做出過明确表示,不過她芹家那批人已經幫她答應了,畢竟芹家現在剛剛有些起色,還需要莫家這顆大樹給他們乘蔭,芹家人不敢對此不滿,甚至巴不得就此用婚姻關系讓兩家合璧。”秋蟬聲音低低道。

“至于莫文軒,他自從三年前去杏舀村後,就病重在床上睡了三個月,之後舊疾複發,身體每況愈下,大病小病接連不斷,根據莫府裏傳出的消息,聽說最近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他的身體情況這樣,莫家不敢刺激他,多半都沒怎麽和他說。”

寒秋對此只有兩個字:活該。

“不過…”,秋蟬眉頭微微皺緊,“莫文軒自那天杏舀村後,一直不信王鑫小姐的死,一直在讓人找,還有王晏小少爺的消息,他也一直在派人尋找。最近已經摸到了境外寒家周邊,要不要…”

寒秋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覽翻閱,“讓他找,只要他能找得到。”

王鑫當年對她說過,如果是女孩,她不想讓她回莫家,讓寒秋帶着。但若是男孩的話,她卻沒說。

可能王鑫也不知道,若是男孩,這個本該是莫家下一代長子的男孩,她是該送回去,還是不讓他回去。

寒秋這三年把王晏帶回了寒家,父母和哥哥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她也對外直接宣稱是自己的孩子。

寒秋不想讓這個孩子回莫家,但她也不會阻止莫文軒找。

若他能找得到,王晏的去留再說。

若找不到,那王晏就是她寒秋的兒子,大哥也還沒結婚,王晏就是寒家的下一代嫡系長子。

……………………

秋蟬給寒秋說完莫家的情況,文家大宅也快要到了。

文家在境內隐退,文家大宅的地址也比較隐蔽,位于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莊內,能讓車子行通的道路是早早開通的,但只有一條道,車也大約開了三四個小時才到。

寒秋一路上碰到好多其他權貴世族的車。

看到她的權貴世族們,表情神态和她去幫文楊簽約走流程時,對面商賈看到她的神色很像。

寒秋朝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便讓人把窗簾拉起來,不再理會那些或驚訝或震驚的目光。

所以她也沒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起,她車的後面出現了一輛緩緩跟随着駛向文家大宅的車。

這輛車前面标着一個小小的顧字,黑色的外殼低調不顯眼,但其他看到這輛車的貴權世族們卻都若有若無的遠離了些。

等到達文家大宅前時,文楊早已經在大門口等着。

文楊今天打扮的非常紳士俊雅,短短的頭發都梳到了後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五官精致俊逸,腼腆的神色中透出一絲乖巧可愛,一身潔白合體的西服,氣質十分溫雅。

寒秋還沒下車,文楊就已經認出了她的車,臉上揚起笑意,露出兩顆可愛小虎牙,快步朝她走來。

文楊是真腼腆可愛,就像個從小長在溫室裏乖巧溫順的弟弟,讓寒秋每次看到他,都不自覺把他朝弟弟的角色代。

寒秋的母親當年據說在生下她後,又懷過一次孩子,也是個男孩,可惜在寒家當年的反叛中沒了。

如果那個孩子能生下來,現在應該也和文楊一樣大了。

文楊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寒秋,雙眸浮現出幾縷驚豔。

寒秋今天自然也是盛裝打扮。

深藍色露背深V極地長裙,把她高挑窈窕的身材線條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纖細的腰背挺直,左胸前印着一朵活靈活現的露水藍玫瑰,再加上六厘米高的水藍色高跟鞋與一頭披散在背後的微卷長發,大氣端莊又優雅高貴。

文楊看着看着,都差點忘了上前,直到寒秋下車後朝他笑了笑,他才紅着臉回神,朝她走來。

“寒秋姐,你真美…”

寒秋朝他一笑,大方的接受了贊美,“謝謝,你今天也很俊。”

其實她已經很久沒這麽盛裝打扮過了,這次代表寒家來文家賀壽,才不得不收拾自己一番。

文楊臉又紅了一點,他的身高不低,至少和寒秋穿上六厘米的高跟鞋後差不多,不過兩人站到一起,文楊反倒是不像主人,倒像是跟着寒秋來的少爺弟弟。

文楊帶着寒秋進去了,微紅臉上的腼腆笑意在看到寒秋後一直沒有落下過。

四周看到這一幕的權貴們紛紛對他們明裏暗裏的投來視線。

除了驚豔于寒秋的盛裝打扮外,更多的是疑惑探究與八卦。

從國外來的客人們知道寒秋與文楊的事,紛紛投來了暧昧的視線,而國內對這些事還不清楚,甚至都還不知道寒秋早已經和顧寒離婚的權貴世族們,則是各個匪夷所思,滿臉問號,不知道顧府夫人怎麽會和文家公子如此親密,而且顧大人也來了吧,這是唱的是哪一出?

有些很想去看顧寒的表情,可轉來轉去只看到了顧寒的車,沒看到他的人,只得壓制着強烈的八卦好奇心,多看了寒秋文楊幾眼,臉上便揚起職業的笑意,進入文家大宅。

等寒秋和文楊的背影消失在文家大宅門口,标着“顧”字标志的車才打開。

秦峻陪着顧寒從車上下來,秦峻臉色崩得很緊,眸底暗藏崩潰,看着前面寒秋和文楊消失的方向辛苦叫苦不停。

他算是知道為什麽前幾天管家和顧一非要大老遠把他從國外叫回來了,就是為了今天,讓他來陪老爺參加這個要命的宴會。

秦峻在心底對管家和顧一一頓暗罵,兩只老狐貍,就仗着在老爺身邊得到消息快,這麽坑他!

剛剛看到夫人和文楊那麽氣氛和諧的聊天時,他坐在車裏連呼吸聲都強迫自己縮小了。

老爺坐在他的左側,他都不敢直接去看老爺的表情,但餘光能知道老爺一直看着夫人那裏,車裏靜的連從窗戶縫裏吹進的細小風聲都聽得道,那氣氛真真是吓人。

此時終于下車了,秦峻微微舒了一口氣,但想到待會宴會裏說不定還會發生更加令他窒息的事,他心底就快崩潰成碎渣,只能硬着頭皮催眠自己跟上老爺,心底愁苦哀嘆。

也只能怨他們顧府當初做的那些事,夫人現在已和老爺離婚,兩人既然沒了關系,那夫人和誰在一起也都可以了,不再受任何人任何名聲的束縛。

可老爺…哎…

……………

宴會內

寒秋和文楊去見了文家老太太,代表寒家的身份,給老太太送上了大禮。

老太太非常祥和,拉着寒秋的手親切的問她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麽樣,誇贊寒家在寒秋和寒晨的帶領下越來越好了,又說文楊要是他們兄妹的一半氣魄就好了,讓文楊多和寒秋來往交流,總之那滿眼的贊美滿意完全一副看孫媳婦的模樣,半點沒提寒秋與顧寒之間的事。

這種宴會上,寒秋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而且她和文楊的約定其他人也不知道,寒秋便都笑着應了。

等應付完其他賓客的文楊回來看到這場面,白皙的臉立刻又紅了起來,找借口拉着寒秋從老太太那“解救”了出來。

“抱、抱歉,我奶奶她以前就非常喜歡你…”

文楊把寒秋帶到宴會人少的一處,才微低着頭不好意思的給她道歉。

寒秋笑着搖頭,她父母去的早,又和哥哥分別了十年,老人家對她的慈祥和藹讓她有一種久違的聆聽長輩叮囑的感覺,不反感,很溫暖。

文楊見她絲毫不悅都沒有,才放下心,從身邊的酒桌上拿起兩杯香槟遞給她。

寒秋接過,看一眼宴會上南境七七八八的商界人士都在這,回眸對文楊道

“你既然想了解商界,那跟我來認識認識這些南境的商賈吧,以後也方便和他們打交道。”

文楊雙眸微亮,用力點了點頭“好,謝謝寒秋姐!”

………………

“顧夫人還是如此一如既往的那麽美啊,不過顧夫人為什麽在文家三少爺的身邊?顧夫人是文少的親戚嗎?”

“啧,以我的直覺怕不是這麽回事,你們今天注意到沒,顧夫人出現後,一句話都沒和顧大人說過,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倒是顧大人好像一直在盯着夫人。”

“夫妻吵架不合?”

“不至于,就算吵架,以顧夫人和顧大人那段位,也萬不會讓我們看出來,不過,你們說顧夫人過去三年去做什麽去了?一聲不吭的消失了三年,現在又忽然回來了?還沒和顧大人在一起?反而在文家這邊?”

“我有個在國外的親戚說她幾個月前在國外看到過夫人,但夫人四周保镖太多了,就沒上前打招呼,但是,我家那親戚倒是聽說了一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事。”

“什麽事?”

“寒家在外境的主家,兩年前好像對外宣布過夫人已經和顧大人離婚了。”

四周人立刻響起了一片低低的“嘶氣”聲,不敢置信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離婚這種大事,尤其還是顧大人的婚姻,怎麽可能半點風聲都沒有,顧府也從未對外宣稱過。”

“假的吧,我記得北境當年想要強占夫人的寒家商行,最後顧大人可是出手讓北府付出了代價了的,否則北境元府也崩潰不成現在這副模樣,我們南境的地域也不會拓寬這麽多。”

“而且現在的寒家商行,我記得署名人依舊是夫人和老爺的名字都在上面啊,如果兩人離婚了,不至于還要繼續這麽黏在一起掌握商行吧?各方面都不方便啊。”

“而且你們沒看剛剛夫人一出現,顧大人的視線就基本上一直在夫人身上沒動過嗎?旁邊的人都沒幾個敢上前去敬酒。”

之前說了自己有親戚在國外的男人搖了搖頭,“所以我就說我也不确定,反正現在看起來是不太像,不過國外對顧大人和夫人的離婚是有傳聞的。”

另外一邊有人喊到,“好了好了!別說了!小心這些話傳到顧府耳朵裏。”

低低議論着的人便散開了些,各自打量着宴會上的動靜,沒再聚在一起讨論。

………

另一邊

簾席後面,秦峻心驚膽戰的看着顧寒握着酒杯,一杯一杯不急不緩的、慢慢的、接連不斷的喝着。

桌面上已經擺了快十個杯子,顧寒面無表情慢吞吞的喝着,臉上神色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連看着寒秋的視線都是一模一樣。

顧寒酒量極好,真喝的時候,甚至能比寒秋還要喝的更多些。

寒秋醉了後不明顯,顧寒則是基本就沒顯過,除了寒秋知道的那三次,沒人知道顧寒喝酒的度量在哪裏。

若是三年前,顧寒喝再多秦峻都不會阻止,因為三年前的顧寒,做什麽都有明确的目的和計劃,有尺有度,包括喝酒。

可現在,他看不到老爺的目的和計劃,這些酒喝着,只像是毫無意義自我摧殘的買醉…

可買醉、自我摧殘這些詞放在從來穩重冷靜的老爺身上,無論親眼看到過多少次,秦峻還是無法适應。

而且老爺的身體也已經不複三年前,最近的藥還開的越來越多…

想到許醫生之前說過要老爺一定要注意飲食少喝酒煙的話,秦峻在看着顧寒又不緊不慢的喝完一杯後,大着膽子說了一句:

“老爺,許醫生說過您的身體不能多喝酒…”

顧寒握着酒杯的手一頓,緩緩喝完最後一口就放下,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竟低聲應了一聲:“你說得對。”

然後就真的沒再喝了。

可秦峻依舊覺得有些虛幻的膽戰心驚,空氣裏那股令人窒息的壓抑也半絲沒減。

顧寒沒再喝酒,神色卻與之前相同,看不出來醉沒醉,但看着寒秋的目光動也沒動。

待看到寒秋帶着文楊,親自把他朝南境的大小商賈們都介紹了一遍,兩人間語言舉止很和諧,氣氛舒暢,宛如一對璧人…顧寒忽然捂住嘴,壓抑而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方巾上全是血。

秦峻驚住了,立刻想轉身叫人進來。

顧寒卻止住他,拿出藥瓶,看也不看的直接倒了一把吃了下去,然後擦幹淨了嘴角,繼續坐在原地看着寒秋那邊。

…………

待到宴會過了一半,文楊被文奶奶叫過去認識其他的親朋好友。寒秋沒去,坐在原地繼續喝着香槟。

文家宴會廳的大門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所有賓客都看過去,就見門外忽然闖進一個穿着病服,滿臉蒼白的消瘦男人。

消瘦男人胡子拉碴,披頭散發,神情恍若瘋子,胸口卻挂着一串擦的十分幹淨明亮的佛珠,每一顆珠子的表面都光滑無比,看得出來造價不菲,而且常常被人握在手裏。

原本熱鬧喜慶的祝壽宴會一下子就因為男人的闖入而停了下來,門口的保安侍者們立刻想進來拉拽男人,但他們還沒碰到男人,門外已再次跑進幾個衣衫規整的侍者與一位打扮成熟穩重的青年。

侍者們攔住要去拉病服男人的保安們,而青年上前拽住病服男人,同時雙手作揖,朝宴會廳裏的衆人賠笑道歉道

“對不住對不住,我大哥出了點狀況,打擾各位的興致了。”

話落,又朝文家老太太的方向行了個大禮,笑道,“文老太太,請原諒秋辭的無禮,打擾了您老爺人家的興致,等秋辭安置好了大哥,一定親自登門來向您道歉,秋辭再次代表莫家祝您壽比南山,福壽康健。”

寒秋遠遠看着這行為舉止皆優雅成熟的挑不出錯誤的青年,若不是他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還真一下子沒認出來。

莫秋辭。

三年不見,以往的那份浪蕩風流感在他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穩重成熟。

莫秋辭穿着剪裁合體的規整黑色西裝,頭發也剪短了,染回了原本的黑色,梳理的整整齊齊,語言舉止間也非常進退有度。

這樣莫秋辭若放在三年前,寒秋是不信的。

但現在…想來莫家這三年的遭遇,改變的不止是莫家的勢力地位,還有莫秋辭。

文家人顯然也認識莫秋辭,文老太太是個祥和的人,被人打斷了祝壽宴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看着莫秋辭。

“秋辭這三年是變得越來越穩重俊朗了。”

莫秋辭朝老太太笑笑,又朝其他賓客拱了拱手,便拽着莫文軒準備離開。

可莫文軒卻忽然甩開他,胡子拉碴的臉上,一雙眸子鎖定了寒秋的方向,瘋了般的跑過去。

“寒秋!寒秋!王鑫在哪裏!”

莫文軒動的突然,莫秋辭剛剛在朝四周賓客行禮,一個沒拉住,就讓莫文軒掙脫了朝寒秋這邊跑來。

莫秋辭在聽到寒秋兩個字時微微僵了僵。

寒秋坐的地方偏僻,他剛才看了一圈也沒看到。

愣了一瞬,莫秋辭迅速反應過來,再次朝瘋跑的莫文軒拽去!

同時他的視線也控制不住的朝這個方向的正前方看去。

入眼的是一片瑰麗的深藍色長裙,寒秋穩穩坐在那裏,五官氣質一如往日的端莊美麗。

她坐在精美的軟沙發裏,遠遠看着他們兩人,眸子裏也是與三年前沒什麽區別的淡然。

莫文軒瘋了般的想甩開莫秋辭,滿眼只有坐在前面的寒秋。

這三年他過的恍恍惚惚,精神時好時壞猶如瘋子。

清醒的時候就想着王鑫,他沒有王鑫最後懷着孩子離去的模樣,卻在腦海裏忍不住一遍遍的回想杏舀村在那一輛輛轟炸機轟炸下,懷着快足月孩子的王鑫是如何艱難焦急的跑去見她已經被炸的面部全非的家人,如何看着被毀于一旦的村子,又是如何…在他親手提供的轟炸機下被…

每想一遍,他就顫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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