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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晗帶着章柏堯剛出刑獄大牢門口, 北嬰帶着一隊烏泱泱人馬舉着火把遠遠的迎面趕了過來。
謝晗對此,特意和章柏堯在此等了片刻,北嬰騎在馬上看清楚倆人面孔後, 錯愕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謝晗應聲道:“自然是審犯人。”
北嬰不禁狐疑:“大晚上, 你們過來審犯人?”
“嗯。”謝晗如實的點了點頭,随即反問, “不知小王爺深夜到此又是為何?”
北嬰揚起鬥篷,翻身下了馬,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哦,換一批侍衛,沒什麽事你們先走吧。”
謝晗和章柏堯對視了一眼,章柏堯立即會意道:“刑獄大牢更換侍衛不是件小事, 可是有什麽不妥?”
北嬰讓人牽走了馬, 佯裝随意道:“這就不牢你們費心了,本王還有事, 你們沒什麽事就先回吧。”
“小王爺,這裏頭關的人并非一般犯人, 事關緊要, 貿然換侍衛總是要有個說法。”
北嬰不禁斂眉, 打量着謝晗,“你怎麽回事,虧皇叔父看中你, 怎麽啰裏啰嗦的,換了就是換了, 要什麽說法。”
章柏堯道:“走吧, 我們先進去。”
話音剛落, 北嬰拿着劍擋在前面,攔住了來人去路:“不能進!”
謝晗頓在原地,擡頭道:“為何?”
“就……”北嬰頓時被問的有些語塞,他哪兒知道為何,母妃就是這麽安排的,他堂堂裕賢王小王爺做件事總不能說是後宅女子安排的吧?
北嬰正猶豫着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聽見裏面傳來霹靂嘩啦的劍聲,謝晗打斷道:“什麽聲音?”
話音剛落,章柏堯趁機掀開了北嬰手上的劍:“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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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倆人正義凜然的趕在北嬰前面走了進去,北嬰拿着劍一時戳不是攔也不是,不說謝晗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章柏堯的母妃是長公主,真要是傷個好歹,大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依不饒,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他見倆人都進去了,也只好快步跟了進去,希望刺客趕緊得手,到時候也能說謝晗一個看護不周之罪。
北嬰打着算盤進了刑獄大牢時,只見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正拿着劍戳向犯人常滿,他以為就要得逞時,誰知綁着犯人的鐵鏈突然自己開了,頓時那刺客就被拍死在當場。
剎那間,所有侍衛都後退了十來步。
這裏面鎖的犯人是個敵國暗衛,而且還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為了防止他逃獄,特意加了厚厚的一層鐵鏈捆着,現在這層束縛被掙開了,單看着滿眼殺氣,就是這牢房所有侍衛都來,也未必是他對手。
北嬰被裕賢王府保護的一向很好,現在沒有鮑魚護身,一時間碰到這場面也吓傻了,握着手上的劍略微有些哆嗦,對着一群侍衛中氣不足的質問道:“怎麽回事?”
緊接着常滿與侍衛打成了一團。
常滿的武功,輕而易舉的在混亂中闖出了大牢,從頭到尾,北嬰吓得躲在一旁,謝晗和章柏堯站在安全的角落裝了裝樣子,目視常滿是真的走了後,才對着一旁畏畏縮縮的北嬰問:“小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是做戲,北嬰是真的被吓傻了。
北嬰一開始被常滿吓得心慌,現在是被謝晗的眼神盯得毛發,“什麽怎麽回事,這又不關我的事!我怎麽知道!你們都看我做什麽!”
章柏堯對此十分配合道:“哎,人人都看到裕賢王府的侍衛砍斷了犯人的鐵鏈,怎麽是瞎說?”
北嬰意識到安全後,頓時站直了身子,氣急敗壞道:“興許這鐵鏈是被他自己掙開的,你們都看到了他武功那麽高……”
“那剛才裕賢王府的侍衛是刺殺犯人?”章柏堯饒有興趣的反問。
自從談牡丹的事情過去後,北嬰和章柏堯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章柏堯,你別落井下石,裕賢王府的人看到他掙開鐵鏈了,阻攔不可以!?”
“這鐵鏈束縛已久,要是掙開早就離開了,何必趕在剛才那麽危險的時候。”
倆人争論不休的時候,謝晗道:“事已至此,現在,還是要勞煩小王爺把人追回來,否則陛下哪裏可不好交代。”
“對,這倒是。”章柏堯認同的點了點頭,眼神卻是看好戲的模樣。
常滿這一走,誰知道還能不能追回來,北嬰急中生智,把責任又推了回去,“謝晗,這犯人是你審的,現在他逃之夭夭,你脫離不了關系!”
“這可是小王爺方才在外面自己說的,謝晗只負責審犯人,看管犯人這件事,不是您說了算嗎?”
“你!章柏堯你給本王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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