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驸馬,公主已被杖斃21
呂修貞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屈辱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同理性對抗許久,終于還是選擇了屈服。
他撐起身來,不敢再強行觸碰清河公主,下榻後讪讪道:“是我冒犯了,公主不要生氣……”
清河公主起身下榻,整頓過衣衫之後,二話不說,劈手一記耳光重重扇在他臉上。
呂修貞猝不及防,驚怒非常,捂着臉正待說話,外邊杜女官聽見動靜,不禁暗吃一驚,近前幾步,出聲喚道:“公主?”
清河公主冷冷道:“來人!”
杜女官只聽她聲音,便知道是生氣了,領着人入內去一瞧,便見清河公主與驸馬站在床前,公主神情含怒,凜然如霜,驸馬臉色也不太好看,捂着臉,目光陰郁。
她心頭猛地一跳,見禮道:“公主有何吩咐?”
清河公主轉頭去看她,寒聲道:“我不是說過這幾日不想見驸馬嗎,誰放他進來的?有人不經我許可便進了我的屋子,你們是打量着我好性兒可以欺負,所以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杜女官臉色頓變,忙跪下身去,身後仆婢也随之跪了一地。
這事清河公主的确曾吩咐過,只是杜女官以為她是礙于病體,所以才不欲與驸馬相見,再見這幾日呂修貞殷勤往來,分外小意,又聽太醫說公主業已大好,故而驸馬再來探望時便不曾攔下,不曾想今晚竟出了意外。
她不敢辯解,叩首道:“奴婢有錯,還請公主責罰!”
清河公主臉色未見和緩,不曾與她說話,而是轉頭去看先前為自己擦拭頭發的兩個婢女,冷然道:“你們也是啞巴了不成,見驸馬過來,一聲都不吭就出去了,倒是乖覺,我與他究竟誰是你們主子?!”
兩個婢女見杜女官都跪地認錯,哪裏敢出聲分辨,跪在地上叩頭,請求公主恕罪。
“既知有錯,便不可不罰,免得你們都以為我是泥捏的,說的話竟沒人放在心上!”
清河公主冷冷道:“杜女官,你是公主府裏的掌事女官,管束仆從不當,失我之意,罰半年月銀,再打三十記手板,至于你們二人,同樣打三十手板,以後再不許入內侍奉!帶下去!”
杜女官不曾出聲求饒,兩個婢女見公主動怒,亦不敢發聲,自有人領了那三人下去領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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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女官原是苗皇後選出來與清河公主的,向來得清河公主敬重,現下她都被罰了三十手板,可見是氣的狠了,卻不知是發生了些什麽,竟叫公主這般氣惱。
其餘仆婢心中惴惴,不敢擡頭,暗中揣度不已。
呂修貞捂着臉在旁邊站了會兒,原先心中接近沸騰的怒火也逐漸冷去,再見底下仆婢頗有膽寒之色,目光掃過自己時更是難掩驚疑,不禁譏诮道:“公主今晚如此,這是要殺雞儆猴嗎?可惜我畢竟是人,沒那麽容易被吓住。”
清河公主轉過臉去,冷冷的瞧着他。
呂修貞被她看得心生不快,皺了下眉,強忍着沒有說話。
清河公主冷笑出聲:“呂修貞,你若是不想當大安朝第一位被公主下令刑杖的驸馬,那最好就學着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是管不住,那我來替你管!”
呂修貞沒想到她竟這般不留情面,當着底下仆從的面如此訓斥自己,心覺受了奇恥大辱,當即便勃然變色:“我是驸馬,是公主的丈夫,向來夫妻一體,你我如此有何不妥?公主何以如此咄咄逼人,辱我至此?”
清河公主道:“你是驸馬,我是公主,我們的确是夫妻,但你也別忘了,我是君,你是臣,我是你的主子!”
呂修貞被她噎住,面容不禁有一瞬間的扭曲:“你!”
清河公主并不怵他,同樣目光冰冷的回望着他。
“怎麽,不服氣是嗎?”
她往旁邊座椅上坐了,下颌擡起,凜然道:“驸馬還記得這是哪兒嗎?需要我吩咐人領你出去,瞧瞧府門前挂的是什麽牌匾嗎?這是我的公主府,可不是呂家,豈容你在此放肆!”
清河公主的聲音并不十分尖銳,內容卻似錐子一般尖銳鋒利,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呂修貞心肺,在他本來就薄弱不堪的自尊心上長長的劃了一道口子。
尚主尚主,說到底,不就是入贅皇家的女婿嗎?
先前清河公主待他溫柔小意,唯恐他覺得不自在,從不提那些會讓他尴尬的事情,現下二人既翻了臉,自不會再有從前那樣的優待,當着下人的面把他的老底給掀開了。
羞惱與憤怒同時湧來,呂修貞幾乎站不住腳,牙根咬得咯咯作響。
失望與難堪交織在一起,他痛心道:“公主,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還記得你剛成婚的時候,是何等的溫柔殷勤,何以現在如此尖銳刻薄,失态至此……”
“我尖銳刻薄,失态至此?”
清河公主聽得好笑,旋即便冷面道:“你疑心我在前,冷待我在後,今夜又如此欺辱于我,竟還有顏面指責我尖銳刻薄?難道你當我是泥捏的,半分火氣都沒有,為了一個男人,什麽體面尊榮都不要了?呂修貞,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過下賤了!”
呂修貞心中理虧,又怕清河公主真的發作起來,将此前之事說出,叫仆從們知道,傳到宮裏去,語滞良久,終于還是服軟道:“那也不必如此吧?既是做了夫妻,總歸是有緣的,過去的事情畢竟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咱們好好過,這還不行嗎?從前是我不對,公主仍舊生氣的話,我道個歉原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完,又斂衣近前,向清河公主作揖致歉。
窗外夜風輕吟,寒星湛湛,內室中燭火暈黃,依舊溫柔。
清河公主端詳那張英俊的面孔半晌,回想起自己滿懷少女情愫出嫁時的歡喜,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絲悲哀,嘆息似的道:“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時候你不稀罕,現在你想同我好好過日子,我卻也不稀罕了,罷了罷了,人生諸事,哪有能十全十美的?就這樣吧……”
她定了定神,正色道:“驸馬,以後不經我傳召,你不要往正房來。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你不知者不罪,我不想将此事鬧的人盡皆知,也不想叫我阿娘跟呂家一起顏面掃地,所以此事就此作罷,但你也要記住,這種事絕對沒有第二回 !”
底下尚有仆婢在此,聽清河公主如此言說,饒是跪伏于地,也不禁微有異動。
依着呂修貞的脾氣,他真想拂袖而去,只是回想一下此事傳揚出去的後果,再想想呂夫人的殷切盼望和高燕燕的将來,不得不按捺住脾氣,低頭道:“公主,又何必如此?”
清河公主有些疲倦的撐住下颌,合眼道:“不必再說了。”
呂修貞不肯罷休,放低了身段,柔聲道:“公主,你我本就是至親夫妻,又何必分的這樣清楚?此前是我有錯,擅自揣度公主、有失坦誠,但我這幾日不是已經将功補過了嗎?近來從早到晚的問候、一日三次的吃食湯藥,公主便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誠意,體會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清河公主聽的蹙眉,睜開雙眸,挺直脊梁看他:“你的誠意,還有你對我的好?”
呂修貞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風度翩翩的向她一笑:“我都這樣放低姿态,向公主賠罪了,你還要生氣嗎?”
清河公主難掩驚詫的看着他。
呂修貞也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固執,目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清河公主忽然間笑了。
她覺得很滑稽:“呂修貞,你覺得你将功補過了,是嗎?”
呂修貞又一次道:“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而且也在用實際行動表達我的歉意,公主還要如何?”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的實際行動一文不值!”
清河公主對此嗤之以鼻,昂然道:“我天家帝女、金枝玉葉,什麽奇珍沒見過,什麽寶物不曾賞玩過?我父乃是人間帝皇,生母亦是正一品賢妃,自幼承教于皇後,飽讀聖賢詩書,難道眼皮子竟這般淺,會為你些許小恩小惠所打動?你算什麽東西!”
呂修貞聽的臉色猛變,清河公主恍若未見:“呂修貞,我不是街上的乞丐,會受嗟來之食,也不是庭中飛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打發人送幾次湯水,早晚問候幾句就能之前那一頁掀過去?我未出嫁在宮中時,尊長愛我憐我,弟妹尊我敬我,我從來不缺溫情關愛,怎麽可能被你那一點假惺惺的殷勤打動?你未免太過輕看我清河公主!”
呂修貞還要再說,清河公主卻不想再聽,一指門外,冷臉道:“我乏了,困倦的很,這裏無需你伺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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