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驸馬,公主已被杖斃24
呂夫人出門前躊躇滿志,進公主府時自信爆棚,離開的時候就像是鬥敗的母雞,垂頭喪氣之餘,還帶着一腦門兒火星子。
高燕燕一直在呂家等着,盼呂夫人回去,又怕呂夫人回去。
高家倒了,外祖家也是小門小戶,更別說她現在還有個罪臣之女、在逃官奴的帽子頂着,如若把握不住呂修貞這個機會,那這輩子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至于清河公主……
好歹也曾經相處過兩年,高燕燕最是了解不過,她心腸軟,耳根子也軟,就是個爛好人,只要過了最開始那個坎兒,必定不會為難自己的。
再則,呂郎不也說了嗎,清河公主根本就不喜歡他,成婚四個多月了都沒有圓房,反正她也不喜歡,為什麽不能讓給自己呢?
對于清河公主來說呂修貞可有可無,但對于自己來說,那可是後半生的依靠啊!
呂夫人回去了,滿臉郁氣、神情冷凝,一看就是打了敗仗。
高燕燕一見她臉色就猜到事情必然不順,正猶豫着要不要近前去扶一把、問幾聲的時候,呂夫人眼前一花,腳下發軟,竟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高燕燕花容失色,周遭仆婦也吓壞了,匆忙吩咐人去請大夫來,幫着紮了幾針,又叫撫着心口順了半天氣兒,才算是緩和過來。
呂夫人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呆了半晌,終于回過神兒來,随手從床邊抓起件東西摔了,落地聲響起來的時候,她眼淚也跟着掉出來了,胡亂抹了一把,恨恨道:“她算什麽東西!若換在十年前,我瞧見都嫌眼髒,一朝得勢,竟敢如此狂妄無禮、羞辱于我!”
高燕燕見狀,更不敢在內室久留,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邊走,正碰見呂修貞回來,忙拉住他,眼波怯怯,含淚道:“夫人已經回來了,仿佛受了很大委屈,剛進門便暈過去了,大夫幫着紮了幾針才醒,這時候正在屋裏掉眼淚呢,呂郎,我怕,公主是不是容不下我……”
呂修貞憂心忡忡,且煩且燥,緊緊握住她手,承諾道:“燕燕,別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
那邊清河公主送走了呂夫人,也是久久無言。
杜女官侍立在側,察言觀色,示意仆婢将呂夫人用過的茶具收走,這才道:“您也別氣,就當是認清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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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清河公主嘆道:“當日見了呂家夫妻,我便覺甚是和藹,那日呂大人登門拜訪,也是君子風度,今日聽聞呂夫人登門,還當是來了貴賓,不想竟是惡客。”
新婚才四個月就要給兒子納妾,別說是娶皇家公主,即便娶得是長安高門貴女,又豈有這般行事的?
未曾圓房是真,可呂夫人怎麽不提夫妻二人為何不曾圓房?
如若她知道原因,還敢登門來提納妾之事,着實欺人太甚,若是不知原因,也只能說實在是個糊塗人。
“呂大人端方君子,怎麽會有這樣的妻室?”
杜女官失笑:“呂夫人出身博陵侯府,前朝時候也曾煊赫一時,只是這侯爵之位乃是因為出了一位天子外孫得封,家中無甚底蘊,兒女的教養上也略微差了些。”
清河公主“哦”了一聲,不禁搖頭:“我尤且記得還未出嫁時呂夫人是何等的溫慧體貼,幾番周全,現下再想,當真恍若隔世。”
杜女官便搖頭道:“您此前不也說了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回頭再想,大婚第二日之後您往呂家去拜見舅姑,呂夫人拿話引着您久住呂家,怕也未必是因為與您投緣。”
清河公主聽得微怔,又不願将人往壞處想,當下遲疑道:“不會吧?”
杜女官道:“一個真正的體貼人,會在兒子成婚四個月的時候就張羅着納妾嗎?難道她就斷定公主以後都不會同驸馬圓房了?依奴婢看,要麽是她實在糊塗,不通規矩,要麽就是後邊有事情催着,知道會讨嫌,也不得不來說這一嘴。”
清河公主神色随之一冷,手中茶盞端起半晌,到了也沒喝一杯,“砰”的一聲擱在案上,寒聲道:“着人去打聽打聽,看這裏邊有沒有什麽貓膩,驸馬素日裏只在公主府與呂家兩處久留,若真是有什麽事,也該是出在呂家,小心些,別驚動了旁人。”
杜女官謹慎道:“公主放心,奴婢有分寸的。”
略頓了頓,又道:“倘若咱們猜的事情為真,宮裏邊要不要透點風聲過去?”
“透風聲進宮做什麽?我自己又不是料理不掉,”清河公主輕哼一聲,閑閑道:“殺雞焉用牛刀。”
……
杜女官既領了差事,自不敢怠慢,着人在呂家那兒盯了幾天,很快便發覺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呂家家主不曾納妾,膝下唯有二子,俱是呂夫人所出,現下長子外放,妻小不在京中,呂修貞又尚主做了驸馬,按理說內宅中并沒有懷孕婦人,為何小廚房裏會專門熬制安胎藥?
總不能是呂夫人老蚌懷珠,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吧?
既發現了幾分端倪,再查下去就簡單了。
呂家內宅之中人口簡單,冷不丁多出個人來,自然紮眼,只是呂夫人知道高燕燕身份有異,不敢張揚,又兼之她是呂修貞沒有名分的妾侍,礙于清河公主,更不敢叫人知道。
封口令下的嚴,侍奉高燕燕的人又少,杜女官着人幾番打探,也只是知曉呂夫人院裏有個年輕姑娘,安胎藥是給她喝的,至于這姑娘是誰,懷的是誰的孩子,那就一無所知了。
清河公主晨起梳妝時聽人說了此事,心下便是一陣膩歪。
呂家家主這些年都沒納妾,現下長孫都有了,總不能又老樹開花想添幾個人侍奉吧?
呂家長子外放在外,正妻有了身孕,不至于不敢聲張,若是妾侍,更不會長途跋涉返回長安養胎,那姑娘腹中孩子到底是誰的,真是一清二楚。
她與呂修貞成婚不過四個月而已,想要檢測出身孕,起碼也得小兩個月,成婚頭一個月,呂修貞躲着她不願圓房,甚至不惜染病,等到她發現其中內情、對他心生抵觸的時候,他反倒又想圓房了,可她卻不想。
仔細算算日子,她那兒拒絕呂修貞還不到一個月,他就迫不及待跟別的女人有了茍且,每日在公主府裏見了她還不忘獻殷勤,假惺惺的深情款款。
怎麽就嫁了這麽個東西?
難怪前幾日呂夫人登門來試探她口風,原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驸馬成婚沒多久就背着她跟別的女人茍且,驸馬之母不僅不加以制止,反而把那妾侍養在自己院裏……
好,可真是好!
清河公主面籠寒霜,猛地将手中玉釵拍在案上,輕聲細語道:“去準備車架,我要往呂家去走一趟,瞧瞧他們究竟藏了個什麽美人,也問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麽個意思,打量我是個死人不成!”
杜女官應了一聲,吩咐底下人去安排,再見梳妝臺上玉釵斷裂成兩截,又勸道:“公主仔細手疼。”
昭陽公主原是想過來同姐姐說說話的,哪知還沒進門,便見仆從們備了車馬在外,看規制是公主所用,便吩咐仆婢去探聽一二:“去問問姐姐出門往哪裏去,若是尋常訪友,一道去也使得。”
杜女官聞訊而來,卻不敢貿然将內情告知,幾經躊躇,終于無奈道:“這事兒奴婢不好開口,還得叫公主同您說才是。”
昭陽公主心下頗奇,進府去尋姐姐:“這是要往哪兒去?杜女官不肯說,叫我來問你。”
清河公主打小便是個好性人,但是再怎麽好性,也不至于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都不敢吭聲。
高祖有意無意的縱容着幾個女兒,苗皇後也着意教導,她善解人意,但也不會忍氣吞聲,叫人備車準備往呂家去的時候,心裏邊就先往這段婚姻上邊打了個問號。
這時候聽昭陽公主問,她也不遮掩,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講了。
昭陽公主勃然變色:“呂修貞竟敢如此無禮!”
她撸起袖子就往外走,邊走邊吩咐女官:“去點二百人跟上,咱們這就往呂家去,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當我們好拿捏呢!”
清河公主原還心有郁氣,見狀反倒笑了,起身去拉住她,無奈道:“你這氣性也太大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鬧出這事的是妹夫呢。”
“他敢!郭陽嘉敢這麽幹,我扒他的皮!”
昭陽公主柳眉倒豎,回過神來,又極心疼的拉着姐姐手,歉疚道:“也怨我心粗,頭次來看你的時候便知曉你夫妻二人不睦,卻不曾往深處想,新婚之夜呂修貞竟敢如此冷待姐姐,其後還故意染病躲避……”
說到此處,她怒氣沖沖道:“姐姐為他忙裏忙外,侍奉湯藥,阿爹阿娘也是一個勁兒的往這兒送東西,唯恐缺了什麽少了什麽,哪有什麽對不住他的?他倒好,先是冷落姐姐至此,之後還敢用強,成婚才四個月,小老婆跟孩子都有了,我看他是活夠了想找死!”
清河公主忍俊不禁,手裏邊撚着一枚珍珠耳铛,擡手要往耳畔佩戴,就被昭陽公主給拉住了。
“這有什麽好妝扮的?咱們可不是上門賞花喝茶的!”
她吩咐杜女官:“去點二百府兵,到時候直接把呂家給我圍起來,蒼蠅都不讓它飛出去一只,再把呂修貞找過去,倆饅頭踩一腳,沒一個好餅,那小娘皮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更是個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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