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只鹹魚

下課後, 班裏的人都跑出去,站在走廊上感受着許久不見的陽光。

時衿拉着陶景景使勁吸鼻子, “你聞聞, 好像聞到了陽光的香氣。”

蔣夢圓攤開雙臂,對着太陽擺了一個大字型,“快給我衣服曬曬,感覺裏面都是螨蟲。”

周圍人都在陽光中笑鬧, 樓下的人也都跑了出來, 在太陽下互相追逐游戲, 有人甚至掏出了泡泡機吹起了七彩的泡泡。

陶景景心情也特別好, 她不得不承認, 這次劇情好像幹涉得挺有意義的,有時候她的原則也不是不可以适當變通一下。

下午就是體育課, 全班高高興興的在體育老師的指揮下跑起了圈兒,大家在教室裏上了好久的自習, 此時跑起步來都覺得格外有勁。

陶景景渾身被曬的暖烘烘的, 跑了一會兒便渾身出汗, 她想起上次體育課在鹹魚卡的幫助下是如何身輕如燕, 一時有點懷念。

當然只是想想,她既然決定不受指揮那便也不會留戀那個金手指。

之後是常規的自由活動, 蔣夢圓組織女生打起了籃球,她招呼陶景景一起打,陶景景果斷拒絕,跟着時衿一起躲在樹蔭下玩手機。

這時一道聲音叫了她的名字,“陶景景。”

陶景景擡頭看去, 是顧懷宴站在三米之外的地方正看着她。

她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 正欲起身, 被時衿擋在前面,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他是不是要找你麻煩,你不要理他。”

“我有話跟你說,”顧懷宴見陶景景不動,又走近了一步。

陶景景給時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站起身走到顧懷宴面前。

兩人走遠了一點,顧懷宴才開口說道,“張律師告訴我是你跟他說了梁希成的事情。”

陶景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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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宴看着陶景景,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些什麽,他又望了遠處坐在一邊正在看書的沈栀冬一眼,矜持的開口,“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陶景景才懶得理他說什麽,随便擺擺手,“不用在意,我也不是為了你。”

顧懷宴沒聽她說什麽,自顧自的開口,“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開口,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當然,也不能違背我的本心......”

他從不欠人情,不管陶景景想要什麽貴重東西他都可以答應,除了他的愛。

陶景景心裏的不屑都要溢出來來,她轉過臉,不想看到面前這個自以為是自戀自大的男人,視線随意的一瞥,就看到對面托着一顆籃球的江憶川。

對方也正朝她望過來,天氣晴好,午後的陽光斑斑點點灑在他發梢,給他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這還是陶景景第一次看他在體育課跑動,之前因為腿傷,他總安靜的坐在觀衆席上,有時在看書,更多時候是在發呆。

原來他動起來更好看,碎發在風中輕擺,長腿大跨步,一個潇灑的上籃,籃球應聲入網。

周圍人都在歡呼,他揚手抹了一把臉,額頭的汗水都被陽光照耀的金燦燦的,然後遙遙揮手,像是沖陶景景打了個招呼。

陶景景沖他笑了笑,突然想起了系統關于顧懷宴能左右這個世界的天氣的說法,她心裏一動,忽然想做個實驗。

她轉過身,看着顧懷宴,“聽說雨後都會出現彩虹,我記得沈栀冬好像很喜歡彩虹,之前的手工課還做過彩虹小畫夾。”

這當然是她胡謅的,她就想試驗一下,這個天選之子是不是真的能這麽靈驗。

顧懷宴不知道她突然沒頭沒尾說這個幹什麽,但心裏還是把沈栀冬喜歡彩虹記了下來,想着以後有機會可以送她彩虹相關的禮物。

彩虹、彩虹、彩虹,生日蛋糕可以做成彩虹形狀,首飾好像也可以弄彩虹裝飾,彩虹樣子的毛絨玩具,彩虹圖案的衣服,彩虹糖,真的彩虹,雨後出現的彩虹......

這麽想着,操場上不知道有誰叫了一聲,“是彩虹诶!”

大家同時擡頭,只見一彎長長的七彩虹橋遙挂天際,散發着柔和的光圈,像是一個半圓扣在了天空和大地之間,它橫跨了整個操場,罩在大家的頭頂上。

陶景景驚喜的笑了出來,看來是真的,顧懷宴真的能左右天氣,不愧是上天選中的男人。

她看見彩虹盡頭的江憶川也在擡頭,看了一眼後又朝她望過來,驚喜的指了指天空,揮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半圓。

陶景景也做了個半圓的手勢,跟着笑了起來。

顧懷宴也望着天空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心裏卻以為是陶景景先看到了彩虹,才提到沈栀冬喜歡彩虹這件事。

本來要還人情,現在竟然不知不覺欠了對方兩個人情,他有些氣悶,扔下一句,“你想好要什麽直接跟我說,”就走了。

陶景景絲毫沒在意他,出神的望着那弧斑斓的光帶,心裏不知怎的,比剛來時輕快了許多。

遠處時衿大聲的叫她,她跑了過去,就看到蔣夢圓也來了,大家一起拿出了手機,都在按快門,想将瞬間的彩虹永遠留在畫面裏。

陶景景拍下兩姐妹做鬼臉的照片,又拍了很多張彩虹,看到江憶川入鏡時馬上擺了個手勢,讓他不要亂動,給自己好好拍一張,江憶川沒有心裏準備,想了想還是扯開嘴角笑了一下,那模樣,比平時的學神傻氣多了,逗得陶景景大笑起來,江憶川也有點不好意思,後知後覺跟着笑,然後沒注意,就被隊友抛過來的籃球給砸了腦袋。

陶景景頓時笑的停不下來。

衆人都在互相拍,都想在彩虹下留念,獨照,三五成群,做各種姿勢,搞怪的,唯美的,陶景景看到沈栀冬也站起身拍照,就順手把她也拉了進來,整個班的女生一起在彩虹下留念,班長看見了,就招呼男生也一起,大家都在鏡頭前做鬼臉,最後是一個大合照,學大學生畢業照,紛紛向頭頂的彩虹扔起了東西,不過他們沒有學士帽,扔的是校服上衣。

扔完馬上就掉下來,嘩啦啦一片,罩在每個人頭頂,所有人都像無頭鬼,場面爆笑到不行,班長趁勢将衆人的窘态都拍了下來,發在班級群裏,頓時一片笑罵聲。

一整節體育課歡樂的不行,陶景景的馬尾都被蔣夢圓給拽歪了,罵咧咧的一邊綁頭發一邊躲避時衿吹過來的彩虹泡泡。

她撞到了沈栀冬,馬上把對方拉到身前幫自己擋刀,沈栀冬猝不及防被吹了一臉泡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陶景景在手裏也塞了一個泡泡機,鼓勵她道,“你吹她,對準臉,我這個威力更大,保證讓她滿地亂竄。”

沈栀冬不太會用,陶景景手把手教她,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吓得時衿哇哇大叫,沈栀冬也笑了起來,跟着輕輕吹起了小泡泡。

遠處的顧懷宴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她果然喜歡彩虹,第一次在彩虹下玩的這麽開心。

之後的幾天天氣都異常晴朗,天空藍的連一朵雲彩都沒有,陶母将家裏的被褥和衣服都拿到陽臺曬,陶父就在一旁打下手。

“景景,晚上一起跟爸媽出去吃飯行不?”陶父試探性的問道。

翹着腳丫子正看電視的陶明明一秒插話,“我呢?”

陶父跟沒聽見一樣繼續說,“我客戶請客,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兒子是個混血小帥哥,爸爸介紹你們認識。”

陶景景:“......不了吧。”

她實在不理解這個爸媽的腦回路,哪有上趕着給未成年女兒介紹對象的。

陶母搭腔:“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也是剛知道,他兒子轉學去了你們學校,回來有半年了,說不定你們就認識呢。”

陶明明見無人在意自己的存在,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抱枕捶的震天響。

陶景景安撫他,“我不去吃飯,晚上咱們一起吃外賣。”

這話當然是小聲說的,陶母最反對他們吃外賣。

陶明明這才作罷,重新擺出大爺模樣盯着電視。

“爸媽你們去吧,”陶景景說道,“我不想認識什麽小帥哥,我現在只想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兩不誤嘛,”陶父馬上說道,“高中時的感情是最刻骨銘心的,到了大學老師家長都允許,談起戀愛來就不刺激了嘛。”

“聽聽,聽聽,這是一個當爸爸能說出的話嗎?”陶明明在一邊聽得鼻孔呲呲噴氣。

陶景景直想笑,一直搖頭,還是那個說辭,只想學習,不想認識什麽小帥哥。

陶父也沒有堅持,跟陶母對視一眼,就沒再提這件事。

陶景景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她在看體育課時拍的彩虹照片,群裏也有很多,拍的不錯的她都保存在手機相冊裏。

時衿給她發信息,“景景,你卷子寫了嗎?”

周末好不容易放假兩天,各科老師發的卷子加起來有十幾張,陶景景看着就頭大。

“沒有呢。”

“你打算什麽時候寫,不會是明天晚上吧,我告訴你,語文卷子有好多道閱讀理解,生物卷子名字解釋超多,你明晚一定寫不完,就算抄也要好久。”

陶景景:“那我就明天下午開始。”

時衿:“......姐妹,不愧是你。嗚嗚嗚但是我沒有時間,我爸媽帶我出來旅游了,我走的腿都要斷了,晚上一定沒有精力再做題,嗚嗚嗚我怎麽辦,班主任說要檢查的嗚嗚嗚。”

陶景景:“寫題又不是用腿寫,只要手不斷你就可以。”

時衿:“......我沒你這種姐妹!”

陶景景發過去一連串哈哈哈哈。

她回卧室拿出卷子,随便翻了一下,重重嘆了一口氣,竟然足足有十八張。

擡筆剛寫了一個名字,她又開始嘆氣。

腦中的系統卻突然開口,“宿主,不要怕,有我在。”

陶景景意外,“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幫你啊,”系統示意她拿起一張卷子,剛提起筆,卷子上就刷刷寫出了一行字。

系統:“這個叫下筆如有神助,宿主只管寫,字多的我會幫你速度變快,難題我會幫你直接算出答案。”

陶景景十分驚訝,“你為什麽要幫我?”

難道是又要自己撮合男女主?

系統:“宿主不要擔心,你完成了幫男女主重歸于好的任務,這個是獎勵,不需要你再額外做什麽。”

陶景景将信将疑,“真的?”

系統:“我不會騙你。”

陶景景信了,拿起一張語文卷子,提筆寫了起來,果然速度突飛猛進,她看了一眼時間,五分鐘就寫完了一張,下筆直接就是一行,根本不用讀題,題目直接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這都是正确答案?”她疑惑。

“是照着你的成績答出來的,宿主放心。”

陶景景放下心來,又拿起一張卷子,這次索性一邊看手機,一邊寫卷子,果然,哪怕是她不看,寫出來的依然沒有錯亂,每一道都對照的很工整。

數學卷子更是離譜,答案直接印在她心裏,還有好幾種解題思路,随便任她挑選。

陶景景喃喃,你們這也太逆天了吧。

系統樂滋滋:“宿主這下知道跟我們合作的好處了吧,付出一點點,收獲超級多。”

陶景景撇嘴,順勢把所有卷子都給寫了,寫完才花了一個多小時。

她呆呆看着桌上散亂的卷子,五秒後,拿出手機一張張拍了下來,發給時衿。

陶景景:“答案jpg。”

時衿半小時後才看到,馬上開始嚎叫,“誰的,誰的卷子?怎麽字跡這麽眼熟???”

陶景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時衿:“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說自己沒寫嗎,怎麽回事,你昨晚寫的,不可能啊,昨晚也寫不完啊,江憶川都不可能寫這麽快,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有仙女婆婆幫忙,你是不是穿書帶着金手指?”

陶景景:“是。”

時衿:“啊啊啊啊啊,你少忽悠我,我才不信!!!”

時衿:“陶景景你就是那種晚上偷偷學習嘴上卻說自己一直在玩的人,你個小壞蛋!!!”

陶景景:“不抄是吧,我現在撤回,還來得及。”

時衿:“姐,你是我唯一的姐,我錯了,你是匡衡鑿壁程門立雪,你就是最愛學習最刻苦的人,做完十八張卷子,你值得!!!”

陶景景:“知道了,跪安吧。”

時衿千恩萬謝,反手轉發給蔣夢圓,兩人一起啊啊啊。

陶景景合上手機,撓了撓腦袋,又看了看攤開的卷子,心情也挺複雜的。

晚上吃飯,家裏的大門突然被敲響,陶景景才知道自己輕敵了。

陶父口中的那個客戶帶着他的兒子竟然上門拜訪來了。

陶景景震驚的看着跟着父親身後的男生,這個長相,她有點眼熟。

“嗨,”男生沖陶景景打招呼,“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

是那個體育隊長,施柏珈。

兩人也帶了許多禮品,陶母張羅了一大桌子菜,陶父坐下跟人聊天。

“你們還真認識,”陶父興致勃勃,“太有緣分了,這麽大個學校,柏珈還是體育特長生,沒想到這都能認識。”

陶明明坐在一邊跟陶景景咬耳朵,“混血小帥哥?哪裏來的混血?”

不光他,陶景景也納悶,施柏珈明明就長着一副東方面孔,看不出一點混血基因。

“難道是東亞混血?”陶景景猜測。

施柏珈坐在他們對面,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好奇看向陶景景。

陶父知道兩人的心思,馬上介紹道,“柏珈的媽媽是加拿大人。”

陶景景和陶明明對視一眼,那眼神意思很明白,這也看不出加拿大人的基因啊。

施柏珈這次看懂了兩人的神色,補充了一句,“加拿大華裔。”

兩人:“......”

陶父馬上跟着說了一句,“柏珈外祖父有八分之一的比利時血統。”

算起來也算混血了。

陶景景十分想吐槽,但忍住了,陶明明抿着嘴,看樣子也很想笑。

施柏珈不知道兩人在想什麽,好奇的看着陶景景。

陶父想給兩個孩子單獨相處的機會,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好像忘買飲料了,景景,你帶着柏珈一起去買一下。”

陶景景不想動,踢了踢陶明明的腳。

陶明明還沒等開口,就被陶母叫到了廚房幫忙剝蒜。

陶景景只好認命起身,帶着混血小帥哥前往小區外的便民超市。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施柏珈先開口道歉,他也是被爸爸拉着來的,以為就是尋常的拜訪同事。

陶景景生出一點同病相憐之意,也就跟他聊開了,“你知道你在我爸嘴裏的名號嗎?”

施柏珈一臉不解。

“混血小帥哥。”

施柏珈的表情有點慘不忍睹,又尴尬又想笑,半晌後問道,“你爸怎麽會提起我,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要把你介紹給我,陶景景心裏想着,面上自然什麽也不會說。

有這種不靠譜老爸,她實在難以啓齒。

“這裏的環境很好,”施柏珈環顧了一下四周,“綠化很不錯,樹木和花卉都很多。”

陶景景:“這裏挨着旁邊的小洋樓,都是同一個開發商,算是跟着沾光了。”

施柏珈點點頭,又說道,“你投籃很準,經常打球嗎?”

陶景景:“都是蒙的。”

都是用鹹魚卡作弊。

“蒙一個兩個可以,但連續中五個三分球,這個命中率也太離譜了,”施柏珈籃球打的很好,在加拿大的時候就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還參加過美國的中學生籃球選拔賽,後來的一些NBA狀元很多都參加過這個選拔。比起蔣夢圓随便打着玩玩,他要專業很多,所以不會被陶景景随便忽悠過去。

“是吧,我也覺得離譜,所以後來再也沒中過,可能是那一次把好運氣給用光了,”陶景景随意的攤攤手。

施柏珈盯着陶景景看,判斷她的話裏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小區外的便民超市很快就到了,陶景景在門外看到了一只拴着五彩斑斓狗繩的大黃狗。

她馬上就認了出來,“有條!”

有條本來正卧在地上,見到陶景景立馬直起身子,想往她身上撲,但奈何被繩子困住了,只好繞着柱子轉圈圈,嘴裏吭哧吭哧小聲叫喚。

狗主人從超市裏出來,拿着一盒方便面,看到了陶景景,淡笑着打招呼,“出來買東西嗎?”

陶景景沖江憶川點頭,“家裏來客人,買點飲料。”

江憶川順着她看到了後面的客人,微微一頓,随後開口道,“這位是?”

“是我爸同事的兒子,”陶景景介紹道,“跟咱們是同學,體育生。”

江憶川沖對方淡淡點頭,“你好。”

施柏珈也打了聲招呼,饒有興趣的看着江憶川,對方明明認出自己了,卻在裝第一次見。

“我知道你,”他爽朗一笑,“高二第一名嘛,我在成績欄裏見到過你的照片。”

“是我同桌,”陶景景馬上興致勃勃的介紹,“超厲害的,考試連草稿紙都不用。”

江憶川淡笑着看她,明明上次還不信自己可以不用草稿紙,一轉頭又跟別人這麽吹牛自己。

施柏珈豎了個大拇指,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那确實厲害,有機會可以一起打球。”

江憶川點頭,“好。”

陶景景卻覺得這話不公平,打球是施柏珈的強項,江憶川肯定不能跟他比,但好像也不能約着有機會一起寫卷子,哎學霸這種技能,有時候也不太好使。

“那我先回去了,”江憶川開口道,卻被陶景景打斷,“你等一下。”

陶景景跑進小賣部很快又跑了出來,提了一個塑料袋遞給江憶川,“有條不是過生日嗎,我也沒什麽送的,送點它愛吃的。”

她記得江憶川說過,編繩子是為了給有條慶祝生日。

江憶川接過袋子,“謝謝。”

陶景景跟有條說再見,“乖乖吃哦,喜歡的話以後再給你買。”

江憶川解開有條的繩子,跟陶景景再見,有條不想走,一個勁往陶景景身邊撲,江憶川扯住了他的繩子。

一人一狗告別,陶景景買了飲料,施柏珈提着,往家裏走。

“油條好像很喜歡你,”施柏珈開口道。

“大概是喜歡我帶給它的吃的,”陶景景想起上次有條撲自己,就是因為她帶了烤腸。

“是因為像油條嗎,長長的黃黃的一條,”施柏珈問出了跟陶景景當時一樣的問題。

陶景景覺得有點好笑,不怪她當時那麽問,實在是大家都這麽想的,只能說江憶川起名字有歧義,她笑着解釋,“不是油條,是有條,有條狗的有條。”

“有條狗?”施柏珈的表情有點意外,“我還以為是根據你起的。”

陶景景:“什麽意思?”

“井井有條啊,你不是景景嗎,諧音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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