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只鹹魚
周一開學, 大課間下課,班主任宣布了運動會的事情。
“本來應該是前兩周舉行的, 但一直下雨, 就給拖到這周了,秋季再開學你們就是高三了,這一次是高中最後一次運動會,大家都好好珍惜, 盡量全員參與。”
班主任夾着書走了, 留□□育委員繼續給大家動員。
體育委員何翹是個女生, 人緣不錯, 性格跟蔣夢圓類似, 但比她脾氣好一點。
這會兒拿着報名表挨個人問項目。
陶景景看到她走到顧懷宴和沈栀冬面前。
“栀冬報一個吧,”她笑眯眯的說, “學霸也可以多運動運動,全面發展嘛。”
沈栀冬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太擅長運動。”
“沒關系, 有一些趣味性的, 講究智力和配合, 我覺得很适合你,”何翹繼續說道。
沈栀冬還是為難, 抿了抿唇,何翹馬上說道,“我幫你寫上名字,要是項目報滿了你就不用上,即使沒報滿我也會給你留簡單的。”
沈栀冬只能點頭, “好吧。”
何翹記下她的名字, 這才看向顧懷宴, “顧同學要報什麽項目嗎?”
顧懷宴剛才一直在玩手機,他其實早聽得不耐煩了,但他和沈栀冬的關系剛和解了一點,不敢随便出言幹涉,只能勉強耐下性子,這會兒語氣十分不客氣,“我不想參加你還要勉強?”
“這倒不會,”何翹笑笑,“那你們同桌倆就栀冬一個人參加了。”
她拿着報名表擡腳就準備走。
“等等,”顧懷宴馬上叫道,“誰說我不參加,給我名字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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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翹依舊笑眯眯,“想參加什麽項目?”
顧懷宴十分狂妄,“哪個難就參加哪個。”
“好嘞,”何翹滿意的記下顧懷宴的名字。
目睹一切的陶景景:......不愧是能打敗蔣夢圓當上體育委員的女人,懂得什麽叫以退為進。
何翹走到陶景景的桌前,臉上依舊挂着笑,“景景想參加什麽項目?”
陶景景沖她甜甜一笑,“什麽都不參加。”
何翹絲毫不着急,開始施展話術,“這是高中最後一次運動會了,肯定會成為未來很難忘的回憶,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參加,大家一起為了一個目标共同努力不是一件很燃的事情嗎,畢竟我們離畢業也沒有多長時間了,班主任老師也說了,這是為了咱們的班級榮譽。”
陶景景笑,“我沒有班級榮譽感。”
何翹的笑僵在臉上,空白了三秒後,仍然不想放棄,“那就為了獎品。”
“水杯和鋼筆嗎,我不需要耶。”
“時衿和蔣夢圓都參加了,姐妹不應該有難同當嗎?”
“你也說有難了,我才不會自尋難路走。”
何翹費了好大口舌,在陶景景這裏铩羽而歸,有氣無力的望向江憶川。
“我腿傷剛好,不适合運動,”江憶川搬出合理說法。
何翹擺了個放棄的手勢,垂頭走了,這一對同桌,難搞!
她剛走,陶景景馬上問江憶川,“你體育課不還打籃球嗎?”
江憶川手裏轉着筆,笑了笑,“只是不太想參加。”
陶景景想了想,笑道,“沒關系,有咱倆沒咱倆都一樣,咱班肯定能第一。”
江憶川問:“為什麽?”
陶景景目光轉向前桌,高深莫測道,“我掐指算的。”
畢竟男女主都在自己班,按照小說套路,顧懷宴肯定能掙個第一回 來。
江憶川跟着她的目光往前看,随後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中午的時候,楊婉意來了一趟,為了感謝上次陶景景和江憶川送她去醫院,給兩人一人送了一盒餅幹。
“我周末在市音樂館有演奏,歡迎你們來聽,”她拿出兩張門票。
陶景景接了,“行,我有空去。”
楊婉意看着江憶川,陶景景知道她有話要說,馬上識趣,“我先回班了。”
“你等一下,”江憶川輕輕拉了她一下,然後轉向楊婉意,“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吧。”
陶景景愣了一下,楊婉意更意外,準備掏信的手停在口袋邊,不知道要不要掏出來。
三人就在這麽面對面站着,楊婉意低下頭,最後咬了一下嘴唇,留下一句,“沒什麽事,你們記得來,”說完轉身就走了。
背影有點落荒而逃。
陶景景出神的盯着,再轉頭看江憶川,發現對方已經進教室裏了。
餅幹很好吃,應該是手工做的,有濃濃的奶香味,陶景景招呼時衿和蔣夢圓一起吃。
江憶川把自己的一盒也遞了過來,“這個也給你們吃。”
時衿和蔣夢圓馬上星星眼的誇江憶川,盒子蓋揭開,兩人一齊愣了,楊婉意送陶景景的是星星形狀,送江憶川的是心形。
“這個,我們吃了是不是不好呀,”時衿跟蔣夢圓互相遞眼色。
“我不喜歡吃餅幹,”江憶川面色淡淡,“你們吃吧,不然扔了也浪費。”
兩人只好答應,順便把最中間的一顆大愛心塞進陶景景嘴裏,問道,“是不是很好吃?”
陶景景咬了半塊,仔細嚼嚼,眼睛一亮,“有巧克力和芝士夾心,超級好吃。”
兩人立刻把陶景景手裏的半塊搶過來,塞自己嘴裏,“不錯,中間的确實最好吃。”
江憶川淺淺瞥了陶景景一眼,“就那麽好吃嗎?”
陶景景抹抹嘴,“好吃,比外面賣的用料更紮實,味道也更濃郁,肯定是用心做的。”
江憶川沒什麽表情的收回眼,“那你就多吃一點。”
陶景景嗯嗯點頭,又塞嘴裏一塊。
運動會定在了周五周六,這幾天下課後大家都會去操場訓練。
陶景景沒事幹,但蔣夢圓報的項目多,讓陶景景站在一邊給她掐表。
她意外看到了沈栀冬,對方正在跑道邊做熱身運動。
陶景景也挺佩服沈栀冬的,即使不喜歡體育運動,但既然報名了,就會全力以赴,要不說人家是女主角呢,渾身充滿了榜樣的力量。
正想着,顧懷宴也跟着出現在了操場上,很多女生都看見了,人群有一瞬的躁動。
蔣夢圓提醒陶景景,“專心,眼睛往哪兒看呢。”
陶景景翻了個白眼,“4秒54,比上一輪進步了兩秒。”
正說着,沈栀冬突然走了過來,拿出手機跟陶景景說道,“能幫我也掐一下表嗎?”
她跑步沒法拿手機,也不方便計時。
“可以,”陶景景接過來,沖沈栀冬點點頭,“你準備好跟我示意就行。”
沈栀冬感謝的沖她笑笑,馬上就有人走近,陶景景擡頭看到是顧懷宴。
“怎麽了,”蔣夢圓立刻戒備起來,橫在兩人中間,她還在擔心顧懷宴找陶景景麻煩,“是沈栀冬讓景景幫她掐表。”
“我還沒說什麽呢,”顧懷宴表情不屑,随後朝向陶景景,“我一起掐表吧,你不是要顧你朋友嗎。”
說完看向沈栀冬,表情一秒柔和,小心征求意見,“行嗎?”
沈栀冬看看陶景景,猶豫了一下,點頭,“行。”
陶景景和顧懷宴并肩站着,拉開一段距離,都當對方是透明人。
“上次的要求想好了嗎,”顧懷宴突然開口,他指的是上次說要還陶景景人情的事。
“不需要。”
“你裝什麽酷,”顧懷宴不爽的看着她,他最讨厭欠人情,更何況是陶景景的。
陶景景就當沒聽見。
“有什麽想送江憶川的也行,”顧懷宴想了想,“男生的愛好,我很了解。”
陶景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之前不也送了我很多東西嗎,現在難道不是想如法炮制送江憶川?”
陶景景突然想了起來,在顧懷宴眼裏,她現在喜歡江憶川,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陶景景跟江憶川手牽手,她還親了對方手一下。
陶景景突然一陣燥熱,想起自己當初的行為,她實在懷疑當時是不是腦子壞了,明明有很多辦法,偏偏要選擇最社死的一個。
幸好江憶川性格好,不會多想。
“當時送你那些東西,是腦子被驢踢了,”陶景景認真說道,“你收了嗎?”
顧懷宴表情很臭,“我收沒收你不知道?”
“所以到底收沒收?”
“當面的當然沒收,你偷偷塞的我給扔了,”顧懷宴有點氣急敗壞。
“很好,”陶景景點頭,然後鄭重看着他,“那把錢還我。”
顧懷宴:“......”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玩意兒?”
“把扔了的東西折成錢還給我,”陶景景眼神真摯,“這就是我的要求。”
“......”
顧懷宴憋住要說點什麽的沖動,面部表情抽搐了一瞬,狠狠道,“行!”
當晚陶景景的手機微信收到了新朋友添加的通知。
陶景景加了顧懷宴,緊跟着就收到了五萬塊的轉賬。
顧懷宴:“記不清了,就當這麽多。”
陶景景驚訝的看着轉賬 ,她沒想到随便的一句話,竟然收到這麽大額的錢。
果然是未來霸總嗎,小小年紀就這麽冤大頭?
她家家境也就是一般小康,原主就是再攢錢送禮物,一兩年也不可能送出五萬塊的東西吧?
她回複顧懷宴,“有這麽多嗎,你是不是不會算賬?”
顧懷宴:“少廢話,我哪記得清,愛收不收,不收我也不欠你人情了。”
陶景景無力吐槽他對不欠人情的執着,正想說點什麽,就看到顧懷宴說道,“你不想收是不是還留戀舊情,想留着我的微信跟我聊天。”
陶景景一秒收賬,麻溜拉黑。
手機那邊的顧懷宴扯了扯嘴角。
運動會終于來到,天氣格外晴朗,連溫度都沒有前面幾天高,小風吹在人身上,分外适宜。
陶景景知道這又是天氣之子在起作用了,內心有點好奇,萬一她跟顧懷宴說沈栀冬想在這個天氣看點雪花,老天爺是不是也要滿足這個天道之子的要求?想想科學家們因為一點點的異常氣候就忙的腳不沾地研究原因,她突然覺得十分虛無,這算什麽,唯心主義?龍傲天主義?
江憶川走過她身邊,好奇看她攤手望天,“看什麽呢?”
陶景景真誠建議,“以後不要當氣候學家。”
江憶川:“?”
陶景景:“我是為你好。”
江憶川笑笑,“好。”
時衿和蔣夢圓都有項目,去報名準備了,陶景景特意看了一下,沈栀冬今天的項目有一千五百米長跑。
女生一般都怕長跑,班裏除了蔣夢圓沒人報,何翹本來準備自己上,誰知沈栀冬開口說自己願意跑。
陶景景在一邊啧啧贊嘆,“怪不得是女主角呢。”
江憶川在旁邊遞給她一瓶水,什麽也沒問。
陶景景懶懶坐在看臺上,突然看到報名處的幾個女生正在互相使眼色,随後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栀冬方向。
那種表情很熟悉,是陶景景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惡毒配角準備搞事時慣常用的表情。
她看到幾個人裏走出兩個人,身上穿着比賽服,互相對視一眼,朝着沈栀冬的方向走去,然後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
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還想當衆搞事?
她觀察了一下,兩人并沒有在沈栀冬做準備活動的時候動手,反而一副友好态度寒暄了兩句。
那只有一種情況下,她們要在沈栀冬跑步的時候不經意絆她一下,想讓她跌倒當衆出醜。
都什麽年代了,這土不拉幾的劇情。
她糾結了一下,還是順着看臺邊走了下去,走到蔣夢圓身邊。
“景景你是來給我加油的?”蔣夢圓的聲音很大,扯着嗓子喊,壓過了看臺的聲音。
陶景景把她拉到身邊,對着她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真的?”蔣夢圓瞪着眼睛,有人想搞咱們班?
她可不是吃素的,誰敢惹她,她必雙倍奉還。
發令槍很快響起,兩個女生放松跑着,一開始并沒有貼沈栀冬很近。
其中一個挨着蔣夢圓,胳膊無意識的跟她碰了幾下。
蔣夢圓用更大的力碰回去,在對方瞪她的時候還了一個嚣張的眼神,成功激怒了對方。
然後兩人開始發力競争,蔣夢圓爆發力很好,身體迅捷的像一只獵豹,身後的女生窮追不舍。
很快,女生的體力就不行了,整個人渾身冒熱氣,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因為被突然打亂了計劃,跑的太猛,她跑到半道終于忍不住幹嘔了起來,被進場的校醫扶着走了。
另外一個女生有點分心,但還是貼起了沈栀冬,跟她保持步調一致,眼睛偶爾偷瞄她幾下。
蔣夢圓經過她,想起陶景景的話,知道這是另外一個要搞她們班的人,也就放慢了速度,貼着女生跑。
女生本來沒在意,跑着跑着發現自己成了三明治,被夾在中間。
她提高了一點速度,倒是甩開了兩人,但自己的任務就沒法幹了呀。
咬咬牙,準備等着沈栀冬上來,就這次,給她致命一擊吧。
蔣夢圓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要使什麽壞,跟身旁專心跑步的沈栀冬說道,“小心腳下,一會我叫的時候記得蹦一下。”
沈栀冬給了她一個驚訝的眼神,但實在沒精力開口說話。
蔣夢圓不多說什麽,“記住了,我叫你就蹦。”
然後看臺上的觀衆們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蔣夢圓和沈栀冬在跑過一個女生時,忽然齊齊蹦了一下,像觸發了什麽特殊任務一般,然後旁邊的女生面色大變,重心不穩,啪叽就栽倒在地。
看臺上一片嘩然,顧懷宴馬上站起身,聲音中充滿了戾氣,“竟然敢使陰招!”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她是不是要絆沈栀冬?”
“偷雞不成蝕把米,給自己摔了,活該。”
“蔣夢圓厲害啊,我聽見是她叫了一聲蹦,沈栀冬就跟着一起蹦了。”
“牛逼,跑的快眼神還好,我就喜歡這種反殺情節了,爽!”
陶景景在看臺開心的大叫,“蔣夢圓最牛!”
江憶川笑着看她。
遠處的某個角落,幾個女生憤恨的盯着跑道上的人。
蔣夢圓跑到最後開始體力不支,開場為了跟那個女生嗆聲,她也打亂了計劃,好在她長年愛運動,底子好,才堅持到了最後一圈,但此時已經眼前發白,擡腳如擡鉛。
沈栀冬看了她幾眼,她說不出話,只用眼神詢問蔣夢圓還好嗎。
蔣夢圓打了個手勢,讓她繼續跑,不用管自己。
沈栀冬擡手攥住了她的手臂。
蔣夢圓愣了一下,呼哧呼哧道,“不要管我,你快跑,說不定還能拿個獎牌。”
沈栀冬不說話,依舊使勁拉着她的手臂,拖着她往終點跑。
蔣夢圓沒辦法,索性閉上眼睛,跟沈栀冬手拉手蒙頭往終點沖。
整個看臺的人都站起來大聲給她們加油,其中陶景景的聲音最大,雙手的充氣棒瘋狂揮舞。
一邊的江憶川笑着舉起了手機,頻頻按動拍攝鍵。
蔣夢圓覺得時間長的好像有一個世紀,她感覺到撞上了什麽東西,是終點線,歡呼聲湧進耳朵,有人用力的擁抱了她。
陶景景拿着水跑到兩人跟前,激動的跟蔣夢圓擁抱,随後又抱了抱沈栀冬,“你們太棒了!”
她有一瞬間也被感染了,看着場上不放棄的兩人,看着幫沈栀冬掃除障礙的蔣夢圓,看着拉住蔣夢圓沖向終點線的沈栀冬,她後知後覺得,真美好啊,青春的樣子。
蔣夢圓上氣不接下氣的喘,嘟囔了一句。
陶景景沒聽清,“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第幾!”蔣夢圓扯着嗓子喊。
“并列第四!”陶景景回應她。
“媽的,”蔣夢圓罵罵咧咧看向沈栀冬,“都怪我了,本來你肯定有牌的。”
“沒關系,”沈栀冬的臉也很紅,臉上都是汗水,笑的很開心,“我覺得得第四也很好。”
蔣夢圓也跟着笑起來,大聲喊,“我也覺得得第四很好!”
陶景景也大聲的喊,“我也覺得第四很好!”
何翹帶着啦啦隊女生們都跑了過來,一起喊,“我也覺得第四......”
話還沒喊出來,主席臺上的廣播響了起來,“剛才女子一千五百米成績統計有誤,經過有人提醒,我們發現第二名同學并沒有撞到終點線,因此成績作廢,第三名吳雨霏遞補為銀牌,第四名蔣夢圓、沈栀冬遞補為銅牌。”
江憶川站在旁邊,微笑着望向場中,深藏功與名。
終點線的衆人先是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蔣夢圓已經一把把沈栀冬抱了起來,“啊啊啊,我們也有獎牌啦啊啊啊。”
陶景景也跟着叫,笑着舉起手機,給兩個女生留下珍貴一幕。
在另外一邊等着比賽的時衿也忙裏偷閑跑了過來,跟幾人抱到一起,高興的手舞足蹈。
之後時衿的項目發揮也不錯,得了個标槍銀牌,時衿簡直樂開了花,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投擲的天賦,問陶景景自己要不要高考報考軍校。
陶景景豪氣的大手一揮,“我請客,給姐妹們慶功。”
蔣夢圓想讓沈栀冬去,沈栀冬不好意思的拒絕,被陶景景不由分說拉着胳膊就走。
笑話,花的是你未來男朋友的錢,不請你請誰。
剛走沒幾步,就碰到了顧懷宴,對方運動會的時候沒找到機會跟沈栀冬說話,此時正眼巴巴的等在操場出口。
時衿非常有眼色,拉着陶景景和蔣夢圓走到一邊,“你們聊,我仨到一邊等你。”
沈栀冬跟三人說了一句抱歉,朝顧懷宴走了過去。
蔣夢圓這會兒看沈栀冬十分順眼,撇撇嘴,“我覺得顧懷宴配不上沈栀冬,不就有兩個臭錢,沈栀冬多好,長得好看性格好學習好。”
時衿:“顧懷宴可不止有錢,還是大帥比。”
學校裏眼饞的女生車載鬥量。
蔣夢圓馬上反駁,“帥有屁用,江憶川也帥,人家還是學神。”
陶景景插嘴,“也有錢。”
時衿和蔣夢圓:“你咋知道他有錢?”
陶景景:“......你們不知道?”
“不知道啊,都沒見過他父母,也沒見過他花錢大手大腳,”時衿想了一下,“我以為是普通家庭。”
陶景景不說話了,她也不能說自己見過人家家的豪宅,去家裏做過客了,只得含糊道,“我猜的。”
再看沈栀冬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顧懷宴竟然朝着三個女生走了過來。
“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吃飯嗎,”他走上前問,表情是男主角标準的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一個男的插到女生中間有什麽不合适。
沈栀冬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麽說,表情十分意外。
蔣夢圓脫口而出想拒絕,但被時衿搶先一步,“你問景景。”
她倆畢竟跟他沒過節,最重要的是看陶景景的态度。
顧懷宴順勢看向陶景景。
陶景景想說不行,但畢竟前天才收了五萬,于是婉轉了一下,“你覺得合适嗎?”
顧懷宴顯然覺得很合适,态度流暢的說出霸總專用臺詞,“我請客。”
陶景景無語一秒,不需要,花的本來就是你的錢。
顧懷宴不是傻子,他能看懂陶景景的表情,想了想拿出手機,“那我叫個人來。”
陶景景皺眉,這人怎麽回事,自己沒眼色就算了,還敢叫人?
男主角了不起啊,不按基本法的?
“過來吃飯,”他對着電話說道。
三人離得近都聽到對面說了兩個字。
不去。
陶景景想笑,以為誰都像他一眼沒眼色。
緊跟着,就被顧懷宴看了一眼,表情高深莫測。
陶景景:“?”
“她在。”顧懷宴輕輕道。
對面說什麽沒聽見,他挂了手機。
陶景景一臉莫名,兩個姐妹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五分鐘後,一個男生跑了過來。
是江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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