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這世界還真是小!

喬星年看着面前的兩個女生, 不禁會心一笑,他似乎找對了營業員,劉曼招攬客人的能力, 還真不一般。

“老板, 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在一邊看戲了。”

“我的話都讓你說了, 我還能說什麽。”

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說:“再說, 我是讓你在茶社當營業員, 又沒說讓你給我招攬這個生意, 我身邊有你一個已經夠鬧騰了, 再多一個我的耳朵還能清淨嗎?”

劉曼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說:“老板,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是陰差,沒碰到也就算了,碰到了就是有緣, 有緣就得幫。更何況她還跟我有關系, 怎麽說也不能撒手不管吧。”

“她有錢嗎?”

劉曼轉頭看向劉夢, 問:“夢夢,你家裏有錢嗎?能出一萬塊的報酬嗎?”

劉夢猶豫了一瞬, 點點頭說:“能。要他幫忙, 就要付一萬塊嗎?”

“這是最低的報酬了。”劉曼見劉夢回答的有些猶豫,說:“不能也沒關系,我就拿不出一萬塊。不過老板有個茶社, 我們可以在他開的茶社打工賺錢, 抵償他的報酬。”

“我要的報酬是你所有財産的一半, 因為你的財産不到一萬塊,所以才按最低一萬塊的報酬算,她家裏什麽情況還不清楚,你別替我随便答應。”

聽劉曼自作主張,喬星年頓覺哭笑不得。

“老板,你又不缺錢,不用這麽計較吧。”

“我是不缺錢,但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是規矩就不能輕易打破,不然會惹來很多麻煩。”喬星年嘴角的笑意消失,臉色變得嚴肅。

劉曼還沒見過這樣的喬星年,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劉夢見狀出聲說:“你別怪小曼,我家有錢,你說要多少,連帶着小曼的,我一塊給你。”

“我并沒說過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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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曼見喬星年這麽說,連忙認錯道:“老板,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再自作主張,你好歹給我點面子。”

劉夢對喬星年心生不滿,說:“小曼別求他,見錢眼開的人,不值得信任,大不了咱們自己想辦法報仇。”

“夢夢,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确實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劉曼連忙打圓場,說:“老板,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做什麽事之前,先征求你的意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怎麽樣?”

喬星年其實沒有生氣,只是在磨劉曼的性子,會招攬生意是一個營業員該有的素質,能讓顧客感受到她為自己着想,這樣也很好,只是她不能什麽都不問,就自作主張,這是喬星年忌諱的。

“劉曼,在私事上玩玩鬧鬧,我可以不在意,只是在公事上,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立場和身份。”

“嗯嗯,我下次一定注意。”劉曼連忙點頭,試探地問:“那夢夢的事……”

“我不用他幫。”劉夢突然開了口。

劉曼一聽,連忙小聲說:“夢夢別傻,如果你不讓老板化解身上的怨氣,要想轉世投胎,就會被送去荒島淨化怨氣,據說那裏的人每天都會承受怨氣被抽離的痛苦,那滋味可是生不如死!”

劉夢轉頭看向劉曼,又看了看喬星年,顯然有點下不來臺。

“十萬,如果你能出得起,我就幫你。”

喬星年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給她搭了個臺階。

劉夢的神色一松,說:“我出得起,連小曼的錢我一起出。”

“她的是她的,你的是你的,誰都代替不了誰。”

劉夢還想說,被劉曼攔了下來,說:“夢夢,謝謝你!不過老板說的沒錯,我的報酬自己還就成,而且我還想多賺點錢,給家裏寄過去,也算是為他們盡最後一點心。”

“喂。”

縮在角落裏的男生突然打通了電話,吓了三只鬼一跳。

“哥,我……我被鎖在教學樓了,這裏好黑,我害怕。”

男生說着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在打轉,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似被人遺棄的狗狗。

“管理員下班了,我給同學打電話也沒人接,而且我手機也快沒電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着男生泫然欲泣的模樣,劉曼瞬間母愛泛濫,說:“哎呀,這也太可憐了!老板,要不我們放他出去吧。”

這回劉曼學聰明了,先征詢喬星年的意見。

劉夢更是直接,來到大門前,就試圖用怨氣腐蝕門鎖。

喬星年見狀不禁感嘆男色的威力,不過不得不說男生的這副模樣确實楚楚可憐,就連他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嗯,好,哥,我等你,你路上開車小心。”

“這裏有監控,你弄壞了門鎖,事後肯定會怪在他頭上。況且,他哥馬上就會來學校,陽間的事,你還是別插手了。”

劉夢怔了怔,随即收回了怨氣。

“那我們就在這兒陪着他吧,等他哥把他安全接出去,咱們再離開。老板,你說呢?”劉曼說完還不忘征詢喬星年的意見。

“好吧,那就在這兒等等。”喬星年指了指男生對面的位置,說:“你們兩個身上都有怨氣,還是離他遠點吧,不然怨氣入體,很容易生病。”

劉曼和劉夢點點頭,朝着遠處走了幾步,和喬星年一起并排坐在了地上。

喬星年轉頭看向劉夢,問:“你是什麽時候死的?”

“去年聖誕節。”劉夢看了看男生,又收回了目光,說:“那天晚上嚴峰約我出去過節,我本來沒想答應,可看他朋友圈發的照片,居然和那麽多人一起過節,單單沒有我,我心裏難受,就答應了嚴峰。”

見劉夢停了下來,劉曼接話道:“他是不是也對你下了藥?”

“嗯,我們在商場轉了轉,一起吃了飯,看了電影,只是我一直心不在焉,他應該是看出來了,就問我怎麽回事。我猶豫了猶豫,還是跟他說了實話,并提出分手。他說沒關系,還鼓勵我去追喜歡的人,當時我對他完全沒了防備,還多了幾分好感,然後他遞給了我一瓶水,我喝了以後就沒了意識。”

“那你醒過來後,是不是被抓進一個很大的卧室裏?”

劉夢點點頭,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說:“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嚴峰手裏拿着一只紅蠟燭。他見我醒了過來,就開始折磨我,我哭着求他,求他放過我。可我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對我的折磨也就越狠……”

見劉夢身子不住地顫抖,劉曼感同身受,安慰地說:“別怕,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等我們身上的怨氣被化解,一起去冥府喝孟婆湯,這樣就能忘了那些痛苦,重新迎來新生。”

劉夢擡頭看向劉曼,問:“你也一樣嗎?”

“一樣。”為了安慰劉夢,劉曼揭開了心裏的傷疤。

喬星年見劉夢的情緒穩定下來,問:“你對那個房間有什麽特殊的記憶嗎?”

劉夢努力回想着,說:“那個房間很大,沒有窗子,四周很安靜,就好像……是一間地下室。”

“跟我的想法一樣。”劉曼繼續問:“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麽嗎?”

“我醒來之前,隐約聽到嚴峰在和一個人講話,只是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甚至無法判斷對方是男是女。”劉夢的眉頭皺緊,似是努力将自己置身當時的情境當中,只可惜依舊沒有收獲。

“你确定嚴峰不是在講電話,而是跟人在面對面講話?”

劉夢的眉頭越皺越緊,猩紅的眼睛裏是茫然,卻肯定地說:“我确定嚴峰是在跟人面對面的講話,我能感受到那個人投射在身體上的目光,灼熱又冰冷,很奇怪的感覺。”

“你聽到他們的講話,是在被侵犯前,還是在被侵犯後?”

“是在之後。”

“看來在你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有人去找了嚴峰。”

劉曼插話道:“老板,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殺害我們的兇手?”

喬星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有可能。”

“還有,當時我好想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麽味道?”

“一股很甜很甜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味,也不像是花香味。這種香味之中還摻雜着其他的味道,我形容不出這種味道。”

喬星年轉頭看向劉曼,問:“你聞到過這種味道嗎?”

劉曼想了想,說:“沒有。”

“那應該是和嚴峰講話的人帶去的味道。”

“對了,夢夢,你和嚴峰是怎麽認識的?”

“那天我表白失敗很傷心,就想着去喝杯奶茶安慰自己,我們就是在奶茶店認識的,當時我一邊喝奶茶一邊哭,他很紳士地遞給我一包紙巾,然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還幫我點了一杯椰果奶茶,那是我最愛喝的奶茶,我想把錢給他,就掃了他vx,他可能看到了我的vx賬號,就加了我。”

劉曼憤憤地說:“看來他早就盯上夢夢了。”

喬星年點點頭,說:“劉曼,你站起來。”

劉曼怔了怔,雖然不解,卻還是站起了身,說:“怎麽了?”

喬星年仔細打量着她,半晌沒說話。

劉曼被她看得心裏發毛,忍不住再次問道:“到底怎麽了?”

“分開看,你現在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堪稱完美。”

劉曼聞言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瞬間覺得喬星年剛才的眼神就像一把手術刀,在一點一點分解自己身體一樣,讓她毛骨悚然。

劉曼下意識地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說:“你的意思是這就是他選擇目标的标準。”

喬星年點點頭,說:“十有八九。”

劉曼看着現在的雙腳,因為死亡的原因,整只腳沒了血色,但依舊能看出它完美的形狀,說它是纖纖玉足一點也不誇張。

“夢夢,你的雙腳真好看!”劉曼這是發自真心的贊嘆。

劉夢走上前,蹲下身,輕輕描摹那雙跟了她近二十年的腳,說:“很多人都這麽說,但你們不知道我為了這雙腳花了多少心血。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自己沒有這雙腳。”

劉曼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那個變态取了我的腦袋,是看中了我這張臉,我該誇他有眼光嗎?”

劉夢擡頭看向她,說:“你确實很漂亮!”

“只可惜只長了張漂亮的臉蛋,沒長腦子,竟然被個人渣騙得團團轉。”劉曼說完,意識到了不對,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夢夢,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裏去。”

劉夢搖搖頭,說:“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夠蠢,才會上了那個人渣的當。”

“不說這個了。”劉曼看了看角落裏的男生,說:“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林南洲,我們是高中同學。”

喬星年怔了怔,随即問道:“你說他叫什麽?”

“林南洲。”劉夢奇怪地看着他,說:“有什麽不對嗎?”

“我好像知道他哥哥是誰了。”看着對面過分漂亮的男生,喬星年心裏直感嘆世界太小。

“你認識他哥哥?”

“嗯,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和他哥哥是好朋友。”

劉曼想了想,猜測地說:“老板,這小奶狗的哥哥不會是那個刑偵隊隊長吧,他好像也姓林。”

喬星年笑了笑,說:“這世界就是這麽小。”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門外傳來了動靜,男生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喊着:“哥,我在這兒,哥,是你來了嗎?”

門外傳來林南岳的聲音,說:“是我,你在那兒等着,我們馬上開門。”

“還真是他。”劉曼奇怪地說:“他們兄弟長得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說,誰能聯想到他們有關系。”

劉曼這倒是實話,林南岳和林南洲确實長得不像,倒不是林南岳長得醜,而是他五官硬朗,輪廓分明,标準的硬漢形象。而林南洲男生女相,過分漂亮,要說他們是兄弟,還真沒人信。

大門被打開,林南岳出現在門口,林南洲猛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林南岳,說:“哥,你怎麽才來,吓死我了。”

劉曼看着抱着林南岳撒嬌的林南洲,說:“好吧,相對于他,我覺得我更像個男人。”

林南岳一進門進看到了喬星年,神情怔忪之下,才被林南洲抱了個滿懷。

喬星年揮揮手,說:“嗨,林隊,晚上好。”

林南岳無聲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兒?”

“我看到你發的信息,就來這兒看看情況,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你弟弟。”

林南岳推開林南洲,眉頭微皺,說:“你怎麽回事?”

林南洲看看旁邊站着的管理員,讪讪地說:“我一開始看書看得有些入迷,後來也不知道怎麽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過來就發現已經這麽晚了。”

林南岳轉身看向管理員,說:“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大半夜的被人叫起來,是誰都不會太開心,不過在看到林南洲那張漂亮的臉時,心裏的不悅消減了不少,說:“以後可以去圖書館看書,那裏有24小時閱讀室。”

“聽到沒?”林南岳轉頭看向林南洲。

“聽到了。”林南洲委屈巴巴地看看林南岳,又朝着管理員鞠了一躬,說:“對不起,麻煩您了。”

林南洲誠懇的道歉,徹底消解了管理員心裏的不悅,說:“沒關系,很晚了,趕緊回去吧。”

衆人一起出了教學樓,管理員離開,林南岳帶着林南洲往學校外走。

劉曼看看林南岳,說:“老板,我們也走嗎?”

喬星年四下看了看,說:“不走,既然來了,還是走一圈吧。”

林南岳聽到喬星年的話,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拿出手機作勢打電話,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好。”林南洲乖乖地應聲。

林南岳拿着手機,面向喬星年,說:“這麽晚了還不回去?”

喬星年清楚林南岳是在跟他說話,說:“好不容易來一趟,總要走上一圈,說不準會有什麽發現。”

“你明天還得看店,這麽晚了不回去,明天怎麽有精神?”

“林隊,你又忘了,我是鬼,鬼是不會累的。”

林南岳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等我,我先送他回去。”

“不用。林隊,你累了一天,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更何況你是人,不可能在學校裏自由行走。”

林南岳眉頭皺緊,說:“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好。”

林南岳将手機收了起來,轉身看向林南洲,說:“走吧。”

林南洲點點頭,跟在林南岳身後出了學校。宿舍是進不去了,還是先回家吧,明天再回來上課。

喬星年将林曼和林夢收進了鎮魂鈴,自己在學校裏漫無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喬星年來到了醫學系,擡頭看看不遠處的教學樓,又看了看旁邊的臨床實驗樓,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他轉身剛想走,突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怨氣。

喬星年回頭看了看,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他跟着那股怨氣慢慢往前走,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東湖湖底發生的事歷歷在目,他不想再發生一次。繞過教學樓,喬星年接着往前走,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涼,直到一幢廢棄的樓房出現在眼前。

喬星年微微皺眉,要知道随着名氣越來越大,湖大已經成了國內知名大學,學生更是比以前成倍增長,從一再擴建的教學樓上就能看得出來。他沒想到在一再擴建的形勢下,湖大竟然還有這麽一幢面積不小的廢棄樓房。

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廢棄的樓房顯得有些陰森,淡淡的怨氣絲絲縷縷的升騰,仿佛蒙着一層薄薄的黑紗。

剛才那股怨氣就是為了引他過來,這讓喬星年更加警惕,揚聲說:“客人來了,主人不出面,是不是有點沒禮貌。”

四周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喬星年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回應。

危險的感覺卻并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他眉頭皺緊,防備地看着四周。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翻湧的怨氣讓喬星年确定,方才有一只怨鬼飛過。

“小年……”

記憶中熟悉的聲音響起,喬星年的身子不由一顫,緊繃地轉過身,看到了那張曾經熟悉的臉。

男人看着喬星年,臉上雖然笑着,眼底卻沒有笑意,說:“小年,你去哪兒了?為什麽我找不到你?”

兒時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喬星年的呼吸亂了起來,本能的畏懼讓他的身子極其緊繃。

“你不是他!”

喬星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地盯着對面的男人。

“小年,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忘了我?就算你忘了我,你還能忘了它嗎?”

男人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根皮帶,皮帶的金屬頭是個虎頭的造型,實心的,砸在身上特別疼。

喬星年神情一怔,雙手下意識地緊握,呼吸再次亂了起來。

他忘了任何事,也不可能忘了這根皮帶,他記不清被打過多少次,但他記得每次最後都是這根皮帶抽在身上。

冷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喬星年死死地盯着那根皮帶,呼吸越發的沉重。

“小年,你聽到了嗎?”男人抖了抖手裏的腰帶,說:“它說它想你了。”

“你不是他!”喬星年深吸一口氣,默念《清心咒》,呼吸漸漸恢複,混亂的心也跟着平靜了下來。

喬星年不再猶豫,淩空勾畫符咒,金色的符咒快速成型,随即被發出。

男人不閃不避,眼看着符咒打在身上,「砰」的一聲,男人的形态被打散,化成濃濃的怨氣,劇烈地翻滾湧動着,緊接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蛇從怨氣中爬了出來,速度極快的朝着喬星年撲了過去。

那些小蛇是無影無形的怨氣所化,一到被他們接觸到皮膚,就會直接鑽進體內,慢慢腐蝕體內的血肉,直到被同化,或者化成一攤血水。

喬星年這次沒有冒進,而是直接默念咒語,躲進了鎮魂鈴內,外面情況不明,他還是做足準備再出去為好。

“老板,你怎麽進來了,外面什麽情況?”

劉曼和劉夢正在聊天,喬星年突然出現,劉曼不禁有些奇怪。

喬星年不答反問,道:“你們去過醫學系嗎?”

劉曼和劉夢對視一眼,相繼搖了搖頭。

“老板,你去醫學系了,有什麽不對嗎?”

“醫學系的西北角有一棟廢棄的樓房,裏面有一只怨鬼。”喬星年頓了頓,接着說:“不,應該不止一只。”

“你說的是不是醫學系廢棄的解剖教學樓?”

劉夢看上去有些緊張,眼睛不自覺地瞪着。

“如果醫學系廢棄的教學樓只有一棟的話,我想是的。”

劉夢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說:“那裏鬧鬼是出了名的,學校裏沒人不知道。”

“你現在就是鬼,不用那麽緊張。”

劉夢一怔,随即讪讪地笑了笑,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那裏鬧鬼的事我也聽說過,據說是有一個學生學習壓力太大,以至于精神出了問題,在一天夜裏,他在解剖樓放火***了。

從那以後,那棟樓裏就開始鬧鬼,據說有幾個學生不信邪,非要作死地去探險,然後就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學生家長來鬧,警察也來調查,可什麽都沒查到,只能按失蹤來處理。

後來又接二連三發生了幾次這種事,學校裏就把那棟樓廢棄了,禁止任何人進出。”

“那這麽說,那棟樓裏的怨鬼了不少。”

“可不是嘛。”劉曼像是想到了什麽,說:“老板,你不會現在就在那棟廢棄樓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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