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神秘人出現
“老板, 你不會現在就在那棟廢棄教學樓裏吧?”
見劉曼一副害怕的模樣,喬星年點點頭,說:“回答正确。”
“老板, 你這鈴铛結不結實, 那些鬼能不能鑽進來?”
喬星年聽得一陣好笑,說:“咱們三個現在都是鬼, 你有什麽好怕的?當初那個嚷嚷着要報仇的劉曼去哪兒了?”
“老板,這就是你不對了, 當初說我脾氣火爆的是你, 現在說我膽小的又是你,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着?”
喬星年頓時語塞, 好吧, 論吵架, 他是真拿劉曼沒辦法。
吵不過,躲得過,喬星年不再搭理劉曼,而是拿起紙筆, 開始勾畫符咒。外面明顯不是幾只怨鬼那麽簡單, 是有人在操控他們, 就像之前馮宇養鬼一樣。只是這個人不僅會養鬼,而且不是普通人, 至少精通各種法術, 就算有鎮魂鈴,他也不能掉以輕心。
畫好符,喬星年又拿起一把桃木劍, 這桃木劍是由百年桃木制成, 和他送給蔣墨涵的手串出自同一棵樹, 是喬星年常用的法器之一。
“老板……”劉曼剛想靠近,就見桃木劍突然閃了閃,一股劍氣掃了過來,打在劉曼身上。
“啊!”劉曼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
喬星年連忙将桃木劍放到身後,說:“這是桃木劍,陰魂的克星,以後見了離遠點。”
劉曼心有餘悸地後退了幾步,好奇地說:“老板,這木劍自己就能攻擊人?”
“你是鬼,還是怨鬼,這桃木劍上被刻符咒,但凡有怨鬼出現,都會被攻擊。”
“那為什麽我和劉夢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它都沒動靜?”
“看見這個桌子了嗎?”喬星年指了指面前的桌子,說:“這就相當于劍鞘,它放在裏面是被封印的。不止它,這裏面的法器都被封印了,不然你們不會平安無事。所以你們要記住,這裏面的東西不要随便碰,如果真被打到魂飛魄散,神仙也救不了。”
劉曼和劉夢對視一眼,有些畏懼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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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年拿着桃木劍和寫好的符咒,默念咒語出了鎮魂鈴。剛出來,就有十數條黑色小蛇迎面撲了過來,喬星年連忙打出符咒,「噗噗噗」,但凡碰到符咒的小蛇都像是被蒸發了一樣,化成淡淡的怨氣。
喬星年手掐指決,默念咒語,桃木劍飛向半空,眨眼間分化成無數小劍,将喬星年護在中間,「呲呲呲」的聲音不絕于耳,那怨氣化成的黑色小蛇悍不畏死地沖向喬星年,卻被桃木劍分隔在外。
喬星年擡頭看看天空,月亮不知什麽時候躲進了厚重的雲層,天陰沉沉,就好似随時都會下雨一下。他微微勾唇,連忙布置陣法。
剛剛布置一半,喬星年突然覺得脖頸一涼,緊接着體內傳來一陣灼痛。他顧不得其他,強忍着疼痛,将剩下的陣法布置好,随後盤膝而坐。
喬星年掐動指訣,默念咒語,無視體內被腐蝕的痛苦,激活陣法。突然,喬星年脖頸間的鎮魂鈴金光大放,直沖雲霄。緊接着平靜的天空風雲湧動,陣陣雷聲轟鳴,一道道閃電猶如金色的巨龍在雲間游動。
“轟!”一聲巨響,一道金色的閃電沖出雲層,直沖而下,朝着廢棄的教學樓劈了下來。又是一聲炸響,教學樓樓頂被劈中,劈出一個大洞,緊接着沖天的怨氣快速升騰而出,仿佛在向着天空叫嚣。
黑色的怨氣化成一條黑色的巨龍,高昂着頭朝着天空咆哮,金色的閃電像是在回應,從雲層中探出頭來,俯視着黑色的巨龍,那輕視的姿态,仿佛在看一只蝼蟻。
“吼!”一聲咆哮,金色巨龍俯沖而下,與扶搖直上的黑色巨龍相撞,兩方僵持了一瞬間,黑色巨龍無聲地哀嚎了一聲,就被金色巨龍打散。又是一聲炸響,教學樓整個被炸穿,隐藏在教學樓裏的怨鬼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炸得魂飛湮滅。
周圍的怨氣被天雷淨化,烏雲遮蔽的天空也慢慢放晴,等一且恢複平靜,喬星年睜開眼睛,看着升騰起煙霧的教學樓,不禁長出一口氣。
喬星年精神一松,體內的怨氣竟快速沖向大腦,他心中一驚,鎮魂鈴金光閃爍,一道金色的光直射喬星年的眉心,在怨氣進入大腦之前攔住了它的去路,又是金色和黑色的較量,他們猶如柔軟又兇猛的蛇,相互纏繞,相互侵蝕,最後黑色慢慢被淨化,化作靈力滋養喬星年的身體。
一陣警笛聲響起,緊接着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喬星年将地上散落的符咒撿起,放進鎮魂鈴,邁開步子,朝着教學樓走去。
教學樓正中的位置被天雷劈出一個大洞,從三層一直到一層。喬星年在教學樓裏游蕩了一圈,發現一間地下室,鐵質的大門不似外面的房門,或布滿灰塵,或已經變形。這裏很幹淨,門把手的位置被磨的有些發亮,這裏應該是經常有人進出。
喬星年穿過房門走了進去,發現是一條往下的走廊,走廊上貼着驅鬼鎮邪的符咒。只是喬星年脖子上有鎮魂鈴,這些符咒于他而言,沒有絲毫作用。
喬星年順着臺階走到底,面前又出現一道門,他沒有猶豫,直接穿了進去。因為是地下的原因,又沒有開燈,房間裏一片漆黑,喬星年什麽都看不見,只能摸索着牆壁上的開關。刺眼的燈光亮起,喬星年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随後打量着房間裏的布置。
五個巨大的玻璃罐子率先映入眼簾,裏面是透明的液體,房間裏充斥着福爾馬林的味道。
房間正中間放置着一張單人床,床上是手術時所用的照明燈,床的旁邊是一張小方桌,桌上放置着各種手術所用的刀具,甚至還有一個電鋸。
房間角落裏有兩個洗手池,洗手池旁邊放着消毒用具,旁邊則堆放着幾個白色的塑料儲物箱。
喬星年過去打開一看,是各種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以及注射用的針管,這裏應該就是兇手處理屍體的地方。
“你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喬星年一跳,他猛地轉身,只見身後的地面上,站着一個黃色紙人。這個法術他很熟悉,用的是畫符咒常用的黃紙,用手撕成人性的模樣,然後使用離魂術,讓魂魄短暫的寄居在紙人身上。
“你是誰,做這些到底什麽目的?”
“我是誰?”
紙人在地上轉身走了兩步,然後擡頭看向喬星年,雖然沒有五官,但喬星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是誰,不過沒關系,我只要記得你是誰就好。”
“你認識我?”
喬星年努力去分辨他的聲音,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你不記得我沒關系,只要我記得你就好。”
類似的話,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上一句聽起來有些滄桑,這一句聽起來有些複雜,複雜到喬星年也不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緒。
“馮宇和嚴峰所犯的案子,幕後主使可是你?”
“他們殺的人與我可無關。”紙人站在地上,微風吹過,它的身子也會跟着抖動。
“與你無關?馮宇養鬼也與你無關?”
“我只是賣給了他幾張符咒和一個壇子,至于他要做什麽,我可管不着。”
“那馮宇的魂魄呢?是不是被你毀了?”
“他殺人嫁禍罪不可恕,我這麽做也不過是為社會清理渣滓。政府應該感謝我,獎金就不必了,發給我一面錦旗倒是可以。”
“你這麽做到底什麽目的?”
剛剛還平靜地站在原地,下一刻紙人突然靠近,喬星年連忙後退,默念咒語桃木劍出現在手中,一劍刺穿了紙人的身子。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我們相見之期不遠矣。”
喬星年警惕地看着四周,那股氣息消失,紙人也變成了廢紙。他回想剛剛那人說的話,中間似乎還有一句,只是對方說的含糊,他根本就沒聽清。
喬星年眉頭皺緊,因為童年的不幸,學生時代的他有些內向,幾乎沒什麽朋友。性格的轉變是在星年茶社開張以後,盡管如此身邊的朋友也不算多,找來找去,也不過那麽幾個,他們都是普通人,完全可以排除,他實在想不出這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前世的因果?”
想要占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道具,現在不行。
消防已經到了,正在撲滅火源,尋找容易易爆易燃的物品,一點一點地清除。
喬星年沒再逗留,房間裏走了出去,找了個偏僻又沒有監控探頭的地方,他直接撥通了林南岳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喬星年直截了當地說:“林隊,湖大醫學系廢棄的解剖教學樓,地下有個地下室,應該就是兇手肢解被害者的地方。”
“廢棄教學樓?”
“是,這裏被怨鬼占據,我引來了天雷将怨鬼消滅,那個廢棄的教學樓被雷電劈毀,引發火宅,現在消防正在滅火,你可以找個理由過來看看。”
“好,我這就過去。”
喬星年回到醫學系的大門口,坐在臺階上等待林南岳的到來。二十分鐘後,林南岳遠遠地走了過來,而不知何時月亮重新探出頭來。昏黃的月光下,林南岳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身材更顯挺拔,尤其是那雙腿,筆直修長又有力。
在喬星年看他的同時,林南岳的目光也被他鎖住,他坐在臺階上,身子縮成一團,下巴放在兩膝上,歪着頭看着他,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
“累了?”林南岳來到喬星年身前,低頭看着他。
喬星年仰着頭,笑着說:“林隊,今天才發現你長得還挺帥。”
林南岳一怔,心髒漏跳了一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喬星年發現了他的不自在,不禁輕笑出聲,倒也沒有為難他,起身說:“走吧,我帶林隊過去。”
林南岳輕輕應了一聲,看着喬星年的背影,不自覺地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
“你幹什麽的,這裏有火情,不能進去。”一名消防員攔住了林南岳。
“我是刑偵隊的。”林南岳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死者就是湖大的一名學生,我們查到她曾經來過這兒,懷疑案發現場就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
“刑偵隊?”消防員接過證件看了看,确認身份後,笑着說:“原來是自己人啊。你等等,我問問裏面的情況,确保沒事後,你再進去。”
“好,謝謝。”林南岳收起證件。
消防員通過對講機,了解裏面的情況,又将這件事報告了上級。領隊的隊長得知消息後走了過來,和林南岳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徐元,消防支隊一中隊隊長。”
“你好,我是刑偵支隊隊長林南岳。”林南岳直截了當地問:“徐隊,裏面什麽情況,怎麽着火了?”
“被雷電劈的,三層樓被劈穿,好在裏面沒人,裏面的東西也不多,火勢并不大,現在基本已經控制住。”
林南岳點點頭,說:“那我現在能進去嗎?”
“林隊想進去可以,先換上消防服吧,避免發生意外。”
林南岳自然沒什麽意見,換上了消防服,和徐元一起進了廢棄教學樓。
“林隊,這都後半夜了,你還在忙,真是辛苦啊,怎麽沒見其他人?”徐元一邊走,一邊問道。
“不忙不行啊,事關七條人命。”
“七條!”徐元驚訝地停住了腳步,問:“都是湖大的學生嗎?”
“只确定了一名死者的身份。”林南岳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所以我才着急,自從案發我一直在失眠,直到現在我一個好覺都沒睡過。”
徐元了解地點了點頭,說:“那林隊怎麽這時候過來?”
“我弟弟是湖大的學生,不小心在教室裏睡着了,醒過來的時候被鎖在了教學樓,我剛把他送回家,走的時候跟你們擦肩而過,所以就過來看看。”
林南岳清楚徐元這是在試探他,畢竟他這時候出現在這裏,确實不太合理。
“原來是這樣。”徐元點點頭,看上去是相信了林南岳的解釋。
林南岳看似在無意識地逛着,其實是在跟着喬星年在走。
“林隊在找什麽?”
“案發現場。”林南岳随口答道。
“如果案發現場在這兒,說不準已經被毀了,畢竟這次的雷擊十分嚴重。”
林南岳搖搖頭,說:“不會,如果案發現場在這裏,一定不會在明面上。”
說到這兒,林南岳停了下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徐隊,隊裏有規定,有關案件的信息,我不能對外透露。”
徐元理解地點點頭,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警察,哪能不明白,是我問的有點多,林隊別介意。”
“沒事。”
林南岳跟着喬星年繼續往前走,來到負二樓後,走向了樓梯間,竟然發現了另外一個門。
徐元奇怪地說:“咦,這裏竟然還有一個門。”
喬星年出聲說:“林隊,就是這裏。”
林南岳從口袋裏掏出手套,走到門前仔細看了看,說:“這是一棟廢棄的教學樓,樓上的門窗都布滿灰塵,可這道門卻非常幹淨,尤其是這個門把手,應該是有人經常進出。”
徐元認同地點點頭,說:“确實很可疑。”
林南岳轉頭看向徐元,說:“麻煩徐隊讓人問問學校的負責人,這裏是否曾有過一個地下室,再問問有沒有這道門的鑰匙。”
徐元手上有對講機,即便是在地下室,也不怕沒有信號,讓人按照林南岳的吩咐做,聯系到了醫學系的主任,他說确實有這麽一個地方,以前是個倉庫,自從這個教學樓廢棄以後,就沒再用過。
林南岳得了信兒,就讓徐元帶人破開了門,在看到裏面的場景後,林南岳讓徐元守好門,自己上去給警隊打了電話。
“林隊,你先忙,我去你車上歇會兒,別說,還真有點困。”喬星年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林南岳點點頭,說:“你去吧,好好休息,今天茶社就晚開一會兒。”
喬星年沒有回應,直接穿過衆人,離開了廢棄的教學樓。
躺在林南岳的車上,喬星年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淩晨四點,他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了過去。朦胧間聽到一陣警笛聲,他清楚這是刑偵隊的人,也沒多想翻了個身接着睡,直到手機震動起來,他才睡眼朦胧地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這一睡睡了四個小時。
喬星年坐起身看向車外,發現汽車還停在湖大的門外。他正打算下車離開,車門突然被打開,林南岳坐進了駕駛室。
“林隊,我這剛醒,你就回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車裏裝了監控器。”
“那邊忙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茶社吧,順便吃點東西,在你那兒休息一會兒。”
“那正好,我還能省了打車的錢。”
林南岳無意識地揚起嘴角,說:“你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我睡了四個小時,足夠了,倒是林隊,折騰了一整夜。趕緊走吧,早點到地方,早點吃飯,争取多睡會兒。”
“嗯,這就走。”林南岳啓動汽車緩緩開了出去。
“林隊,你弟弟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
避免林南岳犯困,喬星年随意找了個話題。
“他長得像我媽,我長得像我爸。”
喬星年突然想起他見過林南岳的媽媽,點點頭說:“長得确實像阿姨,漂亮得像個女孩子,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
“那麽多人?”林南岳轉頭看向喬星年,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星年怔了怔,随即想起他還沒向林南岳提起過劉夢的事,說:“我在播音系的教學樓碰到了一只怨鬼,叫劉夢,也是播音系的學生,她是那具屍體雙腳的主人。”
“劉夢?雙腳的主人?她都說了什麽?”
“她是你弟弟的愛慕者。”
林南岳一怔,随即說:“既然她喜歡南洲,又怎麽會被嚴峰騙,難道不是嚴峰?”
“是嚴峰。”喬星年頓了頓,接着說:“她向你弟弟表白,你弟弟直接拒絕了她,傷心之下被嚴峰趁虛而入。”
林南岳點點頭,說:“那她知道自己的屍體在哪兒麽?”
“不知道。她只說在嚴峰給他注射麻醉藥之後,曾聽到過嚴峰和另外一個人講話,還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喬星年想了想,将之前劉夢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
“聽不到對話內容,甚至連男女都分辨不了,或許是注射麻醉劑後産生的幻覺。”
“她十分肯定地告訴我,确實是有人在和嚴峰講話。”
“你相信她?”
“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有時候人的感覺遠比眼睛看到的要準确。我比較在意的,是她提到的那種香味。”
“你猜到了那種香味的出處?”
“我沒聞到,不能确定。不過有一種香和她形容的有幾分相像。”
“什麽香?”
“骨香。”
“骨香?什麽是骨香?”
“骨香,顧名思義是用骨頭磨成粉做成的香料,最好的用料是童女的骨頭,成年女人次之,制作方法很複雜,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做成。香料做成後的味道,與劉夢形容的非常像。”
林南岳不敢置信地看着喬星年,說:“你的意思是兇手把她們的骨頭做成了香料?”
公路上突然跑出來一只狗狗,喬星年連忙提醒道:“林隊,小心前面!”
林南岳心裏一緊,連忙踩住剎車,車子險險地停了下來。由于慣性的原因,林南岳的身子猛地前栽,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盤上。
喬星年還是魂魄狀态,倒是沒受傷,只是腦袋穿出了擋風玻璃。他坐回副駕駛,轉頭看向林南岳,見他額頭受了傷,連忙問道:“林隊,你沒事吧?”
林南岳眼前有些發黑,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沒聽到喬星年說了什麽。
喬星年見狀湊到他身前,查看他的傷口,額頭不僅破了皮,還流了血,雖然外傷不嚴重,可很有可能造成腦震蕩。
林南岳緩了一會兒,腦袋終于恢複運轉,他想去看看喬星年是否受傷,可剛轉過頭就看到喬星年的臉,而且是近在咫尺,近到他一擡頭就能吻上他的唇。
林南岳呼吸一滞,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還沒開口臉先紅了。
“林隊,你額頭受傷了,避免你出現腦震蕩的情況,還是由我來開車吧。”
林南岳想伸手去摸傷口,被喬星年攔了下來,說:“手上有細菌,不要摸。”
“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你耳朵聽不見,不能開車。”
喬星年四下看了看,發現路邊正好有個藥店,說:“那就開到那邊藥店門口,進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
“必須!”喬星年打斷林南岳的話,向來溫和好說話的喬星年第一次用了強硬的口吻。
林南岳怔了怔,随即點點頭,說:“好,聽你的。”
喬星年這才緩了神色,滿意地笑了笑。
林南岳眼角餘光看到喬星年嘴角的笑意,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至于為什麽跟着笑,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喬星年化成實體,和林南岳相繼下了車,兩人一起進了藥店。這個時間藥店剛剛開門,營業員正在理貨。
喬星年直截了當地問:“不好意思,你們這裏給包紮嗎?”
營業員擡頭看了過去,見林南岳額頭流了血,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兒只賣藥,不包紮。”
“那你給我準備一套包紮用的東西,我自己來。”
“好,稍等。”
作者有話說:
來給咱小樹澆澆水,明天日萬!
這本書反正已經撲了個徹底,我想換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就叫《星年茶社》,之後還會換封面,大家別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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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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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