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準時簽到打卡

6月17日, 光華小區4號樓1單元803室,林南岳接到孫佳佳的電話,便将早飯挂在病房門把手上, 開車來到案發現場。

孫佳佳見他進來, 連忙打招呼道:“隊長,你來了。”

林南岳點點頭, 戴上手套和腳套直接進了房間,說:“什麽情況?”

孫佳佳答道:“早上七點, 對門的鄰居起來買早餐, 順帶遛狗, 剛出門他們家的狗就跑到這家門口一個勁兒的狂叫, 怎麽拉都拉不走。這鄰居也覺得有些奇怪, 就上前準備叫門, 誰知道這門一推就開了,然後那狗就竄了進去,發現了綁在客廳的死者。”

林南岳已經進了門,自然也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受害者。受害者是個男性, 身上, 雙手被綁在椅背上, 雙腿被綁在椅子腿上,身上有很多淤青和傷痕, 形狀不一, 大小不一。下/體被切除,椅子上滿是幹了的血污。

正查看身體狀況的唐冉,見林南岳站在一邊, 說:“你來了。”

林南岳點點頭, 問:“他是怎麽死的?”

“暫時還不能判斷, 不過我猜這個才是致命傷。”唐冉邊說,便指了指男人的臀部。

林南岳愣了愣,轉到了死者的身後,待他看清什麽狀況時,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死者gang門處插着一個鐵器,一端露在外面,卡在椅背和座板中間的空隙。

“我猜這東西應該很長,直接捅穿了死者的內髒,這下面還有一些內髒碎塊,應該是多次進行這種行為所帶出的。”

林南岳看向唐冉所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他說的內髒碎塊,說:“這種死法……很有可能這人是同性戀者。”

“前面被閹割,後面被捅穿,我覺得這個兇手,要麽就是個實打實的變态,要麽就是跟死者有很深的仇恨。”

林南岳認同地點頭,說:“現在能判斷大概的死亡時間嗎?”

“根據屍體的狀态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48小時以內,具體死亡時間還得等屍檢以後才能知道。”

林南岳起身,看向孫佳佳,說:“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嗎?”

孫佳佳看了一眼死者,說:“死者叫高洋,今年24歲,畢業于湖城技術學院,無業,這房子是他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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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岳點點頭,說:“去物業看一下,調取這棟單元樓兩天內的監控視頻。”

“是,隊長。”孫佳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林南岳走向胡嘉翰,問:“胡科,現場有什麽發現嗎?”

胡嘉翰嘆了口氣,說:“現場很亂,到處都是指紋,兇手根本就沒清理過。不過我認為兇手之所以這麽做,應該是準備的很充足,能夠确保自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那就辛苦胡科了。”

林南岳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來到門口,看向正做走訪的張小軍,說:“誰是報警人?”

“是我。”張曉軍身邊的男人出聲回答道。

張小軍接話道:“隊長,他叫張建強,是死者隔壁的鄰居,就是他發現的死者,并報的警。”

林南岳打量了打量張建強,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太極服,有點禿頂,還有些啤酒肚。

“張先生,死者的情況你了解嗎?”

張建強搖搖頭,說:“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更別提了解了。不過這人品性不行,每天很晚才回家,一回家就鬧騰,樓上樓下的可沒少跟物業反應。可反映了也沒用,人家一切照舊,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平時跟你們打過交道嗎?”

“打過啊,我們樓上樓下的人都因為擾民的事找過他,連派出所的警察都來過,人家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就知道他早晚得出事,看吧,出事了吧。”

聽得出來,張建強是真的不待見高洋。

“他平時是一個人住嗎?”

“是也不是。”張建強皺着眉,說:“他如果一個人住,就不會這麽鬧騰了,但他每次都會帶不同的人回家,私生活亂得很。警察同志,你們驗屍的時候查查他有沒有髒病,他們家的狗不小心碰了他的血,會不會傳染?”

張建強絲毫不掩飾他語氣中鄙夷。

“不同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張建強驚訝地說:“警察同志,你怎麽知道?哦哦哦,你肯定是看到屍體了。他帶回來的人有男有女,就光我見過的那幾個,每個都不同。”

“這兩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奇怪?他家每天發出的聲音,都是不堪入耳,我們鬧也鬧了,吵也吵了,連警察都沒轍。我現在睡覺養成了戴耳機的習慣,再大的聲音都吵不到我。”張建強忍不住抱怨道。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他和誰在一起?”

張建強皺着眉頭想了想,說:“最後一次見他應該是前天下午吧,我和老伴一起下樓散步,看着他穿着睡衣下樓,到樓下的小超市買煙,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他是一個人嗎?”

“嗯,一個人。他就是個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閑,也沒見他上過班,每天下午才起床,晚上半夜才睡覺,有這樣的鄰居,我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張建強頓了頓,随後又接着說:“說到這兒,還真有點奇怪,你說他一個什麽工作都沒有的人,是靠什麽維持他的吃喝玩樂的?難不成啃老?那他父母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養了個這麽一個兒子。”

林南岳點點頭,說:“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打擾你。”

“警察同志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那什麽,如果查出他有什麽傳染病,麻煩你們一定要通知我。算了,我還是直接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這倒黴催的。”

林南岳沒再理會張建強,而是重新回到案發現場,又轉悠了一圈。

喬星年陪吳海吃完早飯後,就徑直回了茶社,還打電話叫了林南洲。新招的兩個服務員,一個被開了,一個住院了,現在茶社就只剩下劉夢和劉曼。

雖然兩個人是鬼,但她們每天都要值全班,如果再這麽忙的話,就算是喬星年也覺得過意不去,只能抓林南洲這個壯丁了。

不止如此,他還讓林南洲找了幾個願意來的同學做兼職,泡茶不會,至少可以打打下手,這樣也能給他們減輕一些負擔。

中午的時候,喬星年給吳海點了外賣,備注騎手一定要送到病房內,然後就迎來了一天當中最忙的時刻。

“老板,你們店裏這麽忙,有沒有想過擴充店面,我們每次來都要提前好幾天預約。”

“是啊是啊,有時候預約了也可能遇上別的事來不了。”

衆人見喬星年忙裏偷閑,紛紛和他搭話。

喬星年笑着說:“擴充店面的想法倒是有,只是最近有些忙,還沒來得及實施。大家就再委屈委屈,等店裏多招幾個營業員,正式培訓上崗以後,我就具體解決店面的問題。”

“老板不說,我還真沒留意,之前那兩個服務員呢?”

喬星年解釋說:“有一個不太合适,被辭退了,另外一個請了病假。這些同學還是我臨時找來的,如果有哪裏做的不好,諸位多擔待。”

其中一個女生出聲問:“辭退的那個是不是姓劉?”

喬星年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說:“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女生聽明白了喬星年的話,說:“那個姓劉的就不是安安分分來工作的,老板開了他就對了。”

衆人紛紛來了興趣,說:“哦,怎麽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女生見喬星年沒有阻止的打算,接着說:“你們不知道,他就是個小網紅,之前的粉絲也就幾萬吧。興許是見老板有了熱度,所以就過來應聘營業員,就前幾天老板不是去進茶了嗎?我天天看到他上班時間直播,而且直播內容就是泡茶,這不是蹭老板熱度,是什麽。”

身邊的女生聽得眉頭直皺,說:“上班時間做直播,還在茶社裏直播泡茶,這蹭熱度也蹭的太不要臉了吧。”

“可不是嘛,因為這個他這幾天就漲粉漲了十幾萬。”

“炒了他也是活該,這種人就是占便宜沒夠。”

坐在另外一桌的女生接話道:“唉唉,這事我也知道,那天我還問他來着,我說那個視頻裏的是不是他。你猜他說什麽,他不僅承認了,還說讓我點個關注,說什麽他會定期給粉絲發福利,還說不用預約就能來茶社喝茶。”

“這也太不要臉了,完全把自己當老板了,你沒上當吧。”

“沒,我一看他直播的時間、地點,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我沒搭理他。之前我還想着怎麽這人今天沒來,原來是被開了。”

喬星年專心泡茶,也沒搭理這邊再說什麽,雖然他沒看,但身邊有個傳聲筒,劉曼盡心盡力地将這些人說的話轉述給他聽。

劉昊的事,喬星年現在真心沒精力搭理,但凡劉昊不搞事,喬星年就沒打算對付他。

“老板,你們這兒還招兼職嗎?”一個女孩突然出聲問。

劉曼撞了撞喬星年的胳膊,說:“老板,一個小妹妹問你還招兼職嗎?”

喬星年擡頭看了過去,說:“兼職暫時不缺,有這些同學就夠了。不過我們招全職,只要符合條件,工資待遇絕對優厚。”

“那老板說說條件,我們幫你留意一下。”

“條件很簡單,學歷至少高中,性別男,年紀在35歲以下,相貌好,氣質佳,具體參考之前的營業員。”

有個女生開玩笑道:“這還簡單?老板,怪不得你這裏的生意好,這招營業員的條件都趕上我找男朋友了。”

“哈哈哈,不說老板的長相,就是茶社的兩個小姐姐,哪個不是大美人,這形象氣質,咱們在場的誰能比得上。”

劉曼聞言笑着說:“這都是我們老板教的好,之前我跟你們可沒什麽不同。這不,穿上這身衣服,再挽上發鬓,戴上發簪,氣質一下子就有了,這就叫「人靠衣裳馬靠鞍」。”

劉曼這話一出,引得衆人一笑,不禁拉進了衆人的距離,還讓在場的人都對她心生好感。

“老板,你有這樣的員工,還愁生意不好嗎?”

“就是就是,曼姐和夢姐不僅人長得好看,而且還特別溫柔可親,老板月底發工資,可得多發點獎金才行。”

劉曼笑着說:“聽到沒,老板,月底多發點獎金,這可是大家夥說的。”

“我本來還想再給你們定做兩身新工裝,做兩套新首飾,可這一發獎金,錢就不夠了,要不工裝不定了,你們還湊合着穿這身?”

“新工裝?”劉曼的眼睛一亮,頓時改口說:“獎金什麽的不重要,還是定做工裝吧,咱們不能給老板增添負擔,你說是吧,夢夢。”

劉夢笑着說:“我們工裝的款式和花型,都是老板親自設計的,絕對獨一無二,別人求都求不來,獎金怎麽能和工裝比。”

“這衣服是老板設計的?”

衆人的眼睛一亮,其中有個稍微年長些的女士感興趣地說:“老板,要不你也給我設計一套,只要适合我,多少錢你說了算。”

“別聽她們瞎說,我哪會做衣服,只是畫畫花紋圖樣而已。”

劉曼接話道:“我們家老板啊,要長相有長相,要才華有才華,幾乎堪稱完美,唯有一樣不盡如人意,你們猜猜是什麽?”

衆人好奇地問:“是什麽?”

“那就是「懶」!除了和茶有關的工作,就只有吃能打動他,其他時候就一個字「懶」,但凡他能勤快點,早就接代言拍廣告了,咱們哪還能天天看見他。”

“哈哈哈,還是曼姐了解老板。我就說老板現在的熱度,怎麽會沒有向娛樂圈發展的動向,原來是因為「懶」啊。”

“現在只要有點名氣的,都往娛樂圈擠,他們的代言費、出場費、片酬,可都是天價,咱們努力一輩子,不一定有人家一部電影的片酬多。這麽說來,老板還真是「懶」得很。”

衆人聞言不禁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劉曼的話。

“我确實有些懶,努力經營茶社,完全是因為喜愛,茶是我生命裏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對錢沒有太多的執念,只要能滿足我基本需求就成。”

“老板心性灑脫,遇事從容,和這杯中茶很相配。”

“是嗎?那你們覺得我像什麽茶?”

底下頓時有人回應,說:“像綠茶,清新自然。”

喬星年玩笑地說:“我怎麽聽着像是在罵我?”

衆人哄堂大笑,茶社的氣氛融洽到極點,他們這群陌生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就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一樣,一起喝茶聊天,惬意得很。

晚上十點,茶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喬星年也叫了車,送林南洲他們回學校,茶社又恢複平靜。

劉曼迫不及待地說:“老板,工裝的設計圖出了嗎?我想先看看,過過眼瘾。”

“還沒。昨天吳海出了事,我一直忙到現在,根本沒時間畫。”

“對了,老板,你還沒說吳海出了什麽事。”

“自殺未遂。”喬星年簡單地回答了兩人,說:“他的事很複雜,你們別問,無論他在還是不在,聽明白了嗎?”

“自殺未遂?”

劉夢和劉曼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訝。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傷得重不重?”

“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必須住院調養。”

劉曼皺緊了眉,說:“這個吳海,有什麽事是過不去的,這麽不愛惜生命,真應該讓他看看我們兩個現在的樣子。”

劉夢出聲說:“說實話,曼姐,如果我當時沒有死,我應該也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夢夢,你竟然這麽想?”劉曼驚訝地看着劉夢。

劉夢笑着說:“那是之前的想法,現在當然不,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活着,不為別的,就只為林一。”

劉曼揚起嘴角,說:“這還差不多。老板可是說了,自殺是重罪,是要下地獄的,陽間已經夠苦了,死了再下地獄,那該多冤啊。”

“曼姐說的對,咱們才不做大冤種呢。”

看着她們的關系越發親近,喬星年欣慰地笑了笑,說:“這些天茶社全靠你們,辛苦了!劉曼的工資我給雙倍,只要做完這個月,咱們的債就兩清了,你們随時都可以去轉世投胎。”

“謝謝老板。”劉曼高興地笑眯了眼,說:“不過我還想再多做一段時間,給爺爺奶奶多賺點錢。”

“魂魄不能長時間在陽間停留,從死亡到轉世投胎只有半年的時間,否則就會失去轉世投胎的機會。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時間不等人。”

“半年?”劉曼愣了愣,随即看向劉夢,說:“可夢夢已經超了期限了,那她怎麽辦?”

“超的時間是我替她借的,這個月25號之前,她必須回冥府,否則也會錯過機會。”

劉曼聞言不禁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劉夢卻皺起了眉頭,說:“這個月就要走,那我不能給林一過生日了。”

喬星年點點頭,說:“明天你去挑生日禮物,等她過生日的時候,我幫你轉交給她。”

劉夢猶豫了一瞬,說:“老板,你還能不能再幫我借點時間?”

喬星年搖搖頭,說:“恐怕是不能了。劉夢,你和林一的姐妹情,在你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經斷了,能有這些天的相處,你該知足了。”

見劉夢悶悶不樂,劉曼走上前抱住她的肩膀,說:“夢夢,老板說的對,咱們該知足了。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轉世投胎,下輩子做你妹妹,你有的是時間疼我。”

劉夢轉頭看向劉曼,說:“可你不是說要再做一段時間才走嗎?”

劉曼苦笑着說:“我最多還能做上一個月,又能幫他們多少呢,他們現在能靠的不是我。”

“你放心吧,你的賠償金應該快下來了,足夠他們生活了。”

劉曼怔了怔,随即笑着說:“對啊,我還有賠償金呢,哈哈,那爺爺奶奶的生活就有保障了,太好了!”

見劉曼高興,劉夢也跟着揚起嘴角,說:“曼姐心裏的石頭終于可以放下了。”

“嗯嗯,咱們可以一起去投胎,下輩子做好姐妹。”

三人正聊天,店門突然被推開,林南岳走了進來。

劉曼調侃道:“林隊又來茶社打卡簽到啦。”

林南岳臉上一熱,說:“有點事要找你們老板。”

喬星年見他走了過來,笑着說:“林隊今天這麽晚,遇上的案件很棘手嗎?”

林南岳點點頭,說:“兇手的行兇手段很殘忍,警覺性也高,加上死者的人際關系複雜,所以偵辦起來确實有些困難。吳海那邊怎麽樣了?”

“我正打算過去看看,如果林隊沒事就一起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

喬星年看向劉夢和劉曼,說:“店裏就交給你們了,等這些客人都走了,直接關門就行。”

“老板放心,就算為了那雙份的工資,我也得好好幹。”

喬星年不在時,劉夢和劉曼晚上關門後,都會留在茶社,反正她們是鬼,感覺不到冷和熱,在哪兒呆着也是呆着。

喬星年沒再耽擱,上樓換了衣服,和林南岳一起開車去醫院。

車上,喬星年主動問道:“林隊,今天的案子什麽情況?”

林南岳轉頭看了看他,說:“死者叫高洋,今年24歲,無業,在光華小區租住的房子,今天早上七點,住在他隔壁的鄰居發現的屍體。”

“那死因和死亡時間呢?”

“屍檢報告還沒出,具體死因還不清楚,法醫說十有八九是因為內髒碎裂致死。死亡時間初步估計是案發48小時以內。”

“內髒碎裂?死者生前被打過?”

林南岳猶豫了猶豫,說:“高洋被發現時,被綁在椅子上,身上沒穿衣服,下/體被切除,gang門被一根鐵棒貫穿,法醫認為是他的死跟那根鐵棒有關。”

林南岳的話,在喬星年的腦海中有了畫面,再結合之前他查過的資料,面色頓時古怪了起來,說:“林隊的意思是說兇手用鐵棒通過死者的gang門,貫穿他的身體,以致內髒受損致死?”

林南岳不自在地點了點頭,說:“現在還只是猜測,一切得等屍檢報告出了才能證實。”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紅彤彤的耳根,說:“下/體被切除,gang門被貫穿,這樣的死法……兇手很可能是跟他發生過關系的男人,也就是說這個高洋生前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

林南岳忍不住轉頭看了喬星年一眼,和他說話就是省心省力,他僅僅說了死者的死因,喬星年就推測出很多東西,不由得讓他再次感嘆道:“你不做警察真是警隊的損失。”

喬星年笑了笑,說:“多謝林隊的誇獎。不過我這性子不适合做警察,所以就不和林隊搶飯碗了。”

“高洋是雙性戀,私生活混亂,經常帶着不同的人回家,還玩得非常瘋,經常受到鄰居們的投訴,甚至還因此報了警,可高洋置之不理,該怎麽做還怎麽做,以至于他的鄰居都戴着耳機睡覺,也沒聽到案發時傳出的聲音。”

“既然是玩得很瘋,那平時鄰居們就應該聽到過各種奇怪的聲音,就算聽到了案發時傳出的聲音,他們也會見怪不怪。”

林南岳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喬星年的意思,不禁轉頭看向他,眼底的神色有些古怪。

作者有話說:

明天又是要萬更的日子,有水的澆水,沒水留言,給我打打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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