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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雨淅淅瀝瀝的下,沒到需要躲避的程度,士兵們帶上蓑笠,繼續前行。
小郎君在坐在馬車內,風雨打不着,不用過多擔心。
林卓然拉低帽檐,遮擋住眼睛,即便現在是晴天,也下着小雨,打着響雷。
轟隆一聲,劃過天際。
沈君澤從淺眠中驚醒,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撩開簾子看去,“又下雨了。”
孫峤此刻正拉開門簾的一絲縫隙,争取讓雨水和風進不來,又能讓他看見前方穆棱的身影。
他在擔心穆棱,怎麽說被淋雨也是對身體不好的,自然是心疼。
注意到沈君澤醒來,孫峤拉上簾子,“是我将你吵醒了嗎?”
前者搖頭,揉着心口,眉頭蹙用在一起,胃裏隐隐的不舒服,“雷聲太大了。”
孫峤面露擔憂,“如果一路上都是陰雨連綿,她們都要這樣走嗎?”
“不知道,她們心中應該有數。”
在馬車裏無事,可在外面的士兵就不見得了。
天氣雖然轉暖,可身上被雨水打濕,山間風一吹,難免着涼。
一路上陰雨不斷,時常有不可預測的暴雨,此時雨滴越來越急促,林卓然伸手感知,轉而看向穆棱。
“找個驿站,江寧縣就在前方不遠,先躲過這場雨。”
天色也不早了,雖然連夜趕路也能過去,但今夜應當是暴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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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前行多危險,萬一山道上泥石滑坡,造成人員傷亡,就得不償失了。
衆人沒有異議,心行走許久的士兵也身心疲乏,聽見休息的消息,抑制不住的喜悅。
梅雨季節,沒有多少人外出,所以驿站裏只有她們一行人,倒是方便了不少。
這間驿站戰地比較大,不會出現還需要睡在柴房的情況。
士兵們一股腦的鑽進驿站擋雨,前腳剛踏入,後腳雨就下大了。
馬車晃悠悠的來到門前,林卓然和穆棱同時拿過傘走了出去,去接自家郎君。
先撩開簾子的是沈君澤,臉色有些蒼白,見到林卓然時勉強扯出笑容,搭着她的手走了下來。
孫峤緊跟其後,若不是兩人狀态的對比差別之大,林卓然還不會有什麽察覺,現如今一看,沈君澤似乎比從前憔悴了許多。
身上的蓑衣還沒脫,林卓然不敢靠太近,怕弄濕他的衣裳。
幾乎沒人身上有幹燥的地方,林卓然也不例外,即便穿戴蓑衣,身上也濕透了。
不過沒着急去換洗,而是倒了杯熱水給沈君澤,坐在他面前輕聲詢問,“怎麽如此憔悴?身體不舒服麽?”
沈君澤淡然一笑,捧着茶杯小抿了一口,“我沒走出這麽遠,恐怕有些水土不服。”
示意讓林卓然安心,拍她手,察覺出人皮膚溫度的涼意,不悅蹙眉,“去換衣裳,別受涼。”
“好。”林卓然身體好,不容易生病,不過小郎君的要求,自然得聽。
跟着小二麻溜上樓,來到準備好的房間。
裏裏外外都濕透了,換好幹淨幹燥的衣裳後,身上都輕松了不少。
門被推開了,沈君澤走了進來,自然的拿起林卓然放在桌上的衣裳,“我拿去給你洗了,找地方烤幹。”
“交給小二便好。”林卓然整理好腰帶,踱步走了過來。
“你的東西,我不想交給別人。”沈君澤眨眼間,難得出現童真。
直直戳在林卓然心髒,沒忍住的捧着人臉,兩瓣唇厮磨在一起。
郎君也格外的配合,摟住了她的腰肢,迎合動作。
“下來吃飯,就等你們了。”王汝南推門而入,入目便是此番纏綿景象,繞事經歷過風月多年,詐遇見也難免羞恥。
忙不疊的退出去回避,嘴上嚷嚷道,“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門被關上後,沈君澤推開了林卓然,臉色通紅,嘴唇泛着水光,羞的不敢看林卓然。
難得做親密的事情,還被撞見正着,沈君澤捂住了面頰。
下樓吃飯,看見王汝南的時候,極度不自在,倒是不知道為何林卓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穆玄師是不會放過沈君澤的,所以林卓然不敢松懈,雖然只有第一次的襲擊,但難不保在醞釀什麽大事情。
畢竟沈君澤知道的太多,若是抖給了陛下,定安公主的名頭就不一定保住了。
直到現在,沈君澤除了說林卓然已經猜到是穆玄師做過的事情,其餘一字未提,林卓然也不曾逼迫他。
穆玄師對他有恩情是真的,真無所顧忌的背叛想來沈君澤做不到,即便穆玄師下狠手,沈君澤也不會忘恩負義。
這也是林卓然欣賞的一點,一男子能做到如此重恩和懂得取舍,實屬不容易。
幾天的馬車之旅,讓孫峤對沈君澤産生了依賴,在餐桌上就能看出來,不再是只會低頭吃飯,還會同沈君澤聊上幾句。
笑容比一開始多了不少,人看起來也開朗了許多。
所有的改變沒有人比穆棱更加了解和感受的了,嘴上不說,心裏是感謝沈君澤的。
即便不知道他和林卓然具體的情況,打心底是希望兩人有個好結局。
一路上過來也能看出林卓然對沈公子的上心。
晚上睡覺,林卓然自覺睡在外面,只為了防止夜間出什麽意外,好能保護沈郎。
熄燈後,兩人并肩躺在床上,林卓然有想法,但礙于沈君澤最近身體狀況不好,便一直壓抑着。
但欲望壓抑久了,遲早要爆發,今天嘗過小郎君的滋味,到現在還能想起那觸感,林卓然內心糾結。
手卻不自主的滑向了他的腰間,輕輕的揉了揉,帶着無盡的暧昧。
“沈郎睡了嗎?”
聲音是貼着耳邊而來,沈君澤耳廓漸漸泛紅,纖長的睫毛顫動着打開,一雙帶着睡意的眸子看向她。
困倦使得沈君澤的眼中帶着淚花,沒忍住小打了哈切,翻身面對女人,搖了搖腦袋。
明明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樣。
真是可愛極了。
林卓然眼神暗了下來,手掌貼在他腰側,來回摩挲,聲音低啞,“我想要。”
哄一聲!全部血液沖向了腦袋,沈君澤向被子裏縮了縮,猶豫的點頭。
接後而來的是霸道,不容拒絕的親吻,仿佛要将一路上憋着的欲望在今夜發洩出來般,林卓然的鉗制住沈君澤的手用了些力氣。
胃內湧上惡心之感,沈君澤頓感不妙,劇烈掙紮着。
察覺到不對勁的林卓然松開了手,茫然的看着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漱口壺那兒吐的沈君澤。
反應過來後趕忙過去,兩人急的鞋子都沒穿,光腳踩在木制地板上,好在不涼。
沈君澤半跪在地上,将晚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紅暈褪去後,面色慘白憔悴。
手撐着地喘息,緩解胃中不适。
林卓然順着他後背,眉頭擰死,“怎麽又吐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沈君澤為了不讓她擔心,會故意背着她,但一舉一動都被注意着,怎麽可能躲過林卓然的視線。
“沒事,吐完就好了。”沈君澤笑的蒼白,一點沒能起安慰的效果,反而讓林卓然更加擔心。
吃不好,休息不好,肉眼可見瘦了一圈,林卓然攬住了他,讓其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待會讓她們送些清淡的東西上來。”
“不吃了,防止半夜還要吐。”沈君澤擡眼看向林卓然,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笑道,“我想睡一個好覺。”
一晚上沈君澤睡的不錯,林卓然就不一樣了,心中擔心,總是要起來看一遍才放心繼續睡,所以斷斷續續的睡眠,質量并不好。
不過她還是起了個大早,在身邊熟睡的人面頰落下一吻個,輕手輕腳的出去,将隔壁的穆棱喊了起來。
孫峤習慣早起,穆棱從軍多年,生活習慣極其嚴格,天剛亮就醒了過來。
此刻被林卓然拉着,有些摸不着頭腦。
外頭還在下雨,看樣子是不會停的,要再多停留幾日。
“出去幹什麽?外面雨那麽大。”
穆棱極度不情願,難得休整,就該和自家郎君窩在屋子內消遣一天,而不是被一個女人拉出去淋雨。
“我去打只山雞給沈郎補補。”林卓然道。
光是隔着銀色面具,就能感覺到穆棱的嫌棄,又不是男人,上個山還要成群結隊的。
“你一人去就行了,用得着我麽?”
林卓然想想,也是,說不準拉着穆棱還會礙事。
一直在旁邊聽到孫峤開口了,拿過門邊放着的蓑衣,鄭重道,“沈公子最近狀态确實不好,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對這些事情熟練。”
“不行!”穆棱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怎麽可能讓自家小郎君跟着別的女人出去,這要是在山上滑一下,或者崴一下,搭把手不得有肢體接觸。
心中醋壇子得翻了。
林卓然挑眉,沒說話,看穆棱的眼中帶着絲慶幸。
“走吧。”孫峤利落的把蓑衣穿戴好,一副随時可以出發的樣子,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我去!”
穆棱咬牙切齒,孫峤去了,獨留她一人守着空房,還有郎君随時被碰的風險。
雖然知道林卓然不是那種人,但搭把手的接觸也不能有,既然如此,只能自己去。
面對孫峤又是另一種态度,無奈嘆了口氣,将他把蓑衣脫下。
“你陪着沈公子吧,萬一有什麽不舒服的,還有照應。”
孫峤思考了一下,點頭。
他同沈公子都是男子,确實照顧起來比那些女人要方便不少,大方的把東西交給了穆棱。
還不忘囑咐如何打着山雞最省事,還有什麽模樣的山雞味道最好。
那細心的模樣讓穆棱心軟,穿上蓑衣後,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随後跟着林卓然進入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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