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想死

“你說的也是,可她都睡了這麽久了,會不會死了啊?”陳谡的母親王氏話語裏帶了幾分猶疑。

孟瓊只聽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緊接着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人踢了幾腳。

好端端地,說話就說話,踢人幹什麽?她閉着眼睛繼續裝死,但心裏将他們的一家都問候了一遍。

“死了怕什麽?”

“埋了就是,左右你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活了,谡兒前兩年在左家莊打死兩個,去年又在三裏鋪溺死一個,最後不都是你埋的屍麽?”

說話的是王氏的兄長王孝儒。

王氏聞言倒也觸到傷心事,“當初谡兒他爹死後,我就該帶着他走的。人情涼薄,縣丞和當初他爹的部下在他爹活着的時候對我們恭恭敬敬的,他爹一死就變樣了。谡兒又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難免走偏了路,說起來,也是我教導無方才走到這一步。”

王氏長籲短嘆。

王孝儒卻沒什麽耐心聽這些,只擺了擺手,“一炷香之前,我讓人帶信去了郡署,待會子不信魏王不來。”

王氏點點頭,“魏王不是個好相與的,谡兒年少時與他交惡。這鄰郡我們就不去了,谡兒他爹死前還流了些銀子給我們,哥哥,那些錢當初都放在你的商號裏,待到事情了結,還望哥哥把承諾谡兒幫忙的五十兩給他,連帶着他爹留下的三百兩都給我們,我們換個地方去過日子。”

陳谡的父親雖是清官,但臨終前多多少少也留下了些積蓄。

這些積蓄先前一直擱在王孝儒的商鋪裏,如今是到了要拿出來的時候了。

王孝儒神色有些不自然,口中卻仍舊安撫道:

“妹夫留下的東西我自然是要還給你們的,當初也說了,錢生錢利生利,你要本金,我自然會給你們,等忙完這陣,我就去錢莊給你取錢。”

月色掩映柴扉。

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與此同時伴随着一陣叩門聲,是給郡署府報信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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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小家丁急匆匆往這裏走。

王孝儒見是報信的人,上前走了兩步:“如何?魏王怎麽說?”

小家丁粗喘了幾口氣,“魏王……魏王……”

“魏王說什麽?”

小家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魏王今日也不知怎的,這麽晚還不曾歇下,他剛要出郡署,聽了我的話倒是停住了,回頭對我說,給您一個時辰,讓您怎麽帶來的就怎麽送回去。還說,如若不送,讓讓您小心您的發妻和兒子……”

王孝儒臉色變了變,卻又強裝鎮定地出門去喊身邊的侍從,“夫人和少爺呢,現下在府裏頭麽?”

侍從忙去房間看,過了會子又回來,“夫人和少爺兩個時辰前去十裏鋪買糕點了,按理說早該回來了,但到現在都遲遲未歸……”

聽了這句話。

王孝儒恨恨地咬了咬牙,

“卑……卑鄙……”

王氏扶住自家兄長,王孝儒撫着作痛的額頭,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懵。

周譽确實不是什麽清風霁月之人。

這一點孟瓊比誰都清楚。

只是,聽了王孝儒的話後,她有點想知道,周譽不是已經決意這輩子都不再管她了麽?如今又管她做什麽呢?

孟瓊的眼睫顫了顫。

許是想念頭太過入神,忘了遮掩自己如今已經醒了這件事,她的手指也禁不住動了動。

王氏低頭扶着王孝儒坐下,正給王孝儒順着氣,可巧就看見孟瓊的手指動了動。她皺了皺秀眉,“這丫頭是醒着的?”

孟瓊心裏一緊。

本想再裝一裝,可這裝瘋賣傻又實在不是她擅長的,不得已,她只得睜開了一雙不算澄明的眼睛。

王氏盯着孟瓊,美眸之中不知在醞釀着什麽樣的心思,過了片刻,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吸了一口氣,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子來。

朝着孟瓊就刺了過去。

銷魂散讓孟瓊沒什麽力氣,她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但瞧見刀子的時候本能地偏了偏身子。

王氏似是下定了要殺她的心,這一刀沒有刺中,又狠了心要刺第二刀。

好在王孝儒攔住了她。

“你瘋了麽?魏王要留着她!你殺了她,我的一家老小還活不活了?”王孝儒遏制住失去理智的妹妹。

王蘭芝卻很是狠心,“可她聽到了谡兒做的事情,她活着,谡兒也就活不了了。”

這世上的血親也有濃與不濃之分。兄妹之情到底是比不上母子父子之情,孟瓊呼了一口氣,沒成想,來這一趟,還能見一遭兄妹失和。

身家性命,至關利益面前,人人都想保住自己的最親的人。有那麽一瞬間,孟瓊有些讷讷地想,縱然是這天底下最自私的人也是有舐犢之情的,那她的父親呢,真的把她當過女兒麽?

王蘭芝跟王孝儒在一道争執不休,陳谡白日裏被周譽罰完那一遭就被打出了郡署,但因為臉被打傷,一直沒敢回家見人,直到此刻,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府邸。

他滿身酒氣,手裏頭還拎着一個酒罐子,一張臉被打得腫爛,王氏顧不得哥哥,見兒子這個樣子,忙撲上去心疼得抱住他。

“怎麽教郡署的人打成這樣?”

陳谡推開母親,手裏的酒壺被他砸碎在地上,酒汁四濺的同時,他眯起眼睛,借着柴房內微弱的燭火瞧見了被捆着的光影中的孟瓊。

相識多年。

在陳谡的記憶裏,孟瓊一直是一個拿着劍跟在周譽的身後趕也趕不走的人,她年少時愛打架,南陳郡十裏八鄉的纨绔子弟都基本上都認識她。她談不上嚣張,也談不上跋扈,但自幼打架沒輸過,如今已這般姿态狼狽地被扔在這裏,倒是讓陳谡沒想到的。

“孟瓊,你也有今天啊,我收拾不了周譽,我收拾你還不成麽?”

陳谡冷笑兩聲,正愁一肚子的邪火沒有地方發,見了孟瓊後,徑直奪過了自己母親手裏的刀子。

他走到孟瓊的面前,刀光映襯着她那一張足夠清麗足夠明豔的臉,陳谡本想着用刀子将她千刀萬剮來報複周譽,可刀尖碰到孟瓊的臉蛋,望向她那一雙沒有畏懼,只有無畏的眼睛時,又突然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他起身,将刀子收入刀鞘之中。

“舅舅。”

陳谡回身喚了一聲王孝儒。

自家外甥向來做事不講章法,王孝儒妻子的命如今還捏在周譽手裏,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王孝儒原本打得一手好算盤,想着借孟瓊來同周譽談判,沒想到,中途把自己的家人也搭了進去。如今半路殺出來自己的這個瘋外甥,王孝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得滿手心冷汗應了陳谡。

“其他商號的人如今都在府衙門口,早上我帶着其他鄉紳是去鬧事的,他們官兵用蠻力那還說得過去。如今各大商鋪的東家是好言好語去談事情的,他們若再動武,那就說不過去了。舅舅,你要什麽,你如今只管去談好了,這個人,我帶走了。”

陳谡收起刀子,陰森森的目光落在孟瓊的身上。

孟瓊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到底要做什麽,只是用足夠冷靜的目光回望他。

王孝儒企圖阻攔他,“谡兒,你舅母和你表弟還在魏王的手裏……”

陳谡不吃這一套,只是走到孟瓊的面前拽着麻繩的一端将她提起來,“周譽還是存着要做天下之主的心思的,他只要還想要那帝位,還想要民心,就不會真的動弟弟和舅母的。”他輕哼一聲,說着拽着孟瓊往外推。

陳谡這些年做了太多欺男霸女的荒唐事了,王蘭芝身為母親最初還是阻攔的,可到如今,那些髒事兒惡事兒做的太多了,王氏自己也涉足其中,想攔也攔不住了。

孟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此刻王氏只想讓孟瓊死。所以也任憑兒子将她帶走。

府邸的偏門外放了一匹馬,孟瓊被陳谡一路拽到偏門處,緊接着,就直接被他扔上了馬。

銷魂散的藥效太強,非六七個時辰不能解,孟瓊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只是任由他擺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們年少時候就不對付,那時陳谡的父親還是前前任郡守,他就總是欺負郡裏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孟瓊曾經使伎倆教訓過他幾次,有一次教訓的比較狠,讓他磕破了頭,後來事情鬧到陳谡的父親那裏,陳谡的父親什麽也沒說,反倒是罰陳谡跪了兩日的祠堂。

這世間的愛與疼惜分很多種,有的是幾乎放肆的寬容也有的是近乎嚴苛的教導。

孟瓊也曾無數次地想過,如果陳郡守還活着,如今的陳谡會是個什麽樣子,是會在他父親的剛正之下一遍一遍被掰正,還是會永遠覺得父親讓他低頭,僅僅因為周譽是皇子,而她孟瓊又有一個做宰相的父親?

孟瓊不知道答案。

正如她不知道,如果兩年前她不在上陽關,她不曾親歷上陽關的那一場大水,那她與周譽的結局會不會比現在好。

“陳谡,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落在這個人手裏,孟瓊雖已認命,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

黑夜漫漫,血月高挂在天上,仿佛要将這黑沉沉的夜裏為數不多的溫柔吞噬。

陳谡捏緊馬鞭,近乎殘忍地笑道:“去個老地方。”

他說着,從懷裏扯出一塊布來,蒙住了孟瓊的眼睛。

孟瓊瞧不見周遭的一切,心裏一下子變得沒有底起來,只得無聲地抓手底下的馬背。

耳畔是連綿不斷的馬蹄聲,狂風呼嘯。

孟瓊心裏沒有譜,只是在心裏大概的數着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約莫是兩個時辰左右,陳谡的馬終于停了。

他拽着孟瓊下來,走了一段路,又讓她坐下來。

出于本能,孟瓊伸手去摸周遭的環境,只勉勉強強碰觸到了潮濕的石壁。

“當初你們離開南陳郡後,我帶人去過梁園,孟瓊,你猜我在梁園裏頭找到了什麽?”陳谡笑了笑,耳邊是開啓木盒子的聲音。

孟瓊不明所以,卻還是緩聲道:“陳谡,我不像你,我的梁園裏沒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

“是麽?”

陳谡笑意裏帶了嘲諷。

一沓子的信箋被扔給孟瓊。

孟瓊的指尖能覺察出這是信箋之類,先是愣了愣,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是什麽信。

“孟瓊,福惠皇後每半年來南陳郡看望一次周譽,其餘日子裏都靠着書信與魏王交流,可你的妝匣裏還剩了這麽多的信箋,福惠皇後當初給周譽的信,你沒有封封都給他啊?” 陳谡刻意拉長語調,似是要探她的反應。

孟瓊呼吸滞澀了一下。

福惠皇後從前寄來梁園的信,都是她送給周譽的。她也确實當初扣下了幾封,這是她認的。

只是那時候朝中紛争不斷。

他為救先帝挨的那一劍極重,前來給他治傷的大夫說了,他需要靜養。而那時福惠皇後寄來的信裏總還夾着玉簟秋的信,說的無非是些朝堂事。兩樣信紙擱在一起,她那時也确實有私心,所以有些信就被她藏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這樣的事情還能再被陳谡翻出來。

“所以,你綁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麽?”她努力定下心,反問。

陳谡在這山洞裏升起火折子,火折子照亮孟瓊的臉,“當然不是,這個地方,十年前你把我扔進來一次,在這裏,我磕破了頭,被關了兩天兩夜,可我那父親卻因為權勢,反而讓我向你和周譽低頭,如今風水輪流轉,你落在我的手裏,我們且讓周譽找一找,看看他能不能找到這裏……”陳谡笑了笑,用火折子将這洞裏的蠟燭點亮。

那是三根紅燭,紅燭下面是一堆宣紙。

山洞內并非空空蕩蕩還堆滿了雜物。

“紅燭燒盡,宣紙便會燃起。倘使周譽那時候還找不到你,或者他不來找你,那你就去死吧。”

“孟瓊,你從前總幫着他跟我作對,也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陳谡癫狂地笑着。

如果不是眼睛被布蒙着,孟瓊此刻倒是很想看看陳谡的臉。這個人,年少時雖頑劣,但并沒有走上絕路。可如今,卻一步一步變成了這樣。

“他不會來救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孟瓊輕聲開口,“我落在你手裏,我認命,你要殺我,也盡管來吧。”

她見慣了生死。

倘使是從前的周譽,她也許還覺得他能為她豁出命去。可如今的周譽,見她一面都嫌厭惡。

她不覺得周譽會來。

她更怕。

怕陳谡會當着周譽的面拆穿她曾經藏下信這件事。

福惠皇後已死,她的遺物對于周譽來說,意義重大。她曾經藏下那些信,雖有很大的原因是跟玉簟秋有關,可放在眼下,那就是居心叵測。不肯說出真相替福惠皇後申冤也就罷了,連她的遺物都私藏。

孟瓊不想承認。

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可以接受這世上任何人的冷漠與嘲諷,可唯獨面對周譽的疏離和諷刺時,心底還是難過的。

“殺你?”

陳谡輕笑一聲,“那也太輕易地放過你了,我要看你痛不欲生,我要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跟周譽越來越痛苦!”

瘋子。

孟瓊在心裏暗罵。

可心卻越發的沉靜下來,他不肯給她一個痛快,那她也懶得求他了。她閉着眼倚着牆壁休憩,滾燙的蠟油滴到宣紙上,将輕薄的紙張燙出一個又一個的洞來。

蠟燭越來越短。

時間不多了,只消一個火星子就能将宣紙徹底點燃,再點燃周遭的雜物。

陳谡陪着她一起在山洞裏頭等,眼見着第一根紅燭已經燒完,火星子就快蹿到了宣紙上,周譽還是沒有來。

火這種東西燒起來是很快的。

陳谡早已經失了耐心,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恩斷義絕,周譽果真是說到做到,看來他真是不管你了,他都不管你的死活,我還在這裏坐什麽?你自生自滅吧!”

陳谡說着,想到懷裏還有從他母親手裏奪過來的那把刀,許是覺得不解氣,突然狠狠一刀向孟瓊刺了過去。

孟瓊應聲倒地,陳谡沒把刀拔出來,想着這蠟燭熬不了小半柱香就要燒起來了,萬一自己也被困在裏頭就得不償失了,扔了火折子後冷笑一聲留了一句,“我看你今天能有幾條命”後就走了。

他的那一刀刺在孟瓊胸前的護心鏡上。

沒傷到皮肉,但實打實喚起了當初周譽射她那一箭的舊傷。她倒在地上,裝死是真的,但是難受也是真的。

沒有什麽比當初周譽射她那一箭的時候來的更疼了。

她将自己蜷成一團,窯洞裏開始有火光了,孟瓊不必睜眼,就知道火已經燒起來了。

她的命在前二十年被人救下了太多次。

到如今,活着與死了,對于她而言其實也沒什麽兩樣。她的舊傷很疼,她不想動。

可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聲帶着冷意的咬牙嘲諷,“孟瓊,你這麽想死麽?”

是熟悉的嗓音。

沒有昔日的溫柔與清朗,有的只是想要将她千刀萬剮的恨意。

火光在窯洞裏閃爍,

火這種東西一旦要燒起來很快,三個蠟燭已經齊齊燒完,周譽趕來的時候,窯洞裏已經是火光大亮了。

周譽聽王家的人說孟瓊被陳谡帶走之後,心裏大概有了數,以陳谡那樣有仇必報的秉性必然不會放過孟瓊。

不放過就不放過吧。

理智告訴周譽。

孟瓊的事情與他再無幹系,她該吃些苦頭。可多年生死相依相互扶持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他又沒有辦法真的看她被人作踐。

可迎着風雪找來這裏,看着她蜷縮成一團躺在山洞的地上,四周都是火光,她一副甘心赴死的樣子時,周譽的心又驀地軟了一下。

“舊傷太疼了,我不想動。”

孟瓊聽到他的聲音,心裏突然一澀。她知道這樣的話在他這裏如今也讨不到好,可她确實不怎麽想動彈。

她說的是什麽傷口,周譽又怎麽會不清楚。他目光暗沉了片刻,冷道:“你活該。”

可說過說,還是将她拽起來背在了背上。

周譽是個清峻的人,可脊背卻總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孟瓊趴在他的背上,低聲道:“我想過李昶會來救我,我也想過我今天就會死在這裏,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願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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