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白之冤

次日前往葬龍灘的途中,絨絨發現時雨一只手似乎不太靈便。雖然他以袖口掩飾,可不經意間還是讓絨絨瞧見了他掌心半愈的新傷。

絨絨很是納悶,纏着時雨追問了許久,時雨卻怎麽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傷因何而來。絨絨只得轉去問靈鸷,靈鸷理都沒理她。

“沒理由啊,昨夜喝酒時他的手明明還好端端的,到底是怎麽傷的?”絨絨歪着腦袋,想破了頭也沒想通。“我竟睡得那麽沉!謝臻,昨夜你可曾聽見了什麽?”

絨絨不喜騎馬,盤着雙腿飄浮在謝臻的馬鞍一側,手裏還好心地替他牽着缰繩。幸虧出了福祿鎮後的這條小道少有人行,否則看見這樣詭異的畫面非吓掉了魂不可。

謝臻一副宿醉之态,打了個哈欠,不感興趣地搖搖頭。

“土伯又回來了?不對不對,他不敢。”

“不小心自己弄傷的?可時雨才不會這麽不小心呢。”

“店裏有邪祟?那也打不過他倆!”

“難道是時雨割肉給靈鸷下酒?嘶……這也太奇怪了。”

謝臻聽絨絨嘀嘀咕咕一個勁地瞎猜,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你笑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知道,可是我就是很想知道!”絨絨苦惱地望着不遠處一前一後騎馬而行的兩個背影,掩嘴道:“你說,他們倆昨晚是不是打了一架?”

“他們其實聽得見你在背後說閑話吧。”謝臻笑着說。

“管他呢,就算我悄悄腹诽,時雨還是會知道的!”絨絨把玩着缰繩,忽然賭氣朝前方大聲說:“我一定猜對了,你們打架了!時雨,想必是你又做了壞事!”

時雨頭也沒回。謝臻眼睜睜看着絨絨忽然“哇哇”地叫着,在半空中飄來蕩去,不知在躲避着什麽,直吓得他身下的老馬驚恐不已。

謝臻不想摔下馬背,只得想法子将此事掀過去。他從懷裏掏出一物,高聲道:“時雨,上次借你的書我已看完了,這就還你!”

時雨聞言擡手,背上長了眼睛一般,謝臻抛來的書冊穩穩當當地飛入他手中。他想,自己幾時借了書給謝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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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抖開書冊,目光與心神均為一滞。那所謂的“書”原是一本裝訂精巧的羊皮厚冊,上面所繪的全是春嬉之圖,最要命的是,圖中赤身交接的軀體看上去竟是兩個男子。

謝臻剛才說什麽?

這是——他——的書?

時雨面紅耳赤地看向靈鸷,喏喏地想要辯白,情急之下舌頭都捋不順了,“我,我,這,這不是……”

靈鸷循聲回頭,掃了眼那“書”,反應頗為冷淡。

當時雨驟然閃身于謝臻正前方,謝臻很慶幸自己身下的老馬對這種事已習慣了許多,只是吓得打了個響鼻。

“你竟敢構陷于我!”時雨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

“得罪了。”謝臻有些慚愧,“這等私密之物,我不該當面還給你的。”

“你再說一次,這是我借與你的書?”時雨一字一頓地問,春宮冊子在他手中轟然爆燃。

謝臻輕咳一聲,“我絕對沒有不問自取,書是絨絨給我的。”

絨絨心中暗罵謝臻貪生怕死。時雨若真的怒了,她還是有些發憷的。

“這就是你的書!”她看似嘴硬,聲音卻發虛,“書是離開玄隴山的時候罔奇塞進行囊裏的,說是送給你的‘寶貝’。你自己沒有發現能怪我嗎?後來謝臻不小心看到,我就答應借給他了……”

時雨眼皮跳了跳,遲疑道:“靈鸷也看到了?”

“正是!”

“沒錯!”

絨絨和謝臻同時回答道。

“他翻了幾頁,揣摩了好一會,說裏面有些姿态會使凡人筋骨受損。”

絨絨繪聲繪色地補充:“對了,靈鸷還問我:‘時雨為什麽要看這個?’”

“你怎麽說的?”

“我哪敢多嘴!我說不知道,讓他自己問你去。”

時雨對“不多嘴”的絨絨和撇過臉去以示自己“不管閑事”的謝臻點了點頭。氣過了頭,他心裏反而靜如死水。

這兩個敗類……對了,還有龜縮在玄隴山的罔奇。沒一個好東西!

他有些悟了,昨夜自己為何手掌被釘穿在床沿。

時雨一時覺得挨那一下委實不冤。

一時又覺得自己太冤了。這冤屈如九天之闊,如滄海之深!

靈鸷今後會如何看待他?

他心思沉沉,連收拾那兩個敗類也顧不上了。

即使那不堪入目的冊子已被毀去,時雨相信以靈鸷的耳力必然也聽見了他與絨絨的對話——他是清白的。然而他心裏仍然說不出的別扭,在随後的一段路程裏,他都無顏出現在靈鸷左右。

到了烏尾嶺,因山勢陡峭,他們只得棄馬前行。謝臻有幾分不舍地将伴了他一路的老馬放生。絨絨見狀便說了,雖然她法力稀松平常,馱着他的馬翻過山嶺還是可以辦到的。她拍着胸脯保證這是小事一樁,謝臻想了想那畫面便婉言謝絕了。絨絨的好意他心領,只是擔心那憔悴老馬再也受不住更多的驚吓,還是讓它自在于山野之間罷。

靈鸷順應着他所捕捉到的戾氣而行。眼下看來,福祿鎮的傳說并未空穴來風,戾氣果然來源于烏尾嶺的另一側,随着他們不斷靠近而益發深濃。

出了小蒼山之後,靈鸷還從未在凡人的地界感應到如此強盛的戾氣。這是他所熟悉的東西,唯有狂躁而絕望的元靈才會散發出此種氣息。撫生塔便為煉化它們而存在的巨大熔爐。

當然,這戾氣遠不能與撫生塔中的元靈同日而語,但白烏人的天性仍使得靈鸷對葬龍灘上的“惡龍之魂”無比好奇,甚至隐隐渴望。只是他素來堅忍沉靜,半點未顯出急躁來。謝臻腳程有限,靈鸷也從不催促。

倒是謝臻自發提出要選擇最近卻陡峭的路徑,他對于什麽“死而複生的龍”并無興趣,只是見靈鸷不再像之前那樣且走且看,也自發地也收起了游山玩水的心思。

絨絨模仿山中猿猴,從一棵樹蕩到另一棵樹的枝梢,好不快活悠哉。換做以往,時雨定是要狠狠嘲弄她一番才肯罷休,可此時他卻有些恍惚,落後于靈鸷十餘步,一徑沉默着。

絨絨有心示好,湊近時雨身邊逗他說話。她叽叽喳喳,好話說盡,時雨只當沒有聽到。

途經無處借力的山壁,謝臻沒有拒絕靈鸷的幫忙。絨絨看着相攜而行的那兩人,善解人意地對時雨說:“可惜你傷的是手……要不,我打斷你一條腿,你說靈鸷會不會攙着你走?”

“你且試試。”時雨淡淡道:“到時他顧不上我也無妨。我廢了你雙目口舌,擰下你胳膊,勉強可充作一根拐杖。”

“留着我的嘴,那麽你一邊拄着我走,一邊還有人陪你聊天解悶。”絨絨善解人意道。時雨瞪了她一眼,面上雖嫌惡,但絨絨知道他已不惱了。

她笑嘻嘻地扯了扯時雨的衣袖,“他有隔世的老友,你還有我啊。我們是六百年的知己,無論好壞禍福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現在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吧?”

時雨本想挪揄她兩句,只聽絨絨緊接着又說道:“所以……你我之間怎好有所隐瞞。好時雨,你就告訴我嘛,你昨晚行了什麽不軌之事,手到底是怎麽傷的!”

時雨收回嘴角淺現的一絲笑意,将絨絨甩在了身後。

“我會替你保密的,我的嘴比金甲神的寶葫蘆還嚴實呢!”絨絨百折不撓地跟了上來。她還想說些什麽,忽然發現自己的嘴再也張不開了,待要伸手去摸摸時雨究竟對她做了什麽,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也在消失,身軀開始不斷膨脹。

這副模樣一定醜死了。絨絨奈何不了時雨,連蹦帶滾地去了靈鸷跟前。

靈鸷在山嶺最高處落腳,剛松開謝臻的手臂,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怪模怪樣的綠衣葫蘆,葫蘆嘴被藤條束得嚴嚴實實。他訝然挑眉,繼而又覺得如此并無不好,至少耳根清淨了許多。他本已放在通明傘上的手又收了回來。

絨絨又氣又急,鬧着時雨要他把自己變回來。她變作葫蘆之後行動仍舊十分靈活,時雨在她的糾纏下兜着圈子躲避,就是不肯讓她如願,

謝臻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覺得絨絨四處翻滾的樣子實在滑稽,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靈鸷莞爾,嘴角的笑渦才方淺現,又瞬間隐去。

“當心!”

謝臻眼前一暗,半個身軀被一把撐開的油傘所籠罩,與此同時,似有重物撞擊在傘面上,一股焦糊之味在鼻尖彌漫開來。靈鸷拽着他後撤了十餘步,此前的立身之處草木盡成焦土。

時雨本在靈鸷身畔不遠,靈鸷示警時,他看見了一團火光挾熱浪奔襲而來,觸到通明傘之後又火速彈開。他自是安然無恙,只不過袖口被灼出了一個大洞。

時雨身上的衣衫并非凡品,就算投入烈火之中亦能完好無損,然則他不過是揮袖拂去那怪物身上飛濺的火星子,不料袖口竟會殘損至此。

絨絨早在危機來臨時已解禁。她疾若流星地追了出去,又很快折回。時雨看她一臉驚惶,知她必是看清了來襲之物。

絨絨雖無能,膽子卻不小,又自恃見多識廣,能吓唬到她的東西不多。

不等時雨開口詢問,絨絨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說:“我的天,好大一只老鼠!我最怕那些長毛的畜生了。”

“下次我試試将你變回原形,再綁在銅鏡之前,看你會不會自行了斷。”時雨很是受不了。

“你不知道,那巨鼠足有半人高,牛犢一般大,身上的毛又密又長,還冒着火光……”

“那是火浣鼠。”

三雙眼睛一齊看向說話的靈鸷。絨絨極力隐藏臉上的意外之色。謝臻和時雨,一個是凡人,一個涉世不深,她才不會像他們一樣無知。

“炎火之山的火浣鼠?”絨絨問畢,見靈鸷點了點頭,另外兩人卻一臉茫然,不由有些得意。“火浣鼠本出自昆侖墟下的炎火之山,與不盡天火共生。後來炎火之山上的火滅了,這種生靈也随之消失。原來它長得如此巨大。靈鸷,你又是從哪裏聽說火浣鼠的?”

靈鸷說:“火浣鼠和不盡天火如今都是小蒼山之物。”

“什麽!那它又怎會……”

靈鸷知道絨絨的意思,“火浣鼠雖生長在小蒼山,卻是由燎奴所馴養。我也不知它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主人不是說白烏氏不與異族往來,我還以為小蒼山中并無其他族類!”時雨訝然。

靈鸷說:“燎奴乃是白烏氏仆從。撫生塔下的不盡天火不可斷絕,然而天火酷烈,并非所有的白烏人都能經受。燎奴和火浣鼠一樣與天火共生,故而侍弄天火的勞役皆由他們為之。”

“你從前所見皆是這麽火浣鼠這麽兇惡的靈獸,難怪會對我這樣的‘可人兒’心生憐愛。”絨絨的聲音軟得快要滴出水來。

靈鸷沉默。他還在想着那只火浣鼠朝他猛撲而來時的姿态。縱使偷襲不成逃往山下的密林,它回首時那雙碧幽幽的小眼睛裏仍布滿怨憤。可是在靈鸷的記憶中,火浣鼠并不兇狠,相反,它們生性溫和敦厚,甚至有些遲鈍。

在很小的時候,曾有燎奴捧來了一只火浣鼠幼崽供靈鸷玩耍。滿月不久的火浣鼠已長得和貍貓一般大小,整日不是吃就是睡。靈鸷最喜歡它身上柔順如絲的長毛。那長毛覆蓋周身,多數時候泛着火光,當它沉睡時又會冷卻,變得雪一般潔白。

族中有些頑皮的孩童會趁火浣鼠毛色變白時,用棍棒、樹枝戳它取樂。靈鸷看不下去,就故意彈指喚醒睡得死沉的火浣鼠,當它皮毛上的火光重新亮起,那些棍棒、樹枝就會瞬間被燒成飛灰。

靈鸷記得很清楚,即使被好幾個頑童團團圍住,火浣鼠琥珀色的眼睛裏也只有懵懂和不安。

可惜沒過多久,那只火浣鼠就不見了。大掌祝說他不該玩物喪志。靈鸷不似霜翀心思細膩,并不為此而難過,也從來不問他的火浣鼠後來去了哪裏,只當作沒有養過。只是後來他在撫生塔下看到終日馱運着不盡之木的鼠群,偶爾會想,或許曾屬于它那一只也在其中,然而他已分辨不出來了。

“為何我只知火浣鼠,不知燎奴?他們也和火浣鼠一樣周身火光嗎?”絨絨的聲音打斷了靈鸷的思緒。

“他們看上去與你我并無分別。”

火浣鼠以不盡之木的灰燼為食,靈鸷猜想它們或是嗅到了他身上不盡之木的味道。謝臻方才在他身旁險遭池魚之禍。

“你無事吧。”他問。

謝臻笑道:“要是我被一只碩鼠烤熟了,下到黃泉九幽恐怕也要被其他鬼魂笑話。你看時雨的衣袖,當真好險。”

“你躲開就是,何須用衣袖拂它?”靈鸷扭頭對時雨說。

時雨心中酸澀,強笑道:“多謝主人關心!”

經歷了這番變故,下山途中他們已無玩鬧的興致。火浣鼠不足為懼,但它無論如何不該出現在這裏。事出反常必有妖,靈鸷隐約想到了一些事,心中難定,薄唇抿得更緊了。

依福祿鎮客舍的掌櫃所言,烏尾嶺算得上一道分界線,幾乎無人會翻越到山陰那一側,即使要往更西北方向而去的客商旅人,也都寧願繞行數百裏避開葬龍灘。

山陰的草木顯然要比另一頭稀疏,溫度也上升了許多。站在半山腰,絨絨已看到遠處一片似要将天際燒穿的蒸騰氣焰。她撓撓頭說:“這裏還真有幾分炎火之山的樣子。”

謝臻的汗已濡濕了衣領,靈鸷問他可要找個地方暫歇。他猛灌了幾口水,擺了擺手。

“我看那火浣鼠正是逃往葬龍灘方向。主人所感應到的戾氣是否來自于它?”時雨看向靈鸷。

靈鸷斷然否定:“火浣鼠還無此能耐。”

到得山下,謝臻忽然一個趔趄。靈鸷眼疾手快,反手托住了他。只見他原本熱得通紅的臉上已透着青白。靈鸷這才意識道,此處的高熱對于他們來說還算不得什麽,卻已接近了肉體凡軀所能承受的極限。

謝臻苦笑:“本想着來都來了,親眼瞧瞧這地方的古怪也算不虛此行。可惜這副軀殼實在累贅。看來我只能止步于此,否則便要拖累你們了。”

“你也不是現在才開始拖累我們。”時雨被靈鸷眼風掃過,低頭笑笑,“我本可有萬千種法子可令他不畏高溫,奈何他無福消受。”

謝臻虛弱地附和:“這屏障術法也不是什麽好事。”

靈鸷不放心謝臻獨自在這裏逗留,打算護送他返回陰涼之地。時雨攔住了靈鸷,說:“無需如此麻煩……絨絨,你不是有幾片鴖羽嗎?”

絨絨這才如夢初醒,從行囊中翻找出兩片翠綠色的羽毛。這鴖鳥的羽毛是絨絨從罔奇那裏搜刮而來,她只是覺得好看,打算用來做頭飾,差點忘了鴖羽還有辟火的功效。

謝臻佩上鴖羽之後臉色果然好轉了許多,滿頭滿臉的虛汗也暫時止住了。他言行間對時雨極是感謝。時雨笑而不語。自從發生了春宮冊子的意外,時雨仔細察看了絨絨的行囊,否則也不會發現鴖羽的存在。

既然謝臻無事,他們繼續朝葬龍灘而去。絨絨趁人不備,用手肘碰了碰時雨,無聲表達了她的憂慮——佩戴鴖羽可不畏火光,然而面對不盡天火就難說了。

時雨微笑,“慌什麽。就算出了什麽意外,再隔個一二十載,他們還可再聚。”

越是靠近熱源,赭紅地表的龜裂便越深,觸目所及再無草木,連飛鳥也不敢自空中掠過,分明已是夜半,偏似黃昏般赤霞爛漫。當他們終于踏足于遍布卵石,卻無半點水跡的“河灘”,絨絨看着前方燃燒着的“小山”,默默吸了口涼氣。

“主人斷定那戾氣不可能出自于一只火浣鼠,可若是換做一群火浣鼠又當如何?”時雨輕聲道。

眼前的火焰之山正是由許多只火浣鼠堆疊而成。

火浣鼠身上的毛色與不盡天火一樣,是比尋常火焰淺淡的琉璃黃,明淨通透,細看有五色光芒流轉,并無洶洶之勢,反倒有種詭異柔和之美,仿佛可将一切淨化。但靈鸷很清楚,不盡天火最可怕之處在于它能将元靈焚毀,縱是仙靈之軀亦不能幸免。火浣鼠身上的火光不能與不盡之木上燃燒的天火相提并論,然而已足以讓修行者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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