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大約有數百種語言後變成了中文。
一 、不違反其他星系規則,不擾亂時空秩序
二、除任務需求外,不得對其他平行世界內的任何人物發生情感(不限崩潰世界)
三、不得在任務途中穿越其他平行世界
四、不得在任務執行中與假期期間于任何平行世界內透露身份
五、不得以任何形式留下存在痕跡,時限三百年後(不限崩潰世界)
六、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甚至故意不執行任務
七、違反以上規則者,抹殺
八、積分扣除至五萬,抹殺
謝蒼眯了眯眼,又大概閱覽了一下系統,發現幾乎全部大改,執行者系統比起玩家系統與其說是升級,不如說更為細化,細化的近乎龜毛。
人物形象欄已經完全改成了兩具拟真身體,都沒有五官,臉型粗糙,身體也并未配備任何硬件,看起來是未完成體,而右邊已經開展了一面的人物修改,從五官到身材再到妝容首飾。而兌換系統許多灰色與禁止進入的“?”空間也已經打開,謝蒼看了一下,覺得這密密麻麻近乎整張牆的數百頁推薦物品實在是看得太累人了,便默默的關掉了。
等謝蒼看完了所有的升級內容後,他才慢吞吞的開口問道:“崩潰世界是什麽?任務執行最重要的兩條它居然全部都備注無效?”菊花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花瓣,原先寫着規則的地方重新運算轉動了起來,瞬間混亂一片,變成了嶄新的字句。
崩潰世界:因為外來者(如穿越者或是磁場風暴、重生者)各種意外情況的發生而逐漸崩裂的平行世界,因為損毀嚴重,數據極容易遺漏,所以執行者修複期間,以世界修複為主,無需接受規則束縛。(旁邊還附贈了一張時間軸與空間軸的圖,但謝蒼沒看明白。)
謝蒼在心裏默默數了一下自己那幾十個任務分別的要求,現在脫出身來看其實非常簡單,第一個任務是看自己會不會留戀權勢金錢,第二個任務是看自己耐不耐得住性子,第三個任務是看自己會不會……第十九個是看自己會不會因為性別排斥合作……第二十三個任務是看自己會不會想要參與與自己無關的主線,最後的重點是看自己會不會真正對裏世界的人物産生感情……
說實話,謝蒼有點疲倦,他按了按自己鼻梁,長長的嘆了口氣:“介紹一下任務。”
菊花簡潔介紹了一下任務:“C區因長期沒有執行者,現在處于崩潰世界高發期地段,請執行者放心修複世界。世界裂縫會在外來者消失後自動合閉,請執行者驅逐外來者便能夠完成任務。執行任務将稍後在傳送抵達時發送給執行者,請選擇軀體,否則系統将選取推薦方案。系統推薦方案:女性,兌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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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提前查看任務系統已經被強行關閉了,謝蒼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心,然後順着鼻子兩側慢慢的按摩了下來,又平複了一會兒心情之後,才去選擇了一副軀體準備裝扮女體。他倒不是非常愛面子所謂自尊的人,既然女性更好完成任務,那他也不會非要男性身體給自己加大難度。
因為謝蒼委實沒有一點一點認真選擇五官的耐心,他幹脆的選擇了貼合自己面容這一選項;大概是因為性別确認之後,謝蒼的面容在這具女性的身軀上顯得柔和冷豔幾分,但還是過于剛硬,看起來幾乎不像個女人。謝蒼上上下下掃視了一下這具只有小籠包的女性身軀,心情十分複雜,只好又修改了一下眼睛,女性的眼睛變成了丹鳳眼,細節處又修了修,令這張容貌透出一股濃重的女人味之後才罷手。
平心而論,謝蒼修改身材的時候的确有點兒自己心裏意淫的味道,C杯,蛇腰,臀部渾圓挺翹,一雙雪白修長的長腿,也許這種體型不大适合生孩子,但卻是謝蒼心目中相當完美的女性身材。
趁着興起,謝蒼又修改了一下男體,但因為這具身體與他本身就差不多,所以幾乎只要貼合自身就好了。等謝蒼興沖沖地保存完畢了模板之後,忽然呆滞的想起這幅女體是他以後使用的軀體。他沉痛的給女體精心打扮的時候,只能安慰自己:既然泡不上這樣的女人,那就當這樣的女性自戀幾天好了。
之後他又用一個B級支線兌換了一個拟真的女性助手(男性助手因為體質等方面兌換積分較高于女性),這才确認進入任務。
【叮,确認傳送任務:《我的美男夫君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
我絕不能死!絕不能!
楊淩天方因慌不擇路而從山上摔下來恐怕是斷了腿,現在滾入樹叢之中,只能是靠十指摳着松軟的泥土往前爬行。他左右不過是個十歲少年,現下滿身狼狽,身上刺痛難忍,若無驚人的意志力便早早昏迷過去了,可聽着身後的喊殺聲,仍忍不住心中絕望:他叫那些賊人滅了滿門,現下連報仇的機會也沒有了嗎?
他的十根手指都扣入了泥土之中,絕望之下竟情緒暴怒,想撐起身與後面那些人拼個你死我活,但一撐起身來,腿上便傳來鑽心的疼痛,劇痛之下他竟克制不住昏迷了過去,最後一眼便是眼前飄過的鵝黃衣裳。
你是……來救我的嗎?
…………
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淩天只覺得身上清涼無比,腦中一清,随即睜開眼來,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甚麽也看不分明,等了好半晌了才緩和過來,便見着床邊一盞微暖的橘黃火光,屋內亮堂好似白日,一名可人美貌的黃裳女子坐在身旁,床下擱着個藥簍,想來就是剛剛見着的鵝黃衣裳了。
那女子雖美貌可人,但卻不像活人,看着他的模樣也是冷冰冰的,見他醒來,便端了一碗藥來給他服下。楊淩天看得分明,她端着藥前還是涼的,等她拿起藥卻又騰騰冒起熱氣來了,他心中一激動,竟顫抖着不知該先道謝還是求這女子收下自己做徒弟。他激動了好一陣,那女子還是冷冰冰的端着藥,才不好意思的喝了藥,剛要開口,卻見得紗簾被撩起。
楊淩天眼睛都幾乎看直了,他死死盯着那撩了紗簾進來的女人,忽然就什麽念頭也生不起來了,只是紅着臉大口大口的喘氣,卻不舍得放開一眼。女子站起身來走到那女人旁邊,恭敬道:“主人,便是這孩子入了丹霞山莊,我已經将那些人殺了。”
來人自然是謝蒼,系統中最便宜的便是銀錢,他雖然負債累累,但卻可以用一條C級支線兌換大量金銀,雖說很虧,但畢竟現下不由人,只能如此。他用銀錢幹脆買了一個山莊的地契,又置辦了些東西,讓寧顏也就是拟真助手裝扮了一下山莊,開始等劇情發展。
謝蒼應了一聲,便對楊淩天道:“你還難受麽?”
楊淩天聽謝蒼與他說話,怔愣了許久,才落下淚來:“我心裏難受,我爹爹媽媽死了,我再也沒有家了。”他也不是痛哭出聲,而是哽咽着嗓子,小聲小聲的哀號着,像是無處而去的小狼,露出森森的白牙,卻悲恸至極,孤單寂寞。
謝蒼心裏嘆息了一聲,表面卻是冷冷淡淡的,又說道:“你叫甚麽名字。”
“楊淩天。楊木的楊,淩空的淩,天地的天。神仙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麽?”楊淩天抹了把淚。
謝蒼“虎軀一震”,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有被叫神仙姐姐的這一天,既然如此,他決定讓這個傻小子當完段譽再當一次楊過好了:“你日後便是我丹霞山莊的人了,我問你不過是便于日後好稱呼罷了,以後你便喊我姑姑罷,這是你寧顏姐姐。”
楊淩天又紅了眼眶,翻身下了床榻,跪在地上,給謝蒼老老實實的磕了個頭:“淩兒見過姑姑,見過寧顏姐姐。”
其實要是可以,謝蒼也很是想當楊淩天的師父,但是楊淩天身為《我的美男夫君們》裏的男一,他在被滅門後沒多久就會認識一個高人當師父,要是現下收了他當徒弟,恐怕高人的緣分就沒了。更何況謝蒼自身也就罷了,但若說他要去教徒弟,恐怕是誤人子弟,這番心思斟酌了許久,才得出現在這樣的舉動。
……
這個世界的崩毀原因來源于一個天真純潔的穿越小姑娘,名叫朱筱筱,經常被情郎戲稱是小小豬。她因為車禍而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生于武林世家,父親是武林盟主,資質絕頂,卻只願意學輕功,對武林很是向往,因為生得美貌地位又高,在十三歲那年便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後來闖蕩江湖,遇見了當時君子如玉的楊淩天,對他一見傾心;後來卻因為各種中相思蠱等不知名原因與神醫、教主、殺手等人滾了床單,被苗疆來的小哥解了相思蠱;之後她因為對誰都放不下于是這幾位江湖鼎鼎有名的男子為了不讓她為難,決定共妻。
沒錯,共妻!
說實話謝蒼心情有點複雜,他是一個很尊重女性與感情的人,但此刻卻也難免覺得這位所謂“天真純潔”的小姑娘有點人盡可夫了。謝蒼并不排斥婚前性行為,但性行為要在自己清楚自己做什麽的情況下進行,就算因為有外因,但有了第一次發作也該警醒第二次,任性妄為自食其果卻又自認受害者的女人委實惹人厭惡。
尤其是按古代的标準來講,這位朱姑娘大概是浸豬籠沒跑了,一個人的感情廉價到這種份上,謝蒼也是第一次見,想想日後還要見她真人,心情真是十分複雜。
而且雖然愛慕朱筱筱的人極多,但這位姑娘的後宮卻“僅”有五位:大夫君楊淩天(武林盟主)——君子如玉;二夫君安雲褚(妙手神醫)——清冷孤傲;三夫君阿瑟(苗疆蠱王)——喜怒不定;四夫君蘇留仙(魔教教主)——邪魅狡詐;五夫君蒼寒(第一殺手)——冷面冷心。
除了楊淩天與阿瑟以外,其餘三個都曾經在朱姑娘中蠱期間被抓着“霸王硬上弓”過。
謝蒼很是有點好豬都被小白菜拱了的不是滋味,因為這六個人裏說實話有兩個是他的口味,也不是喜歡,只是有點羨慕。就像別人在吃肉的時候,自己只能看看肉,即使不是特別喜歡,卻也覺得不是滋味。(最不是滋味的可參考大FFF團與情侶之間的“戰争”。)
……
而如此春去秋來,八載歲月匆匆而過;楊淩天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如果沒有當日寧顏插手,他現下應該是有了心上人——沒錯就是朱筱筱,不過是小時候曾經給過他一個饅頭的朱筱筱,現在是沒了。
青年思春想起少年時喜歡過的女孩子于是日後相見幹柴化烈火的情況一概不複存在了……
楊淩天一劍收回,恰似白虹飲澗,玉龍下山,晴雪飛灘,招式精妙絕倫至極,青年身形已經長成,身姿翩跹,看起來更是面如冠玉,翩若驚鴻,若有尋常女子在場,早便看得魂不守舍。可楊淩天面對的,卻是兩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只是這八年來他也習慣了,收劍歸鞘後便去用冷水擦洗了一番,換了衣裳才來。
“姑姑,你看我方才那招‘行雲流水’使得如何?”楊淩天唇邊微微銜着一抹笑意,叫他看起來既溫柔又體貼。他看着謝蒼的眼神,卻是既認真又癡迷,叫人不知不覺,便陷入那深邃的黑眸中去了。
“很好,你可以去武林大會了。”謝蒼淡淡回道,其實他不會看劍,兌換系統能換招式技能,卻換不來經驗,只是因為系統給了任務提示,他才肯放楊淩天去的。沒錯,執行者系統跟玩家系統最大的區別在于,一個給攻略,一個讓你自己玩兒。
而這八年他也沒有浪費,現在的關系網是:楊淩天:藍-八十(敬愛仰慕);阿瑟:紅-七十五(一往情深);安雲褚:綠-五十六(知己好友)。
而朱筱筱的三人關系網是:楊淩天:零(陌路人);阿瑟:綠-十五(萍水相逢);安雲褚:綠-二(陌路人)
除了神出鬼沒的蒼寒跟隐匿在魔教中的蘇留仙以外,其餘三位的贏面看起來都是謝蒼比較大一些,不過他也很清楚,等武林大會過後,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謝蒼沉默着沒有下文,楊淩天卻有些遲疑,斟酌了許久方道:“姑姑,你願不願意跟淩兒一起去看看武林大會?”其實楊淩天雖口中這麽問,心裏卻對此事不大看好,姑姑素來愛靜,武林大會那般喧嚣嘈雜的場所,試問姑姑又怎麽會樂意去呢?不由心生沮喪。
其實謝蒼就等他這句話,但畢竟形象還在,便裝模作樣的蹙起眉頭來說道:“武林大會?有甚麽好的嗎?怎麽你與阿瑟都邀我一起去那兒。且罷,你收拾收拾,留下寧顏看着山莊,我也許久未曾出門了,松快松快筋骨也好。”
“是……淩兒知道了。”楊淩天垂頭喪氣的等着姑姑拒絕,待應下後琢磨了一番,才回過神來,喜不自勝,“姑姑……姑姑你答應啦!”
謝蒼又應了兩聲,楊淩天方才消停。
不知為何,楊淩天雖然在外人面前溫文儒雅,謙謙君子,與系統形容的別無不同;但在謝蒼與寧顏面前偶爾還宛若稚童一般頑皮可愛,雖不知原因,但謝蒼卻覺未嘗不是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關系條:藍-親情,紅-愛情,綠-友情
第二卷
夕陽西沉,官道上的人來往匆匆,偶有快馬經過,也是絕塵而去;在這匆忙之中,有一架馬車便顯得格外令人注目,那馬車系着的不是兩匹馬,而是一匹馬一頭驢,更奇怪的是這驢比馬還要跑的快,車外邊坐着的兩個馬夫也好看得不得了,有不少在官道上趕路的俠女與閨秀都被那兩個男人迷住了眼。
而馬車卻叫人意外的很慢,驢兒算快些了,卻也只是輕快的蹦跳着,悠閑至極的往前走;他們似乎并不匆忙,也不怕天黑後無處可去,被人打量也無所謂,只顧自己的事兒。
這奇異馬車正是謝蒼一行人,他們連夜出發,一路有阿瑟的蠱蟲護駕,倒沒什麽意外,不過大概是之前太高興的趕路了,路程竟從半月變成了七日不等,所以這幾日阿瑟特意放慢了行程,三人四處看看風景,也覺得很有意思。
那匹小毛驢自是阿瑟情深意重的好“哥們”,說是世所罕見的百裏驢,便也牽上了。
阿瑟甩着手裏的馬鞭,哼着山歌,忽然對車內唱到:“嘿~三月花開滿山山,阿妹穿紅美又豔哎。阿哥有心對妹好,不知阿妹喜不喜嘞。”他模樣俊美,滿身銀飾卻不顯累贅,一身苗衣,腰間還配着一把苗刀,看起來充滿異域風情;兼之聲音清脆嘹亮,歌中情意露骨,有不少女子羞紅了臉看向他,自然随之而來的還有許多男性的眼刀與殺氣。
其實早幾次楊淩天也不大高興,只是久了之後也知道阿瑟是在自讨沒趣,便沒說話。
“哪個是你阿妹?”車內忽然傳出一聲女音來,那女音既冷又清,活像是冰天雪地中最底層的一抹冰雪,沁得人心頭清明而又冰冷。
“辣個……窩錯了,詩靜阿姐,泥八要生氣。”阿瑟用手扒了扒頭發,“可素,窩悶那裏的山鍋就是辣麽唱得,阿爹麽有嚼過窩跟阿姐唱的山鍋。”他說話混點苗疆口音,又像是中原話,聽起來十分可笑古怪,與他俊美的外表絲毫搭不上邊。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口音雖詭異,卻唯獨詩靜二字字正腔圓,仿佛念過上千百遍一樣。
縱然聽了許多次,可是楊淩天還是忍笑忍得肚子痛,連忙偏過頭去。
這“詩靜”自然是叫謝蒼,如果當初謝蒼不是生下來帶把的話,他大概就叫謝詩靜了,謝媽媽一直很桑心有了小小蒼卻沒有小詩靜,正好謝蒼缺女名,如今也算從另外一個角度去達成謝媽媽的心願了。
謝蒼聽得有趣,便在車內戲弄他:“泥巴怎麽會生氣呢。”
三人正聊得開心,卻被一名白衣女子攔住了去路,她生得十分嬌柔可愛,一身白衣又襯托出了她的純潔無暇,她仰起頭,透徹幹淨的雙瞳裏印出了楊淩天的面容,粲然一笑,兩個小酒窩便極為醉人的顯露了出來,然後輕聲問道:“這位大哥,能否讓我搭一下馬車,我去前面的洛陽城。”
楊淩天心裏微微一動,只覺得眼前這姑娘可愛無比,本想點頭答應,但他又想起了姑姑那清冷絕塵的雙眸淡淡掃過來時的寒意,又琢磨自己與阿瑟兩個大男人不方便,便溫聲回道:“這位姑娘,并非在下不願意幫你,只是這車中有我姑姑,你若搭上一路,恐怕得與我們二人擠擠,這樣于你名節有損。”
朱筱筱失神的看着眼前這男人溫柔的笑容,只覺得心裏一陣顫動,活像是要蹦出胸口去似得,急忙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坐在邊緣搭一路就好。至于名節,我倒覺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位大哥以為呢?”
卻沒料到楊淩天眉頭一皺,反而是他身邊那名男子喝彩道:“好!原來泥悶中原人也油這門幹脆的女冷啊。”朱筱筱抿着唇低頭一笑,又擡頭看看神色逐漸變得冷淡的楊淩天,心裏一跳,只覺得沒有道理,難道對方喜歡大家閨秀型的?不由便緊張起來。
其實楊淩天心裏有些迂腐觀念,統統是與他師父學的,若一個女孩子不懂得潔身自好,便不算是好姑娘家,再說他見過自家姑姑那般才貌雙絕又優雅得體的美人,自然覺得朱筱筱有些孩子氣,不大懂事,不由冷淡了許多,只說:“那我便問問姑姑。”
謝蒼樂得看好戲,再說把女主掌控在自己眼前也好,便應了。
于是朱筱筱便與三人一同上路了。
一路上朱筱筱雖是左右逢源,逗得楊淩天與阿瑟開懷大笑,與她交談起來,卻還是未曾探知車內人是誰,不過她想既然是楊淩天的姑姑,那恐怕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不然也不會答應讓自己上車,便放下了僅剩不多的戒心,開開心心的與楊淩天說起話來。
謝蒼在車內看着系統版面上朱筱筱出現後就狂變的關系網,不由心裏一顫,才半個時辰,楊淩天與阿瑟的友情就被刷上了數十分……
大概是因為多了朱筱筱,阿瑟與楊淩天也加快了行程,在黃昏末時抵達了客棧,朱筱筱自然是同他們一塊。阿瑟停了馬車在客棧前,看着客棧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由覺得有趣至極,又看了看被朱筱筱纏着的楊淩天,咧着嘴甩起馬鞭對車廂內說道:“詩靜阿姐,窩悶在這裏秀氣秀氣好不咧。”
裏頭人只說道:“好。”她的聲音清清冷冷,不大不小,可也清柔、嬌美,醉人不已。
客棧像是泡在了冰水裏一樣,每個人都靜了下來,全部看向門口,因為那聲音像是穿透了世俗喧嚣一樣,在他們每個人的耳邊響起,客棧裏坐着的每個男人都盼着她再說幾個字,再聽聽那美妙的聲音;而每個女人都仿佛如臨大敵一般。
朱筱筱也不禁愣了愣,看看身邊的楊淩天,一抹憂色染上了眉梢。
阿瑟快手快腳的不知從哪兒拿出許多木器來,左右一擰一欠,竟變成了一張輪椅,被他擱在了地上。而楊淩天則打開了車門,伸了一雙臂膀到車裏頭去,那車子詭異,每個人都盯着車門,像是等什麽絕世珍品出世一般。
然後楊淩天抱着一個女子出來了,将她放在了輪椅上,他的速度太快,幾乎就在眨眼間便沒了聲息,沒有一個人看清那女子的模樣。等到楊淩天推着輪椅從馬車背面轉了出來,然後又擡起輪椅過了門檻,那女子進入了客棧的燈火之中,才印出了她的面容。
幾乎沒有一個人說話,客棧裏仿佛死了一般的寂靜。
如果女人最大的武器便是美貌,那這個女人已經有了這世上第一的武器了,她美得像是蒼寒那柄從不停歇的劍,美得像蘇留仙收藏着的仙子圖畫……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紗衣,穿着白衣的女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穿出她那樣的氣質,那樣高貴、冷豔,叫人不敢逼視的風姿。仿佛她身上與生俱來便存在于一種懾人的魔力,使她永遠高高在上,令人只能夠仰視。
所以沒有人敢将她看做一個女人,一個塵世中的叫人憐惜疼愛的女人。
即便她的腳是殘疾的,她坐在輪椅上,似乎需要依靠人一般,但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服侍這樣的一個女人,是沒有人不心甘情願的。因為在這樣的美麗與氣質之下,她的殘缺仿佛都無足輕重了起來,因為所有人都可以想象,這樣的女人若是依偎在懷裏,是何等的幸福。所以,她的殘缺反而使她離人近了一些,叫人又心生喜愛了一些。
因為哪怕是瞎子,也可以聽見她清冷的令人牽挂的聲音;哪怕又瞎又聾,也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若是一個啞巴,也不用說什麽,因為所有人見着她,便也都成了啞巴,世界上哪裏有什麽詞能夠形容這個女人呢。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她。
客棧裏已經坐滿了人了,謝蒼讓楊淩天将他推到了一張桌子面前,這張桌子只有一個書生坐着。
于是所有人便又聽見她出了聲,緩緩道:“我們想與你拼拼桌,你願意麽?”客棧裏的所有男人都恨不得替這個書生答應了。
但是那個面色蒼白的近乎病态的書生卻琢磨了許久,他甚至摸了摸茶杯,似乎很猶豫的樣子,許多人便紛紛喊了起來:“姑娘來我這兒坐吧。”“我這兒有上座。”……
可謝蒼一概不聽,只是等着那個書生回應,書生琢磨了許久,才慢慢勉強說道:“好吧,你坐吧。”于是四個人便坐了下來,朱筱筱緊緊跟着他們,也不好說重話打發,楊淩天與阿瑟将就着坐在一塊兒。
朱筱筱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她看着謝蒼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敵人一樣。有些女人的美麗會令同性折服,可有些女人的美麗卻會令人忌憚,朱筱筱看了看楊淩天,可楊淩天卻是一心一意的看着他的姑姑,他喊小二點了菜,眼神卻沒有離開過他姑姑;于是朱筱筱又看了看阿瑟,發現阿瑟也是一心一意的看着謝蒼。
這讓朱筱筱幾乎顫抖起來,她不明白自己該怎麽去跟這樣的一個女人鬥争對抗,可很快,她又安穩下來,因為她覺得,謝詩靜實在是太不像一個女人了,她像神,像鬼,像是冰,卻不像是一個女人,一個能叫男人喜歡的女人。
菜上得很快,小二幾乎被所有人盯着,他一邊心醉神迷一邊毛骨悚然。
楊淩天點了四盤菜一碗湯,還有四碗飯;米飯粒粒晶瑩飽滿,盛在碗裏;菜有紅燒肉、山藥拔魚、八寶鴨子、翡翠菜心;湯是一碗桂花白木耳百合湯。他擺得端端正正,在小小一張桌子上硬是給那書生騰出了半邊空隙來。
但是他并沒有吃飯,而是拿起了筷子,将不同的菜夾到了放在謝蒼面前的小盤子裏,又為她盛了滿滿一碗湯放在她手裏。謝蒼擡起手的時候,還戴着一雙銀絲手套,薄如冰雪,仿佛一融便化,他慢慢脫下了手套露出一雙雪白如玉的手來,端起了湯碗。與他的手相比較起來,這白色湯碗顯得糙黃不已。
謝蒼吃得很快,也很幹淨,雖然并不是非常柔美,卻也沒有失禮。朱筱筱失神的吃着飯,夾進嘴裏的紅燒肉鮮美滑口,酥軟至極,可她卻像是在嚼木頭一樣,半點沒有嘗出滋味,幾乎覺得滿腹委屈都要順着眼眶流出來一樣。
想她從小到大,因為外貌也好,資質也罷,什麽時候不是被疼着寵着;可現下,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其實與其說謝蒼的表皮,不如說他選擇的美貌配着他的氣質所生長起來的風姿吧,再說他的皮的确是很美,楊淩天第一次見的時候你們應該是能夠了解的。
然後這的确是蘇不用煩惱了
朱筱筱的委屈是很正常的,畢竟她這麽個人在肯定中生活的久了,一旦習慣了每個人的重心都先是她之後,就會覺得這樣是正常的。一旦被忽視,就會不高興。
第二卷
等到謝蒼回了房,客棧才又開始熱鬧起來,只是話題迥然不同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武林第一美人與剛剛那女人相比,是不是更勝一籌。
朱筱筱站在廊上聽了,心中不由得又是難過又是生氣,半晌才咬着嘴唇憤憤不平的跺着腳回了房間。
這一切謝蒼雖不大清楚,卻也猜得□□不離十,他坐在床上,慢吞吞的等着甕中捉蒼寒。床上放着一張小桌案,擱着數盤糕點和茶水。他捏着一塊豆沙卷慢慢吃着,時不時按摩一下自己的雙腿,他擡了擡自己的腿擱在床邊,單手從腳踝捏到膝蓋處,免得肌肉萎縮,這些年習慣成自然,做來異常熟練。
之前那個迂腐書生自然就是蒼寒,他雖然生性冷淡,但這第一殺手的外號也不是白喊的。一旦有需要,他可以是熱情的販夫走卒,也可以是嬌美可人的姑娘家,還可以是端正典雅的公子哥……
根據系統攻略來看,蒼寒第一次與蘇留仙交手,其結果是兩敗俱傷,所以謝蒼只要耐心等蒼寒什麽時候随機掉落就行了。
其實按謝蒼來想,如果按照主角定律來講,應該是掉到朱筱筱那;但如果按地理環境來講,蒼寒會選擇躲到他這兒來。人事已盡,只待天命,可謝蒼按着腿卻覺得蒼寒落到朱筱筱那的幾率會比較大,畢竟他的最終任務是抹消朱筱筱的影響力。
可是他剛吃完一塊豆沙卷,蒼寒就推開了窗戶跳了進來,他與黑夜融為一體,速度極快,像是一陣風一樣,僵硬的站在黑暗之中,呼吸聲雖然很輕卻很急;而且,謝蒼聽見了血的聲音——蒼寒受傷了。
但如果是一個武功平平如朱筱筱,又或者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大概只會以為是一陣風吹開了窗戶。
謝蒼握住擱在床邊的竹杖“吱嘎”一聲關上了大開的窗戶。
其實蒼寒也沒有想到他看準了藏身的客房主人會是這個女人,作為一個殺手,他有一口最快的劍與一雙最鋒利的雙眼,所以他在隐匿好行蹤,月輝終于灑落進屋子時,看見了坐在床上的這個女人。
她有一雙修長而筆直的腿,腳踝纖美嫩滑,她的紗衣遮擋了大半,而她同樣絕美的手擱在那條左腿上輕輕揉按,叫蒼寒仿佛霧裏看花,心頭劇烈顫動起來。
如果是別的女人這麽做,只會顯得放蕩不自重,可是她不一樣,她做這件事,露出這雙腿,好像理所應當一樣,別人若看了,也不該生出亵渎之心。
這時候蒼寒才忽然想起來,這雙腿是不健全的,是殘缺的,不完美的,永遠無法支撐這個完美的女人站起來走一步,只是宛如裝飾一般的廢物。
可是她依舊是完美的。
蒼寒覺得自己胸膛裏的那顆心劇烈跳動了起來,鼻尖都似乎隐隐冒出汗來,呼吸聲也免不了急促了許多,于是這個時候他想:“如果任務是她,我能夠殺了她麽?”他傷口附近的衣物都被血濡濕了,身體也隐隐有些發冷,腦子卻很清醒。
然後他就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了,她說:“你站在那裏做什麽,我可沒法子下床去迎你。”然後她拍了拍床,又說道,“你傷得很重,你坐在這裏,我給你看看。”
于是蒼寒跌跌撞撞的走到床榻邊,一點也沒客氣的坐下了。
謝蒼點了燈,一小盞的蓮花燈,在桌案上放着,照亮了蒼寒跟自己的臉,然後他從懷中摸出了傷藥跟紗布來一團團的放在桌案上,輕聲說:“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一些糕點墊墊肚子吧,我之前吃過的,你不必怕,如果真的擔心,我就一個個吃給你看。”說罷,謝蒼真的每一盤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吃了。
其實他這般有耐心,也是因為蒼寒符合他的胃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口味跟喜好,謝蒼就喜歡蒼寒這樣的情人,模樣好看,忠誠度又高,話也不多。所以這種時候,他很願意對蒼寒好一點,哪怕兩個人壓根沒有可能。
蒼寒看了眼前這個女人一會,然後拿起她吃過的糕點一一吃下肚,又将她喝過的茶水全部喝了下去;吃到嘴裏,他就知道這些糕點都是些什麽餡料,而面粉又是哪裏的米做的,而這碗茶又是什麽水,什麽茶葉。可他又吃了新的一塊,喝了新的茶,卻覺得味同嚼蠟一般,完全沒有剛剛的香甜可口,而這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探過身來幫他處理肩頭的傷了。
于是他在這個女人低下頭的那一刻,又閉了閉眼睛,心想:“我再也做不成殺手了,我怎麽能殺她呢?”他腦中想起這個女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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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