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2)

,我會陪着你的。”

安媛似乎非常驚喜一般的看着謝蒼,破涕為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過了一會,她又忽然有些擔心的問,“我是不是很過分……居然會想到讓阿琴去死。”她的神色再度黯然了下來,哽咽起來,“如果阿琴知道……不曉得會多生氣難過。她待我那麽好……我卻……我卻……”

“不……”謝蒼搖了搖頭,“你很好,她知道了,也絕不會生氣的。”

安媛聽着謝蒼的曲子,安心的在頂樓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來的很快,蕭琴收拾的非常利索,大清早就來問謝蒼安媛提到過的事,謝蒼早與安媛打好了口供,自然也沒有說漏,于是連蕭琴也不禁滿心歡喜起來,開心的抱着然然歡呼雀躍,一掃之前憤怒與無奈的模樣。大約是過盛的興奮,她并沒有注意到安媛不同尋常的安靜,反而在跟然然進行交流,甚至于臨近中午時,安媛說去找一下謝蒼,也沒有多問。

地下室非常陰森,謝蒼坐着輪椅靠在一邊,看着安媛梳理好了自己的頭發,又折好了自己的白裙子,靜靜的坐在六芒星中間,她的面孔上滿是恐懼與猶豫,只有看向謝蒼的時候,才多了一些安定。她身後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當她躺下去的時候,刀尖便會刺穿她的胸膛,輕而易舉的奪走她的生命。

“我很害怕……幽靈先生。”

安媛低低的說,她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眼淚很快就打濕了胸口的布料。謝蒼很能明白這種感覺,甚至于比安媛自己還要能感受一些,一個熱愛生命的人絕不會想到自殺,更何況是這種獻祭般的死去,甚至于死後恐怕也無法解脫,這是非常需要勇氣與心性的;甚至于即使安媛現在就反悔,謝蒼也不會責怪她。

安媛的呼吸一下重過一下,她很快哆哆嗦嗦的抓住了挂在脖間的挂墜,将它打了開來,眼淚幾乎打濕了她手裏的挂墜,然後将它一把扯了下來,丢到了靠近謝蒼的地方。她哭的十分難看,鼻水混着眼淚下來,整張臉上布滿了害怕:“可是,我真的……我真的很想阿琴跟然然活下去,這個很幹淨很幹淨……我不要弄髒它。”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猛然往後倒去,謝蒼看清挂墜上兩個笑着的女孩子的時候,也聽見“呲”的一聲,刀鋒刺穿了女孩子年輕柔軟的胸膛,瞬間溢出了大片的鮮紅,很快就将雪白的裙子染成了鮮紅。

謝蒼只覺得眼眶濕潤,便閉上了眼睛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其實謝蒼還想留下再陪安媛一會,這個女孩子不該那麽孤獨,她也不該被痛苦折磨,變成可憎的怨魂;但理智告訴他,蕭琴會起疑的。

謝蒼回到大廳的時候,門已經打開了,然然站在門口,蕭琴正在尋找安媛,大聲叫着她的名字,在樓梯上不停的奔跑着,一看到謝蒼出現,就開心的從樓上跑下來,問道:“謝先生,媛媛呢?門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安媛……已經融入那些怨氣了嗎?

謝蒼不忍心告訴蕭琴事實:“你們先走吧,她……她很快就來。”

這讓蕭琴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神經質的喃喃起來,随即對謝蒼搖搖頭:“不,我要跟媛媛一起走,謝先生你不知道,媛媛膽小的要命,我要是先走了,她肯定縮在角落裏哭個不停,不敢出來的。她又怕痛的要死,一急起來腳踢到樓梯這種蠢事都做的出來,說不定她現在就在哪裏哭……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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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再哭了……”謝蒼忍不住出聲阻止了還要往樓上跑的蕭琴,“她不會再哭了,你跟然然走吧。”

蕭琴的臉一下子變了,勉強撐着笑臉看謝蒼:“謝先生……你在說什麽?”

但謝蒼沒有再說話,他看着蕭琴頹敗的癱坐下來,近乎不可置信的盯着地面,然後像是受傷的小狼狗一樣低低的嗚咽出來:“不會……不會的,她剛剛還跟我說好的,我們一起回家,回到家後吃好多好多飯,她親自做菜……”

“她又亂跑去哪兒了。”

然然似乎是被這樣的蕭琴吓到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蕭琴則似乎才醒悟過來,跑上前去推了推然然:“然然乖,琴姐去找你安姐姐,你先出去等姐姐好不好?”

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的然然淚眼婆娑的搖搖頭:“不要,然然想跟姐姐一起走。”

“然然乖,聽話。”蕭琴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不然琴姐姐要不高興了,要是琴姐姐不高興,就不願意跟然然玩了,也不帶然然一起走了。”

“不要。”然然更大聲的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說道,“然然乖,然然會乖的。”

蕭琴這才緩和下面容,将他往門外推去,這時已經能看見大門外的陽光與路上些微的行人了,只是他們仿佛與這裏隔開了成兩個世界一樣,來來往往,對這裏視而不見。

然然踉跄着走出門,滿臉涕淚的轉頭時,卻發現蕭琴已經不見了,不由放聲大哭,引來了路人與警察的注意。

而門內,蕭琴看着然然被警察抱在懷裏,迷茫的往四周張望時,毅然關上了門。

謝蒼在她背後靜靜的說道:“你不該辜負安媛的好意,她是那麽希望你活着的。”

蕭琴低笑着搖搖頭,轉過身來直視謝蒼:“所以我們都活在對方一廂情願的好意裏。”

她指着心髒的地方質問謝蒼:“這裏流的是血,是肉,是心,不是冰渣、毒液、石頭……你真的明白嗎?你這死去多年,毫無眷戀的鬼魂!”她像是幾乎要燃燒起來一樣的憤怒,“自以為是的付出,自以為是的隐瞞,你們将別人的心當做什麽?水?泥?還是不值一提的任何東西?”

“媛媛很怕孤獨的,還怕痛,還很愛美……”蕭琴說,她強忍住了眼淚,眼睛紅紅的看着謝蒼,“這不是利益計算,的确……能活下一個是一個,可是為什麽不是媛媛活下來?她比我要小幾個月,即便是死去,也應該是我才對,我看過的風景與人,經歷的事情與物都比她多啊!”

“她希望我活下去。難道我不是嗎?”蕭琴大聲斥責着謝蒼,像是一個毫無底氣的人在虛張聲勢,越來越多的眼淚彙聚在她的眼眶裏,“我也希望她……她好好的活下去啊,而不是像葉小哥跟柳靜似得,而且起碼他們……他們還能夠死在一起,可是媛媛卻只能……只能一個人……”

她終于說不下去了,捂住了嘴巴無聲的哭泣起來:“讓我陪陪她……讓我去……陪着她。求求你。”

謝蒼閉上了眼睛,手指緊緊扣住了輪椅的把手:“她在地下室……”

【确認“立即傳送”】

【正在退出《夢中夢》,進度條:62%】。

【成功退出《夢中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卷

似乎是因為被入侵的關系,8321空間也變得非常不穩定,它有半邊已經塌陷,廢墟中隐隐醞釀着一場磁力風暴,就單從視覺角度而言,謝蒼覺得挺漂亮的。

“你還好嗎?”謝蒼走過長長的銀河,菊花已經不再懸浮半空了,落在地上,顯得十分萎靡不振。它的花瓣斂收了起來,花盤也有些凹陷,葉子也卷縮着,看起來仿佛是被狂風暴雨洗禮了一番一樣,可憐兮兮的彎着根莖,謝蒼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花盤。

菊花努力擡起頭來,燦爛一笑:“請執行者放心,程序已經修複完畢。”

“跟我說清前因後果。”謝蒼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陣菊花系統,“這次任務為什麽會出錯?”

“傳送時的空間波動被蓋爾星球捕捉到了。”菊花倒沒有撒嬌裝萌,反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謝蒼的問題,“他們采樣到了些微頻率波動,解析了出來,傳送期間我無法開啓防護壁,所以在新任務時遭到了攻擊,導致任務與目的地錯亂。”

謝蒼的手指在輪椅把手上輕輕點了點,眉頭微微一皺:“需要幫忙嗎?”

菊花搖了搖花盤:“~(≧▽≦)/~不用啦,蒼蒼你這麽關心我我好激動啊。”但當謝蒼平靜看它的時間一長,它便又再度萎靡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用花瓣撓了撓臉龐,“對了,為什麽要在那個世界拖延一段日子呢?蒼蒼是恐怖片愛好者嗎?”

“不,只是遇上了幾個……很有趣的人。”謝蒼閉上雙眼,睫毛微微有些顫抖。過了良久,他才慢慢搖了搖頭,“罷了,不說這個。”

謝蒼開啓了人物形象欄,下一個任務的推薦性別是男性,所以謝蒼并沒有更換身體,只是淡淡往右邊的衣櫥上掃了幾眼。

經過這幾輪任務下來,其實謝蒼也大概可以根據排在第一頁的衣物推測出下個任務的設定跟大致走向。這次衣櫥裏的推薦有長袍、铠甲、兜帽、頭盔之類的,透出一股中世紀的味道,配飾欄裏還有法杖與水晶球、魔法書、巨劍之類的裝飾型武器——看起來是西方魔幻向的世界。

作為一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人,謝蒼在情感上對那些泛着金屬光澤的銀色盔甲抱以一萬分的喜愛,但從理智出發他選擇了輕便而又柔軟的黑色長袍,蓋上了寬松的兜帽,順便把異常東方化的面孔用銀色面具遮住,一本魔法書靜靜的放在膝頭。

【确認進入任務。】

【叮,确認傳送任務:《神武大帝》。】

……

“高坐在天上的神明呀!你看到了嗎?!”

綠發的青年将死去多時的女人抱在懷裏,他腰間的光明之劍依舊漸漸消失了純粹的金芒,一團又一團的黑暗萦繞其上。

“從這一天開始,我将永墜黑暗,我将永遠與光明為敵!但凡光明所喜,我必定為惡!但凡光明所憎,我必定為親。”

“我将迎來死亡,放棄靈魂,願黑暗與陰霾籠罩大地,願瘟疫與災難覆蓋世界,願恐慌與痛苦淹沒你的信徒!”

“以我的劍、我的家族起誓!以你的光明、你的王座起誓!”

青年猛然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刺穿了高高在上的光明标志,神殿裏僅剩的信徒四散開來奔逃,虔誠的紅衣大主教與英勇無畏的騎士們被一一割開了喉嚨,殷紅的鮮血鋪染了主殿每一塊雪白的磚石,将這聖潔之所化為惡魔的樂園——煉獄。

“神啊!請寬恕他的罪孽吧。”

唯一被留下的女祭司聖潔的對光明神禱告着,瞬間被青年背脊上長出的骨翼刺穿了胸膛,甩脫在石柱上,鮮血潺潺流下,圓睜着眼睛,不甘心的死去了。

“只要能令光明隕落,将信仰毀滅,我願意接受永恒的孤獨!”

青年吻了吻懷中女人的面容,他俊美的臉龐開始變得青白而死氣纏綿,大量的黑氣溶蝕他的身體,很快将他吞噬成白骨。已經變成骨架的青年抱着女人一步步越過了血色的地面,離開了這座被玷污的光明神殿。

“我的奧利薇亞,我将跨越生死的亡界來尋找你。”

光明紀時398年,前任聖騎士格蘭瑟查爾斯叛出光明神殿。

…………

光明紀時1593年,頓拉湖旁。

黑夜已經到來了,休憩的小隊紮好了帳篷,點起了篝火,豪放的女劍士醉醺醺的舉起酒壇,将矮個子的蘭斯洛特摟在了懷裏,壞脾氣的娃娃臉侏儒氣得臉頰鼓鼓的,伺機等候逃離開這個女酒鬼的機會。

隊伍裏唯一的人類劍士阿諾德哈哈大笑起來,他手上還烤着一只巨型風雷兔,小巧可愛的德魯伊依偎在阿諾德身邊,又圓又大的眼睛緊緊盯着這只不斷轉動的風雷兔,幾乎兔子被移到哪裏,德魯伊的頭就移到哪裏。阿諾德轉動着兔子調戲了她一會,才裝作十分無奈的說:“哦!戰神在上,我親愛的小莉蓮,你現在看起來像只貪吃的跳跳獸(類似于豬)。”

莉蓮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這時女劍士突然大聲喊叫起來,被吓了一跳的蘭斯洛特立刻跳了起來,掏出了自己的小匕首謹慎查看四周,最後卻發現不過是沒有酒了而已。發完酒瘋的女劍士醉醺醺的睡在地上,波濤洶湧的胸部極為明顯的上下起伏着,蘭斯洛特紅着臉給她蓋上了阿諾德的披風。

一直坐在樹下休息的坎貝爾睜開了眼睛看看鬧騰的篝火處,見沒有什麽問題,又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星光映照着粼粼的湖面,在這樣美麗的景色下,忽然從附近的小樹林裏飄來了一小段美妙動聽的歌謠與豎琴的琴聲。

“黛芙妮……”

坎貝爾充滿愛意的看着月光下的樹林深處,那裏被黑暗所覆蓋,卻似乎隐約能窺見一小團柔和的光芒微微發亮。

“哦……”阿諾德瞅了瞅坎貝爾,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戰神啊!我心愛的黛芙妮,我美麗的黛芙妮,我願意跨越世間任何的阻礙,我願意經歷浩瀚的時間海洋、我願意犧牲并奉獻一切,就為了換取那美麗的姑娘給予我一個親吻。”

坎貝爾很快轉過頭來,笑罵了一句:“阿諾德,你這個模樣惡心的像是鼻涕蟲。”

阿諾德翻了個白眼,将兔腿撕給了莉蓮,單手捧心,用仍舊陶醉的神色對坎貝爾說:“黛芙妮就像是死亡女神,我可沒心情看她美不美。戰神在上,我不明白,坎貝爾,你為什麽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脖子送到死神鐮刀下,竟然會喜歡上黛芙妮!我永遠無法明白如何才能治好你的眼睛,如果能治好它,我甚至願意為了你去死亡之海走一趟。”

本來睡在地上的女劍士瑪蒂娜瞬間坐了起來,迷蒙着湛藍色如寶石的雙眼,暈紅着臉頰,打了個酒嗝:“這可真沒錯,阿諾德。來吧!讓我們說說那小心眼的精靈!來吧!”随即她又立刻栽倒了下去,直接睡着了,呼吸聲頓時沉了許久。

被意外噴了一臉酒氣的蘭斯洛特忍不住揉了揉通紅的鼻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滿臉不高興的走到湖邊去了。

吃的滿臉油光發亮的莉蓮眨了眨眼睛,撲扇撲扇的睫毛可愛至極,她又甜又軟的對阿諾德說:“我親愛的阿諾德哥哥,有些事情我想了想,覺得應該告訴您。您是這樣的勇敢與堅強,我真心期望您該好好的練練自己的治愈術,否則很快,您便要捧着變形的臉,使我們苦惱了。”

“哦,莉蓮,千萬別擔心。”阿諾德洋洋得意,“黛芙妮可不在我的面前呢,也沒多少時間來打我哩,再說她又不曉得我說了什麽,你在擔心什麽呢?你們可都是我的好夥伴,我相信你們絕不會多話的。”

莉蓮茫然的看了看洋洋得意的阿諾德,有些不明白對方到底如何得來這樣強大的自信,但她仍舊崇拜而真切的說出了自己的憂慮:“這是當然的呀,我們是一條心的夥伴,可是阿諾德哥哥,即便我們沒有說出去,黛芙妮也是聽得到的呀。她是精靈族最優秀的弓箭手,她的尖耳朵能夠聽清數百米外的風聲流速與鷹隼們羽毛的顫動,難道她還聽不見近在咫尺的我們嗎?”

阿諾德在一瞬間便覺得生無可戀了。

坎貝爾不忍心阿諾德面如死灰的樣子,便溫聲說道:“你趁着這個時候多練練治愈術吧。”

阿諾德更絕望了,僵直如在沐浴在陽光下石化的食人妖。

但坎貝爾沒有再理會他,反而站起來往樹林裏走去,順着歌聲去尋覓黛芙妮。他的每一步都邁得非常大,也十分沉穩,卻不難看出他心情的雀躍與快樂,等到歌聲從含糊變成了清亮時,坎貝爾也見到了坐在樹枝上彈奏豎琴的黛芙妮。

黛芙妮非常的美麗,即便她已經早早活過了一千個年頭,但歲月并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痕跡,她的眼睛仍然像天上的繁星,流轉之間都充滿了睿智和深意,她的嘴唇仍然如同清晨的花瓣,妝點了她這美麗的身軀;她的長發被綠藤束縛,她的身上穿着潔白的外袍。

豎琴在她的懷裏,被那雙瑩白的手指輕輕撥動着,在她的指尖下流淌出美麗的樂律。過了一會,樂聲漸漸的停下了,坎貝爾聳了聳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并沒有。”黛芙妮輕輕從樹梢躍下,臉上還帶着微微的笑意,她雖然看起來非常的高貴優雅,卻并不像普通的精靈那樣冷漠,甚至可稱得上友善。

她雖然高挑,卻并沒有坎貝爾那樣的健壯與高大,兩個人相對而站的時候,黛芙妮幾乎只到坎貝爾的胸口。坎貝爾微微蹲下來抱着黛芙妮坐上自己的肩頭,然後決定在這小樹林裏散會步,等會在回到帳篷裏去,免得見到阿諾德那痛苦絕望的臉。黛芙妮坐在他的肩頭,輕輕唱起了古老的精靈歌謠。

黛芙妮盡管看起來不大好接近,但的确十分友善……

處于小隊中食物鏈高層的坎貝爾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處于食物鏈底層的阿諾德所感受到的辛酸。

“請相信。”寧顏從陰霾處推着謝蒼出來,輕柔的說道,“我們的任務不會太難完成。”

謝蒼微微笑了一下:“雖然我聽得懂,但是麻煩寧顏你講地球語好嗎?接下來我可是要當很長一段時間的啞巴了。”

寧顏無辜的眨了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2333謝蒼蒼語言不通了,雖然他聽得懂卻不會說→w→沒有積分升級語言系統啊

第四卷

“嘶!噢……看在随便什麽的份上,莉蓮!”

阿諾德捂着疼痛難忍的胸口翻了個白眼,幾乎厲聲喊叫起來,他現在還頭暈目眩的,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治愈術随他的聲音如約而至,阿諾德狠狠抽了口氣,抓着地上的一把泥土翻了個身,努力往前掙紮着,試圖讓自己站起來。

“很好,謝謝你好姑娘………快去幫黛芙妮吧。”

這時候阿諾德感覺到似乎有人把他強拉了起來,胸口處斷裂的肋骨再度作痛,便急急叫起來:“嘿!行了行了!去欺負蘭斯洛特吧瑪蒂娜!随便用什麽,你的大酒壇,你的那兩團肉,随便你!別折騰我了。”

“醒醒吧,沒禮貌的人類小子。”

忽然一記重擊擊在心口,阿諾德頓時感覺到一陣無法抑制的惡心,坐起身來猛然噴出了一口黑血,灰蒙蒙的眼前也漸漸發亮起來,沒過多久就完完全全的清醒了過來。

阿諾德剛睜開眼,就看見了眼前這位相當迷人的女士,她有着烏鴉羽毛那樣柔順的漆黑長發,肌膚是冰雪的顏色,穿着身近乎簡陋的銀色铠甲,當然底下還有一件長袍,看起來幹練漂亮的一塌糊塗。

死性不改的阿諾德眼睛一亮,急忙擺出自己最帥氣的模樣,對這位女士打了個招呼。

“嘿,你好,我是劍士阿諾德。請問你怎麽稱呼?”

“伊麗莎白,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寧顏站了起來,然後瞥了他一眼,“下次麻煩你的善意能夠更溫和些,恐怕你的動作有點明顯了。”

阿諾德摸了摸鼻子,把手從自己的劍上拿開了:“好的伊麗莎白,看來你不僅是個漂亮姑娘,還聰明的很。”

“恐怕我說不出謙虛或者高興的話。”寧顏不冷不熱的諷刺了他一句,“我對這句誇獎的可信度有些懷疑。”

謝蒼饒有趣味的看他們倆鬥嘴,然後慢慢從陰影裏走出來,聽見動靜才察覺到第三個人的阿諾德立刻轉頭看向了他,但注意力很快又轉到了他身下的輪椅上頭去。

是煉金術士麽……

阿諾德微微放松了一些下來,随即對寧顏說道:“總之,無論怎麽說,我都非常感謝您,願戰神保佑您。可伊麗莎白小姐,我不得不再向您詢問些事兒,請問您看到我的夥伴們了嗎?一個漂亮的女精靈,一個矮個子的女德魯伊,還有個娃娃臉侏儒跟……”

寧顏反問道:“跟兩名差點殺了你們的龍族後裔?”阿諾德頓時無言相對。

在洛克大陸上,龍族的名聲的确非常難聽,他們貪財好色而又強大,生性貪婪,并且十分的長壽。

“也許我能解釋點什麽。”阿諾德幹巴巴的說,“他們只是因為血脈被激發才導致失去意識了,而且你們看,我現在很好。不過現在看來,您的确知道他們是嗎?”

“恐怕我不得不糾正一點,你現在完好無缺可不是你自己的功勞。”寧顏說道,“還有,你得先感謝感謝你的救命恩人的确沒錯,但那是我的主人,而不是我。”

阿諾德這才發現自己恐怕認錯人了,不由得撓了撓頭,近乎窘迫的看向謝蒼:“非常感謝您,偉大的煉金術士先生,請原諒我的愚昧。”謝蒼微微笑了一下,但并沒有說話,他又走出來了一些,看向了山洞之外,洞外的雪已經停下來了,外頭一片白雪皚皚,與剛剛狂風暴雪的威勢截然不同。

然後寧顏單方面的對謝蒼說了幾句話,然後随着他沉默了下來。阿諾德被這樣的安靜折騰的有些渾身不自在,便開口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自己可以別像一個背景板或者別的什麽?’他随即看向謝蒼,“您不方便說話嗎?”

寧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阿諾德心中約莫有些了解了,面上便不免帶上同情與愧疚:“請寬恕我的無禮吧,但先生,我的确很想知道我的夥伴們去哪兒了,您能給我指條路嗎?只需告訴我他們往哪兒去了就成。”

這裏的劇情是進行到瑪蒂娜與坎貝爾這兩個龍血後裔在冰霜之地意外被激發血脈,化身為龍人短暫性的喪失了理智。然後六人小隊就散了開來,瑪蒂娜跟坎貝爾将四人打成重傷後開始互毆離開了,黛芙妮帶着受了重傷的莉蓮在兩個男孩子的掩護下先逃走了,蘭斯洛特被他的族人帶走了,謝蒼正好來撿了個遺漏——阿諾德。

這個世界雖然也是崩壞,卻不是這六個人,而是一個穿越者的問題——現在人在東邊的一個國家裏泡公主。本來據說按照原先的發展是坎貝爾成為龍王,而阿諾德成為人王,在這個龍族與人類愈發惡劣的關系下互相影響,導致最後的和平相處,免于幹戈,因為冥島的亡靈還有深淵裏的惡魔包括神界的天使甚至于西方的獸人很快就要來臨了,如果人類不與龍族聯手,最終會消亡。

準确來講,就是保持平衡。

如果穿越者個人的力量強大,卻無法導致心态上的平衡,就會導致大陸陷入混亂;而且無論任何地段,最高力量的人類都是不允許存在的。

說起來這個規則讓謝蒼心裏生出個問題來,不過暫時按下不提。

在規則之下,你可以強如西門吹雪、獨孤求敗等人,單槍匹馬沒人能挑,但絕不能一人一劍滅天下。即便你武功天下第一了還富能敵國,那你必定不能生一點逆反心理或者是有妻子(情人)拖住,要麽就得看破紅塵不想出來得瑟。不然想一下,葉孤城有錢有實力長得秀麗端莊【等一下】還有不動産又有一堆仰慕者,而且連謀朝篡位的心都起了,可還不是配個好基友西門吹雪、好朋友陸小鳳——一個把他殺了、一個把他計謀識破了。

像葉孤城這麽寂寞的人,都有西門吹雪——等一下這裏沒西門什麽事兒。這裏應該是像葉孤城這麽厲害的劍聖,都沒敢千軍萬馬裏殺進殺出,估計這事兒也沒人能幹出來,不然郭靖也不會戰死襄陽了,他妻子黃蓉還帶丐幫來着,都沒守得住襄陽。

咳……總之其實就是說,如果有個人已經強到單槍匹馬滅天下,收了整個世界,加上心态太年輕,能把世界弄着玩,那就是網游裏的BUG,必須修複。

乞丐當上皇帝不稀奇,劍聖跟皇帝還是各司其職比較好……葉孤城是個例子不說,再來蓋聶也沒當上皇帝——總之說遠了拉回來。

謝蒼給阿諾德指了黛芙妮離開的那個方向,那邊有個小鎮,還有一座光明神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黛芙妮應該會在那兒停留一段時間搜尋同伴。

【系統,下個指示?】

【叮!系統提示:該執行任務已完成,暫止結束,請執行者準備回歸空間。】

“?!”

謝蒼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叮!成功退出《神武大帝》。】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裏本來有一段黛芙妮跟坎貝爾的愛情來意外提點謝蒼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已經是執行者的第四卷了,得先把能夠間段的任務給挑出來,這種任務就是以後也會出現的,也有可能我忘記了就不撸了【住手!】如果忘記了你們提起來我最後就給圓了,反正以後這種任務裏每個裏頭我都能提個梗出來圓。

下一卷就是初戀小哥出來了艾瑪心情真是十分激動【捂住心髒】

這裏還有一點要說的是,執行者也是分崩壞世界跟普通世界的,謝蒼這個地界只是崩壞世界多,但也有普通的世界,而且這個不是說看先搞好還是怎的,是看時間軸跟空間軸的,所以是随機的。普通世界就是類似開頭楔子那種撮合有情人的,別被穿越者重生者之類亂七八糟的給搞得其中一人對他們癡情一片了這種事之類的事兒,跟保護世界沒關系了就,這種一般就是像言情啊要麽就是普通耽美那種。

初戀小哥~【內八字歡快的奔走】

第五卷

“嘶!”

從腦部神經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謝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他緊緊皺起眉頭來捂住頭部,待從那陣猝不及防的針刺并着電擊的痛感之中慢慢緩過來時,才握緊了輪椅的把手,面容猶如寒霜挂雪,一雙黑幽幽的眸子盯着懸浮半空的菊花,一字一頓道:“我想,要個解釋不過分?”

顯然,他雖然生氣,卻還未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菊花不好意思的用花瓣撓了撓花盤後頭:“對不起啊蒼蒼,之前由于你在234B號世界(夢中夢)滞留的時間過長,我無法掃描到一部分的文件,似乎是被對方鑽了空子,被假性判定為沒有異狀,剛剛傳送的時候你的波動被搜索到了,不過因為你是靈魂體,所以不會出事的。”

“……”謝蒼捂住額頭搖了搖,那種劇烈的疼痛似乎還仍舊存在腦海之中。

菊花捧着花盤歪過頭來看着謝蒼:“我已經說了對不起了,你應該說沒關系,我才可以進行判定你是否沒有生氣。”

“我想我再生一會兒氣也與你無關?”謝蒼忍不住笑了出來。

菊花搖了搖頭:“身體健康-85%(穩定),腦電波-正常,情緒波動-正常。對不起,系統搜尋不到您可以因為這次疼痛而生氣的理由。請蒼蒼要自行避免無端的情緒波動或欺騙系統行為,這将會影響執行者對系統的好感值甚至與合作能力。”

謝蒼本是笑着的,但聽完了菊花的話,雙眸竟不禁黯了黯,低低苦笑道:“終究不過是塊電波跟數據組成的破銅爛鐵。”

“罷了……不說這個了。”謝蒼轉過身去,淡淡說道,“小花,我問你一件事。”

菊花嬌羞的捧住花盤:“好噠好噠。”

謝蒼見它可笑的模樣,卻失了以往歡樂的心情,只顧自己做事,他一邊看系統推薦方案,一邊問道:“你曾經說過,每個世界的規律不同,幾乎有千萬個世界的同時運轉,而每個執行者的區域內至少也有數萬個世界,但是崩潰或者出現意外的世界卻并不多,對麽?”

菊花又嬌羞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謝蒼有點忍不住了:“……你能別這樣嗎?”

菊花又害羞的扭了扭根莖:“不能……”

“……”謝蒼沉默了一會,忽然就想起之前自己的那個問題來,又問道,“如果有些世界,主以修仙,這樣有毀天滅地的實力的存在,是不是也崩毀的最快?”

但這一點卻被菊花否定了:“古典修仙類型的世界,往往出現這樣的事非常少,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困于機緣與因果,縱然改變,也會被天道更改回來,就算過程改變,但結果,卻是一樣的。所以,越是沒有規矩束縛的世界,也就越容易崩毀。”

謝蒼微微嘆了口氣,忽然想起生前失蹤了好幾個月的徐岫,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心中忍不住升起些傷感來:“阿岫……我寧願你跟我差不多,随便穿到哪裏都可以,只要不是死在我沒看見的地方就行。”

他自覺察自己已逝去多年以後,心情一直有些郁郁;今日又發現即便再如何智能化,系統也終究不過是一行行程序,心中便不免有些思念老友。想念失蹤多日的友人徐岫,還有與自己一同死于他人槍下的柳東陽,最後又考慮了一下忽就連同失去了兩名好友與弟弟的柳東華是怎樣的心情,眼眶隐隐有些濕潤起來。

好在謝蒼雖這時升起一些軟弱,卻到底是堅強的性子,傷春悲秋了一會便再不見面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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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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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