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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留着利落黑色短發的男子,他穿着西裝,一臉凝重地看着我:“你昏迷了好幾天了。”
“這是哪裏……”問完這個問題,我才發現,自己的記憶一片空白。不要說這是哪裏了,眼前的人是誰,甚至我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努力回想時,頭便開始劇烈地疼痛。
“你別費力去回憶,頭會疼的。”男子略帶關心地說,抓住我抱着頭的手,對我說:“醫生說,你可能失去了記憶,從現在開始我慢慢告訴你。”我茫然地點了點頭。
“你叫楊子傲,今年二十一歲。”我點點頭,默默記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又說:“我叫秦沐銘,是你的戀人。”戀人?眼前的分明是個男人。
“你在失憶之前,一直與我相愛。”男人溫柔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憂傷,他繼續說:“但你現在也許不記得我了。”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他摸着我柔軟的頭發說:“我有自信讓你再次愛上我,別擔心。”說罷吻了吻我的額頭,起身給我拿藥。
我看着男人修長的背影,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
面對一個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戀人,他一定有很多說不出的苦衷,但我是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現在跟我說話的,分明就是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藥端來了,一起的還有一杯溫水,男人看着我吞下白色的膠囊,說:“以後每天都要按時吃藥,從今天開始由我來照顧你。”我聽話地點點頭,喝了一口溫水。
秦沐銘看着我笑了,他默默地說:“失憶之後性格都變了呢。”我問他,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他又摸了摸我的頭:“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
幾天之後,我可以下床了。
現在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新鮮而神秘的。這個寬廣的私人病房,桌上擺着的百合花,明亮的落地窗……我本想開門走出去,沒想到秦沐銘先回來了。他看我開始下床走動,顯得十分開心。
“終于可以下床活動了,康複得很好。”他笑着過來抱住我,我沒有反抗。雖然對這個人沒有感覺,但是畢竟我是虧欠着他的,無論覺得惡心也好反感也好都不應該推開這個受過傷的人。
然後他牽過我的手,對我說:“來,到家裏看看。”我迷茫地跟着他走。原來這個私人病房就在他家中,看樣子應該是請私人醫生來給我治療的。我看着歐式古典風格的家具,走在木地板上,感覺自己失憶得夠徹底了。
“你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他望着家裏的一切,目不轉睛地說道。原來我一直住在這麽漂亮豪華的地方嗎?“以後,你也會一直住在這裏。”他轉過頭來又朝我笑。
眉眼俊朗,渾然天成的男性氣息。可是,我并不喜歡男人。不對,應該是,現在的我并不喜歡男人,可我不敢告訴他。
“吃蘋果麽?”他拿了一個蘋果出來要削,我小聲地說了句“好”。他麻利地去了皮,削了一塊要喂我。我并不習慣被喂,何況對方是個陌生的男人。我禮貌地用手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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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會,淡淡道:“你以前從來不說謝謝,而且經常鬧着要我喂。”我愣了,脫口而出:“我才沒那麽矯情。”“不許這麽說自己!”他語氣有些愠怒,我識趣地住了口。他這麽喜歡以前的自己嗎……真是受寵若驚。
“以後也不許說謝謝了,不然我會不習慣的。”他又笑了,收回了惱火的表情,又要喂我蘋果,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自己湊過去直接吃掉,但是這樣做之後只覺得自己無比惡心。但他笑了,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真乖。”
可我一點也不習慣。
晚餐的時候,他不停夾菜給我,我看着飯碗裏漸漸堆滿了菜,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想……自己夾。”他頓了頓,我馬上回想,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他嘆了口氣,把夾到我碗裏的菜又一點一點夾了回去,對我說:“等你跟我熟了之後,再這麽對你吧。”
我不敢看他落寞的表情,只好低頭扒飯。事實上我在心裏想,不管是多麽親近的關系,我都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反而我更喜歡給別人夾。
以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
晚上,秦沐銘說要和我一起洗澡,我果斷拒絕了。“不好意思……我現在還不習慣……”他苦笑着說:“好,我等你慢慢習慣。”轉身走了出去。我看着氤氲的水汽為鏡子披上一層白紗,擡手在鏡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楊子傲。
楊子傲啊,你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要怎麽做,才能變回從前的那個自己?不知為什麽失去了記憶,連性格竟然都發生了這樣的巨變。
突然我想起了秦沐銘,我一直這樣,他會很難過吧。楊子傲,你要趕緊變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我們又見面啦~記得來看噢~~!今天更兩章~
☆、秦沐銘
因為實在想不起秦沐銘,我有天無聊就上網百度了一下。
秦沐銘,黎明集團X市地區的董事長,而什麽是黎明——這我還是知道的。本市最有勢力的兩個企業,一個叫誠毅,另一個就叫黎明。黎明的房地産幾乎占到了整個城市的五分之一,不僅是房地産,凡是印有“黎明”這個牌子的東西,價格都會自動比其他東西貴上三倍,但還是有大把人甘願買它。而黎明的股票很少下跌,有也只是小幅震蕩,可以說,黎明是全城中極具影響力和知名度的品牌。
不看不要緊,剛剛看到前門幾個字就把我吓慘了,劃拉着進度條,我吞着口水一點一點往下看:25歲,斯坦福大學畢業,小時候是天才,曾連續跳了兩級,在初中就學完了高中的課程,後來考上了Q大的少年班。才讀了一年就在對外交流時被斯坦福破格錄取了。
全部看完時,兩只腳都軟了。
那個今天還坐在我面前給我削蘋果,看着我溫柔微笑的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黎明集團的董事長?!我以前要有多淡定,才能和這樣偉大的一個人以戀人的關系生活在一起啊。我只覺得現在就算看着他,也覺得有種油然而生的敬畏感。
“子傲,我回來了。”我關了網頁,走到門口去看着那個脫了外套正在解領帶的男人。的确,看外貌是非同一般。穿着白色襯衫仍然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線條,兩條長腿顯得十分勻稱,黑色碎發配上鋒利的眉腳,挺拔的鼻梁和淡粉色的薄唇,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般成年男人所沒有的魅力。
可是,我不是同性戀,對于這個和自己長着相同生理結構的人并沒有興趣。
“子傲,餓了吧。我來做飯,你去沙發上躺着。”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還會做飯……我隐約地感覺,做飯我應該也會的。做飯這種技能就像自行車和游泳一樣,只要學會了便永遠不會忘掉,即使記憶丢失,一旦接觸了這些東西,也還是能找回當時的感覺。
“我……我來吧,也許我會煮……”“還是我來吧,別傷着手。”他溫柔地把我推到外面:“等着我,一會就好。”我點點頭,順從地在沙發上坐下。
坐在大沙發的一角,不忍心占太大的位置把它弄髒,一天什麽事情也沒幹,我突然很想出去走走。廚房裏很快飄來了飯菜的香味,我低頭看着自己的腳懸在沙發下晃來晃去。
“久等了。”他笑得像冬日的暖陽,端來了香噴噴的飯菜,問我:“想在茶幾上吃還是在飯桌上?”我回答道:“哪兒都行。”“你以前最愛在茶幾上吃,還偏要邊吃邊看電視,怎麽勸都不聽。”
我笑了笑,接過他遞來的飯碗,把飯含到嘴裏,小聲問:“我想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以前啊……”他眼睛望向前方,居然有些濕潤:“是個很可愛,很調皮的家夥。”說罷他起身,拿起一個CD說:“這都是我以前拍的,珍藏起來的回憶。”
他打開了電視,把CD放進去。電視機裏出現了我的樣子,以前留着嚣張的黃色頭發,飛橫跋扈地燙得四處亂翹,眼神也桀骜不馴。“銘,別拍了啦,快去煮飯。”我在鏡頭裏放肆對着秦沐銘喊着。
“就拍一會拉,等會再去。”是他的聲音,溫柔中帶着寵溺。“肚子很餓诶,我又不會做飯,快去煮啦!”“好啦好啦……”秦沐銘無可奈何的聲音響起,伴着畫面一黑,切換到了下一個視頻——
“子傲,笑一個。”“笑屁!不笑!”我故意嘟着嘴。“你笑起來才好看啦。”秦沐銘又是苦口婆心地勸。“我不笑難道就不好看了嗎?!我可是全天下第一帥氣逼人風流倜傥的美男子啊,跟我在一起是你秦沐銘的福氣!”“是是是,所以老婆大人,笑笑好嗎?”
畫面中的男子笑了,但是和現在的我不同,他是放肆地大笑,爽朗而陽光。接着,切入下一個視頻。
“秦沐銘!你怎麽還在拍?!”“好好好,就一會啦。”“那讓你拍一段果體~”說罷我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最後居然□□。我看到這裏,有些害羞地捂住了眼睛,但又偷偷留了一條小縫繼續看着視頻。
視頻中的我放蕩地大笑,毫不忌諱地光着身體在秦沐銘面前走來走去,甚至還擺出各種秀肌肉的姿勢——盡管沒什麽肌肉。視頻中傳來了秦沐銘的笑聲,“來,親一個。”我笑着走過去,拉過秦沐銘,接過他的相機。然後便是法式熱吻,畫面中那個我一直舉着相機拍着我們激吻的模樣,我有些看不下去。
“好了,關了相機做點別的事情吧。”秦沐銘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畫面一下被切換了,切到了最後一條視頻。
“我叫楊子傲,等會要和我最愛的秦沐銘出去談判,要是出了什麽不測,我是說要是。那麽這就是我留給秦沐銘的最後一段視頻。”畫面中的我頓了頓,繼續說:“我楊子傲一生中和不少人交往過,也和很多人上過床。但是我這輩子,只愛過秦沐銘。他在我心裏永遠是唯一的,萬金不換,甚至比我的生命更加珍貴。” 視頻中的人擡了擡頭,似乎在把眼淚逼回去:“哈……真是肉麻。”然後繼續看着鏡頭說:“萬一我出了什麽事,答應我,秦沐銘,一定要再找一個相愛的人活下去,我允許你把我忘掉。”
“最後,我愛你,秦沐銘。”視頻中的我笑笑,把相機按了,偌大的電視屏幕突然黑了。
這就是以前的我嗎?和現在的很不一樣呢。好好的留什麽遺言嘛,真不吉利……想到這兒,我轉過去看了看秦沐銘。
坐在我身邊一直默默看着視頻的人,此刻卻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來點評論吧親們~
☆、不習慣
“你怎麽了……”我有點不知所措,是因為現在變了個人,導致他開始懷念從前的我嗎?
不管喜不喜歡這個人,我都不忍心看他哭。我試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啊……我也許現在只是短暫的失憶,若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一定能夠變回去的。”他還是無言垂淚,過了很久以後才開口:“吃吧,飯快涼了。”
我們一起默不作聲地吃完了飯,然後他為我拿來了藥。我吃了藥,對他說:“我們等會出去走走吧,在家待一天了,有些悶。”他溫柔地又笑:“好,都聽你的。”
漫無目的的,兩個大男人在街上閑晃。逛到一個賣花的小販那兒,他買了一束紅玫瑰遞給我。我接過玫瑰,小聲說了句“謝謝。”可我不敢跟他說,也許是他記錯了,我更加喜歡茉莉。
逛了許久什麽也沒買,但是我只覺得在外面空氣變得清新了很多,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起來,褪去了在家裏窩了一天的萎靡。
“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呢?”我試着問他,想要做回自己以前的工作。“調酒師。”我是調酒師?不要說調酒了,我可能連晃晃玻璃瓶都會把它打碎掉。而且現在完全不記得酒的品種,仿佛沒有接觸過這個領域的東西,看來是不可能重操舊業了。
我們又回到家,他脫下外套,就來幫我。“我自己就好了……”我不好意思地拒絕了。他一愣,點點頭放下了手。
每件小事他都會為我做好。替我拿好拖鞋,放好洗澡水,拿好睡衣和擦澡巾,倒好睡前牛奶。但是,我并不習慣這樣。因為我一直隐隐覺得,我是一個及其獨立的人,而且這種事情,通常都是由我來做的,我并不像大少爺那樣好吃懶做。
也許,是因為腦部的損傷,讓我這樣性情大變把。我躺倒他放好的水中,舒服地洗了個澡,穿上浴衣就要去自己的房間。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這是第一天脫離病房,而我不記得房間在哪兒了。
“抱歉……請問一下,我的房間在哪?”我小聲地問他,他回頭說:“你從來都是和我睡的,沒有房間。”我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要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那是不是意味着,要做那種惡心的事情……
想到這兒,我就阻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我記不清,也不想記起我到底做過多少猥瑣的事情,但一想到要和秦沐銘一起睡,便蛋疼菊緊。
自己睡自己的就好了吧……但是萬一他對我動手動腳怎麽辦?我四處看了看,他的房間真是大的吓人,但就連用來防身的工具都沒有。不對啊,我是男人,我幹嘛怕他。
沒錯,我心安理得地用被子構建了防禦塔——裹得裏三層外三層,再拿了一個抱枕橫在兩人中間,恩,應該沒問題了。
我放心地躺下。不一會兒,秦沐銘擦着濕漉漉的頭發進來了。
他先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在空調房裏裹得像千層卷一樣的我,然後“撲哧”一聲笑了,說:“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在你還不習慣我的時候。”我臉一下便紅了,把頭往被子裏又縮了縮,他走過來,擡手把我像滾春卷那樣一滾——滾到床的另外一邊,被子就被攤開了,然後他把我摁在床上。
我還從未這樣近距離地看過他的臉,他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把汗毛吹得癢癢的。糟糕,血液似乎都奔着臉上去了。我呆呆看着他。
他垂頭,在我唇上留下了一吻:“只要這個就夠了。”
我還未反應過來,他就鑽進了我被敵軍摧毀的防禦塔中,抱住我說:“晚安。”第一次被男人這麽抱着睡,我真的非常不習慣。但是不習慣不等于不喜歡,事實上我還并不讨厭。
這家夥至少比抱枕要舒服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便看到一臉緋紅的秦沐銘。“怎麽了?”我有些不解。“你睡覺的時候……變得好乖。”他微咳一下,把臉撇向一邊。“我原來是什麽樣?”“好像……整個床都是你的,經常把我踢下去,還會磨牙打鼾流口水……”他笑意更濃,轉過頭來看我說道:“意外的驚喜呢,你變得這麽聽話。”
我繼續深究我昨晚到底是怎麽睡的,他跟我說,睡着的我就像一只小貓,酣睡的時候會蹭蹭他,抱着他不撒手,也不打鼾,只是胸脯微微起伏。睡相很好,只占一點點地方,大部分時間都乖乖地縮在他懷裏。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通常被誇獎時,我都會害羞臉紅。“你以前被誇獎的時候可不這樣噢。”他仿佛看穿了我,笑着說:“以前我每次誇你,你就驕傲地說:‘老子本來就很牛逼’,一點都不謙虛。”他站起身摸了摸我的頭:“所以你才叫子傲,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木有人看TT
第一次
他出去上班了,而我在家裏無所事事。他交代過,病沒有完全好別偷溜出去。于是我便乖乖呆在家裏,看着秒針追着分針,然後超過分針,接着開始下一輪追逐。
我想,我應該替他做點什麽,就算是償還住宿費和醫療費。我打開冰箱,拿了一些蔬菜和肉,不知為什麽,居然覺得輕車熟路。連刀工都沒有退化,切出來的肉薄且均勻。煮飯一般怎麽煮?我看了看電飯煲的使用說明,很快就學會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桌上便擺滿了我做的好菜。我靜靜地坐在飯桌旁等他回來。
果然,六點半剛過,便聽到他的聲音:“子傲,我回來……”一開門,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一大桌子菜。
“辛苦了。”我走過去拿過他脫下的外套,幫他挂好,笑着說:“我就說我會做菜的,你還不信。”他有些吃驚地看着手藝毫不遜色于他的我,又看看那些噴香誘人的菜肴,坐下來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嘗了嘗。
“好吃嗎?”“你怎麽做到的?!好好吃!”我自豪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吃着飯,突然他放下碗筷,揉揉我的頭發:“我們子傲也會做飯了呢,我可以退役了。”“以後的家務都交給我吧,我都會做的。”
“不要。”他當機立斷拒絕了。“為什麽?”“因為我希望你能像原來一樣,什麽都別做,撒嬌讓我來照顧你。”我搖搖頭:“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做啊,我也是成年人了,怎麽能都讓你照顧。”他還想說什麽,我搶着說:“失憶以前你照顧我,那失憶以後就換我來報答你吧。”
晚上,我們走在僻靜的公園裏,他拉着我走到了一個沒有人也沒有燈光的角落,鬼使神差地吻了吻我。我的臉一下就紅了,他小聲說:“以前每次這樣吻你,你都說不夠,還反過來強吻我。”我沒敢說話,只是捂着嘴,臉更加紅。
“怎麽變得這麽害羞了呢?”他笑着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雖然還是不習慣,不過已經不排斥了。
晚上,他還是規矩地抱着我,什麽也沒做。聽他說,我的睡相是真的有了180度大轉彎,乖得讓他很不習慣。
他還說,從來沒見過我這麽可愛的時候,乖乖蜷縮在他懷裏,時不時地往他身上蹭。于是他才每天都舍不得先睡,要看着我睡着了才會閉眼。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我每天呆在家裏給他洗衣服做飯,有時候看看電視玩玩電腦,等着他回來,一起吃飯,一起牽着手散步,然後一起相擁入眠。
他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或者說,是個有魔力的男人。我從躲着他,到想要去接近他,到習慣和他在一起,也不過就短短一個月。
轉折點出現在一天晚上,我大大咧咧地拉開廁所門,發現他在洗澡。不知為什麽,瞬間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倒流到了臉上。均勻的肌肉線條,懸挂在身體各處的水珠,濕噠噠的頭發,薄而性感的嘴唇,一切都讓我覺得頭昏腦漲。我想要趕快退出那個地方,或者說,我現在根本不敢直視他的果體。
我小聲說了句“抱歉”便試圖逃跑,他喊了我一聲,我停下來。他說:“子傲,過來好不好。”我猶豫着,手緊緊捏住了門把手,不敢看那雙黑色的瞳孔,怕下一秒便失去理智墜入深淵。
他站起來,捧住我的臉說:“子傲,為什麽不敢看我?”我只好往下看,那雙眸子實在太攝人心魄。
然後他湊過來吻了我。
很輕很輕,卻讓我的整顆心變得很重很重。我頓時有些喘不過氣,接着他又吻了上來,我沒有躲,閉起了眼睛。我知道以前我一定經常跟他做這樣的事,但是失憶後,被他親吻的感覺卻像初吻一般青澀害羞。
接着是深吻,他探入我的口腔,更确切地說,是徹底戳破了我最後一道防線,我有點神志不清,羞怯伴着期待,我開始試着回應他。得到了無言的首肯,他更加放肆,手開始剝我的衣服,我沒有反抗。
直到一直被他扒光,兩個人坦誠相視。“子傲……可以嗎?”他有些擔憂地問我,我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他把我抱到了大床上。
盡管他的動作十分溫柔,也盡量照顧我的生澀,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強烈地痛感,從臀部傳來直刺我的神經,我的雙手緊緊捏着被單,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掉。也許是因為禁欲太久,他就像剛放出籠子的困獸一般饑渴無比,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雖然已經做了潤滑,但是那個像是從未被開化過的地方還是劇烈地疼起來,而他也以及喪失了部分意識,毫無顧忌地瘋狂晃動。
我甚至覺得,這個身體不像是經歷百戰的,反而像是處子之軀,每一寸關節都開始疼痛,而血順着大腿一直流下來,把床單染紅。我咬着牙,幾乎要疼暈過去,但看着身後的他那樣盡興,我不忍心叫他停下來,只好一直忍着,牙咬疼了,就換手咬。
而他似乎并沒有看到我如此痛苦的隐忍,直到我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這次進度很快吧!!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小紅好開心呢~
☆、上班
第二天起來,便看到他愧疚的臉。床單被重新換過了,身體也被清理過了,但是我還是由于強烈的不适應發着高燒,我坐起來,腰和那個地方叫嚣地開始疼痛,我慘叫一聲,又躺下了。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他抓着我的手,飽含無限歉意地望着我。我看看那只手,被咬出血的地方已經結疤了,我朝他笑笑:“沒事,我願意。”他起身吻了吻我的臉,說:“早餐在桌子上,我先去公司了,中午再回來照顧你。”
他走後,整個家都變得空曠,我休息了許久,勉強坐起來,一步一步挪到下面吃起了他做的早飯。我突然覺得現在這樣非常幸福,想着中午做好飯等待他回來的欣喜,我就禁不住嘴角上揚。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已經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而他也如期而至——“我回來了,子傲。”看到一桌子的飯菜,他默默拿起筷子開始吃,但并沒有太開心的表情。我有點失落,問他:“……不好吃嗎?”“不是。”他夾了一口菜:“以後這種事,你不要做了。”
“為什麽?在家裏做好飯等你回來吃不好嗎?”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說:“我更喜歡你以前好吃懶做的樣子。”
我更加失落了,突然有點吃以前那個自己的醋,好吃懶做、無理取鬧、飛橫跋扈卻可以獲得那麽多偏愛,而現在這個勤勞踏實、知書達理、善良謙卑的自己卻不受待見。我只是想為他做點什麽,想讓他不要那麽辛苦,為他分擔一些家務。
“從明天開始,你就到我的公司實習吧。”他擡頭看着我,我點點頭。他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變得太乖了,乖到我覺得一點也不習慣。以前我千方百計求你到我公司實習你都不願意,現在一句話便點頭答應。”我埋頭吃自己的,只是覺得隐藏不了的失落。
這個人喜歡的,依然是以前的自己。
第二天,我便如期到他的公司報道了,黎明果然是獨霸一方的大企業,從建築面積到樓宇規模都有着大家風範,與一般小公司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踏着大理石鋪成的滑溜溜的地板,帶着他給我的昂貴的公文包,穿着他專門給我買的合身的西裝,我找到了我的辦公室。
“傲哥來啦!”大家一看到我,仿佛都認識我一樣熟絡,只有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有點不知所措。一個穿着西服梳着整齊背頭的人過來一把摟住我,說:“身體好點了嗎?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我點點頭,小聲說:“謝謝……不過——我失憶了,已經不記得你們是誰了……”
他一愣,擺擺手說:“我還當是什麽呢!沒事,失憶了重新認識就是了!我叫張越,可以叫我越哥。”“屁咧!越小弟!”一個膀大腰圓快要把西服撐破的男人用報紙打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是秦總的人吶!什麽叫你大哥啦!”然後朝我鞠了一躬,說:“傲哥,你随便叫他小張就好了,我是這裏的經理叫王晖,你叫我小王就好。”
我點點頭,向他點頭致敬:“王經理好。”王晖愣了一下,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你這麽叫秦總非砍死我不可!”我笑笑:“我是您的下屬,自然要尊稱您了,秦總不會生氣的。”他們聽到我這麽說,都面面相觑。
過了很久才有個女同事開口:“傲哥,你怎麽了?”
我從他們口中知道,他們第一次見被秦總死命帶來的楊子傲時,根本不是像我一樣的人。楊子傲十分張揚,第一天到公司便訓起自己的上司:“小晖啊——我可以這麽叫你吧?”王晖連忙點頭:“可以可以。”“你們都要叫我傲哥,因為我是你們董事長以後的老婆。我也不想幹活,從明天開始不會來,不過你們聚餐的時候都要通知我,知道了嗎?”在場的人齊刷刷點了點頭。
後來每次聚餐、K歌他們都會叫上楊子傲。而雖然第一天被來了個下馬威,但後來他們就發現楊子傲其實并不是那麽難相處的人,雖然為人驕傲嚣張,但性子及其豪爽,而且心直口快,和他相處從來不用藏着掖着,漸漸地,他們也就喜歡上以前那個我了。
我聽到這裏,捏緊了自己的公文包,小聲地說:“對不起……你們可能會失望。”他們看向我,我繼續說:“可能是因為失憶,性格都變了很多……但是我人很好的,很想重新認識你們,和你們做朋友,希望……不要因為和以前截然不同而讨厭我。”
這下他們都愣了,這還是以前那個自比天高的傲哥嗎?失憶以後居然變得如此謙恭和善,讓他們都變得很不适應。
接下來的一天,雖然王晖沒有給我派什麽任務,但我給自己找了很多活兒——幫張越整理報表,幫各個同事提水、打印、跑腿,幫女同事分析財務數據。這樣一來,大家的活兒都提前做完了,王晖大發慈悲地讓他們提早一小時下班。
而我的收獲,就是我覺得這一天都過得很充實,不像在家裏眼巴巴地看着時鐘等着秦沐銘回來。我問了王晖秦沐銘的辦公室,在頂樓董事辦公室第一間。
我坐電梯上去,心裏塞滿了要跟他說的話。我要說我不像以前那樣無所事事,我幫大家做了好多事兒,自己也學到了很多,我覺得很喜歡待在辦公室。
但是還沒進門,我就聽見了一個女性的聲音:“沐銘,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
我心裏一咯噔,愣是不敢開門。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不管了,雖然不想打擾他們,但我還是決定進去。我才不想眼睜睜隔着一道門看着我的人被其他人搶走。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寫得不是很好呢。。桑心
☆、看穿
我打開門,鞠了一躬,看着秦沐銘說:“抱歉,打擾了。沐銘,我下班了。”秦沐銘一愣:“今天這麽快嗎?”我心裏一沉,果然我提早下班才殺了他個手足無措,可惜你今晚的偷情要泡湯了。“是啊,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我還是在外面等秦總談完事情再說吧。”說罷我冷着臉想走。
突然脖子傳來一陣涼意,撲鼻而來的是清新的淡香水味,一雙柔軟纖細的胳膊纏住了我都脖子,我一愣,這不是剛剛那個女人嗎?“子傲啊,想死姐姐了!”
姐姐?!秦沐銘走過來,拉開把我緊緊摟住的女人,護着我說:“你這老巫婆別動我家子傲,我晚上會去你那兒吃的。”然後轉過來看我:“怎麽,剛剛看你的表情像在吃醋呢。”我有點窘迫,紅着臉低頭小聲道:“我哪有……”
秦沐銘笑笑拉着我對那女人說:“姐,子傲失憶了,他不記得你。”
姐?!我這才擡頭看了看那女人的長相,眉眼确實和秦沐銘十分相像,簡直是少有的美人。我剛剛難道是……幼稚地吃了他姐姐的醋嗎?
“哦?這樣啊。”女人抱着臂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子傲,不記得你薰姐姐啦?”我搖搖頭。女人抱臂一笑,說:“那你倆今晚一起過來吧,我買了一堆菜,秦沐銘你來給我煮飯。”說罷踩着高跟鞋走了。
“切,一天到晚就會奴役我。”秦沐銘不爽地抱怨了一聲。我拉拉他的手:“沒事,你忙一天了,我來煮吧。”“說了你不用學煮飯。”語氣有些不耐煩,更多的是冷淡。我被他這樣的态度吓到了,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轉回來牽起我的手:“抱歉,剛剛太兇了。”
我搖搖頭笑道:“沒關系,我們走吧。”他捧過我的臉在嘴上吻了一下,整理完辦公桌上的東西牽起我,鎖上門便走了。
薰姐的家比秦沐銘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說秦沐銘家是KING S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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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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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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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