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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薰姐的家就是老佛爺的規模了。不同于秦沐銘的歐式風格,薰姐家是十分利落的後現代風格。鮮豔的紅色配上沉穩的黑,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而白色的家具要不就是簡單的直線,要不就是優美的流線型,仿佛從家具上就可以看出薰姐是個怎樣的女人。

我有些拘束地坐在白色的貴妃椅式沙發上,薰姐顯然也是剛到,她把西裝一脫,我才發現她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是一級棒。緊身的黑色商務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形,臉部精致得無可挑剔,大波浪的卷發齊腰,即使只是化着淡妝也顯得妩媚動人。

我認為,我應該是喜歡女人的。但是看到薰姐這樣完美的女人卻一點也沒法動情。也許是心裏已經悄悄地被某個人占據了把。

“小銘,做飯去,我跟子傲聊聊。”我擺擺手:“沐銘一天已經很累了,還是我來做飯吧。”薰姐一愣,随即笑道:“我沒有聽錯吧?子傲說要做飯?!”說罷她轉頭喊回了正向廚房邁進的秦沐銘:“喂,你讓子傲做頓飯我嘗嘗,你輔導他。”

秦沐銘在一旁默默無語地看着我熟練地切菜炒菜,煲湯炖雞,突然開口:“你以前……就會做飯嗎?”“我不知道呢,也許吧。只覺得這種技藝很熟悉,不是随着失憶就會忘掉的。”我朝他笑笑,打開鍋蓋——

香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廚房,秦沐銘被淹沒在水汽中,沉思着一言不發。

“吃飯咯,薰姐。”我把所做的所有菜都擺到了桌上,色香味俱全,堪稱美味。薰姐看到這些菜,顯然有些目瞪口呆:“都是你一個人做的?秦沐銘你沒有作弊?!”“是啊,快嘗嘗吧。”

薰姐嘗了口道:“果然不是秦沐銘做的味道,不錯啊,子傲。”然後扭頭喊還在廚房的秦沐銘:“你吃完飯後洗碗,然後來我房間找我,我有話跟你說。”

三個人其樂融融地用着晚膳,飯畢薰姐把我拉到沙發椅上:“你先看會兒電視吧。”秦沐銘乖乖去洗碗,薰姐回了房間。

電視上在播“動物世界”,這一集講的是騙術大師:章魚常常可以僞裝成另一種生物來騙過掠食者,變色龍可以變換任意一種顏色完美融入自然,枯葉蝶靜靜伏在地上就像一片落葉。

“姐,什麽事?”秦沐銘開門,看到了抱臂的秦沐薰。

“現在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冒牌貨的事吧。”秦沐薰雲淡風輕地說着,挑眉看着秦沐銘。

他一愣:“姐,你都知道了……?”“廢話,你智商超過一百四,我是你姐難道會傻嗎?別人能被‘失憶’這種幌子蒙混過去,你還想騙你親姐?”秦沐銘低頭思索了片刻,問:“什麽時候察覺的?”

“楊子傲最讨厭別人捏他的臉,而且他不會做飯。就算失憶能改變他的性格,我想本能的厭惡也無法改變,熟練的烹饪技巧也沒法速成。你的漏洞太多了,弟弟。”說罷她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會接納他的,我就認楊子傲一個。”

“把他當成子傲,難道不行麽?”“呵,當成子傲?”秦沐薰甩了甩頭發,盯着弟弟說:

“你瘋了秦沐銘。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楊子傲,根本沒有人替代得了。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麽目的來假冒楊子傲還謊稱失憶的,不過那個贗品我勸你早點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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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開始虐呢呵呵~還早呢~~大家耐心看吧~

☆、得到認可

我看着秦沐銘一臉鐵青地退出了房間,一步一頓地走下樓梯,有些關心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問:“沐銘,怎麽了?”“沒什麽。”他有些虛弱地笑笑,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他說要帶我回家,我有些顧忌地問:“要和薰姐講一聲吧……?”“不用。”他抓起我的手便離開了。

晚上我們躺在一張床上,但他并沒有碰我。我轉過臉去,和他面對面,摸着他的細發問:“剛剛薰姐叫你過去,發生了什麽事嗎?”他搖搖頭,摟住了我。我伸出手回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裏小聲說:“沐銘,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他一愣,抱着我的手有些僵硬,過了一會才緊緊收住手臂,在我耳邊呢喃:“子傲,我最愛的楊子傲。”

不知道為什麽,過了那天之後,薰姐對我的态度就180度大轉彎。那天過後我去公司上班在電梯上碰到了薰姐,很開心地跟她問好:“薰姐好。”她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叫我秦董事。”“是……秦董事。”

我本以為薰姐只是公私分明,在私下還是會對我很好,但是我想錯了。

那天下班後,我去找秦沐銘,在頂層有一次碰到了薰姐。“姐,沐銘下班了嗎?”她看了我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道:“不知道你出于什麽目的接近他,不過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不管秦沐銘腦子出了什麽病,作為他姐我不會接納一個贗品。還有,別叫我‘姐’。”說完便踩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我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做了什麽讓她那麽生氣,雖然委屈,但我想得更多的是要跟薰姐解釋清楚,我只是單純地喜歡秦沐銘。

一進門,看到了幾乎累癱的秦沐銘,連我進去了他都沒有發現。我走到他後面,幫他捏起肩膀。“子傲?”“恩,是我。”我繼續捏着,有些心疼地問:“很累吧?忙了一天。”他點點頭,惬意地靠在椅子上讓我幫他按摩。

“我想……我也許是做了什麽讓薰姐誤會的事情,希望能跟她解釋清楚。”秦沐銘虎軀一震:“你見她了?她跟你說什麽了?”“就是……不要接近你什麽的,總之我沒怎麽聽懂她的意思。”

“那女人發神經,你別理她。”秦沐銘似乎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可是還是跟她解釋清……”“說了不用了!”他暴躁地打斷我,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我有點被他的态度吓到,但想到他工作了一天壓力也需要釋放,我這時候不應該再蠻不講理地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也就忍了下去。

“抱歉。”他嘆了口氣,拿起衣服起身離開,并沒有拉着我。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覺得眼前這個人或許事實上離我很遠。

回家之後,我們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晚上,我輕輕靠在他懷裏,說道:“抱我吧。”他愣了一下,問:“你不怕?”我搖搖頭,主動親吻他。雖然這個舉動讓我覺得整個人都沒羞沒躁的,但我還是想要這麽做。

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生理上的欲求,展開了攻勢。果然,又是劇烈的疼痛,在半夢半醒時隐約聽到他說:“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覺得你是楊子傲。”

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軀體我蹒跚地上班去了,雖然後面還是隐隐作痛,但我仍然毫無怨言地幫他們跑腿。雖然很多關于財務的報表我都看不懂,但我還是耐心地努力在學,只要有人有麻煩,我必定有求必應。

一個月後,辦公室要評選最佳員工,唯一的提名,也就是得主,便是我。而與此同時,我也學會了很多的會計知識,基本的財務問題已經難不倒我了。同事們都誇獎我學得很快,但我覺得不是因為我聰明,而是我只有在學財會的時候才格外順手。就像是我先前學過一樣。

于是他們決定帶我去參加每月一次的聯歡Party。仿佛已經習慣了我現在的性格,他們格外照顧我,就像大哥大姐一樣。

“子傲,我敬你一杯!”張越舉杯一口飲盡,然後把酒杯反過來:“總覺得你失憶以後變得就像另外一個人,但我覺得未必是壞事,總之我張越更喜歡現在的你。”我笑笑,端起一杯茶:“小弟我以茶代酒,也敬張大哥一杯。”說罷喝完了那杯茶,有個女同事過來搭着我的肩膀說:“說實話,我也覺得你更招人喜歡。以前覺得太高傲了難以接近,從來不敢想你會變得這麽平易近人,好像弟弟一樣。”

“是啊是啊,子傲現在變得很可愛呢。”另一個也過來揉着我的頭,接着是一大幫女人湊過來動手動腳,七嘴八舌,我也沒聽清楚她們在說什麽,大致內容是,我變得太多了,不像以前那麽頑劣,現在可愛多了。

最後是王晖,他拿了一杯酒,走過來,女人們瞬間安靜了,他看着我,舉起酒杯:“子傲,歡迎回來。”說罷一飲而盡,我要倒茶,女人們把茶杯拿開,然後拿了一杯烈酒:“子傲,你以前是千杯不倒,現在可不能蒙混過關噢!”

我才突然想起來,我以前是調酒師,自然不可能滴酒不沾,幹一杯酒,也合情合理。于是我坦然接下了那杯酒,也一口幹盡。

他們開始玩桌游,本來要拉我入夥,但我覺得身體有些異樣,想休息一會。我一個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感覺酒勁上頭了。開始是頭昏昏沉沉,全身發熱,後來身體癱軟,神志不清。我開始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們沒有看到我。

也許是那裏的空氣太渾濁使我頭昏腦漲,我靠着本能的訴求往外走。突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秦沐銘,他現在在幹什麽呢?也在想我嗎?忍不住癡癡笑了起來,全然沒有聽見後面同事們焦急地喊着:“子傲?!不會吧!這才一杯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點杜拉拉升職記的意思~

☆、鎖橋之行

“說吧,怎麽回事。”秦沐銘一臉鐵青地看着他們把半醉半醒的我送到他眼前,冷冷地問。“我錯了,董事長。”王晖首當其沖:“我發誓,他就喝了一杯……我們也不清楚,傲哥從來都千杯不倒的,怎麽會……”

“你們回去吧,以後不許帶他去那種地方了。”秦沐銘只想趕快送客。“是,是……”他們緊張的心總算放下了。人群散盡後,秦沐銘盯着躺在沙發上的我,自言自語道:“酒量那麽差嗎?”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臉不自覺地往上蹭。他覺得好玩,又伸手過來逗我,我睜眼,看到是他,癡癡笑着喊了一聲:“沐銘。”

“怎麽一杯酒就醉倒啦。”他仿佛被我逗得開心了,語氣像和孩童對話一樣輕柔。“秦沐銘,我喜歡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表白不用鼓起勇氣。

他一愣:“我也喜歡子傲。”“你不喜歡我……因為我和以前差太多了……”嘟嘟囔囔地邊說着酒話,我邊翻了個身,醉意還沒消散。他沒有說話,輕輕替我蓋好被子,把我抱回了床上。

我不記得他做了什麽,只是看見床邊有一個坐了很久的身影,輪廓在燈光下逐漸模糊。

第二天醒來,才想起來今天是秦沐銘的生日。他做的早餐香噴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飄進了我的鼻腔裏。有什麽能比愛人的早餐更具誘惑力?我訊速爬起來,走到餐桌前享受他的手藝。

“今天請一天假好不好?”我問,“為什麽?”他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想去很遠的地方一起過。”“去哪兒?”“巴黎。”他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生日什麽的,你原來從來不在意,說太庸俗了。”他雲淡風輕地又喂了自己一口:“不過了吧。”“那就當我以前沒有說過吧,我其實覺得你的生日比戀愛紀念日還重要呢。對了,我們戀愛紀念日是幾月幾號來着?”

“一月十五。”他頭也不擡,那是個爛熟于胸的日期。

“去巴黎吧,我想去。”我試着撒嬌,他嘆了口氣,打了秘書的電話:“兩張到巴黎的機票,立刻。”

“哇~”剛下飛機,就被鋪面而來的豪華高端氣息震懾,我像剛進城的老農民一樣發出了由衷的贊嘆,而秦沐銘則鄙夷地看着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但是我不記得了嘛,就像第一次呢。”

“我可不記得你以前會喜歡這種東西,你從來都是酷得就算喜歡的東西也要裝出不喜歡的樣子勉強收下。”“但現在不是了,我喜歡的,一定會坦誠地告訴你。”我朝他笑笑。

為什麽要選擇巴黎?只是為了一個地方——愛情索橋。據說把寫有對方名字的愛情鎖扣在橋上,就可以收獲永恒堅固的愛情。

沿路買鎖的商家很多,我選了一個大紅色心形的鎖,比手畫腳地努力告訴商家要刻什麽,但他們還是一頭霧水地看着我。秦沐銘把我拉到身後,在一張白紙上寫上了我們的名字,遞給店主,然後用流利的法語告訴他們,刻上這兩個名字。

我看着他說着法語的樣子,覺得他的身影變得偉岸了很多。

“好啦!”看着寫上“楊子傲、秦沐銘”六個字的鎖被挂在了索橋上,我心滿意足地笑了。“真是幼稚。”他無奈笑着搖了搖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噢。”

“你努力習慣現在的我不行麽?”我擡頭問他。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想了很久後淡淡說:“也許不行。”“那我會為了你努力變回去。”我朝他笑笑,被街上另一些新鮮的事所吸引,急不可耐地跑去一探究竟。他在後面看着我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晚上,枕在他的胳膊彎,看整個城市閉上了眼睛。落地窗很大,可以看到埃菲爾鐵塔,秦沐銘選擇了一個視野很好的位置。“生日快樂,秦沐銘。今天我把楊子傲送你。”他的嘴角上揚,卻是不易察覺的苦笑:“好啊,求之不得。”

又是一夜翻雲覆雨。第二天由于公司的事情,我們不得不被迫在下午就飛了回去。秦沐銘一到公司就開始忙起來,而我則回家做家務煮飯。

“歡迎回來~”秦沐銘一開門,等着他的又是一桌子飯菜,他淡淡說:“不是說不讓你做了嗎。”“閑不下來。”我抱歉地吐了吐舌頭,他拎來了一袋蛤蜊:“吶,你最愛吃的東西。”是嗎?雖然我不記得自己曾有此癖好。

他下廚,三下五除二端出了香氣襲人的爆炒蛤蜊。我夾了一口放在嘴裏,麻得我舌頭發疼,他怎麽放了這麽多花椒?

“來,多吃點。”他又是接二連三地往我碗裏夾着,我一口接一口吃着,覺得有些惡心。但是看他期待的表情,我便想多盡力吃一些。不管怎麽樣,也得留下一些和以前一樣的習慣,他才會開心。

我能做的,就是裝作還是喜歡吃蛤蜊,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得知這個習慣也和以前不同時失望的表情,我想做回以前那個他愛得死心塌地的楊子傲。

舌頭已經沒有知覺了,也許是花椒放多了?但對面的他臉色慢慢變了,被他發現了嗎?不行,還要再多吃點……手也開始麻痹,連筷子也握不住了,兩只筷子應聲而落。

我尴尬地想說聲抱歉,發現舌頭已經完全動彈不得,連聲帶都像凍結了一般一個音也發不出來。接着全身開始劇烈疼痛,腹部像被灼燒一樣火辣辣地疼。

“子傲?子傲!!”最後聽到的是他焦急的喊聲,意識很快模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評論。。

☆、模仿

“強烈的過敏反應,不該給他吃蛤蜊,晚點過來就有很嚴重的後果,可能會傷及身體。”醫生對秦沐銘說。秦沐銘有些愧疚地看着剛剛清醒的我,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我搖搖頭,過敏反應已經好了很多,我還在打着點滴。“我不知道……你以前最愛吃的就是蛤蜊。”他有些自責地握住了我的手,捏緊了些,問:“剛剛吃的時候你就有感覺吧,為什麽還要忍着吃下去?”“不想看到你失望……我也忘了我對蛤蜊過敏,抱歉。”

“不舒服就說啊,白癡。”他抓着我的手更緊了,我有些尴尬地回答:“因為每次告訴你和以前不一樣你就會很失落……你喜歡以前的我,那我就變回去。”他站起來,無聲給我拿了藥。

又是那兩粒白色的膠囊,我像以前一樣吞下,問他:“現在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還要吃嗎?”“恩,是混合維生素,給你強身健體的。”我看着一滴滴流下的點滴,輕聲說:“我不介意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總之只要你喜歡我,我都很開心。”他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幫我蓋上了被子:“好好休息。”

他特批了我一個星期的假期回家好好休息,我也就不逞強工作了,因為比起工作,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找到了他以前拍攝的楊子傲的視頻,随便挑了兩張CD,放到DVD中看了起來。

有一張是以前的我和秦沐薰枕頭大戰的過程,看得出來視頻上的我真的和以前大相徑庭。金黃色刺頭,牛仔五分褲,背心。再看看現在的我,棉麻長褲、規矩的T-恤,柔軟的黑色細發。

我悄悄來到樓下的理發店,跟理發師說:“幫我染個黃色的頭發,然後燙成這樣。”說罷把視頻截圖拿給了理發師。

做完頭發,我去商店裏買了幾條牛仔短褲和背心。事實上,我不喜歡穿這麽痞氣的東西。買好了必需裝備,我又回家惡補以前楊子傲的一切信息,包括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我一遍一遍對着鏡子練習。

晚上秦沐銘回家了。看到我的樣子,吓了一跳:“子傲?”“我要變回去。”我站到他面前,頭微微擡高。以前的楊子傲說話是擡頭挺胸的,不像我老是畏畏縮縮地低着頭。

他沒有再說什麽。“做飯去,我餓了。”我用蠻橫的語氣試着說。他點點頭,摸了摸我的腦袋,走向廚房。看着他疲憊的身影,我開始于心不忍。

終于,在他把食材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時候,我從後面環住了他:“還是我來做吧。”我想,也許我最終還是不能做回以前那個楊子傲,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忙了一天的他回來依然給我做飯的樣子。

我熟練地做好了飯,他在沙發上卻悄然睡着。是啊,你都那麽累了,我怎麽還可以無理地要求你做飯?

既然這件事做不到,那麽我就從另一件事上東山再起。

參謀了一個星期以後,我整裝待發來到公司:整裝是件很有講究的事情——楊子傲的慣常打扮是:扣子前三個不扣的皺巴巴的白襯衫,起床沒梳亂糟糟的鳥窩頭,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的領帶,改良過的窄腿西褲,人字拖。

看到這一身行頭的我出現在他們面前,公司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子傲……你恢複記憶了?”“沒有,只是想變回去。”我清了清嗓子,憋在口中的“叫我傲哥”四個字始終無法說出來。

但是,一開始上班,一切都又重新歸零。“子傲,你快來幫我看看這份報表是怎麽回事,我快急死了!”一個女同事向我求救。以前的楊子傲根本不會搭理這些,會翹着二郎腿說:“傲哥我才不管這些無聊的事情。”但是,我沒法不管。

我急匆匆地趕過去,幫她重新理了一遍,把中間累贅的、錯誤的部分删除修改後,整理了一份新的報表。“這下沒問題了!謝謝你啊子傲。”女同事感激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臉紅了:“沒,沒事。”

“子傲,渴了。”“噢,好,馬上來。”剛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算了,就打一杯,別人再要我才不管。“子傲,好困。”打了水回來,另一個同事便趴在桌上向我抱怨。“你等等啊,我去幫你買咖啡,還有誰要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悔卻也來不及了。

楊子傲啊,你要這樣到什麽時候?急匆匆地提了近乎整個辦公室的咖啡之後,我倒在辦公桌上休息。“子傲,你來看看這個財政收入計算有沒有錯誤。”“好。”又是脫口而出,我在心裏悄悄罵了自己。

終于,這一天我還是一個人都沒法拒絕。不管怎麽樣,我也沒法看着陷入困難的同事而拒絕伸出援手。我想,還是在其他方向努力吧。

下班之後,我照例來頂樓找秦沐銘,不巧又碰到了薰姐。我想趁此機會向她解釋上次的誤會,沒想到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丢下一句“東施效颦”便離去了,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讓她這麽厭惡我?

我不喜歡沒來由的讨厭和冷落,我決定找個時候向她解釋清楚,畢竟我還想和秦沐銘長久在一起,也想把她作為親姐姐對待。而她給我莫名的親切感,也讓我無論怎樣都無法讨厭這個女人。

說實話,自從醒過來以後我便一直沒有家人,潛意識裏薰姐和秦沐銘已經變成了家人。而家人到底是誰,在哪裏,我還沒有問過秦沐銘。我想,等我身體稍微好了些,把他們的特征、喜好都背清楚之後再回去比較妥當,畢竟不會有父母願意知道自己的孩子忘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要努力更文吶~!

☆、家人

“沐銘。你知道我的家人現在都在哪兒嗎?”一天看着電視的時候,我靠在秦沐銘肩上問。我在他身邊已經待了半年,但還未見過家人,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他目不轉睛盯着屏幕:“在美國。”

“我可以去找他們嗎?”我又問。“不行。你爸已經跟你斷絕了父子關系,你現在除了我這兒哪兒也去不了。”“為什麽?”我大驚。

“你從來不是個聽話的兒子,當時執意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爸極力反對,于是你便心一橫,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住到了我家。”聽到秦沐銘這麽說,我有點難過:“這麽說,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了?”

“恩。”他的語氣很冷淡,我知道我必須在秦沐銘和家人之間選擇一個,我還知道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他。于是我放棄了,沒有再提起過家人。

然而內心對家人的渴望還是與日俱增,我想起了薰姐。盡管她還是對我冷言冷語,但說得難聽些,我想讨好她,想讓她成為我的家人。

秦沐薰簡直是萬敵不侵的女人。她沒有任何弱點,要讨好她根本無從下手。她想要的東西全都唾手可得,眼光極高看不上世界上任何男人,做事雷厲風行根本不需要我幫忙。因此,送禮物、送美男、幫跑腿這三招對付女人的基本技能全都胎死腹中。

也許有人會說,女人最喜歡突如其來的驚喜,比如時尚的衣服,潮流的包包。這的确沒有錯,但是只有一個問題——時尚的标準握在薰姐手裏。網上賣的很多衣服都會特意寫上“黎明集團時尚女王秦沐薰同款”,而秦沐薰本身,就是時尚。

她穿的收腰小西服,引爆了公司女職員對這種款式西服的狂熱。她噴的香水,那家公司親自來找她代言但被她拒絕了。她是比女明星更耀眼的存在——有錢有相貌有身材有頭腦的完美女人。要博她的歡心,簡直是緣木求魚。

我開始從身邊最小的事做起:知道她每天早上都要喝咖啡,我特意跑到公司外幫她買回來放在她辦公室的門口;薰姐有輕微的偏頭痛,我去找了最好的進口藥給她;不管她是否無視我,我每次見到她一定都會熱情地打招呼。總之,我把一切薰姐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妄想她能消除偏見與我握手言和。

但秦沐薰是秦沐銘的親姐姐,秦沐銘鐵石心腸,秦沐薰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知道每天給她買的咖啡她有沒有喝,買的藥有沒有吃,但我只知道我把能想到的都做到了,至于能否原諒我,那是她的事。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下班照例想去找秦沐銘,忽然手機響起,是秦沐銘的電話:“子傲,我今天要陪一個客戶,可能沒法載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小心點。”“恩,少喝點酒。”我挂了電話,看了看天空,偏偏這一天就下起了雨。

我拿了雨傘走到公司樓下,看到薰姐一臉無奈地盯着她停在遠處的車。雨越下越大,我想這場雨應該要到晚上才能停息。我走過去,把我的傘遞了過去:“秦董事,用我的傘吧。”“不必了。”她看都沒看我,仿佛連張嘴吐這些字都不屑。

“我放在地上了,我們兩個人感冒一個就好。”我猜到她會不要,把傘輕輕放在她身邊,趁她還未反應過來就朝雨中狂奔而去。

“喂,我不要——”她喊我的時候,我已經奔出了十米開外,她低頭看了看那把傘,撐起來走進了雨中。

我跑到了大街上,想攔輛的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降暴雨,打車的人太多,濕滑的路上幾乎沒有空車。我有些失望地看着一輛一輛滿客的的士飛馳而過,決定自己跑回去。

回到家時,渾身已經濕透了。我哆嗦着拿了條毛巾擦擦頭,趕快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擦着頭發的時候,手機響起了,是秦沐銘。

“喂?怎麽了?”

“客戶說今天的雨太大了,也許不來了,我一會就回去。你先吃飯把,不用等我。”

“好。”聽到他說今天會提前回來,我的心情一下大好。跑到廚房興沖沖地腌肉、洗菜,把米放到電飯煲中煮,想着等他回來就可以一起吃飯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我開始炒菜。為了趕在他回來之前做好熱乎的飯菜,我特意掐着時間炒菜。可所有菜都上桌了,他卻還沒回來。

我開始無聊地在他的大房子裏游蕩。我走上了樓梯,第二層的走廊盡頭是一件大門緊閉的房間,出于好奇,整個家我就只有這間房間從未進去過,我過去試圖把門打開。沒想到門是緊鎖住的,起初我以為它只是一個普通的儲藏間,也沒太注意過,現在看來,也許裏面鎖着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我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等秦沐銘回來,一定要問問他那間屋子裏到底裝着什麽。

一個小時過去了,桌上的飯已經涼透,秦沐銘還沒有回來。我沒有打電話給他,只是抱着腿靜靜坐在沙發上等着。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牆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到了九,而我的胃也開始痛起來。蜷縮的姿勢會讓我好受些,我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回來晚了,抱歉。”開門的聲音和秦沐銘的聲音同時把我吵醒,我睜開眼睛看看時鐘,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桌上的紅燒肉湯汁已經凝成了凍,湯上也結了一層薄薄的皮。我笑着過去親親他的臉頰說:“辛苦了。”他看了一眼桌上完好的飯菜,詫異地問:“你還沒吃?”

“一起吃。”我笑着去熱飯菜,他淡淡地說:“我已經吃過了,以為你早吃了的。”

心裏有些苦澀,我一個人可吃不了這麽一大桌子菜啊。臉上卻還是笑着:“沒事,那我就多吃些吧。”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米娜桑兩天木有更文。。

☆、儲藏間

飯後,我想起了儲藏間的事,便問他:“沐銘,走廊盡頭那個儲藏間,裏面裝的是什麽啊?”他一怔,開口道:“沒什麽。”“我想進去看看,從來沒有去過呢。”他敷衍的答案反而更加刺激了我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裏面是你以前用過的東西。”他終于告訴了我正确答案。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這麽說有些難受,就像他一直珍藏着另一個人的東西一樣。

事實上,因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加之性格相差太大,以前那個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對現在根本沒有多大意義。我甚至有時候有些嫉妒以前的自己:因為秦沐銘迷戀的從來就不是我的現在。

“既然是我的東西,現在的我應該也可以看看吧。”連我自己都覺得語氣裏帶着點淡淡的醋意。“唉。”他嘆了口氣,帶我來到那間房間門前,掏出了鑰匙打開門——一件件帶着點灰塵的物品塞滿了小半個房間,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我走到一個大箱子跟前,想要打開看看。手剛碰到箱子,就聽到秦沐銘的吼聲:“別亂動!”他緊張地過來把我拉開,我有些悵然若失地看着他,只覺得他像是在守護着愛人的東西,而不像是讓一個主人看他以前的回憶。

“這裏的東西,你一樣也不準動。”他面色嚴肅地發號施令。“為什麽?”“它們都對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弄壞了。”他冷冷說完,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拽了出去,然後大力關上門,自己匆匆下了樓梯。

我看着被他捏青的手腕,只覺得心裏悶得喘不過氣。他時不時的粗魯讓我覺得,他愛的不過就是他的回憶,而不是在他眼前活生生的人。

今天淋了雨,好像有點輕微的感冒,我不想傳染給秦沐銘,便騙他說我今天想在沙發上睡覺,叫他自己回房睡。

第二天下班後,秦沐銘說要會見昨天沒有到場的客戶,不回來了。我一個人随便在外面吃了點晚飯,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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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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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