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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閑逛。

“子傲?是你嗎?!”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帶着細框眼鏡穿着西服的男人在向我招手:“好久不見了,子傲!”“抱歉,你是……?”“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孫浩天啊!”

“抱歉,我前幾個月經歷了一場車禍,現在失憶了。”他大度地笑笑:“沒事!重新認識就好了。我們一起是很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出去喝酒呢!”我善意地朝他笑笑,這個人我根本就不熟悉,便不想過多搭理,他走過來拿出手機:“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吧!以後也好聯絡。”出于禮貌,我只好告訴了他。

他喜滋滋地走了,邊走還邊向我招手:“回見啦!子傲!”我嘆了口氣,我并不像跟以前的朋友有太多聯系,畢竟現在的我和以前實在相差太多,也許已經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了。

我回到家打開了電視,電視裏在播着新聞聯播,聽着那些波瀾不驚的語調我很快就睡着了。

門鈴聲把正在睡夢中的我叫起,我揉揉眼睛,起身給他開門。打開門撲面而來一股很重的酒氣,我吓了一跳。那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滿臉通紅,狼狽不堪的男人,正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沐銘。

“你怎麽了?快進來!”我趕忙把他扶進家裏,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我記得秦沐銘也是千杯不倒的。更不明白他出了什麽事,會這樣不要命地喝酒。

我給他拿了醒酒藥,喂他吃下,又幫他把整套衣服給換了,拿了毛巾幫他擦頭上的汗。“怎麽了?”待他清醒了一些後,我才關心地問起來。“毀了……他不肯買了……”秦沐銘的語氣中還有幾分醉意。

“什麽意思?”“那老頭剛死了妻子,我的秘書不知情說錯了話冒犯到他,也許是因為他太愛他妻子了,便當場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說不收購了,扭頭就走。無論我怎麽道歉,問他要什麽賠償他都不肯回心轉意。”他有些垂頭喪氣地把腦袋扭向另一邊:“這次,我害黎明損失了幾個億。”

“不是你的錯。”我又去給他倒了杯晾好的花茶,他內疚地把頭埋在兩膝之間。我送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沒事的。”

“沒事?你懂什麽?”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心中盡管很是委屈,我還是忍住沒有生氣。

看着他沮喪的背影,我心裏便一陣揪疼。我知道自己不能為他做什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根本不能力挽狂瀾。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他拿來撒撒氣,希望罵我能讓他舒服些。

也許是這筆生意實在太重要了,在那天之後,秦沐銘拜托親姐姐秦沐薰出馬。傳言說只要秦沐薰想談成的生意,沒有談垮的。但秦沐薰第一次失手了。那老頭很生氣地叫下屬轉告她:“誰來也沒用!”不要說道歉了,連面都沒有讓她見着。

秦沐薰第一次吃了閉門羹,生了一肚子悶氣,回去直捏秦沐銘的耳朵:“都是你幹的好事,這些損失你自己承擔去,老娘才不管你!”

秦沐銘看到秦沐薰都被拒之門外,更加氣餒和自責,連着幾天吃不好睡不着。我試圖安慰他,但他只淡淡和我說了句:“他要是收購了誠毅的産品,黎明很可能會遇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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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我心一橫,便到公司去查了查那個大客戶的資料:劉某,光華科技總裁,妻子在一個月前過世。我悄悄在網上找人打聽了這個人的消息,花了些錢總算人肉到了他的家庭地址。

還沒下班,我便早早地等在那裏。我打電話跟秦沐銘說今天要去找個人,會晚點回去。

等到了八點鐘,他的車才緩緩地駛過來。我看了看藏在手心的照片,的确是這個人。我走上前去,他剛下車,我便深深地鞠了個躬。

“劉總,對不起。”

“你是誰?”他皺起了眉頭,戴起老花鏡看了我一眼。“我是黎明的一位員工,為了昨天的事情向您道歉。”“哼,黎明的人。”他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大聲說:“以後黎明的人,我統統不會再見!你回去吧!”說完氣沖沖地“砰”的關上了門。

我在外面一直站着,直到他屋裏所有的燈滅了我才離開。

第二天也是如此,我早早地在他門口等候,他出去上班的時候又看到了我,十分厭惡地說:“不管你怎麽做,我都不會原諒的!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給我解釋的時間,便上車走了。在他走後,我去上了班,晚上照例早早在他家門前等他歸來。

整整一個星期,我都沒能和他講上一句話,在他趕我回去的時候,我只是靜靜地鞠躬,無論他怎麽瞪我,我早上碰到要去上班的他一定會笑着說句“早上好,劉總,祝您工作順利。”白眼看多了,也慢慢就習慣了。

終于一個星期後,他總算肯停下腳步讓我說句話,在一次他下班要進門的時候,他嘆了口氣:“行了,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倔的。把你想說的說了,然後別再這一天到晚站着了。我給你一分鐘。”

“謝謝劉總。很抱歉前幾天黎明的魯莽和無知讓您難過了,我代表黎明向您道歉。”

“你一個小小的員工,憑什麽代表黎明?”他冷笑了一下,頗有興趣地看着我。

“我也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員工沒辦法改變什麽,但是還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道歉,對不起。”說罷我又深深鞠了一躬。

“我說了,不會改變主意的。”他說完,便走了進去。

我又像往常一樣在門外守候,他雖然還是沒有給我講話的機會,但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給我白眼或者叫我走了。

終于又過了一個星期,他給了我第二次開口的時間。“你想要的是什麽?”他停下來問我。“我不指望您會聽我的建議,但還是請您給黎明一個機會。”

“若我說不呢?”“我會一直每天來,直到您氣消願意原諒黎明為止。即使您不改變這次的決定,也希望您能既往不咎以後繼續和黎明合作。如果能讓您原諒黎明,我站多少年都可以。”

他一言不發地進了屋,面對我的再一次變成了那扇默不吭聲的大門。晚上的風吹得我有些冷,我抱着身子看他所有的燈都熄滅後,才回了家。

“這些天都去幹嘛了?”一進門,看到的是秦沐銘鐵青的臉。“有點事……”我不知該怎麽跟他解釋,沒想到他并沒有深究,只是淡淡地說:“以後早點回來吧。最近已經夠煩了,不想再操心你的事。”說罷便丢下我自己上床睡了。

我默默拿了毛巾到浴室裏洗澡。蒸騰的水汽包圍了我,我看看這幾天站了太久有些水腫的腿,嘆了口氣。

我能體諒他的冷淡,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不要感到失落。秦沐銘已經很累了,你作為他的戀人,不應該再給他添亂。我下定決心,這件事情要麽就做成,要麽就不會結束。

這樣的等待又持續了一個星期,他第三次在我面前駐足。“唉。”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想到黎明居然有你這樣的員工。你這麽做,老板又不會知道,既不能加工資也不能升職,為什麽還要白費力氣?”

“我只是覺得,做錯事的人本來就應該誠懇地乞求原諒。”我頓了頓,說出了另一方面的原因:“還有……我的老板秦沐銘對我很好,我心甘情願替他承擔做錯的事情,不管我能否得到什麽。”

他點點頭,最後看了我幾眼,問我:“你叫什麽名字?”“楊子傲。”他拍拍我的肩,轉身推門進去了。

又失敗了嗎?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今天不成功,明天繼續。天已經完全黑了,我拖着疲憊的身軀摁了家裏的門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心裏盤算着這次要怎麽跟秦沐銘解釋。沒想到門一開,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楊子傲,謝謝你。”秦沐銘把我抱得快要喘不過氣,我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麽了,他在我耳邊說道:“他說明天會重新來公司和我簽合同,因為有一個員工纏了他三個星期,沒日沒夜地等在他家門口。”

“他說,如果黎明裏有着這樣的員工,他有理由重新相信黎明。”秦沐銘的聲音激動得不停顫抖:“最後他告訴我,那個員工叫楊子傲。”

沒等我說一句話,他就又把我緊緊地摟入懷裏:“真的,非常非常謝謝你。他的收購對我很重要,如果他把那些錢給了誠毅,黎明這幾個月可能會面臨大幅虧損。”看着他那麽激動的樣子,我釋然地笑了。

水腫的腿,麻木的腳跟,遭遇的白眼,收到的逐客令。比起這個男人,那些全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每日一更的時間啦~

☆、委屈

我默默做完了這件事,秦沐銘卻很認真地說一定要提拔我。我笑着告訴他,我什麽都不會做,幫他挽回了劉總純粹是因為喜歡他,不想看他難過。

很快,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大家對我也比以前尊重多了,辦公室的人還提出要給我開慶功宴,被王晖一口回絕:“不成,你們想被秦董事殺掉嗎?”我心裏很開心,這是自己第一次為公司做成一件事情。

中午的飯點到了,我到衛生間洗了個手,便準備去找秦沐銘一起吃飯。出來的時候經過一個樓梯間,聽到有幾個職員在講話,本來沒有注意,聽到他們話中有“秦沐薰”三字,才駐足留意。

“我覺得整個公司上下最惡心的人就是秦沐薰了,一天到晚趾高氣昂的,好像以為自己多厲害一樣,還不是攀着父親的家業坐到那個位置,我看她就是個花瓶。”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馬上有人接話:“是啊是啊,我也看不爽她很久了。一直單身到現在還裝清高,聽說一切有一個富二代追她她還嫌棄人家,我看她這樣的人到四十歲都未必能嫁出去!”接着那些女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你們知道嗎,秦沐薰在一場慈善晚會上面穿的那個晚禮服實在太暴露了,風騷也要有個限度!”“是啊,還有一次……”我不想再聽她們還要說什麽污言穢語,憤怒占據了我的大腦,我不假思索地打開樓梯間的們——

“住嘴!”她們被吓了一跳,紛紛朝我這裏看過來。過了半響,才有一個女人悠悠開口:“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秦沐銘養的狗!”“随便你們怎麽說我,不許說薰姐。”

“還薰姐,你難不成連他姐姐也搞上了?秦沐薰是不是趁弟弟不在勾引你?還是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幫她舔鞋?”她們說出的話越來越難聽,我忍不住沖她們吼去:“你們就是因為有這種肮髒的思想,才一輩子活在基層,永遠也爬不上去!”

其中一個女同事有點生氣,她走過了推了我一把:“說什麽呢,嘴給我放幹淨!我看你跟秦沐薰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說了,說我可以,別說薰姐。”我氣得捏緊了拳頭:“你們嘴太髒,不配直呼其名。”

“走狗!”一個女人氣得把高跟鞋一脫,直接朝我扔來,砸在我的膝蓋上,我雖然沒有叫,但是鑽心的疼痛讓指甲掐進了肉裏。“我就罵她,你能把我怎麽樣?秦沐薰是全世界最不要臉的……”還沒等她說完,我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過去便給了她一巴掌。

“你打女人……?”她眼裏噙着淚高聲叫起來,聲音尖銳難聽。“你別忘了,他喜歡男人。”其他人不屑地說着,哄笑起來。那個被我扇了一巴掌的女人抓着我的手:“走,去找董事長理論!”

我并沒感覺我做錯了什麽,所以我不覺得理虧,便跟她去了。

到了秦沐銘辦公室門口,才發現他并不在裏面,那個女同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門外演了半天的苦情戲,都是對牛彈琴。她有些怨恨地轉過來看我。

“吵死了,大中午的不去吃飯在這裏幹什麽?”秦沐薰揉着她蓬松的卷發踏着高跟鞋走過了問。

“秦董事……他打我。”女同事收起剛剛罵人的潑婦樣,裝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很委屈地跟秦沐薰哭訴,仿佛她們剛剛激烈聲讨的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你打她了?”秦沐薰轉過來問我。“是,可是……”我剛想解釋,硬生生被她打斷:“夠了,我不想聽。我生平最讨厭打女人的男人,你給我道歉。”

看着那些女人勝利般的表情,我攥緊了拳頭:“我沒有錯。”“打女人沒有錯?你是不是仗着你秦總包庇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我咬着下唇一言不發。“你這個月工資別拿了,回去好好反省。再有下一次,就不用來上班了。”說罷轉頭走了。

我不想再聽那些女人的冷嘲熱諷,直接到了辦公室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突然兜裏的手機震了起來,我接起來看,是秦沐銘:“你在哪裏?聽說你闖禍了?”“我沒有錯。”“別嘴硬,那個女人脾氣很不好的,以後小心點別惹她生氣。”“恩,我會的。”

為什麽不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不問我是不是被冤枉了?走在人行道上的腳步變得愈加沉重,天灰蒙蒙的好像我欲哭無淚的心情。

電話又響了,我看了看,居然是只見過一面的孫浩天。雖然是昔日好友,但現在已經形同陌路,我有點想按掉這個電話。

想了很久,還是接了起來:“喂?”“還記得我嗎?我是孫浩天!”“恩,記得。”“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我頓時有些恐慌,因為讨厭和陌生人單獨相處,便當即拒絕了:“不了,晚上要回家吃。”“那你肯不肯賞個臉,現在出來喝個下午茶?”

“我……我……”我本想說“我要上班”,但是一扯謊就結巴,愣是很久也沒說出話。“別糾結了,我在你們公司樓下那家最大的咖啡店等你,你啥時候來都行,不見不散!”嘟。。嘟。。嘟。。電話挂斷了,我十分悔恨我剛剛怎麽那麽窩囊,就應該流利地騙他我要上班。

只是我說謊就會口吃的習慣不知道怎麽改掉,這也是我老實到現在一無所成的緣由吧。盡管不情願,我還是慢慢挪到了那家咖啡館,遠遠隔着玻璃牆就看見了似乎等了很久的孫浩天,我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你來啦!”他看到我顯然很激動,我點點頭,他招呼服務員,問我要喝什麽,我不想在那裏呆太久,便跟服務員說随便來杯果汁就好。面對這個陌生人的時候,我是十分尴尬的,看着他意味深長地看我的眼神,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一聲:“呃,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你了。”他喝了一口咖啡說:“這兒的苦咖很對我胃口。怎麽樣,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我沉默着點了點頭,他笑着說:“失憶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拘束了啊。沒事,跟我不用客氣。以後有什麽要我幫忙的都盡管說,我以後也會經常聯系你。”

事實上,我很想當場跟他說,以後別再聯系我了。但想到也許以前跟他不會這麽生分,也許以前是親密無間的好友,就于心不忍。

一起尴尬地喝完了下午茶,我起身向他道別。他一直把我送到了家門前的小路上,笑着跟我揮手道別。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人也許以前真的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也許看到現在生分的我他心裏格外難受。突然有些埋怨自己的自私,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試着把他重新視作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英雄救美

事實證明,對人的好感和時間成正比或者反比,就像秦沐薰越來越讨厭我,而我越來越喜歡孫浩天。孫浩天簡直像是有求必應的大哥一樣,什麽事情都幫着我,把我的事兒看得比他自己的還重。

我也從當初對他退避三舍轉變為一口一個“浩哥”,由于經常聯系,有時候秦沐銘沒空我就會跟他出去吃飯喝酒,我第一次覺得這種男人的友情十分可貴,也許除了秦沐銘,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他了。

要說為什麽對他改觀,也許是因為一次秦沐銘去應酬的時候,我在家裏突然胃疼,四處找不到藥,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很久終于決定去醫院看看,但自己走不過去,又不會開車。無奈我只好打電話給秦沐銘,沒想到只聽他小聲說了句:“我現在很忙,你先忍忍吧,應該快結束了。”就挂斷了電話。

萬念俱灰的我無奈翻了翻通訊錄,翻出了王晖的電話。“啊小傲,我現在沒空,你找找張越。”我又撥通了張越的:“啊子傲啊?我在陪女朋友看電影趕不過去啊。”我心如死灰地翻了整個通訊錄:這個不熟,那個可能沒空。

最後翻到了孫浩天的,猶豫再三,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子傲?”“是我,我胃疼……”“你等着我馬上過去。”果然,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寶馬就停在了家門口,他不僅送我去了醫院,還一直陪着我到拿完藥才送我回家。

“謝謝啊,浩天。”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沒事,看你開始學會找我幫忙,我很開心。回去記得吃藥,小心點照顧自己,有什麽事再給我電話。”我笑着點頭目送他開車離去。回到家裏,聲稱快要忙完的秦沐銘卻還沒有回來。

那件事之後,我便不再排斥這個人,也經常和他聯絡。真正接觸了這個人,才偷偷慶幸那麽善良溫暖的人居然是我以前的朋友。

我和浩哥熟了之後,他送了我一個錢包。我硬是不肯收,他笑着塞給我:“看不起兄弟啊,你收着吧,以後等你賺大錢了買更貴的送我!”我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這是我第一次收到朋友給的禮物,倍加珍惜。

回去之後,看到秦沐銘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笑着說聲“我回來了”,便撲過去栽在他懷裏。他溫柔地揉了揉我的發絲,柔聲對我說:“知道嗎,市中心靠近第一醫院的那棟大樓的項目,黎明要準備承包。”“真的啊!那太好了。”“是啊,這件事要是被我們的競争對手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為什麽?”

“那棟大樓算是一個大項目,好多公司虎視眈眈。那老板還沒有決定要讓哪家公司承包,我明天得出差去談談。”“幾天?”“三天左右吧。你別太想我啊。”他笑,我勾住他的脖子:“沒辦法,可能真的會很想你哦。”他目含笑意地吻上我,翻身把我壓下。

秦沐銘走後,整個房子空蕩了許多,我也無精打采的。一天的工作壓抑而繁雜,好不容易下班了,我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拐到菜市場買了點食材,我從另一條路走回去。

總覺得那條路分外熟悉,一看,原來是薰姐家門口那條路。想到薰姐,我就止不住哀嘆。現在在她心裏,我應該是個無理取鬧野蠻粗魯滿口謊言的狐貍精,盡管我不想這樣形容自己。不過,再怎麽樣也不能放棄治療,雖然不知道薰姐的弱點在哪裏,但我勢必要贏得她的好評才可以和秦沐銘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我甚至想到了我和秦沐銘結婚的時候二拜高堂,兩個人拜倒在秦沐薰的石榴裙下,她慈祥地看着我們微笑……诶?一邊做白日夢一邊走路,居然不知不覺往薰姐家的方向拐了。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有幾個晃動的人影,一個留着大波浪卷發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一群像小混混一樣的男人包圍了,那群男人猥瑣地上下打量女人,不知道在想着劫財還是劫色。

等我再定睛一看,才發現被包圍的那個女人正是薰姐。我雖然貪生怕死,但也不至于看着薰姐陷入危險卻隔岸觀火。我想也不想就沖了過去:“你們幹什麽!!”

薰姐一臉驚訝地看着突然沖出來的我,我一把把她拉到身後:“別怕,你躲在我後面,我保護你。”我害怕得以至于說道“保護這兩個詞的時候,牙齒都在抖。”掃視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大概有七個,個個身強力壯,看來今日必然兇多吉少。

如果不是薰姐在我身邊,我現在一定吓得轉身就跑。果然,那些精壯的小夥子頗有興趣地看着我,摩拳擦掌地逼來:“小朋友,放學不好好回家,來這裏逞什麽英雄?”我明顯感覺雙腿已經開始抖了,但還是故作淡定地說:“你們欺負一個弱女子有什麽本事,要碰她一根頭發,先把我打倒再說!”

我想,這樣的場景別說薰姐了,就是我一個大男人都畏懼三分。薰姐當時應該有多麽恐懼無助,果然,身後的薰姐一聲不吭,可能是被吓壞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沒反應過來,一拳飛來,我整個人都幾乎摔到牆邊,兩道鼻血瞬時就流了出來,我還沒站穩,又是一拳打在肚子上,打得我不住咳嗽。口中一股腥味,我趁還有力氣,趕緊朝薰姐那個方向大吼:“薰姐,你快跑啊!別管我!!”

這才發現薰姐并不在剛剛站的地方。太好了,逃走就好。我往上看,一個石頭般的拳頭在我眼前就要落下,我認命的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

聽天由命地等了很久,拳頭并沒有如預期一樣落下。我小心地睜開眼,看到薰姐脫去了高跟鞋和西裝,正抓着那漢子的手。“美女,要救他可以,你得陪我們玩玩。”被抓着拳頭的那個人朝薰姐□□的笑着。

薰姐回了他一個溫暖的微笑:“好啊。”緊接着,就是那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只見他捂着剛剛被抓住的手在地上滾來滾去,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薰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男人捂着腰部鬼哭狼嚎起來。

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幹淨利落的打鬥,還沒過幾分鐘,有四個男人已經轟然倒下。剩下三個有些害怕,戰戰兢兢地往後退着。“滾。”薰姐目光淩冽地看着那些人,張口下令。那些男人屁滾尿流地就逃走了,這時,剛剛被打倒的一個男人悄悄起身,想從薰姐後方偷襲她。

“小心!!”我話音剛落,那個男人就被薰姐一個回旋踢踹倒在地。她看着那四個在地上叫苦連跌的男人,拍拍身上的灰道:“本來不想打架,怕弄髒我的衣服鞋子,是你們逼我的。”說罷看了看我,“你瞎湊什麽熱鬧?”“我以為……”我還沒說完,就被她不耐煩地打斷:“不會打架就別逞什麽英雄。”說罷穿上高跟鞋便走。

我有些落寞地起身,頭一陣眩暈,默默臉上,血跡已經幹了。我踉踉跄跄地扶着牆起身準備拐回通向家的路上,身後傳來薰姐的聲音:“你這樣打算自己回去?”

不由分說,我被她拎到了家裏。“我不是在救你,我就是怕秦沐銘回來看到你死了我不好交代。”薰姐把臉別到一邊,故作冷漠地吐出這句話。“我沒事,謝謝薰姐。”薰姐不自然咳了一聲說:“過來上藥。”

“啊……”當消炎藥塗到傷口上時,我吃疼地叫了出聲。“大男人的,忍着點。”薰姐一邊說,一遍再上紅藥水,最後拿了創可貼幫我貼好傷口。

“你難道沒有腦子嗎?要是我不會打架怎麽辦?你白白送死去?”她幫我上完藥,翹着二郎腿坐在我對面的沙發椅上問。“不是白白去送死……”“你傻嗎?他們打完你可能會放過我嗎?碰到這種事果斷就應該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從理智上應該是這樣……但是我實在沒法丢下你自己跑掉……”我如實回答。薰姐沒說什麽,拿起醫藥箱放回了原位。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出于什麽目的冒充楊子傲找他?”“冒充……?”我一頭霧水。“還要我說破嗎?冒充楊子傲的人這幾年來多了去了,臉是一模一樣沒錯,但是性格和習慣騙不了我。”她看了我一樣,平靜地問:“你想從沐銘那兒得到什麽?”

“我沒想得到什麽,也不是我自己去找他的……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在我面前,而且告訴我我叫楊子傲,他是我以前的戀人。”秦沐薰把翹着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有些驚訝地問:“這麽說,你失憶的事情也是秦沐銘告訴你的?”我點點頭:“我所有的事都是從他那裏得知的,我是誰,家人在哪兒,我全都不記得了。”

秦沐薰心事重重地起身說:“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回到家中洗了個熱水澡,我把毛巾裹在身上想回房玩電腦,一上樓梯便看到了那個神秘的儲藏間。

既然那是我以前的東西,我就沒什麽不能看的吧?我努力思考着秦沐銘可能把鑰匙放在哪,最後想到的地方,就是他的保險箱。我試了試,密碼果然是我的生日,而碩大的保險箱裏有着很多文件和證件,在一個精巧的小箱子裏我找到了儲藏間的鑰匙。

我偷偷摸摸開了儲藏間的鎖,吱呀地推開那扇塵封了很久的大門,此時我的感覺并不像在回顧昔日的記憶,反而像在尋找丈夫偷情的證物。最惹眼的是一個碩大的梳妝臺,我随便開了一個抽屜,裏面是很多我和秦沐銘的相冊。

我随便抽出了一本,相冊中的兩個人笑的燦爛,黃頭發的那個緊緊勾住穿着黑色西裝男子的脖子。我再翻一頁,相片中的楊子傲含着湯匙有些嗔怒地看着對準自己的鏡頭。繼續往後翻,還有巴黎、夏威夷、倫敦、埃及等地點的旅游照。

原來我真的去過這麽多地方嗎?難怪上次的秦沐銘見到我一臉驚訝的樣子那麽不屑。

我又打開一個抽屜,裏面是一堆漫畫書,什麽灌籃高手,海賊王……我對漫畫書不太有興趣,便關上了這個抽屜。

下一個抽屜是一些禮物,每個都用精美的盒子包裝着,大大小小五顏六色,我沒有打開細看,合上這個抽屜,我打開了最後一個。

裏面躺着一盒表面布滿灰塵的CD。

奇怪,秦沐銘為什麽要把這盒CD放在這裏?揣着好奇的心,我打開電視,把它放入了DVD中。畫面上出現了一個黃頭發穿着黑色朋克T恤的男子,他把攝像機對準自己放好,然後坐到沙發上:

“我叫楊子傲,今天要和秦沐銘去和客戶談判。如果這次我遇到了什麽不測……秦沐銘,請你照顧好我的家人,特別是我的弟弟。他也許是我楊子傲一生最虧欠的人,請你好好補償他。最後,我愛你,秦沐銘。”

弟弟?為什麽我會單獨虧欠我的弟弟?我想,等秦沐銘回來,我一定要向他問清楚。既然我還沒死,那我就應該趁還活着好好補償他。

翹首以盼等了三天,秦沐銘終于回來了。我替他解下領帶,挂好脫下的西裝,他疲憊地朝我笑了笑。

我還不敢提弟弟的事,跟他放完洗澡水,我躺在床上等他。

快要入眠的時候,一陣沐浴液的香味從身後襲來,一雙強健有力的手把我的腰環住,一張還挂着水珠的臉蹭了過來。“沐銘。” 我輕聲喚他一句,他把我轉過來,一股薄荷的清香穿入我的鼻腔,柔軟的唇瓣貼上了我的額頭。

“這麽多天,很想你。”他說着,翻身把我壓了下去。我勾住他的脖頸,雙眼凝視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他湊過來吻住我,雙手并沒有停止動作。大力的撫摸,遒勁的手指,磨人的挑逗,無一不讓我情迷意亂。男人磁性的低語在我耳邊不斷回繞,撥奏着動人的情話,不停呢喃着我的名字,很快我便任其宰割。

蠶絲帳下,是兩句交疊的軀體,汗水和同性的肌肉在激烈的碰撞纏綿,一次次的撞擊下帶來的痛楚和快感幾乎要把我淹沒。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了下來,幫我處理好身體後,他趴在我身上緊緊抱着我。

雖然很困,但我明白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起碼我跟他坦白自己偷偷去過儲藏間的事,他不會生氣。“沐銘,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去了儲藏間。”“什麽?!”我還是低估了秦沐銘,盡管剛剛歡愛過後,一提及那個敏感話題,他還是能夠瞋目切齒。

“你放心,我沒有弄壞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難過,因為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還不如那個儲藏間裏的東西珍貴。他微微放了心,但還是厲聲問我:“你看了什麽嗎?”“沒什麽……只是有個CD,以前的我說有一個我愧疚已久的弟弟……”

他一時目瞠,不過很快恢複了鎮定。“怎麽?”“我想,現在我沒事了,就能夠去補償他……”我還想繼續說下去,他只冷冷地打斷我道:“不必。”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會不會推進的太快啦~他已經發現他的弟弟了!

☆、全然不同

“為什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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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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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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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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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