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氨基酸的脫水縮合...” (2)
徒,果然他後面聽到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化成了一塊塊刀片,在他身上淩遲着:
“他的右手沒有治好,下雨天會很疼,平時也使不上力,連拿筆都十分費勁,初雲再過兩個月就滿三周歲了,可是這三年,奕卿連親手抱一抱這個孩子都做不到。”
“後腦的血塊,半年前開始惡化,他開始健忘,醫生說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很低,奕卿現在每天都在吃藥,可是他的病情還是加重了,他慢慢的記不清很多人很多事,每次都要別人提醒,他才能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他和我說過,他至少不會忘了孩子和你。”謝定瀾頓了頓,苦澀的笑笑,說:“可是一個月前,他連初雲都不認得了。他摸着小朋友的頭,問他是誰家的孩子。靳衡,你在他生命裏消失了三年,你猜他現在看到你,還會不會想起你是誰?”
車一路行駛進湖西小鎮,最終停在小洋樓前,靳衡下車,看見陸奕卿牽着一個小孩站在家門口,他飛奔着過去,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絲毫沒有形象可言,他顧不上許多,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跄跄往自己的愛人奔去。
靳初雲緊緊抓着爸爸的手,看到不遠處那個滑稽的人,他擡頭喊:“爸爸。”
陸奕卿的目光也黏在了那個奇怪的人身上,他沒有應。
靳初雲抿了抿嘴,忍住想哭的委屈,又喊了好幾聲“爸爸”。
陸奕卿才低下頭,看着這個小孩,說:“你在叫我嗎?小朋友。”
靳初雲已經慢慢習慣爸爸這個狀态了,小幹媽和他說爸爸不會一直記不起他,他也要堅強,不能哭,他把爸爸的手抓得更牢了,好像怕他會跑掉一樣,然後才說:“那個人是誰啊?好搞笑哦。”
陸奕卿也笑彎了眼,他說:“我也不認識,不過真的有點好笑。”
一陣涼風刮來,靳初雲想把爸爸拉回屋裏,怕他着涼。
陸奕卿卻不動,他站在門口,喃喃的說:“我記得我今天,要等一個人回來的。”
靳初雲只好陪着爸爸一起在門口站着,然後他看到那個滑稽的人往他們這邊跑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像是沖着自己爸爸來的,他下意識張開手臂,擋在爸爸身前,做出保護的姿勢來。
靳衡堪堪停在了小朋友身前,他看着這個和奕卿俏似了七八分的孩子,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他手上這孩子最近的照片還是一年前奕卿給他帶過來的,他看着自己的兒子,再多的喜愛也都暫時壓着,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陸奕卿,這個他想了三年的愛人,此刻就站在他眼前,他伸手就能碰到。
可是他才邁出了一步,小朋友立即十分戒備的問:“你是誰!!!”
Advertisement
“我是你,小雲,我是你爹爹。”靳衡磕磕絆絆的說。
靳初雲先是楞了一秒,繼而立刻沖着後面趕過來的謝叔叔喊:“叔叔!這裏有壞人!”
靳衡:“...”
謝定瀾跑過來把小家夥抱起來,和他解釋說他不是壞人,小家夥被叔叔抱着,也不能安心,他不能讓這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碰到自己爸爸,可是他還沒有嚷嚷出口,就被謝叔叔用手堵住了嘴,還被抱開了,他有苦說不出,就看着那個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爸爸。
陸奕卿此時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小朋友身上,他不明白小朋友為什麽要喊有壞人,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像壞人。
“奕卿...”靳衡看着眼前這個消瘦蒼白的人,心中刀割一般的疼。
他把剛才碰到土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确認幹淨了以後,才敢伸出手要去碰一碰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
可陸奕卿微微往後躲了一下,輕聲說:“抱歉,我不認識你。”
果然還是發生了。
即使靳衡心中痛極,卻根本不敢刺激他,他小心翼翼的問:“你站在這裏,是要做什麽呢?”
“我好像要等一個人。”陸奕卿說。
“等誰?”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眼裏一片茫然。
“是不是再等一個叫靳衡的王八蛋?”
“你怎麽罵人呢?”他停下來想了想才說:“...靳衡?好熟悉的名字...你見過他麽?”
“我見過。我就是靳衡。”
“你就是靳衡?”陸弈卿亮着一雙好看的眼睛,笑着說:“那你剛才為什麽要說自己是王八蛋?你怎麽自己罵自己呢?”
“因為我該罵啊。”
靳衡終于大着膽子伸手抱住了陸弈卿,他把人環腰抱住了才發現,陸奕卿比他看到的還要瘦。
“你抱我做什麽?”他沒有反抗,沒有回應,只是奇怪的問道。
“因為是你跟我說,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抱你,記得嗎?奕卿,我現在抱得到你了。”靳衡捧着他的臉,眼裏含着淚,聲音顫抖:“可是你不記得我了,你把我忘了。”
CP66(往事)
陸奕卿看他這麽傷心,安慰說:“我會想起來的。”
靳衡壓下眼裏的淚,他湊過去想吻一吻懷裏的人。
還沒碰到,身後就響起了小孩驚慌失措的叫聲:“你不許親我爸爸!!!”
陸奕卿原先沉浸在熟悉又久違的信息素裏,這個人湊過來要吻他他并不覺得有何不妥,直到小朋友的聲音噼裏啪啦的響起來,他才回過神,伸手把人微微推開了。
靳初雲從謝定瀾懷裏掙脫下來,一落地就跑去抱住爸爸的大腿,以一種占有的姿勢宣布自己的主權。
靳衡無奈,他克制了三年的感情到了今天還是不得不克制着。
何瓣做了一桌菜給他接風洗塵,靳衡吃了三年的豆腐白菜,乍看到眼前的大魚大肉,本應該是食指大動,解放胃口才對,但他沒碰幾口飯,他的注意力始終在陸奕卿身上。
陸奕卿身邊的位置被初雲占着,靳衡只能坐在他的對面,他看着omega慢條斯理的吃着飯,夾的都是最清淡的蔬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整個飯桌上就他吃得最慢。
謝定瀾熟練的剝了一只蝦,放到他的碗裏,陸奕卿擡頭奇怪的看他一眼,謝定瀾便把自己的名字又說了一遍給他聽,陸奕卿咬着筷子想了一小會兒,臉上才綻出一個淺淺的笑,他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靳衡想起奕卿右手的傷沒好,平常吃蝦吃螃蟹肯定也不方便,他也很想奕卿對自己笑笑,他拿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想要放進陸奕卿碗裏,誰知動作才做到一半,靳初雲就仰頭說:“我爸爸不吃這種油膩的東西!”
靳衡的動作頓住,何瓣說:“他在喝中藥,油膩的東西都要忌口,蝦是水煮的,所以能吃,這個排骨就算了,糖和油都太多了,吃了腸胃會受罪”
陸奕卿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甚至沒有擡頭看他一眼,自然也不知道這人對自己的好意。靳衡心中酸楚,他和陸奕卿分別了三年,現在已經及不上一個外人對奕卿的了解。
他把排骨放進了初雲的碗裏,靳初雲擡頭看他一眼,不留情面的把那塊排骨夾了出去,說:“我才不吃你夾的菜!”
吃過午飯,小初雲便得去上幼兒園,陸奕卿替他把桌上疊的小兔和剪成三角形正方形圓形樣式的卡紙裝進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裏,這些是幼兒園老師叮囑的家庭作業,他拿着記好的便簽一一對照,确定沒有遺漏後,才把書包的拉鏈拉上,靳初雲背上小書包,湊過去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吧唧一聲,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尤其要讓站在角落裏暗中觀察的某個“壞爹爹”知道,爸爸只有我能親,爸爸是寶寶一個人的。
靳衡看着初雲和奕卿的互動,即使是被最親的兒子親了,陸奕卿的眼中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情感,他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寶貝,只是出于本能的寵着這個寶寶,就像他明明忘了靳衡是誰,卻依然記得今天要等一個人回來。
靳衡開始後悔,三年前,他不應該那樣放手,他不應該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那麽理所當然,他早就該考慮到,陸家的人怎麽可能接受陸奕卿生下靳家的孩子,也早就應該想到,奕卿沒有他在身邊會有多辛苦,明明之前分別的三年已經驗證了這一點,可他還是重蹈覆轍,每次都自以為做了一個最正确的選擇,給自己求一個心安理得,卻才沒有想過這樣的選擇會給陸奕卿帶來什麽。
然後就是無盡的後悔,可後悔恰恰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謝定瀾看靳衡一個在角落裏失魂落魄,便拉着小初雲走過去說:“你送孩子去幼兒園吧。”
靳衡回過神,看了一眼小不點,他蹲下身與兒子平視,伸出手與孩子說:“讓爹爹抱一抱,好不好?”
靳初雲僵着背部,一步也不挪,謝定瀾就小小推了小朋友一把,讓他撲進爹爹的懷抱,然後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靳衡把兒子抱在懷裏,能聞到寶貝身上隐隐約約散發着一股松木的香味,是信息素的雛形,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分化成alpha,這樣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奕卿。
“抱夠了沒啊?”靳初雲不耐煩的說。
靳衡聽出寶寶不高興,只能讪讪收回手,然後用商量的語氣說:“我送你去上學,好不好?”
靳初雲噘着嘴,不樂意看了一眼謝定瀾,謝定瀾立即說:“叔叔下午有點別的事,可能不能送小雲去學校了”又故意說:“不然讓爸爸送你去?”
靳初雲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的爸爸,到底是不願意讓他受累,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從家裏去幼兒園有一小段路,靳衡想把小寶寶抱起來,靳初雲不願意,自己邁着小短腿,走得比大人還快。靳衡想着自己以前接觸過的三歲小孩,哪個不是嬌生慣養,走兩步路就哼唧着求抱抱呢?
為什麽他和奕卿的兒子不這樣?
他就是想和小寶貝親近親近。
前天剛下過雨,路上還有不少水坑,靳初雲停在一個大水坑面前皺眉,他的小短腿根本邁不過去。可他又不想讓那個“壞爹爹”抱,看着自己腳上幹淨的小白鞋,又實在不想把它弄髒,弄髒了花瓣媽媽洗的時候該多累啊!
小小的腦袋瓜裏天人交戰,忽然,身後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托了起來,靳初雲“啊啊啊”大叫,小身板在爹爹懷裏胡亂撲騰:“我不要你抱我!啊啊啊!”
靳衡把小寶貝豎着抱起來,邁着大長腿輕而易舉的跨過大水坑,然後才把劇烈掙紮的小朋友放到地上,曉之以情的和兒子說:“你看你鞋子這麽幹淨,要是被泥水弄髒了,爸爸要不高興的。”
“不用你管!!!”小朋友轉身扯了一下書包,一個人悶頭走,靳衡只能跟在身後,想和兒子聊聊天,但兒子根本不屑搭理他。
一路走到幼兒園,小花老師已經在門口等着來上學的小朋友了,她看到今天送靳初雲來上學的是個陌生面孔,而且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尴尬,她出于關心,拉住小朋友問今天送他來的這位先生是誰。
靳初雲不想說這是他消失了三年又突然出現的壞爹爹。
靳衡禮貌的笑了笑,和那個老師說:“老師你好,我是初雲的爹爹,我姓靳。”
“啊,原來是靳先生。”小花老師大概了解過初雲的家庭狀況,因此現在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初雲是個很乖的小孩。”她毫不吝啬的把這個小朋友誇了一遍,說他不哭不鬧每周都拿小紅花,是班級裏的小榜樣。
靳衡聽得很高興,靳初雲卻聽得耳根紅,他想上課鈴快點響起來,然後就能快點結束這場肉麻的表揚。
靳衡從幼兒園回來心情好了許多,為人父母,聽到孩子被誇獎大概都會有一種自豪感,可其實他更希望初雲不要這麽乖巧,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該有幾分任性和驕縱,他不希望小朋友這麽小就被迫着長大,被迫着懂事。
過去三年他無法陪伴在奕卿和小寶寶的身邊,可未來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他想要好好守護他們。
剛走到家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陸奕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着一本詩集,他在這片藥香裏很是坐得住,又或者他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主動屏蔽了外界的事物。
靳衡看着人安安靜靜的縮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張灰色的小毯子,瑩白的腳趾在織物中若隐若現。
他走過去,坐到Omega身邊,替他把小毯子拉平整,這樣小的一個動作,陸奕卿卻像是受了什麽驚吓一般,猛地從書中的世界拔了出來,擡眼看見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後,更是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他不認識這個人,他抓着書頁的手指本能的用力,印着十四行詩的白紙被揉出了褶皺。
靳衡看到他這樣小動物受驚一般的反應,心中都是苦味,但他還是試着伸出手,把語氣放得非常柔和,生怕奕卿會再被吓到。
“奕卿,你別怕,你不要怕我。”靳衡懇求他,不要用這種懼怕的目光看着自己:“我是靳衡,你能想起來嗎?我是阿衡。”
這個名字到底是刻在心上的,輕易忘不了,陸奕卿眨了兩下眼睛,輕輕的重複:“阿衡?”
靳衡把他的右手握在手心裏,然後點頭:“是我。我回來了。”
陸奕卿全身都放松了幾分,他把書放到桌子上,主動離靳衡更近了一點:“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好像說過要去接你的。”
明明只是早上的事情,他現在又完全忘記了。
謝定瀾和他說,健忘的症狀半年前才開始出現,最開始只是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就跟正常人偶爾出門忘帶鑰匙一樣,後來才越變越嚴重,會忘記去接初雲放學,會忘記回家的路,到後來連人都記不清了,短短幾個月,已經惡化到了這樣嚴重的地步。
上午的事情,到了下午就會全無印象,半個小時前見過的人,半個小時後,他就把你完完全全的忘記了。
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适應了他的這個情況,連初雲這樣的三歲小孩,都已經學會在爸爸把他當成別家小朋友的時候忍住不哭。
你要不斷的提醒他,自己是誰,如果是他印象深刻的人,他便能零零碎碎的記起一些關于你的記憶,但多數時候,這些記憶都是混亂的。
“我剛回來。”靳衡摸着他的臉頰說。
“不是說好我要去接你的嗎?”
“我等不及回來見你了。”靳衡編了一個謊:“所以自己跑回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陸奕卿搖搖頭:“當然不會。”
他安靜的坐在靳衡身邊,等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怎麽不抱抱我?”他無辜道:“你不是答應過我,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抱抱我嗎?阿衡,你...!”
話音未落,他就被人擁進了懷裏。他聽到靳衡說:“現在抱住了。”
“我感覺到了”陸奕卿滿意的說,他擡手環過靳衡的腰,讓自己跟他貼得更近一些。
何瓣把晾好的藥端出來時,就看見沙發上抱成一團的兩個人,她心中欣慰,并不忍心打擾他們難得的獨處時光,但喝藥也不能耽誤,她只能當回電燈泡,把藥端到桌子上,提醒靳衡奕卿該喝藥了。
陸奕卿也聞到了泛着苦味的藥香,他把臉埋進靳衡的胸膛裏,小聲的說:“阿衡,我能不能不喝這個苦藥。”
CP67(往事)
那碗藥黑乎乎的,靳衡聞着都覺得苦。
何瓣說:“這個藥是鎮上退休的軍醫開的,說是能驅寒,這樣他的右手到陰雨天不會那麽疼。”
靳衡皺眉,心疼的摟住懷裏的人問:“以前每次都很疼嗎?”
陸奕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僅限的記憶裏找不到答案。
可何瓣是看着小陸這三年如何走過來的,這會兒便替人說了:“最開始不下雨也疼,傷口發炎,連帶着高燒,一病就是好多天,病好了人也瘦了一圈,中藥也只是調理的作用,喝了兩年多,效果慢慢有了,倒是好了一些,但是這個藥最好不要斷,秋日雨水也多,還是得勸着喝了。”
靳衡摸了摸陸奕卿右手的手背,這只手和左手比起來枯瘦了幾分,手腕的地方橫亘着一個可怕的傷疤,這輩子都消不掉。
他腦中又想起三年前那一夜,那段記憶在他腦中最後只剩下了血,無盡的血,全都是從陸奕卿身上流下來的,他在監獄裏的1000多個夜晚,都被這個可怕的夢魇折磨着。
只有在每個月的第一天,他才可以見到陸弈卿這個人,然後他才能确信,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的奕卿好好的活着。
可他不知道,他活得有多辛苦,那些傷病也沒有一刻讓他輕松過。
靳衡端過藥碗,拿勺子攪了攪,舀了一小口送到omega嘴邊,陸奕卿雖然說着不願意,但藥到嘴邊也明白是躲不過了。
也不需要靳衡刻意哄,他張嘴把藥喝了下去,這個藥他喝習慣了,嘴巴都喝淡了,并沒有多少感覺,他從前從來不會在喝藥這件事上扭捏,只是在靳衡面前,好像忽然變得脆弱起來,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心中的一點苦說給這人聽,想從他身上得到安慰。
何瓣把這個變化看在眼裏,陸奕卿在這個家裏的三年,除了生病,其餘時候從來不會給他們多添一分麻煩,他的手不方便,能做的事情有限,卻從來不會多麻煩他們一分。
只有在靳衡面前,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小家夥去上學的這段時間,靳衡抓緊了時間和陸奕卿獨處,他有一肚子的思念要訴,可陸奕卿懵懵懂懂的聽着他表達愛意,似乎不知道如何回應,到最後omega居然被靳衡念叨得犯了困,那個藥本身有安神的作用,靳衡就看着奕卿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往沙發那邊歪,靳衡趕忙伸手将人攬了過來,他把陸奕卿抱到樓上的卧室,把他放到床上,拉好了被子。
靳衡就坐在床邊靜靜守着,信息素一點一點把omega裹了起來,讓他有個好夢。
結果人一覺醒過來,便又把他忘了個一幹二淨,靳衡有苦說不出。
小初雲放學回來自然是要圍着爸爸轉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跟爸爸展示自己新學的才藝,想讓爸爸開心點,靳衡就又變成了背景板。
夜裏小初雲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爸爸給他擦寶寶爽身粉,陸奕卿給小寶寶的後背撲了一點細白的粉沫,又把小寶貝的手拉起來,在胳肢窩那裏擦了點,小初雲怕癢癢,輕輕碰一下就笑得花枝亂顫,歡快的笑聲傳到靳衡耳朵裏,他裹着小被單,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郁悶。
他原本理所當然的以為,今晚他能抱着老婆入眠。
可現實遠比理想骨感。
靳初雲就沒打算讓這他這個爹爹入卧室的門。
初雲在爸爸身邊玩了一會兒,要睡覺的時候,何瓣上樓把小朋友抱去樓下睡。
陸奕卿一直生着病,小孩子免疫力弱,一直睡在身邊也不好。
靳初雲焉了吧唧的趴在小幹媽肩膀上,和爸爸說了晚安,不哭不鬧的由着小幹媽抱走,路過沙發時,還不忘和靳衡說:“你你你,不許和我爸爸睡覺覺!”
靳衡看小孩子一副認真的樣子,心中又是喜愛又是無奈,奕卿不記得他,他也不敢去刺激,在人沒同意之前,他根本不敢擅自靠近。
只能在卧室外的客廳睡沙發,他捂着被子倒下來,頭朝着陽臺的方向,剛好可以看見天上的一輪明月。
靳衡從來沒有什麽詩人情懷,可在他與陸奕卿分別的那幾年,也慢慢品到了相思不得的苦,他望着那輪圓月,心中凄凄,月有陰晴圓缺,他只希望他心中的那輪明月永遠不會再缺掉一角。
他在監獄裏睡慣了木板床,後背都睡糙了,現在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居然是萬般的不适應,翻來覆去,甚至有一種幹脆睡地板的沖動。
他在猶豫要不要打地鋪時,卧室裏傳來了輕微的動靜,靳衡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輕手輕腳的走至卧室的門口,把耳朵趴在門上聽。
他聽到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繼而就是下床走路的聲音,靳衡在糾結要不要進去看看時,裏面忽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他一急,直接推了門進去。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夾雜着薄荷香的中藥味,卧室裏亮着小夜燈,靳衡能看到陸奕卿站在桌前,彎着腰捂着嘴在咳嗽,他開了燈,便看見Omega腳邊有一堆玻璃碎片。
陸奕卿還光着腳,稍微挪一挪,那幾片玻璃就能把他的腳心割破。
Omega聽到了有人進來的動靜,可他無暇顧及,他咳得胸口發疼,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彎着腰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發着抖。
靳衡走上前,無措的替人拍背順氣。陸奕卿從咳嗽中緩過來,他撐着桌子把腰挺直,整個人都蒼白了幾分,額頭還出了一些汗,眼裏糊着咳嗽帶出來的生理淚水,他看着眼前冒出來的人,又辨認不出這人是誰。
他以前也總是從夢中憋着一口氣咳醒,醒來後只能自己一個人熬,想喝杯水也只能自己倒。
他怕吓到那個每天纏着他一起睡覺的小孩,早就讓小朋友和別人睡去了。
他現在沒有精力去問這個冒出來的“陌生人”是誰了,他頭暈腦脹,手腳發軟,只想快點躺回床上睡一覺,眼前忽然天旋地轉,等他從恍惚中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個陌生人抱回了床上,甚至拉好了被子。
“有藥嗎?”那個陌生人問。
陸奕卿混沌的大腦反應了幾秒,才說:“好像是有的。”他想了想指着一個抽屜說:“好像在那裏面,是一個綠色的盒子。”
靳衡照着指引拉開了那個抽屜,裏面整整齊齊碼着各類藥物,幾乎将一個抽屜占滿,這些盒裝藥就像一塊塊磚頭一樣拍在他心上,把那裏砸得血肉模糊。
他強自冷靜,很快就找到了一盒綠色包裝的藥,上面有醫生寫的劑量,他看了一眼說明書,确認症狀相似後,才取出兩片膠囊。又去客廳取了一個完好的玻璃杯,爬了一回樓下的廚房,從暖水瓶裏倒出些溫熱的水,然後将膠囊裏面的粉末倒進水裏稀釋攪勻。
這才将藥送到Omega眼前。
陸奕卿咳得嗓子發疼,看見有人給他遞了一杯水,也不用多說就接過來喝了,裏面混了藥的粉末,微微泛着苦,但這些苦于現在的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靳衡接過空掉的水杯,問他還要不要再喝一杯,Omega搖搖頭和這個陌生人道了聲謝謝,他自己捂着被子躺下來,還是會輕微的咳兩下,似乎并沒有因為喝過藥就好多少。
靳衡無法說服自己把這樣的陸奕卿一個人丢在房間裏,他脫了鞋子爬上床,不由分說的将人摟進自己懷裏,信息素慢慢的釋放出來,将自己的愛人裹進一個保護圈裏。
陸奕卿沉浸在信息素裏,獲得了這三年來從未得到過的心安和放松。
靳衡能察覺出奕卿的呼吸漸漸平穩,咳嗽也消停了,他把人又抱緊了幾分,心中卻一點都不好受,那一抽屜的藥只是冰山一角,他不知道陸奕卿這三年來到底過得有多苦。
第二日他早早便醒了,他下樓,問謝定瀾要陸奕卿的病歷。
謝定瀾明白他關心的問題,從抽屜裏抽出一本厚厚的本子。
靳衡翻了幾頁,皺着眉頭努力辨認這裏面的“草書”,最後不得不放棄,除了數字,他真的一個字都認不來。
他真的看不懂醫生的字,當然奕卿寫的除外。
謝定瀾說:“他每個月都要去醫院複診,這個月你陪他去,醫生會把情況和你說明白,總之不是很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
CP68(往事)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所以到了醫院不用排隊,靳衡就見到了Omega現在的主治醫生。
醫生問明靳衡的身份後,便将病人的病情毫無保留的告知。
他讓陸奕卿每月來複診,無非就是要判斷血塊的位置,只要沒壓到重要的神經,就暫時不會有事,血塊沒有進一步惡化,但也沒有因為服用藥物而好轉。
醫生和靳衡明言,如果真的想開刀根治,最好要去國外。繼續保守治療,遲早有一天病情會控制不住,到時候做什麽都晚了。
靳衡捏着病歷走出醫生辦公室,陸奕卿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腿上,乖乖的等着他,目光落在走廊裏幾個嬉鬧的小朋友身上。
“奕卿”
omega聽到有人喊他,他擡起頭看了靳衡一眼。
靳衡拉過他放在腿上的手,說:“我們回家了。”
陸奕卿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在靳衡身後問:“要先去拿藥嗎?”
“這次不拿藥。”靳衡說:“醫生說奕卿已經好了很多了。藥可以少吃一點。”
“嗯。”
靳衡忽然想起醫院離Z大不遠,他問奕卿要不要回學校看看。
陸奕卿懵懂的點頭,由着他帶自己走出醫院,坐進車裏。
車開了一小段路,停在大學門口。
靳衡拉着陸奕卿往大學裏走,他很久沒回過學校,但一看到這些熟悉的景物就會憶起往事。
“奕卿,你看,這棵樹還在宿舍樓下,你記不記得,大一那年,我每天中午都會端着盒飯在這邊等你,那個時候你還不怎麽理我,跟我見外得很,每一筆都記在本子上,月末的時候還特地算了賬,塞了1000塊給我,我沒收,你就偷偷的往我的飯卡裏充了錢,記得嗎?”
陸奕卿搖搖頭。
靳衡笑笑說:“不記得也沒關系,我記得就行。”
陸奕卿說:“那能不能,把你記得的,都跟我說一遍?”
“好。”靳衡說:“這段記憶,本來就只屬于你我,本來就是共享的。”
“這段小路的兩頭,一個是宿舍,一個是圖書館,你每次遇到重要的考試,就喜歡在圖書館的通宵自習室裏呆到很晚。”靳衡指了指圖書館:“我那個時候還在追你,借着Omega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的借口,天天賴在你身邊,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我這個人好動得很,在圖書館根本坐不住的,但是因為你在那裏,我就覺得自己能坐得下去了,你別看我每次好像是在看書,但其實都是再看你。”
陸奕卿的臉紅了紅,說:“是這樣嗎?”
“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靳衡握着他的親了親:“後來我跟你表白,因為我以前表現得很不好還總是欺負你,所以總擔心你會拒絕我,但是你答應了,奕卿,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這個禮物我會珍惜一輩子。”
“是你跟我表白的嗎?”陸奕卿小聲說:“我還以為,是我追的你,因為我總是做一個夢,夢裏那個人和你很像,我跟在你身後叫你,你都不搭理我,你還有點兇。”
“後來,後來我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靳衡忍着心痛說,他沒有想到奕卿記憶深處的自己是這樣的,他終于認識到,有些傷口可以愈合,但傷疤永遠都不會消失。
“奕卿,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不用道歉啊,我其實都不記得了,你道歉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陸奕卿主動捧了一下靳衡的臉說:“阿衡,過去的就過去了,我想讓你幫我回憶一些美好的事情。”
“好...我們只想愉快的事情,我們之間,也有很多快樂的回憶,我一件一件的和你說。”
靳衡牽着陸奕卿,走了大半個校園,把每個角落的記憶都拾了起來,陸奕卿偶爾會被他逗樂,也會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細節,靳衡想看到他開心,但他不知道,這些記憶,又能在陸奕卿的腦子裏停留多久。
學校禮堂後頭有一處表白牆,靳衡走過去看了看,他記得自己當初把奕卿和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最中間的位置,但畢竟過了許多年,就算沒有人為清理,日曬雨打,痕跡也早就消失在歲月的長河裏,靳衡有些失落。
陸奕卿拿過角落的粉筆笑着說:“再寫上去可以嗎?”他拿粉筆一筆一劃的在黑板上寫下兩個字:“阿衡的‘衡’是這個‘衡’嗎?”
靳衡擡頭便看見自己的名字端正的出現在黑板上。
陸奕卿說:“我想起來,我好像還做過老師。”
“你還做過老師嗎?”靳衡問。
“是吧,不然怎麽能寫得這麽熟練呢?”陸奕卿将粉筆交到靳衡手裏:“你把我的名字寫上去吧。就寫在你旁邊。”
靳衡照做,他寫得字就歪歪扭扭的,他看兩個名字雖然出現在了情侶牆上,但似乎少了點什麽聯系,于是就學着小年輕一樣,在兩個名字中間畫了一個愛心。
陸奕卿又拿過一根粉色的粉筆,把那顆心塗實了。
“寫上去我就不會忘了。”
靳衡将他摟進懷裏:“忘了也有我幫你記着啊。”
他把陸奕卿困在牆和自己之間,問:“奕卿,我能不能吻你?”
陸奕卿的臉一下又紅了,可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他相信靳衡愛自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靳衡是一個很可憐的愛人,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記住他多久,所以此刻便想盡可能的回應他的愛意,他主動的湊過去,碰了碰靳衡的雙唇,然後這個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在學校裏逛了一上午,到了飯點,靳衡帶着他去大學後面的美食街,他找到幾家以前上學經常吃的小吃店,他記着陸奕卿喜歡吃陳記的章魚小丸子,張記的小馄饨,還有洪記的燒烤。
上學的時候,陸奕卿對這些美食是又愛又恨,他心裏知道這些食物未必是幹淨的,甚至能在腦中列出這些燒烤後還寄存在海鮮裏的寄生蟲有哪些,但他又嘴饞得不行,靳衡還故意在他面前吃得賊香,他就這樣一點一點被帶進了“溝”裏,尤其是考完試後的那段日子,幾乎可以說是暴飲暴食了,不過他是吃不胖的體質,自然也就有任性的資本。
彼時靳衡一直覺得奕卿的生活太過中規中矩,偶爾放縱一下無可厚非,他其實是很支持的。
但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了,以前年輕氣盛身強體壯時怎麽折騰都沒事,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謹記着何瓣的叮囑,忌油膩忌辛辣,按着這兩種條件排除後,這街上的美食奕卿能吃的就沒多少了,靳衡挑來挑去挑了一家鋪面幹淨的面館,點了一碗清湯面。陸奕卿拆了筷子,夾了幾口嘗了嘗,倒也不算難吃。
靳衡看着菜單,又點了一份白切牛肉。陸奕卿只吃了幾片就飽了。
解決完午飯,兩人才準備回去,出門的時候,陸奕卿的注意力被一串糖葫蘆吸引了過去,靳衡立馬看懂了,他找小販打算買一根。
“多買一根吧”Omega說:“家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小朋友?他會喜歡這個。”
靳衡喜道:“你記起小雲了?”
這次不是別人刻意提了初雲的名字才被記起,而是他自己想起來的,這有實質的不同。
陸奕卿只說:“我知道有一個小朋友,他很喜歡粘着我。”
“他是你的兒子。”靳衡說:“是我們的寶貝兒子。”
陸奕卿想了想:“叫初雲對不對?”
“對”靳衡激動的抱緊了Omega,懇求他:“你別再忘了。別再把我和寶寶給忘了。”
陸奕卿反抱住靳衡,答應他:“好。”
一旁賣糖葫蘆的小販:“還買不買了你們?!”
回到車裏的時候,陸奕卿手裏拿着兩根糖葫蘆,一根還未拆過,另一根已經被咬掉了一顆。
陸奕卿嘗了嘗,覺得味道确實不錯,他把糖葫蘆舉到靳衡嘴邊問:“阿衡,你要不要咬一顆?”
靳衡聽話的咬了一顆,他其實不太喜歡甜食,但陸奕卿喂的,就算是毒藥他也會吃。
回家後,陸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