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氨基酸的脫水縮合...” (6)

......奕卿啊”

“打住!你別和我說大道理了,不聽不聽,阿衡念經。”

“好吧,我不念經了,去看小寶寶,是不是要帶什麽禮物啊,我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初雲滿月的時候,何瓣姐給他打了一顆金花生,用紅繩穿着戴在手上,說是有祝福的意思。要不給兩個小寶寶去打兩對金镯子吧。”

“行,我讓人去訂制。”

“要純金的,小孩子皮膚嫩怕會過敏。”

“好,都聽你的。”

CP79

陸奕卿思來想去,覺得送的禮物最好要自己挑這樣才更有誠意,他拉着靳衡去買了一堆寶寶能用得上的物品,雙胞胎的衣服都是配對的,設計者心思巧妙,衣服和玩具都做得精美可愛,他挑的時候個個都愛不釋手,想着軟乎乎的小孩子穿着這些毛絨絨的小衣服該有多可愛啊,也總會想起初雲還在襁褓裏的時候,自己沒能替他買上什麽東西,他這個爸爸做的不太稱職,留了太多遺憾,現在有條件了,初雲卻已經不是襁褓裏的小嬰兒了,這些小衣服小鞋子再可愛,買回家也只是個擺設罷了,毫無用武之地。

無從補償,便只能将這一腔熱情融注在別家的小寶寶身上。

到最後帶上飛機的禮物足足裝了滿滿兩大袋子,那對高價訂制的金手镯似乎被主人遺忘了一樣被壓在了各種限量版小玩偶下面,艱難的生存着。

靳衡的心思便沒那麽細膩,他不太明白奕卿為什麽那麽喜歡小孩子。

半個小時的飛行,坐在他們後座的一對年輕夫妻帶着孩子,小孩子也就一歲的模樣,從上飛機開始就一直在哭,吵得他耳朵都快要炸了,帶上耳機都無法清淨。

他憤憤的想,小屁孩就是聒噪,煩透了,除了小初雲,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別的小孩子!!!

他這個想法不敢讓陸奕卿看出來,下了飛機任勞任怨的替老婆提着兩大袋小屁孩的禮物。

剛出機場,便有一個穿着儒雅的男子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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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是陸先生和靳先生嗎?”他彬彬有禮的問。

陸弈卿說:“您是?”

那男子臉上的笑堆得更深:“我是陳宅的管家,少爺說,您二位是貴賓,要我親自來接。”

一輛黑色轎車駛入他們的視線,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着西裝戴着白手套的司機,恭敬的替他們拉開了車門。

陳家的滿月宴別出心裁的辦成了露天party。

管家邊帶着兩位貴賓往裏走邊笑着說:“太太原先是打算在顧氏的酒樓辦一場酒宴,要弄得比婚宴還隆重,但是小少爺不願意,說是這些形式都太土了,他要按着自己的想法來,年輕人花樣多,仗着家裏的花園大,硬是折騰了一個星期,弄出一個這樣的派對來,說是白天以玩為主,晚上再去酒樓設宴。這不太合傳統,但顧先生縱着他,兩家的長輩也寵着,所以到底是順着小少爺的心意來了。”

陸奕卿看着這個粉藍色調的夢幻派對,光是各種氣球都有上百來只,地上還堆着許多禮盒,随便拆開一個都是價格不菲的禮物,拆到什麽就可以拿走什麽,鋪着粉色輕紗的長桌上放着各種卡通蛋糕,每一個都不一樣,有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聚在花園臨時搭設的玩具屋裏追逐打鬧,玩得很開心。這确實是小朋友會喜歡的格調,可惜今天初雲要上學,沒能跟過來,倒是錯過了許多。

小孩子在外面玩得開心,大人都聚在屋裏看着兩個小寶寶。

管家領着兩人進了家門。

“啊!陸醫生來了!”

幾乎是一踏進屋裏,陳醉就發現了他們,他将手中抱着的小女兒交給顧醒辰,然後跑過去給了陸奕卿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醉,恭喜你。”陸奕卿也回抱了小少爺。

這幾年,已經很少會有人再喊他醫生了,身邊親近的朋友覺得這是他的傷心點,不敢多提。只有這個在瑞士無意中幫過的小omega會肆無忌憚的喊他陸醫生。

也是他讓陸奕卿知道,即使自己的手廢了,也依然可以像個醫生那樣給予他人幫助。

因此他樂意受之。

熱情的擁抱過後,小少爺就收到了靳衡手上的禮物。

“哇,你還帶了禮物。謝謝奕卿還有靳先生。”陳醉接過,開心的說:“其實來了我就很開心啦,檸檬和奶糖肯定會喜歡這些禮物的。”

“檸檬和奶糖?”靳衡仿佛聽到了什麽奇怪的稱呼,那不是吃的嗎???

“就是我家兩個小寶貝的小名。檸檬是妹妹,奶糖的是弟弟,我讓顧醒辰抱過來給你們看。”陳醉轉頭喊了一聲,被一衆長輩包圍着的顧先生立馬突出重圍,抱着小檸檬出現在小少爺身邊。

小公主被裹在一個大紅的襁褓裏,襁褓上繡着龍鳳,看着十分喜慶。小檸檬睜着一雙大眼睛,原本是看着爹爹的,一靠近爸爸,便朝陳醉伸出了小手,像是不願意再呆在爹爹懷裏了。

小少爺便将孩子接過來繼續抱着。顧醒辰得以空出手,和靳衡與陸奕卿打了招呼,雖然他與靳衡只是吃過一頓飯的交情,但因為對方幫過他大忙,因此他打從心底将他當成朋友,陸奕卿就更不用說了,小酒重視的朋友就是他重視的朋友。

“弟弟被岳母抱着哄睡呢。”顧醒辰說:“妹妹剛睡醒,現在可精神了。”

小少爺一邊逗孩子一邊說:“明明是雙胞胎,作息卻不一樣,和我在書上看到的理論都不一樣。”

“書上說的是普遍情況,也不一定都準的。”陸奕卿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小公主粉嫩嫩的小手,小朋友被轉移了注意力,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然後咧着嘴笑了一下。

陸奕卿心軟得一塌糊塗。

忍不住便多關心了幾句:“寶寶夜裏會哭幾次啊?”

陳醉說:“檸檬和奶糖都很乖的,夜裏從來不哭。”

陸奕卿奇道:“不哭的嗎?可是剛出生的小孩子餓得快,也最敏感,稍微有點動靜就能哭得震天響,當初小雲就是這樣的。”

“額,其實是哭的,弟弟比較乖,夜裏最多哭個三次,妹妹最多的時候醒過五次。”顧醒辰說

“嗯?為什麽我都不知道?我夜裏都沒聽到哭聲啊。”小少爺說。

“那是因為他們一哭我就醒了,把孩子抱到外面去哄,哄好了再放進搖籃裏。”

顧醒辰看着小妻子說:“黎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調養,你和寶寶一樣需要高質量的睡眠,我怎麽舍得你半夜起來帶孩子?”

小少爺忽然明白了顧醒辰眼下那層淡淡的的黑眼圈是怎麽來的了。

怪不得呢,他在書裏看到的都是孩子怎麽難帶,要怎麽有耐心,這些苦雖然是甜蜜的,但也是苦呀,可是這樣的苦他可一絲都沒嘗過,他每天在家裏過得舒适惬意,睡飽了就起床吃兩個媽媽炖的補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關于照顧孩子,除了必要的時候喂個奶,其餘換尿布,泡奶粉,洗澡這些,他都不需要操心,他只需要在有精力的時候陪着兩個小寶寶玩逗他們開心也逗自己開心就行了,小少爺還喜滋滋的想自己怎麽生了兩個這麽乖的寶寶。

原來只是因為那些小麻煩,顧醒辰一個人都默默解決好了,抱給他的孩子永遠都是換過尿布全身幹爽喝足睡飽的小寶貝,小孩子舒坦的時候自然是最可愛最乖巧的。

“你真是一個很懂得體貼愛人的人。”陸奕卿由衷的誇了顧醒辰一句。

靳衡:“......”

顧醒辰有點心虛,說:“我做得還遠遠不夠。”

小少爺感動過後,也看懂了陸奕卿對孩子的喜愛,便慷慨的說:“奕卿,你要不要抱一抱她?”

“可以嗎?”陸奕卿有些緊張的握了一下右手又松開,他的手已經能使得上力氣了,簡單的抓握沒有問題,但他依然有些忐忑。

他很想抱一抱小孩子,明明已經身為人父,卻連孩子都沒抱過。

“我的手...我怕我不行。”

“沒事的,你可以試一下啊。”陳醉将孩子交到他懷裏,自己的手也沒有松開。

陸奕卿小心翼翼的接過小襁褓,他原本以為會很艱難,在曲起右手時,才發現原來沒那麽難,甚至都沒有感到痛感,當初抱不動小初雲的無力感,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的右手恢複不到從前的靈活,卻有了足夠的力氣,去抱一個小嬰兒。

小公主不認生,也沒有哭,就睜着大眼睛,一會兒看爸爸一會看這個好看的叔叔,樂呵呵的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可以嗎,奕卿?”

“可以。”陸奕卿穩穩當當的将小寶寶抱在懷裏。

“那我松手了哦”陳醉慢慢收回手說:“檸檬看着也很喜歡你呢。”

“我也好喜歡她呀。”陸奕卿想親一親這個小寶貝,但怕寶寶皮膚敏感,便克制住了喜愛之情,與站在一旁的靳衡說:“阿衡,你把那對金镯子拿出來。”

靳衡便從袋子裏翻出了那個大紅色的天鵝絨盒子,打開了交給了小少爺。

“刻着龍的是給小公子的,刻着鳳的是給小千金的。”

那對金镯子很小,只比兩根手指粗一點,雖然小,但上面飛舞的龍與鳳卻雕得惟妙惟俏,像是真的會飛出來,幾乎可以說是一件藝術品了。

靳衡的心思沒奕卿那麽細,但但凡是陸奕卿讓他去做的事情,他都會做到最好。

這一次也一樣不例外。

小少爺一向對金飾沒什麽興趣,這回卻也被吸引了目光,他從裏面拿出那個鳳镯,拉着小公主的手給她戴上,小家夥看着手上多出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一時也新奇不已,小手晃來晃去的。

陸奕卿和小寶寶玩夠了才問靳衡說:“阿衡要不要也抱一抱?”

靳衡心裏排斥,面上卻不好直接表達出來。

猶豫之際,陸奕卿已經将孩子遞到他懷裏,靳衡手忙腳亂的接過,他真的沒抱過這個年紀的小嬰兒,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做。

陸奕卿一點一點教他,直到姿勢正确了,才放心将孩子徹底的交到靳衡手中。

小公主原先在陸奕卿懷裏可是很乖的,這回到了靳衡手中,看到這個叔叔有點兇巴巴的,一下子癟了嘴要哭。

“你哄一哄她!搖一搖。”陸奕卿說。

靳衡像個木讷的機器人一樣照做,搖一搖可以,但要怎麽哄。

“給他唱個歌吧”小少爺出主意說。

靳衡就開口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兩只老虎》。

歌聲太過獨特,以至于屋子裏其餘長輩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小公主這回倒不哭了,一臉驚恐的聽着這個怪叔叔發出可怕的歌聲。

顧醒辰心想原來還有人唱歌比我還難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醉空出了手,默默的去牽顧醒辰的手,顧醒辰立時握緊了,兩人手心貼着手心,小少爺感覺到顧先生憋笑憋得辛苦,便回頭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笑噴,要給客人面子。

顧醒辰便忍得十分辛苦,眼淚都快飙出來了也沒敢出聲。

陸奕卿也想讓阿衡閉嘴,但他忽然看到小檸檬臉上的表情正在一點一點陰轉晴。

“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最後六個字,靳衡終于找對了調,唱得勉強能聽了,音還唱地格外重,歌聲一停,小檸檬忽然“咯咯”笑起來,笑還不夠,連帶着伸手和踢腿,在靳衡懷裏撲騰着,一副歡樂的模樣。

靳衡心想,糟糕,這小屁孩笑起來怎麽這麽可愛!!!

要不是知道剛滿月的小孩什麽都不懂,陸奕卿嚴重懷疑小家夥這個笑是在嘲笑。

嘲笑阿衡“美妙動聽”的歌聲。

然後他發現,靳衡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對。

平時狀态下的阿衡,對着外人,臉上都像是浮了一層冰,這層冰厚不厚取決于他與這個人的交情如何,他對着小醉夫夫倆已經算是友好可親了,臉上的笑雖然生硬,但好歹是發自真心的祝福,那層“冰”也很薄,像一塊玻璃那麽薄。

陸奕卿一直想讓他表現得友好一點,奈何這人像是自動開了防禦機制,除了對着自己和初雲外,幾乎都是一個冰山臉。

然而,現在,陸奕卿覺得,覆在阿衡臉上的冰塊,已經悄無聲息的化成了水。

如果沒有看錯,阿衡是不是在對着孩子傻笑?

小寶寶笑得開心,靳衡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樂。還不用別人叫,自己主動哄起了孩子。

陸奕卿:“...............................”

“小酒,這是你朋友?”陳酌扶着肖蕭走過來,肖蕭的肚子才四個月,都還沒顯出來,但陳酌卻很是緊張,媳婦走個路都要扶着。

“是啊哥。”陳醉說:“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在瑞士認識的那個陸醫生。他幫了我很多。”

肖蕭說:“那要好好感謝人家才對。”

陳酌走過去,和陸奕卿友好的握了一下手,說:“陸醫生,久仰大名。小酒總是和我提起你的。”

“你好,你是?”陸奕卿看着這個和小醉長得五分像的alpha,禮貌的問。

“我是他親哥哥,我叫陳酌。酌酒一杯的酌。謝謝你在瑞士時對他的幫助與開導,感激不盡。”

“原來小醉也有一個哥哥啊。真好。”

“是啊,我哥哥超好的!”小少爺走到肖蕭身邊抱着他的胳膊說:“他對我嫂子也超好。”

肖蕭笑着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別看我家檸檬和奶糖小,五個月後,他們可就要當哥哥姐姐了!”小少爺笑得跟個孩子一樣。

陸奕卿看到陳醉過得這麽開心,心中為他高興,也多少有些羨慕。

眼前這個活潑開朗的陳醉,和之前那個郁郁寡歡甚至尋過短見的陳醉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他知道,這個Omega不願提及的故事多少是帶着悲劇色彩的,但那些灰暗的過去已經重新染成了彩色,變成生命中的一道彩虹,他現在過得這麽開心,有愛他的愛人,愛他的哥哥,有完整的家庭,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多好呀,陸奕卿想,這些東西,他只擁有了一部分,甚至還差點全部失去過。

他的哥哥不會這麽關心他,他的原生家庭更是将他抛棄了。

他對陳醉有過同情,但現在他卻覺得,其實自己似乎更可憐一點啊。

可是今天是一個開心的日子,他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悲天憫人。因此所有的情緒都收地很好。

他轉頭,看到在一旁專心逗孩子玩的靳衡,心頭陰霾頓時消散了大半,其實他現在也過得很好,愛的人就陪在自己身邊,沒有離別沒有仇恨,只是單純的因為相愛在一起,這樣就已經很幸福了。其他的不應該去奢求。

直到小寶寶玩累了,靳衡才依依不舍的将孩子還給他的爸爸。然後由衷的感嘆一句:“女兒果然是傳說中的小棉襖啊。”

“其實我們也可以生一個自己的小棉襖啊。”陸奕卿說。

靳衡摟過他的肩膀,趁着沒人看時輕輕吻了一下Omega的額頭,然後說:“不用了,你就是我的小棉襖。”

“人不能貪心,有你和初雲在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真的滿足了?”

“嗯。”

“真的?”

“......要不我們去領養一個小女兒吧”

“????!!!!大豬蹄子,你寧願去領養你都不願意和我再生一個!要你何用啊!臭阿衡!”

“我錯了!寶貝!”

“滾滾滾”

夜裏的酒宴結束,顧醒辰給遠道而來的賓客都安排了上好的總統套房,反正是自己家開的酒店又不用花錢,自然要把排面做足。

靳衡得到老婆的許可,在宴席上和顧醒辰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在洗澡。

陸奕卿眼疾手快的将酒店自備的避孕套全扔進了垃圾桶,還心機的揉碎了幾頁紙扔進垃圾桶将避孕套給蓋住了。

然後使勁渾身解數,将某只禁欲禁到性冷淡的alpha拐上了床,某人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居然還記得要去抽屜裏找套套,自然什麽都找不到。

“哎呀,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忘記放了吧”Omega開始甩鍋。

“......那打電話叫他們送上來。”說着就要去拿電話。

陸奕卿連忙把他抱回被窩裏,用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語調說:“阿衡,老公,我等不了了,就一次好不好?”

某人身下立即硬如鐵柱。

然後Omega就被壓着酣暢淋漓的體會了一把性冷淡突然狂野起來的愛情。

CP80

第二天,靳衡在一陣頭疼中醒過來,他從被窩裏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想着陳氏的酒真特麽帶勁,喝的時候沒多大感覺,後勁卻大得很,那酒又特別香,他沒忍住多喝了幾杯,以至于睡一覺起來,居然還會犯頭疼。

雖然頭疼吧,但是身體卻前所未有的舒暢和滿足,像是蓄力已久的羽箭終于脫離了桎梏的長弓,一發中的,正中靶心。

他低頭,猛然發現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身上布滿了細長的抓痕,還能是哪只小貓撓的?

那只小貓餍足一般窩在被窩裏,睡得相當沉,像是很怕冷,被子蓋得嚴實,露在被子外的一截白皙的脖頸上,突兀的印着幾個吻痕和幾片淤青。

靳衡意識到昨晚自己可能酒後失控做了什麽壞事,他暗罵了自己一句,連忙伸手去探愛人的額頭,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陸奕卿半夢半醒之中,只覺得身上發冷,他拼命往被窩裏鑽,想着能暖和一點,然後一個人的手搭上了他的額頭,跟個熱水袋一樣帶着高溫,他就被“燙”醒了,睜眼便看見昨晚逞欲的某只alpha正一臉自責與擔憂的看着自己。

“奕卿...你發燒了。”靳衡收回手,又換成額頭去探Omega的溫度,眉頭皺得愈深。

平日裏做愛,他都是小心為上,忍字當頭,根本不敢使勁,也不敢把人弄傷。即使是這樣小心,前幾年,陸奕卿一做完這種事就開始低燒,不管事後清理得多好都不能避免這個情況,最嚴重的時候會連續燒個兩三天,醫生說是因為身體太虛了,這得慢慢養,讓他在這方面能克制一點。

靳衡就再不敢在床上過于放縱了,雖然現在奕卿的身體好了許多,沒有那麽虛弱,但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那麽禽獸。

“我打電話去叫醫生上來。”靳衡說着就要動作,陸奕卿虛虛的拉住他的手臂,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靳衡還要稍稍低下頭才能聽見他在說什麽。

“...別小題大作”Omega說:“拿一片退燒藥,吃了就會好。”

“那怎麽行!”

“...你別急好不好....”他昨晚累慘了,到最後是生生被弄暈過去了,現在身上也一絲力氣都沒有,說句話都要歇上好幾秒:“...叫醫生動靜太大了,別驚動到小醉他們,人家寶寶滿月是喜事,我們不要給他們添麻煩...咳咳....我喉嚨好幹,你去倒杯蜂蜜水過來。”

靳衡拿他沒辦法,随便抓了條褲子穿上然後跑下床,用溫水兌了蜂蜜,倒了滿滿一杯,摟着陸奕卿的上半身,喂了半杯水。

陸奕卿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點。可是他一坐起來,身後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就開始作痛,還往外流東西。

“...你忘記,給我清理了。”他伸手讨靳衡的抱:“抱我去洗澡。”

靳衡給浴缸裏放好水,試好水溫。然後才出來掀開愛人的被子,将全身都是事後痕跡的Omega打橫抱進浴缸裏。

陸奕卿窩在香噴噴的泡沫裏,享受着靳衡的貼身服務,身上的傷痕雖然可怖了點,但其實并不疼,他看了一眼靳衡身上的紅痕,覺得自己和他算是打平了。

倒是靳衡洗着洗着,碰到Omega身上的淤青時就開始罵自己:

“我真是個禽獸!”

“昨晚你應該拿起一旁的杯子把我打暈過去。”

“以後再也不碰酒了,媽的,心疼死老子了。”

陸奕卿撥了一小片泡沫到他身上嚴厲的說:“不許說髒話。”

“...”靳衡就閉了嘴,低着頭,細致的替Omega清理身體。

陸奕卿覺得有點不對勁,捧着他的臉擡起他的頭。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靳衡的眼眶居然紅了,什麽情況啊!

“你不會是要哭吧!!阿衡!”

靳衡偏過頭,一副又委屈又懊惱的模樣。

陸奕卿把他的臉掰正了,讓他看着自己:“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你就是憋太久了,所以才會那麽的,嗯怎麽說呢,哦,狂野。”

“可是把你弄疼了。”靳衡說。

“就一點點疼。”

“真的?”

“當然了!你對自己的技術這麽沒有信心嗎?”

“...你覺得我的技術好?”

“當然!就是昨晚你太兇殘了,我都叫你停了你都不停。不過我也有爽到啦。”

“...以後不會了。”靳衡繼續往他身上打泡沫,低聲說。

“噗哈哈哈哈”Omega忽然趴在浴缸邊緣開始笑,一邊笑一邊說:“我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說你,做|個|愛而已,還哭!搞得好像是我把你欺負了,還要反過來安慰你哈哈哈哈哈哈”

“......”

靳衡把擦幹淨的Omega的重新塞回被窩。陸奕卿還沒笑夠,在被子裏翻來覆去的

靳衡起身去包裏拿出随身攜帶的小藥箱,那裏面裝着各種應急藥,都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從裏面拿出一板退燒藥,掰出一片,把笑得開心的Omega從床上扶起來。

“別笑了,一會兒嗆到水。藥要是卡在喉嚨裏下不去,你就知道苦了。”靳衡一邊說一邊把藥和水送到奕卿嘴邊。

陸奕卿不笑了,就着溫水吞了一片退燒藥。靳衡一定要讓他把一杯溫水都喝光才行,他為了安慰這只alpha受傷的小心靈,便乖乖照做了。

靳衡把杯子放到桌上,轉身時忽然被陸奕卿撲了滿懷,Omega身上的薄荷香與沐浴露的香味相互中和,沁人心脾。

靳衡仰躺在床上,被陸奕卿壓着,陸奕卿捧着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他認真的說:“阿衡真是太可愛了。”

兩人告別了小少爺和顧先生,當日又飛回了H市。

陸奕卿躺在自家舒适柔軟的大床上又狠狠補了一覺,這才把縱欲過度的精氣神給養了回來,不過他的一把老腰還是發着酸,站久了就疼。

起床了也是趴在沙發上不肯動彈,開着電視當背景音。

蛋黃圍着主人轉了幾圈,也想爬上沙發,奈何小柴犬還小,腿也短,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靳衡看着它辛酸的背影,覺得可憐,便把它抱上了沙發。

陸奕卿和小狗玩了一會兒,還是嚷着腰酸,靳衡就去取了外抹的藥,替他按摩。

“诶,我還是好累,今天不想做飯。”

靳衡巴不得他多休息一會兒,連忙說:“那就讓廚師上門,你今天想吃什麽?”

“想吃,想吃點清淡的。”

“那就讓做粵菜的廚師上門。”

“嗯。可以。”他看了一下電視上的時間說:“小雲快放學了,你今天去接他,好不好?”

“好。”

“那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陸奕卿從沙發上坐起來,與靳衡說:“他喜歡吃校門口的烤玉米,你別忘了給他買一根。讓他先墊墊肚子。”

“知道啦。你在家躺着休息就行。”

五點多的時候,初雲推開了門,右手拿着一根玉米,左手拿着一大杯奶茶。

靳衡跟在身後,手上提了一大袋零食。

雇來的廚師已經在廚房忙了,飯香都飄出來了。陸奕卿一看兒子手裏拿着的奶茶,立時就有些不滿了,讓小朋友先上樓放書包,然後拉着靳衡問:“你怎麽給他買奶茶,那是垃圾食品。”

靳衡把手上一大袋薯片餅幹往後藏了藏。陸奕卿都看見了:“你還買了一大袋!”

“哎呀,小朋友喜歡嘛,就給他買了。”靳衡把那袋零食放到桌上,有點心虛。

“我只讓你給他買根玉米,你買奶茶做什麽?還買了那麽大一杯,喝玩寶寶哪還有肚子吃晚飯啊?!”

“他說他口渴...”

“口渴不是帶了水壺過去了嗎?”

“他說想喝甜的水,我一看就只有奶茶了。”

“......”

這時,初雲蹦蹦跶跶的從樓上下來,手上的奶茶還有小半杯沒喝,他走到爸爸和靳衡面前說:“太大杯了,我喝不完。”

“喝不完就倒掉好了。一會兒就開飯了。”陸奕卿到底沒舍得責怪孩子。

“額對對,喝不完就倒掉。”靳衡接過小朋友手上的奶茶,迫不及待的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沖老婆讨好的笑了笑。

陸奕卿偏頭不去理他。

CP81

這時在廚房忙了兩個小時的廚師走出來說:“先生,菜已經擺上桌了。”

一家人坐到飯桌上,初雲興致勃勃的和爸爸說:“學校下周一就要開運動會了!”

“是嗎?開幾天?”

“三天。”

“寶寶有報名什麽項目嗎?”

“我報了跳遠還有100米。我還是班裏的宣傳委員,老師讓我去拍照,到時候會登上學習周報。”

靳衡說:“那得買個相機。”

“不用買,直接拿微單去玩好了。我教過寶寶怎麽拍人物。”陸奕卿夾了一塊白切雞放到初雲碗裏。

“謝謝爸爸”小初雲開心的說。

第二日靳衡便回了公司,為了陪奕卿,他偷懶了許久,現在不得不回去做正事了。

陸奕卿照常在家裏照顧孩子,可是初雲一去上學,家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一只蛋黃狗。

靳衡原先想過要往家裏請管家和傭人,把一切家務都包了,陸奕卿沒同意,他在家裏閑得發慌,不找點事做就渾身難受,一點輕松的家務活他還是做得好的,而且他也不喜歡和陌生人呆在一個屋裏。

這個房子是他與靳衡的小家,他很願意花心血把這個小家打理好,根本不想假手于人。

下午他開車去接兒子,下課鈴還沒響,他便站在學校門口的小亭子下等。

學校的大門已經挂上了橫幅,寫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操場上也插了五顏六色的彩旗,門口的保安認識這個每天都來接孩子的先生,畢竟這是初中,不是幼兒園,這種每天都來接送孩子上下學的家長太少見了,便與他聊了幾句:“周一這裏要辦運動會。到時候還有電視臺的人來采訪呢,說不定我還能上個電視哈哈哈”

這所學校是市重點中學,代表着整個H市的教育水準,因此一直頗受關注,沒少上地方臺的新聞節目。陸奕卿見怪不怪,他記得上一次家長會時,還看到有幾個記者抓着學生家長采訪呢。

“這次的校運會還有幾個外校的學生來參加,到時候可熱鬧了。對了,陸先生,你家孩子上幾年級來着?”

“他今年上初一,在1班。”

“喲,重點班啊,可了不得,咱學校高中部的重點班今年可出了好幾個清北的學生。你家孩子肯定也是前途無量。”

“承你吉言。”陸奕卿笑着應答,目光移到了操場上,那裏有幾個學生在練跳遠,他想着如果初雲比賽的時候自己能在一旁加油就好了,小家夥沒什麽運動細胞,這點是随自己,醫生預測過初雲的第二性征是alpha,他想着等孩子分化了,身體素質肯定也會随着提高的,那麽以後參加這種運動會的選擇也能多一點,不一定就局限于跳遠和短跑,男孩子嘛,還是應該要多挑戰自己的。

“大叔,運動會時家長能跟着來嗎?”

保安大叔搖搖頭說:“那恐怕不行,雖然運動會期間門禁會松一些,但只對外校的參賽學生開放,家長進來,那不是亂了套了,這又不是家長會。”

談話間,下課鈴就響了。安靜有序的教學樓在短短一分鐘內湧出了一大群學生,像一片傾巢而出的小螞蟻,陸奕卿重新站回亭子裏等着兒子過來。

初雲拉着自己的好朋友方硯走出校門口,和往常一樣在小亭子裏找到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這個周末老師沒有布置作業。”陸奕卿接過孩子的書包說:“那你可開心了,周末讓爹爹帶你去玩,好不好?”

“不行不行,我沒空,我得為運動會做準備的,我要為班級争取榮譽。”

看到小家夥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陸奕卿忍不住揉揉他的頭發,把小家夥帥氣的發型都揉毀了:“那你要做什麽準備?要不要買一雙新的運動鞋,跳遠還要保護好膝蓋,我帶小雲去買一身裝備好不好?”

“好啊!”初雲轉頭與方硯說再見,那個漂亮的小男孩似乎很不舍,抓着初雲的手指不放。

周末,他就看不到初雲了,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他又要一個人孤單的呆在學校的寝室裏。

陸奕卿對這個乖巧漂亮的孩子很是喜歡,一點都看不得人難過,便拉過方硯的手問:“小硯有報名什麽比賽嗎?”

“我只會跳繩...”方硯怯生生的說,可是他去報名的時候,還被別的男生取笑了,說那是女孩子才玩的東西,但是初雲幫他把那幫壞蛋吓走了。

“硯硯跳繩很厲害的。他一分鐘能跳一百多下呢!”靳初雲說。

“那真的很厲害呢。”陸奕卿也誇他,他看到小朋友腳上是一雙小白鞋便提議道:“叔叔要帶小雲去逛街,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我給你也買一雙運動鞋,這樣就能發揮得更好。”

方硯擡頭看着這個好看又溫柔的叔叔說:“老師說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

“不是白拿,因為叔叔喜歡你,所以想送你禮物。這是叔叔的一份心意,硯硯收下吧。”

初雲也說:“是啊是啊,我爸爸可好了,而且硯硯你跟我去逛街,就能跟我多待一會兒了!”

“...好”方硯握緊了初雲的手:“謝謝叔叔”

陸奕卿把兩個孩子帶回車上,副駕駛上放着一個他從家裏做好帶過來的牛奶蛋糕,原本是給初雲墊肚子的小點心,這下車後座有兩個小孩,就有點為難了。

“沒事的,爸爸,我可以和硯硯分。”初雲拿着叉子,先把小蛋糕上點綴着的草莓喂給方硯,然後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小蛋糕吃完了。

陸奕卿帶着兩個孩子去了商場,給兩個人都買了一雙運動鞋,又看見裏面的當季新品,一時沒控制住手,給兩個小孩各買了幾套新衣服,銷售員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後,滿臉堆笑。

最後在初雲的提議下,陸奕卿把方硯也接回了家。

靳衡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小孩子圍在一起逗小柴犬玩。

“我把方家的小孩接回家過周末了,他們學校下周一開校運會,這周老師都沒布置作業,讓他陪着初雲玩,周末也能過得開心一點。”

靳衡摟過他的腰,如往常回家一樣親了親愛人的額頭,然後說:“聽你的。”

晚上方硯睡在了初雲床上,兩個小朋友亮着小夜燈,仗着明天不用早起上學,玩鬧到半夜。

“真羨慕你啊,初雲。”方硯抱着初雲床上的狗狗公仔,說:“你的爸爸和爹爹都在身邊,他們還那麽恩愛,你一定很幸福。不像我,一年都看不到爸爸媽媽,就算是過年,他們也不一定會回來。”

初雲連忙安慰道:“你別難過,叔叔阿姨肯定也很舍不得你的,而且,他們是駐外大使,這是多厲害的一個職業啊,政治老師不是說了嗎,大使是當地華人的保護傘,他們很厲害也很偉大。”

“可是我很想他們。”方硯說:“我也想周末的時候有爸爸媽媽帶我出去玩,想讓他們帶我去逛街買新衣服,就像你爸爸那樣。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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