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氨基酸的脫水縮合...” (13)
兒倒是一點不認生,他趴在爸爸肩膀上,好奇的看着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哥哥姐姐們,覺得十分有趣。
會議室是落地的玻璃牆,上面拉着簾子。隔音極好,站在門口什麽都聽不到,他只好抱着朵兒走到簾子前,用手扒拉開一個小縫隙,讓小寶貝在夾縫中一睹爹地的容顏。
小朵兒看見,一向溫柔親切的爹爹忽然從椅子上蹿起,操起桌上的文件往桌子中間扔去,裏面的紙張飄到空中又散了一地,站在桌子兩邊的人卻都不敢上前收拾。
她聽不懂爹地在說什麽,但總感覺爹地要噴火了。
“爹地好兇哦,像小恐龍,會噴火!”朵兒摟着爸爸的脖子,像模像樣的說。
身後的秘書含淚點點頭,十分贊同小千金的這句話。
他們在外面等了不到十分鐘,會議就結束了,員工從會議室裏有序的走出來,陸奕卿見到有幾個女孩子都被訓哭了。
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靳衡出來,便等人走光了推開會議室的門,忽然砰的一聲,一根鋼筆在空中旋轉360度以極快的速度砸到陸奕卿面前,陸奕卿抱着朵兒偏身躲了一下,那鋼筆撞到身後的門上,落地吐了口黑墨水。
“現在進來都不知道敲門了是嗎?!.......奕卿?!”
靳衡原先只當是那些讓他糟心的員工又折回來,沒看清人便将手上的鋼筆扔了過去,同時還罵了這麽一句。
等看清了來人後,他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陸奕卿:“......那要不我出去敲個門再進來?”
說着就要抱着寶寶走出去,靳衡已經飛速跑至他們身邊了,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你們怎麽來了?不是,剛才沒被砸到吧?”
陸奕卿道:“沒被砸到,但是吓了一跳”
“那就好,怎麽過來也不和我說一聲?”靳衡伸手想抱小女兒。
小朵兒抱着手臂,一偏頭,辮子一晃掃了靳衡一臉,小姑娘氣鼓鼓的說:“爹地你兇什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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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秘書已經被老總可怕的目光逼退了。
靳衡身上的架子卸了個一幹二淨,将小女兒接到懷裏,軟下聲哄:“爹地錯了,我沒看清是我們朵兒來了呀。”
“哼╭(╯^╰)╮”
“讓爹地親親好不好?”靳衡問是這麽問,沒等到小寶貝許可就湊上去親了一口,小朵兒氣哼哼的摟住爹地的脖子,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兩個小辮子:“爸爸今天給朵兒梳了兩個辮子。”
她晃晃小腦袋,小辮子就歡快的蹦跶起來。
“好看嗎?”
“好看極了。”靳衡一貫會哄小女兒開心:“今天的朵兒也是最好看的小公主。”
陸奕卿發誓,靳衡對他說情話時都沒用過這麽肉麻的語氣。
等父子倆親昵夠了,陸奕卿才說:“我給你帶了山藥排骨湯,讓秘書放辦公室裏了。”
“我剛好還沒吃午飯。”
“還好意思說,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這樣,胃要餓出毛病的。”
“下次不敢了,老婆大人。”
“........”
進了辦公室,靳衡便将小女兒放到辦公桌前可以轉的辦公椅上,自己去搬了另一個座椅,朵兒在椅子上玩不亦樂乎。
靳衡打開食盒,湯的香味撲鼻而來,他拿過勺子,坐下來連喝了幾口後才道:“你今天什麽時候到公司的?不會等了很久吧?”
“沒有,就十分鐘左右。”
“下次要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下去接你。”
“今天也是心血來潮,中午炖的湯太多了,就想盛過來給你喝,哪知道靳總這麽忙啊,忙到現在還餓着肚子,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都記不起來要吃午飯呀?”
“我今天确實都要被氣飽了,诶,不談公司的事。”靳衡撈了一塊排骨一邊啃一邊說:“奕卿的廚藝真是越來越棒了,我愛死了。”
“你喜歡吃,我可以常給你帶啊。”
“那多麻煩。”
“不麻煩,反正我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做。”
靳衡空出左手搭上愛人的手背,道:“我怕你累。”
“好吧,你總有許多理由來堵我。”陸奕卿沒在這個問題上堅持,反正他在靳衡眼裏就是個瓷娃娃,什麽活都不準幹,帶個孩子,家裏還有兩個月嫂随時待命。這種生活多少人羨慕呀,可他都快過膩了,不過為了不讓靳衡擔心,他也只能乖乖聽話。
“爹爹,我也想吃金豆豆。”朵兒看着啃玉米啃得無比歡樂的爹地說。
靳衡連忙拿勺子從湯裏撈出一小截玉米,拿了一個小碗,一顆一顆把玉米粒剝下來,然後才送到女兒手上。
陸奕卿坐到孩子身邊,拿筷子夾了一小顆玉米粒送到孩子嘴裏:“要嚼碎了才能吞下去哦。”
朵兒說:“知道!爸爸說要嚼十五下!”
陸奕卿替孩子數着數,到十五的時候,才示意小寶寶可以吞下去了。
朵兒正在學自己吃飯,陸奕卿也沒寵得太過,以前他怕寶寶咀嚼不足會消化不良,都是将水果蔬菜拿機器絞碎了才敢喂。現在孩子大了一點了,他就慢慢的讓寶寶自己去試。
“好次!”小朵兒吞下小玉米滿足的說。
陸奕卿試圖糾正她的讀音:“是好吃,chi”
“ci”
“不是哦,寶寶跟爸爸念,chi。”
“chi”
“對了,是‘好吃’。”
“好次!”
靳衡:“......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女兒真可愛!!”
陸奕卿也無奈的笑笑,伸手捏了一下寶寶的小臉蛋。
朵兒明明是在家裏吃飽了出來的,這會兒又坐在爹爹腿上,喝了小半碗湯,小孩子吃飽了就犯食困。在爸爸懷裏打起瞌睡,靳衡便道:“要不讓孩子去床上睡一會兒?”
他辦公室一分為二,隔間就是個獨立卧室,平時可以拿來休息。
陸奕卿看孩子困成這樣,回去也不方便,便答應了。
他把孩子放到床上,靳衡從小櫃子裏抽出一個嬰兒枕來。
“???哪變出來的?”
“我一直備着呢。”靳衡笑笑說,他走到床邊,稍稍捧起女兒的頭,将小枕頭給墊好了,小寶貝在夢中嘟了嘟嘴,調了個姿勢睡得更香了。
“別把她頭發弄亂了,今早一直嚷着要梳這個發型,我研究了好久才編好這個小辮子。梳好了就吵着要給你看呢。”
“我們奕卿心靈手巧。”靳衡摟過愛人吻了一會兒,難舍難分的說:“要不你今天下午就留在這不走了,我下午開個會就結束了,到時候一起回去。”
“好呀,我等你下班。”
“電腦裏下好了你最喜歡的電影,書架上有你愛看的書。”
“準備得這麽充分?”
“一直都備着。”
“那我可得多來幾次了,不然都浪費阿衡的這番心意了。”
靳衡摟着他邊吻邊說:“我求之不得。”
兩人膩在一塊兒像對剛剛熱戀的小情侶,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秘書來敲門,靳衡才不得不抽身去忙正事。
陸奕卿拉住愛人,替他調好歪掉的領帶,和靳衡額頭抵額頭:“員工犯了錯,該怎麽罰就怎麽罰,你別把自己氣壞就行,朵兒剛剛說你是只會噴火的小恐龍呢。”
“好,聽你的。我克制我的脾氣。”
“嗯。”陸奕卿捧着他的臉親了一下:“好啦,靳總該去賺奶粉錢了。”
總裁今天在會上發了那麽大一通火,整個集團都為之震了三下,市場部的那幾個負責人已經主動打好了辭職信,就等着下午的“宣判”了。
哪知暴風雨不但沒有來臨,反而還陰轉晴了。
整個會議下來,靳衡簡直可以說是和藹可親。
犯錯的人也沒有被革職,而是被允許戴罪立功,雖然扣掉了兩個月的工資,但這個處罰比起被開除絕對算是最輕的了。
一群人在無比慶幸的同時,也疑惑不過過了一個午飯的時間,總裁居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只有秘書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拿起手機,将剛剛偷拍的陸先生的模糊背影發到了朋友圈,并只屏蔽了靳總:
轉發這個背影,未來一個月內你的老板不會生氣,生氣了也立馬會有人來哄好。
番外:手術
手術定在六月底,趕在凄風苦雨的秋天之前,只要手術順利,陸奕卿今年的秋天就能好過一些。
雖然只是針對右手局部的手術,但因為拖得太久,要治起來還是有些棘手。
靳衡請了國外的醫療團隊,安排好住院的一切事宜,将手頭的事務推掉了大半,而後專心在醫院裏陪着愛人。
“系統的治療後,我們只能保證右手的傷不會影響到陸先生的日常生活,完全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态是不可能的。很抱歉,靳先生。”
醫生的話攪在靳衡的思緒中,堵在他的心口上。
“你快看,我拼好了。”
陸奕卿将複原好的九階魔方遞到靳衡面前,企圖炫耀一下自己一下午的成品。
醫生建議他多活動右手,對手術會有幫助,初雲聽了,回家把自己的寶貝魔方打包好搬到醫院來了。
陸奕卿從四階玩到九階,他手上動作慢,複原一個四階魔方要花一個小時,拼好一個九階就夠折騰一下午了。這事不僅耗時還考驗耐心,不巧,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了。
靳衡回過神來,接過那個魔方放到桌上,習慣性的想給妻子揉揉手指。
沒有得到誇贊,陸奕卿耿耿于懷的問:“我拼了一下午的成品,你都不認真看一眼然後誇誇我?”
靳衡就從善如流的開始誇,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陸奕卿連忙喊了停:“過于肉麻與敷衍了”
“阿衡 你今天怎麽了?不高興?”他擡手撫平靳衡的眉頭,擔憂的問。
“我沒有不高興”靳衡繼續給妻子的右手按摩,他的手勁大,剛開始下手沒輕沒重的,會把人弄疼,現在慢慢掌握了力道,能很好的幫奕卿舒緩手上的肌肉。
“奕卿。”
“嗯?”
“...你有想做什麽嗎?”靳衡低着頭,不太敢看陸奕卿的眼睛:“我是說...我知道做醫生是你打小的夢想,我想補償給你。只要你的身體恢複健康,我會放手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醫院的環境太雜,我可以給你開一個私人診所,你不需要去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看病人的臉色,奕卿,我現在有能力給你最好的。”
“嗯。”陸奕卿認真傾聽着。
靳衡對着他的一雙好看的眸子,艱難開口道:“可是,可是...”
“可是,醫生說我的手不可能完全痊愈”陸奕卿打斷他的話,自己接道:“原來你是為這件事不高興啊。傻阿衡。這個事實我老早就接受了啊,你不必因此難過。”
靳衡歉疚的說:“對不起,我以為,我現在有能力改變些什麽,原來還是不行。”
“不需要改變,這樣就很好”陸奕卿說:“你和小雲都在我身邊,其他的事情就沒有那麽重要了。阿衡,凡事有得必有失,我得到的遠比我失去的要珍貴。我不覺得有什麽好遺憾的。你也不許為我難過,你皺眉的模樣醜醜的,我不喜歡。”
靳衡立即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把眉毛舒展開了。
陸奕卿被他逗得想笑,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小雲才上小學,我照顧他都忙不過來,暫時也不想工作了,我想在家偷懶。”
靳衡這才釋懷了,把人摟進懷裏說:“這樣最好了,你出去工作我也舍不得,說好我養你的。”
手術的前一天晚上,靳衡通宵沒睡,坐在床邊陪着陸奕卿,天亮時,充當人工鬧鐘,把愛人從夢中叫醒。
離進手術室還有兩個小時。護士敲敲門走進來,提醒病人準備。
陸奕卿右手戴的飾品多,進手術室之前都要脫下來的。
他無名指上戴着結婚戒指,手腕處一塊遮傷疤的表,還系着一條鑲金的紅繩。
靳衡總是嫌這條紅繩礙眼。
紅繩是謝定瀾特地去廟裏求的,說是可以保平安也可以驅邪。
靳衡不信這個,也看不得謝定瀾和奕卿走得過近,但是人家送這份禮物是出于完全的好心,也是為了奕卿好,他也不好拒絕,雖然心裏不開心 面上還得笑嘻嘻,背地裏打電話給何瓣,催她快點給謝定瀾安排幾門相親。
要命的是陸奕卿很喜歡這個禮物,将它戴在右手,和自己送的表挨在一塊,靳衡為此郁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現在終于有正大光明的機會把這個紅繩拆了,他自然積極。
紅繩解下後,才磨磨蹭蹭的把自己送的手表也拆下來,陸奕卿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還在犯困,伸着手任由靳衡動作。
直到靳衡給他摘戒指的時候 他才清醒幾分,額頭抵在靳衡胸口,悶悶的說:“你不進去陪我嗎?”
“我也想,可是醫生不許啊。”靳衡一只手搭上他的後背拍了拍。
這又不是生孩子,alpha的信息素沒什麽作用,甚至還可能幹擾醫生工作。
而且這次手術并沒有什麽風險,靳衡想陪着也找不到借口,
“有點餓...”
“做完手術就可以吃東西了。”靳衡說:“到時候想吃什麽都行。”
“想吃什麽都行啊...”陸奕卿笑着說:“那可以吃掉你嗎?”
“可以啊,只要你想,怎麽對我都行。”
陸奕卿輕輕咬了一下靳衡的耳朵,才反過來安慰他:“我會努力恢複健康,不讓阿衡擔心。”
“嗯。”
靳衡握着他布滿傷疤的右手,疼惜的揉了又揉。
六點左右,謝定瀾和何瓣把初雲帶到醫院裏,讓小孩和爸爸親昵了一會兒——靳衡在醫院陪着小陸,沒功夫照顧兒子,就只能麻煩何瓣幫忙了。
陸奕卿做過幾百臺手術,在手術臺上躺過好幾次,也在鬼門關轉過幾圈,面對一個小手術,心态還是極好的。
手術是全麻,他睡過去了,要不然也許還能和醫生聊上幾句,關于遇到這種問題,應該從哪個角度切入去治風險最小,如果是他主刀,又會怎麽做。
他學的所有原理理論,最終也只能是理論,再沒有實踐的機會了。
手術無比成功,陸奕卿醒時,第一眼便見到了靳衡,初雲也在,輕聲問爸爸還疼不疼。
麻醉的藥勁已經過了大半 說不疼是假的。
他的右手全是紗布,疼得發麻。
但他不能讓兒子擔心,于是說了謊。
說有一點點疼 但可以忍受。
晚上初雲被接回了家,只剩下靳衡在病房時,陸奕卿才敢實打實的喊疼。
他起了低燒,醫生說這是術後的正常反應,不能急。
靳衡不能替他疼,只能陪着, 陪他說說話。
“嘶...真疼啊”陸奕卿難受的想翻身,但右手被特殊器材固定了位置,動彈不得,他只能仰躺着,難耐的閉了閉眼,和靳衡感慨說:“刀子挨多了也還是會疼啊,我還以為我早就練出來了,皮糙肉厚,看來不是。”
“疼就抓我”靳衡把手遞過去。
“我沒力氣 抓不動啊。”陸奕卿疼得想哭,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太難熬了,他以為自己很能扛痛了 結果還是太天真了。
靳衡只能幹着急:“我要怎麽辦啊奕卿,怎麽才能,讓你好受些。”
陸奕卿說:“你呆在我身邊就行,我熬一熬,就過去了。”
“或者親親我。”
靳衡就吻他的手指,嘴唇接觸皮膚時有些發癢,陸奕卿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些,才沒有那麽疼了。
當然他自己清楚,這完全是心理作用,是只有愛人之間才可能觸發的心理作用。
兩周後,右手的創口已經恢複得很好了。醫生拆了紗布,示意病人可以試着活動手指。
陸奕卿便稍稍使了力,原先總是隐隐的鈍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手上的負擔像是卸了一大半。
醫生給他遞了一只筆,他接過,許久不曾用右手握筆甚至都有些不适應,但筆尖落入白紙上,寫字的感覺又迅速回歸。
他穩穩的,在紙上寫了一個“衡”字。
左撇子當慣了,右手寫出的字沒有以前那麽圓潤工整,但也并不差。
能恢複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才成了一個健全的人。
雖然後續還是以休養為主,但也不必住院。
回家後,他總是手癢,總想挑戰一下自己,抱一抱上一年級的小初雲。
靳衡在一旁用手虛虛護着,怕他一個不穩要摔。
初雲不是小胖子,體重也是同齡人中正常的體重,靳衡可以輕松的把兒子抱起來 單手也沒有多大問題。
但是omega和alpha之間的差距還是有的。
陸奕卿試圖将兒子抱起來,雙手摟着寶寶,用了幾次力,始終沒有成功。
初雲都被逞強的爸爸弄得咯咯笑了。靳衡怕再試下去奕卿的右手要受不了,連忙制止了。
陸奕卿挫敗極了 回到卧室裹着自己的小被子郁悶嘆氣。靳衡怎麽哄都哄不好。
“初雲要還是襁褓裏的小寶貝就好了。我就可以抱他了。”
靳衡說:“小孩總是要長大的。”
“我太沒用了!”他趴在靳衡的肩膀上自我懷疑:“要是寶寶不長那麽快就好了,我都跟不上了,我只是想抱抱他。”
初雲光着小腳丫闖進主卧時,剛好聽見爸爸這句話,他立馬爬上床,鑽進小被窩裏,小手摟着爸爸的脖子,嘟嘴親親爸爸,說:“爸爸現在就抱住我了。”
靳衡已經識趣的滾下床了。
陸奕卿回抱住兒子,親親他的小鼻子:“我們小雲真乖。”
小初雲積極的給郁悶的爸爸出謀劃策:“爸爸抱不動我 但是可以抱小妹妹小弟弟呀,他們都小小的,和小貓一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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