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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夤夜未央

作者:我求我道___長

文案:

一個未知的國度,四段撲朔迷離的情感糾結,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

亂世之中八人情落何處,有情人能否終成眷屬?

滿月夤夜,誰吟舊曲。

內容标簽:相愛相殺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前世今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聞人韻初/宮瑾钰/爾戈/冷绫瑤/孟素蘭/尚離墨/完顏瑪雅/尹纖曲 ┃ 配角:覃思威 ┃ 其它:夤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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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甚亂,cp甚多,線路亂七八糟,欲看此文的請做好準備。我也在這裏提醒看客們,道長文筆不好,只是個醬油寫手,文章文路甚是紊亂,沒有驚喜,只會失望,不喜,請勿勉強自己,在這裏道長謝謝所有的人,謝謝大家。

“笨蛋,現在還不說嗎?”青衫男子輕笑用額頭抵着佳人額頭,不再縱容她逃避躲開。

“此心同在...”女子直視眼前帶着笑意的黑眸哽咽吐出這句。

“我早就知道了,笨蛋...”青衫男子滿足笑罵。

第一回-----紅塵一眼,銘記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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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她

烈日當空一抹清風拂面而過,正如,繁華街巷迎面走來的你。

汝長袖掩笑擦肩過,徒留餘犯疑:天仙何以笑?

“娘子何意笑在下?可是在下面容不妥?”

白衣女子突被攔去路,一時未從驚吓中清醒過來,睜着無辜大眼望着面前大膽攔路的書生。

“公子多疑罷,家姐未曾笑話公子。”挽着白衣女子的秀美粉衣女子謙遜回答。

聞得身旁妹妹出聲,白衣女子方才覺得自己不該做出直視男子的失禮行徑,連忙低頭欠身:“小女子與妹妹笑談趣事,無心得罪了公子,小女子在此給公子賠罪了。”

“小娘子還沒有回答在下,在下的面容可是有何不妥?”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光天化日之下男子輕薄的言語。

粉衣女子聽出男子言語調戲之意不由得輕皺起眉。

“書生甚是好笑,我們與你只是初次見面,何意笑你?汝是否俊俏與我們何關,如今窮追不舍倒是誰失禮于人前。”

“姑娘生得一口伶牙俐齒叫在下見識了什麽是牙尖嘴利,可是憑着這張利嘴笑盡天下人?”

“你...!”

粉衣女子以為書生遭受訓斥會知難而退,誰知書生絲毫不退反而有纏上她們的意思了。

“瑾钰,這公子一表人才文雅大方又豈會跟我們小女子一般見識,你怎可如此猜忌公子。”

男子不動聲色勾深嘴角,白衣女子看似呵斥粉衣女子,實則是在給他戴高帽,若他再糾纏下去倒叫他落得小肚雞腸之名。

“姑娘一番言語讓小生羞愧難當,此事是小生不對罷,還請兩位姑娘賞臉讓小生請杯薄酒賠禮道歉罷,不然叫小生心神難安啊。”男子拱手彎腰顯得十分誠意,誰都沒瞅見其低下的臉揚着得意笑。

汝有張良計,吾自備過牆梯。

“這...”白衣女子沒料想自己本是脫困之計竟将自己推入了虎口,失策失策!

“小生十分有誠意向兩位姑娘賠罪,還請兩位姑娘萬萬不要推脫罷。”鬧市裏男子的行徑引得周圍不少百姓圍觀,白衣女子這是被逼至牆角了,若是不答應這厮,只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公子言重了,就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薄酒賠禮罷。”

“前方便是‘醉仙樓’,兩位姑娘請。”男子謙卑有禮引着她們往‘醉仙樓’去。

“客官,這是您們的花雕酒、燒乳鴿、白菜炖豆腐、牛肉二兩...您們慢用。”

小二吆喝着端上酒菜,男子将一錠銀子交給小二。

“這裏我包了,莫讓人上樓打擾了我們喝酒的雅興罷。”

機靈小二眼珠在三人之間一轉,迅速接過男子手中的銀子,高興叫道:“客官您就放心嘞!”

粉衣女子看了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輕搖頭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白衣女子拿起酒壺給男子與自己各斟了一杯,而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對準男子。

“之前多有得罪,小女子敬公子一杯,還望公子海涵。”

男子看着對面美豔的白衣女子低頭輕輕一笑仰頭将杯中酒飲盡。

聞人韻初低頭茗酒,酒濕薄唇只是緩解安靜的周遭,對面男子意外的沉默讓她疑惑,他...究竟在想什麽?

“哎哎哎---不許上去!”樓梯口傳來小二的呵斥聲,聞人韻初擡眸望去,只見一老叟抱着二胡帶着一小姑娘籌措不安的站在樓梯口被小二追上截住。

“小二哥...行行好,讓我們上去唱個曲兒讨個銅板吧。”

“過來吧。”

小二還未出聲,對面的男子倒先開了口,聞人韻初下意識往男子臉上看去,似想看破什麽。

“去吧,小心別得罪了我們的貴客。”小二讓開身之際還吓唬了一下這對老少。

“哎哎哎---謝謝小二哥---”

老叟連連道謝領着小姑娘走到樓上唯一一桌有人的酒桌旁。

“老爺。”老叟沖男子作揖。

“唱些你們拿手的小曲給我們助助興罷,唱得好,有賞,唱的不好嘛...”

聽到這裏聞人韻初心下一沉。

“那可就別怪公子的賞銀少了。”

“是...是...”老叟連連點頭應答。當他落座在一旁時,小姑娘就安靜立在他身旁。

“飯菜不合姑娘口味麽?叫他們弄些清淡小菜佐酒可好?”

“公子太客氣了,這樣便好,無須再麻煩。”聞人韻初以笑掩去心思,禮貌謙遜回答。

“姑娘才是客氣那人罷,不知姑娘閨名可否告知在下?”

“你這書生學了什麽禮義廉恥,竟然如此放肆,姑娘家的閨名豈能随意告知。”粉衣女子惱道。

“姑娘誤會在下的話了,我娘自我年幼便與我說,人的名定要記住,這樣下次相聚便不會失禮于人了,當然,若是姑娘不方便,小生也就不強求了。”

聞人韻初對上男子含笑的眼眸。

“一個勁兒問姑娘家的閨名,自己都還沒有報上來名來呢。”

聞人韻初自是知道宮瑾钰問男子的名是為了日後好找他算賬罷。

“我?”男子挑眉勾笑端起酒杯停頓了一下。

“尹纖曲。”

看着‘尹纖曲’諱忌莫深的笑靥,別說聞人韻初不信,就連沒有什麽江湖經驗的宮瑾钰也不相信。

尹纖曲搖晃一下空掉的酒壺。

“酒已盡,可要讓小二再上一壺?”

“罷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出來很久了就先告辭了。”

“也罷,小生相信與小姐的緣分還未盡。”尹纖曲笑着從懷裏掏出銀子遞給老叟。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多謝公子打賞。”

“唔...這酒菜也沒有動過,你們如果餓的話,把它吃了吧。”尹纖曲站起來看着桌上未動的滿席酒菜對老叟說道。

“謝謝公子,多謝公子,快吃!”老叟連忙招呼小姑娘吃菜。

宮瑾钰挽着聞人韻初跟在尹纖曲身後下了樓,尹纖曲站在一樓樓梯口呼喚忙碌的小二。

“小二。”

“哎,客官,有何吩咐。”對于出手大方的尹纖曲召喚,小二顯得格外的殷勤。

“樓上先不要讓人上去,待上面那爺倆走了你再上去收拾。”聞人韻初看見尹纖曲又給了小二一錠銀子。

小二拿到銀子嘴都笑咧開了:“公子放心!”

“不知小姐家住何處?小生送兩位小姐回府。”

“不用了,我們知道回去的路,你快走吧。”宮瑾钰心直口快。

“不勞煩公子了,就此告辭。”聞人韻初向尹纖曲行禮。

“那好,小生往這邊,兩位小姐行路小心,後會有期。”尹纖曲倒沒有糾纏她們爽快的走了。

看着尹纖曲的身影消失,兩人才放心往反方向走。

“姐姐莫惱,回府我便派人去尋他,定讓他給姐姐賠罪。”

“只是一個奇怪的生人罷了,何必為他費心思,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免叫府裏人擔心。”

“姐姐說了算。”宮瑾钰老老實實挽着聞人韻初的手往某個方向走。

“大小姐,二小姐...”

一穿着樸素的老叟打開大門迎聞人韻初兩人進去,當她們進入‘宮府’的宅子後,躲在拐角的尹纖曲紙扇後的嘴角邪魅一勾。

原來...如此...

第二回

第二回-----夜夜笙歌,吟曲囚凰。

“大小姐,門外一小童送來一封邀請函給您。”

管家将封好的書函交給聞人韻初。

“可知是哪家送來的邀請函?”

聞人韻初接過書函打開,秀眉微蹙。

“姐姐找我?”

“上回市集的書生...”

“姐姐說的可是...尹纖曲?”宮瑾钰皺眉回憶起那個男子的名字。

聞人韻初不再說話将書函遞給她。

“夜歌樓?尹纖曲?”宮瑾钰拿着書函念出上面的樓名人名。

“他怎麽知道...”

“你怎麽看?”

“呵,他還真是色膽包天,我讓管叔去找林縣令,今晚我就攪了他的場!”宮瑾钰斂眉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怒氣。

“你平日不是說府裏無聊至極麽,不妨今夜喬裝一下看看此人在耍玩什麽把戲。”

清心寡欲的聞人韻初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多少讓宮瑾钰有些詫異。

“姐姐...要去嗎?”

“你會去嗎?”聞人韻初挑眉看宮瑾钰。

“啊...去...攪場子吧。”她應該會去出出那個狂妄書生的醜,拆他的臺。

“姐姐...也要去嗎?”

“不了,我想看完這書。”聞人韻初芊芊玉手覆在攤在腿上的書冊之上。

“晚上你多加小心,凡事适可而止。”

“知道了,姐姐。”宮瑾钰朗笑。

“我去換裝,明兒告訴姐姐趣事。”宮瑾钰跑出去。

熟悉宮瑾钰的風風火火性子聞人韻初只是笑。

不知時間過幾許,一陣涼風吹進房間,燭火忽閃忽滅,窗外寂靜漆黑的庭園引起聞人韻初額外的注意,讓她無法靜心看書。

在她反複擡頭留意沒有任何變化的窗外後仍不放心,聞人韻初将手中的書放下,起身關窗。正當她關窗的時候,尹纖曲大搖大擺從門外走進來輕動作将門掩上。

聞人韻初轉過身看到房間裏突然出現的尹纖曲着着實實吓了一跳。

“噓。”尹纖曲生怕聞人韻初會叫出聲,忙對她噓聲警告。

“你...”聞人韻初無意識的往後退卻撞到牆。

尹纖曲只是笑不說話,一步一步靠近他的獵物。

聞人韻初有些驚慌,張嘴欲喊,尹纖曲風似閃到她面前點了她的穴道,她不僅動彈不得更是叫不出聲,恐懼在她心中迅速蔓延,她睜着大眼直勾勾看着面前的笑面虎:你想幹嘛?!

尹纖曲貼近她的耳吐氣:“你...猜啊。”

聞人韻初的驚恐不安加快了尹纖曲的行事,他拿起一旁披風給聞人韻初系上,“我們需要一個沒有人打擾我們的地方。”尹纖曲用披風裹好瘦弱的聞人韻初一把抱起她。

尹纖曲将閉着雙眼的聞人韻初放下來順手解了她的穴。

聞人韻初睜開眼,繁華的帝都夜街景映在她眼眸裏卻沒有攪亂她的心。

“我一直覺得這裏的夜景很漂亮,沒有黑暗,就像你的眼,沒有雜質...就像你的心,不起一絲漣漪,平靜的湖呵。”

“我很害怕。”

聞人韻初擡眸仰視站在城牆上的尹纖曲。

“是,可是沒有攪亂你心中的湖,要我說...冷漠...你的閱歷讓你冷漠了。”

“......”聞人韻初端着一張沒有變化的臉遙望燈火明亮如白晝的大街,很多事,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只能認命。

“我...曾經以為冷漠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使我強大,讓我沒有弱點...直到我遇到一個人...我就是她的盾,我就是她的矛,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她而生。”

站在城牆上背對她的尹纖曲解開腰帶,解解解,露出他的頸背處,逆光中依稀可見一角,很醜陋很猙獰的烙印的冰山一角。

“我們...都是同一種人罷。”

聞人韻初相信他說的話,但...這什麽都不是。

“那裏,看到那棟樓了嗎?”

聞人韻初看向尹纖曲所指出的那棟高聳而立的明亮閣樓。

“我把它叫做‘夜歌’,夜夜笙歌,是否很雅致?”

尹纖曲重整理好衣袍,笑望一直面無表情的聞人韻初。

“很美吧,這大街,這美景...”

尹纖曲一襲白衣獵獵雙手負于身後,孤傲立于弦月之下...這場景摻了倔強的濃墨畫進了聞人韻初的腦海,一個想法在聞人韻初腦海同場景閃過,那就是時至今日的尹纖曲是驕傲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回

第三回-----洛水三千,只取一瓢。

“姐姐。”宮瑾钰走進來。

“過來用早膳。”

“姐姐昨夜出去了?”

“嗯,月色好我就出去走了走,昨夜玩得高興嗎?”聞人韻初吞下一口粥,仔細咀嚼。

“昨晚我都沒看見那書生,姐姐你知道夜笙樓是什麽地方嗎?那兒就是一青樓!”宮瑾钰把手中的饅頭當成了那個輕佻的男子狠咬了一口。

“瑾钰。”

“嗯?”宮瑾钰不講究大聲喝了一口粥。

“你...對尹纖曲有好感嗎?”聞人韻初放下粥匙認真看着對面的宮瑾钰。

“姐姐你在說什麽!我對那種人一絲好感都沒有!”宮瑾钰義正言辭十分認真的否認。

“我最恨像他那種狂妄,自認是天下無敵的人,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會在別人背後捅刀子。”

聞人韻初不接話,宮瑾钰的厭惡是真的。

“啊...小瑾钰。”尹纖曲透過窗縫看了看下方街道上的宮瑾钰給對面的人斟茶。

“你沒有告訴她,你到我這裏來了吧。”尹纖曲笑出聲。

聞人韻初沒有說話,尹纖曲也就沒有深究。

“明日空閑一同去游湖?”

“有什麽計劃?”

“只是...初來帝都想到處走走,明兒個我去府上接你?”

“好。”聞人韻初順從答應。

翌日晌午宮府

聞人韻初聽了下人的禀告換好衣袍欲去大廳與尹纖曲會合,卻在花園遇到他。

尹纖曲單手握紙扇負于身後,單薄的身形挺拔的立在池塘邊,覺察有人的來到,尹纖曲擡頭,望着聞人韻初,勾起一抹笑意。

“我喜歡這金鲫魚,多漂亮的顏色,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你既然喜歡又怎麽會想要吃掉它們。”聞人韻初站在尹纖曲身旁看着池塘裏多色彩肥魚。

“正是因為喜歡,才想将它吃進肚子裏,這樣,誰也搶不走罷。”

尹纖曲的歪理,聞人韻初并不想與他糾纏下去,抽身離開。

“這是錦鯉。”

“都一樣。”尹纖曲勾着深笑跟在聞人韻初身後。

“岸上那個窮書生一直追着船看着你。”

“才沒有呢。”

“就是有。”

“真的真的。”

華麗畫舫上的燕語莺聲吸引了不少視線,曼妙的女子在上嬉戲笑語。

“哈哈哈,姑娘們,揮揮你們的手絹。”

“是~”/“是~”/“是~”一聲聲整齊的回答滴得出蜜。

只見畫舫上的十多個妙齡女子沖岸上圍觀的百姓們揮舞手中絲帕。

“秀色可餐啊,你說呢?”尹纖曲舉杯向下位的聞人韻初。

聞人韻初沒有作聲,坐在一艘青樓的畫舫上着實是如坐針氈。

“無趣麽?我還以為游湖能讓你高興點呢~”

聞人韻初清楚看見尹纖曲眼中的戲耍之意,他就是故意想要看她不适。

“我們來找點樂子吧。”尹纖曲将酒杯放下,從高位起身,在路過他身旁給他倒酒的女子時,順手拿了她的手帕。

聞人韻初半不情願的被尹纖曲從座位上拉起來。

尹纖曲用手帕将聞人韻初的臉蒙上:“湖上風大,小心了。”

聞人韻初看着深笑的尹纖曲,她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尹纖曲仔細替聞人韻初蒙好面将她抱起飛上畫舫之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這對金童玉女身上。尹纖曲深深一笑,腳用力一蹬,他們便受力飛了出去,而畫舫...竟往另一邊傾斜!

女子們驚慌失措紛紛抓住畫舫的欄杆,可誰又逃得過畫舫一邊倒的落水劫,啊,有兩人。

看着方前還站在華麗畫舫上的霓裳倩影女子們跌落河水激起陣陣水花,站在後方船頭的尹纖曲像個奸計得逞的頑童,為此雀躍不已,身旁蒙着面紗的聞人韻初則是颔首勾動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每章節字數差異什麽的請忽略,要知道道長為幫大家提要弄出來死了多少該用在碼文上的腦細胞麽=-=(好吧,就是道長作死了。) 首發三章,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道長是個坑啦),敬請各位親多多包涵,謝謝大家了。

第四回

第四回-----君心獨運,侵水無痕。

“姐姐!”宮瑾钰跑進房間。

“你用過晚膳了嗎?”聞人韻初淡淡詢問。

“姐姐~!你知道白日發生了什麽事嗎?”宮瑾钰激動不已。

“發生什麽有...趣的事了?”話說一半聞人韻初突然想到了什麽,而心系其他事的宮瑾钰絲毫沒注意到聞人韻初的不妥。

“夜歌樓!淫書生帶着夜歌樓的姑娘們游湖,竟然将她們推到河中!大街小巷都傳瘋了!”

“百姓們怎麽說?”

“罵聲一片,荒淫無度的青樓東家将西河變成了酒池肉林。”宮瑾钰道出大街小巷傳的紛紛擾擾的流言。

“倒叫人無法不信不是他所為。”聞人韻初笑笑。

宮瑾钰現在覺察到聞人韻初有些不對了。

“姐姐,你沒有跟那種人碰面吧?”宮瑾钰起了疑心。

聞人韻初望着宮瑾钰沉默不語。

“小瑾钰~”尹纖曲沖門口的宮瑾钰招手。

“如果你傷害姐姐,我一定要你的狗命!”

面對怒氣沖沖的宮瑾钰放出來的狠話,尹纖曲不放在心上,笑靥如花。

“我沒有養狗啊。”

“像你這種衣冠禽獸只會讓人厭惡。”

宮瑾钰并非是一時口快也并非是嘲諷,是發自內心的憎恨。

“你情窦初開了?”尹纖曲不由得好奇,這個小辣椒倒是有點故事可說啊。

第一次,這個小辣椒沒有出聲轉身離開了。

靜谧的花園籠罩着皎潔月光

宮瑾钰擡起酒壺緩慢倒酒,清酒佐愁緒,毒人心腸...宮瑾钰一飲而盡。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罷。”聞人韻初拿過宮瑾钰手中倒着酒的酒壺。

“姐姐,你說...兩個女子可以相戀嗎?”

聞人韻初差點沒抓穩手中的酒壺。

“你在胡說什麽?”

“沒...沒什麽...姐姐。”宮瑾钰被聞人韻初質問酒醒一大半,方覺自己說錯話。

“時候不早了,我...我先回房了,姐姐。”

聞人韻初望着宮瑾钰嘴裏罵着‘淫書生’離開。

“你知道昨兒瑾钰醉酒問了我什麽嗎?”

“我養了狗嗎?”尹纖曲想了一下笑語。

聞人韻初淡淡盯着尹纖曲。

“她問我,兩個女子能不能相戀。”

“當然能。”

尹纖曲直言璨笑的模樣讓聞人韻初懊悔不已,為什麽自己也會做出這等蠢事說出這樣的話!

尹纖曲斂了笑。

“你怎麽回答的?”

“無關緊要。”聞人韻初迅速結束這個話頭。

燈火明亮的夜歌樓像是森林裏歌唱的黃莺,熱鬧非凡,而總是有些人被這繁鬧的場景忽略,即使身處在此等熱鬧場景,心裏...仍是空虛無比。

“汝為何接近宮府小姐?”

房間飄出一聲疑問成功讓在過道上行走的尹纖曲住了步。

聞言尹纖曲腦海蹿出來第一個念頭是:因為不滿足。

不滿足只止于此。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回

第五回-----命數一劫,相囚一生。

拈周

自古有個習俗,便是小孩周歲之時,用以物品試兒拈周。

在我的拈周裏,我抓了一個人,據說父親大人将剛滿周歲的我放在地上,衆人都讓我去抓周,而金銀奇珍于我如浮雲,我爬到某人腳邊抱住此人的腿腳不撒手,這件事成為姨娘們口中的笑話,如果當時知道後事發展,或許...我是想告訴父親大人,此人...是我們宮家的災星罷。

我的父親大人是受人敬仰的太子太傅宮明曉,就連昔日的太子如今的帝王待他也要禮讓三分。

宮家自父親大人那輩只有他一人,大娘早逝無所出,身為填房的我娘在父親大人高齡之際生了我,這便是宮家的二小姐瑾钰的由來。

為何說是宮家二小姐,沒錯,父親大人的嫡親子女僅我一人,在我上面的,是父親大人摯友的女兒---聞人韻初,姐姐家逢不幸落得最後只剩她一人,父親大人念及舊情便将其接進宮府,要下人們尊稱其為‘大小姐’。

抓周...我抱住的是曾經以為我們很親近的一個人...父親大人的乾兒子---尚離墨,不對,那時他叫‘宮尚墨’,我的尚墨哥哥。

父親大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培養對其忠心耿耿之人為己所用,所以父親大人在給太子殿下傳授王道之時,也在悉心栽培尚墨哥哥為臣為将之道,按父親大人常挂嘴邊的話:我的尚墨哥哥今後将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站在一旁的尚墨哥哥只是笑而不多言,像極一塊暖玉...

我喚他:尚墨哥哥。他的嘴角陷深下去逗我發笑,每次...每次...我喚他...他都會以笑對我...直到...那天...清晨還沖我笑的尚墨哥哥變成了冷酷生人...

全府都在尖叫都在哀嚎,我擡頭望着房梁上吊着的人回不了神,尚墨哥哥出現,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尚墨哥哥...爹爹怎麽了?”

我一如往常的抱住尚墨哥哥的纖腰,要他告訴我,他們都是在逗我,爹爹怎麽可能會自盡?!

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對我的回應,我擡起頭,冷漠俯視我的尚墨哥哥宛如陌生人,姐姐将愣住的我抱在懷裏。

自那天,太傅府變成了宮府,宮尚墨...

這世上只剩尚離墨,再無宮尚墨一人,尚墨哥哥随着父親大人一同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啥的,請歸結到道長是個自作死的坑上去=-=...麽麽親們噠

第六回

第六回-----雄獅蘇醒,君臨天下。

“馬八進七。”稚嫩的女聲吐着團團白氣,伴童聽令移動棋盤上的棋子。

對面玉冠華衣的小孩不由得皺起眉,本想将對方的軍,沒想到反而被對方盯上了自家棋子。

“殿下...”

被喚作‘殿下’的華衣小孩回神望着對面鼻頭通紅的小女孩。

“殿下應該棄車保帥。”

“可是...”她倒可以棄車保帥,只是...失去大将,她拿什麽來取勝。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話雖如此,華衣小孩将視線投回棋盤遲遲不肯做決定,她望着自家主将與大車,既想保将又想保車,難不成真要丢棄威力大的車!?

“殿下。”

“将軍回宮。”對面玉冠華衣的小孩萬般無奈将自家老将放回九宮中底。

“馬七退五,吃車。”

華衣小孩盯着對面閉眼的小女孩。

“殿下,該拱卒子了。”

對面還有活動自如的一馬,而自己只剩二個小卒子,這還怎麽下!

“我認輸了。”華衣小孩洩氣認輸。

“棋沒下完,殿下何以要認輸?”

“你已經贏了。”

“車願意犧牲自身保全老将,而殿下...要糟踐這份忠心放棄此未定勝負棋局嗎?”

“你想說什麽。”華衣小孩斂下眼眸,眉峰皺起認真凝視對面小女孩。

“殿下,你需要振作。”

小女孩伸手探索,一旁的伴童眼尖拎起爐火上的水壺将滾水倒進茶杯,又将裝着半杯水的茶杯放在小女孩手裏,小女孩颔首微笑感謝。

女孩的伴童也替華衣小孩的茶杯添水。

“我連自己的大将都保不住,坐上高位又有何意義。”華衣小孩凝望茶杯散發的團團熱氣。

“現如今殿下羽翼未滿,沒有能力保護任何人,但是他們相信着殿下,将性命托付給殿下,殿下應該做好自己的本份。”

華衣小孩瞥了一眼遠處從走廊過來的尚離墨,又看看對面平靜的小女孩。

“下完這盤棋,殿下,為所有的棋子。”

華衣小孩将自方棋盤上的‘兵’往前推了一步。

“進兵。”

“殿下。”尚離墨恭敬低下頭。

“尚墨,我連太傅都保護不了,你還要效命于我嗎?”

“此事與殿下無關,殿下無須自責,乾爹也不希望殿下因此失去鬥志。”

“太傅的長明燈供好了嗎?”

“已經辦好了,殿下。”

“明兒辦了法事,起駕回宮,讓我們了(liao)了(le)這殘局,孤誓要血祭太傅。”

“遵命,殿下。”尚離墨畢恭畢敬。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回

第七回-----故人榮歸,聊寄愁腸。

冷绫瑤&孟素蘭

青山蔥郁之間百鳥争鳴,立于高處眺望遠方道場,清一色白衫舞動倒是一幕悅目的風景。

“何人!”兩抹白影跳出來攔住冷绫瑤的去路。

“遠方貴客。”冷绫瑤輕吐四字,兩位道長對視一眼讓開道路。

冷绫瑤輕松往上,山坡頂,被紗幔圍住的涼亭依稀可辨其中側躺倩影。

“榮師弟?”記憶中的小女聲吐字清晰、清朗聲線如流水清靈。

冷绫瑤按捺內心,深呼吸,動作輕柔撩開紗幔。

“你不是榮師弟,你是誰?”

“我是新來的,特來拜見師姐。”冷绫瑤故意壓低聲線隐藏話中笑意。

“現在是什麽時辰。”

“回師姐,卯時三刻。”

“此時你們應該在練功,擅自離開,白胥師兄會嚴懲你的,此次就此作罷,回去吧。”

“恕我直言,師姐不需要練功嗎?”

“不得到你想知道的,你不會離開嗎?”

“恐怕是的。”冷绫瑤輕笑。

“因為我看不見。”躺在竹椅上的白衣女子笑語,眼有殘疾不會讓她心有陰霾。

“辰時享用早膳,快快回去吧。”

“或許我可以在這裏陪伴師姐。”冷绫瑤笑語。

白衣女子立起身子。

“你是遠方貴客嗎?”

冷绫瑤繞到白衣女子面前,看着面前閉着雙眼的佳人。

七年,我贏了殘局,來見你。

孟素蘭突然下榻往前撲,驚得冷绫瑤将其緊緊抱在懷裏。

當年白雪皚皚中矗立在山門的身影時常在她腦海浮現,讓她那顆硬石的心也有了一角柔軟,如今佳人攬在懷,只覺着這些年的念念不忘都值得。

“許久不見,素蘭。”

孟素蘭緊緊抱住身前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什麽的,只是為了好內(duan)容(zhang)提(qu)要(yi)

第八回

第八回-----高不勝寒,負了相思。

“今日前庭甚是熱鬧。”

冷绫瑤邁步跨進房間,孟素蘭側耳輕笑。

“各大門派及江湖上的豪俠上山慶賀爹爹生辰順便論及下屆的武林盟主,魚目混雜,殿下瞧熱鬧之際小心了。”

“昨兒還那麽熱情,今兒個對我就這麽冷淡了?”冷绫瑤調笑昨日失态的孟素蘭。

孟素蘭因羞紅臉而垂頭。

“殿下何時啓程回帝都?”

離別的事提及總是傷感的。

冷绫瑤心裏嘆氣,嘴上卻笑:“素蘭不妨下山同我一起回帝都瞧瞧。”

“師姐。”

孟素蘭還未回應冷绫瑤,從外走進一個道長。

“何事?榮師弟。”

向榮立看看屋裏俊秀的華衣男子。

“師父讓我帶你去會客廳,說是要給你介紹各大門派掌門。”

孟素蘭沉思了一下。

“殿下,那我之後再去找你罷。”

“哎,寡人正道無聊來尋你弈棋解悶,如今你走了,叫寡人如何是好。”冷绫瑤大聲嘆道。

“榮師弟,還請你回禀爹爹,就說我在陪遠方來的貴客弈棋,介紹之事放到以後再說。”

向榮立忍不住打量冷绫瑤兩眼。

“你沒聽見她說的話麽,還不快去?”冷绫瑤橫眉冷道。

“榮師弟,退下吧。”

“是,師姐。”向榮立行禮告退。

向榮立離開,房間陷入寂靜。

“怎的不說話,不是在氣我吧。”

孟素蘭聽到冷绫瑤的話笑了一下。

“擺棋吧。”

冷绫瑤将孟素蘭微笑的動作盡收眼底,躁動的心越加不安,孟素蘭臉上浮現的是那種‘她不必如此’理解的笑。

對,沒錯,她是一國之君,剛才她呵斥那個道長是不容王威受到一絲不尊重,她沒有錯,只是...這不是她想要的,至少,她不想與孟素蘭之間再生隔閡。她不知道孟素蘭待她到底是出自何種心思,是否像自己這般心藏不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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