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重來1
第18章 重來1
“兩位愛妃這樣熱的天,不在屋裏躲懶偷閑,怎麽來這兒主持公道?”謹晏笑盈盈走下階來,看着面前的兩人,問道。
陸氏答道“啓禀陛下,臣妾原是聽了充容的挑唆,她說有個宮女與人私通,臣妾也是一時聽了過氣,才與她來的,臣妾糊塗,臣妾知錯了。”
王黛鷺見他來并沒有那樣怕,她此時已是香汗淋漓,膝行向前可憐巴巴的拽住謹晏衣擺道“臣妾是聽了宮女的回報,那一日這宮女兒來西院送衣裳,着實瞧到了晴旖與一個青衣男子卿卿我我。”
彩珠等人就在原處,此時她們都齊齊的擡頭,望着這位曾在自己面前威風凜凜的充容娘娘如何與陛下處事。
她這張臉與晴旖有三分像,尤其眉眼,而她此時臉色慘白,聲音細弱如絲也如晴旖一般,謹晏将她扶起“愛妃說的,是哪一個宮女啊?”
漪兒上前道“奴婢漪兒,原是北院的人,是奴婢看到那晴旖與一個青衣服的男子在一處摟抱,那不是私通又是什麽?那宮娥晴旖不準我家娘娘驗身,就是心虛,不過仗着與我家娘娘相像一些就信口說要當娘娘,就是個輕狂人。”
“季何。”此時的皇帝微眯着一雙眼,“你對四院宮女,疏于管教啊。看來你這個尚宮當的太輕松了,你是不是也想換換身份,到西院來做管事啊?”
季何聞言與蒲玉雙雙下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當年充容的宮女,是陛下恩準從北院裏頭選的,充容說了,她二人禮儀周全,不必我尚宮局再教導了,那時娘娘得陛下心意,奴婢不敢過問陛下,後問過陛下一句是否還要再遷回去,陛下說娘娘喜歡就随她。”季何這段話流暢自然,謹晏卻已要無地自容。他自己曾嬌慣的女人,差點害死了他的晴旖。他怎能不惱自己?
“既是如此,是朕的錯。”
緩了一刻才帶了三分笑意說“兩位愛妃都是清閑人,昭儀當膩了,作充容去,至于充容,原是個美人,就還做美人去吧。”
“漪兒?你配不上這名字。再者你名中沖撞了她人的諱,嘴裏還沒有一句真的,那日與晴旖在一起的人是朕,怎麽,兩位還想抓了朕與朕的皇後交差去嗎?”
“杖斃這宮女。再者,朕覺着,是美人與晴旖長的似才對。”
“回去。”他這一聲回去已是壓着怒氣,陸氏與王氏磕了頭走了,尚宮局的人也順而回去,西院的人都散了去各司其職,前朝之事有些要緊的要謹晏去處理,他只好去了。吩咐彩珠等人放下一切好生照顧晴旖。
彩珠自然知道他的身份,說什麽就是什麽,是以再次叩首恭送他離去。要見他的人正是霍淺,“怎麽,陛下後院起火了?”他說話一向诙諧,是以謹晏聽了也消了三分氣。“是。朕竟自己養出一個禍害來,差點一把大火燒死了朕心愛之人。”
霍淺笑“那心愛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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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她,謹晏多了溫柔“她一切安好,只是受了皮肉之苦。若我這幾日多去瞧瞧她就好了。”
霍淺笑“哪裏是陛下的錯,怪不得她們,都是您的女人,都想分一份寵愛,您前些日子那麽喜歡什麽充容,怎麽這些日子就有了新歡?”
“什麽新歡,子深你慣沒有個輕重,她是我三年的惦念,好容易找到了又讓她受傷。算了,咱們說正事。”
霍淺看謹晏的模樣大概也是用了情,才放下心來。談了些軍機要務,旁的也道改日,畢竟他也想讓他多去瞧瞧晴旖,莫叫她再受委屈。
晚間謹晏去探晴旖時,她已醒了,倚在軟榻上,與幾個姐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姐姐,我們真是沒想到,你那朋友貴氣,卻是當朝陛下。”
“姐姐怎麽也不給我們透個信兒,我們平日也有個忌諱啊。”辛夷抱怨。
“給你透信兒?你在陛下面前還能自然嗎?他不想因這個身份束縛了我,束縛了你們,我…也算是遵旨辦事吧。”
“那…姐姐是不是就要成為陛下的妃子了啊?”木樨問。
“姐姐與陛下是怎麽認識的呀?”彩芹問。晴旖顯然對成妃一事不感興趣,是以回答了彩芹的話“你們不是都知道我與充容長的像嗎?那還猜不出我是誰?”這話問的俏皮,很有一種小女兒撒嬌的意味。
“你你你…你不會是…是宋選侍吧?”
斂霜笑“關鍵時刻你還挺聰明,就是那…寵冠後宮得陛下聖恩的…選侍娘子呀。”
“你們說話這樣愉快,我都不敢插話。”謹晏笑着走進來,衆人剛要行禮他卻說“別客氣,在西院我還是你們姐夫。你們也不要這樣守禮節了,你們原本也不是個規矩人嘛。”
大家都望着辛夷笑,知道這話是在打趣她呢,“你別以為你是陛下我就不敢說了…我…”說了一半她就卡住了,“我可要好好埋怨你呢,你既是陛下,為何騙我,我說您怎麽認識季尚宮呢,沒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尚宮哪裏的知己呢?”
“辛夷…”晴旖望着她,止不住的笑“你別喘,露怯了。”
衆人都的放開笑起來,謹晏坐在其中攬着晴旖,只覺得溫馨如同家一樣,這一屋子的小妹妹,都是真心相待,沒有一絲虛僞。
等她們出去了,謹晏攬着晴旖靠在他懷中,“今日我來晚了,否則那些杖你也不必挨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身子這麽弱,還吐了血,我當時只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就要失去你了。”
“後來木樨與妾說,才不過十八杖,還不抵珠兒那時二十杖了,她那時也沒病多久,才三四日就活蹦亂跳了。妾也不會久病呢,還等着陛下冊封遷宮不是?”她這話說的有些無奈,謹晏也知道她的心思,若非今日關系性命定不願意他來。
“既然夫人提了,我定給夫人選個好位分。”
“夫君不會是要封妾身采女,讓妾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吧?”
“夫人曾經都是選侍呢,只能比這高不會比這低的。”
她安穩的睡去,他瞧見她歇了,就回去了。如此缱绻了三四日,她也能下榻活動做些刺繡功夫了,那一日便等到了聖旨。西院衆人伏跪在地,晴旖由木樨,辛夷攙着走到人前,剛要跪卻聽見蒲玉說“陛下心疼娘娘傷未愈,請娘娘站着聽就是了。”
這一聲娘娘叫的讓西院人歡喜,要知道三品以上的才能稱娘娘,其餘的都是娘子,前頭的贊詞千篇一律,只是最後的話才使人揪心,“即日起,封為正三品婕妤,賜號容。”
那是她曾經的名字,“容”,再不是宋選侍。晴旖在最後一跪一叩首“陛下體諒,妾卻不可不守宮中舊制,多謝蒲玉姐姐。”蒲玉一禮“娘娘與三年前已然不同了,婕妤身上雖不好,可別忘了皇後娘娘那裏的請安。陛下還說,要陪娘娘一起去呢。”
“另有的,新一次宮女入宮就在近日了,依照婕妤的規制,宮中行事的可有九人。您西院正巧就是九人,是以陛下做主,此次西院的人從新宮女中選,娘娘的人就那西院的人充了。”
晴旖一笑,略福身“多謝姐姐周全。”蒲玉也對一禮“如今哪能當得婕妤一聲姐姐,您的住所于翠枝宮正殿,那處離陛下寝殿極近。不過離皇後那兒卻遠些。自有宮女領您過去,請衆位好生收拾。”
蒲玉客套一番,早有尚宮局的人替她們拿了東西挪宮,辛夷彩珠歡喜的不得了,時溫斂霜仍是面色如常,晴旖笑望着斂霜“姐姐若不想走,想去哪裏都可以自己選。”
斂霜福身“哪裏的話,妹妹不嫌我,我已是感激涕零,哪裏還有這些有的沒的?”
到了翠枝宮,兩個粗使的雜役宮女,與兩個教習規矩的人早已跪下口稱吉祥,晴旖與時溫說“姑姑向來長于安排這個,便請姑姑為我安排她們的去處吧。我乏了,再者還有晚上的事情,我要聽教導的。”
時溫聽完了話便去了,斂霜領着她們,與一個來教導她們的姑姑去偏廳坐了,晴旖自找了地方與另一個坐下“姑姑請講,晴旖洗耳恭聽。”
“婕妤主子,其實奴婢今日本不應多這一樁事,陛下也吩咐說主子聽過這些說辭,也無需再聽一次,另個,自宮中侍女冊封的都是要查驗的,陛下也說免了,不要婕妤受那等委屈。”
“奴婢今日就是走個過場,這便告退。”晴旖也随她起身“勞駕姑姑,代晴旖多謝陛下。”
她便這樣離去,晴旖卻思緒不斷,當年他來時,被她以未及笄搪塞過去,可今日确實沒有什麽顧忌了的,只是初經人事間,心中竟有說不盡的恐慌,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就要來了,沒有愉悅,反而明天迎接自己的就是驚濤駭浪。
晚間辛夷彩珠在裏間陪她,晴旖拿着一本講詩文的書也半點看不進去,只好拿了中書想抄錄一首,誰知看一眼篇目竟是越人歌,剛寫了今夕何夕兮一點墨就染到了自己玉荑上,用絹子擦了後做什麽都不成了。
辛夷看她難受成這樣,問“姐姐你不會是着急了吧?”
晴旖橫她一眼“別亂說話,正琢磨這詩呢。”
謹晏正在此時走進來“什麽好詩啊?”辛夷彩珠見了他,都是憋着笑忙退了出去,“姐姐可算等着了。”
晴旖看了那幾個字也一擋“沒有什麽,沒有什麽。”
她這樣局促的樣子謹晏很少見到,是以也不妨與她多說幾句“你這幾年學了識字?”
晴旖答“是,不過勉強認得一些。”
謹晏一抱她,晴旖也顧不着擋了,在他懷裏一動不動,“竟是飛白書?你喜歡飛白書?”
晴旖見他似是大喜“妾那時學的時候,總對這些個偏奇的書法樣式多些興趣,就學了這個,不過妾寫的不好,方才這幾個字都花了許久。”
謹晏仍舊是端詳着那幾個字“怎麽沒寫完,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晴旖聽了這話,只好說“誰知道今兒怎麽讓妾看到越人歌了…這又不是首端正的詩。”
謹晏與她相攜坐下“怎麽不端正?這是首好情詩啊。”
晴旖笑着低下頭“那妾還是喜歡最後兩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說君兮君不知。”他終于耐不住心中的欲望,吻上了她。晴旖還是如此緊張,氣息本就不穩,他這許久的一個吻徹底讓她喘不過氣來。他仍是那般熟稔,吻過她的手,她的唇,順着下到脖子,緩緩的解開了她上衣的系帶“木樨說,可以了嗎?”
他一面吻,一面撫着晴旖的鬘發問。
晴旖沒有回答,只是手撫在他的手上,輕輕一拉就解開了襦裙的帶子。她裏頭穿的底裳因今日知曉侍寝,已換了最薄的白色月紗,皙白肌膚若隐若現,而她此刻仿佛怕到了極點。
剛褪下她的底裳,他注意到了她如赴死一樣的神情,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重新抱住她“容晨,別怕,放松。”這叫的是她從前的名字,晴旖聽了這句話更是沒有硬撐,“陛下…妾聽說會很疼。”
“不會。”他強有力的聲音如溪流流淌入她的耳膜,晴旖終于放下了畢身的戒備,将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獻與他的夫君,只願此生此世,與你共同歡悅,為你生兒育女。
她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厲害,三年都不曾落過幾次淚的晴旖,終于在喜歡的人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備,與她堅硬的外殼。
他見她因初次,已是耐不住,便結束動作,緩緩躺在她旁邊,輕撫着她已有些濕的鬘發,說“累嗎?”
晴旖昏昏的只聽見有人問話,好容易睜開了眼睛“嗯?妾今兒本有些不舒服,早上喝了藥後暈玄不止,不知陛下問了什麽?”
“既不舒服不早說?你的身子我還不知道?”
晴旖轉到他懷裏來“不是不想掃了陛下的興致麽,妾記得三年前妾對陛下承諾,待妾及笄後行事,如今妾都快滿十六歲了,再想賴賬也賴不掉了啊。”
“明日皇後宮裏你不必去了,養好了身子再去。”
晴旖笑“好啊,正巧不想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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