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44碗狗血
怎麽回事, 江狗瘋了?
明明刁吉回來了,不去陪着,跑來折騰他幹什麽?
男人的胸膛寬厚, 将人抵在牆上。
蕭靖驚得不敢動, 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 癢癢的,渾身酥麻。
不妙啊, 走為上策!
他一擡腳,卻被男人摟過腰肢,用力地擁在懷裏。
剎那間,他撞上了結實又滾燙的胸膛, 聽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聲,羞紅了臉。
白皙的小臉上,染着淺淺的紅暈, 如桃花吐蕊,豔若芳華。
江元化瞳孔一緊, 一股熱氣在體內橫沖直撞, 叫嚣着,要得到的更多。
兩人小腹緊貼,男人的異樣, 讓蕭靖愈發窘迫了。
江元化頓時笑了,再度用力,讓他更貼緊自己, 嗓音低沉:“告訴我, 你哪裏疼?”
蕭靖一僵, 羞得無地自容。
系統看了一出好戲, 起哄道:“宿主, 你行不行啊,他都調戲你了。”
“行。”
好家夥,都被質疑行不行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蕭靖身子一軟,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勾起一抹淺笑,眼波流轉說:“江總,我不太舒服。”
Advertisement
江元化身體緊繃,喉頭上下翻滾:“哪裏不舒服?”
“你的身體太硬了……”
頓時,空氣暧昧極了,連月牙兒都羞紅了臉,悄悄躲在雲層後。
蕭靖淺笑嫣然,直視他的雙眸,五秒後,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他薄薄的唇上。
朱唇輕啓,往前靠了靠,眼波如湖光潋滟,似有萬般羞澀,在男人火熱的視線下,輕輕抿了抿。
他的柔媚,如一滴水濺到熱油中,暧昧的氣息沸騰了。
江元化無法再忍,将他抵在牆上,俯下身,剛要親吻他,卻被一只小手擋住了。
蕭靖莞爾一笑,挑眉問:“江總,你這是幹什麽,該不會……你對我上心了吧?”
“我……”怎麽可能!
話未說出口,就被蕭靖打斷了:“你最好別,因為我不愛你了。”
剎那間,江元化如遭雷劈,整個人像失了魂,愣愣問:“什麽?”
“我不愛你了。”蕭靖冷冷的說,眼神中全無愛意。
不……愛了?
江元化眉頭緊蹙,似不理解這個詞的意義,明明心浮氣躁,卻說不出半個責備的字,也不願松開手。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将他視若生命的少年會不愛了。
江元化心亂了,想追問,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喊停了。
兩人一頓,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外。
“誰呀?”蕭靖揚聲問。
“是我,快開門。”
咦,是刁吉!
蕭靖做賊心虛,不禁想,難不成是他們被發現了?
不,就算被發現,也不該來得這麽快。
理了理散亂的衣襟,蕭靖讓江元化呆在屋子裏,輕輕打開了一條門縫。
刁吉被蚊蟲咬了幾個包,氣得直拍門:“你搞什麽,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他頤指氣使的态度,與在外人前,有天壤之別。
暗暗瞥了眼男人,蕭靖無奈說:“你別急,也別氣,有話慢慢說。”
主角攻躲在門口呢,蕭靖真怕他暴露了真面目。
然而,刁吉一貫驕縱,一路走來時,腳底都快磨破了,破口大罵:“你得了吧,我愛罵就罵,要惹急了我,還要扇你大嘴巴子呢。”
言罷,他狠狠踹了一腳鐵門,嚷嚷說:“你出來,裏面臭死了!”
蕭靖噗嗤一笑,看了眼男人,意有所指:“家裏進了流浪狗,是有點味兒。”
江元化眼神一暗,對他大為改觀。
然而,他磨磨蹭蹭的,着實惹怒了刁吉:“嗤,你做狗都搶不到熱乎的屎。”
蕭靖:“……”
這般粗言穢語,落入到江元化的耳中,不知會讓他有何感想。
想到主劇情,蕭靖有心撈他一把,提醒道:“你太生氣了,才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若是被江總聽到,就洗不清了。”
随即,他又拿起手機,作勢撥打電話,強調說:“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江總聽到!”
言罷,他還用力按了按手機。
都提醒到這份上了,總該有所收斂吧。
然而,刁吉壓根沒想到江元化竟然會來找他,只當被威脅了,心裏更氣了。
“你威脅我?”刁吉冷笑一聲,言語刻薄:“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是什麽貨色,還敢在元化面前蹦跶?”
打啊,有種現在就打電話,他倒要看看,元化會信誰的。
蕭靖滿頭黑線,無奈說:“我沒蹦跶……”是你的心上人偷偷跑來的,他無辜極了。
“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多說。”
一直以來,刁吉都以這樣的态度和語氣跟他說話,他是受盡寵愛的親兒子,與之有天壤之別。
“那你……”
“以後,你不準出現在元化的眼前,繼續像一條可憐蟲,躲在陰溝裏就得了。”
“我……”
“以前,你有多不要臉,我暫且不算賬,就當可憐你吧。”
“不是……”
“刁家是我的,元化也是我的,倘若你再跟我作對,我會讓你人間蒸發,聽懂了嗎?”
言罷,刁吉嘲諷地看着蕭靖,示意他有話快說。
蕭靖欲言又止,滿眼無奈。
歹話都讓你說完了,他還有何可說的。
一方面,刁吉是聰明的,沒打電話,怕他錄音;另一方面,他又是倒黴的,誰能相信,江元化就在門後。
“你怎麽不說話?”
刁吉蹙了蹙眉,嫌棄道:“瞧你那蠢樣,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蕭靖:“……”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對了,你找個時間搬走。”
“搬去哪?”
刁吉白了他一眼,斥責道:“離開這座城市,滾得遠遠的!”
這就太過分了。
“我還在上學呢……”
“就你這蠢樣,讀也是浪費錢。”刁吉冷着臉,愈發不耐煩了:“你先走,上學的事,我會另外給你安排的。”
安排?怎麽安排,該不會把他塞進野雞大學吧?
“我不走……”
讀書使人明智,他也想當個好學生,天天向上。
“呵,不走?”刁吉呸了一聲,惡狠狠道:“你住的這麽偏僻,被小混混輪了,也不奇怪吧?”
頓時,蕭靖變了臉色。
刁吉得意極了,對付他,不費吹灰之力。
“從小到大,我都讓着你。”蕭靖神色冷峻,一句一頓:“兄弟一場,你為何這般對我?”
“兄弟?”刁吉笑了,對他無比厭惡:“你也配?”
自己出身豪門,受盡寵愛,愛慕者大排長隊,一出生,就是為了享受的。
而他呢,父不詳,一個受人冷眼的拖油瓶,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小時候,刁吉常哭着鬧着,讓父親趕他走,卻屢屢無疾而終。
即使再不堪,他也是自己名義上有哥哥。
刁吉不服,也恨他的存在,在人前人後,以截然不同的态度戲耍他。
十幾年了,他活在自己的陰影下,受盡白眼。
可恨的是,這條躲在臭水溝裏的哈巴狗,在自己離開後,偷走了元化的目光。
刁吉越想越恨,掐着他的臉頰,尖尖的指甲刺入肌膚:“都說我們長得像,你有哪點像我?”
有時,刁吉不要的衣服,會扔給他。
這一刻,他後悔了。
“聽說,你這幾年都在模仿我。”刁吉暗暗用力,掐得他臉頰都紅腫了:“誰讓你穿我的衣服?”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我讓他穿的!”
循聲望去,江元化臉色鐵青,從屋裏大步走出。
刁吉驀然收手,臉色一片煞白:“元……元化,你你怎麽來了?”
江元化眉頭緊皺,将蕭靖護在身後,失望極了:“你怎麽……變成了這樣子?”
下一刻,刁吉哭了,手足無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聽說你們的過往,太害怕了……”
不得不說,刁吉是聰明的,被聽到後,不掩飾、不犟嘴,哭得淚眼汪汪,将自己擺在受傷害的一方。
“元化,我太害怕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我該怎麽辦?”
刁吉慌亂不堪,淚水止不住的流。
蕭靖摸了摸刺痛的臉頰,暗暗佩服:“這才是真演技啊,渾若天成,毫無破綻!”
“你對他,一向如此?”
江元化不敢想象,倘若他見到或聽到的,都是一場謊言……
刁吉慌亂搖頭,抽泣說:“沒有,我沒有……”
他情緒激動,似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喘着氣,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在兩人的注視下,軟軟昏倒了。
江元化眼疾手快,将人攬在懷裏。
妙啊——
說暈就暈,這出神入化的演技,讓蕭靖大為羨慕。
江元化抱着他,剛走出幾步,回頭說:“你跟上。”
蕭靖指了指自己:“我?”
“過來!”
江元化沒忘記,白天時,少年口口聲聲要和自己斷絕關系,還偷偷逃跑了。
跑得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倘若他躲起來了,又得花多少時間去找人?
等待的滋味太難受了,他不想再回味,最穩妥的法子,莫過于将他綁在身邊。
在男人的嚴肅要求下,蕭靖兩眼呆呆,也上了車。
醫院裏,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到處都能看到神情疲憊的病人,痛哭聲、哀嚎聲若隐若現。
這裏,是生與死的邊界。
很快,接到消息的刁年和刁母也趕來了,他們神色匆匆,一見到人,就動起了手。
“吉兒好好的,為什麽會昏迷,是不是你欺負他了?”
刁母如罵街潑婦,扯着嗓子大吼,一拳捶在蕭靖的手臂上。
蕭靖捂着手臂,疼得臉色發青。
“你這個災星,就會害人,我要打死你!”
刁母神色癫狂,一拳接着一拳,雖毫無章法,卻用盡了力氣。
“住手!”江元化連連擋下,将她推到一邊。
他并沒用力,刁母眼珠子一轉,跌坐在地,哀嚎大哭:“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她的聲音太尖銳,聽着就煩躁,江元化目光銳利,幽幽地看向刁年。
刁年抖了抖,在恐懼的支配下,狠狠踹了她一腳,怒罵:“閉嘴,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往死裏打!”
“嗚……”刁母疼得眼淚直流,卻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有苦往心裏咽。
這時,醫生出來了。
刁母撲了過去,扒着醫生的手臂,追問:“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他是不是被打了,受傷了嗎?”
吵吵吵,她的聲音比大喇叭還吵。
刁年瞪了她一眼,嫌她丢人。
醫生見慣不驚,交代說:“病人得了急性腎衰竭,危及其他器官,情況不容樂觀,得盡快換腎。”
刁年:“換腎?這麽嚴重!”
刁母:“啊……我的兒子啊……”
江元化:“短期內,有嗎?”
蕭靖:呵呵,這熟悉的狗血劇情啊,不出所料,該我登臺了。
明明是主角受得了急性腎衰竭,他的腹部卻隐隐作痛了。
下一刻,刁母雙眸一亮,指着蕭靖說:“他的和吉兒是匹配的,讓他捐腎!”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都聚焦一處。
蕭靖:“……”劇情真狗血,怪不得要。
江元化粗了蹙眉,不禁問:“你怎麽知道的?”
“以前,我帶他們……”
“咳咳!”
見刁母口無遮攔,刁年大聲咳嗽,眼底泛着幽光,頗為駭人。
刁年冷笑一聲,鄙夷道:“婦道人家,瞎說話!”
“是……”刁母恨不得将頭縮進龜殼裏。
十年前,刁年忍無可忍,想将蕭靖趕出家門。
刁母得知後,神神秘秘說,他們兩兄弟的血型吻合,器官移植的匹配度也非常高,若吉兒出了意外,還有救。
她難産生下的刁吉,愛之入骨,連他的身體狀況都考慮到了,偷偷将兩人帶到過醫院,得出答複後,開心極了。
刁母受人冷眼,将他養到這麽大,就是為了今天。
這個讨人嫌的兒子,總算有點用處。
“可憐的吉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不活了。”刁年假惺惺的抹眼淚。
刁母哭眼抹淚,哀嚎道:“我也不活了。”
兩人唱着雙簧,頻頻打量江元化的眼色。
江總是什麽人物,對他們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一想到刁吉的病,思緒紛擾。
看了看蕭靖,他默默垂頭,眼睛藏在長長的發梢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時間,衆人心思各異。
病房裏,刁吉剛剛蘇醒。
他臉色蒼白,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點滴,纖細的指節有幾分腫脹,卻執着的、悄悄的,握住江元化的大掌。
“元化,你還生氣嗎?”
他的眼眸藏着點點淚光,又純又怯。
江元化嘆了口氣,手臂好似有千斤重,“你哪裏不舒服?”
“我心裏不舒服。”刁吉弱弱流淚,紅了鼻子:“你不理我了,我不如死了。”
“別胡說。”
“我沒胡說,你們別想瞞着我,我病了,活不久了吧?”
言罷,刁母撲在病床上,哭喊着:“兒子,你別擔心,你哥的腎型和你匹配,他給你一個腎。”
蕭靖:“??”
這年頭,還有強迫性捐腎?
“嗯……”蕭靖發出聲音,在衆人看向他時,無奈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強迫捐贈器官是違法的。”
哪怕是狗血劇,也要遵守倫理道德啊。
刁母一聽,火冒三丈:“誰強迫你了,為了救弟弟,你難道不能自願捐贈?”
“不好吧……”他們的感情,也沒有到這一步。
此言一出,裝作縮頭烏龜暔渢的刁年都怒了,咆哮道:“你弟弟都快沒命了,你捐個腎怎麽了?”
他失去了一個腎,不會死;吉兒沒有,就活不久了!
兄弟一場,竟見死不救,他真是一天白眼狼。
刁吉抽抽噎噎的,整個人都蔫了,說話有氣無力的:“你們別罵哥哥了,他不願意,也是我的命……”
刁母:“什麽命,明明是他心狠,你還為他說話?”
忽然,她猛地跪下,哭着說:“江總,您最愛吉兒了,可不能讓他白白送死啊。”
江元化一僵,臉色愈發難看,在刁母的逼迫下,思緒一片混亂,猛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經過蕭靖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蕭靖默默嘆氣,跟着出了門。
門外,兩人離得很遠,皆默不作聲,氣氛僵滞。
“刁吉病了。”
蕭靖低着頭,裝作聽不見。
江元化走近兩步,想了又想,沉聲說:“你給刁吉一個腎,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以讓你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他不再高高在上,态度算得上溫和,可說出的話,如針尖刺人。
蕭靖笑容勉強,緩緩搖頭:“不行呢,捐了腎,我會死的。”
他受傷入院後,檢查過身體,胃癌晚期,若少了一個腎,就活不了了。
雖已有心理準備,在聽到噩耗時,仍不免罵劇情狗血。
江元化變了臉色,不虞道:“少一個腎,不會死。”
主角不會死,可他會死。
剎那間,原主的情緒再度盤踞在心頭,悲傷成河。
撫摸着心髒,蕭靖笑得比哭還難看,提出條件:“你陪我三天,像對待刁吉那般待我、愛我,那我就同意了。”
“呵,你想得美!”江元化勃然大怒,嘲諷道:“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你。”
蕭靖如遭雷劈,臉色如紙煞白,笑容僵滞在臉上,忘了呼吸。
“你……不願意?”
“別說是三天,就算是三秒,我都不願見到你。”
江元化憋着氣,只當被蒙蔽了雙眼,才覺得他有所改變了。
到頭來,他一如初見,極其讨人嫌。
随即,他轉身走進病房。
蕭靖木木呆呆,雙腿似有千斤,每走一步,都心神疲倦。
三天後。
這幾天,刁母屢次威逼利誘,都無功而返,早已在崩潰的邊緣。
第四天,她不曾出現,亦不打電話,安靜得可怕。
有的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毀滅。
刁母愛子若狂,見不得刁吉的眼淚,更不會讓他死去。
誰擋了她兒子的路,就得付出代價!
晚上,群星寂寥。
六名壯漢趁着夜色,擄走了蕭靖。
偏僻的倉庫裏,唯有一盞昏暗的燈光相伴。
蕭靖雙手被綁,靠在冰冷的鐵架上,有出演鬧劇的荒誕感。
作為炮灰,他惹着誰了,不至于被綁架吧?
更何況,綁架者還是他名義上的父母。
在失眠多日後,刁母雙目充血,神似癫狂,瞪着一雙凸出的眼珠子,語氣陰狠:“四天了,你想通了吧?”
蕭靖不露怯,平靜得不同尋常:“綁架是違法的。”
“閉嘴,你閉嘴,我讓你閉嘴!”
刁母大喊大叫,扯着他的衣襟,用力搖晃,發出瘋婆子般的嘶吼:“我的兒子都要死了,我還管犯不犯法!”
蕭靖勾起嘴角,冷冷說:“我也是你的兒子。”
明明是一母同胞,為何會偏心至此?
刁母:“生下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刁年站在一旁,熱得直擦汗,不耐煩道:“趕緊點,讓他點頭同意!”
這時,刁母拿出一盒長針,笑容陰邪:“今天,你要是不點頭,恐怕會生不如死。”
她捏着一根長針,冷芒閃爍,威懾力十足。
系統急壞了,将這個瘋女人罵了又罵,提議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先答應了吧。”
“也行,那我就聽你的吧。”
蕭靖表情嚴肅,改口說:“我可以捐腎,但是,有一個條件……”
他答應得太快,出乎刁母的意料。
“什麽條件?”
“明天,你讓刁吉過來,親自跟我說對不起,我就答應了。”
刁母眯起眼眸,狐疑問:“就這?”
“就這。”
她回頭,跟刁年交換一個眼神,同意了。
說到底,只是一個道歉,敷衍幾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刁母站起身,只覺得神清氣爽,“很好,你今晚就待在這裏,別想逃。”
想逃,也逃不了,她會上鎖的。
一再确認後,刁母摸了摸他的側臉,親昵道:“我的好兒子,你總算做了一件讓媽媽開心的事。”
言罷,她和刁年攜手離開。
燈滅,屋內一片漆黑。
四周靜得可怕,仿佛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蕭靖沉心靜氣,從緊窄的褲腳掏出手機。
看着百分之三的電量,蕭靖滿頭黑線,他真是衰運傍身啊。
指尖輕觸,本想打給方遠,卻不慎按了江元化的電話。
偏偏,電話還很快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男人壓低聲音,顯然在偷偷接聽來電。
“你又想幹什麽?”
蕭靖:“……”如果說,我打錯電話了,你信不信?
“說快點,快點!”
“我現在沒空理你,別鬧事!”
忽然,一道柔媚的聲音響起:“元化,你看這個好看嗎?”
“好看……”
随即,電話被挂斷。
看着電量耗盡的手機,蕭靖滿眼無奈,貼在鐵架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繩子。
不知過了多久,繩斷了。
蕭靖揉了揉紅腫的手腕,想方設法從倉庫中跑了出來。
夜色朦胧,他不知身處何處,粗粗喘氣,跑向人多的地方。
街上,車水馬龍。
蕭靖街頭,累得氣喘籲籲,一擡頭,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兩人。
他們談笑風生,提着大袋小袋的東西,如熱戀中的情侶。
此時,江元化和刁吉也看到了蕭靖。
隔着一條馬路,三人視線交彙,懷着不同的心思。
忽然,江元化松開了刁吉的手,剛想開口,去見他拔腿就跑。
跑,快跑。
他們恩恩愛愛,多看一眼,就會心疼至死吧。
這一刻,「共情」發揮到極限。
蕭靖慌亂不堪,淚水模糊了視線,如無頭蒼蠅,不知跑向何處。
“哔——”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蕭靖驀然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一輛汽車迎面撞來。
江元化驚駭欲絕,想喊他快躲開,卻啞了聲,在極度的恐懼下,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扔下一切,朝少年飛奔而去。
快點,再快點!
“砰!”
男人終究遲了一步,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年被撞飛,又重重抛下,砸在他的眼前。
鮮血流了一地。
少年瞪大雙眸,動了動嘴唇,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
路上吓壞了,尖聲吶喊着。
“啊,撞死人了!”
“快叫救護車!”
“多年輕的小夥子啊,太可惜了。”
四周,一片吵鬧。
江元化卻覺得天旋地轉,心慌氣短。
死了,誰死了?
誰說他死了!
摸了摸臉頰,指尖沾着點點鮮血,是蕭靖的血?
蕭靖的血。
這一刻,江元化無法再自欺欺人,慌得手足無措,竟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啊,啊啊……”喉嚨深處,發出低啞的聲音。
随即,他大叫着,跑得像疾風,将少年冰冷的軀體擁在懷裏,嘶吼着:“啊啊啊——”
【任務完成,即将抽離世界!】
【三,二,一……】
【抽離完畢!】
作者有話說:
前方高能:
1.「換腎」劇情純屬虛構,請勿帶入現實!
2.若三次元,遇到強迫性「捐腎」、「換腎」等不法之事,請保護自己,并尋求幫助!
3.珍愛生命,遠離煞筆。
下本開:《玩家都想和我談戀愛》,你收藏了嗎?
收了?
嚯,活該你暴富暴美!
【文案】
星際4780年,一款戀愛游戲爆火,無數玩家湧入其中。
林空,一特殊npc,屬性奇怪。
【npc:林空】
【智慧值:60】
【美貌值:100】
【幸運值:100】
【魅惑值:100】
【戀愛對象:??】
【備注:你是一名笨蛋美人,惡毒npc,守着一畝三分地,處處與人作對,性情極壞,戀愛難以配對成功。】
因此,林空專注于種田,和鄰裏争土地、潑髒水,別人卻處處縱容,還常常看着他發愣。
自第一個玩家到來後,他的小日子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路過的玩家看直了眼,從馬上摔下;
豪橫的玩家一擲千金,跪求談戀愛;
震驚的官方開設專樓,一秒破萬貼。
後來,他的動圖流出,無數玩家擠爆了服務器,為了看他一眼,恨不能每分每秒都上線。
林空吓壞了,偷偷躲進村長家,在窗下聽到:
跟他争地的癞子常躲在床底偷看他;
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暗戳戳要娶他;
就連養的大公雞都不準外人靠近他。
林空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笑得甜甜的:“人人都說喜歡我,這麽說,我也能戀愛了?”
“啊!!”游戲第一美人想談戀愛了?
選我,選我,一定選我!
一開門,看着門外烏泱泱的人群,林空羞澀一笑。
哎呀,選誰好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