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45碗狗血
上一個世界中, 蕭靖死的如此突然,連他都毫無準備。
躺在系統空間中,仿佛骨骼都碎了, 鮮血溢出體外的恐懼赫然在目。
蕭靖久久回不過神來。
系統怕他精神錯亂, 沒好氣說:“讓你浪, 翻車了吧。”
其實,宿主下線挺突然的, 它也始料不及。
在抽離世界時,系統恍惚在想,這個任務完成得稀奇古怪的,總覺得不安心。
想着, 系統嘆了口氣,勸道:“宿主,你別再浪了。”
蕭靖暴怒起, 反駁道:“我怎麽浪了,要不是你那坑人的技能, 我至于這麽憋屈?”
時間不長, 他的淚水都快流幹了。
想起被「共情」支配的憋屈,蕭靖痛恨說:“你若靠譜,我也能輕松些。”
他就不信了, 別的系統也是這麽雞肋?
系統啞口無言,好似被戳中了痛腳。
一時間,系統空間中一片靜默。
蕭靖樂在其中, 能摸魚多一分鐘, 就賺到了。
忽然, 他的意識體被掀飛, 跌落虛空中。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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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發出陣陣驚叫, 将系統罵了又罵。
他才剛結束任務,不曾歇息片刻,又要開始了?
失重感傳來。
蕭靖頭暈目眩,神智尚未清醒,十指卻劇痛無比,讓人無法忍耐。
“啊啊啊……”
這一次,是尖利的慘叫聲。
痛,太痛了,從十指到全身,無一不痛!
蕭靖被冷汗模糊了雙眼,強睜開一條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趴在冰涼的地上,十指被夾板夾住,随着兩名侍衛用力拉扯,夾板收緊,夾得指節都變形了。
十根修長的手指,被無情摧殘下,腫脹又鮮血淋漓,仿佛再一用力,就會斷了。
一雙厚底長靴緩緩走來,擡頭一瞧,一名劍眉星目的男子背手而立,他高高在上,有多年上位者的氣度,愛斜眼看人。
這樣的樣貌和氣度,顯然主角攻的标配。
“系統,你還等什麽,傳劇情來啊!”
“嗯……”
不是吧,這種突如其來的不詳感是怎麽回事?
“受到不明沖擊,劇情加載中,3%……”
蕭靖:“……”算了,讓他獨自面對暴風雨吧。
“呵,到了現在,你還有心思發呆,果真是不知死活。”
男人神色冷漠,擡起右腳,踩在他的十指上,緩緩用力。
頓時,劇痛刺骨,如山崩地裂,将他的身體和神智摧毀蕩盡了。
“啊啊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
“聒噪!”男人皺了皺眉,腳下愈發用力,大有将他的手指踩斷之意。
蕭靖止不住地打顫,将頭埋在地上,死死咬緊牙關,發出低低的痛哼聲。
然而,他不叫出聲了,也是錯。
“哼,你倒是硬氣,本王看你能忍到何時。”
言罷,他再度用力,細長的眼眸閃過森森冷芒。
“咔嚓。”響聲很輕,他的手指斷了幾根。
蕭靖痛得冷汗涔涔,如置身冰窟,渾身又冷又抖,意識幾近崩潰。
男人勾起一抹嘲笑,斜眼看人時,神情不屑:“痛嗎?你在推離兒下水時,可知他也會怕?”
提起這個名字,男人的面孔頓時柔和了幾分。
“離兒聰慧乖巧,又善解人意,他處處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不僅暗下蠱毒,還下死手。”
“你可知,惹怒了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霸道又狂妄,勾了勾手指,接過下人遞上前的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噗——”
冷水傾盆而下,蕭靖驚叫一聲,大口大口地呼吸,冷得直發抖。
冷,太冷了。
離兒是誰,自己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都一頭霧水。
蕭靖在心裏狂呼:“系統,開防疼痛模式!”
“受到未知攻擊,部分功能維護中,敬請關注……”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敬請關注!
蕭靖血氣上湧,猛地吐出一口血,惹得男人嫌棄不已。
幸好,也是因為這口血,他收回腳,鄙夷道:“你真讓人惡心!”
随即,男人使了個眼色。
侍衛們精神抖擻,大聲應:“是,王爺。”
哪來的暴戾王爺?
然而,蕭靖來不及深想,兩名侍衛再度用力,扯着夾板,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
蕭靖十指盡斷,痛的快死了,恨不得昏迷過去。
男人冷眼旁觀,淡淡說:“你若暈過去了,就潑醒。”
今天,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蕭靖出師不利,被一個疑似主角攻的男人折磨着,這慘狀,連系統都震驚了。
偏廳裏,站着幾名侍女,皆眼含恨意,恨不得拍手稱快。
王爺身邊,站着兩名風度翩翩的男子,皆各有風采。
這時,站在右側的男子上前一步,溫聲說:“王爺,稍作懲戒就可吧,以免忠勇侯不滿,向皇上告狀。”
“哼,他枉為國之棟梁,教出這麽一個狠毒又愚蠢的孫子。”
李睿神色鄙夷,挑剔道:“你看他,明明是個男子,卻長年用頭發蓋住半張臉,真是醜人多作怪。”
說來好笑,這小子巴巴追了他十年,自己卻不曾見過他的真容。
難不成,是極醜?
蕭靖的心頭一痛,想辯駁,卻發不出半個字。
原主在本能地維護忠勇侯,想必是他的親人吧。
“王爺……”
“行了行了,”李睿擺擺手,低頭問:“蕭靖,你可認錯?”
“我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錯吧。
不料,男人一聽,嗤笑連連:“你死心不改,能輕易認錯?”
言罷,兩名侍衛又暗暗用力。
蕭靖痛不欲生,趴在冰冷的地上,氣若游絲:“我……沒錯……”
李睿一聽,還是不滿意:“你被捉賊拿髒,還不悔改?”
挨千刀的睿王,你不去唱大戲都可惜了才華!
蕭靖無話可說。
随即,狗腿子的侍衛又暗暗用力。
他的十指盡斷,再經不起任何摧殘了,疼得直發抖,進氣多出氣少,像一條落魄的死狗。
他的慘狀,讓兩名侍衛心驚不已,暗暗卸了力氣,生怕把人弄死了。
他好歹是忠勇侯唯一的孫子,日後要繼承侯府的,王爺不怕,他們卻不敢太放肆。
李睿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雖不曾擡頭,兩人卻瑟瑟發抖。
“哼,沒用的東西。”
話音未落,兩人紛紛求饒:“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李睿:“把人拖到牢房去。”
“是!”
蕭靖被一左一右地架起,痛得不想動彈。
牢房中,終年不見光,彌漫着一陣陣酸臭味。
兩名侍衛将他丢在潮濕的地上,轉頭交代:“他得罪了王爺,你們看着吧,別弄死了。”
牢房中,許久不來人了。
這次來的,倒是個怪人,長長的頭發糊住半張臉,比鬼還可怕。
高個子雜役坐在凳子上,翹首看了看,狐疑道:“這人……有幾分眼熟啊?”
胖雜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他是忠勇侯的孫子。”
“哦哦,是他啊。”高個子雜役恍然,揶揄道:“聽說,他纏了王爺很多年,忠勇侯的老臉都丢光了。”
“可不是嘛,出身不凡又如何,還不是家族蒙羞!”
忠勇侯年輕時,跟着東征西讨,曾單槍匹馬,殺入敵方陣營,直取大将的首級。
一時間,蕭統的名號無人不知。
建權後,蕭統主動上交兵權,惹得龍心大悅,封他為忠勇侯。
稱號「忠勇」,堪比重鼎,千秋史書中,寥寥無幾。
後來,忠勇侯育有三子,生兩孫,皆征戰沙場,不幸為國捐軀。
滿門英烈,誰敢不敬?
至此,忠勇府再無英才,逐漸沒落。
偌大的忠勇府,唯有白發蒼蒼的忠勇侯和一頑劣不堪的孫子。
提起這小孫子,京城中無人不怒。
他不學無術,整日跟在睿王的身後,張口閉口都是情情愛愛,有辱門楣。
可憐的忠勇侯,愣是被氣病了。
市井中,百姓常誇口而談,要伸張正義,給小侯爺一個教訓。
這不,小侯爺落到了他們的手中。
高個子雜役臉頰凹陷,瞪着一雙死魚眼,說話時捏着嗓子:“你說,我們要不要……”
“要什麽?”胖雜役瞪他一眼,提點說:“我們是什麽身份,他再不堪,也是皇上親封的小侯爺,你想死就去,別拉着我。”
“你激動什麽,我就說說……”
高個子雜役嘀嘀咕咕,探頭看了看,“可憐啊,十指都斷了吧。”
看他趴在地上,久久都不動一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呢。
“說起來,王爺真狠心,他……”
“噤聲!”胖雜役捂住他的嘴,慌慌張張:“你瘋了,瞎說什麽呢。”
高個子雜役心有餘悸,轉頭看了一圈,拍着胸脯道:“吓一跳。”
王爺雷風厲行,在那一位生病後,愈發暴躁了,若被他聽到,将不堪設想。
一時間,牢房中鴉雀無聲。
燭光跳動,在細風中搖搖曳曳,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
角落中,蕭靖趴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風一吹,冰冷刺骨。
十指盡斷,他疼得神志不清,喉嚨又幹又痛,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唔……”
痛吟聲細細弱弱,比剛出生的小老鼠還不如。
蕭靖眉眼緊閉,止不住地打顫,神色愈發痛苦,渾身提不起勁兒。
“宿主,你發燒了!”
“別吵……”
他頭痛欲裂,只想繃緊身軀,抗住綿延不絕的痛楚。
在古代,傷寒會要人命的。
狗王爺,下手真狠啊。
劇情仍在加載,只能從別人的話語中東拼西湊。
這個世界,他……是惡毒男配?
來不及多想,就被一波勝過一波的熱浪吞沒了,蕭靖時冷時熱,蜷縮成一團,臉色如紙白,呼出陣陣白霧。
在漫長的忍耐中,每一秒都似一年。
不知過了多久,沉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兩名雜役猛地站起身,不慎推倒了凳子,恭敬道:“公孫先生,您來了。”
“人呢?”
“在裏面呢,我們不敢大意,時刻看着呢。”
來人語氣溫和,對他們的偷懶睜只眼閉只眼:“好,我去看看。”
“是,是是!”
兩人簇擁着他,不時點頭哈腰,态度恭敬。
公孫明乃王爺的幕僚,深得信任,在府中來去自如。
幸好,他性情和善,待人有禮,下人們都贊不絕口。
然而,胖雜役曾見過他的手段,窺見了男人的一分本性,對他又畏又懼。
牢門打開。
公孫明揮揮手,兩人識趣走遠,不敢偷聽。
牢房中,陰暗潮濕,散發着難聞的惡臭。
他一個出身平平的幕僚都覺得難以忍受,何況是養尊處優的小侯爺。
哎,要怪就怪他太天真,京城的好男兒多得是,偏偏鐘情于王爺。
沉溺于情情愛愛的人,總是盲目的。
明知道王爺已有心上人,還不死心,甚至暗地裏害人,若不是有忠勇侯撐腰,他早就死了。
視線下移,少年趴在地上,胸膛毫無起伏,像已歸西。
一雙纖纖細手變得血肉模糊,十指盡斷,唯有皮肉連接着,黑紅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很難想象,他在承受何等的痛苦。
昏迷了嗎?
公孫明上前,将他翻過身,露出一張被淩亂頭發遮住的臉。
濕漉漉的頭發像一叢幹草,仍有水珠滴落。
像牽扯到傷口,少年發出低低的痛吟。
朱唇輕啓,發出若隐若現的幽香。
他的大半面目都被遮擋,只露出一張嘴和下巴。
公孫明饒有興趣,想起了一個傳聞。
據說,忠勇府落敗後,老侯爺對僅存的孫子視若眼珠子,怕他夭折了,從不讓他出門。
五歲時,蕭靖在下人的慫恿下,偷偷跑了出去,卻不慎墜馬,面容盡毀,成了醜八怪。
忠勇府傷心欲絕,為他打造了白玉面具,卻被摔碎。
聽多嘴的下人說,小侯爺大吵大鬧,無法接受樣貌被毀,寧可以亂發遮掩,也不願戴面具。
稍一回想,還真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哪怕對王爺,蕭靖也遮遮掩掩的,誰要掀他頭發,就大吼大叫,神似癫狂。
久而久之,也沒人再觸其逆鱗了。
嗯……到底有多醜?
公孫明來了興致,蹲在他面前,打量幾眼,輕輕掀開了他的頭發。
頓時,男人呆若木雞。
眼前,是一張宛若芳華的俊臉,肌膚如雪白,眉若遠黛,一張朱唇不點自紅,每一寸都美得驚人,如精雕細琢,奪盡日月造化。
他的美,不似凡人。
這世上,該多幸運的人,才有幸能見着他的美。
公孫明的心怦怦直跳,被他的絕色容顏沖擊着,久久回不過神來。
甚至,若這一刻能夠停止,能留住他的美,該有多好。
絕無僅有的美人兒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虛弱的躺在地上,眉目不展,靜待憐惜之人。
公孫明喉頭一緊,隐約聽到了腳步聲,猛地往後看,空無一人,松了口氣。
還好,是錯覺。
這樣的美貌,若被他人見着了,注定是禍端。
偏偏,他有幸窺見了。
一時間,隐秘的快感湧上心頭,公孫明呼吸急促,仿佛搶走了王爺的寶物,恨不得躲在天涯海角。
公孫明嘆息一聲,将他輕輕地擁在懷裏。
懷中之人,柔若無骨,将頭輕輕搭在他的肩上。
頓時,若有似無的幽香鑽入鼻尖。
“唔……”
由于姿勢變換,蕭靖的雙手不慎碰到別處,疼得一顫一顫的。
“小心!”
公孫明心疼死了,輕輕吹了吹他的手指,憐惜說:“乖,我不碰。”
随即,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額頭。
得到安撫,蕭靖眉目舒展,臉色依舊無血色,睫毛卻微微顫動,似乎想睜開了。
“你醒了嗎?”
男人溫柔如水,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裏,含着怕化了。
倘若被熟悉之人看到,定會驚詫,運籌帷幄的公孫先生,也會露出這麽寵溺的神态。
蕭靖半昏迷半醒,靠在男人的肩頭,冷得發抖,一個往他懷裏鑽。
“冷,好冷……”
公孫明心頭猛跳,清了清癢癢的喉頭,将他擁在懷裏。
“冷……”
少年依舊在喊冷,瑟瑟發抖的樣子比雪蓮花還嬌弱。
“不怕,我抱緊些。”
蕭靖無意識的呢喃:“冷,抱抱我……”
“還冷嗎?”他已經很用力了,再使勁兒,都快勒斷少年纖細的腰肢了。
“你別睡,醒醒,快醒醒……”
蕭靖意識模糊,好似掉入了無盡黑暗中。
是誰?
是誰在叫他?
這聲音,很陌生呢。
蕭靖微睜鳳眸,仰起脖子,呼吸愈發困難:“你……是誰?”
男人一聽,大喜過望,撥開黏在他臉上的發絲,“你醒了!”
“你別再晃來晃去了,我頭好暈……”蕭靖氣若游絲,又緩緩閉上了雙眸。
公孫明心急,輕喊:“小侯爺?”一摸額頭,依舊滾燙。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得燒壞腦子了。
公孫明火急火燎,将他攔腰抱起,一轉身,就對上了胖雜役。
嚯!
剎那間,他背過身,将少年的頭發蓋住大半張臉。
一陣無名火在眼中熊熊燃燒。
胖雜役機靈過人,頓時低下頭,恭敬道:“公孫先生,王……”
“你看到了嗎?”公孫明打斷他的話,語氣森寒:“你來了多久,看到了什麽?”
胖雜役噤若寒蟬,雙手止不住地發抖。
他在說什麽?
想了又想,胖雜役一臉茫然:“公孫先生,我剛過來的,什麽也沒看到。”
“哦?”涼薄的語氣,帶着三分漫不經心。
胖雜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指天發誓:“公孫先生,小的眼神不好,與半瞎子無異,确實不曾看到什麽!”
公孫明深深看他一眼,看不出一絲不妥,含笑說:“眼神不好得早治,若病入膏肓,會死……”
死,這麽可怕的字眼,他說的輕描淡寫。
也是,對于上位者來說,要一小厮的小命,易如反掌。
胖雜役也知,吓得臉色都變了,哆嗦着,不敢擡頭看一眼。
公孫明一擡腳,就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頓時止住了腳步,冷冷看着他。
胖雜役一驚,以頭搶地,慌亂道:“公孫先生,王爺來了,我過來禀告!”
“呵,禀告?”
人都走到跟前了,才說?
男人的怒氣如有實質,胖雜役直咽口水,有些後悔,為什麽不推高個子雜役過來。
幸好,公孫明沒空跟他算賬。
李睿領着心腹們快步走來,見到公孫明時,皆是一愣。
李睿身材高挑,看人時,有居高臨下之态,“嗯?”
左側,站在另一幕僚,名申淮,樣貌柔美,愛着紅衣,有女子的媚态。
申淮愛美,說話時也輕聲細語的:“公孫,你在幹什麽?”
若公孫明睿智,他則八面玲珑,以溫和之風,讓王爺頗為青睐。
公孫明面色不改,淡淡說:“小侯爺發熱了,不可耽擱。”
視線下移,樣貌醜陋的少年躺在他懷裏,微張着嘴,急促的喘氣,稍稍露出的脖頸染着緋色,竟有幾分豔麗。
少年渾身濕漉漉的,比雨後的花兒更嬌弱,明明狼狽不堪,卻比平常多了幾分乖巧。
申淮挑眉,笑着問:“不對吧,王爺可是讓你來審問的,你倒心疼他了?”
言罷,李睿幽幽看着他。
公孫明不着痕跡地瞪了他一眼,輕描淡寫說:“小侯爺好歹是忠勇府的獨苗苗,不能出事了。”
偏偏,申淮收到他無聲的警告,心裏更好奇了。
哎呀呀,好像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申淮剛一張口,就被公孫明截下了:“王爺,小懲大誡就可,不必鬧出人命吧。”
“話不可是這麽說的,”申淮饒有興趣,挑刺道:“小侯爺推人下水為真,若不教訓一二,豈不更驕縱?”
這一次,在公孫明說話前,申淮搶着開口:“王爺明鑒,陸公子可經不起折騰了。”
陸離乃翰林院陸大人的庶子,雖樣貌出色,性情和善,卻不得寵愛,為嫡兄猜忌。
一大師曾言,陸小公子有天人之姿,命中帶貴,可命途多舛,若趟過大劫,将福運不絕。
後來,睿王對他一見鐘情,視若珍寶,更坐實了大師的箴言。
可惜,太過于出色,難免引人妒忌,被種下蠱毒,受盡了折磨。
下毒之人,正是忠勇府的小侯爺——蕭靖。
小侯爺愛慕睿王,求而不得,就對情敵暗下毒手,手段之卑劣,引人唾罵。
想到被折磨得虛弱不堪的離兒,李睿臉色微變,恨不得将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公孫明一驚,迂回道:“他已受到懲罰,想必後悔了,若再施刑,怕丢了輕輕小命。”
李睿眼皮微掀,斜眼打量他:“公孫,你在為他求情?”
“對啊!”申淮附和一聲,不解問:“我是不是多想了,你們看起來很親密呢?”
這瘋子!
公孫明怒火中燒,恨不得用針線縫上他的嘴。
兩人同為幕僚,誰也不服誰,暗地裏針鋒相對,能踩上一腳的,自然不會客氣。
“王爺,這……”
“公孫,你把他放下。”
李睿冷冷開口,公孫明頓了頓,暗暗收緊了手臂。
“嗯?”李睿薄唇微勾,寒聲問:“莫非,你們真有私情?”
“王爺明鑒,這是莫須有的事!”
申淮上前一步,湊近李睿的耳邊,嘀咕說:“王爺,難不成是小侯爺勾引人?”
公孫明的陰險作風,他們有目共睹,突然對小侯爺有好感,實屬奇怪。
或許,他不是被鬼迷了眼,而是着了狐貍精的道。
這狐貍精嘛,自然是小侯爺了。
公孫明勃然大怒,斥責:“你含血噴人!”
“若沒有,你激動什麽?”申淮狐假虎威,踩着他的痛腳,肆意。
吵鬧聲不斷,蕭靖眉頭緊蹙,發出沙啞的痛吟聲,緩緩睜開了眼眸。
隔着厚重的頭發,他環顧一圈,似未清醒:“你們……”
才說出兩個字,他就呼吸急促,劇烈的疼痛再度席卷而來,顫抖着身子,縮在公孫明的懷裏。
公孫明心疼壞了,将人抱得更緊。
兩人的舉止,無疑坐實了申淮的猜測。
一時間,李睿臉色鐵青,有被背叛的憤怒。
一個是幕僚,一個是他多年的愛慕者,兩人暗生情緒了?
呵,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李睿怒火中燒,大喝:“本王讓你來審問的,看你幹的好事,還不将他放下?”
公孫明瞳孔驟縮,遲遲不願低頭。
頓時,劍拔弩張!
申淮挺身而出,生氣道:“公孫明,你連王爺的吩咐都不聽了?”
公孫明咬牙切齒,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申淮,你好的很!”
乖乖,好像真把他惹急了。
多少年了,兩人鬥來鬥去,常互相捅刀,從未見過他這般動怒。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人頭痛欲裂,蕭靖再次睜開雙眼,掙紮着站起身。
“別動!”公孫明低聲說。
蕭靖臉色煞白,執意下地:“讓我下去,我自己走。”
再吵,他都快瘋了。
李睿冷笑一聲,“你倒是硬氣,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扛到何時?”
系統吓了一跳,大叫說:“宿主,不好了,狗男主還想折騰你!”
蕭靖:“??”
作者有話說:
第三個世界了,請繼續支持,求不養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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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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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