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葉惜媱把兩摞符紙分開放在會議桌上, “開眼符也不用行動的人都有,但對面幕後黑手也是玄學師,我怕你們吃虧, 用了開眼符能增加點安全幾率。”她手又指向另外五張,“這是引雷符, 鄭局長今晚的這次行動你參加嗎?”

“我親自帶隊, 還沒老到動不了的地步呢。”

“好, 那這五張引雷符你收好,你用效果更佳。”

葉惜媱把五張引雷符推到他跟前,示意鄭國璋收起來, 頭頂國徽一身正氣, 人都說做了壞事遭雷劈, 因為雷霆至陽至剛至正克邪,鄭國璋是個不錯的警察, 身懷正氣心胸坦蕩,由他引來的雷并不比一般玄學師威力低。

“出現子彈和木倉解決不了的局面, 用引雷符, 用的時候給符紙上滴一點你的血, 口中默念‘請正雷誅邪惡’, 念完的同時扔出去, 就五張, 是用來戰鬥還是用來撤退你視情況而定。”

葉惜媱知道特通局可能會派人協助,說句自傲的話, 目前她見的人除了白老,沒有一個能上臺面,包括那個姜大師,所以她不太信任他們, 白老年紀那麽大不可能去,不管派誰來,多一點保命的東西總是好的。

引雷符是她知道的唯一普通人能觸發的攻擊性的符紙。

“篤篤篤”一聲敲門聲打斷了葉惜媱的思路,她回頭,嘴角一抽,果然不能背地裏念叨人壞話。

姜天成站在門口看向鄭國璋,“你好鄭局長,我是特通局派來支援今晚行動的,我叫姜天成。”

葉惜媱該慶幸來的是姜天成不是他那個眼高于頂的徒弟曾濤。

“你好你好。”鄭國璋跟姜天成握了手,“快坐,我和葉大師正在說今晚的事。”

姜天成這才看到,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無聲無息的坐在椅子上,會議桌上兩摞符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這是誰畫的?鄭局長我可以看一眼嗎?”

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姜天成一看,兩摞符紙的品相已經了然于胸了,他巅峰狀态也畫不出這樣的開眼符和引雷符。

“這不,正主兒葉大師在這兒坐着呢。”

姜天成這才開始重視年輕女孩子,驚訝的看着她:“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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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目中無人的毛病原來是師承淵源。

“這符是你畫的?”

姜天成端詳眼前的女孩子,覺得眼熟試探的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您貴人多忘事,記不記得沒關系,今晚的行動還得靠姜大師出力。”

葉惜媱不冷不熱的一番話,顯然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

她不想多留,吃個晚飯她還想休息一會兒,感冒雖然好了些,但到底不如平時精力足。

“鄭局長,這開眼符和引雷符用不完的下次見面我來取,普通人看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也不是什麽好事,引雷符也是。”她說完站起身,“我走了,樂樂的媽媽想用開眼符的話你給她一張,如果用了開眼符不要脫離隊伍,切記。”

第一次見到那些魂魄亡靈什麽的,害怕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容易出亂子。

葉惜媱走了兩步,才記起自己這符用法跟普通開眼符不一樣,她回頭,“這符時效長一點,用法也不一樣,沾了自己血往眼前一掃燒了咽下去才管用。”

鄭國璋有些懵,“我先給你演示一下你看看?我怕關鍵時刻出岔子。”

他拿起一張,用裁紙刀割了下手指擠出一點血抹在符紙上,然後手忙腳亂的找打火機點,葉惜媱趕緊打斷他:“還要在雙眼前掃一下。”

普通人祭不出符火,只能點燃了咽下去。

“哦哦,對。”

鄭國璋一只大手攥着符紙神叨叨的在眼前一掃,這才點燃把紙灰就着水喝了下去,他擡眼,金光閃閃的葉惜媱站在不遠處。

葉惜媱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看到了什麽,無奈嘆氣,她畫的開眼符就這毛病,功能太強大沒辦法。

“你去隔壁看看樂樂,看得見的話我就走了,”

“哦我這就去。”鄭國璋出門前又看了她一眼,顯然還在琢磨她金光閃閃的原因。

姜天成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忽然拍了一下恍然大悟:“葉大師,在琳琅閣……毛掌櫃那裏我們是不是見過?”

來的時候郭副局跟他說了,有個葉大師,但也沒跟他說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姑娘,他這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嗯。”葉惜媱沒有什麽和他說話的欲望,輕應了一聲她就垂下了眼眸。

對姜天成和曾濤這對師徒,她們其實并不熟,只是曾濤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惹到她了,而今天姜天成無意的忽略讓她想起了那茬兒,所以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想說。

“初次見面可能我徒弟年輕了些,說話太過直接,聽郭副局說葉大師以後也會是特通局的一員,往事前塵我替徒弟賠個不是,葉大師你看這樣可以嗎?”

葉惜媱的冷淡姜天成感覺到了,世界就是這樣,誰有能力誰就是老大,葉惜媱對他不滿,他還能怎麽辦。

郭副局和白老都小心敬着的人,他姜天成道個歉又能如何。

“姜大師客氣了,我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沒有氣量狹小到與無關人等斤斤計較的心思,你實在多慮了。”

葉惜媱說的委婉,因為姜天成年紀不算年輕了,如果是曾濤,她肯定就沒這麽好說話,大家都不過是見了面的陌生人而已,她就算加入特通局,既不是為了尋仇給他們穿小鞋也不是為了找人敘舊,姜天成賠的這個不情不願的不是在她看來真的沒必要。

“葉大師,我看的見樂樂,這事兒成了,你趕緊忙你的事吧。”

鄭國璋走進來,解救了有些尴尬的姜天成,讓無聊的葉惜媱也終于解脫了。

“好,那我走了。”

她走到門口,想起下面看她的幾個人中的一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如果多嘴一說,避免了那人受傷但對方未必會感謝她,畢竟出任務立功勞是直接與好處和榮譽挂鈎的。

何況她已經起了一卦,今晚的事小有意外但無大礙。

“葉大師還有事嗎?”

鄭國璋坐回座位上,見她還站在門口不由問。

“沒有了,我先走了。”

出了門,葉惜媱找地方吃了個飯,就回了酒店。

從電梯裏出來,她在走廊這頭遠遠就看到她房門口站着個人。

葉惜媱停下腳步臉色冷了下來,真是什麽人現在都敢往她門口堵。

“荊先生有事?”

葉惜媱一步一步走上前,腳步不快不慢,站在離他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冷着臉看着眼前有些手足無措的男人。

“葉大師,求你救救媛媛,求求你了!”

荊彭澤雙手無措的垂在兩側,苦着臉色翻來覆去就是那兩句後。

“我這住處真的是來都能來堵一堵,荊先生好本事。”

葉惜媱抱着雙臂冷笑了下,對他的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知道大師要處理平安街十字路口的事,可能要用到那個女鬼,我帶來了,求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女兒。”

葉惜媱挑了下眉:“看來你門路不小,有沒有那個女鬼并不妨礙什麽,你苦苦哀求我,你女兒未必領情。”

“媛媛她知錯了,她不該罵葉大師,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她吧。”

荊彭澤嘴裏發苦,想起家裏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心裏有些後悔,到底被他寵的太嬌縱了。

葉惜媱看了看荊彭澤,心裏一動:“她怎麽了?”

“游魂纏身,夜夜有附近游蕩的鬼魂找她玩什麽游戲,媛媛吓得尖叫不已,如今瘦得皮包骨了。”

提起女兒的現狀,荊彭澤心裏揪着疼,白天睡覺得他守着,晚上不敢合眼也得他守着。

“玩游戲?”葉惜媱語氣有些詫異,随即想到那天的情景,忽然道:“你女兒是不是一直覺得你扶乩問神是裝神弄鬼?”

“她年紀小不懂事,又一直堅持世上沒有鬼的說法,一直不太信,”

荊彭澤有些尴尬,女兒何止是不信,簡直鄙夷到了極點,就算在店裏幫她守生意也不情不願的。

“回去告訴她,游戲還沒結束,中途不能終止,等我出門回來,我去瞧瞧。”

葉惜媱倒是小瞧了那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她眼裏閃過一抹嘲諷,總算給了荊彭澤準話。

“您……能不能,能不能先……”

荊彭澤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吞吞吐吐的話在葉惜媱似笑非笑的眼神裏漸漸禁了聲。

“勞煩葉大師了,這是一部分酬勞,等您回來解決了媛媛身上的事,還有一部分。”

荊彭澤一咬牙,雙手托着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給了她。

“這二百萬荊先生先留着,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葉惜媱并沒有說自己要分文不取做好事的話,但是這二百萬定金她也不收。

當初出手用功德錢定鬼幫荊媛媛,是她日行一善做好事,但凡荊媛媛早點跟她道個歉,她不會任由一個女孩子受罪,可是人家覺得沒錯,她氣性一上來直接撒手不管,看看誰着急。

如今沒想到還另有隐情,那位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真是個寶藏女孩兒。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麽荊先生請回吧。”

葉惜媱打發了荊彭澤,一覺睡到八點,起床簡單收拾了下背起背包就走,路過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茶幾上的藥,拿起來往垃圾桶裏丢的手一頓,又扔回了桌上,這才轉身出了門。

上了飛機,葉惜媱找到自己的位置剛做好,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葉小姐,麻煩讓一下。”

她詫異的擡頭,修澤一身高定的西服站在她身側,身姿挺拔寬肩長腿,帶着一種隐隐的壓迫感。

葉惜媱起身的時候視線掃過他身後跟着的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提着筆記本電腦跟在他身後。

“好巧。”她輕笑了下讓開了路,畢竟出手救過她,打句招呼總沒有錯,她可不會覺得撞上同一架航班是修澤故意和她偶遇。

“謝謝。”

修澤坐到裏面的位置坐定,結果助理的筆記本,從葉惜媱身上移開了視線。

葉惜媱坐回座位上,調低了座位戴上眼罩抱着胳膊躺下了,安靜的沒有一絲動靜,仿佛睡着了。

飛機起飛之後,修澤側頭看向身邊的人,輕輕勾了下唇。

好巧,我想來陪你。

将她滑落膝頭的毛毯輕輕蓋回身上,修澤這才把視線放回了電腦上,只是時不時的,他每隔一會兒總會看向身邊的人,怕她毛毯掉落着了涼。

眼罩下葉惜媱睫毛顫動,漆黑的世界放大了其餘的感知,就連毛毯輕輕搭在身上的觸感仿佛都擴大了幾千倍,清晰的柔軟直達心底。

不知過了多久,眼罩下的人徹底睡了過去。

修澤似有所感,鍵盤上修長的手指一頓,輕輕合上了筆記本,也靠在了座位上閉着眼睛仿佛養神。

機艙裏漸漸暗了下去,葉惜媱被身邊的人輕輕搖醒,她睜開眼,修澤正好收回了修長的手指。

“到了。”

葉惜媱坐直身子有些無力,她不知道這個修澤要幹什麽,如果說提醒她到站是出于出于兩人認識,那麽給她蓋毛毯是什麽?

這種不溫不火的态度讓葉惜媱一口氣梗在嗓子裏不上不下的,她不能拒絕不能問他想幹什麽,畢竟人家只是一副不太熟悉的認識的人的模樣給她蓋了個毛毯,搭把手的事兒。

可是沉默,總有種她放任這個錯誤的嫌疑。

等機艙門打開之後葉惜媱冷着臉色就走,惹不起她躲得起。

出口處特通局的人等着她,她一露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就迎了上來。

“葉大師是吧,我是特通局駐慶省分局的組長洛寧,幸會。”

葉惜媱點點頭,跟他簡單握了個手,“辛苦了。”

洛寧忙道不辛苦,“已經給葉大師訂好了酒店,請上車。”

特通局的人給她訂了頭等艙,還派人接機這還不算還有住處安排,這服務這真夠周到的。

把人送到房門口,洛寧完成任務之後識趣的走了。

葉惜媱洗了個澡抱着膝蓋坐在床上,她有心想問問“勞資不想活”的事,可是直播間觀衆太多到底事關隐私,只能作罷。

十二生肖祭,三公七鬼陣,還有一個換命咒。

背後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

讓鬼門關打開為禍世間,他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還有……

柳發財臨死前臉上開的花,紅色的比玫瑰還好看,到底是什麽花?

葉惜媱想起死前臉上開花的事,隐隐約約之間她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上飛機前她收到了鄭局長發來的審問樂樂家保姆的結果,那女人見錢眼開又見魏麗芳太忙到處都是漏洞,所以在去幼兒園接樂樂的時候故意遲了半個小時又在回來的路上将樂樂交給了先前約好的人。

給保姆三萬塊現金買樂樂的人根據保姆的口述畫出來的人像是隔壁安省發布的通緝令上的殺人犯。

都說無利不起早,背後的人繞這麽一圈兒圖什麽?

葉惜媱把線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既然想不通那索性不想了。

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等待京城裏鄭國璋帶隊行動的結果,一直到半夜兩點,還是沒有消息,葉惜媱漸漸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葉惜媱拉開窗簾,打開一扇窗戶,清爽的秋風徐徐出來伴着一絲秋天特有的涼意,讓人很快清醒過來。

葉惜媱倚着窗臺打開手機,有一條微信消息是今天淩晨四點三十七分郭尚宗發來的。

郭尚宗:行動一切順利,失蹤兒童全部解救成功。

這就好。

葉惜媱嘴角輕輕勾了下,這是個好消息,還有五天時間。

收拾完去酒店餐廳吃了早餐,葉惜媱一身白色鑲黑邊的運動服,她站在鏡子前塗好口紅抿了下嘴唇,扣上大墨鏡帶着遮陽帽出門了,酒店門口洛寧按照約好的時間來接她,親自把葉惜媱送到銜雲山山腳下這才停了車。

“葉大師,到地方了。”

洛寧給葉惜媱拉開車門,看着眼前郁郁蔥蔥的高山,有些遲疑,銜雲山的名字由來就是因為高,最高峰仿佛能把天上的雲摘下來,眼前的女孩子一個人行不行?

雖然這麽想,但他也沒貿然問出來。

“好的,謝謝洛組長,麻煩你了。”

葉惜媱背起背包,擡頭看了眼眼前的高山,跟洛寧揮了揮手就順着旁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徑往山上走去。

“葉大師!”

洛寧忽然叫住她。

“怎麽了?”葉惜媱捋了一下雙肩背包的帶子,回頭疑惑的看向他。

“你一個人行嗎?”洛寧抿了下嘴角,葉惜媱是娛樂圈明星他知道,身為玄學師的手段他還沒見識過。

“放心吧洛組長,你回吧。”

葉惜媱跟他揮了揮手,白色的身影漸漸沒入了樹林之間,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直播間裏的鬼都知道葉惜媱要去勞資不想活的埋骨之地,這一路上都在跟葉惜媱聊天。

鬼才六叔:話說主播你知道地方嗎?

聶小倩:主播能不知道?

勞資不想活:難得,竟然還有回去看一眼的機會。

“我當然知道。”

哪裏寸草不生哪裏是走風漏水的風水局就是在哪裏了。

葉惜媱一瞬順着蜿蜒的小路往上走,走到半山腰的地方,她停下來雙手拄着膝蓋喘了口氣,并沒有再向上爬,而是拐了個方向往西邊走去。

一直走到一處斷裂開的老枯樹跟前,眼前是一面往下的斜坡,她看了眼逐漸稀少的植被開始順着斜坡往下走,一直走到山坳底部,眼前一堆寸草不生的亂石灘,像是多年前幹枯的河床,似乎隐隐有一條斷裂的溪流曾經經過這裏。

葉惜媱站在邊上皺起了眉頭,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以腳蹬青山頭浸冥河的方式下葬,這不僅是想讓埋在這裏的人死後不得安寧,還要他永世不得輪回超生。

她拿出幾張聚靈符夾在指間,朝着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各自甩出去一張,“敕四方諸神令,天地靈氣在此歸一,聚”

剎那間一陣季風從四面八方傳來,樹葉沙沙作響,五張聚靈符已經穩穩地圈起了一個近似長方形的位置,“勞資不想活”的墳墓輪廓顯現了出來。

緊接着,在葉惜媱陰陽眼的視角裏,幾道紫金色的光芒從幾個地方升起,漸漸的光芒越來越強,最後,“噗噗噗”幾聲破土而出的聲音争先恐後的傳來,緊接着“當啷”幾聲,九枚鏽跡斑斑的銅錢一個緊挨着一個疊成傾斜的一摞出現在了葉惜媱的腳下。

勞資不想活:主播不虛此行。

賈大財主:話說這誰啊這麽狠……這風水……

張王八:樓上你閉嘴,你不說話沒鬼把你當啞巴。

孤墳:話雖然難聽,但還真不如亂葬崗的風水。

勞資不想活:那肯定的啊,我爹花了一千兩銀子請大師踏勘的地方,走風漏水專鎮妖邪,永世不得超生。

勞資不想活一句話濃的直播間裏陷入了死寂,葉惜媱彎腰撿起地上的九枚銅錢,冷着臉又甩出了幾張聚靈符,随即,一陣銀色的異光閃過,三件東西又破土而出。

在墳頭的位置扣着一個破碗,墳尾的位置一把生鏽的大長刀,刀柄雖然生了繡,但刀刃依舊看着很鋒利,在整個墳墓的東北角,一個小小的長命鎖靜靜躺在地上。

一碗黑狗血一把劊子手手裏飲過無數人血的刀,還有一把長命鎖。

聶小倩:這三樣東西是?

英雄難過鬼門關:也是鎮壓勞資不想活的,夠狠夠毒。

“本來只是欲取六枚功德錢救人,但這墓主實在太過凄慘,一時不忍心把鎮壓的東西悉數拔了出來,這長命鎖你打算怎麽辦?”

葉惜媱視線從長命鎖上收回,看向了直播間裏似乎沒事人一樣的勞資不想活。

勞資不想活:那刀煞氣很足,當初躺在地下夜夜撕心裂肺的疼,還有那碗黑狗血,讓我頭疼了一百多年,至于那長命鎖,那是我娘當了她的陪嫁簪子才給我打的,卻沒想到我心心念念尋覓的東西被用來鎮壓我自己。

勞資不想活像個局外鬼一樣似乎在訴說別人的事,只有葉惜媱知道,他并不好受。

她彎腰撿起長命鎖,用一張聚靈符包起來放進了背包裏,“索性你的遺骨已經化了,這刀,我還是留在這兒吧,只是不再是鎮壓,僅是一個紀念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晚了。感謝在2020-10-04 11:02:09~2020-10-05 20:53: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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