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疼的話,別忍着
江映月咬着唇,乖乖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抹緋紅,仿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夜無殇喉頭一滾,俯身,深吸了口氣。
冰冷的觸感再次在江映月腰間迸發,她的身子如同落在松軟的雪地裏,全身毛孔大開,寒毛倒豎。
幾番來回,周遭的空氣愈發炙烈、溫潤。
絲帛般的肌膚上仿佛烙下了一朵盛開的妖姬,熱烈又奔放,勾動着人心底的念。
江映月心中那根敏感的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撥動。
時而戰、栗,時而僵硬。
“怎麽?很疼麽?”夜無殇沉磁的聲音傳來,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全部打在了江映月的身上。
江映月的身子一下子便軟得使不上力了。
夜無殇仿佛沒有注意到,指腹沾染了些藥膏,或輕或重、或急或緩地在她腰上打着圈圈。
“疼的話,別忍着,可以說出來,嗯?”
夜無殇暧昧的聲音和他指腹上粗粝的觸感同時朝江映月襲來。
江映月腦海中不受控地出現了些粉色畫面,不由得紅了臉。
她餘光瞥了眼夜無殇。
夜無殇卻一臉肅容,只盯着她的傷口,認真上藥,根本心無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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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她江映月為什麽滿腦袋的顏色垃圾?
江映月羞愧難當,将腦袋埋進了枕頭裏。
仿佛過了很漫長的時光,夜無殇才離開她的身邊。
身上電光火石般炸裂的感覺終于消失了。
江映月長舒了口氣。
“喂!”夜無殇碰了碰她的胳膊。
江映月的小腦袋從枕頭裏鑽了出來,茫然看着他。
她此時眼尾染了如花蕊般的粉嫩,眼底氤氲,呼吸忽淺忽長,仿佛是經歷了某種洗禮。
夜無殇甚是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俯身輕咬了下她的耳朵。
江映月不受控地發出一聲輕哼,呼吸更亂了。
“你、你是狗嗎?”江映月深深吐納。
夜無殇嘴角微揚,對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氣,“沒想到小月的身體倒是挺敏感的。”
!
江映月腦袋嗡的一聲,将枕頭丢向他,“你故意逗我?”
他一把抓住了枕頭,饒有興味看着上面潤濕的水漬,輕笑,“你若非要這麽想,本座只好不否認了。”
“王八蛋!”
江映月好想把這狗男人撕碎,但是連衣服沒有的她,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江映月把夜無殇轟出房間後,呆呆地望着頭頂的帳幔。
怎麽也沒想通,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宦官有感覺?
難道她也有什麽特殊癖好嗎?
江映月搖了搖腦袋,覺得憋悶,索性出去透透氣。
推門而出,江映月頓時被眼前的美景給驚豔到了。
這方小小的四合院,五髒俱全。
小橋流水,亭臺軒榭。
院子後面還有一片桃花林,彷如世外仙境。
對面的小廚房,袅袅炊煙升起,更添了幾分人間煙火。
江映月尋着香味,進了小廚房。
柳嬷嬷正在竈臺前忙活,鍋裏響起「咕嚕咕嚕」煮沸的聲音。
“好香啊!”江映月揉了揉肚子,竟有些餓了。
她上前一看,頓時眼前一亮,“柳嬷嬷在做山藥排骨湯?”
柳嬷嬷是寧晔身邊的嬷嬷,她做的湯,不就是寧晔最愛喝的麽?
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有偶像同款,想想都激動。
柳嬷嬷難為情地擺擺手,“我手藝不好,姑娘莫笑。”
柳嬷嬷遞了碗紅糖水給江映月,囑咐道:“這是督主吩咐的,姑娘身子剛好些,還是要多躺着休息。”
江映月嗅着清甜的氣息,心中一暖。
“我想去後山挖點藥材,督主幫我除去蛇毒,多半自己也中毒了,還是要早些解毒才好。”
江映月提到「解毒」,臉頰上又浮現出一抹緋紅。
那種祛毒法,夜無殇或多或少也接觸蛇毒了。
再加上他又動了武,身體本就不堪重負,江映月覺得還是要弄些藥,調養一下比較好。
柳嬷嬷聽她這麽一說,直指櫥櫃道:“這裏面就有很多藥材,姑娘看看,可有你用得上的?”
江映月打開一看,果然見各式藥材齊全,并且分門別類,包紮的很漂亮。
江映月見這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條,處處都用心了,看着倒不像出自于夜無殇這種武夫之手,反倒像是某個海螺姑娘所為呢。
她心中生出些別樣的情緒,配好了藥,便心不在焉蹲在竈臺前。
“姑娘出去陪督主吧,這裏有老奴看着。”柳嬷嬷對她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他在這附近逛了好幾圈,好像挺無聊的。”
江映月順着柳嬷嬷的眼光看去,果然見到窗戶外投射出一個高大身影……
彼時,夜無殇正靠在窗前,悄悄往裏看。
一只小手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督主,做什麽?”
江映月手背在身後,饒有興味地審視着他。
“沒、沒做什麽。”夜無殇眼神飄忽,輕咳了聲。
江映月心裏「咯噔」一下,恍然道:“啊,你不會還想着殺柳嬷嬷吧?”
“我警告你哦,柳嬷嬷是我救下的人,我自然得負責到底的!”江映月一把擰住他的衣襟,揚着下巴,“你若殺他,我便殺你!”
“哦?”夜無殇不怒反笑,高大的身軀将她逼到了牆角,“你覺得本座會是你的手下敗将,嗯?”
江映月聳了聳肩。
從前她的确是打不過夜無殇的,不過如今夜無殇被噬骨毒反噬心脈,根本不能動武,否則只會雪上加霜。
這種情況下,江映月自然不懼他。
江映月反手一推,反将夜無殇抵在了牆面上,小手抵着他胸口,“你若不是來殺柳嬷嬷,你想做什麽?”
江映月防備地打量着夜無殇,“不要告訴我,你是來關心柳嬷嬷傷勢的吧?”
夜無殇眸光晃了晃,避開了她審視的眼神,“我關心她做什麽?”
“本座、本座只是來鍛煉身體的。”夜無殇說着做個拉伸。
江映月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鍛煉個屁啊?從現在開始,不能動武,否則我看到一次打一次!”
夜無殇茫然盯着江映月,嘴巴張了張。
這世上敢打他的人,早就斷了氣了。
江映月不懼。
如今在這院子裏,她身手最好,自然稱王稱霸。
“你要真閑得沒事,去擺飯!”江映月将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他,帶着命令的語氣。
但也不知為何,夜無殇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人覺得很輕松。
夜無殇順勢拉過了她的手,“那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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