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債主找上門

回去後江焱立刻被李吉和李憶南押進了房間審問，三人坐下，在前面放了三瓶啤酒。

李吉拍了拍桌子：“你和那位司總談判得怎樣？”

江焱拿起啤酒打開緩緩的喝了一口：“我們欠他二百萬，分期付款，每人大概六十六萬。”

李憶南奇怪的問他：“你和司總很熟？不然他怎麽會突然冒出來幫你？”

“小乖乖，快點從實招來！”李吉的眼裏帶着八卦的光芒。

江焱随口胡說：“只是小時候有一面之緣，我們也沒有說過幾句話。”他晃了晃啤酒瓶又放下。

李憶南摸了摸下巴狐疑道：“真的？”

“差不多。”江焱勾起嘴角笑了笑，“像司總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會有像我這樣的朋友啊。”

李憶南煞有其事的點頭：“這倒是。”

李吉拍了拍他的背脊：“滾蛋，你們的攻擊範圍太大了。”

“我們還是想辦法把二百萬還給人家吧。”江焱說後李吉兩人立刻垂下腦袋。

“你知不知道兩百萬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字？”李吉突然異想天開的說，“我們還不起啊，不如求司總讓我們去跑龍套吧。”

江焱拿出煙沉默了一下，實際上司從寧似乎也有這種意思，他看向李吉：“你喜歡演戲？”

“無所謂……畢竟沒錢。”李吉越說越喪氣，聳拉着腦袋，像極了金毛自閉的時候，“在這裏打雜也賺不了多少錢，不如搏一搏？”

李憶南也說：“我也是。”

李吉：“這麽說起來我們始終是被資本壓榨的一方啊，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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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把煙放在嘴裏似乎在思考，許久後說道：“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如果他答應的話。”

“我不太敢，感覺很厚臉皮。”李吉開了瓶啤酒猛灌幾口，轉頭問他：“那你呢？有什麽打算？”他們都知道江焱只喜歡唱歌，而且主唱比他們值錢。

“我最多多打幾份工。”江焱翹起二郎腿看了看自己還亂糟糟的家，突然話鋒一轉，“警方說陳樂還在這個城市。”

提起陳樂李吉就炸了，他皺着眉惡狠狠的說：“媽的，他的膽子可真大，這是對我們的挑撥吧！”

李憶南緊緊握住啤酒：“可能他有很好的藏處。”

“再等幾天吧，很快就會有消息，如果找到他我們就不用還債了。”到時候司從寧還可以把二百萬讨回來，或許還會反告那個鬼子導演。

他站起身問：“你們想吃什麽，我去煮個面。”

“你都說煮面了，我們還有選擇嗎？”李吉吐槽他。

“哈哈哈。”李憶南大笑起來，“有吃的就不錯了，先填飽肚子再做打算吧。”

兩人吃了面後各自回去，江焱則收拾好自己打算去找兼職，找到晚上才找到一份不需要上晚班的工作，而且也不需要抛頭露面，這才是重點。

他的新工作那就是在動物園裏假扮熊貓逗客人高興，如果會吃竹子就加五百……

江焱嘴角一抽盯着管理員：“會吃竹子加錢？這是認真的？”

管理員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你不會吃，淡定，我們采用的是高仿真皮毛，布偶套頭的柔軟度适中，也就秋天和冬天才找的兼職，另外請你去補習一下熊貓的‘大爺坐姿’、‘滄桑的背影’以及‘賣萌的小眼神’，觀衆們喜歡。”

“這是因為夏天受不了吧？”江焱戳穿他，拿過合同看了看，雖然這裏距離他唱歌的酒吧有點遠，但是營業時間為八點，放工是十一點半，有充分的時間乘車回去，或許還能打第二份兼職。

“咳，反正工資高福利好，客人們會要求合影，你要配合他們擺姿勢。”管理員說，實際上秋天也很難找人……熊貓套頭裏充滿了棉花。

“好。”江焱拿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大名。

“記得明天來工作。”管理員笑得一臉蕩漾的揮手。

“……”江焱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他搖了搖頭離開這裏，吃了一份快餐後乘高鐵回去。

坐在車廂裏，剛想拿手機聽歌突然響起了廣播的聲。

【各位乘客請注意，在高鐵附近發生第二起連環兇殺案，如果需要深夜外出請冒必保持警惕，如發現可疑人物可撥打緊急電話。】

江焱下意識看向外面，動物園在郊區，這裏人煙稀少，卻也吸引了不少喜愛野餐和冒險的游客，想要不動聲色的解決一個落單的人也是可以的。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江焱看到是何警官的電話連忙接起來：“喂，何警官？”

“江先生，我們已經檢查過你們的血液了，經過新陳代謝後沒什麽大礙，另外，我們沒有找到陳樂的蹤跡，他的親朋已經和他失聯了好幾天，也沒有乘車記錄。”

江焱忽然想起剛才聽到的高鐵警報，握着手機的手有些用力：“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我并不清楚。”何警官說得很謹慎，“就這樣，如果你們有消息請告訴我們。”

何警官說完後就挂了電話，江焱把手機揣進兜裏又看向外面的田野，目光有些沉，何警官也沒有說他們中的是安眠藥還是什麽東西。

他想起陳樂的模樣，是一個二十歲的清秀大男孩，平時很樂觀向上，雖然貪圖小便宜，待人也挺真心的，根本看不出他會背叛他們……

或者他只是隐藏得太好了。

江焱抓了抓額前的頭發，有些不好的預感。

——

另一邊。

司從寧一下班就吩咐司機載他去江焱住的小筒子樓裏，他坐在車上，雙腿交疊，正用耳機和音樂部策劃通話，言辭之間是關于3D演唱會的事情。

“柳陌城那邊準備得怎樣？”

“他說還有一首開場歌要打磨打磨，暫時還沒有完成。”

司從寧沉了沉眉，語氣略顯冷淡：“他已經打造了好幾個月了，你去問問他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就去找一首歌來代替。”

“我去和他說說……”對面的人似乎有些遲疑，“但他比較執着。”

“時間不等人。”司從寧不容置疑的說，“既然他沒有把握就現在去找，別到時候臨急抱佛腳。”

“好的，我會和他說，至于場地方面我們已經談好了，攝像頭和燈光已經裝好，就差屏幕。”

“小心一點，安裝好後試一試運行。”司從寧說道，如果不試到時候出現綠屏約等于毀了這場演唱會。

“我知道了。”

司從寧又吩咐了幾句才挂了通信，他拉下耳機放到前方的小盒子上，又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接着緩緩吐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唱片時代的輝煌一去不返，星瀚娛樂拆巨資招聘人手準備打造一個全新的舞臺。

但這也很冒險。

萬一失敗代價也很大。

——

江焱并不知道司從寧還會再來找他，因此在樓梯間見到他的時候還微微有些驚訝，而且司從寧是拿着手帕捂住鼻子站在他家門口，還左看右看，仿佛刷新了宇宙的三觀。

江焱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樓梯間的牆壁上被畫滿了追債的血紅色大字和詛咒，還有小孩子的塗鴉、奇怪的電話號碼，以及不明的污髒液體。

門口的角落還有一個垃圾桶，裏面的垃圾五顏六色……

對于一個高度潔癖的人來說這裏可能形同人間煉獄。

“你來做什麽？”江焱出聲打斷他壓抑而痛苦的表情。

司從寧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出于禮貌拿下手帕，他首先打量了一下江焱，江焱今天依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唯一的亮點是胸前的銀色金屬項鏈和吊墜。

司從寧看完他才一字一頓的說：“還債。”

也不知道司從寧這個還債是指哪個“還債”。

江焱挑了挑眉，掏出鑰匙：“司總放心，我不會跑的，還是司總想參觀一下我的房間？”

“你喜歡唱歌？”司從寧答非所問。

“一般一般，混口飯吃而已。”江焱想開鎖，突然想起門鎖壞了便一腳把門踹開，門上的破舊鐵皮撲簌簌的掉下來。

司從寧馬上後退一步，他目光緊盯着門頂，見到還有灰塵落下繼續後退了兩三步。

江焱轉過身來，一手撐着門框咧嘴笑道：“司總請進吧？我想清楚了，既然你非要補償我，那還債這事就一筆勾銷？”

司從寧也擡起頭來，微微勾了勾嘴角：“補償只有一次，我也想清楚了，所以你們還欠我二百萬，你打算怎麽還？”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對視，一瞬間就迸發出火花。

江焱自從見到司從寧竟然找到他家門口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不好甩掉，對方應該還動用了人力物力錢力把他裏裏外外的調查了一遍。

司從寧也聽出來江焱突然改變注意是為了打發掉他，他也只好随機應變改變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江焱：“聽說我擁有了一份全國人夢寐以求的工作。”

司從寧：“你是對的。”

群衆們狂怒無能：“給我！讓我上！！”

PS：這個梗應該算很大衆吧，在看熊貓視頻的時候經常見到，如果表演高空原地摔還能加五百（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