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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防的就是這種事。

可惜,防不勝防,玫瑰嬌美,卻也帶刺。

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卡住自己脖子的利器是由誰來操縱的了,因為椅了上那個本來沉睡着的女子就在那一剎間也睜開眼來。

清純佳人瞬間變成了嗜血的罂粟,那雙美眸中迸射出的目光就好像是來自地獄一樣,只讓人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杜老板,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面了。”軟綿綿的女聲響起,還帶着剛睡醒時的慵懶。

杜笠成幾乎沒有辦法把這聲音跟這相貌融合起來,若不是他親眼所見,定會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你想怎樣?”他額上的汗湛了出來,有一個念頭興起,這文初初該不會是來報當初自殺之仇的吧?“當初是你自己要自殺,與我無關,再說你也沒死成,何苦來找我尋仇!”

話題一打開,總算是意識到遏制住自己的這個人是誰。

文初初,一個女藝人而已,就算手持利器,她能有多大的本事?

再說……

杜笠成微低了眼睑往下看,呵呵,原來自己脖子上那所謂的利器,不過是這女人的手指甲。

她想只用一只手就威脅到一個男人,也太異想天開了些。

☆、談一談,當初我是怎麽死的

意識到自己性命無憂,神經自然也就跟着放松下來,目光又開始不老實,賊兮兮的,又去瞄那個近在咫尺的胸口。

卻見貓一樣的女孩兒忽然笑開了花兒,那樣子就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話,整齊潔白的牙齒随着微張的口暴露在外,美得讓人想要馬上就湊上去一親芳澤。

可這樣燦爛的笑卻沒有半點聲音,就好像是一幕無聲戲劇,又好像是被人封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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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笠成覺得自己雖然是不再怕她了,可是額上的冷汗還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流。身體的自然反應已經不聽大腦的支配,盡情地表達着自己的恐懼。

他想要直起腰,剛一動,卻覺得卡住脖子的那五根手指猛地收縮了一下。

就是這麽一縮,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刺破皮膚插到肉裏,僅僅寸許,就疼得他“啊”地一聲叫。

可惜,怎麽叫都沒用,這房間的隔音做得太好,好到危急時刻,都沒有人能聽得到他的呼喊。

“越叫越疼。”軒轅狐還是保持着那樣燦爛的笑,好像不是在制住一個人,而是在寵溺一只貓。她說,“杜老板,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這五根指頭會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插到你的氣管子裏。”

絕美的女子,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血腥恐怖。

杜笠成疼得直抽冷氣,“你是怎麽進來的?到底想幹什麽?”

總算是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一個女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他的辦公室來睡覺,現在竟然還想要行兇,她是怎麽進來的?就算是門口的秘書跟着他一起去開會了,這整幢大廈也都是有監控系統的。這女人……

“走進來的呀!”軒轅狐的表情極其無害,她甚至眨眨惺忪睡眼,笑着對杜笠成說:“從大廈正門走進來的,坐的是你董事長的專梯,門是我用自己的手打開的,至于幹什麽……老朋友,我當然是來找你續續舊!我們來談一談,當初——我是怎麽死的!”

咝!

杜笠成頭發絲都豎起來了!

雖然他很不情願,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真的相信文初初只要再用點力氣,真的可以把五根手指都插到自己的氣管子裏。

這女人哪來的氣道和狠勁兒他不得而知,現在的杜笠成腦子已經完全空白,除了不停地祈禱自己能夠有命活着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

屋子裏似乎有一剎間的靜止,誰也沒有說話,杜笠成能聽得到自己沉重又湍急的呼吸,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文初初的。

這個女人明明就在面前,可他真的覺得自己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呼吸,若不是脖子上還有一雙冰冷無情的手,他真的懷疑面前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有可能是十分鐘,也有可能是十秒鐘。總之,時間對于此時此刻的杜笠成來說,已經沒有概念。他一腦門子的汗不停地流,有些湛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直哆嗦。

☆、這女人是惡魔

就聽到靜谧的夜裏,女子聲音再度幽幽而起,她說:“不要覺得當初的文初初在你的淫威之下吞藥自殺,現在的文初初就還是會憑你擺布。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了你的意,在你看來我是一只貓,但其實——”她湊近他,話音輕吐:“但其實,——我是一只狐貍。”

杜笠成混身一個激靈,心道,你哪是什麽狐貍,你根本就是魔鬼。

這一個激靈打起,身體上也有了連鎖反應,下意識地就把一只手背過去,去按後面桌邊的警鈴。

這樣的小動作當然逃不過軒轅狐的眼,只是她沒管,随他去按。然後在那杜笠成按了一下沒響,又崩潰一般的去按第二第三下之後,這才跟他說:“沒用的,這屋子裏一共五處警報觸鈕,全都被我拆了。”

然後指指桌面,杜笠成這才看到,那幾個可以觸發警報系統的小設備,可不是都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麽。

“自以為很聰明,叫了一群笨蛋來裝警報,又弄了那麽多高明監控。可是有什麽用呢?從一樓到三十一樓,我所經過的地方,高清攝像頭一共二十九個,可是沒有一個能夠成功記錄下我走進來的過程。所以你看,你那些破東西能防的,不過是小偷小摸的賊,可真是冤了你花那麽多錢。”

杜笠成下意識地就問她:“你怎麽知道我花了很多錢?”

軒轅狐哈哈大笑,這一笑,身子就跟着顫了幾下,身子一顫,手便也顫,手顫了,那陷到杜笠成脖子裏的指甲就也跟着動。

杜笠成吓得急呼:“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她到是很配合,人家叫了,她便不笑了,只是眨眨眼,主動向杜笠成抛了個問題——“杜老板,我跟你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你這樣黑我?”

杜笠成一愣,随即便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自己反口又跟媒體說她被潛過的事。

“那不是我的主意。”總算是得以為自己辯解,“是蕭洛洛,她找上我,一定要我與她合作。”

“那你就聽她的?”某狐實在是想把這老頭子的頭給敲開,“我說你聽別人的話有瘾是不是?杜笠成,你說你好歹一個集團董事長,怎麽就那麽願意聽別人的話?”

杜笠成沒聽出來她話裏有話,只當她是氣自己跟蕭洛洛串通一氣,趕緊又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當時我是色迷心竅,是我糊塗做了傻事。文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怕了,整個兒人都在哆嗦。

軒轅狐放開手,趕緊在他轉身想逃之前說了句:“站着別動。”

杜笠成果然就站下了。

“你信不信,你若敢跑,我保證你不出六步就血濺當場!哦,當然,還可以更快一些,比如說一步,兩步。但是那樣太冒險,因為血會濺到我身上,很惡心。”

杜笠成哪還敢跑,他一點都不懷疑文初初的話。事到如今,他再也沒辦法把這個女子當成一個文弱的女藝人。這女的是惡魔,能把他吓死的惡魔啊!

☆、你是麒麟幫的人?

“你想怎樣?”他看着軒轅狐,哆哆嗦嗦地問。其實自己也實在好奇,這女人找上門來明顯是算帳的,但是這筆帳究竟要怎樣算?

用錢算?

用錢還好。他心道,但凡用錢能解決的事,那就都不算事。他怕的就是這女人認的不是錢,而是命。

關于這個問題,軒轅狐并不正面去回答,而是悠哉悠哉地把雙腿往辦公桌上一架,老板椅往後一仰,自顧地晃當了一會兒,這才道:“讓我先來給你報一筆帳吧!杜老板,你的洪成集團成立于十五年前,是你白手起家的第一份産業。最初的五年業績不是很好,小小一個公司,員工還不到三十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們洪成就好像是吸納了大筆資金,一下子擁有了雄厚的財力,同時招兵買馬,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本市首屈一指的地産大鱷。”

她一邊說一邊用桌上的濕巾紙擦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臉嫌棄的樣子,看得杜笠成心裏發毛。

“之後的十年,洪成越做越大,跟政府的合作也越來越多,觸角不但涉及本市,甚至還向全國擴張。哦當然,這是好事,你的生意做得好,這是值得祝賀的事情。不過……”某狐話音一轉,一邊的唇角大弧度地勾起,本來半眯着的眼也漸漸睜開,向上挑着看向杜笠成。那樣子,像極了一只狐貍要吃人之前。

“不過,我的帳也要從這十年開始給你算起。第一年,你開發鴻運花園項目,偷稅200萬。第二年,你承建本市水上樂園,漏稅70萬。第三年,你為了拿下大學城搬遷騰出來的地皮,行賄300萬出頭。第四年……”

“別說了!”杜笠成吓傻了。

這些事情這女的怎麽會知道的?這對于他來說是高度機密,這些數據只記錄在他自己的這臺電腦上,而且都是加了無數層密令。

一想到這,下意識地就往自己桌上的電腦看去。關着的,但并不代表自己沒回來之前被人開過。

軒轅狐明白他的意思,一邊撇嘴一邊搖頭,只道:“杜笠成啊杜笠成,如果你認為是進了你的辦公室之後再費好大的勁弄開你的電腦,再從裏面找到這些資料,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有些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并不需要一定站到它們面前。所以說,你電腦裏的東西,也并非只有打開你的電腦才能被別人看到。”

她輕蔑地翻了杜笠成一眼,再道:“不信的話,我再跟你說另外一個事吧!杜笠成,你當了十年的傀儡,累不累?”

這話又讓杜笠成起了一陣寒意和恐懼,就聽軒轅狐又道:“洪成集團十五年的帳目,從第六個年頭開始,每個月都會有大量資金源源不斷地往外輸出。那個接收這些資金的戶頭半年換一次,但源頭卻都指向一個組織——麒麟幫。我說的對嗎?”

杜立笠成猛地一哆嗦,指着軒轅狐驚得張大了口卻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蹦出這麽一句:“你是麒麟幫的人?”

☆、關于麒麟幫

“哈哈!”某狐嬌笑,“怎麽可能。那個廟太小,還承不下我。”

“那……”

“我只是發現了你跟麒麟幫之間的合作,哦不,或者說不是合作,應該是你一直都被麒麟幫控制着。十年前他們給了你一大筆起動資金,讓你把公司做成集團,但同時也控着你包括你的家人,讓你把洪成集團百分之七十的利潤全都拿出來供他們使用。我說的對吧!”

軒轅狐的話讓杜笠成一陣戰栗,戰栗之後,竟是垮下一張臉,頹廢地滑坐到地上。

五十剛過的男人,在這一瞬間,竟似突然老了十幾歲,一臉的滄桑和無可奈何。

他說:“沒錯,你說的都對。是我那時候太着急想要成功,四十歲的人了,怎麽也沒辦法把公司再進一步發展。誰都想當大亨,誰都想成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當麒麟幫找上我的時候,我算計着就算是給了他們百分之七十的利潤,我只拿百分之三十,也比我當初那個小公司要強上百倍。所以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可是沒想到他們不信我,竟然以給我買別墅的名義,把我跟我的家人都控制在他們的監管範圍之內。只要我有一點不随他們的心,他們就有本事把我的女兒帶走,一個月都不讓我看見一眼。我三十八歲了才得一個女兒,不忍心讓孩子擔驚受怕,只得什麽都聽他們的,錢也按時轉到那邊的帳戶。十年了,給他們的錢,少說也有十億。”

杜笠成說得咬牙,軒轅狐低頭看他,問:“他們幫你成功,你給他們錢,這是當初你們講好的條件,似乎也不什麽不妥。”

杜笠成搖頭:“話不是這樣說的,當初只說給錢,我還是做我的房産生意不管別的。可是那個麒麟幫就太複雜了。毒~品生意做到金三角,從我這裏得到的資金全部用在毒~品交易上。那些毒品都銷在國內,十年了,除了疆藏和蒙古等邊陲省份之外,幾乎壟斷了國內整個兒毒口市場。我不知道麒麟幫的後臺到底是什麽,但雖說這麽多年屹立不倒,這總不是個長久的事情。一旦麒麟幫出事,我就也得跟着出事。文小姐,我杜笠成雖說好色了點,但并不怕死。可我還有家庭和孩子,我的老婆可以跟我共生死患難,卻沒有道理讓我那小女兒也跟着受罪。所以我一直擔驚受怕,一個人隐瞞着這個秘密,壓力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

這是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軒轅狐對于杜笠成的坦白表示接受。雖然說他對麒麟幫的敘述是誇張了點,但那錯不在他,而是他真的不了解。

麒麟幫,這個組織軒轅狐是知道的。他們做毒品買賣是真,但覆蓋範圍卻并沒有杜笠成講的那樣廣。

像這樣的組織,全國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個,國家曾經動過徹底鏟除的念頭,但牽一發動全身,鏟除了這一批,還會有另外一批,那到不如把現有的這一批控制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也對他們掌握足夠的信息。聽話還好,一旦不聽話,一夜之間就可以全部換血。

☆、就當是還文初初一條性命

在她還是軒轅狐的時候,曾經參與調查過麒麟幫,因為那個幫派在五年前參與了金三角的一場國界鬥争,并且在那場鬥争中成功地得到了緬甸軍的信認,現在還跟那邊的一位執政将軍保持着良好的關系。

正因為有了這一層關系,他們能夠從金三角拿到最低價錢的毒品。

當然,這些交易都是需要有大量的資金一運轉,她們當初也查到麒麟幫每月都有大額的資金來源,并且也知道那些資金來自于一家房産集團。

不過對于國安局來說,這些都是小事,小幫派聯合大企業來貶毒,這些事情跟國際之間的間諜行動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這工作後來就交給了國安局的小文員,只存了幾份檔案在裏面,沒人再去過問。

這可能也是巧合吧,沒想到重生之後遇到杜笠成,竟扯出了這麽一檔子陳年舊事。

“想要回你的公司,再要回你的家人嗎?”女子深吸了口氣,目光中那份慵懶的神态略褪了半分,“杜笠成,我在問你話。”

她的話讓杜笠成一時半刻的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半天,直到軒轅狐又說了一遍,這才木讷地點了點頭,但又有些懷疑地道:“想是想,可是該怎麽要回來?”

女子嬌笑,像一只神秘的貓。

她說:“從今往後聽我的,這些,我就全部都幫你拿回來。”

“聽你的?”杜笠成站起身,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抖了,就是脖子上的傷口偶爾一扯動還會有血跡湛出來,有點吓人。“文小姐,我說句不敬的話,聽你的,跟現在聽那麒麟幫的,有什麽區別?”

軒轅狐暗道一聲:不錯。

能問出這樣的話,就說明這杜笠成還有些腦子。

也對,這麽多年他能夠把洪成集團撐到現在這個場面,也該是有些本事的人。既然這樣,那就有進一步與她合作的資格。

她微仰了下頭,盯着面前的男人,軟軟地說:“區別就在于我是一個人,對方是一夥人。還在于對方還指望你來賺錢,不會要你的命,而我卻不會吝惜你的命,你若不聽話,現在就是死。”

又是那種陰冷陰冷的表情,杜笠成頭皮又開始發麻了。

事到如今,他一點都不懷疑文初初真的會直接弄死他,可就算今晚不死,他背叛麒麟幫,會有好下場麽?

“我不敢。”他低頭,“不敢不聽你的,也不敢不聽麒麟幫的。”這是實話。

軒轅狐也不逼他現在就表态,只道:“先在媒體面前把你跟蕭洛洛給我惹的麻煩解釋清楚了,其它的事,等我做了麒麟幫之後你再來告訴我要不要跟着我。”

杜笠成張了張嘴,有話想說卻沒說出來。

不過軒轅狐替他說了,她道:“你是不是想問問為什麽你一定要聽別人的?為什麽這集團就不能真的屬于你自己?”見杜笠成機械性地點頭,又說:“于麒麟幫來說,當初你拿了人家給的資金來發展這個企業,所以他們有權監管你。而對于我來說……”她冷笑,“聽我的,為我做事,就當是還文初初一條性命好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說完,起身,徑自往門口走,再沒回頭。

只是在打開房門之前說了一句:“你可以報警,但想想後果。也可以找麒麟幫來幫忙,但如果他們自保都困難,你還是要想想後果。總之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後八個字讓杜笠成直接癱坐到地上。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氣場的女子,這文初初真的還是以前那個見了他兩腿都發軟的小丫頭嗎?

這一晚,杜笠成一宿都沒有離開辦公室,就坐在地上把整個事情都想了一遍。

從文初初想到麒麟幫,這兩者之間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衡量。

說實話,他不敢因為一個女人而開罪麒麟幫。畢竟麒麟幫的實力就擺在那,而文初初再怎麽說也就是一個女子。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今天下午跟秘書親熱過頭了,以至于全身發軟,沒力氣與之對抗。

不過不管怎麽樣,他都決定還是先聽文初初的,把跟蕭洛洛一起搞出來的緋聞給她澄清掉。

畢竟蕭洛洛就是個女人,而文初初是惡魔啊!

……

次日,各家媒體頭條上都出現了杜笠成親自出面澄清與文初初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事,并且将蕭洛洛說服他想要給文初初編造謠言的錄音都公布在了各大網站上。

據說錄音是杜笠成當時不小心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自己都忘記了,後來才發現有了那麽一段。

那段錄音很短,裏面沒有出現杜笠成的聲音,全部都是蕭洛洛跟莫威兩人說服他的過程。

而杜笠成自己也通過媒體公開談了娛樂圈女星之間争風吃醋的事實,并且表達了自己對文初初那種寧為清白可舍性命的尊重。

一時間,娛樂風向又轉,蕭洛洛千夫所指,杜笠成的名譽也一落千丈。

他好色的罪名是坐了實,潛規則女星也坐了實,現在又多了一條出而反而。

不過那都是娛樂圈的事,他一介商人,出入娛樂圈不過是玩玩票,那個圈子裏折騰得再火,都跟他的生意沒有半毛錢關系。洪成集團該拿的項目還是會拿,該簽的合約也還是會簽。

麒麟幫也不管杜笠成的這些事情,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還能給他們賺錢,別的都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

不過還有很多人都不相信這一次的大新聞,畢竟翻來覆去的折騰這麽多回,大家都認定是麥田公司旗下藝人的一次集體炒作了。還是有很多人都覺得文初初是真的被潛了,并且跟那些認定文初初清白力挺她到底的FANS們,在網絡上展開了罵戰。

事到如今,是與非對于軒轅狐來說都無所謂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不管你說的怎麽好,也有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為人有多差,還是有樂意追随的。

這就是娛樂圈,以前她還不大懂,現在到是看得透徹了許多。

透徹了,便也更淡定了。反正越炒她越火,越火認識她的人就越多,認識她的人越多她就越開心。

☆、如饑似渴的變态心理

某狐将這種心理歸結為一個女特工重生之後如饑似渴的變态心理……

杜笠成那邊的事情辦好,接下來就該她去履行承諾。

某狐開始計劃去端了那個麒麟幫的老巢!

控制洪成集團,這是一個很大膽卻也不算不現實的想法。

一來,軒轅狐愛錢,她從不否認自己對于錢的喜愛。有錢才有安全感,這是上輩子的信條,這輩子也一樣。

其二,杜笠成拿走了文初初一條命,這筆帳,總也得算算。

做明星是賺錢,可她現在發展得不是很好,想要賺大錢,那還是以後的事。軒轅狐想,必須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根本在身後支撐,這樣才不至于失了這個圈子就四面楚歌。

……

麒麟幫的總部就在S市,這個華夏的經濟中心的确是包容了太多龍蛇。

她很想能過技術手段潛入國安局內部的檔案系統,去好好了解一下那個組織。

可是這樣做太冒險,萬一被人追蹤到,她吃不了兜着走。

現在她不是軒轅狐了,文初初的身體軒轅狐的靈魂,這個秘密不可以被任何一個人知道。所以這個險,她決定不冒。

想要查麒麟幫,去問問杜笠成也行。雖然他了解的可能只是外圍的一些事情,不過既然是要端了人家老巢,那誰還管得了那麽多。

她主動聯系杜笠成,又是她去洪成總部,依然與之前一樣的作風。

杜笠成拿她沒辦法:“文小姐,我們也算熟人了,又是約好了見面的,你就不用每次都把我這樓裏的監控設備給弄壞吧!”

軒轅狐撓頭,哦,她只是習慣了。

這一次交談,她知道,麒麟幫與杜笠成的接頭人名叫柯輝,是個三十五歲的中年男子,光頭。

至于這個柯輝是不是麒麟幫的首腦人物,杜笠成表示不知道。但這個人他見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才出現,想來,就算不是首腦,也該是個中心人物。

軒轅狐盡力去回憶當初國安局調查國內幫派組織時查到的資料,柯輝,這個名字她有印象,當時好像是那個組織的一個小頭頭。時隔多年,若說他已然成為麒麟幫的首腦,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擒賊不先擒王,收拾麒麟幫,也不能放走了柯輝。

……

因為杜笠成跟媒體那邊反了口,文初初的人氣又再上漲一步。相反的,蕭洛洛就冷卻下來很多。那些原來被她霸占着的版面也開始被其它藝人分割,雅琪偶然也會有幸蹭上去幾條。

軒轅狐很忙,一邊忙着想麒麟幫的事,一邊又忙應付阿刊塞過來的那些工作。

但她樂呵啊!

有工作,就證明人氣旺,更何況還是在她的審明下阿刊給挑着接的、白天的、不影響她睡覺的工作。

再加上邵凝單曲的事情對方已經頭,她現在就等着公司那邊安排好一切事宜再來宣布就成了。

軒轅狐覺得,除了杜笠成和麒麟幫的事情還需要她額外多付出點精力之外,做為文初初來講,她的生活已經走向正軌。

☆、買個随身的兵器吧

這日早起,先去了公司。到不是她突然間勤快了,只是軒轅狐覺得自己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往公司跑,應該适當的多在人前露面,跟公司裏的人交流一下感情。

好吧!其實她是聽說蕭洛洛從外地演出回來,今天要到公司去一趟。她也想順路去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尋到一柄合适的匕首,讓她可以帶在身邊。

哦不,千萬不要誤會她是因為要對付麒麟幫才想去找武器防身。麒麟幫雖不算弱,但也還不至于強到讓軒轅狐以兵刃備戰的地步。

她想買匕首,其實只是出于習慣。從前習慣随身帶着一把槍,現在當然不能再帶槍,那就帶一把匕首,也是不錯的。特別是如果能找到一把既好看又實力再小巧些的,就更好。

這年頭,誰也不能肯定明天依然國泰民安,不是嗎?

幾日前路過一家苗族人開的小店,好像有那麽幾把挺入眼的東西,可惜當時還有通告要趕,也顧不上進去細看。

某狐決定,今天先去公司轉轉,然後去那小店搞定點自己需要的東西。

其實,說是去看蕭洛洛,到不如說是看看公司、又或者說是黎青對于蕭洛洛的态度。

事情已經逐漸明朗化,雖然就黎青來講,或許在杜笠成暴出料來的同時,就已經意識到這裏面有人在作祟。又或許在意識到有人作祟的同時,就應該想到會是蕭洛洛。

現在都鬧到這個地步,黎青做為公司老總,不能不給大家一個交待。

她抱着看熱鬧的心理去了公司,随手甩了一小盒剛在樓下買的巧克力給前臺小妹。

小丫頭因為她每次來都會施舍點東西,對她态度愈發的好,甚至在接過巧克力之後神秘兮兮地告訴軒轅狐:“初初姐,黎總在訓蕭洛洛了。”

這公司裏的員工多半都不喜歡蕭洛洛,雖然那女的向來八面玲珑,可那都是表現給外人看的,對自己人,她從來都沒那麽多心思。

更何況,她裝嗲裝乖的,公司裏人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裝得再像,看在眼裏也都有幾分厭煩。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男士看着蕭洛洛依然兩眼發直,可對于多數女性來說,她們還是喜歡文初初這種不太盛氣淩人的。

聽說黎青在訓蕭洛洛,某狐心裏挺舒坦,雖然還不了解為什麽訓她,也許跟自己的事無關。但黎青冷下臉來對待蕭洛洛,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眯縫着眼,晃晃悠悠地就往裏面走。一直走到黎青的辦公室門前,這才停住腳,往門邊的玻璃牆上一靠,悠哉悠哉地啃一只蘋果。

裏面的蕭洛洛好像在哭,但那哭太假,黎青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她在演戲?

軒轅狐其實無意偷聽,只是這辦公室的隔音差一些。玻璃牆麽,總會比磚瓦的弱上一些。

哦,又或者說是她的聽力實在是太敏感了些,就算不刻意去聽,還是偶爾會有那麽幾句清晰入耳。

☆、自作孽,不可活

比如說黎青警告蕭洛洛:“我不管你是靠什麽起的家,但既然已經站到那個位置上,就不要做與身份太不符合的事情。永遠不要覺得你可以做到絕對保密,別說還有其它人在與你共享那個秘密,就算沒有,你也得小心自己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突然說夢話人枕邊人洩露了出來。”

也比如說蕭洛洛啜泣着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害初初,這都是一場誤會。我只是跟杜老板發發牢騷,并沒有讓他為我做什麽。”

還比如說黎青摔了一本書在桌上,怒斥:“人家把錄音都擺出來了,你還跟我睜着眼說瞎話?蕭洛洛,別跟我說錄音也是假的,你就是個藝人,還不是特工,人家沒必要做那麽多技術手段去暗害你。”

更比如說黎青最後總結:“你跟文初初都是麥田的藝人,我自然是希望你們都好。但如果注定只能好一個,那麽通過這件事情來看,我希望好的那個是文初初,因為她比你聰明。”

軒轅狐抿了嘴角,笑得十分不屑。

特工?呵呵,那種所謂的技術手段,特工早八百年就不再用了。

蕭洛洛被訓了一頓,哭着跑出來,一出門就看到有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椅牆站着,眼睛半眯,手裏握着半只蘋果,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嘴裏塞。

她恨透了文初初這個樣子,半睡半醒的,看着迷糊,實際上比誰都精。

某狐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嚼牙的聲音,半擡了頭,果然見到蕭洛洛正咬牙切齒地瞪着自己。好半天,終于擠出一句話,是問她——“文初初,能讓杜笠成那老家夥反口,你好大的本事。”

她笑,舌尖輕輕劃過唇角,勾過一縷果香——

“自作孽,不可活。”

話幽幽出口,目光中寒光一閃而過,驚得蕭洛洛一身的冷汗。

她滿意地直起身,扭頭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黎青正雙臂環胸向外看過來。

某狐沖她笑笑,那樣子像是在說:我很滿意。

然後回過頭來,沒多一句話,直接走人。

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黎青的态度已然說明蕭洛洛從今往後必将走上一條下坡的道路。

軒轅狐其實真的很想告訴其它藝人,不管是娛樂圈還是別的什麽圈,靠睡,是睡不出一個完美人生的。

命運是被強者掌握着,如果你真的沒辦法成為強者,那就要學學雅琪,成為智者。

嗯,說到雅琪,默默狐不得不贊那個女人眼光之準,人也足夠聰明。

她不能保證是自己以文初初的身份出現在雅琪面前時,就給她造成了某些心理上的影響。

但是雅琪很會審時度勢,她能夠分辨得出長遠發展中,誰能更堅挺。再加上雅琪本來就不喜歡蕭洛洛,所以,當這多種因素綜合到一起,她便有更多的理由跟軒轅狐站在一條船上。

當然,某狐不至于現在就帶她“上船”,但對于雅琪偶爾打來的、電話唠些無關痛癢的閑嗑時,她表示還是可以接受的。

☆、苗族人

畢竟,這一世她不想孤單前行,不想再做一個隐居者。她希望在有敵人、有對立的同時,還有無數可以光明正大陪着她一起走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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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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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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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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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