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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事?”軒轅狐勾勾唇角笑了起來,“是誰告訴你我救你就是為了那個的?你覺得我若是那種人,憑我的樣貌用得着去花那八千塊?”
簡濤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但若是那樣他就更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麽幫我?圖的是什麽?”
軒轅狐擺擺手,沒直接回答他的話,到是反問他說:“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怎麽到這裏來了?還點那樣貴的酒?”
一提起這個,簡濤氣憤的情緒又起來了,不由得揮了拳頭往欄杆上一砸,這才道:“我是一個退伍軍人,退下來半年多了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S市是大城市,我本來是覺得在這裏工作的機會能多一些,結果來了一個多星期,還是一事無成。今天實在是憋悶,就想出來喝點酒。那個賣酒的小妹明明跟我說是打折促銷的,在我們老家那邊打折的東西都很便宜,我也沒多想就點了,誰知道開了酒她才告訴我打完折要八千塊。”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錢包,把裏面的鈔票拿出來攤在手心。軒轅狐看了一眼,才五百多塊。
“那種地方,最便宜的酒也要幾百塊錢。”她淡淡地說,“你喝的那酒其實不咋地,但價錢高到是真的。就算不在夜叫會裏,外面的酒行也要賣到5000塊左右。”
簡濤咋舌,“真,真的有那麽貴?”
軒轅狐點頭,“真的有。”
簡濤無話可說,把頭低了下來。
“你說你是退伍軍人?”她再開口,問到正題。
簡濤點點頭,“是,B軍區第7集團軍特種偵察兵。”
軒轅狐眼一亮,她對于華夏各兵種各部隊編制都一清二楚。B軍區第7集團軍,那是一只鋼鐵部隊,不僅是擔任中央預備隊的三個重點集團軍之一,甚至可以說是華夏戰鬥力最強的陸軍師。
以前大老板就經常誇贊B軍區第7集團軍,說那裏面随随便便挑出來一個,都是可以獨挑大梁的能人,可是……
“那地方也能退役?”她問出心中質疑。
簡濤嘆了一聲,說:“本來以為是個鐵飯碗,拼了老命的練本事。可是年初那會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堆□□,一下子就擠走了七八個人。我家裏是農村的,沒根基背景,今年二十六了,只有退伍這一條路可以走。”
☆、這張臉長得就那麽不良家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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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狐在心裏想了一下,好像是聽說第二儲備黨的人送了很多少爺去部隊歷練,原來都進了第7集團軍。
這個人靠譜!
軒轅狐給簡濤下了定義。
□□入伍的事情不是公開的,簡濤能說出這些,他的身份就不需要再懷疑。更何況,人有沒有本事日後還可以繼續再看,她不急于一時。
“你覺得剛才那個夜總會怎麽樣?”突然之間話鋒一轉,她又把話題扯到那個夜總會去。
簡濤沒習慣她這種思維模式,小愣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之後,這才道:“人很多,很吵,跳舞的女人很瘋狂,酒,酒很貴。”
她噗嗤一聲笑了,“如果開那樣一家夜總會,一定很賺錢吧?”
簡濤點頭:“那當然,賣那麽貴的酒去喝的人還那樣多,怎麽可能不賺!但麻煩肯定也不少。”他撓撓頭,“那些保安太差勁了,如果一天遇到幾個像我這樣的,還不夠給人家打。而且這種地方肯定都有地頭蛇,應酬起來也不容易。”
軒轅狐暗道一聲很好,看來這個簡濤不但有一身過硬的本事,頭腦也不算簡單,至少淺顯的道理還是懂的。
這樣就不錯,至少溝通起來就少了很多麻煩。
“你現在沒有工作是不是?”她再開口,還是帶着淡淡的笑,目光卻幽幽地投向遠方,正是來時的方向。
簡濤答:“是的,還沒有找到工作,所以……我一時半會兒也還不上你酒錢。”
“我來給你想個辦法去還錢怎麽樣?”她看向他,笑得賊兮兮。
簡濤瞪大了眼:“你有辦法能讓賺到錢?”突然又想是想到了什麽,急着道:“那種事我可不做的。你別看我體格還行,但那種事情真做不來的。”
好吧,他此時此刻在想的是——這女人該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淫媒吧?要給他介紹的賺錢的方法,該不會就是把他送上那些富婆們的床,任其折磨?
軒轅狐也郁悶了,她實在是很想問問簡濤,自己這張臉長得就那麽不良家麽?
“我是想說,我打算把那家夜總會給買下來,你如果沒有事情做,就幫我管管吧!”
她說出心裏的打算,簡濤松了口氣,可馬上又提了起來。随即瞪大了眼看着軒轅狐,老半天才又說出一句:“你,你要買那夜總會?那得多少錢?”
軒轅狐咯咯地笑,“多少錢你不用管,你就說願不願意幫我去打理,我可以把那夜總會交給你來經營,你也賺,我也賺。”
“願意!當然願意!”簡濤很高興,不過也有點擔心,“我沒有做過生意,你怎麽放心交給我?而且我也不太會,就不怕賠錢麽?”
軒轅狐敲敲頭,“是哦,萬一賠錢怎麽辦?那我再考慮考慮?”
“不用不用!”簡濤連連擺手,“不需要再考慮了,就我來幫着你打理就好。不會我可以學,我學東西很快的,我可以去書店裏找些經營類的書,買不起我就站在書店裏把它們都背下來。你放心,我背東西很快的,看過的就不會忘!”
☆、左膀右臂
軒轅狐再次點頭,不錯,果然不錯,不虧是第7集團軍培養出來的偵察兵,沒有丢第7集團軍的臉。
“那個……”簡濤搓搓手,“我該怎麽稱呼你呢?你應該沒有我大,我叫你什麽?”
軒轅狐笑笑,後背離開欄杆猶自往一個方向走。
“你跟我來。”嬌聲在前,簡濤趕緊跟了過去。
就見軒轅狐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份娛樂周刊出來,然後指了指上面的一張大幅照片遞給他。
他借着路燈去看,那是一個大明星,叫文初初,嗯,有一點眼熟,在哪裏見過呢?電視裏?他很少看電視,那……
“呀!”他蹦了起來,“你是……”
“噓——”她将食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很俏皮的禁聲的動作,“不要吵哦!你知道就好,這個事情得慢慢來。不過這幾天你到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做一些事情,咱們也熟悉一下,以後是合作夥伴了,可不能太生份。”
這一晚,軒轅狐找到了一個得力的左膀右臂,而對于簡濤來說,則是人生的一個巨大轉折。
他做夢也想不到當自己因為付不出酒錢,居然直接能拿下一家夜總會。更想不到,偶然遇到的恩人不但是個大明星,還是一個黑暗世界的至尊女王。
當然,這是後話,當天晚上軒轅狐要了簡濤的聯系方式,說好了第二天讓他等自己的電話。
結果第二天簡濤因為太興奮,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來了,可是我們那只懶狐貍卻一覺睡到了中午12點。
于是,從早清晨到中午,簡濤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
是我起太早了,人家肯定還沒起呢;
九點了,應該起了吧,怎麽還不給我打電話?
難道是騙子?
難道我昨天晚上是做夢?
不對呀,娛樂周刊還放在身邊;
再等等,大明星習慣遲到的;
靠,真的被騙了?
好吧!當軒轅狐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簡濤都麻木了,興奮勁兒也沒了,整個兒趴在出租屋的桌子上,有氣無力的。
軒轅狐頭大,甚至問他:“你是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個簡濤嗎?”
他終于活過來,有點郁悶地問軒轅狐:“你怎麽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
她揉揉惺忪睡眼,笑嘻嘻地說:“這個你要習慣啊,我這個人一天不睡夠十六個小時是很難醒過來的。唉,這才幾點啊!今天要不是想着還約了你,我還是要再睡一下的。”
簡濤可怕了她了,“你別睡了,再睡天都黑了。那什麽,我請你吃飯吧,雖然我錢不多,不能請你吃好的,但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謝謝你昨天幫了我,又願意讓我來幫你打理夜總會。”
“你要請我吃飯呀?”某人懶洋洋地嘀咕了句,“嗯,也行,那一會兒我過去接你,我們吃了飯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兩人這樣約定好,軒轅狐也不再發懶,給杜笠成打了個電話,還是讓他送輛車過來。而且她明确地說:“上次那輛Q5不錯,就還是它吧!”
☆、帶着簡濤去見龍恩
杜笠成抹汗,“那車今天送過去之後就不拿回來了吧!給你用就好,我讓司機把鑰匙放到你那幢公寓的前臺。”
軒轅狐想了想,覺得也成,便應了下來。
簡濤住在一個小出租屋裏,軒轅狐到的時候,白色的Q5很是吸引了那個小區人們的注意力。
人們都想知道這個破舊的小區裏,到底住着什麽人能讓這麽高級的車來接。
等簡濤上車的時候,又都想往裏面看看開車的是什麽人。
可惜,一來車子有貼模,從外面很難看得清楚裏面。二來軒轅狐動作也麻利,簡濤前腳剛踏上車,她就已經踩了油門出去了。
簡濤坐在車裏抹了把汗,說:“文小姐,虧得上車的是我,要換個腿腳不利索的人,還不得被你甩出去。”
軒轅狐毫不介意,“腿腳不利索的人也上不了我的車。還有,簡濤,你要記着,不要跟我叫文小姐。我是文初初沒錯,但在我個人的小團體裏面,我叫白狐。這算是秘密,我希望你能把它當成軍人的保密手則一樣,牢記在心。”
她提到保密手則,簡濤下意識地就挺起了胸。
軍人的意識又再一次在他身體裏複蘇,他鄭重地點頭,跟軒轅狐保證:“你放心,對我來說,你只是白狐。”
她點頭,表示滿意。
簡濤卻又發問了:“那我該叫你什麽呢?老板?”
她想了想,道:“叫我狐貍就行。”
“這叫什麽稱呼。”簡濤擺擺手,“我怎麽可以這樣随意的叫你。這樣吧,我就叫你老大好了,反正你就是我的老大,以後我都聽你的。”
軒轅狐覺得這樣子也不錯,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給人當老大,這感覺真好。
見她沒有什麽異議,簡濤搓搓手覺得很高興。有了老大就好像有了組織一樣,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裏,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他有老大了,什麽事老大都可以做主,再也不需要為怎麽生活下去而發愁。
雖然他的老大還是一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但就是從這個小姑娘身上他能夠感受到一種與衆不同的氣場。
他願意跟着這個老大,而且他相信,跟着白狐,絕對不僅僅只是幫着她打理一個夜總會那樣簡單。
“老大,我們現在是要去哪?不是要先吃飯麽?”見車子是往市郊方向開了,簡濤有點不明白。
軒轅狐也不瞞他,直接說:“具體地址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要找一陣子。飯先不吃了,我着急去取東西。托人打了一把匕首,用來防身。”
簡濤想了想,很誠懇地說:“老大,你如果想防身,不如我教你點功夫吧!雖然不能像練了好多年的那麽好,但基本的防身還是可以的。”
一句話,笑得軒轅狐連開車都打了晃,惹得旁邊好幾輛車跟着按喇叭。
“你笑什麽?”簡濤不明白,自己的話怎麽就那樣好笑了。
“沒什麽。”她擺擺手,“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需要。”
“哦。”簡濤沒再說什麽,人家不需要,他總不能太強求。
只是覺得自己這個老大人長的太漂亮,不學點防身的本事是容易吃虧的。他決定以後找機會再勸勸她。
☆、攻擊刺匕之王
軒轅狐開着車到了S市北郊,按着龍恩上次給她說的地址,找了沒多一會兒便找到了那間小平房。
那是一個農家院,門口堆了很多柴火。她将車停下,然後帶着簡濤步行而入。
院子不大,有幾只散養的雞。簡濤走在前面,替軒轅狐把雞趕跑,然後就聽到裏面有人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問了句:“是誰呀!”
簡濤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好看向軒轅狐。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推門,同時道:“龍恩,是我。”
屋子裏沒見燈,窗戶蒙了厚厚的灰,光線很暗。
門一推開,外頭的陽光直射進來,甚至能夠很清晰地看見空氣裏飄着的浮塵。
簡濤揮着手想替軒轅狐把灰塵趕走,卻見他家老板根本就不在意那個,而是奔着屋子裏頭那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過去。
“做成了?”人還未到近前,欣喜的聲音已經沖口而出。
龍恩一見是她來了,也樂了起來,很是有點炫耀地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說:“成了!今天早上才成的,你看看怎麽樣!”
他們的對話吸引了簡濤的注意力,特別是龍恩捧到軒轅狐面前的那樣東西,更是讓簡濤心裏一顫。
軍用匕首?
那東西他太熟悉了,身為一名軍人,特別是第7集團軍的軍人,他對于各類軍用兵器都有着很透徹的了解和掌握。雖然這把匕首經過了特殊改良,但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其原型正是一年之前由M國FBI一名成員研制出來的、居有“攻擊刺匕之王”美稱的AMPT48。
他驚詫地看着軒轅狐,突然升出一股寒意。
這女人到底是誰啊?AMPT48他也只是在部隊的時候在課堂上聽導師講過,據說那柄匕首只由設計師一人使用,從來沒有第二個人得到過。部隊裏用上講課的素材圖片,還是導師根據傳說自己繪出來的圖型。
可是現在他真的可以斷定,面前這柄匕首就是AMPT48的原型改良而成的。
“龍恩,你的手藝真的不錯。”她由衷地贊嘆,一邊說着一邊扭動手腕,利落地使了個花招。
再往四周環了一圈,突然沖着一個方向将手中匕首直飛出去——就見那匕首往前轉了一圈,也沒見割了什麽,然後竟又打着轉飛過軒轅狐的手裏。
她靈巧地握住手柄,笑嘻嘻地走上前,一彎腰,用刀身從地上将什麽東西挑了起來。
再拿到兩人面前時,簡濤和龍恩這才發現,躺在那刀身上已經被一切為二的,是一只小小的、還沒有在寒冷的冬日裏徹底裏去的蚊子。
簡濤抹了一把汗,又想到剛才自己還說要教她點防身的功夫,那不是班門弄斧了麽。自家老大這身手,哪裏還用他教,雖然只是一招,但是他覺得,若要真的動起手來,只怕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
“龍恩,毀了你那麽好的一柄刀給我打了這匕首,我該怎麽謝你?”軒轅狐說得真誠。
只因這匕首的材質太好,那真的是毀了上好苗刀所制,千金難求。
☆、龍恩以蠱測簡濤
龍恩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個小院子是租的,我還沒有找到阿珠,可是錢卻快要用光了。你能不能給我點租房用的錢?一個月五百塊,我只要五百塊就好。”
軒轅狐擺擺手,“你要想住這裏,我買下來送你就是。這匕首別說五百塊,你跟我要五百萬,我都不覺得多。或者你覺得這裏太偏遠,那就到市區內去住,我來解決。”
“不不不!”龍恩趕緊搖頭,“我不要那麽多錢,讓我再住一個月就行。一個月之後,不管找不找得到阿珠,我都要回去了。我的阿爸阿媽還在寨子裏,我不回去的話,族長會為難他們的。”
軒轅狐沒再堅持,她知道龍恩說的為難那就是真的為難。在生苗的概念裏,沒有什麽國家與法制,他們以族為單位,族長就是統治者,神明就是天。族長對于族人有着絕對的生殺大權。
“還有個事得請你幫忙。”龍恩嘆了口氣,說:“如果有人問起,請千萬不要說出這匕首是我給你做的,這是個秘密,求你。”一邊說一邊看了簡濤一眼。
軒轅狐便搭了話:“他叫簡濤。”再沖簡濤說,“這是龍恩。你們認識一下,雖說日後有可能再也不會有交集,但萬一有,總好過陌生和相互防備。”
龍恩看着簡濤很半天,簡濤想跟他握手,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停着,也不見龍恩去握。
軒轅狐眉心微皺,她好像知道龍恩在做什麽。
生苗擅使蠱,而蠱又分很多種,無影無形,外人很難知道蠱到底可以做什麽。
但是軒轅狐卻知道,此時此刻,龍恩正在以蠱測簡濤的忠誠,又或得說,這個簡濤可不可怕。
她不知道龍恩之前是不是也有用蠱測過她,她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麽事情都一清二楚。但龍恩能夠把自己的苗刀毀了給她打匕首,那就說明對她已經有了絕對的信任。
而讓一個生苗對一個外族的陌生人絕對信任,那是十分難得的事。
所以軒轅狐想,當她初見龍恩時,應該也是在不知不覺間被他以蠱測過,那種蠱肯定是無害的,這一點她相信龍恩。
現在龍恩在測簡濤,她也不攔着。一來這是對龍恩本人的尊重,二來,這是龍恩在測,也是她在測。她對簡濤的相任只取決于自己的直覺,是第六感。而龍恩測過之後,若點頭,那簡濤這個人從此以後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用了。
這是軒轅狐心裏的小算盤,但簡濤不知道,他還奇怪龍恩為什麽并不對自己的友愛有所回應,手停在半空,就顯得有些尴尬。
半晌,實在面子上有點挂不住,便将手收回。他覺得可能是這個一看就是山裏出來的小夥子是有點腼腆,不太好意思跟生人說話。
就準備再主動說幾句話來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卻不想,就在這時,龍恩突然擡起右臂護上左肩,沖着簡濤鄭重地行了個禮,主動以略顯生硬的普通話說:“她帶來的人果然是好的,龍恩給先生行禮。”
☆、再聯絡柯輝
龍恩所指的“她”自然就是軒轅狐,但這樣的大禮可把簡濤吓夠嗆,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回。
軒轅狐卻笑了,她很開心龍恩認可了簡濤,那就說明從今往後,她可以完全沒有顧及地信任簡濤了。
“謝謝你,龍恩。”她輕輕一句話,龍恩對上她的眼時,似乎明白了她說謝的意思。
“我很快就會回寨子裏了,希望你們一切安好。”這算是龍恩的祝福。
軒轅狐不多留,給了龍恩五百塊房租,就帶着簡濤離開。
臨走時,似想到了什麽,回過頭跟龍恩說:“我不知道阿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她,更不知道你回到寨子以後會發生什麽事。但是龍恩,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若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記得找我。”
龍恩點頭,又沖着他們鄭重地行禮,軒轅狐的車子在他深鞠一躬的那一刻,絕塵而去。
回去的路上,簡濤沒有說話,這一趟跟着軒轅狐出來,讓他知道自己認的這個老大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大明星。至于到底該怎麽給她定位,他卻說不上來。
但是軒轅狐的神秘和強大,讓他更加死心塌地決定跟着她。哪怕是提槍上戰場,他都是願意的。
兩人到了市區,軒轅狐先送簡濤回家。她并沒有約他一起吃飯,畢竟在公衆面前她是文初初,在外面吃飯總是不大方便,更何況還是跟一個男人。
再說,簡濤是她決定重用并且收編到狐組織裏的人,她不可能讓這個人太多的爆光在大衆面前。所以既便有若悔的西餐廳那樣相對隐私的地方,她也不能帶簡濤一起去的。
“這地方你先住着,但不要續租了。”簡濤下車前,她說:“夜總會那邊半個月內就會有消息,到時候我會在那邊直接安排好你的住處。”
簡濤點點頭,認真地說:“老大,我都聽你的。”
“好,去吧。”她淡笑,目送簡濤下車。
這一天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從龍恩那裏拿到了匕首,這對于軒轅狐來說絕對是一件直得開心的事情。
回到家,她将那匕首把玩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然後才覺得自己的确是有些餓了。
好在她現在是有家的人,有了家,家裏自然也就會有很多吃的。軒轅狐早就習慣把家裏的冰箱填滿,以滿足她随時都有東西吃的心願。
挑了幾只蝦,煮了一碗海鮮面,放到桌上晾的工夫給柯輝打了個電話。
彼時,柯輝正在金達洗浴中心坐陣。他對軒轅狐的號碼并不熟悉,上次她走的時候也沒有給柯輝留下聯絡方式。嗯,又或者是留了,但柯輝在驚訝之餘又給忘了。
總之,當電話被接起時,軒轅狐聽到的是一個大大咧咧又霸氣十足的聲音:“喂!你是誰啊?快說!”
她皺眉,“柯輝,一個幫派的老大并不是大聲說話口出狂言就可以做得好的。”
柯輝混身一個激靈!
電話號碼他不熟,但這個聲音可太熟了。白狐,那個自稱為白狐的——他的老大!
☆、新月夜總會
軒轅狐的這個電話,其實是向柯輝下的一個指示。關于她家街對面的那個夜總會,她告訴柯輝,從今天晚上開始,要不間斷地對其進行一切擾亂正常營業的行為,她的目地就是讓那家夜總會關門不幹,到時候她要以最低價格收購。
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幫派來說,那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飯,軒轅狐都不需要做過多的叮囑,柯輝就會把事情做得很完美。包括□□那邊,都會提前打好招呼。保證做到報警的時候不來,搗亂的人一撤,□□馬上來,并且還要以該夜總會內有聚衆大家鬥毆之由對其進行罰款。
甚至柯輝還提出,如果想迅速讓那夜總會關門倒閉,只要玩他的老本行,進去販毒就好了。
這種娛樂性場所,其實有毒~品交易是很正常的,但警方不管行,一旦管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軒轅狐可相信柯輝的辦事能力,柯輝也急于在軒轅面前表現自己的能力。
所以,這個計劃當天就得到實施。
一連十天,軒轅狐只要沒有在工作,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坐在窗臺上看着樓下的熱鬧,鬧得越兇她越高興。
終于在第十二天,柯輝打來電話,說:“老大,行了。”
他也跟軒轅狐叫老大,但不是像簡濤那樣特意想的,而是在他的觀念裏,老大就是老大,就應該這樣叫的。
果然,夜總會挂出了“內部裝修暫停營業”的招牌。
軒轅狐通知簡濤做好準備,同時聯系杜笠成準備一筆資金,由簡濤出面,以區區五十萬,就兌下了一個上下兩層、營業面積約4000平米的夜總會。
簡濤覺得這很神奇,五十萬就買下了這麽一塊地方,這簡直是神話一樣的事。
就算房租還是要另付的,卻也是一般人不可能做得到的。
在這個事情處理的過程中,經軒轅狐介紹,她跟柯輝和杜笠成也有了接觸。簡濤這才明白,原來自家老大手底下的人有這麽多,不但有一個單槍匹馬的他,還有一個柯輝帶領着的幫派和杜笠成領導下的地産集團。
而同時他也知道,杜笠成清楚白狐的真實身份是文初初,但柯輝卻連老大長什麽樣子都沒見過。
杜笠成曾跟簡濤說過,之所以跟着白狐,除了白狐神出鬼沒又淩厲無比的手段之外,他感謝她把自己的公司和家人都從原來的麒麟幫手裏給解脫出來,就沖着這一點,她願意跟着白狐。
而柯輝跟簡濤閑聊時說的是,他怕白狐,那個女人像鬼一樣,他要是不聽她的,腦袋什麽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夜總會經過半個多月的重新整修,正式劃規到了簡濤名下,并起名為“新月”重新投入營業。
開業的那天,杜笠成跟柯輝都去了,軒轅狐卻沒去。
那不該是她以文初初的身份出現的場合,她只負責把該做的事情做好安排,其它的,到很是樂意交給他們三人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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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文一般我會下午一點到兩點左右傳到網站上,手機這邊是系統自動采集,我真心不知道它到底幾點采,所以手機讀者能看到的時間跟網上是不一樣的……囧
☆、再不好,那也是我們的國家
簡濤雖然在部隊多年,但就像他說的,不會的東西他可以學,再不會的,可以去書店把該用到的知識都背下來。
再加上認識了柯輝和杜笠成,兩個人一個向他傳授怎麽做生意,一個給他講遇到這種娛樂場所的突發事件該怎麽應急,他學的很快,沒幾天的工夫就已經掌握了大概。
杜笠成從洪成集團給“新月”撥了一筆錢過去,以備他的不時之需。
柯輝想給簡濤弄點白粉,簡濤沒要,只說老大不想在自己的場子弄那些個,柯輝就再也不提了。
他其實也有點不明白,夜場裏走毒,很賺的,為什麽老大不幹。
可是他又不敢問,再加上杜笠成跟簡濤都見過老大,就他一個人未見真容。他便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外人,特別想再融入這個組織幾分。
簡濤把柯輝的這種情緒跟軒轅狐講了,彼時,軒轅狐正坐在新月二樓簡濤的辦公室裏,一邊擰着一只魔方玩兒,一邊跟簡濤說:“你不用理他,柯輝現在只是怕我,卻未見得真的願意服我。待到有一天出現比我還要讓他害怕的人,很可能他就又轉了風向。所以我在等一個契機,真正的收服麒麟幫,現在還不是時候。包括杜笠成,都還需要再磨合磨合。再說,”她頓了頓,又道:“我不讓他在新月走毒,也不完全是不信任柯輝。”
“那是因為什麽?”簡濤不理解,但對于軒轅狐不主張在新月碰毒一事,他是同意的。
畢竟是軍人出身,在部隊裏接受洗腦這麽多年,那些一切為祖國為人民利益的思想就算現在已經消退了不少,卻還是有一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
這也正是軒轅狐看好簡濤的原因之一,除了過硬的身手以及偵察兵的出身背景之外,她最觀賞的,就是那種只屬于軍人的正義和忠誠。
“因為我不願意在國內碰毒~品生意。”她微眯起眼,輕勾了下唇角,似有些無奈。“國家再不好,那也是我們的國家,如果面對面的是敵人,可以打,也可以殺,但是你看,那些在下面狂歡的,有多少都是無知青年,有些還是學生,與我無冤跟你無仇,何苦用那些東西去禍害人家。”
軒轅狐的話讓簡濤肅然起敬,他覺得今天晚上他幾乎是重新認識了白狐。
原來這個女人有的不只是美貌與神秘,還有一股子跟他一樣的正義感。
她知道祖國并不好,雖然無意拯救,但卻也不會再雪上加霜。雖然管不了別人,再至少自己的生意還可以為了這一個宗旨而放棄那麽賺錢的一塊肥肉。
白狐,這個老大他是跟對了!
……
因忙着新月的事情,軒轅狐最近推掉了好多演出,阿刊叫苦不疊,但還不敢找她訴苦,便幹脆把很多本該由文初初出席的活動都推給了雅琪。
若放在以前,雅琪會很高興多了這許多暴光率,但自從她跟文初初一起在若悔的西餐廳聚過一次之後,兩人就好像是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那些原本在雅琪身上鋒芒畢露的張揚和争寵之心早已收斂許多,甚至當阿刊不停地給她增加工作的時候,她在想的是:文初初到底怎麽了?
☆、跟邵凝一起去演出
這日下午,阿刊在帶着雅琪錄完一個電視臺的綜藝節目之後,跟她說:“下周有一臺環保公益晚會,邀請了很多明星參加,包括邵凝和景怡。組委會本來還邀請了文初初,但她這陣子也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麽,我看也顧不上這個,還是你去吧!”
雅琪近日來接了文初初不少工作,按說要不是什麽太重要的活動,她也就去了。可一聽說邵凝和景怡也在被邀請之列,雅琪就覺得,這個活動她不能代接。
“你還是找文初初吧!”她拒絕了阿刊,“這個活動我接不了。”
話說完,也不管阿刊怎麽求,都不再應。
雅琪心裏清楚,文初初跟邵凝還有景怡之間一定是有什麽事兒。她現在不知道文初初願不願意見邵凝跟景怡,但既然是不知道,就說明有可能人家不想見,卻也有可能想見。
總之,這個事情她還是不要摻在中間攪和的好。再說,以文初初的性子,見了面,吃虧的也不會是她。
因為雅琪拒絕,阿刊只好打了電話去跟軒轅狐說。
好在新月那邊的運營已經上了正軌,某只狐貍沒什麽事兒,聽說有演出,到是很開心地接了下來。
又聽說演出是在G市,就更高興了。用她的話說,是:“S市這麽冷,去G市穿幾天裙子到也不錯。”
阿刊一愣,“呃,你這是答應了?”
某狐挑眉,“為什麽不答應?演出既賺名氣又賺錢,我傻呀還不答應?再說,邵凝都去了,那就說明那場演出一定會倍受觀注喽!這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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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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