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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鏡機會,我才不想錯過。”
阿刊差點兒沒把舌頭咬了,他想說你也知道又有錢賺又有名氣賺啊!那為什麽之前還推掉了那麽多活動。
不過這話他只敢腹诽,可不敢說出來,他甚至都不敢問軒轅狐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天知道哪句話說的她不高興了再把他抓起來從高樓上扔下去……阿刊一想上次在電視臺的事就後怕。
軒轅狐點了頭,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晚會是在下周三晚上八點開始,他們一行人定在周二上午到達G市。
當然,這些都沒什麽,軒轅狐本來就很習慣那種飛來飛去的生活。
只是有個事情讓她很苦惱,就是在那場公益性質的晚會上,她要演唱的是文初初剛出道時唱的第一只單曲。因為歌詞跟環保的主題很貼切,所以主辦方特地點名要讓她演唱那個。
好吧她不會唱!
文初初的歌她以前聽都沒聽過,雖然腦子裏早就自然的融入了文初初的全部記憶,可是唱歌這種東西,光是知道是不行的,還得把詞和曲子自己捏到一起,再唱出感情……
哦老天,她覺得好煩躁。
于是,接下來将近一周的時間,我們的狐貍只要有一空閑,就會塞好耳機去聽文初初的那首叫做《綠色時光》的歌,時不時的還會跟着哼上幾句。
後來阿刊實在憋不住了,就問她:“你老聽自己的歌幹什麽?”
☆、自己的歌也不會唱啊!
她嘆氣:“我學學,過幾天就要唱了。”
阿刊聽的都迷糊,“你自己的歌還要學?”
她點頭,“當然得學,這麽久沒唱了,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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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問了,反正文初初奇奇怪怪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必要再為這個糾結。
去G市機票是公司統一定的,包括景怡跟邵凝,都在一起,是頭等艙。
出發當天,軒轅狐一大早七點不到就上了公司派來接她的車,往機場去的路上一句話也顧不得說,頭往後一仰就開始補眠。
邵凝此行帶了兩名助理一個經紀人,景怡帶了一名助理一個經紀人,而軒轅狐這邊,只有阿刊一個。
公司不太大方,給阿刊和景怡的助理及經紀人訂的都是經濟艙,但不敢怠慢邵凝,給他的人訂的都是一樣的頭等艙。
對此,軒轅狐到也沒覺得有什麽,到是阿刊在臨登機之前提醒了她一句:“飛機上,別跟邵凝和景怡找麻煩。”
她聳肩而笑,回他:“阿刊,我若真想找,你提醒了又有什麽用?”
阿刊低下頭,灰溜溜地躲一邊去了。
航空公司領導出面,讓他們走了貴賓通道,在所有人都登機之後才讓他們進艙,最大限度地考慮到了他們的隐私保護。
當然,軒轅狐明白,這些都是沖着邵凝的。至于她跟景怡,目前還沒大牌到那種程度。
一行人,大件的行李物品都走了拖運。軒轅狐出門向來一身輕,除了一個拖運的箱子之外,就是個小巧的手包。
邵凝到是有些東西,不過好在有助理跟着,也不需要他大明星親自動手。
到是景怡,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明明身邊沒跟着助理,偏偏還要自己提一只手提箱。
頭等艙是可以帶些大件箱包的,身材嬌小的小姑娘就自己拖了個大箱子跟在邵凝身後,可以看出來,她幾次都想要走快一些到其身邊,但無奈箱子有點重,再加上邵凝個子高腿長,她追了幾回都沒追上過。
軒轅狐走在最後面,嘴裏叼着個棒棒糖,看戲一樣。
邵凝在最前面,也不知道是真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追還是怎麽着,頭也不回一下,就是大步往前走。
進艙門口時,随行的航空公司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湊到景怡身邊跟她說:“我來幫您吧!”
景怡一跺腳,嬌聲道:“不用了啦,我自己可以的!”
說是自己可以,但目光卻一直都看着邵凝,腳步也站住不動。
她不往前走了,後面的軒轅狐就也得跟着站住。她可是起了個大早的人,現在混身無力就想補眠,可偏偏有人擋了她的路不讓她趕緊走到座位上去休息,這就太欺負人啦!
某狐揉揉因為困而不太舒服的太陽穴,沖着前面喊了一聲:“喂!要麽你就回個頭,把這位嬌小姐的箱子提過去,要麽你就也回個頭,告訴她自己不争氣就別提這麽大的箱子來坐飛機。站在這裏攔着路算怎麽回事?”然後拍拍前面的景怡跟工作人員的肩,“讓一讓,我要過去。”
☆、邵凝哥哥
工作人員自然是不好說什麽,景怡有點委屈,卻也只是癟了下嘴,還是側了一下身子。
前面的邵凝到是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軒轅狐,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景怡身上。
軒轅狐走到位置上坐上,彼時,邵凝剛好把景怡的箱子提在手裏,然後放在行李架上。
她輕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景怡很開心,緊挨着邵凝坐下,一掃之前一臉的委屈和不快,甜甜地說:“謝謝邵凝哥哥。”
軒轅狐把臉撇到一邊,懶得看這一幕。
從S市到G市的飛行時間是兩個小時,第一個小時,軒轅狐用來睡覺。第二個小時,她睡不着了。
因為景怡很多話,不時地跟邵凝扯東扯西,一口一個邵凝哥哥,聽得她心煩。
她睜開眼,起身,去洗手間。
再回來時,還不等坐下,飛機遇氣流,好一陣颠簸。
邵凝下意識地就起來去扶了她一把,某狐皺了下眉,然後笑嘻嘻地将他的手拿開。
“護好景怡才是正經事,我沒事的。就算真有事,那也是我扶着你。”
邵凝氣得又坐回去。
這女人他真懶得管了,好心沒好報,還挨一頓說,他這是圖什麽?
身邊的景怡見他神色不悅,伸出小手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又叫了聲:“邵凝哥哥。”
邵凝聽着煩,理都沒理。
軒轅狐坐下來,也不睡了,撿了份報紙捧着看。
娛樂版面上剛好有景怡要與邵凝合唱單曲的報導,她指着上面的照片跟景怡說:“你穿白顏色的衣服不好看,像出殡一樣。”
噗~
邵凝剛好喝了一口咖啡,差點沒吐出來。
什麽叫像出殡一樣,這死女人說話不噎人能死啊!
景怡癟着嘴快要哭了,看了看邵凝,指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可邵凝到是瞪了一眼軒轅狐,卻并沒有說什麽。
景怡沒辦法,覺得這樣尴尬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想了想,便主動開口說:“初初姐,對不起,聽說是我搶了你的位置,邵凝哥哥說本來他是答應也要與你合唱的。”
軒轅狐眯着眼,手中的報紙放下,盯着景怡看了老半天,直到看得對方直發毛,她這才幽幽地道:“沒關系,這不怪你,有些東西既然人家不願意給,那我也不稀罕要!”
目光中帶着戲谑轉向邵凝,他低下頭,不願與之直視。
對于邵凝來說,其實此時此刻,他到寧願文初初也擺出一副委屈,甚至埋怨他罵他,總也好過這樣子無所謂般看着讓人遍體生寒。
他最受不了這丫頭這種明明在意,卻又表現得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
沒了這個機會,她真的無所謂嗎?
邵凝有點不願意相信!
他甚至還記得那個上午,在大廈的觀景臺上,這個像只懶貓一樣的小丫頭抱着他的胳膊跟他說邵凝你請我吃飯吧!
也能記得她在他家裏絲毫防備都沒有地睡上一覺,然後睜開眼說邵凝我都在你家睡過了,我們怎麽就不熟了。
好像那樣子的文初初才是文初初,而現在,他面前坐着的,是個陌生女人。
陌生得可悲。
☆、不聽我的,我就把她從樓上推下去
G市是華夏第三大城市,算是國家的南大門。十二月初,在S市已經需要穿棉衣的,卻是G市最舒服季節。
一下了飛機,景怡率先張羅着去換衣服。邵凝沒說什麽,卻也脫下了風衣外套只留襯衫。
軒轅狐還是老樣子,白色的毛衣,帶着毛茸茸的領子,把嬌小的人包裹在裏面,看起來俏皮又可愛。
她喜歡白色,也喜歡毛衣,最開始還試着文初初留下來的粉色紅色藍色衣服感覺新鮮,穿了沒兩天就換了下來,幹脆按着自己的喜好買了二十幾件白毛衣回家。
因為要等景怡一起走,幾個人就先在貴賓室稍做休息。
邵凝瞅着某人大熱的天還裹在毛衣裏,實在沒忍住,就問她:“你不熱啊?”
軒轅狐眯眼笑着,又剝了顆棒棒糖放在嘴裏,人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幽幽地說:“不熱,再加一層也是無所謂的。”
邵凝氣的心髒都疼,這丫頭纏起人來氣人,現在冷言冷語的,更氣人。
他一拳砸在沙發上,別過頭去,不想再理她。
不多時,景怡換好了衣服出來。一身淡黃色的裙裝,襯的人十分亮麗。好像還補了妝,明星氣質一下就突顯出來。
相比之下,軒轅狐到是有些随意了,尤其是那張未施任何粉黛的臉,讓她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女孩,沒有距離感,十分親切。
但是邵凝可不覺得她親切,文初初的冷是在骨子裏,媚也是在骨子裏,他琢磨不透。
一行人被安排在G市麗華大酒店,一進了酒店大門,就見邵凝和景怡在其經紀人的引領下往左手邊的電梯口走,而阿刊則領着軒轅狐往右手邊走。
某狐不幹了,伸出手指戳阿刊:“哎!哎!什麽情況?為什麽不跟他們走一起?”
阿刊被她戳得跟過電一樣,一面回頭告饒一面說:“那邊是雙層電梯,我們的房間是單層。”
“哦。”她點點頭,不覺有什麽。
待到了電梯裏,見阿刊按下了15層,随口又問了句:“邵凝住的是哪層?景怡呢?”
阿刊抹了一把汗,回答她:“邵凝住的是32層,景怡跟她同層。”
軒轅狐皺了眉,又招了一眼樓層按鈕。
嗯,32層是頂層,一般來說,酒店最頂層應該是最高檔的房間。
“阿刊。”她靠在電梯牆上,懶洋洋地開口,“欺負人了吧?”
十五層到了,阿刊伸手為她擋着電梯門,示意她先下來。
軒轅狐哪裏肯動,甚至頭一仰,開始望開。
阿刊無奈了,“這是主辦方給定的房間,跟我沒有關系,跟我們公司也沒有關系啊!你別挑了好不好,左右就住一晚,明天晚會結束咱們連夜就趕回去。”
她搖頭,“不行,一晚也不可以。阿刊,”她轉動着手裏的棒棒糖,同時伸了手指又把樓層按健按到一樓,“我給你講哦,邵凝我不管,但那個景怡……要麽我上去她下來,要麽一起下來,要麽一起上去,就這三種結果,不然……”她眼一眯,“不然我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她從32層的窗口給推下去。”
☆、電梯壞了
阿刊要吓死了,他一點都不認為這女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把人從樓上推下去,這事兒她可不是第一次幹。
可是要怎麽解決呢?
軒轅狐可不管他要怎麽解決,總之,給她住不好的,給景怡住好的,這事兒她不幹。
于是就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等,阿刊到也沒讓她等太久,大約十幾分鐘的樣子就跑了回來,跟她說:“走吧,邵凝隔壁的房間,這下你滿意了吧!”
軒轅狐點點頭,笑眯眯地拍拍阿刊的肩:“嗯,不錯。”
不錯什麽呀!阿刊暗裏叫苦,那是他自己掏腰包給她訂的房間好不好!他的命苦哇!
總算是房間滿意了,往雙層那頭的電梯走時,竟發現邵凝跟景怡還沒有上去。
原來是有記者知道他們的行程,特地堵到這裏等着采訪。
軒轅狐過來時,記者剛剛散去,有保安護送邵凝跟景怡進電梯。阿刊喊了一聲等一等,保安一愣,但兩邊随行的經紀人都是互相認識的,說了是自己人,這才讓他們一起進了電梯。
等衆人都進去以後,保安看沒有什麽意外了,便退了出來,把幾位明星全權交給他們的經紀人和助理。
邵凝看軒轅狐過來了,到也沒說什麽,像是已經猜到她會來一樣,一點意外都沒有。
到是景怡十分納悶,特別是看阿刊并沒有去按32層以外的按鈕時,就更加奇怪。可是又不好意思跟軒轅狐問什麽,只好扭頭小聲的問自己助理:“她跟我們住一起嗎?之前不是說是分開的?”
聲音很小,再加上邵凝的助理在講電話,其它人還真聽不到景怡是在說什麽。
雖然聽不到內容,但阿刊還是直覺是認定景怡一定是在質疑他跟文初初也上了這部電梯。他怕身邊的女人耳朵尖聽到了會惹事,趕緊拉着她閑聊,問她有沒有餓,想不想吃東西之類。
軒轅狐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着話,目光卻一直都停留在景怡的雙唇上。
講話的內容她聽不到,但是看得到,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她沒心思惹什麽事端,說就說去,反正32層她是住定了,那女人生氣麽?那是她的事,氣死了活該。
好吧,景怡沒氣死,不過緊接着一個突發的事件,卻差點把她給吓死——電梯壞了!
本來平穩上升的電梯突然之間“咯噔”一聲,随即燈滅,又猛地下沉差不多一層,再忽悠一下停住。
只聽見電梯裏頭“啊啊”的一陣男男女女的尖叫聲跌宕起伏,震得軒轅狐直想去捂耳朵。
好吧!此時此刻,最讓她受不了的聲音到還真不是景怡那種嬌小姐發出來的,而是來自阿刊。
某狐覺得丢臉哪!
明明是個雄性生物,可他的叫聲去偏偏拿到了這群人裏的“最尖”、“最嬌”,甚至比景怡還要嬌情。
她捂臉,真是太丢人了。
電梯故障,沒了電就徹底是一片漆黑。
軒轅狐把眼微微閉上,最多兩秒她就可以适應黑暗,看得清楚一切。
☆、有我在,不用怕
可她才剛閉上眼,就覺得衣角被人用力地扯了住,那人的手還打着顫。
她無語,也跟着蹲了下來,就聽到旁邊的人哆哆嗦嗦地問:“初初,我們不會死吧?”
她想說阿刊你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電梯哪那麽容易就故障死人的。
可話還沒等說,黑暗中,就又有一只手沖她伸過來,同時伴着一句:“沒事吧?”
是邵凝。
她想說我死不了,快去看看你的景大小姐吧!
邵凝卻已經擠到她身邊,兩手一伸,把人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別蹲着,有我在,不用怕。”
他其實也不知道文初初到底是不是害怕,電梯燈剛滅的時候他也心驚了一陣,但發現并沒有再往下墜落,便安了心來。
隐隐約約地感覺到好多人都蹲了下來,對面的丫頭好像沒動,他還以為這丫頭膽子大沒當回事兒,可随即就發現她也跟着蹲下了,邵凝就有點急。
“有沒有事?”他低下頭來問她,兩只手攬住她的肩,緊護在自己身旁。
角落時,景怡嬌滴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叫的是:“邵凝哥哥,我在這裏。”
邵凝皺了下眉,就覺得身邊的丫頭手臂一動,一下就把他給推了開,然後跟他說:“快去看看你的大小姐,我沒事,死不了。”
“文初初你……”他想說你跟着起什麽哄,可再又一想,起哄的不是文初初,分明是景怡。
想去說景怡,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出不了口,只能重重嘆了一下,摸索着過去,把人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軒轅狐的視線早适應了黑喑,看着景怡抹眼淚叫邵凝哥哥,她就覺得惡心。
女孩子是要嬌氣一點,但嬌氣到這個份兒上,就十分的讨人厭。
“別哭了。”她不耐煩,“越哭吸入的氧氣越多,這裏全封閉,救援要是不及時,你吸多了別人會憋死。”
她這話純胡扯呢,就是看景怡太不順眼了,又不能真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揍一頓,這才出言吓唬吓唬她。
誰知道其它人還真信了,她的小助理趕緊提醒她:“景景別哭了,一會兒外頭可能會有記者,哭腫了眼睛就不好看了。雖然是電梯故障,可是我們在記者面前要表現得勇敢哦!”
這話果然奏效,景怡還真就不哭了,只是抽抽搭搭地,還有點怕。
軒轅狐不得不佩服,果然是給人家當助理的啊,大明星的心理掌握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她自己怕一會兒被憋死,卻說得像是為景怡考慮,搬出記者來,牛啊!
她仰頭,往電梯頂上看。
方才電梯突然下墜的時候她就覺得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上頭卡住了,現在電梯應該是停在二十三跟二十四層的中間,救援人員不會這麽早來,就算來了,也不可能很快地解決問題。
她實在是在這裏待不下去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阿刊那個娘娘腔到現在還在扯着她的衣角發抖,她都快崩潰了。
擡手打掉阿刊的手,沒好氣地說:“你給我有點出息!實在害怕就坐地上,我要上去看看電梯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暧昧
說話時,人已經站到中間。
不是所有人都能适應黑暗,所以,軒轅狐的動作別人還不是看得很清楚,只覺得好像有人向上跳了一下,緊接着就聽到邵凝在喊——“你瘋了?趕緊給我下來!”
軒轅狐此時已經竄至電梯頂篷,一只腳踩着電梯牆邊上的扶手,一只手扣住吸頂燈,就這麽穩住了身子,然後另一只手發了力,直接把頂篷裝修時吊的天花板給掰了下來。
邵凝再沒心思管景怡,一步跨到軒轅狐旁邊,仰着頭斥她:“瘋丫頭,你有病吧!”
“噓!”她豎了食指在唇邊,“不要吵,你一吵我就會分心,一分心萬一抓不住掉下去,摔死了怎麽辦?”
他氣得直哆嗦,想說這麽矮的地方你就是掉下來也摔不死,可再想想,這話太不好聽了,再怎麽樣他還是不希望她真的摔下來,只好無奈地問她:“到底是在折騰什麽?”
“上面有個東西卡住了,只要挪動開,電梯就可以恢複運行。我上去看看,比幹等着救援要快。”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拆篷,又掰了兩塊下來,覺得那個空可以讓她爬上去了,這才伸了手去勾住頂篷,手下加裏一撐,人就竄了上去。
邵凝也知道勸不住了,但又實在擔心,只好跟她打着商量:“你下來,我上去弄好不好?”
她答得幹脆利落:“你不會。”
“我不會你就會了?”邵凝覺得他早晚有一天得被這丫頭給氣死。
“我肯定是會的。”
“上面很危險!”他心裏有氣無處發洩,用力拍了一下電梯牆。砰地一聲,又吓得景怡跟阿刊齊聲尖叫。“文初初你下來,你都會的東西沒有道理我不會,你給我下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電梯頂上有個聲音笑嘻嘻地傳來,“別吵,再一下下就好了。”
她說一下下,就真的是一下下。
前句話剛說完,就聽到上頭有兩下拍手聲,然後就又是文初初的聲音:“好了。”
說話間,人竟直接就往下跳。
邵凝吓得趕緊伸手去接,她到一點也不客氣地直接跳進了他的懷裏。
電梯燈在一瞬間又亮起來,然後一陣晃動,重新向上運行。
邵凝懷裏抱着人,偏這人又不太老實,再加上電梯晃動,他站不穩,往後倒了一下。
好在靠到了電梯牆上,到也沒摔到。軒轅狐卻嗆了一下,跌進他懷裏。
“你還敢接我,不怕我把你砸死啊?”也不管電梯裏的燈是不是重新亮起,更不管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兩個,軒轅狐懶洋洋地靠在邵凝身上,像只撒嬌的小貓。
邵凝很無奈,但也沒推開她,反到是順了順她披散在腦後的發,說:“不怕,又不是沒砸過。你有沒有摔到?”
她搖頭,“沒有。”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邵凝哥哥!”
這一聲喊成功地換了軒轅狐一個白眼。
邵凝注意到她這小動作,卻也只無奈地低嘆了一聲,看了一眼景怡,沒說什麽,只是原本攬着軒轅狐的手臂松了開,換了她輕聲冷笑。
☆、阿刊也怒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門一開,外頭站了一群酒安的工作人員。連帶着總經理在內的人齊齊向他們表示了關懷,并檢讨酒店電梯事故他們會負全部責任。
邵凝的經紀人代表所有人對他們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人散了之後,幾人各自回房間。景怡瞅着邵凝跟文初初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就問了句:“我的房間在哪邊?”
她的助理指着與其它兩人相反的方向,說:“在那裏,最裏面的一間。”
“啊?”她誇張地驚呼,“最裏面?那麽遠?為什麽不跟邵凝哥哥的挨着?邵凝哥哥——”她跑過來把邵凝叫住,“我想換個房間,想跟你挨着,一個人住最裏面我會害怕。”
她的助理也走了過來,幫着景怡說話:“是啊,我們住的是太遠了些,溝通起來也不太方便。邵先生跟我們家景景又這麽熟,想聊個天都不方便呀!”一邊說一邊看向阿刊,“阿刊哥,你們的房間是幾號?你看能不能跟我們調換一下?”
這回不用軒轅狐發話,阿刊也生氣了。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他一跺腳瞪了眼道:“什麽叫你們家景景跟邵先生熟?難道我們初初跟他就不熟嗎?你怎麽知道邵先生一定是想跟你們家的大小姐聊天?”他可不傻,且不說之前就跟邵凝之間有過交集,知道他跟文初初早就認識。就是剛才在電梯裏的那一出,傻子都能看出來,邵凝雖然選了景怡合唱,可一旦有事,他還是向着文初初的。“哼!就知道她會害怕,我們初初也是女孩子,就不會害怕嗎?什麽道理!”
景怡的助理是個叫笛笛的女孩,做事風風火火的,心眼很多。以前在公司只負責打理新簽約藝人的事情,本來沒什麽出頭之日,沒想到景怡一下子跟邵凝搭上了關系,這讓她等于是白撿了個便宜。
這種人就類似于暴發戶,突然一下子有身份有地位也能賺到點錢了,就有點飄飄然。
她以前可不敢跟阿刊說話的,別看阿刊女裏女氣,但他可是麥田公司大牌經紀,雖說蕭洛洛轉投了自家表哥,但是誰都知道,要是沒有阿刊,蕭洛洛也沒今日的成就。
笛笛以前看阿刊那是絕對仰視的,但現在就不同了,她自認為自己是景怡的助理,就算助理跟經紀人還是有差距,卻也沒有以前那樣大。不說平起平坐吧,也不至于再低聲下氣了。
于是,在阿刊說出這一番話之後,笛笛一點都沒有以前的覺悟,直接嗆白他道:“那就去問問主辦方,看看他們是對我們家景景好一點,還是對你的藝人好一點!”
軒轅狐眼一眯,這話她不愛聽。
阿刊也不愛聽,本來他挺心疼自己掏腰包給文初初定的這個房間,但讓笛笛這麽一激,他一點也不心疼了,甚至還挺了挺胸特別傲氣地說:“去吧!找你的主辦方申請去吧!但是誰也別想動我們初初的房間,因為這是我自己花錢定的,主辦方他們管不着!哼!初初我們走——”
☆、裏面的房間鬧鬼啊
他也不怕軒轅狐了,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軒轅狐覺得這時候的阿刊特別好玩兒,而那個委屈得又快要掉眼淚的景怡也特別好玩兒。
其實邵凝之于她,并沒有太多的情份,只是這個人出手相助的那一次,在她從來沒有嘗過被人保護滋味的生命中,變得特殊起來。
然而,特殊的興奮勁兒還沒等過去呢,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合唱機會還沒過着瘾呢,橫空出來一個景怡,破壞了她原本想像的一切美好。
軒轅狐說不上是生氣,她只是不喜歡自己看想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但那些能夠被一搶就走的東西,她也懶得再去追回。
是她的就是她的,擺搖不定的東西,強要來了也是個隐患,她不稀罕。
不過,我們的懶狐貍稀罕不稀罕是一回事,她折騰人欺負人吓唬人,那可是從來都不留情面的。
于是,在阿刊扯着她離開的路上,就聽到有個懶洋洋又特氣人的聲音飄了出來——“住遠一點也沒什麽啦,沒事兒,最多鬧鬼而已。”
一面說一面咯咯地笑,阿刊的腳步便更快了些。
景怡到底換沒換房間軒轅狐可懶得管,但是阿刊說現在這房間是他掏錢給她訂的,這句她可是往心裏去了。
在阿刊把她的東西都放下,又囑咐了幾句晚上五點會給她叫餐送到房間,然後六點他上來接她去彩排之後,軒轅狐把已經走到門口的人給叫了住——“阿刊等等。”
阿刊回過頭,“有事嗎?”
“嗯。”她點點頭,“這房間的錢我會補給你,還有,謝謝你剛才幫着我說話。”
她說的是景怡要換房間的事。
阿刊有點不好意思,“不用謝,我是你的經紀人,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那個錢,也不用啦,我也不是太窮,負擔得起。”
“錢還是要補的。”軒轅狐擰開一瓶果汁喝了一口,再道:“就是你如果在電梯壞掉的時候也有剛才那股子硬氣,我就不會覺得很丢臉。”
“……”好吧他給她丢臉了,可是電梯壞了啊,那麽黑,還往下墜,他真的很怕。
阿刊擰衣角。
軒轅狐最受不了他這一套,趕緊揮手:“走吧走吧!趕緊給我消失。”
阿刊飛也似的跑了。
那邊的門剛關上,這邊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着屏幕小愣,是邵凝。
“找我有事?”接起來,很官方的問,不帶一絲感情。
邵凝特別不習慣她這個樣子說話,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兩人的關系僵成這樣,最該負主要責任的是他自己,埋怨別人也沒有意義。
他無奈,放低了姿态略帶了請求的跟她說:“對不起,你別恨我。”
軒轅狐都想笑了,她想跟邵凝說,不要輕易說恨,恨這個字眼的份量是極重的。要恨就必須要記住,而且還要記得刻骨銘心。在她兩世的生命裏,還沒有哪個人足以讓她刻骨銘心,除了那些喪命在阿富汗的夥伴。
“我懶得恨呢!”她倒在□□,眯着眼,懶洋洋地說,“沒那閑工夫。”
☆、邵凝的關心
次日有雨,雖不大,但如果在不防雨的情況下唱完一首歌,還是會被淋個透。
晚會是早就定好的,改不了時間,室外的演出一度讓各路明星和觀衆都很煩躁。
但因為有邵凝這樣的國際巨星撐場子,那些冒雨而來的觀衆到也沒有多少怨言。
只是苦了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小明星,沒有專用的化妝間,也沒有保姆車,只能跟一堆人擠在一起。
軒轅狐到還好一點,阿刊憑着自己的關系在當地借了一輛小型保姆車來給她用。但她根本不願意在車裏待着,就喜歡站到外面看別人表演。
阿刊沒辦法,只那跟在身後給她打着傘。
一來G市天氣不冷,二來一會兒要上場,所以軒轅狐穿的是裙裝。這不下雨還沒事,一下了雨,特別是還有風,吹一下就會很涼。
阿刊平地打了個哆嗦,再看身邊的女人,卻跟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為這樣的天氣所動。
他很想問問她,難道不冷麽?可再又一想,這女人處到都古裏古怪的,不差這一樣,便忍住沒問。
文初初的節目是在第十九個,景怡第二十,邵凝壓軸,在第二十一。
她看到第六個節目的時候,邵凝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丫頭有的時候會把身子探出傘外,雖然經紀人已經很努力的在照顧她,還是濕了半邊裙子。
他拿了外套走過去,也不在乎是不是有其它藝人在往這邊看,直接就把那外套往她身上披。
軒轅狐皺了下眉,“你幹什麽?我又不冷!”
“不冷也給我披上點兒。”他沉下聲,“要真感冒了可別指望有誰能送你上醫院!”
他對阿刊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在電視臺的時候,文初初被人欺負,他卻一個人在樓上管都不管。
“咦?”她仰頭看他,唇邊揚起狡黠的笑,“邵凝你是在關心我呀!”
又是那副又懶又纏人的德性,邵凝扔下衣服走了。他實在是有點搞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麽,對她好吧,她冷言冷語偶爾還帶着諷刺一樣的調戲。對她不好吧,她更時不時地就來兩句噎人的話。
他真是迷茫了。
雨下得好像又大了些,終于輪到軒轅狐上場。
文初初剛出道時的第一首歌,她學了一個星期,總算可以唱得很好。
嗯,真的是很好,好得就連景怡都不得不感嘆:“文初初的嗓音不見得有多特別,可是這歌她唱起來卻好像把每一個字都拿捏的再到位不過。”
邵凝很新奇地看了一眼景怡,頗有些納悶地問:“你也會給她這樣的好評了?”
景怡輕輕嘆了一下,說:“邵凝哥哥,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再好一點,并不是真的去跟文初初叫勁。而且你也看到了,從S市到G市,這一路下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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