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你說,怎麽個喝法?”
簡濤想了想,到底還是有點理智——“我們喝白酒吧,這些洋酒太貴了,放樓下去能賣不少錢,咱倆開白酒喝。”
柯輝也是愛熱鬧的主兒,一聽這話忙跟着起哄。
杜笠成氣的喝斥他們:“胡鬧!她一個女孩子,能跟你們這五大三壯的漢子比麽!喝什麽白酒,一定要喝,就喝點水果酒就行了。”
軒轅狐笑嘻嘻地扯了扯杜笠成:“杜叔,沒事的,別擔心。不過白酒就別喝了,不是怕我醉,我是怕他們醉。就喝洋酒吧,不差那幾個錢。”
她發了話,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麽,簡濤跟軒轅狐正式比拼起來。
簡濤其實是想,不管老大怎麽厲害,喝酒這個事情他還是有把握的。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老大到底是女的,不可能喝得過他。
可想是這麽想,真的喝起來,他就發現不是那麽回事了。
對面的女子好像怎麽也喝不多一樣,最開始什麽樣,三瓶洋酒下去還是什麽樣,五瓶下去依然沒變樣,七瓶全幹了她還是跟最初一模一樣。
但是簡濤自己可就不行了,眼瞅着軒轅狐面不改色氣不喘地喝酒,他的視線卻一點點開始模糊,先是重影,再是身子晃,最後終于一頭紮到沙發上睡死過去了。
柯輝不信那個邪,接了簡濤的班開始跟軒轅狐拼。可惜他的酒量還不如簡濤,沒多一會兒就也去跟簡濤做伴了。
杜笠成搖着頭看那兩只倒着睡的人,無奈地走過去把他們都扶起來在沙發上好好躺着,然後又拿了毯子來給他們蓋上,又把屋子裏的空調開得暖一些,這才回過頭來問軒轅狐:“你沒事吧?”
軒轅狐搖着空酒瓶子,笑說:“我當然沒事,還能再陪你喝一輪。”
杜笠成吓得趕緊擺手:“我可不能喝,老頭子了,這麽喝能直接喝到醫院裏去。”說罷,從衣架上拿起軒轅狐的外套遞到她手裏,再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笑嘻嘻地起來,外套披好,跟着杜笠成從後門出去。
她家就在街對面,沒走幾步就到了。杜笠成卻到了地方沒有馬上走,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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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狐問他:“有事?”
杜笠成道:“也不是有事,只是跟你接觸越多就越覺得奇怪。狐組織領頭人的身份跟你明星的身份差別實在太大了,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明明身手非凡,還要去當明星。”
☆、要跟邵凝同期推出專輯
她忽然就很燦爛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仰着頭,夜空繁星入目,是那麽的美。
“杜叔。”軒轅狐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讓我來告訴你,對于我來說,狐組織的生活,是習慣。而娛樂圈……是過瘾呢!”
其實杜笠成還是沒明白什麽才是過瘾,當明星哪裏過瘾了?他以前接觸過的女明星,哪一個不是為了得到一個女主角而不停地爬上那些大老板的床!就是他自己,都數不清楚到底睡過多少個明星。
別說女明星,甚至有些變态的出品人還有睡男星的嗜好。
總之在那個圈子裏,想要出人頭地,你就得忍受平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屈辱。
但就是這個文初初,他與之第一次接觸,她自殺,第二次,是她要殺他。
杜笠成堅信,文初初會成為一個傳奇,一個演藝圈的傳奇。而白狐,必然也是傳奇,那是地下黑暗組織的傳奇。
上了樓,已經是後半夜三點了。軒轅狐覺得今天晚上的覺肯定要不夠睡,明天她哪也不想去,就想在家待一天。
可還沒等拿鑰匙開門呢,剛拐進走廊,就發現自己家門口坐了一個人。
呃……“阿刊?”她十分不理解為什麽這個時間了阿刊還出現在這裏,“你在這兒等誰呢?”
都快要睡着了的阿刊被她給喊醒,他郁悶,“除了等你我還能等誰。”
“哦。”她點頭,“那你等我有事麽?”
“當然有。”阿刊從地上站起來,就聽軒轅狐又道:“先進來再說吧,今晚我心情好,可以陪你喝兩杯。”
噗——
他可不敢。
“不了不了。”連連搖手,他可不知道她這心情好是真的好還是說着玩的,萬一喝不痛快,再把他從樓上扔下去,那可不是鬧假的。“我只是來告訴你,邵凝那邊已經親自聯系了著名音樂人Bblythe來給他跟景怡寫歌。公司決定同期為你發專輯,算是借借邵凝的東風,到時候讓他拉你一把,也許就成了。明天上午你到公司來一趟,黎總要開會。”
“誰用他拉一把。”軒轅狐勾了嘴角笑笑,“誰拉誰一把,那還都是指不定的事呢!就這個事兒嗎?”
阿刊點頭,“就這個事。”
“打電話說不就好了,至于大半夜的蹲牆角麽?”
“……”蹲牆角……這女人不這樣說話能死嗎?阿刊決定不理她,回家睡覺吧,這都幾天了。
……
次日上午九點,軒轅狐準時到公司去開會。
該做點屬于文初初的正經事了,她想,狐組織交給那三位兄弟她很放心,而文初初這邊,她的瘾還沒過夠,總要再打一片江山下來才好。
會議依然由黎青主持,邵凝沒來,但景怡在場。
但這次會議其實是圍繞文初初召開的,因為邵凝那邊的單曲他自己會安排,麥田公司只需提供景怡這個人并配合一系列的宣傳就好。
黎青的意思是讓文初初的專輯跟邵凝的大碟同期推出,然後景怡走通告和活動的時候,還能帶着點文初初。
————————————
今日掐指一算,哇,明天就要出男主了……
☆、文初初你贏了
列了幾個音樂人的人選,黎青拿着一份名單在會上說:“初初可以自己選,這幾個人都是國內知名的音樂人,捧紅了很多歌手,你選中了哪個,公司負責聯系。”
會議室裏傳來一陣羨慕聲,大家都說黎青對文初初太好了。
蕭洛洛在拍戲,今天沒在場,雅琪在旁邊扯了一下軒轅狐,小聲說:“用第二個,那個人有才氣,合作起來也比其它幾個更配合。”
軒轅狐知道雅琪是為她好,但還是搖搖頭,小聲說了句:“哪個也不用。”然後沖着黎青笑笑,開口道:“謝謝黎總的安排,不過既然是給我做專輯,那我希望制作人的人選由我自己來定。”
黎青點頭:“這個是自然,公司會尊重歌手的意見。”再把那名單往軒轅狐坐的地方遞了遞,阿刊馬上幫她拿到身邊。“你随便挑,哪個都行。”
軒轅狐看都沒看,直接道:“不是這裏面的,我有鐘意的人選,不需要公司來安排。”
她說話時,目光淡淡地投向黎青,沒有谄媚,更沒有多迫切地懇請她同意的意思。那樣的目光更向是敘述,又或者說是宣布。這個事情她說了,便就這樣定下來。
黎青自認為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擺弄的人,但是對着現在的文初初,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必須聽她的一樣。
明明是淡淡的語言,卻又有着不容人置疑的肯定。
在這種壓力的迫使下,終于點了頭。
這一次會議,讓所有人都瞪目結舌。先是黎青拿出那幾個大牌音樂人來讓文初初選,就已經有人在想是不是公司要在捧紅景怡的同時再加大力度力捧文初初。
可是這個疑問才剛剛建立,文初初就自己拒絕了這樣的安排。
有人開始覺得文初初不知好歹駁了黎青的美意,也有人覺得黎青會就此不待見文初初認為她太驕傲自大;還有人覺得文初初這次真是傻了,那幾個的确是國內最大牌,有他們其中的一個來制作一定會大賣,好好的機會就這麽錯過實在可惜;可也有一小部份人,比如說雅琪和阿刊,他們就覺得,文初初既然有話,那就準不會錯,也許她找來的人真的可以一下子把她推至這個行業的頂峰。
阿刊有點興奮,在低下不停地搓着手,恨不能馬上就見見文初初說的人。可卻馬上又以聽到身邊的女人跟黎青到:“可是黎總,我的人選在瑞士生活,住在蘇黎世湖畔北岸的一座莊園裏。你看,我到是不準備讓她過來,但公司是不是把我去這一趟的費用給報銷了?哦,我也不要太多,給我報了往返機票錢就行,食宿什麽的我自己解決。”
衆人齊擦汗,好吧文初初,你贏了。
黎青是在各種無語中宣布散會的,臨走告訴文初初什麽時候出發提前說一聲,機票回來之後直接到財務報銷。
會議開完,人各散去,雅琪今天有通告,阿刊要跟,便囑咐她自己回家不要惹事。
☆、她餓呀
那兩人前腳剛走,景怡就蹭到了軒轅狐面前,很好心的樣子跟她講:“初初姐,你就讓公司請音樂人給你做吧,邵凝請的真的是好大牌的制作人,兩邊同時出,你差得太多會很吃虧。”
軒轅狐挑眉,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一雙眼裏狀似無害,可還是不招人喜歡。
“你确定不是來跟我炫耀的?”
景怡趕忙搖手:“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初初姐你別多想,我真的沒有炫耀的意思。”
軒轅狐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就有了與她聊下去的興致,她問景怡:“你是什麽時候來的麥田公司?”
景怡答:“今年剛入秋的時候。”
她點點頭,再道:“那你跟邵凝是什麽關系?”軒轅狐不傻,雖然還不至于說特別了解邵凝,但也算是陌生。突然之間出爾反爾,這不應該是一個國際巨星該有的品質。
她這樣問,到讓景怡不太好回答。小姑娘低下頭,在地面蹭了幾下腳,這才道:“邵凝哥哥是我的依靠,沒有他,我一天也活不下去。我知道這次回唱的機會最開始邵凝哥哥是選中了你的,我……初初姐,對不起。”
軒轅狐有點不耐煩,她不喜歡這種氣氛,也不喜歡什麽對不對得起的話。是誰說過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問題,那還要□□幹嘛?
她随意地擺擺手,不願再理會景怡,徑自離去。
其實邵凝究竟為何反悔,這一點她不是不奇怪,只是懶得去問罷了。有些事情對方若想說,你不問他也會說,若不想說,問了也沒意思。那些打着一言難盡的旗號吱吱唔唔的,她聽着也煩。
軒轅狐想,只要他們不太過份,只要景怡安份些不要主動招惹她,這個事情她也不想再過多追究。文初初在這個圈子裏站得還不是很穩,她總該為自己打算,不能太過特立獨行。
回了家,狠狠地補了一覺,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醒來,手機在她洗完臉的時候響了。
她進屋接了電話,來電的人竟是景怡。
電話主題是請她吃飯,不單是景怡請她,一起的還有邵凝。
軒轅狐覺得這是一個挺有意思的飯局,她同意了。
而之所以同意,那都是因為不管對方是出于什麽目地,炫耀也好道歉也好解釋也好,統統都與她沒關系,她反正就是去吃的。
人總是要吃飯不是麽,剛睡醒她餓呀,自己做麻煩,出去買更麻煩,叫外賣不愛吃,現在有人請,而且邵凝請吃飯的地方應該不會差,管他們是啥目地,她去吃飯啊,吃飽了就回來。
某狐打着這樣的主意,拾掇拾掇自己,出——門——了!
景怡說的地址從她家裏開車過去要二十分鐘左右,但軒轅狐今天懶得開車,她餓啊,一餓就懶得動,開車也是運動,運動就更餓了……
她是打車去的,還是坐在後座位,報了地址給司機,剩下的任務就是看風景。
本以為這是一次很平常的出行,無非就是她餓了,又正好有人請吃飯,吃完就回來繼續睡覺。
☆、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很多時候,那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那些意想不到的瞬間,在你還沒有防備之前,突然一下,打得個措手不及。
軒轅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那個人的,只是出租車等個紅燈的工夫,她随意往窗外那麽一撇,目光就定在一個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一陣目眩陣陣而來,心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疼得她擰緊了眉心。
扒在車窗上的手輕顫着,指尖死死抵住玻璃,彎起的關節都泛了白。
軒轅狐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此刻的自己,她只是看到了一個人,街角轉彎的那個地方,有個穿着米色風衣的男人,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不緊不慢,偶爾停下,避過往來路人。
有提着很重行李的老人經過身邊,大箱子撞了他的胳膊,老人連忙道歉。他只是搖頭笑笑,再幫着人家把行李重新放好,并不計較。那一笑清寧儒雅溫潤如玉,竟像是笑盡了人世浮華,把旁人一下子隔離在喧嚣之外,不染這塵世凡俗。
一種令人窒息的熟悉感匆匆而來,軒轅狐不得不用一只手抵住心口,再微啓了雙唇,才能讓呼吸能更順暢一些。
從随身的包裏拿了五十塊錢扔給司機,頭都沒回推了門就下車。那司機本想說這地方不可以下車的,但計價器上幾十元的價格對方出了五十,他便也沒再說什麽,見了綠燈,一腳油門就走了。
S市三年未見雪,今日也不知怎的,還不到深冬,竟揚揚灑灑地飄起雪花來。
只是到底不比北方,朵大的雪花落在臉上,瞬間也就化了。
軒轅狐下了車,幾乎是闖着往來車輛一路沖到街角的。身後汽車的鳴笛聲和司機的叫罵聲混在漫天風雪裏,聽得讓她厭煩。
卻也沒心思搭理那些,那個溫雅到讓她都不得不為之贊嘆的男子給了她太強烈的震撼,也不是因其過于出衆的相貌,只是那種要命的熟悉讓軒轅狐不得不下車去尋。
她想不起來那人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但是那樣熟悉,甚至熟悉到牽動了她身體的各種神經,讓她一眼看去就再不能無動于衷。
可惜,這場風雪就像是為了阻止她走到那人身邊一樣,雪簾一落,本來走在街角的人轉眼就沒了影跡。
她一路小跑,往街邊任何一家他可能會進去的小店裏逐一張望,那清寧儒雅的人卻再未曾露面。
軒轅狐覺得心裏好像有一點點的疼,像是失一件好不容易尋回來的東西一樣,遺憾得似整個世界都在背棄她。
就這麽追出了兩條街,再一擡頭,她竟是用跑的跑到了景怡約着吃飯的那家酒店。
酒店門口有人很好奇地向她打量,像是有人把她認出,可又不相信一個大明星會在這樣的雪天傻乎乎地一個人站着,便只是看了幾眼就進了大堂。
她皺皺眉,雖說雪越下越大,但以她軒轅狐的本事,下點雪而已,根本不可能影響到行動。
☆、查查這個人
只是對方不是敵人,不至于拿出追蹤的手段去搜捕,她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鬧得太離譜。
便只能感嘆這真的是那所謂的緣份,有些人就是你明明看到了,也想要去認識,卻偏偏沒有辦法走到他身邊。
她其實并不糾結于有沒有追得上那個人,軒轅狐只是在想,為什麽那人可以讓她覺得熟悉到幾乎心痛,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她認人的本事不差,只要是遇到過又打過交道的,沒有道理會忘記,更何況還是這般熟悉。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點才可以說明問題,就是那人根本不是她軒轅狐熟悉的,真正與之相熟的人應該是文初初,她們的記憶雖說已經融合到一起,但難保有一些會遺漏。
如果說見到那男人的反應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那這個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這樣一想,到也如釋重負。不過那樣一個儒雅的男子對于軒轅狐來說,也是個很賞心悅目的存在,如果可能,她知道,自己很願意再見到他。
酒店裏面有人走了出來,是景怡。離着老遠就沖她招手,叫她快點進來。
軒轅狐一面答應着一面用手機給簡濤發微信,就在剛剛、她還在出租車裏的時候,出于職業習慣,當那個男子給了她第一眼不一樣的感覺之後,她很自然地就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下來。
微信的內容很簡單,一張照片,再加上一句話——查查這個人。
然後擡頭看向景怡,又是那種懶洋洋的笑。
進了包廂,邵凝已經等在裏面,見她來了,只随口說了句:“衣服都濕了,你是在雪裏跑來的吧?”
她誇張地瞪大眼睛,嘆道:“邵凝你果然是最懂我呀!我真的是跑來的!”
他氣:“你有病啊在雪裏跑?”
“涼快。”某狐咯咯地笑,“跑一跑腦子清醒,然後我再跟你們一起吃飯就不會覺得你們是想要給我灌迷魂藥。”
“初初姐。”景怡小小的聲音,有點委屈。
“我們還能給你下毒不成?”邵凝表示受不了她這種張口就來都不經過大腦的說話方式,忿忿地倒了盞茶過去:“誰稀罕給你灌迷藥,那藥不知道有多貴。”
她聽了便只是笑笑,也不再與之辯解。
其實此時此刻,軒轅狐很大一部份思緒還都飄在那個半路看到的人身上,包括他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走路的樣子,包括他幫那老人提起行李時的微笑……
軒轅狐覺得,說那個人是文初初的舊識,這一點好像越來越不能夠說服自己。
如果真的只是文初初的舊識,那為什麽那種明明熟悉至極卻又實在是陌生的感覺牽動的卻是現在她軒轅狐的靈魂?
這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甚至中途有好幾次邵凝都問她:“文初初你是不是不餓?這麽多肉,你到是吃啊!”
她是想吃,可是心裏頭裝着事兒,真心吃不下。
後來景怡覺得可能是文初初還在生她的氣,便主動放低身段跟她說:“初初姐對不起,這次你就成全我一回,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你的。”
☆、把這個男人補償給我吧
她一句補償,總算是把軒轅狐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還記得當初某人在背棄了諾言之後也說過補償,可她要補償有個毛用?
“你拿什麽補償呢?”某體靠在椅子後頭,一邊轉着酒杯一邊思考這一嚴肅的問題,後來想到了,便勾了個笑沖着邵凝呶呶嘴巴——“真要補償的話也不是不行,你就把這個男人補償給我吧!我看上他了!”
邵凝氣的胃疼——“你胡說什麽瘋話!”話是這樣說,卻又一筷子夾了這頓飯裏軒轅狐看起來比較喜歡吃的三文魚片,“多吃點東西,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笑嘻嘻地把那魚片蘸了滿滿的芥茉醬送到口中,嚼得到是十分滿足。
邵凝看着她那麽大口地吃芥茉就替她辣的慌,一把搶了她的酒杯放到一邊,自顧地換了一杯果汁過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在景怡眼裏,那真不是個滋味。
雖然邵凝是在罵文初初說的是什麽瘋話,可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邵凝根本就很樂意文初初說這樣的瘋話。
他很在乎文初初,怕她吃不飽,不停地給她夾菜。又怕她喝太多酒,換了果汁,還怕外面下了雪一會兒她不方便回家而主動說:“吃完了先送景怡,然後再送你。”
看吧!這樣一下子就把她給摘了出去,然後就省下那兩個人了。
景怡低嘆了一下,卻也沒有辦法。她能争取來這次合唱的機會已經不容易,邵凝上次在G市的時候就說過,這次之後她們兩清,可是真的要兩清了嗎?那以後她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無解,直到邵凝開着車把景怡送回家了,她還是無解。
景怡走後,車子裏面就只剩下他跟軒轅狐。車子又往前開了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邵凝就問她:“是不是沒吃飽?我看你都沒怎麽吃東西,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頭一天天的都想什麽呢!以前不是總張羅讓我請你吃飯,後來主動請你又不來,好不容易這次來了,又不好好吃,你到底是想怎樣?”
說着說着,他自己都郁悶了。
是什麽時候開始關心這丫頭不好好吃飯了?她吃不吃得飽關他什麽事?
這樣一想,又有點後悔剛才說的話,正巧綠燈了,便一腳油門踩過去,再不理這個話題。
而軒轅狐到也是懶得答,就往椅前上一靠,閉目養神。
邵凝更郁悶了,開上開着,猛地一拍方向盤,幹脆地問:“文初初你到底是想怎樣?你要是心裏不痛快你就說出來,景怡的事情我也可以跟你解釋,你別一天到晚這麽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對了!就是這個詞!
邵凝覺得自己終于找對了一個詞來形容這丫頭——陰陽怪氣。
她可不就是陰陽怪氣麽,你搞不準她什麽時候高興,也搞不準她那時候是不是真的高興。這丫頭太怪,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誰陰陽怪氣了。”這回她到是開口了,“邵凝你自己做了招人煩的事,現在到跑來怪我了?”
☆、麥田公司要換新老板了
邵凝氣的咬牙,“我怎麽就做了招人煩的事了?……好,合唱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文初初,我也有我的無奈。你就當是幫幫我,幫了這次,就可以了。”
她到了地方,車子一停住便想下去。
邵凝卻又開口,問她說:“文初初,你最開始纏上我,不過就是圖個新鮮吧?我怎麽感覺你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麽嚣張?好像你根本也不在乎那些別人拼了命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是随你的心情去做每一件事情,比如說……調戲我。聽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甚至還因為潛規則而去自殺。到底是什麽讓你有了這樣的改變?”
關于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甚至人都已經推開車門踏上外頭鋪了薄薄一層輕雪的地面。
但邵凝的車子卻沒有開走,還把車窗搖了下來。
就聽到車子裏面的人說:“初初,對不起,我欠人家一個情,不還不行的。”
她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嘆,再回頭,卻是車子離去的背影。
她其實很想告訴邵凝,他于她來說并不只是圖個一時新鮮,他若好好待她,若遇事不去隐瞞而是說出來一起去面對,或許她真的願意在這一輩子跟他牽手同行。
可是現在不行了,她可以接受言而無信,卻無法原諒在無信之前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如果在那個她吃早點時打電話給他的清晨,邵凝主動告訴她因為欠了一個情必須拿這個合唱去還的事,她可以接受。
現在卻晚了,一切都來得太晚了。
無奈地搖搖頭,轉身上樓。
軒轅狐無意再去糾結那些所謂情感所謂男女之間的事,她從來都不是樂意計較的女人,在她的人生觀裏,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當某一個人已經被擺在不是的位置上是,便不再需要她去浪費過多的腦細胞去猜去想去惦記,到是那個今天在路上看到的人,一直像個幽魂一樣蕩在腦子裏,怎麽甩也甩不掉。
不過,再甩不掉,只要放在睡覺面前,那都是可以甩得掉的。
當軒轅狐覺得困了想要睡覺時,那些個關于路遇的男人的信息便被自動隐藏,悄悄地丢進角落。而她自己,則倒在□□美美入睡。
……
就在黎青宣布邵凝景怡還有文初初的專輯同時制作之後的第三天、就在軒轅狐還沒有想好自己什麽時候去瑞士的時候,一個關于麥田公司的大消息突然傳了來——要換老板了!
這消息就像是個晴天霹靂,猛地一下擊中麥田公司的每一個人,當然也包括軒轅狐。
她确實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好好的一個黎總,一下子說不幹就不幹了?
不過再想想,似乎也不難理解。
既然這家公司是風投機構出資成立,那麽黎青就不是第一控股人。做為執行官,她手裏有股權,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決策權,但如果真正的控股人站出來,她的确是要讓位。
不過很快地,雅琪打來的電話就告訴她,公司換老板,并不是因為出資方那邊出了問題,而是黎青病了。
☆、夜歸來,新老板,那個路遇的男人
雅琪告訴她,黎青兩日前突然暈倒,被查出癌症,而且是那種病情惡化快,根本沒有辦法治愈的。
軒轅狐跟黎青沒有過多的交情,最多就是個同事,上下級而已。對于黎青這麽年輕就行了病,她表示同情,卻也沒有更多的情緒。
只是新來的老板據說是風投機構那邊的人,甚至還有人傳說他根本就是那風投機構的老板,對于麥田有着絕對的決策權,而不需要像黎青那樣,動用大筆的款項或是大項目的運作都要通過申請才能進行。
一時間,整個公司對于新來的老板是什麽樣的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些藝人已經開始打算該怎麽樣才能快速且有效地接近他,最好是爬得上去床。
任何事情擺到桌面上來說,都比較困難,但若放在枕邊,那便是事半功倍。
公司通知下來,周一上午新老板要來跟大家見面,并開會,就連蕭洛洛都跟劇組請假跑了回來。
阿刊通知軒轅狐的時候,她實在沒忍住,就問了句:“你該不會是又想把雅琪往這新老板的□□推吧?”
阿刊氣得跳腳——“這新老板據說很難搞,你們自求多福吧!”然後匆匆挂了電話。
軒轅狐笑笑,難不難搞又能怎麽樣呢?那些自降身價的女人啊,只一聽說老板是個男的,第一想法就是去上人家的床,居然都沒有一個能尋正經途徑去交流的,她無語。
……
周一的會議是整個麥田公司人員的期待,只是在軒轅狐心裏,卻有另一件事更值得期待。
那便是簡濤那邊的消息。
她之前曾發了那個男人的照片給簡濤,讓他去查查。簡濤的情報組織雖然還沒有正式建立起來,但是已經有幾名戰友從外地趕過來與他一起工作。杜笠成那邊給統一租了房子住,算是安頓了下來。
可以說,幫軒轅狐查那個男人,算是狐組織的情報網所接受的第一個工作。
還好,簡濤并沒有讓她等太久,就在那個周日的午夜時分,他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軒轅狐說:“老大,那個人已經查到了,是臺灣上市集團的總裁,姓夜,叫夜歸來。同時他集團名下還有一家風投機構,投資了你所在那家唱片公司。而你們公司馬上就要上任的新老板,就是他。但至于這個夜歸來跟你之間……老大,你們是從來也沒有見過面的,你應該不認識他。”
簡濤這樣說時,心裏還有些疑問。他有點不明白軒轅狐為什麽後來還讓他去查那個男人跟她是不是以前認識,難道她認不認識那個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嗎?
軒轅狐沉思了一會兒,簡濤調查結果裏透了太多的訊息出來。她萬沒想到,那個麥田公司的新老板,居然會是那個人,還有,跟文初初不認識……這個雖然有點遺憾,卻隐隐約約的,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她似能猜到簡濤心裏在疑惑什麽,也早準備好答案——“上次自殺,好像有些事情就記不大清楚了,我只是覺得那人眼熟,怕是我自己忘了人家。”
☆、難道被遺忘的是軒轅狐的記憶?
這個答案可以接受,簡濤卻還是不明白她那時候有什麽好自殺的。以她白狐的本事,別說一個杜笠成,一百個杜笠成被擺成也就是片刻工夫的事,何苦還來場自殺?
但他沒問,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自家老大那就是深不可測,她心裏的想法誰也研究不透。而他們,也不需要研究,只按她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電話挂斷之後,軒轅狐倚着窗臺坐了下去,就坐在軟軟的羊毛地毯上,雙臂環着膝,徹底的陷入了沉思。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當看到那人時那種随之而來的強烈的熟悉感不是做假的,但同時她也相信簡濤的調查結果,夜歸來跟文初初不認識,這也不是做假的。
想那文初初就是個小藝人,生活簡單背景更簡單,對于她來說,生活無非就是求學和工作,在她身上不可能有什麽查不到的事情。
更何況她跟文初初現在記憶相通,有關于文初初的事情全部都在現在她自己的腦子裏,再從頭到尾想一遍,真的不覺得有什麽遺漏。
既然這樣,那麽查不到,是不是就是說明……
猛地,一陣突出其來的寒意迅速打遍了全身。
縱是她軒轅狐,也不得不在這樣的寒意面前露了膽怯。
因為,一個很大膽想法突然在她腦子裏蹦出——會不會那夜歸來是在她做為軒轅狐存在的時候才認識的人?
如果是,那麽……
她怕了,真的怕了,兩只手緊握成拳,牙齒都被咬得咯咯作響。
難道說軒轅狐的記憶才是不完整的那一部份?
那是一種多麽可怕的情況!
軒轅狐幾乎不敢想像!
若只忘了一個夜歸來還好,至少那個人現在已經走近了她的生活,麥田公司的新老板,這在以後的日子裏還有得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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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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