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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鐵不成鋼地說:“我是在給你争取機會好不好?你給我争口氣,面對愛情要敢想敢做再敢當,去跟人家說句話都不敢,還好意思玩同性戀。”
“噗——”阿刊差點沒血濺三尺。
這女人,你說話不這麽噎人能死啊啊?
最終,還是阿刊唯唯諾諾、扭扭捏捏地進了夜歸來的辦公室。
☆、瑞士女孩格爾桑
于是外頭又有人議論紛紛——“靠,不是我們都走錯路子了吧?難講夜總喜歡的不是女人?”
“文初初太牛了,怪不得她自己不主動争取,搞了半天是想把阿刊推上前線。”
“難道說我們終于翻身了麽?從今往後就是我們把紀紀人往□□送了麽?”
“我好傷心,夜總怎麽可以……”
好吧!軒轅狐後悔了!
這幫女人想像力太豐富了吧!她只覺過是在面對夜歸來那張臉的時候,真的有點不太好意思談錢的事情,這才讓阿刊去說啊!怎麽到了那幫女人嘴裏,就成了夜歸來要潛規則阿刊?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她一頭紮進茶水間,一杯速溶咖啡喝完,就聽到邵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夜總說的那個人你都不要,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一首什麽樣的歌!”
某狐轉過身,笑嘻嘻地看着邵凝,問他:“怎麽,不相信我?”
邵凝很幹脆地答:“是有點兒。”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安啦!聽我的沒有錯。什麽大牌音樂人,扯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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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一邊沖着空氣揮手,殊不知,那慵懶又俏皮的模樣在不經意間就落進一個人的眼底。
隔着一扇玻璃牆,在那個能透落月光的拐角,夜歸來倚窗而站,本來平和的心緒就在這一瞬間輕起波瀾。
有一根神經被那個貓一樣的女子輕輕扯動,特別是她說“扯蛋的”這樣的話時,那感覺,像極了一個人。
……
軒轅狐訂了三天後的機票,從S市到瑞士蘇黎世市。
而她要見的人,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叫格而桑。
那小姑娘是很多年以前她從中東的一片戰火中救下來的,那一年格而桑六歲。可她并不是中東地區的小孩,軒轅狐見她白膚碧眼,歐洲那一帶人的特征,可是一開口,卻說的全是中東那個國家的語言。
将人救出時,格爾桑的雙眼已在那場戰争中毀掉,她始終沒有看到過自己的救命恩人是長成什麽樣子,卻牢牢地記下了她的聲音和她說話時那種帶着明顯個性特征的語态。
軒轅狐就是通過這一點對那孩子另眼相看的,一個對聲音和語感如此敏感的小孩,她應該有屬于她自己專長的一面。
她将格爾桑輾轉帶去瑞士,托給一個孤寡的莊園主撫養,那莊園主年近八十,一生無子無女,對格爾桑寶貝得什麽一樣。
軒轅狐知道格爾桑可以生活得很好,卻沒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時間,那孩子的音樂天賦就顯現出來。
只是格爾桑的琴只彈給兩個人聽,一個是救她活下來的姐姐,另一個便是養她繼續活下去的爺爺。
莊園主在格爾桑十歲那年故去,而今,格爾桑一個人住在蘇黎世湖畔北岸的家裏,有幾個傭人陪着,到也自在。
軒轅狐曾經那麽努力地去保護那小孩不被國安局的人發現,不是她心善到何種程度,只是在救下格爾桑時,她那雙無救的大眼睛,像極了小時候剛剛遇到長官時候的自己。
☆、頭等艙的浪漫童話
出發那日,天氣放晴,一連陰了幾日的天空總算是見了太陽。
從S市到蘇黎世機場,飛行時間差不多十六個小時,懶人一般都最會享受,特別是她的往返機票公司報銷,那軒轅狐沒有理由不坐頭等艙。
有人說,頭等艙是最容易發生故事的地點之一,有很多浪漫又唯美的愛情都發生在頭等艙裏的那驚鴻一瞥,也有很多灰姑娘認識了頭等艙的王子,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軒轅狐的頭等艙之旅,卻被她冠上了這兩個字——“驚悚”!
是的,太驚悚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夜歸來居然也坐了這班飛機,而且位置就在緊挨着她的旁邊。
她看到他的那一瞬,就有一種沖動,想轉身就跑。怎奈那夜歸來先一步開了口,揚着溫雅的聲音跟她說:“文初初,你好。”
她不好,一點都不好!
軒轅狐郁悶了,她不想跟夜歸來挨着坐,會緊張,會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這人到底為什麽會給她帶來那種奇怪的熟悉感。
可是又怎麽都想不起來,這就讓她非常不開心。
人家已經主動打了招呼,再裝作沒看到也不大好,她賭氣地坐下,悶悶地看了一眼夜歸來,沒吱聲。
夜歸來笑笑,也沒再說什麽,淡定地看他的英文報紙。
但某人就有點緊張,這種緊張就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坐在老師身邊,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句話都要思量好久才說才做,那感受就好像是為了在他面前留下好的印象一樣。
軒轅狐不明白這是為啥,她從來做什麽都只随自己性子,什麽時候被外界環境影響過?
但自從這夜歸來出現,好像在無形之中她就給自己下了不少約束。她本來将這種情況歸罪于夜歸來的長像和氣質,覺得這個人的總體感覺與人類差別太大,有點超凡脫俗,任何人見了他都會自然而然的産生一種距離感。
可是後來就發現其實不是這樣,她是個無神論者,夜歸來就是真神,她也不見得會有多少顧及。
或許就是那種奇怪的熟悉,讓軒轅狐在行為上就産生了自我約束,她甚至覺得這種約束是那部份被遺忘的記憶裏的另一個自己。
可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一部份被遺忘掉的記憶,那還是個未知。
她咬牙忍着這種憋屈,忍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忍不住了。
某狐一拍面前的小餐桌,身子一扭,面對着夜歸來怒問:“你認不認識我?”
夜歸來點頭:“當然,剛剛我已經叫過你了,我麥田旗下的歌手,文初初。”
軒轅狐深吸了一口氣,就得自己面對着的不是自己的老板,而是一個王子,儒雅得讓人沒有辦法對他發一絲脾氣。
可她心裏就是有氣,氣他明明認識她,卻能憋得住兩個多小時都不說一句話,不覺得很尴尬嗎?
好吧!跟他生不起來氣,她就只能跟自己生氣,于是在接下來的飛行中,軒轅狐折騰了空姐十二次,機長五次,去了洗手間九次……
☆、你不怕我睡了你?
終于在她弄灑了一杯咖啡時,夜歸來主動抓起了紙巾來幫她擦拭小餐桌。濃郁的咖啡濺了幾滴在她米白色的毛衣上,他修長的手指便輕抓了她的一只手腕,然後微微擡起,以便另一只手捏了紙巾去幫着吸拭幹淨。
可到底是白色衣物,擦得再及時,也留了幾抹印痕。
他見擦不掉,便說她:“你看看,也不小心一點。”
軒轅狐忽然有點心煩,一甩胳膊,從他手裏把腕掙開,開口問去:“你是不是對誰都這樣好?”
他搖頭:“也不見得,至少那個需要幫助的人得在我身邊,又恰巧被我看到,而同時我也有時間能夠騰出手來。所以你看,想要得到我的幫助,也不是太容易的。”
軒轅狐突然就眨眨眼,狡黠的目光又透了出來——“你就不怕我是故意訂了這班跟你一樣的航班,故意接近你,故意弄灑了咖啡,就為了能讓自己跟你拉近關系,再借着你上位麽?這是娛樂圈的成名法則,你怎麽也不防備着點兒?我以前自殺過一次,醒了之後就聽說了這麽一句話,說是混在娛樂圈裏的女人,不能想着一夜成名,那所謂的一夜成名不過是一睡成名,所以我們要多想想跟誰睡,才能睡出最大價值。夜總你看,你正是一個最好的對象。”
夜歸來笑得肩膀都跟着聳動,好像軒轅狐給他講的是一個絕世好笑的笑話。
一直笑到她瞪圓了眼開始不高興了,這才擺擺手說:“不怕,因為是你先訂的機票,我看到你訂了,才訂的跟你同一班。”
她囧。
他卻反問:“怎麽,怕了?”
“不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文初初怕過什麽呀!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再說,就算你真把我吃了,那占便宜的估計也是我。”
夜歸來無奈地搖頭,當她這是瘋話沒再理會,卻将話題轉向另一個領域——“可不可以說說你此行的目地?”
“嗯?”軒轅狐不解,“目地就是找人寫歌啊!”
“可是找的是什麽人呢?”他攤手,“我并沒有聽說過蘇黎世這邊有這方面的能力,哦,可能是民間的,我不認識。”
“對。”她點頭,“是民間的,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十幾歲的小姑娘。”
一提到格爾桑,軒轅狐來了興致,心情也大好起來。總算是漫長的飛行時間有了話題來打發,她便給夜歸來講——“你別看她年紀小,可是樂感真的是天才級的。她只要坐在鋼琴旁邊,随便按上那麽幾下,就是一串旋律奇特又動聽非凡的小曲。你們所謂的那些大牌音樂人在我看來一文不值,到是我的格爾桑,真真的是個無價之寶。”
“格爾桑?”他也興致很好地與她交談,“是那孩子的名字?”
“是的,格爾桑。”她輕皺了下眉,食指很随意地支在唇邊,想了一會兒,再道:“這是她的名字,但是姓什麽我也不知道。又或者她本來也不叫格爾桑,但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很小,又剛失去父母,說什麽都說的稀裏糊塗。”
☆、溫馨又融洽
“你說是格爾桑,那就是格爾桑好了。”夜歸來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随便怎麽稱呼,只要知道叫的是誰,那就達到了目地。”
“就是這個意思!”軒轅狐很贊同夜歸來的說法。
幾句對話,兩人之間也算是緩解了之前的尴尬,甚至軒轅狐覺得,只要自己不刻意去想那該死的熟不熟悉,她跟夜歸來之間還是可以有些共同語言的。
至少這個人很好溝通,你不需要擔心你的話他接不上,他也不會說些對方有可能會不明白的來。所以,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交談中,她覺得氣氛還是十分融洽的。
氣氛一融洽了,人便自然的就會放松下來。
于是軒轅狐就又成了軒轅狐,偶爾伸個懶腰,偶爾跟空姐要幾塊糖來吃吃,偶爾把兩條腿蜷上來抱着,偶爾雙手比劃着給夜歸來講些好玩的事。
她說當藝人真的很有趣,可以風風光光地站在舞臺上,聽着臺底下歌迷影迷的尖叫,聽着他們一聲聲地喊着文初初文初初,那種全世界都知道她是誰的感覺真好。
他開始在她的神采飛揚中微微走神,開始在她習慣性地表現出一種特有的慵懶時微怔沉思。
軒轅狐是多敏感的人,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能讓她察覺出來。便不再說了,呵呵地笑着,去喝空姐新送來的咖啡。
夜歸來這一路觀察過來,發現她跟空乘服務人員對話幾乎沒有一點障礙。瑞士的官方語言有很多種,以說德語的居多,但空乘人員為了方便往來旅客,還是選擇了更加通用化的英語。
可是軒轅狐有的時候便用德語來跟她們對話,那樣純正的口音,竟是一點都聽不出來是出自一個東方人之口。
他便贊她:“你英語和德語講得都不錯。”
她反贊:“你也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夜歸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到底不是很熟,更何況就算是相熟的朋友,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誰做什麽、會什麽、又想了些什麽,那是屬于那個人最私人的事情,除非人家自己願說,否則旁邊人無權過問。這是夜歸來的準則之一。
“好困。”身邊女子又展了胳膊往上抻,她說:“太困了,夜歸來我要睡一下,你繼續看你的英文報紙吧!”
他笑笑,說:“好,你睡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需要起來時我會叫你。”
他沒有解釋說自己的英文報紙早就全都看完,也沒有問她對他的稱呼什麽時候從夜總變成了夜歸來。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兩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交流,她說困了,他便讓她去睡,随她睡上多久,到了地方他自然會叫她起來。
一切都是那麽普通又平常,卻散着淡淡的溫馨。那種溫馨讓他覺得舒服,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文初初這個女子,就那樣像一只小貓一樣窩在沙發的角落裏睡得香時,便忍不住上前叨擾。
他夜歸來活了二十九年,這樣的況狀并不常見,這只小貓好像伸了她肉乎乎的梅花爪,在他那早已經靜如平湖的心底輕輕地、抓出了一道裂痕。
☆、她睡醒的樣子
軒轅狐的确是困了,她是那種只要想睡,随時随時都能睡得着的人。可現在躺也躺下了,毯子都蓋身上了,卻怎麽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瞬間進入睡眠狀态。
夜歸來總是在她腦子裏轉啊轉的,她拼命的想要找回來關于這個人的哪怕是一丁點的記憶,可惜,搜遍了軒轅狐和文初初兩個人所有的記憶庫,都沒有尋到有關于那個人的半點影子。
……
這一覺睡睡醒醒的,持續了很久,連吃飯都被她直接睡過去了。
飛機落地時,蘇黎世市剛剛迎來新的一天初升的太陽,夜歸來打開飛機的遮光板,襯着照射進來的金色晨光,推了推身邊熟睡的女子——“文初初,該醒了。”
她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人還懶懶的,不願意睜開眼睛。現在夜歸來叫了,就不得不起來,但一個醒神懶腰可得照抻不惡。
于是,某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伸展胳膊,舒舒服服地抻了個懶腰,完了再揉揉眼,小眼袋瓜兒從被子裏鑽出來,四下瞅了瞅,沖着夜歸來眯起彎彎眼笑了一下,就滾去刷牙洗臉了。
夜歸來怔然望着那蹦跳走開的女子,只覺得她睡醒時那一連串的小動作似曾相識,再細尋味,卻又不知該探索何方。
下飛機時,他很自然地提起她的行李,放在自己的那只稍大一點的行李箱上走在前面。
從機長到空姐再到同機旅客,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以注目禮相待。不知有多少女子在這一瞥間芳心暗許,也不知有多少男子在見了他時感嘆老天不公。
軒轅狐美滋滋地在後頭跟着,不管她對夜歸來是什麽感覺,到底是女人心思,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還是有點驕傲的。
出了機場,來接夜歸來的車子早就等候在外,軒轅狐卻依然是孤身一人。
他便提議說先把她送到要去的地方,她也不拒絕,笑嘻嘻地上車,報了蘇黎世湖北岸一個小鎮的地址。
那司機以德語跟夜歸來說:“先生,那地方不近,會議時間有些吃緊。”
夜歸來同樣以純正的德語回他:“沒事,文小姐的事情要緊。”
軒轅狐當然聽得懂兩人說什麽,卻完全不在意那人所說的會議,她在意的只是夜歸來的反應,只要他說沒事,那就肯定是沒有問題。
從蘇黎世機場一直到格爾桑的莊園,确實是挺遠,車子開了将近兩個鐘頭,才影影綽綽地看到那個湖畔小鎮。
而莊園又在小鎮的最裏面,沿着湖岸開,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出去。
總算軒轅狐指着一個有着二層小樓的院子說“到了”時,夜歸來長出一口氣——“我還以為要繞湖一周。”
她嘻嘻地笑,也不回他話,跳着下了車去按莊園大門的門鈴。
莊園并不是很大,但典型的歐式建築和門口小道旁蓋着積雪的郵筒,還有院子裏已經提前布置起來的一顆一人多高的聖誕樹,依然把浪漫又溫馨的氣氛渲染的十分強烈。
☆、聲音變了,但你還是姐姐
夜歸來也跟了下來,看到站在前面只穿了件白毛衣的女子在這片覆滿積雪的蘇黎世土地上顯得實在是有些淡薄,不得不脫了自己的風衣披在她身上。
軒轅狐到也不拒絕,伸手把風衣往身前攏了攏,見夜歸來已經站到自己身邊,風衣給了她,自己就只着裏面的高領毛衫,精神是精神了,看着卻跟這天氣實在不搭。
她這才開口:“我并不冷的。”多年的特訓,早讓她不懼嚴寒不畏酷暑,穿多穿少只随自己心情,無天氣無關。
夜歸來點頭:“我知道,只是披上一層,看起來更像是在過冬天。”
她想說那你到是不像了,卻到底沒願意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指着鐵門裏面的莊園給他講:“你看那兩片大空地沒有?現在都是白雪,可明年一開了春就會種上葡萄架,那邊還有玫瑰園,格爾桑說喜歡聞玫瑰的味道,老莊園主在世的時候便把一整片果樹都鏟了,改種玫瑰。”
她心情極好,蘇黎世的空氣比S市要好上太多太多,再加上冬日有雪,就更是清新得徹底。
夜歸來早在飛機上就聽她講過關于格爾桑的故事,雖然她并沒有告訴他是在什麽地方救了那個女孩,但關于這座小莊園,關于那個已經去世的老莊園主,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
莊子裏面很快就有人出來,是個女傭拉着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女孩的眼睛一直是閉着的,是那種輕輕的閉,不是很刻意,看起來很舒服。
軒轅狐沖她招手:“格爾桑。”
女孩看不見,但這聲音一起,還是馬上就開心地笑起來,然後輕扯了拉着自己的那個女傭,催促說:“阿吉,我們走快一點。”
阿吉并不知道門外站着的兩個人是誰,別說現在的軒轅狐她不認識,就是以前,她也是不曾見過的。
軒轅狐來這地方,從來都是一個秘密行動,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讓格爾桑有被國安局盯上的危險。那個地方的人雖然打着gongchan主義的旗號,但只有她這種真正生活在那裏面的人才知道其中黑暗。特別是如果被人知道她們這一群人在乎什麽,國安局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控制,只圖保證這些人的絕對忠誠。
莊園的大門被打開,軒轅狐快走了兩步到格爾桑面前,然後彎下腰來捏她的臉:“好像胖了點,看起來生活得不錯。”
兩人離得進了,她再說話便換了格爾桑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兩道小彎眉擰起,像是很奇怪的樣子。
但這樣子并沒有持續太久,女孩又咧開嘴甜笑起來,主動開口跟軒轅狐說:“姐姐的聲音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但感覺是對的,你還是姐姐。”
她微怔,這才想起來自己換掉的不只是一個身體,她同時擁有的還有文初初的聲線。
雖然在脾氣秉性還有語言習慣上來講,她還是軒轅狐,但若只聽聲音,她到底就是文初初。
☆、邀請他共進晚餐
不過格爾桑不同于旁人,她辨人不靠眼睛,而是告訴聲音和感覺。
現在她說聲音變了,但感覺還對,便義無返顧地認下軒轅狐,這就是一個小女孩的純真。
軒轅狐拉着她手說:“格爾桑,以後要有更多一點的警惕心,萬一來的是壞人,可不能被感覺騙了。”
格爾桑笑着說:“不會的,耳朵和眼睛可以騙人,但感覺不會。人的容貌和聲音都可以通過很多外界條件來進行改變,就只有感覺不會,姐姐的感覺是特別的,是旁人怎麽學也學不來的。”
她還能說什麽呢!這個孩子就是這樣,早熟得讓人心疼。
阿吉很識趣地退下去,說是幫他們準備早飯,軒轅狐拉着格爾桑的手,直起腰來問夜歸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一起吃了早飯再走。”
他答得很自然——“好啊!”
軒轅狐有些錯愕,“我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來啊?”
像是早料到她會這樣說,他笑得肩膀都跟着聳動起來,“逗你呢,我還有會議要開,再不走的話會議不是晚了,而是已經結束了。”
格爾桑這才知道還有人跟着軒轅狐一起來,夜歸來的聲音讓她現了欣喜的神色,尋着源頭轉過臉去,微揚起小下巴沖着夜歸來說:“先生是送姐姐過來的嗎?”
“嗯。”夜歸來伸手去撫她的發,“我們是同事,坐了同一班飛機到這邊,我正好送她過來。”
“那晚上就過來一起吃飯吧!”她向他發出邀請。
夜歸來還是那樣不客氣,随口便答——“好啊!”
軒轅狐可不幹了,緊着拉格爾桑:“剛跟你說什麽來着,不可以随便的就相信別人,你怎麽知道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格爾桑答得很是理所當然:“跟着姐姐一起來的人,肯定是好人。”
好吧,軒轅狐被她打敗了,這叫什麽邏輯呢?
兩人送夜歸來離開,軒轅狐拉着格爾桑往屋子裏面走,阿吉已經把早餐擺了上來。
莊子裏自己烘焙的面包,還有清晨才擠的牛奶。
她跟格爾桑說:“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隔了這麽久才來看你?”
格爾桑喝了一小口牛奶,答她:“姐姐以前也不常來的,不是嗎?我知道姐姐很忙。”
她便有些愧疚,想想這次來看她也是為了想要一首曲子,愧疚就又加了幾層。
陪了格爾桑一個上午,軒轅狐此行的目的終于是在吃過午飯之後表達了出來。
格爾桑到沒有覺得什麽,在她看來,不管姐姐提出什麽要求,只要能夠幫到她,她都是十分樂意的。
她坐到琴椅上,跟軒轅狐說:“姐姐你聽聽你這首曲子怎麽樣,是前幾天剛剛想的。”說着,便彈了起來。
将将十二歲的女孩,毀了眼睛看不到任何光亮的女孩,就是通過自己非凡的辨聽能力和樂感,給了軒轅狐一次又一次驚喜。
是的,這一次也是驚喜,琴鍵在她指尖躍動,曲子就像精靈一樣彌漫在半空。那種感覺已經不能夠用動聽兩個字來形容,而是鮮活!
☆、夜幕歸來
格爾桑的曲子都是有生命的,每一個音符都是一個生命的節拍,時而激情澎湃,時而尹娓娓道來。
她的曲子不見得有多高的音樂技術含量,但就是聽着讓人舒服,聽了一次就想再聽,再聽一次還會想聽,真真的百聽不厭。
軒轅狐幾乎是在她才彈出三個節音的時候就愛上了這支曲,直到格爾桑彈完,她不得不贊——“我們格爾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女孩沖着她笑,映着冬日裏渲進室內的陽光,那麽燦爛。
“好像是有預感一樣呢!”格爾桑揚着童音說:“好像猜到姐姐會來,想着彈一首新曲子來給姐姐聽。你看,這不就來了嗎?可惜只是曲子,沒有詞。姐姐你說你要在很大的舞臺上演唱這首歌嗎?那一定是要有詞的……嗯……”她偏頭小腦袋認真地想,“可以讓跟着姐姐一起來的那位先生填詞呀,他一定會填得很好。”
軒轅狐不解:“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填?”
格爾桑微仰起頭,現了一種虔誠的表情——“有着上帝一樣聲音和感覺的人,怎麽可能不會填詞。”
上、上帝的感覺?她囧。好吧!夜歸來你贏了。
……
瑞士冬天的夜來得很早,才剛傍晚時分,黑幕便拉了下來。
因為臨近聖誕,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拉起了七彩小燈,有些人家還把臨街的窗子裝扮得很有氣氛。
夜歸來就在這樣七彩的夜幕下走進莊園,女傭阿吉認得他,半低着頭有些害羞地說:“先生來啦,格爾桑小姐在睡覺,早上來的那位小姐好像在後院呢!”
他含笑謝過,便邁了步子往後院繞去。
阿吉拍拍已經滾燙的臉頰,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那位先生簡直太完美了,只跟他說一句話而已,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有跟她一起的女傭說笑着取笑她,自己卻也禁不住不時地回頭,去望夜歸來離去的背影。
他自是不在意別人如何看他想他,一來生性淡然,二來這麽多年了,總也該習慣。
只是腳下步子依然快了些,卻是想早點看到那個在後院不知做着什麽的小貓。
可是人到了後院,找了一圈卻都沒見她的半點蹤影。他還以為小貓轉夠了回了屋子,就準備回去,便聽到頭頂上空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我嗎?”
他回身,仰頭,歐式的二層小樓上,還有一個半層高的閣樓,上面再加一個煙囪頂,算起來比三層樓還要高些的高度,就坐了一個裹着厚厚白毛衣的女子。
她就坐在煙囪邊圍出來的露臺上,晃蕩着兩條腿,看得他有點眼暈。
“快點下來。”也不覺得他有用多大力氣說話,聲音卻依然清晰入了上面人的耳,“那是能随便坐的地方麽?多危險,快點下來。”
軒轅狐眯着眼看他,臉上盡是俏皮,“要怎麽下呢?沒有梯子。”
他無奈,“那你是怎麽上去的?”
“跳呀!”她沒個正經,“就像澳洲的袋鼠那樣,一蹦一蹦的,就跳上來了。”
——————————
因為手裏有出版文在修,所以真的沒有辦法保證能多更多少,但我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這文一定會非常好看。
☆、老板有責任保護員工的安全
他失笑,這叫什麽話!
“下來吧,不是叫我一起來吃晚飯麽?很餓。”他說得有些誇張,雖然人還在那上面老高的地方坐着,但他的手臂卻已經自然張開,那樣子像是要接住要下來的人。
軒轅狐眨眨眼,惡作劇一樣地說:“我就這麽跳下去,你能接住我麽?”
夜歸來還是那樣溫雅地笑着,語氣平和,根本也不把她這樣的瘋話當成多大的事,只像平常一樣地說:“當然。”
一句當然,她就真的往下跳。三層多的高度,就像是突然一下栽下來了似的,要是有旁人看到,非吓死不可。
但跳下來的人面上卻帶着戲谑般的微笑,下面等着接她的人也只是微微皺下眉,然後把手臂又迎着她伸了伸。
一只小貓就這樣跌入懷裏,還伴着嘻嘻的笑聲。
夜歸來實在無奈,“如果下面站的是別人,可千萬不要這樣子跳,萬一接不住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軒轅狐這次到是很乖巧地點頭,說:“我知道,放心吧,有分寸的。”
對話間,她還在他懷裏,四目相對時,便生了幾許尴尬。
她掙紮着跳到地面,故做輕松地逗他:“你這老板對員工還不錯。”
他到是答得理所當然——“老板有責任保護員工的安全。”
好吧,這是他的責任。
軒轅狐想,就算她在跳的時候就已經提了氣将自己下墜時所産生的重量降到最低,但也不可能低到讓一個人接住她時就像接住的是一團棉花一樣,完全感覺不到他在承受重量。
這夜歸來到也不是平常人。
……
晚飯是莊子裏的廚師準備的,因為來的是東方客人,便特地做了幾道東方菜品以迎合他們的口味習慣。
軒轅狐看到桌上有條清蒸的魚,便問格爾桑說:“平時你也吃魚嗎?刺多不好擇。”
格爾桑乖巧地答:“不常吃,但每周也會吃一次。阿吉說魚肉有營養,有刺不怕,她會幫我擇幹淨。”
兩人說說笑笑的,便開始吃飯。
夜歸來吃飯時很少說話,一口一口,吃得紳士又高貴。
只是吃到一半時便微微搖頭,開了口跟軒轅狐問:“為什麽不吃魚?”
她答:“有刺。”
夜歸來無奈苦笑,随即,一塊兒擇好細刺的魚肉便放到了她面前的盤子裏。
“多吃些魚還是好的。”他說,“總不能因為有刺就幹脆放棄一種食物,工作也累,你幹嘛還要努力呢?”
“我哪有多努力。”她随意嘀咕着,埋頭吃東西。
總覺得這樣的場面似曾經歷過,她吃魚,他擇刺,那麽溫馨又熟悉。
可卻有實實在在是沒有過的,就像她初見夜歸來時的那種感覺,歸根結底,就只能是一句:奇怪。
晚飯之後,格爾桑有散步的習慣,平時都是由阿吉領着,在小鎮上随便逛逛。
但今日軒轅狐來了,夜歸來也在,她便再不滿足于只逛小鎮,拉着軒轅狐的手跟她說:“姐姐帶我去游湖吧!湖上有大船,以前爺爺在的時候常帶我去呢!”
☆、夜游蘇黎世
軒轅狐知道她說的是蘇黎世湖,這小鎮是沿湖而建的,只要一出門,走不上幾步就能遇到有船的碼頭。
她看了看夜歸來,很明顯的以眼神詢問他要不要一起。見他點了頭,這才把格爾桑交給阿吉去幫着換身衣服。
就這樣,兩個大人一邊一個,中間牽着一個女孩,往蘇黎世湖畔走去。
冬日的蘇黎世湖畔并不如其它季節那樣熱鬧,再加上這小鎮游人本就少,便更顯得冷靜了些。
但好在快到聖誕,還是有很多耐寒的人願意往湖邊來,夜景很美,再加上有厚雪環蓋着湖畔四周的土地,就好像是在童話世界一樣。
湖邊有游船候在那裏,游客們依次上去之後,便有船上的樂隊開始歡樂演奏。
不時就會有人側目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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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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