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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木質建築,把它映襯得就好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佳人,讓人一上了島便不由自主地愛上這裏。
實木搭成的小房子是這裏最具特色的建築,不管是外來上島的游客還是島上原本的居民,都住在那樣的建築裏面。
軒轅狐一行人自然也被安排在小木房子裏,一人一間,每間房都能隔窗觀海,那感覺就像是在童話裏一樣。
她住在邵凝的隔壁,因為邵凝暈船,到了之後大家先安排他去休息,其它人也各自或休息或出去游覽。
☆、一切都晚了2
軒轅狐洗過澡之後在窗邊坐了兩個多小時,夜歸來說不讓她多吹海風,可她還是吹了,因為太舒服,沒有人能夠抗拒得了巴塞島的海風。透明湛藍的海水,送過來的風都是甜的。
夜晚來臨時,巴塞島上很熱鬧,當地人在海邊搭起篝火,一邊烤着美食一邊唱跳着熱情洋溢的歌舞。游客們很快便可以融入其中,與之一起狂歡。
她看得躍躍欲試,就準備跳窗出去抄近路直接去湊熱鬧,電話卻響了起來。
接起一看,果然是夜歸來。這才想起到了巴塞島之後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報平安,可再又一想,為什麽要給他打電話報平安呢?攝制組的人員不是已經統一往公司打回電話了麽?
她無奈地搖搖頭,對于夜歸來,總是有那麽多說不清道不明,就像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是從何而來。
接聽鍵按下,只屬于夜歸來的那種雲淡風輕的聲音馬上傳來,卻是在怪她:“不是說好了到了之後要打給我?”
她也不辯,笑嘻嘻地承認錯誤:“我忘了。”
“嗯。”那邊的人輕嗯了聲,然後頓了頓,再開口時卻是道:“又是飛機又是客輪,到了住處就應該先休息一下,而不是洗了澡就坐在窗邊上吹海風。”
她崩潰了,就有一種沖動想要四下裏找一找是不是夜歸來家夥偷偷跟來了,又或是在她身上安了什麽針孔之類的。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夜歸來只是在某些時候很會洞察他人心思,特別是洞察她軒轅狐的心思,那是一察一個準兒啊!
她哭,挫敗地坐回□□,舉着電話哀嚎:“夜歸來你真的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嗎?不帶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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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到不行,習慣性地敲敲聽筒同她說:“與其坐在窗邊吹風,不如出去走走。知道你精神好,巴塞島的夜晚很美,出去轉轉吧!”
此提議深得人心,某狐幾乎是歡呼着告訴他:“就在你打來電話之前,我正準備出去轉,你看你看,咱倆兩個又想到一起去了,真是心有靈犀不點就通啊!”
他笑她:“傻瓜,快去吧!”
她挂了電話,随手拿了剛下船時買的一頂小草帽就往窗邊沖。
窗子離地面其實是有距離的,因為木頭房子搭建在小二層,從門走的話要下一小段木制樓梯。
軒轅狐懶,她覺得走窗方便,左右那樣的距離于她來說跟本就和平地沒兩樣。
可惜,今兒注定她是走不得捷徑,之前想走的時候夜歸來打來電話,這會兒想走吧,又有人敲門了。
軒轅狐是帶着火氣去開門的,忽地一下把門拉開,也不管外頭站着的是誰,開口就道:“敲什麽敲,大晚上的不在屋裏睡覺,敲我的門幹嘛?”
再一看,哦,邵凝。
“好心想要帶你去轉轉,怎麽一開口就吼人呢?”邵凝的積極性被打擊的不輕,“文初初,我看真就是不能對你太好。”
☆、一切都晚了3
“你活了?”她白了他一眼,自動忽略剛才他說的話,“我還以為邵大俠要睡到明天這個時候。”
“你去不去?外面很熱,帶你去逛逛。”他不想跟她鬥嘴,因為多半時候都鬥不過她……哦不,應該說從來也沒鬥得過她。
“去。”某狐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為什麽是你帶我而不是我帶你?”
“你行麽?”他完全不相信,“這裏不是國內,這裏的人說的也不全都是英語。而且就算全都是英語,你也确定能行?”
其實他也不知道文初初英語怎麽樣,更不知道她還會說除了普通話之外的哪種語言。本來上次她去瑞士,回來的時候他還真想問問她有沒有語言障礙,但因為夜歸來也去了,而且在那邊還發生了爆炸事故,他便也沒再多問。
某狐沖着他挑眉:“我若不行,難道你行?”
這叫什麽話?邵凝無語,他先想告訴她對男人不能說不行,可這話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不管怎樣,兩人還是結了伴去游島,就在離住的地方不遠的沙灘上,一天沒怎麽吃東西的某狐盤了腿坐地上就開始狂吃。
邵凝看着她吃頭都疼,實在沒忍住,就問她:“你不怕胖?”一邊說一邊指着她就往嘴裏送的一塊兒烤肉,那上面還滋滋地冒着肥油。
軒轅狐笑嘻嘻地看着他手裏拿着的一只熱帶水果,撇嘴道:“只吃水果的人生是多麽無趣啊!我就是喜歡吃糖吃肉,就是喜歡吃奶油吃冰激淩,胖是什麽?與我何幹?”
好吧!邵凝是真的羨慕了。幹吃不胖,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
他雖然也不是很愛發胖的體質,但畢竟從事的是這個行業,除去實力,外貌就是最重要的一個标準。他必須得管理好自己的身材,不然很容易就會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淘汰掉。
除了幹吃不胖,這一趟同游,邵凝還驚奇地發現,文初初這丫頭不但英語說的比英國人還溜,她甚至會說這島上當地居民的一種土著語言。
巴塞島他曾經來過一次,知道這裏有一個很小的民族,他們有自己的語言,當地很多人都聽不懂,就只有他們的族人之間才會用自己的語言來交流。
他完全搞不明白那樣的語言是個什麽規律,半句聽不懂,可是文初初卻能抓着一個土著小孩用那樣的語言跟人家談天說地,兩人還交換東西吃。
老天!邵凝撫額,這丫頭身上到底是有多少潛力沒被發掘的?
玩了幾個小時,熱鬧漸散時,軒轅狐買了好幾只大椰子,說是拿回去分給攝制組的同伴喝,邵凝自然是倒黴的幫着提的那個。
不管怎麽說,巴塞島的第一晚,算是愉快。
從第二天開始,攝制組的工作就開始緊張又忙碌地進行開來。
才第一天,就轉場六次,換服裝造型三回。
軒轅狐拍的很興奮,這是她第一次拍MV,還是給自己唱的歌來拍,于她來說實在是有着特殊的意義。
☆、一切都晚了4
如果說之前的演出只不過是走場而已,那麽從現在起,她就有了真正意義上屬于自己的歌曲,而不再是文初初以前唱的了。
心裏高興,拍攝的時候就更加認真,很多場戲都是一次就過,導演說她比邵凝表現得還要好。
拍攝進行了四天,滿滿的日程,把人都累到不行,有些女同事還被曬到中暑。
不過後來她們就學乖了,還穿什麽正裝,反正都是在海邊,幹須穿着泳衣工作。
于是一組人,除了她跟邵凝要有不同的服裝造型之外,全部男士三角褲女士比基尼,要多亮有多亮。
幾天的時間,軒轅狐是愛死了這座小島,有多少回中午休息的時候她都要沖進海裏去游一會兒,那樣透明碧藍的海水,是比夏威夷還要美麗的。
她毫不掩飾自己喜歡這座小島,閑時便同邵凝說:“如果有一天我有很多很多錢,我一定買下一座島,到時候歡迎你來坐客。”
彼時,邵凝正在喝一只冰鎮椰子解暑,她的話差點兒沒把他給嗆死。
這女人有出息啊!這還沒怎麽着呢,單曲還沒正式發行呢,就想着賺錢買島了?這得什麽時候能攢夠買島的錢?
他想去摸摸軒轅狐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呢,但人有的時候吧,思想跟語言就是不同步,就像邵凝在某種時候就會想抽自己一樣。本來挺融洽的氣氛,馬上就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毀了。
他說的是——“那還不簡單,還用你自己攢錢,讓夜歸來買了送給你啊!他可有的是錢!”
笑嘻嘻的丫頭馬上僵了唇角,那笑容就定格在之前一秒,再沒動過。
她起身,繞過邵凝往海邊走,邁了幾步又停下來,半轉身,偏着頭看了邵凝很久,然後道:“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話,但如果你一定要說那我也沒辦法,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限和原則,我遇到喜歡的人或物都會主動去争取,可如果好不容易争取來的人自己又跑掉,那麽,哪怕之前再怎麽喜歡,我都不會再想着去追回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再回頭的道理。”
他心裏一揪,知道她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到底是在那次景怡事件中失去了機會。
只是有些不甘心,“我有苦衷的。”
她一下就笑了,“那不是借口,立場堅定的人,不在乎苦衷。”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轉了身想要離開,可到底是沒忍住,問她:“文初初你當初纏上我那是逗我玩兒的吧?”
她微怔,随即道:“你要這樣認為,那就是吧!你看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散散慢慢還挺任性,閑來無事的時候逗逗人玩兒也算正常,邵凝你別太計較。”
她走開,再不理身後站着的那個人。
其實邵凝知道,她不是逗他玩,可不是又能怎樣?
她說的對,立場堅定的人不在乎苦衷,他若真是對她有心,那苦衷又算什麽?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自己太後知後覺,當發現那個慵懶又賴皮的丫頭已經深入心中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媒體都是讓大衆給逼瘋的
MV的拍攝很順利,按照預定時間,一行人回到S市。
因為邵凝與文初初的單曲遠赴巴塞島拍攝MV的事情麥田公司和邵凝的公司都對外做了宣傳,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機場已經有大批的記者在等候。
有的記者是做正經報導的,會拍一些正常的新聞照片,會一邊追着她們的腳步一邊問兩人這次MV拍攝的是否順利,單曲預計什麽時間上市等等。
但大多數記者還是做不正經報導的,會蹲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從下往上拍。但當他們發現現在是冬天,文初初穿的是褲子不是裙子時,便改了策略,開始把相機舉的高高的,從上往下順着她的胸口拍。
但是很快又發現這個很喜歡穿白毛衣的大明星領子口帶着厚厚的脖圍,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根本也拍不出內容。
于是他們改變戰術,開始采用言語攻勢。
有人問:“邵凝你喜歡文初初嗎?”
有人問:“文初初你喜歡邵凝嗎?”
還有人問:“你們兩人互相有好感嗎?”
更有人問:“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在一起?”
邵凝低下頭小聲跟軒轅狐說:“看沒,這就是國內娛樂行業從業人員的素質。”
她點點頭,也小聲回道:“怪不得這些人進不去主流媒體,聽聽,這四個問題有什麽營養?”
邵凝卻又道:“但是如果我們回答了,那卻正是絕大多數人想要看到的新聞。”
她感嘆:“原來媒體都是被逼瘋的。”
總算是沖出人群上了公司一早等在外的車,各自回家休息。
MV拍攝結束之後,馬上進入後期制作階段。這期間是沒邵凝跟文初初什麽事的。同時因為單曲就要上市,兩個人的各類宣傳活動也開始小量的恢複。
但文初初接的不多,一來因為她沒有邵凝那樣的名氣,二來也因為她懶。每次阿刊給拿回來的日程排期她基本都要删掉一半,有的時候理由是那樣的活動不适合她,有的時候理由是時間太早了她起不來,還有的時候理由是那檔節目的主持人長的太難看我對着她說不出來話。
總之,各類理由千奇百怪,阿刊早就淡定了,反正他負責把表報給她,她想接哪個自己說了算。
文初初現在身價倍增,接一個比得上以前接十個,他也樂得輕松。更何況,那些她不接的活動,還有一部份可以轉給雅琪,他自己是不虧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老板慣着她呀!她就算再散慢,夜歸來看着她時也總是淡淡的笑卻帶着濃濃的寵溺,看得不管男人女人都跟着妒忌。
軒轅狐懶,雅琪就更忙了些。不過這些活動都是阿刊本來要找給文初初的,因為他知道她是什麽德性,所以根本不敢給她接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兒,能被他拿到軒轅狐面前供她挑選的,肯定夠檔次,而且沒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雅琪是帶着感激來接這些活動的,現在的她雖然并沒有去除那種在人前的高傲,但在軒轅狐面前她覺得沒有什麽必要再裝下去,與其自己再繼續在泥潭裏面受苦,到不如信她一回,沒準兒還真就成了。
☆、天作之合
一周之後,《聽》的MV剪輯完成,夜歸來帶着整個項目組的全體成員以及邵凝那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在麥田公司的影片觀賞室裏把它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所有人都贊着這MV拍得實在是妙,不但巴塞島的風光好,最主要是兩個主角的那種感覺。
邵凝像是個尊貴的王子,帥氣中還帶着點霸道,而文初初呢,就像是個精靈,帶着點小小的嬌羞,卻又在偶爾間會閃出那麽一點可愛的狡黠。
觀賞室裏不時的有人感嘆:邵凝跟文初初真配啊!
夜歸來聽了,便看看她,然後逗弄似地一笑。
小狐貍便仰起頭,笑嘻嘻地指着大屏幕上問:“你看我好看不?”
他點頭,“好看。”
有坐得近的同事聽到了兩人間的對話,便相互傳着,告訴大家不要再講邵凝跟文初初了,其實文初初跟老板才是一對兒。
立即又有人想起那天晚上公司一起在新月KTV聚會,那時不就擺明了文初初跟夜歸來的關系不凡麽。
于是那些感嘆文初初跟邵凝的人便不再感嘆,邵凝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卻也沒有辦法。
……
《聽》的新歌發布定在平夜安當天,那晚,軒轅狐一襲白色長裙加狐貍披肩,邵凝一身黑色時尚款西裝,兩人款款而來時,引發了無數歌迷的尖叫。
這是軒轅狐第一次以絕對主角的身份出席一個公開性的宣傳活動,于她來說,是有着很重要意義的。
以前的演出雖然觀衆也多,但那畢竟不是為她而辦,太多太多的明星一起,哪還能多顯出她幾分來。
這次不同,她跟邵凝合唱的單曲,絕對的主角,所有這些人都是為她跟邵凝而來。就算邵凝的名氣還是壓過她太多太多,但是合唱歌曲,少了誰都不行,提到邵凝的就必須得提到她,再加上她今天本就光豔照人,從來出鏡不化妝的軒轅狐今天也特地上了淡妝,就算以前熟悉她的媒體,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邵凝眼前也一亮,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軒轅狐化妝,一直都覺得她不化妝的時候清純可人,卻沒想到淡妝一上,竟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美。
那些原本從單位出來時接了領導指示,讓他們把鏡頭多照顧邵凝的記者們,也都紛紛轉了風向,開始對着軒轅狐狂拍。
發布會異常的成功,邵凝還牽着軒轅狐的手把歌曲演唱了一遍,幾乎所有的媒體記者在當場就想到了明日頭版頭條的新聞标題,就叫:天作之合!
是的,他們都認為文初初跟邵凝這就是天作之合,兩個人都完美的無可挑剔,甚至有的人當場就喊出來——“在一起!在一起!”
邵凝微偏了頭,用極小的聲音跟身邊的女子說:“聽見沒,群衆的呼聲。”
軒轅狐扯了扯唇角,本來的微笑裏挂上了一點冷淡,她答:“我記着那時候我說跟你已經挺熟了,你還不樂意思。”
他索性耍起無賴——“此一時彼一時。”
她更無賴——“是啊,所以現在我跟你更不熟。”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邵凝挑眉:“既然感慨,就不要講跟我不熟的話,心裏明明難受,嘴巴還這麽硬。”
她特別不解——“誰心裏難受了?”
他道:“不難受你嘆什麽氣。”
“我在遺憾夜歸來有事回了臺灣,沒能趕得上我的新歌發布會呀!”
☆、華夏首都
邵凝實在不理解,為什麽好好的話題,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夜歸來。
他決定不再跟這女人話說,不然早晚自己得被她氣死。
發布會很成功,結束之後,阿刊征求了軒轅狐的意見,當場就接下了兩家媒體的訪談邀請。
其中一家是在本地,而另一家則是在B市。邵凝好心提醒她:“本市電視臺的那檔節目是不錯的,但B市那個就稍微差一些,不如接了G市的那個。”
軒轅狐笑嘻嘻地同他說:“我想看看祖國的首都,不行呀?”
邵凝沒話說,這丫頭總是有她的道理,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別人誰也別想着改變。
晚上阿刊送她回家,一路上她到是安排,就一個人靠在坐椅上淺眠。
只是人看起來是在淺眠,但腦子裏卻一刻也沒閑着。
B市,華夏的首都,做了文初初以後,她還沒有回去過。
之前有一次本來也接了B市的演出,結果因為天氣原因臨時取消了,便沒去成。
那個地方承載了太多的回憶,對于首都,軒轅狐其實是想要回去看看卻又有點害怕再次回去。
這跟膽大膽小沒有關系,而是每一個歷經新生的人都會對過去産生排斥,但同時也時刻都期待着能再見到過去。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軒轅狐也是人,也不可避免。
回家之後,先給杜笠成柯輝和簡濤分別打了電話,得知組織裏的事情一切正常,便也放下心來。
娛樂圈再好,那是她頂着文初初的身體去做的事情,真正能夠讓她安身立命的,還得是自己的組織。
她給了柯輝一個電話號碼,告訴他那個人叫列夫,是俄羅斯當地的一個黑幫組織成員,主要負責外聯工作。
其實說是外聯,無外乎就是走私,俄羅斯最牛的就是軍火,國內有實力的大幫派哪一個不做軍火買賣。
電話給出去,她不得不提醒柯輝——“邊境生意不好做,必要的打點一個都不能少。列夫那個人很狡猾,想要跟他做成買賣必須要得到他的信任。你把金三角那頭的利潤也算一下,咱們不能虧。”
柯輝點頭:“老大放心,這個我都知道。”
“嗯。”軒轅狐對柯輝放心,畢竟以前的麒麟幫做了這麽多年毒品生意,這種買賣對于柯輝來說都是熟門熟路了。
她便不再多說,挂了電話。
B市的訪談節目定在兩天之後,她走這一趟順便帶上了雅琪,這是她讓阿刊與那家電視臺談下這次訪談的附帶條件。她做一期,必須也給雅琪做一期。
那家電視臺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雖然說雅琪現在的紅火程度已經減退,也沒有什麽新聞點,但文初初太火了,那天發布會之後,就只有兩家媒體的邀約得到了她的認可,再搭上一個雅琪,電視臺覺得劃算。
于是加上阿刊,一行三人坐飛機往B市去。雅琪甚至連助理都沒帶,她知道,自己這一次不過是個附屬品,文初初,這個曾經給自己當過屬附品的女孩,如今終于鹹魚翻身了。
☆、夜歸來,我想你了1
到了B市,依然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記者。看着這些蜂擁而至的記者,雅琪有一瞬間的恍惚。
曾幾何時,這些人也為自己這樣子奔波勞碌過,也曾為自己或是高舉相機或是幹脆跪趴在地,就為了拍到不同角度的照片。
可是現在呢,自己同樣站在這裏,那些鏡頭對準的人,卻已經不再是她。
她感嘆物是人非,再看身邊的文初初,在人前去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嬌媚,笑意盈盈,對于記者的提問合理應答,答完了還不忘說聲謝謝。不管記者問的問題是什麽,哪怕是她跟邵凝之間的緋聞,她也會笑着表示感謝。
她承認自己沒看過這樣的文初初,這個女子從前是膽小怕事任人擺布的,後來便是慵懶任性看誰不順眼擡起巴掌就扇過去的。
而現在,另一面的文初初又展現出來,大方,得體,一切都是那麽好。
雅琪不得不反思,原來,從前的自己真的是錯的。有了名氣,便走到哪裏走把頭高高地仰起,對記者的傲慢讓她經常在媒體上得不到太多的好評。雖然說負面新聞也是新聞,但終究沒有正面新聞來得好。
在阿刊以及電視臺安排的接機人員的引領下,一行人終于沖出記者團的包圍圈,坐上了來接機的商務車裏。
車門關上,車子開動,總算是逃離閃光燈攝影機,軒轅狐幾乎是一秒就變了個人,那種懶洋洋的感覺又上來了。人往椅背上一靠,眼一眯,伸了手就往阿刊的前包裏着掏。
阿刊主動自覺地把背包打開,然後從裏面抓了一把糖出來塞給她,某人美滋滋地剝開一塊兒扔進嘴裏,那感覺,享受極了。
B市電視臺的訪談節目錄制很順利,她錄完緊接着就是雅琪,阿刊本來說想先送她回去,但軒轅狐堅持要等雅琪錄完一起走。
這讓電視臺的人很是奇怪,文初初現在算是一線的大牌了,還要等一個過氣的雅琪,她們兩個的關系很好麽?
便有記者借機來問,軒轅狐大方地告訴他們,自己跟雅琪是同一公司的,又是,同一個經紀人帶的,關系非常好。希望大家在關照她的同時也能多關照一下雅琪,她明年還有一部大戲要拍,目前正在籌劃。
這話一說出來,阿刊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雅琪什麽時候接到大戲了?還明年,這眼瞅着不就明年了麽,這女人又搞什麽鬼啊?
等記者都散去,阿刊趕緊把軒轅狐拉到一邊,無奈地問:“大姐,你給雅琪接的大戲啊?咱不胡說能死啊?”
他現在跟軒轅狐偶爾也敢開開笑玩或是像這樣說說話了,因為接觸得多了,便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不壞,你只要不招惹她,只要不陷害她,并且做為經紀人,所做所為真是為了她好,她還是很願意維護自己人的。
軒轅狐聽他這樣問,就咯咯地笑。
阿刊郁悶:“你還笑,剛剛那些是什麽人啊!是記者,是就怕沒得寫的記者。雅琪就算現在沒以前那麽火了,但也不算太過氣,還是有新聞點的。這麽一寫出去,明年要是沒有大戲拍,你讓我怎麽辦?讓她怎麽辦?”
☆、夜歸來,我想你了2
“放心啦!”她伸出手,拍拍阿刊的肩,“雅琪的事我自會幫她,只要你不再給她往那些男人的房裏送,我保證讓她成為麥田的下一個蕭洛洛。”
阿刊眼一亮,“真的?”
她眯起眼,“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這是事實,軒轅狐從來不說沒邊沒際的話,只要她說了,這事兒就一定能成。雖然阿刊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給安排的,怎麽能讓雅琪成為下一個蕭洛洛。但是在他心裏,文初初無所不能,這條定議已經坐了實,改變不了。只要她說,他就願意相信。
一個小時之後,雅琪的錄制結束。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一結束就直接卸去上節目時的微笑直接回了休息室,而是在攝像們關了攝影機、在主持人關掉了話筒,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對着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後帶着真誠的笑容說了聲:“謝謝大家,辛苦了。”
這些人都有些發愣,他們熟悉雅琪,在這個女人還當紅的時候,那就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比蕭洛洛還要神氣。
那個時候的雅琪得罪過不少人,自然也包括在場的個別人士,所以他們對雅琪沒什麽好印象。
可是現在雅琪放低了姿态來跟他們鞠躬說謝謝,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在這樣意外的目光中,雅琪走出了演播室,沖着等在外面的軒轅狐笑了一下,然後兩人跟着阿刊一起離開。
依稀還能聽到身後有人議論——
“雅琪怎麽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有禮貌了,人也沒那麽高傲了,到是有點文初初的味道。”
“不行不行,照文初初還是差點,文初初是真的很好。”
“沒準兒是裝的,現在過氣了,想傲也傲不起來。”
雅琪聽了這樣的話,心裏不是滋味。軒轅狐想拍了拍她的手臂,小聲道:“不用在意,他們說你就證明還在乎你,只要不是徹底把你遺忘,總會有再翻身的那一天。哦對了,之前你說的那個叫《秦國》的劇,聽說資金方面出了問題?”
雅琪點頭,“投資方破産,劇就被擱淺了。”
雅琪長嘆了一聲,心裏的苦只能自己往肚子裏咽。
想當初為了那部戲,她被那變态導演那樣蹂躏,結果呢,投資方破産,戲便也就那麽放下了。那些跟她一樣曾經為了《秦國》而獻身的女藝人們,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她一樣背地裏哭了好幾次。
“阿刊。”幾人出了電視劇的大門,上了車了,軒轅狐叫了阿刊,“《秦國》那個本子的影視版權在誰的手裏?”
阿刊想了想,說:“在風景傳媒手裏,現在正在重新找投資商。”
“嗯。”她點點頭,心裏有了打算。
雅琪跟阿刊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但見她閉了眼不再說話,便也不好多問。
這天晚上,幾個人誰都沒睡好。
今天是本年度最後一天,十二月三十一號,對于阿刊來說,這是一個該總結的日子。
☆、夜歸來,我想你了3
對于雅琪來說,這是一個該哀悼的日子。本來還算紅火的自己,在這一年中每況愈下,不知道明年的路該往哪走。
而對于軒轅狐來說,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要以文初初的身份去跨過一個新年了,她從來也沒有過過這樣安逸的新年。
去年的這個時候,是在M國,前年的這個時候,是在Y國,大前年的這個時候,是在中東的戰場。
今年,她可以在五星級飯店的房間裏倚窗而站,沒有任務,沒有必須要做的任何事情,甚至只要她想,走出去與街心廣場上的人一起燃起煙花都是可以的。
這是多少次出現在夢裏的生活,如今終于實現,可惜的是,她卻已經不再是軒轅狐。
搖搖頭,甩去了一絲因為身份轉換而帶來的煩燥,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很快地那邊便被人接起,不等她說話,接起來就是一句——“我正想打給你。”
是夜歸來。
這麽好聽的聲音總是讓人無法控制地就想要勾起嘴角淺笑,軒轅狐學着他經常做的動作,微彎了食指去輕敲手機的話筒,然後道:“但還是被我搶了先,可見我比你有誠意。”
“好。”那邊的人含着笑說:“你總是對的。”
又是那種強烈的熟悉感侵襲而來,他這句話好像很久以前就曾對她說過,不是昨天,不是前天,也不是她跟他剛認識的時候。而是一個遙遠的過去,遠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往哪處去尋。
軒轅狐特別有沖動想要問問夜歸來她跟他從前是不是認識,而且很熟。
可話到嘴邊卻又止住。
這話怎麽問呢?她是以文初初的立場去問,還是以軒轅狐的立場?
文初初不認得夜歸來,這一點簡濤的人早就查過。
而軒轅狐……
遍體的寒意又起。
她最怕夜歸來是認得軒轅狐的,那樣就證明她做為軒轅狐的那部份記憶确實有缺失,這一點于她來說,是可怕的。
“怎麽了?”電話那頭的人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緊着問了句:“是不是有事?”
她搖頭,“沒事,能有什麽事呢?”
他也不答,兩人靜默了半晌,又是他先開口,卻是道:“初初,新年快樂。”
她微怔,再擡腕看表,十二點剛過。
“新年快樂。”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夜歸來,臺灣的事情忙完了嗎?我好多天都沒見你了,很想你。”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念,雖然夜歸來于她來說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情人,可她是軒轅狐,軒轅狐喜歡就是喜歡,想念就是想念,她現在想念夜歸來了,就得告訴他。
電話那頭若仙的人心裏一陣暖意湧起,她的這一句話好像一下子化了漫天冰雪,在這樣寒冷的跨年夜裏,給了他無限的溫暖。
“我也是。”他輕輕開口,說出來的話卻重若千斤,“文初初,我也很想你。”
軒轅狐就這樣滿意地笑了開來,那微笑漾上唇角,好看得連窗外的煙花都失了顏色。
☆、惹了神仙下凡塵1
在這樣一個跨年的夜,軒轅狐覺得麥田公司的所有藝人都不接跨年演唱會的決定是對的。
且不說近幾年跨年演唱會越來越燒錢,也越來越沒有看頭之外,最重要的,是夜歸來曾經說過:新年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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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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