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聽到了楚天唧唧歪歪的回饋信息說他已經把安度安頓好了,具體怎麽安頓的沈若言自然是不想去聽,挂掉電話看着她就開始發愣。對着蘇揚。
醉醺醺的蘇揚,這就不提了,蘇揚現在扭得九曲十八彎跟一條蛇似的不安分,在床上扭來扭去怎麽看都不莊重,她默默悲傷扶着她努力把她塞進被窩裏,衣服她已經決定了就不要脫了吧,以免不尊師,以下犯上這種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默默坐在一旁,蘇揚極其不安分,把胳膊搭在自己脖子就像是猴子一樣,死活扒不下去。好不容易把手拉下去之後,腿又纏了上來。蘇揚全身都是軟軟的,只是有些地方疤痕太多,沈若言開始好奇為什麽會有疤痕,摸了摸她的手臂,光滑細膩但依舊是有着許多疤痕,等等……重點完全不對啊好嗎,這不是看自己班主任皮膚多好的時候……
默然把她從身上摳下去……然後蘇揚整個人都攀了上來,身上的酒氣濃烈得很,怎麽喝成這副模樣,同樣在喝酒,她也沒見蘇揚喝多少啊難道是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嗎?
一個重心不穩就被蘇揚拉倒在了床上,蘇揚就像猿猴一樣把她當作大樹,四肢都緊緊纏着她然後昏然睡去。她終于松了一口氣,看着蘇揚呼吸漸趨于平穩,她才緩緩掙紮起來,奈何蘇揚睡夢中還是在緊緊抱着她,她一想要掙脫,就摟得更緊了起來,把她勒得馬上就要撒手人寰,她只能是乖乖不動,蘇揚呼吸平緩,眼睛緊閉着,沈若言閑着無聊看着她的五官,很是精巧,不管是拆開看還是合在一塊兒都十分完美,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在蘇揚額際發現了幾道細小的傷口,如果那些還是流着血的傷口的話,無疑是非常重的傷,蘇揚青春期幹了些什麽怎麽會把傷口留在這裏。
況且說她剛剛被糾纏着的時候也看見腿上和手臂上盡都是傷痕,這可不是一般情況能夠解決的了,她心細,驟然想起她當時氣急了跟她說的一句話,她高中時候把老師腿打斷過……
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這女人是有多兇殘……要是把這本事放在威懾學生上,誰敢不聽她……只是蘇揚從沒用過暴力手段,對誰也都是很溫和的态度。
愈發覺得蘇揚除了對自己不太正經以外,是一個好老師,而又仔細一想,如果不是二次元的這層關系,蘇揚也不會對自己不正經,這麽一想,分數又開始噌噌地往上漲,在她所有老師裏面已經拿下了最高分。
她掙脫不開蘇揚,只能是跟着蘇揚癱倒在床上睡覺,蘇揚把臉貼在她胸口,嘟囔了一句:“枕頭好硬……”
沈若言當即就快奔潰了……這是被嫌棄的節奏嗎?她們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她不由得想用一張圖片來狠狠反擊:“你胸大你來講!”但是看見蘇揚微微蹙起的眉頭,偶爾露出脆弱受傷神情,不由得又心軟了一下,任憑她這麽抓着,阖了眼,睡意鋪天蓋地襲來,然後她合上眼睑開始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蘇揚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着自己,兩人臉對臉,甚至連對方的呼吸都能輕易感受到,蘇揚又回了一會兒神,看着她自己的手,連忙收了回去,很是困難地爬起身來:“媽蛋……喝多了。”
沈若言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陽,不由得嘆氣,她們一直睡到了中午,該準備午飯了,還好之前就儲備了蔬菜什麽的,一翻身,身下驟然空了,啪唧摔在了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蘇揚睡姿太過不雅然後硬是把她擠到了床邊。
緊接着就聽見蘇揚沒心沒肺地大笑:“多大的人了還往地上掉。”
“……”沈若言真想把這女人丢在地上狠狠質問一通啊,明明是這女人害得自己掉下去的啊,先前跟她睡的時候倆人可謂是泾渭分明,也沒見蘇揚有這等舉措啊,難不成酒精催動下人人都會這樣?她不由得聯想起來先前自己喝醉後的情态,但實在是想不起來。
蘇揚扶着額頭,宿醉之後,頭疼欲裂,她甩了甩手一時間有些不滿,抱着被子堆在一旁,翻身下去,晃晃悠悠,沈若言站起來之後就開始擔心她會不會撞到門或者牆,所幸蘇揚還算情況好的,一路也算是有驚無險,爬去衛生間洗臉,她看着鏡子裏滿臉是水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喝過頭了啊!”
她不明白自己昨晚怎麽那麽能喝,跟一群人仿佛就像是回到小時候一樣,無所顧忌想喝就喝,然後喝得雲裏霧裏的,一腳估計都能踩太平洋去。
默默地擦幹臉刷了牙,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沈若言站在外面,黑眼圈非常濃重:“把菜切了,都切成絲。”
“什麽菜?”她第一次聽見沈若言指畫自己。
“我放進廚房的那些,統統切成絲,不要快,慢慢切不要切手。”沈若言這麽面目表情地叮囑完,就鑽進了衛生間,然後反手關上門。
那小丫頭片子怎麽了?蘇揚失笑,剛想走進廚房,就看見自己的手機不停地挪着,自己昨晚為了不打擾別人所以調成了振動模式,誰會打電話來,看見來電顯示上寫着:高遠。
是高遠啊……她揉了揉太陽穴:“喂,高遠,怎麽了嗎?”
“我想,我們該結婚了。昨晚發給你的短信你一直沒理我。”高遠的聲音帶着難以掩飾的疲憊,他幹了什麽?
“怎麽突然要結婚?”
“我媽逼婚呢不是……”
“你讓我想想……我暫時還不想結婚。”蘇揚有些無奈,聽見那邊那人急了:“我們交往這麽多年了,結婚能怎樣?我不妨礙你的工作,你想要自己住也行,就先領了證後來再辦婚禮也行……”高遠的語氣十分遷就着她,但是大方向卻是他獨斷專行。
她并不是不喜歡高遠但實在是不想結婚,她知道自己現在心氣高,許多事情都放在授課上,而結了婚後會有無數瑣事纏累着自己,她不想淪為家庭主婦。高遠的母親她也見過,很喜歡她巴不得倆人趕快結婚生子。但這恰恰是她最不喜歡的生活。
她想着等什麽時候自己工作累了,心開始變老了,再考慮結婚的事情,她今年才二十五歲,還年輕,人生的路還有很長,不希望用婚姻來纏累自己前進的腳步。
“不,你讓我考慮考慮。”這麽想着,她的語氣也開始果決起來,那邊的高遠開始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良久終于說:“你要考慮多久。”
“給我一個星期。”不等高遠繼續說完她就挂掉了電話。
之前發過信息嗎?她并沒有看見有未讀信息,反而在已讀信息裏面找到了高遠的商榷詞彙,只有五個字,我們結婚吧。
剛剛那是小丫頭片子看了這個短信嗎?那幹嗎擺着一副死人臉……真是……
走進廚房,她切菜的技術并不好,但是因為小心翼翼,又特別用心,因此也切得算是符合沈若言的要求。沈若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揚弓着背像一只大蝦一樣對着案板上的菜作鬥争。
沈若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心情不好起來,是因為看見一個叫做高遠的男人要和她結婚了嗎?而仔細想來也只有蘇揚錢包裏那張照片上的男人能夠吻合上去,蘇揚不是說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嗎?怎麽突然就要結婚呢?騙自己做什麽呢?
驀地她又是一驚,自己在意這種事情做什麽啊,蘇揚明明擁有婚姻自由啊,連對方都沒說什麽,哪裏輪得到自己呢?大概是因為虛拟世界的東西傳染到了自己吧,因此莫名其妙真的把蘇揚當作是自己的CP,這樣子,自己的心思就可以理解了吧!
讓過身子,把蘇揚手裏的刀抽走,然後她開始切菜,蘇揚杵在一旁:“昨天晚上對不起啊!”
“唔?”
“我挺沒酒品的,有沒有酒後亂性對你做什麽?”蘇揚一點兒也沒有班主任的架勢,反而嬉皮笑臉逗她,她驀地紅了臉:“沒有。”
蘇揚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紅到脖子根的臉色,笑了笑:“幹嘛臉紅啊!”
“沒有。”沈若言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是如此簡短地說着,她開始害怕自己說出什麽奇怪的東西來。
“真的?”蘇揚玩心大起,她在身後抱住了沈若言,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下巴擱在頸窩輕輕笑。沈若言只覺得全身恍若電流經過,又酥又麻的,她連忙躲開蘇揚的不莊重舉措,轉身去開火熱油。
蘇揚也沒有再多做什麽,只是笑了笑:“吃完飯之後把初二的那張卷子做一下。”
“嗯好。”沈若言聽見她這樣說,驟然松了一口氣,但是剛剛的奇異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回想了起來,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覺得……并不壞。
“老師,可以吃飯了。”不一會兒她端着菜出來的時候,蘇揚已經戴上了一副平光眼鏡,氣質驟然變得溫文儒雅起來,她低着頭在看一些教學資料,見沈若言出來便收了那些。
沈若言也開始把自己的學生身份擺出來,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筷子也不敢多伸出去,蘇揚一瞧不由得樂了,沈若言面前是一盤煸豆角,這丫頭片子就吃着豆角和白米飯,心念一動把筷子伸出去給她夾了不少菜,沈若言驟然一驚,然後低下頭繼續扒飯。
對于敏感的蘇揚來說,她似乎嗅到了什麽奇怪的氣息,當然,還僅僅只是苗頭而已,她不住地給沈若言夾着菜,每夾一筷子,沈若言都連忙道謝,看起來局促不安像是一個小蘿蔔頭一樣,她嘆息一聲,是因為什麽讓這小妮子突然就變得和自己如此生疏了呢?自己的多番努力又回到了遠點,她開始悵然若失。
蘇揚追求一種老師和學生之間的融洽關系,再者因為是班主任但又不能太過随和免得威信全無,她始終沒找到這麽一個平衡點,但是她和學生那種亦師亦友的關系也一直都讓高二五班的學生為之自豪。
沈若言卻是一個特例,她是從虛拟世界和她在一起勾搭的,從欣賞文字到欣賞這個人,當這個人真正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驟然拉開海闊天高一樣的距離。
想了想,自己似乎應該做些什麽,她思索半晌,沈若言站起來:“……我吃好了。”
于是她也趁勢接過話腔,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她打算把自己的婚姻事情咨詢一下沈若言,作為拉近關系的借口,而與此同時也能夠觀察到沈若言為什麽看了那個短信就驟然棺材上臉變得面目表情,況且說,這種事情她自己也實在是拿不定主意,如果還是在虛拟世界她也第一個會想到神經病這個好CP。
“老師請說。”沈若言規規矩矩又坐下,面容刻板,心裏不停地打着鼓,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蘇揚要同她商量什麽,想來想去蘇揚今天的行為一直都很反常。
“剛剛高遠的短信你看了吧,小神經。”蘇揚幹脆拿了沈若言虛拟世界的昵稱來說事兒,見面前這家夥一愣,她才緩緩開口:“心裏不用有疙瘩,如果我和你在現實中不見面,這種事情我第一個想要說的,還是你,所以在現實中說也沒有什麽不同。”
“不一樣的。”沈若言兀地開口了,把蘇揚的興趣也勾了起來,她挑眉看了看沈若言:“怎麽不一樣?”
“如果說我和你是同齡人,只是一座城市裏面有着兩條互不相幹平行線的人,那麽應該是沒有區別,退一萬步講,就按照我們的年齡而言,也不會有多大問題。”沈若言說到這裏擡眼看着挑眉微笑的蘇揚:“但是,你是我的老師,是我的班主任,而我是學生。”
說着就站起身來,蘇揚一把拉住她:“你是想說我已經是老女人了對嗎?”
“重點不是這個……”沈若言心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啊!!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老師的思維為何如此跳躍。
“我知道,但是,我和一般老師不一樣,我想要有那種亦師亦友的關系同學生一同進步,想要真正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蘇揚開始把自己的理論扒拉扒拉扒拉跟沈若言說,沈若言怔了一怔,又坐了下去看着一旁的蘇揚滔滔不絕。
“那我呢?”沈若言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剛說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看見蘇揚驟然停下的嘴巴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
“我麽……如果不是三次元這層師生關系,我想我會很容易說出口,我想同你做朋友,像是在二次元一樣。”蘇揚沉吟半響,給了沈若言這樣的答複,然後微微一笑,眼睛眯起來彎彎的兩彎月牙。
沈若言怔了一怔,做朋友嗎?很特殊但又符合邏輯的待遇呢!自己得到答複心裏應該高興了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空落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