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誰管你,睡在路上我都不心疼。”◎

世子爺這幾日心情不好。

有人給送了瘦馬,正是寵愛的時候,連帶着心情都好了許多,像馮一他們也少遭了罪。

誰料今日一早,世子爺一睜眼,就見身邊的嬌嬌美人,滿臉滿身都是紅疹子,吓的當即從床榻上掉了下去,怒不可遏。

那瘦馬的下場不好,他馮一的下場怕是更不好。

在世子爺那受了不少氣,又挨了幾腳,馮一面色漲紅,怒氣沖沖的來到這裏算賬!

“來人,給我砸!”

讓他難受,那他就得讓別人也難受!

左右世子爺在平城的消息已經出去了,這裏又沒有貴人,不怕得罪。小小鋪子罷了,就是他們全砸了,誰又敢說什麽?

馮一都說話了,身後的幾個侍衛自然是動作的,當即撸起袖子撿起凳子,就要一通亂砸。

“慢着。”

忽地,有女子的說話聲闖進耳朵裏。聲音清脆,比那黃鹂鳥叫的還好聽。

馮一轉頭,就見從裏面走出來一位茜色長裙的姑娘,她生的比那瘦馬還要貌美,身段玲珑,面上帶笑,看的馮一愣住。

“這位客人,”顏如月微微一笑,道:“可否聽我說幾句?”

馮一緩過神來,總覺得這女子瞧着面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對待美人,總是格外的有幾分耐心。

馮一揮揮手,讓手下将東西先放下。他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讓顏如月不适,不過她依舊笑着,道:

Advertisement

“這些是你昨日在我們鋪子裏買的胭脂水粉?”她問。

馮一這才看見她手上拎着那包裹,他點頭,想到因為這事挨的罪,面上不由得冷了幾分:

“就是這些,害的我們姑娘全身都起了疹子!”

顏如月不緊不慢的将東西一一打開,放在櫃臺上,讓馮一看:“因為買的東西比較多,所以你家姑娘應當只用了其中幾樣。”

說着,顏如月伸手指出其中三盒道:“只有這三盒有用過的痕跡,一盒是頭油,一盒是香粉,還有一盒是我們店鋪招牌荷花膏。”

馮一是個大老粗,自然區分不出這些東西都是用在哪裏的,他怒氣多了一些,不耐煩的道:“那又如何?”

若不是看在她長的好看的份上,馮一肯定立馬動手了。

“客人,我們這兩盒大的才是塗抹身上用的,但你家姑娘并沒有取用,又為何會身上也起了疹子呢?”

馮一皺眉,辯解道:“許是你這東西,即便是抹到臉上,也會引發全身的疹子,莫要狡辯了,今日必須砸了你這家店,為我家姑娘出氣!”

幾個手下聽見後,立馬動手,當即就将一個擺滿胭脂的貨架給推倒了,上頭的貨物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掌櫃和夥計被這陣勢吓的直哆嗦,屋裏的柳枝也終于找到東西,沖了出去。

“小姐!我來保護你!”

柳枝拎着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菜刀,面色煞白的擋在了顏如月的面前。

顏如月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拍了一下柳枝的後背,将柳枝拽到身後,對馮一道:

“我這荷花膏雖然不名貴,但也是秘法制成,名聲在外。之前好像有個官老爺來過我們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來給貴人看胭脂的。”

柳枝沒聽明白自己小姐說什麽,什麽官老爺?這兩日也沒有官老爺來過啊。

馮一卻是面色變了又變。

年底便是太後娘娘六十歲壽辰,聽聞當今聖上下了命令,讓皇商們納采珍稀之物,以供太後消遣使用,還說了要拿些民間的東西,讓太後與民同樂。

難道真的有貴人來過這裏,想給太後娘娘獻上這勞什子荷花膏?

馮一有些不确定,萬一自己将這鋪子砸了,反倒是惹到大人物,那世子爺不一定會保自己。相反,為了平息事情,他會被推出去抵罪。

馮一看向顏如月,就見她唇角含笑,有恃無恐。

按理說像是這等年歲小的姑娘家,該怕他們才是,而且方才砸了東西,不見這姑娘哭哭啼啼,反倒是一直笑着,像是胸有成竹。

這可不是普通姑娘的行為,甚至比侯府的小姐來的還大氣。

馮一開始心裏打鼓,莫不是這姑娘背後的人大有來頭,比侯府還厲害?

馮一咳了一下,手下們紛紛住手,不解的看向他。

顏如月唇角依舊噙着笑意:“客人可以想想,府裏會不會是有什麽讓人過敏的東西?昨天有個夫人來,說她府上的一個小妾拈酸吃醋,讓另一個小妾身子不适,這樣她就能得到更多的寵愛。”

“客人,您說,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經過這番話,馮一想到,是啊,現在院裏可不止這一個瘦馬,還有從花樓裏接回來的。她們都知道主子是侯府世子,自然要往上巴結。

說不定就是有人陷害這個,為了不讓她獨得世子爺的寵愛。

馮一越想越是這麽回事,臉上面色變了又變。

恰在此時,唐熠來了。

唐熠舌若燦花,又确實認識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給了馮一沉甸甸的荷包後,說了幾句讓他下臺階的話。

馮一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貨架,心想世子爺給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他回去覆命算了,萬一得罪人得不償失。

馮一揮揮手,帶着人走了。唐熠忙不疊的将人送出老遠,還微笑着揮手。

等唐熠回來的時候,就見顏如月面色慘白的坐在凳子上,拿着茶盞的手都有點抖。

“你膽子也太大了些!”

唐熠擔憂的走了過來,道:“你就該從後門離開,貨物砸了便砸,那能值幾個錢?若是他們不長眼,傷了你可怎麽辦?”

茶水下肚,顏如月回過神來,面上的氣色都好了許多。她擡起頭朝着唐熠笑笑,道:

“這不是沒事嗎?對了,這事謝硯可知道?”

顏如月吩咐柳枝,只叫唐熠,沒通知謝硯。他一個文弱書生,來了怕出什麽事情。

唐熠張了張嘴,轉頭去看桃紅,顏如月也順着目光看過去,就見桃紅低下腦袋,不吭聲。

得了,這小丫頭心大嘴也大,肯定告訴謝硯了。

顏如月又看向門外,天色黑了,也看不清誰是誰。按理說,以謝硯的性子,知道後該趕來才是……

謝硯确實來了,他比唐熠來的更快。

只是眼看着就要進去的時候,他發現屋裏鬧事的人是馮一。

謝硯想起來在對方身上發現的永安侯府的腰牌。

回頭看了看,見唐熠就在不遠處。

千思百轉,為了顏如月的安全,謝硯站在暗處沒動。

馮一出來的時候天色黑了,有些看不太清,他掂量手裏的荷包,在思索着如何向世子爺覆命。想了想,就說鋪子砸爛了,人也打傷了,想來世子爺就息怒了。

不過可惜那個瘦馬了,想來世子爺會将怒火發到她身上,人都不一定能活過明天。

走着走着,馮一忽地肩膀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連抱歉都沒說,匆匆離去,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哎,”馮一生氣,心想怎麽一個兩個都來找不痛快?“來人,給我追!”

“撞了我就想跑?沒門!”

幾個人很快也跟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無人的小巷子。

唐熠怕顏如月吓壞了,就打算送她回客棧歇着。

“店裏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柳枝,回去後給你家小姐熬一碗安神湯。”

唐熠将店裏吩咐一番,就陪着顏如月往回走。天黑,她們三個女兒家還是有許多不便,尤其是顏如月生的這般貌美的情況下。

路上顏如月一聲不吭,明顯是有心事,唐熠也沒說話,将人送到門口,他看了一眼屋裏,發現竟然沒點燈。

謝硯不在?顏如月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沒去店鋪不說,還沒在客棧?

唐熠觑了一眼顏如月的神色,發現不太好看。唐熠搖搖頭,他都覺得謝硯過分了。

“多謝唐公子了,”顏如玉擠出一個笑容,唐熠道沒事,看着顏如月進屋才走。

柳枝摸出火折子将蠟燭點燃,扣上燈罩,屋裏便亮了起來。

桌子上擺了一堆的小玩意,都是白日裏顏如月給謝硯買的,散亂的放在那,毫無章法。

顏如月面上越發的難看起來。

“小姐……”柳枝知道顏如月為什麽這樣,她想安慰一番,但着實不知道說什麽。

桃紅不想那麽多,她不滿的道:“姑爺也真是的,小姐都被壞人恐吓了,他也不來保護小姐。”

“桃紅,柳枝,你們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顏如月坐在椅子上,垂眸淡聲道。

柳枝當然不肯:“小姐,我們在這陪您,等姑爺……”

“不用,”顏如月打斷了柳枝的話,“歇着去吧。”

侍候顏如月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氣,若是再留在這,怕是讓她不喜。柳枝點頭,去門口接過客棧夥計送的熱水,将東西都備好之後才離開。

木桶裏的洗澡水升起袅袅熱氣,顏如月望着那熱氣出神。

她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不想告訴謝硯發生的事情,怕他擔心。可知道桃紅将事情露了出去,而謝硯又沒來的時候,她是不舒服的。

不,不止是不舒服,是有點難過夾雜在裏面。

她當時面上鎮定,實際上袖子底下的手是顫的,她畢竟只是個弱女子,若是那幾個漢子不聽她編造的謊言,而是繼續作亂,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顏如月眸子垂下,她那時候多想靠在謝硯懷裏,想他寬闊的懷抱。

可是,他沒來。

屋裏只點了一盞燈,不甚光亮,顏如玉的面容一半在暗色裏,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動了動,将安神湯喝了後終是起身,褪去衣裳沐浴。

快洗完的時候,顏如月聽見有敲門聲,她下意識的就想出去穿衣裳開門,不過想到了什麽,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月兒,是我。”

門外傳來謝硯的聲音,顏如月扯了一下嘴角,沒出聲。

“月兒?”

門又被輕輕敲了幾下,然後就沒動靜了。

顏如月泡澡的心情沒了,她起身擦拭,慢吞吞的穿好衣裳。耳朵豎起,可是沒再聽見一點聲音。

顏如月彎彎的眉毛蹙了蹙,不過還是沒去開門,将頭發擦拭一番,直接上床去了。

大概是累了,亦或者那碗安神湯起了作用,顏如月本來是一直留意門口的,卻不知什麽時候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屋裏漆黑一片,她下意識的摸向身側,卻只摸到冰涼的被子。

是啊,謝硯不在,她沒給他開門。

顏如月看着帳頂,杏眸裏困意散了大半。她總覺得謝硯有些不對,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他。而且今日她着實是不高興了,想懲罰他一番。

誰成想,他敲了幾下門便放棄了,連哄她的話都不肯說。

顏如月翻了個身,磨了磨牙,道:

“誰管你,睡在路上我都不心疼。”

過了會,披着衣裳的顏如月舉着燭臺,将房門打開了。

客棧後院,絡腮胡子肖春雷靠在柱子旁,随手喂了一把草料給馬兒。他道:

“公子,您再好好想想,畢竟那是京城侯門,可不是普通人家。”

說完看向站在月光中的謝硯,就見他面容冷峻,連個笑容都沒有,冷冷的道: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也不是什麽侯爺之子,我爹娘早就死了。”

肖春雷哦了一聲,心想還是先好言好語相勸吧,畢竟到時候回了侯府,這位肖像侯爺的公子定會受寵。

“公子,屬下已經和您說過了,您就是侯爺和俞氏的孩子,有侯爺送的玉佩作證,且您長的有五分像侯爺。”

謝硯沉默了一瞬,轉過身,扔下一句:“我不會回京城的侯府,不要再來找我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女子的聲音,“謝硯,是你嗎?”

從客棧門口處有朦胧的燈光,走出個嬌小的人影。

謝硯身子一緊,下意識的朝着身後望了過去,就見那空空如也,哪還有人?

顏如月走了過來,見到果然是謝硯,她才松了口氣,不過随即小臉皺成一團,道:

“你怎麽在這裏?”

謝硯走了過來,将她身上披着的衣裳攏了攏,輕聲道:“我看月色不錯。”

顏如月懷疑的看着他,謝硯又道:“我方才回去了,以為你睡着了,便沒進去。”

因為顏如月要洗澡,便将房門鎖住了,謝硯當然進不來。本來顏如月還有挺大的火氣,但是摸到男人的手冰涼時,她怒氣散了一半。

“你不會一直敲門嗎,或者找夥計給你安排一間房,何苦在這裏吹冷風。”

其實謝硯一直在顏如月房門口站着,是因為肖春雷找了過來,他才到後院和他談話的。

“對不起,月兒,”謝硯反握住她的手,十分誠懇的道歉。

顏如月沒說話,直到進了屋裏面,顏如月也再沒開口,她上了床榻背對着謝硯。

房裏沒有聲音,過了會,就聽見謝硯的腳步聲遠去,好像是去了外間洗漱。

顏如月耳朵立起來,仔細的聽着,他洗的很快,沒過一會便回來了。

顏如月慌忙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熟了。

“月兒?”

身側的床榻凹陷了下去,有熟悉的草木香萦繞,帶着讓顏如月安心的溫暖體溫。

不過顏如月沒動,連呼吸都如熟睡時那般均勻。

他好像将床帳弄的平整,又輕手輕腳的躺下,很快就不動了。

裝睡的顏如月蹙眉,心想床上就一床被子,全在她身上裹着,他怎麽不拽被?不冷?

眼看着就要十月份了,夜裏尤為的涼。

若是一晚上不蓋被子,第二日定然會病倒。顏如月抿了抿唇,還是沒動。

不過有人動了。

謝硯伸手,将被子往上拉過顏如月的肩膀,還将邊角掖好,生怕她冷到,然後又不動了。

被子是顏如月自己帶來的,松軟暖和,帶着淡淡的香氣。

她睜開眼睛,能感受到身後男人身體的熱度,他好像靠的很近,但是沒有觸碰。

“月兒……”

顏如月吓了一跳,立馬閉上眼睛,後來一想,屋裏這麽黑她又背對着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沒睡。所以,她又将眼睛睜開了。

他還在說話,不過聲音輕的像是呢喃,若是她真的睡着了,根本不可能聽見。

“今日之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我,”他頓了頓,卻不再說話了。

顏如月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有再說些什麽的意思。她想了想,假裝熟睡翻身,一下就滾到他懷裏。

大概是因為屋裏太黑了,她沒掌控好,胳膊肘一下就錘到他胸膛上,惹的男人悶哼一聲。

“你沒事吧?”顏如月立馬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月兒,”謝硯握住她的手,長眸在暗色裏發亮:“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知道我沒睡?”顏如月眼睛瞪的更大,怒視着他。

謝硯舔了舔唇,如實答道:“嗯,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

“你睡覺的時候喜歡正面朝上,總是将被子拉到脖子那,呼吸的節奏也不是這樣。”

顏如月:……

“你知道的還挺多。”

顏如月躺了回去,卻沒往他懷裏去。

忽地懷裏的軟香離去,讓謝硯有些不适應,他轉過頭,就見顏如月還是背對着他。

謝硯默默的将踹到膝蓋處的被子拉了上去,卻被顏如月一把打到手上,腳上也不安分,直接将被子踹到床尾。

謝硯沒說話,起身去取,又去給她蓋。

顏如月又踹。

如此幾次,謝硯坐了起來,俊秀的臉上呈現苦惱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哄人。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