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瘋了瘋了瘋了啊!!!
她怎麽那麽把持不住呢!簡直有辱斯文!!
池鳶一路小跑回去, 邊想邊譴責自己,到家時臉上的熱度都還未消退。
客廳裏,陳元和池弘毅還沒睡, 在等她回來。
應該是徐靳寒在回來的路上打過電話了,夫婦倆也沒有之前那麽着急。
池鳶跟他們解釋是自己找錯了地方,陳元叮囑她以後出門一定要多注意,得到她的再三保證之後,才放人回去睡覺。
驚心動魄的一晚上終于過去了。
池鳶洗完澡出來,才反應過來書包還被她扔在徐靳寒那裏。
她猶豫着把浴巾放到一邊。
要不...還是發個消息說一下吧。
微信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昨天晚上。
虛拟鍵盤彈出來,池鳶趴在床上打字:[我的書包, 你記得還給我。]
徐靳寒回得很快, 白色的對話條上寫着:[什麽書包, 沒看見。]
“?”池鳶擰眉, 按下語音鍵:“你少裝傻, 我明明把書包扔給你了。”
徐靳寒:[什麽時候。]
池鳶想起她之前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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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沒明說, 硬着頭皮回:[就是在車上的時侯。]
徐靳寒:[哦,你打算親我的時侯。]
池鳶:[......]
誰打算親你啊啊啊!!!
池鳶扔掉手機, 躺在床上裝死, 就不該問他這個。
手機在耳邊響了兩聲。
她沒管,索性蒙過被子裝沒聽見。
因為這個小插曲, 池鳶早将段瑜的事忘到九霄雲外。
後來,也許是因為太累,她沒多久就睡着了。
五月底的天氣有些悶熱, 深藍的天幕中落下一道閃電, 緊接着傳來悶悶的雷聲。
客廳裏開了一盞小燈, 徐靳寒手肘撐在膝蓋上,盯着茶幾上的手機看了很久,直到界面自動鎖屏,都沒有新的消息進來。
唇邊溢出一道短促的笑,早就倒好的水被他瞬間喝掉一半。
杯子放回去,直到現在,徐靳寒發現自己的手仍在輕微顫抖。
他仰靠在沙發上,眸色深邃暗沉,滾動的喉結增添了幾分說不來的性感。
開去桐梧的那一路,他幾乎什麽都不敢想。
未知和心憂交雜在心頭,使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理智的判斷,只能朝着那個目标一直往前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值得幸運的是,那通電話并不是某個人的惡作劇。
當得知池鳶是為了去找他的時侯,看見她苦着臉站在他面前的時侯,那些兇她告誡她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窗外有雨淅淅瀝瀝地落下,被淋濕的玻璃上映出外頭的朦胧燈火。
徐靳寒拿過放在身邊的書包,抽出裏面的試卷,準備批改的時侯,他發現有些試卷的頁面頂上寫了字,大概是池鳶做完題後無聊添上去的。
而那些話,大多是對他的控訴——
“被抛棄的第一天。”
“試卷沒人改、獨自寫題的第五天。”
“徐靳寒是大笨蛋,讨厭鬼!”
“又放我鴿子,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
有些還未宣之于口的情愫,在這個寂靜的雨夜裏逐漸明朗起來。
明暗交錯中,男人耐心地翻閱試卷,仿佛不知疲倦。
池鳶在周六早上有培訓班的課。
八點左右,陳元來房間叫她起床。
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池鳶被房間門口的包絆了一下。
她撿起來看,裏面的東西都整整齊齊放着,邊走邊問陳元:“媽,這誰放的?”
“早上靳寒拿來的。”陳元端着盆去陽臺曬衣服,“你呀真是太粗心了,還好有靳寒在,你但凡能有他的一半細心,我做夢都能笑出來。”
“......”池鳶抽出卷子準備放回去,沒心沒肺地說,“你要是真能笑出來,我爸不得吓死。”
陳元又在陽臺上說了句什麽,她沒注意聽,心思全放在手裏的試卷上。
池鳶站在書桌前仔細地翻了翻,厚厚一沓試卷全被紅筆批閱了,錯題旁邊還附上了解題思路,字跡清楚熟悉,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人手筆。
她打開手機,看見微信上昨天的幾條未讀消息。
徐靳寒:[明天把書包給你。]
徐靳寒:[試卷晚上幫你改,有問題再說。]
徐靳寒:[早點睡,晚安。]
池鳶翹了下唇角,還算他有點良心。
吃完早飯,她準備出發去上課。
陳元在廚房叮囑她早點回來,別像昨天一樣在外面亂晃。
“知道啦。”池鳶在外關上門,聽着對面傳來動靜。
回過頭,正好看見徐靳寒開門走出來。
“嗯?”池鳶覺得奇怪,“你今天不上班?”
“正要去。”徐靳寒拎着車鑰匙,跟她一起下樓,到門口他去取車,池鳶自己往小區大門走,剛提步外套帽子卻被他拉住。
她覺得奇怪:“幹嘛?”
“我送你。”聲音輕飄飄地落在頭頂。
“你去派出所跟補習班是兩個方向,不順路。”池鳶提醒他。
“我知道,先送你過去。”徐靳寒打開副駕駛車門,态度不容反駁。
“......”太陽今天是打西邊出來了。
池鳶忍不住擡頭掃了一眼,被熱辣刺眼的太陽光一掃,瞬間想通了。
坐就坐,車上又涼快又有地方坐,傻子才不坐呢。
她二話沒說背着書包走過去,鮮少沒坐副駕駛,轉身跑到後排蹲着。
徐靳寒聽那力道不輕的關門聲,不免啞然。
未避免昨天晚上的那種尴尬局面,池鳶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塞着耳機聽歌聽得不亦樂乎。
到地方,徐靳寒剛把車停下,她就打開門跳下車,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池鳶背着包,混入培訓樓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忽然感覺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女生指向後面,“有人叫你。”
她取下耳機,轉頭發現徐靳寒還沒走,車窗大敞着,那張臉在清晨的暖風中顯得幹淨清爽,氣質出衆,招惹了不少視線。
池鳶還沒開口,聽見他說:“好好上課,放學來接你。”
聲音融進嘈雜的環境裏,像一縷涼風襲來瞬間撫平她心頭的燥熱。
她後知後覺有些臉熱,還沒反應過來,車就開走了。
“......”他剛剛說什麽,要來接我?
池鳶開始還覺得疑惑,後來轉念一想,覺得徐靳寒也許就是随口一說,并未放在心上。
天天那麽忙還有時間來接我,騙鬼呢吧。
可是,直到下課之後,她在街道旁看見那輛熟悉的吉普車時,才終于意識到事實并非如此。
“上車。”徐靳寒降下車窗。
池鳶握了握包帶,視線和他的對上,靜默兩秒,開門坐進車裏。
回去的路上,她跟早上一樣坐在後排。
看膩了窗外的景色,池鳶的視線悄悄落在後視鏡上,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打轉。
徐靳寒驅車在十字路口停穩,擡眼從鏡子裏掃過後方,問:“餓不餓,想吃什麽?”
池鳶頭抵在窗戶上搖了搖,“不吃了,回家吃飯。”
“好。”他應下,沒一會綠燈變亮,車平穩地行駛起來。
她踢踢椅背,忍不住開口:“你剛剛在附近辦事嗎?”
“沒有,我從所裏過來。”徐靳寒說。
池鳶皺了下眉,又問:“那你是有話跟我說?”
他通過後視鏡看她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你這個舉動很奇怪啊,幹嘛突然接送我。”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池鳶也不怕再挑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徐靳寒有點無奈,“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想?”
她哼哼兩聲,不以為然:“哪種算好的方面?”
“比如你可以認為,我就是專門來接你的。”輕緩的嗓音擴散到車廂的每個角落裏,他不疾不徐地說,“沒有其他原因,唯一的理由只是因為我想來。”
池鳶的心狠狠一跳,忽然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了。
她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草木皆兵,還是說徐靳寒真的有那個意思。
後面幾周,池鳶每天早上出門時都會碰見他。
漸漸地,她發現徐靳寒好像在刻意迎合她的時間,幫她補習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有好幾次池鳶聽他說完晚安後,又見他驅車出去,後來聽陳元說,是他所裏有任務,經常是送她回來之後自己又趕回所裏。
池鳶聽過震驚了好長一段時間,心裏一度很不是滋味。
她想不明白徐靳寒這麽做的理由,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之前對他抱怨得太狠了。
——“所以你認為他是想彌補你?”
課餘時間,池鳶給徐司媛打電話,想找她幫忙分析分析。
“難道不是?”池鳶手指戳着欄杆上的鏽跡,煞有介事地說,“突然對我的學習這麽上心,我懷疑他肯定是怕我又考砸了丢他的臉。”
徐司媛:“......”
你這個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那邊沉默良久,池鳶開始查看自己的信號是不是不好,“媛媛,你在聽嗎?”
“...在聽。”女聲氣若游絲。
“那你快幫我分析分析呀。”她攏住眉,小臉皺成一團。
徐司媛恨鐵不成鋼:“你這個榆木腦袋,都不知道跟你說什麽好。”
“榆木腦袋?”池鳶現在不能允許任何人攻擊她的成績,趴在欄杆上反駁,“你知道上周周考我考了多少分嗎?”
“......誰跟你說這個了?!”徐司媛簡直拿她沒辦法,在那邊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這樣吧,這周六你把我哥約出來,我們世貿大樓見。”
池鳶:“幹什麽啊?”
徐司媛:“幫你開開竅。”
0.0哦。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大概也許可能就是确認心意了......吧。
感謝你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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