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池鳶耳根早就紅了, 知道避無可避,只能迎上他的目光。
她指尖收緊,下定決心:“我不要。”
不要收回。
徐靳寒和她對視着, 呼吸交織在一起,“知不知道你這話意味着什麽?”
池鳶感覺到他的掌心的炙熱,她沒猶豫,驀然伸手将他的衣領拉近,踮起腳,主動吻住他的唇。
她的吻技青澀沒有章法,卻是用行動在告知她的決定。
雖然還是會覺得害羞, 但池鳶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她想要跟他在一起。
在池鳶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頸時, 徐靳寒反客為主, 輕車熟路撬開唇舌, 細細的啃咬和吸吮讓池鳶渾身酥麻,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趁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 她推了推他, “...去房間裏。”
徐靳寒退離幾分,眸底是深深的隐忍和克制, “想清楚了?”
池鳶看着他, 視線落在他唇瓣,上面還依稀印存有她的口紅, 她笑,伸手去摸他性感的喉結,聲音跟浸了水一般:“徐隊, 你不會是不行吧?”
男人微愣, 随後眼尾略略上揚, 眼中蓄着一抹化不開的暗色,将人打橫抱起,走進房內,“這個問題,要試過才能回答你。”
房門閉合,掩蓋了裏間的一切景色。
偶有細微的響動從門內傳出,旖旎着緩緩而至。
濃情迷亂間,池鳶已經很難再想起其他事情,那種陌生的虛無感席卷而來。
他親了親她的眉眼,長臂在沙發那側摸索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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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鳶偏頭來看,意識到他拿的東西,思緒清醒些:“你怎麽...”
徐靳寒撕開包裝,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耳側,音色低啞惑人:“不是給我準備的?”
她剛想開口說不是,整個人就像被抛至迷霧深處的大海之中...
星空朗朗,長夜未明。
無人知曉的幽靜深處,只剩晚風和月色徐徐來過,映證這滿室荒唐。
池鳶之前沒有經歷過這些,更無法想象男人在這件事上的持久度。
因她不計後果的勾引,徐靳寒好像在身體力行地說明他到底行不行,到最後,反而是她先敗下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靳寒抱她去浴室沖澡。
池鳶被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了,懶懶地靠在浴缸裏由他擺弄。
徐靳寒洗得細致,直到指尖移至敏感地帶,池鳶才詐屍一般弓起身子,突然驚醒:“我...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出去。”
他充耳不聞,手臂仍順着往下游走,偏頭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剛下床就翻臉不認人?”
被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池鳶強忍着出聲的沖動,伸手去推他,卻根本使不上什麽力,反而被男人鑽住空子,順勢将她拉過來。
肌膚貼合,熱度不退。
不同于在房裏時的光線暗淡,此刻浴室明亮,池鳶哪受得了這樣明目張膽的瞧弄,又掙紮不下,只好伸手遮住他的眼:“不許看。”
徐靳寒握住她的手拿下來,似有無奈:“該做的都做了,怎麽還這麽害羞。”
“徐靳寒!”池鳶有點惱羞成怒。
他不再逗她,依言安撫道:“不是困了?乖,早點洗完早點去睡。”
池鳶才不信這話,畢竟他剛才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好像也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她警惕道:“那你別再來了,我真的好困。”
徐靳寒勾了下唇,“好。”
看他誠懇的神色,池鳶悻悻躺回去,“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她原本還有所顧忌,但後面的時間裏,徐靳寒倒真的說到做到,只是幫她洗完澡,其他的什麽也沒做,都弄完之後池鳶被他抱回床上,偶然看見床頭櫃上的安全套包裝,這才想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包裏有這個?”她問。
“擡手。”徐靳寒在給她換睡衣,聞言瞥一眼旁邊,眼尾輕揚,“碰巧看見了。”
池鳶努努嘴,看他把身前的衣袋系上,“看見你就用啊,而且也不告訴我。”
徐靳寒不禁失笑:“怎麽,你難道還準備帶回去供起來?”
“......”見他穿好,池鳶翻了個身,“供你個頭。”
徐靳寒傾身過去,親她的唇,“這麽惦記這個,不如明天我下樓買一盒,賠給你。”
“我才不要。”池鳶把他推開,拉過被子蒙住頭。
徐靳寒笑了下,伸手扯開一半的被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池鳶眼睫微顫,随後輕吻抵在耳側,他眸光缱绻,音色溫柔:“晚安,我愛你。”
折騰了一晚,池鳶實在太累,第二天哪都不想去,索性在酒店躺了一天。
剩下兩天的行程,他們分別到E市市區和周邊小鎮逛了逛,順便挑了點土特産準備到時候帶回去。
原本池鳶是打算在E市多待兩天的,但返程前一天她接到工作通知,推辭不下,便只好提前打道回府,拍攝一來就是好幾天,等視頻拍完,國慶假期也差不多快要結束。
徐靳寒何時複職的消息還沒有通知,池鳶氣不過,剛一開學就準備去找謝祈理論。
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傅瑩瑩就先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
事情發生在他們去E市的那周,陸同舟找人拿着醫院的鑒傷報告,去公安局把謝祈告了,之後警方将謝祈帶走詢問,審問時,他拒不承認自己打過陸同舟。
可陸同舟那邊卻拿出證據,監控錄像清楚的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那是國慶放假的前一天,謝祈帶着三個人在無人的階梯教室門口堵住陸同舟,短短五分鐘,陸同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被迫蜷縮在牆角。
謝祈的罪名板上釘釘,謝家請了律師過來想勸說陸同舟撤訴,錢財也好前途也罷,陸同舟卻軟硬不吃,鐵了心要告謝祈,一定要得到判定結果才肯罷休。
“你不知道,陸同舟這兩周可是什麽都經歷過了。”傅瑩瑩說,“謝家那個律師明着說是給他賠償,其實就是想讓他拿了錢趕緊撤訴,好說歹說不成又搞威逼利誘那一套,真是丢我們法學界的臉。”
“那這事現在怎麽樣了?”池鳶問。
傅瑩瑩:“還能怎麽樣,原告手裏有證據,等着法院判吧。”
池鳶默默嘆了口氣,她想不到平時軟糯膽小的陸同舟,居然能做到這個份上。
不過,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被欺壓過這麽久的人。
她跟着傅瑩瑩往教室走,想想說:“陸同舟在哪家醫院,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還是等他的傷好一點,你再去吧。”傅瑩瑩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他不會希望你看到他現在這樣的。”
池鳶沒聽懂那話的含義,等她想問的時候,傅瑩瑩已經先她一步走遠了。
而這件事牽扯出來的後果,也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過不久,徐靳寒因這事恢複原職。
池鳶很開心,那幾天連帶着看賴在家裏的陳南征也順眼了許多。
但幾天後,因為徐靳寒要去外省出差的緣故,池鳶的情緒又不免低落下來。
好不容易放假,陳南征也不在家,她難得有個能跟徐靳寒單獨相處的時間,原本應該是很高興的,但只要想到後天他就要出門,池鳶連笑都很難擠出來一個。
一大早上她就圍着他問了很多問題,其中有一大半都在問他的歸期。
可事關工作,徐靳寒也不能準确的告知回程時間,池鳶抱着他嘆氣:“早知道就應該在E市多待幾天的,現在你複職了,以後那樣的日子都成奢望了。”
“會有的 ,等這次回來我們就去。”徐靳寒安慰她。
池鳶睨他一眼:“說得倒容易,到時候你就工作纏身了,哪走得開啊。”
徐靳寒側頭親親她的發額,沒反駁。
等了一會沒聽到回音,池鳶心裏就數了,但她還是不死心,過一會又問:“不過你們就沒有什麽固定的假期嗎?就像五一國慶那種的。”
徐靳寒沉吟半晌,“倒是有一個。”
“嗯?什麽啊。”池鳶擡起頭,神情很是期待。
“婚假。”他說,“可以休半個月。”
“......”聽到這個池鳶倒沉默了,用胳膊怼他,“你拿我尋開心是吧?”
徐靳寒握住她的手收入掌心,語氣鄭重帶着點試探:“我很認真,要不要考慮一下?”
池鳶頓了頓,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答,“你...”
話沒說完,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池鳶抿抿唇,借這由頭起身去開門,因此忽略了男人眼底克制的深情,如潮汐一般将她的身影籠罩。
打開門,卻是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來人西裝革履氣度不凡,衣着氣質在這個老舊的小區走廊上顯得有些說不出的違和。
池鳶剛想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他,謝繼成就搶先開口:“請問徐靳寒在這住嗎?”
“嗯...是。”池鳶懵懂點頭,偏開視線去看身後走近的人。
看見謝繼成,徐靳寒面色一凜,眸色倏然沉下來。
中年男人似乎總算找到了救命稻草,他顧不上風度,猛地擡手擋住将要閉合的門,迫切地告知來意:“小寒,算我求你,救救你弟弟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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